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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几年长-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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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怜铭靖自是清楚燕琉璃此笑何来,却也不与她分辨,只是同样回以一笑,便率先走出了众人聚首的房间。
一路上已是不知多少回看着燕琉璃与祈怜铭靖如此这般默契非常的谈笑风生,上官敬只觉自己心中似是横着什么似的不得安生。
握了握拳,上官敬压抑住心底闷闷不乐心情,如同先前一样,与前方二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随着走出了房间。
最后则是御隽兖带着高深莫测笑意,牵着爱人之手双双离去。
“……”
瞥了一眼眼底掠过一丝起伏的默,御紫炎眼角亦是微微上扬,却并未出言令默一同离去。
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暗中放出一丝灵识,追随着离开的几人而去。
送走众人,风白阳重新坐下,与余下众人继续交换几月来彼此经历。
而御紫炎放出的那一抹灵识,却似乎不曾被任何人发现。甚至连已是八劫散妖的傲云都未曾察觉。
注意到众人脸色没有因为自己放出的灵识现出半分起伏,御紫炎眼中流露出欣然笑意——看来先前在南海龙域的一番经历,使得他对于灵识的控制能力又有了质的飞跃。
然而正自欣喜的御紫炎却并不知晓,在离开的一行人当中,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是察觉到了他的灵识。
垂着眼睑乖巧趴伏在燕琉璃怀中任由后者抱去卧房休息的小娃,此刻正在无人看到的角度上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第五八零章几人密谈
“好了。”
距离御紫炎等人所在房间不远的卧房中,燕琉璃拍了拍双手,漫不经心说了一句。
御隽兖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小娃儿,坏坏一笑道,“若是被三皇兄得知你如此对待我们的小外甥,他定不会轻饶了你。”
谁知听到御隽兖调侃之词,燕琉璃却是毫不在意说道,“不过是点了他的睡穴。我就不信这一路上御陛下从未如此对待过他。”
“呵呵。这倒也是。”
御隽兖闻言笑得欢快,侧目看着床上小娃儿安静睡颜,眯了双眼道,“一路上这小家伙粘父皇粘得紧。即便父皇确是对这孩子十分不同,但这并不意味着,便能容忍他剥夺了父皇与三皇兄单独相处的时间。”
“燕姑娘,六儿,你们到底在盘算什么?为何自告奋勇将这孩子带了出来,此刻却又点了他的睡穴?”
一旁的宇文凌禾微微蹙眉,满脸不解看向自顾自说得起劲的两人。
然而不等御隽兖与燕琉璃作答,一旁的祈怜铭靖却是悠然一笑道,“凌禾公子,我们这是借着这孩子的名号躲了出来,却也正是为了讨论关于这孩子的事情。”
“嗯?”
祈怜铭靖一席话使得宇文凌禾愈发不解,只定定瞧着面前笑得高深莫测的年轻男子。
应着宇文凌禾探寻目光,祈怜铭靖也不急着解释,反是与御隽兖、燕琉璃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悠悠说道,“二位如何看?”
“血脉亲缘——”
燕琉璃闻言唇角微扬,粉‘唇之间吐出四字,却又稍稍顿了片刻,方才继续说道,“你们信么?”
带着些许嘲讽、些许戏谑笑意的声音,尾音略有些上扬。斜过右眼的闪电形疤痕重新跳跃着许久不曾出现的邪律模样。
然而,在场几人却没有一个被燕琉璃这般邪恶模样吓坏。不过,祈怜铭靖倒是面色微沉说道,“但,眼下问题不在于我们是否相信。而是三殿下他,是否相信。”
“这话由何而来?”
宇文凌禾眉间褶皱更深。超出他理解范围的话题,使得他略微有些不耐。
御隽兖自是察觉出爱人细微心情变化,上前一步笑着牵过爱人双手,放柔了声音说道,“禾莫要急躁。听我们慢慢道来。”
御隽兖话音刚落,祈怜铭靖再次出声。
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为在场众人理清思绪,祈怜铭靖条理分明历数道,“一个小乞儿在边境被水芜派门人掳劫。说起来这本不是件十分稀罕的事。但这事刚好被我们撞见,救下的小乞儿又刚好是白阳兄之子、御陛下外孙、三殿下外甥。而这娃娃一路随我们而来,明明对御陛下亲近不已,却对三殿下、六殿下反应极其一般。
及至方才,明明是他亲生爹爹,他却近乎下意识的拒绝了白阳兄伸出双手。虽然,之后他确是乖乖投入了白阳兄怀抱。但看得出,这孩子对白阳兄,自心底有着一份距离感。种种不合理之处都证明着,这孩子绝非简单。”
听了祈怜铭靖一番分析,宇文凌禾眉心微凝喃喃说道,“我——从来不曾觉出这孩子有何不妥……”
御隽兖目光柔和直望进爱人眼底,缓缓说道,“禾一直潜心于修炼。即便有着一位血亲,但比起人世间种种世故纠缠,却仍是简单许多。因而对这些便是看不透也没什么大不了。了解得多了,反而平添烦恼,又有什么好?”
御隽兖宠你目光毫无条件的包容着宇文凌禾一切,使得后者心底不可自制的突突一阵乱跳。
然而,不给这一对爱人更多缠绵机会,祈怜铭靖再次出声说道,“呵。是啊。六殿下说得自是不错。凌禾公子实在不必太过介怀。只不过——”
目光看向紧闭房门,却又似是透过那房门,看向另一个房间,祈怜铭靖悠悠说道,“只不过——三殿下他并非不识人情世故。我们能够看出这些不自然之处,能够想到这些。一路上与这孩子接触最多、且又本就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三殿下不可能看不到、想不到,不是么?”
听到祈怜铭靖一语道破关键所在,燕琉璃原本满是戏谑笑意的眼中掠过一丝极不易察觉的懊恼与焦急之意。
轻摇一下下唇,燕琉璃说道,“你道他当真不曾看出其中不妥么?只是不知为何,平日里总是明镜儿般的一颗心,却在装糊涂!”
“大概……是因为父皇他老人家对这孩子很是不同罢?”
御隽兖微微一笑,比起燕琉璃的心浮气躁,倒是添了几分安然,“而且三皇兄他自己本就是个心软的人。尤其是对弱势一方,而这个小家伙……显然是这一类人的杰出代表。”
“哼!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此简单道理,他怎会不明?”
御隽兖不提此事还好,提起此事,燕琉璃脸色愈发不善,恨恨说了一句。
祈怜铭靖见状眉梢轻挑,饶有兴致看向燕琉璃,悠悠说道,“我以为,燕姑娘对御陛下一向欣赏有加。今日却又突然发觉,姑娘似是对御陛下颇有些积怨于心。”
燕琉璃闻言蓦地抬头,一对美眸斜睨着祈怜铭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底划过一道寒光,“对于御陛下,我自然是欣赏有加。但,这并不包括我能容忍他害紫炎伤心。”
“喂喂,也还不到这么严重地步吧。”
御隽兖状似惊讶的咋舌道,“父皇对三皇兄一往情深,又怎会害他伤心?”
凌厉美眸蓦地转向御隽兖,似笑非笑的模样更比方才咬牙切齿之时愈发令人胆寒。
当年那位令人闻风丧胆、喋血带笑的燕昭太子仿佛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凉凉的话语直令御隽兖不自觉缩了缩脖子,“不要告诉我,我在说些什么,你会一无所知。”
不等御隽兖接话,宇文凌禾却已是上前一步格挡住燕琉璃刀子似的目光。
静静听着燕琉璃与御隽兖之间哑谜一般的对话,祈怜铭靖虽不明内情,却也不曾想过仔细打听。
……
一时之间,几人各怀心事,竟是陷入短暂沉默。
片刻过后,终是有人出言打破房内诡异沉默,“可是,我有一事不明——”
几人循声齐齐抬头看去,却见说话的,是一直不曾出声的上官敬。
“上官大人所指何事?”
祈怜铭靖一见是心爱之人发话,积极响应道。
“诚如几位所言,这孩子来历、目的多有可疑之处。但是,也如风公子所言,那晋王目的在于他。那,若这孩子当真可疑,他该是更加亲近风公子,而非与此事毫无相干的御陛下,不是么?”
一句话竟是提醒了一众人。几个自认为精明聪慧的天之骄子不约而同齐齐朝上官敬投来闪亮目光。
被几人盯得有些发毛,上官敬不由得想向后退。谁知却被御隽兖抢先一步,行事每每出人意表的御隽兖全无半点皇子风范,手掌大大咧咧拍在上官敬肩上,生是令毫无防备的站立不稳向后趔趄倒去。
“哈哈!上官大人!没想到你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倒是目光如炬厉害得紧啊!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辅大人!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上官敬重心不稳本以为还会狼狈的倒退几步,却不想被一双手稳稳扶住。蓦地回首,正撞入祈怜铭靖如和煦春风般温厚目光。
心底蓦地一动,上官敬一时间竟看着那闪烁着浓浓笑意的目光忘记了站直身子。
“六殿下,上官大人乃是文臣出身,还请你手下留情啊。”
含笑的话语近在咫尺,便连温热气息也好似一同钻入耳中。
上官敬愈发觉得自己哪里有些不对劲。
略显得有些慌乱的站直了身子,上官敬回身向祈怜铭靖拱手一礼,“多谢公子。”
然而抬目一瞬,似是看到祈怜铭靖眼底划过一丝极隐晦的惋惜与失望之意。
上官敬顿时感到心里似是被什么敲打了一下一般。微乱了呼吸,刚刚抬起的眼睑倏地重新垂下,再不敢去直视他一直追随到距离启仙千里之外的此处的年轻男子。
看出了上官敬惴惴不安模样,祈怜铭靖再次在心底暗叹一声。
果然还是操之过急了么?
祈怜铭靖注视着眼前这个微弓着身子不肯再抬头多看他一眼的人。
虽然……舅舅对他的存在有了鲜明的意识。但,距离两情相悦,似乎还遥远得很呐。
不愿再看着心爱之人对着自己摆出一副低姿态,祈怜铭靖深吸一口气故意扯开话题,又或者说是言归正传道,“而今这孩子身上又多了一个矛盾之处,我们今后又该如何应对呢?”
听到祈怜铭靖这一句问话,众人恍然表情掠过,重新换上的,又是一副凝重颜色。

第五八一章夜潜晋王府
“哎——”
正当几位天之骄子也对这个问题一筹莫展、陷入短暂沉默之时,门外却是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然而,即便是再轻的叹息声,房内几人又岂会错过?更何况,门外之人显然并未刻意隐藏行踪。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房内众人视线纷纷齐聚于门口。毫不意外,映入几人眼帘的,正是御紫炎略有些无奈的容颜,以及,在他身后喜怒莫辨的淡漠俊脸。
“御陛下(父皇),三殿下(紫炎)。”
众人对于二人突然出现也不曾觉得突兀,更加不曾因为方才他们的谈话极可能已经被那二人听了去而感到半分尴尬。
而御紫炎也不曾多说些什么,只是与御天行齐肩悠悠步入房间,看了一眼熟睡在床上的小小身影,紫眸中一闪而过复杂色彩。
再次抬眸,眼中已是一片淡然从容。
对几人微微一笑,御紫炎说道,“多谢几位代为照看宁儿。师傅与白阳已经趁夜前往晋王府。若无意外,应可在天亮之前归来。诸位辛苦了一日想必也都乏了,还请早些歇息去吧。”
温文有礼的几句话,言简意赅将想要表达的意思、传达的信息尽数涵括。最后一句体贴入微的劝说之言更是让人无可指摘。
但了解御紫炎的人都知道,此刻他那浅淡笑意,却正是略有些不悦的证明。只不过,在场真正懂得御紫炎那一抹若有似无笑意最深处含义的人,只有御天行一个。
然而,即便众人未曾体味出御紫炎那一笑真正的含义,却也对御天行周身逐渐转冷的气息有所察觉。
燕琉璃抿了抿唇,到底不再赘言,率先一步转身离去。
而御隽兖、祈怜铭靖见状也便纷纷向天、炎二人点头示意,而后各自携了宇文凌禾以及上官敬退出了房间。
出了房门,几人相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莫可奈何。
纵使他们心中有再多不解与疑惑,当事几人已认准了一面,他们也无计可施。
反正白尘与风白阳此刻大概已经身在晋王府,是非曲直,就让他们两个涉事最深之人自己去了解罢。
即便风白阳当局者迷,那仿若谪仙一般活了千年、看破世情的御寰开国祖皇帝想必不会轻易被蒙蔽了去的罢?
思及此,几人也便将满腹狐疑放在了一边。奔波一路,宇文凌禾身负修行、燕琉璃以及祈怜铭靖身负武功倒还不觉如何,但基本可算是肉身凡胎的御隽兖与上官敬到底难免露出几分疲态。故而几人也便各自回房歇息。
而他们刚刚离开的房间内,御天行无言将爱人身子转过,轻轻揽入怀中。
一下一下轻抚着爱人脊背,御天行闻言劝道,“实情到底为何,师傅与风白阳明早便会带回结论。炎儿便不要再为此事费神了。”
若是方才那几人听闻御天行这一言,定会感到惊讶非常。他们口中“对那孩子十分不同”的睿思帝陛下,原来竟然也对这孩子来历目的早已存疑。
“嗯……”
及至御紫炎由御天行怀中闷闷应了一声,说明埋首于爱人怀中显出几分逃避之状的少年,竟然也是对此事保持相同态度。
“其实……”
御紫炎迟疑吐出二字,却又再次顿了顿。又是半晌,方才继续说道,“琉璃他们说得不错。个中矛盾之处,我何尝不知?但……对着宁儿,总有种十分奇特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说话间,御紫炎双手已是攥住爱人衣襟而不自知。
听到爱人吐露心底最深处感受,御天行一向锐利精明、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目光也变得有几分迷惘。
略扬起头,视线越过怀中人儿,看向不知名的远方,御天行眉峰微微蹙起。
不错,对那个孩子,是种十分奇特的感觉。与爱人心意相通的他,自然也清楚知道那种感觉如何。不知是因为承接了来自爱人的感触,更因为,那同样源于他的心底深处。
有几分熟悉、有几分亲切、却也有着,几分不安定。
床上睡得香甜的孩子,看起来是那么无害、安宁,但,不知为什么,哪怕只是稍稍想起那孩子,心底,便不可自制的无法平静。
甚至明知爱人也在为了那个孩子感到不安,明明只因为如此就该让这孩子远离自己与爱人。但,却又偏偏无法冷漠舍弃。
感受到爱人心中略微焦躁心情,御紫炎收敛起纷繁思绪,略微抬起头来,绽开一抹温柔笑容。
双手松开紧攥着的衣襟,轻抚上爱人有些严峻的脸庞。
“呵。好了。天不是说我们不要再为此事费神么?怎得劝人的人却不以身作则呢?”
御紫炎一句戏谑玩话终是稍稍安抚了御天行翻腾情绪。
低下头细细端详着怀中的人儿。明明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御天行却又恍惚间觉得爱人有哪里发生了些许细微变化。
疑惑于莫名感触的御天行,不曾发现在他丹田之内,那龙婴却不再只是目不转睛盯着御紫炎,而是目光不时飘向那与他的醒来一同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风怡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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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里外,风瑶城晋王府内,夜幕之下,却有两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大摇大摆闯入。
不需寻人问路,不需灯火照明。风白阳轻车熟路的为白尘指引着道路。而有了白尘这修真高手在旁陪伴,风白阳也不费吹灰之力避过晋王府内秘密分布的明岗暗哨。
但,即便早已预料到在晋王府内行走并非难事,但当他们轻松至极来到晋王所居宅院之外时,还是微微有些诧异。
风白阳有些疑惑看向白尘。眼中的不解未加一丝掩饰。
莫非……是他想错了?否则晋王府又怎会平静至斯,王府之内岗哨虽多,却又与平日里并无二致,丝毫没有半点“请君入瓮”又或“守株待兔”之类的气氛。
并非风白阳太过高估自己,亦非风白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晋王风白业乃是他自小看大的同胞兄弟。胞弟性情如何、行事作风如何,他这个做兄长的即便不敢说十足掌握却也至少洞悉得九成九。
然而如今,一向心思缜密、行事谨慎的晋王,却不曾多布下半分人力来试图挽留他,实在叫他有些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真的误会了自己的弟弟。
但,若是业儿并未为了引自几前来而故意将凝湘软禁、怡宁舍弃,那他种种作为又是目的何在呢?
看着风白阳一脸莫名所以的混乱模样,白尘未有太多意外。相反,他倒很是理解爱人为何会感到如此奇怪。
当初尚水三年战乱,他往来于尚水与临风之间时便已知晓那晋王对爱人的心思。
而风白阳也早就察觉到这个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弟对自己有着超越手足亲情的情愫,却又因为对方乃是至亲同根之人,故而,即便明白看出晋王看向自己的目光日更一日愈发炽烈执着,风白阳还是不忍疏远、冷落了这个自己自小到大一直用心疼爱呵护、信赖仰仗的兄弟手足。
白尘生性豁达,入道修真之后心性更是淡然。虽是追寻爱人下落历经千年,也仍能浅笑安然。但,即使是再如何淡然豁达之人,到底还是血肉之躯、依然有着七情六欲。更何况,能令如此淡然之人坚持不懈寻找了千年的爱人,又岂是能够轻易放手让与他人的?
若是能够让,早在千年前爱人身陨,他便会放弃,而非一直辗转红尘间,迟迟因为这一桩心事无法打开心结、白日飞升。
于是,当初遭遇,两名男子,对同一个人保持着相同的执念。即便不曾针锋相对,却也暗潮汹涌。
这世上,怕是连风白阳都不若白尘清楚,那晋王风白业,对于他的同胞兄长有多么深刻的情意。
而若是那风白业是个为了一己之私不择手段、甚至不顾风白阳意愿一意孤行、霸道夺取之人,白尘也绝不会有当年那般为难经历。
同样甘愿为了一个人倾尽所有,甚至不在乎是否能够得到回报。但那份情意,即便逆世、即便背德,却仍旧无法放弃。
有种英雄惜英雄的微妙感觉,却偏偏,无法放弃。但即便无法放弃,却仍然尊重所爱之人选择,而不愿逼迫于他、令他为难。
思及此,白尘眸中闪过一抹亮光。
不得不说,他是险胜,亦有些侥幸。
他胜在与爱人早在千年前便已相识相恋。他胜在爱人再重逢时,也是自己的情意先被对方识得,而风白业,与心爱之人相遇晚了千年,也因为身份责任的束缚,隐忍了太多年,以至于情意暴露的一日,已然晚矣。
尽管如此,白尘还是庆幸自己占了先机。即便,觉得有些愧对那个深情大度的年轻男子。
当年留给他如此深刻印象的一个男人,因何如今却是接二连三做出意料不到的举动?先是一反常态做出欺负弱智女流、稚龄孩童的举动,而后又如此安静、再没有半点进一步动作。
思及此,白尘目光落在风白阳身上。
知晓爱人虽是选择与自己笑看红尘,心中却到底对妻、子有愧、对兄弟抱歉。不愿让爱了千年、找了千年、而今终于能够再次重遇的爱人脸上再露出一分一毫的黯然颜色,白尘眉峰微微拧起几道褶皱。
就在风白阳与白尘各自心怀心事之时,晋王所居院内突然隐隐传来话音。
见终是有了动静,趁夜潜入晋王府的二人不禁侧耳倾听院内二人谈话内容。

第五八二章无声而返
“王爷,夜深风寒,为何站在院中?”
轻柔的女声由院中隐隐传来。虽不十分响亮,但站在院外的乃是白尘与风白阳,自能轻易将院内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而听到这一句问话,风白阳竟是蓦地一惊。白尘眼中此时同样掠过一丝意外颜色。
二人相视一眼,白尘无声点了点头,放开灵识,顿时院中情形尽收眼底。
“……”
一向从容淡然的男子此刻眉峰却是愈发拧起。风白阳看到爱人脸上表情变化,也已肯定了自己心中猜测。
“院内说话的,正是凝湘?”
识海中提出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曾经朝夕相对数载,风白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错认了曾为自己太子妃的女子。
白尘点了点头,而后同样在识海之中回道,“看情形,她口中的‘王爷’便是站在她身旁的晋王了。”
灵识所见一清二楚,但却令二人愈发疑惑不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儿不是说娘亲被人掳走,日日夜夜以泪洗面。而凝湘公主此刻确实身在晋王府中。但,一个为人禁锢的女子,会对禁锢她的人以如此温柔语气说话、并且话中内容还尽是关切之意?
就在二人大惑不解之时,院内传来一抹男声,正是晋王开口。
“我在想,宁儿此刻过得是否安好。是否,在思念娘亲。”
没有半点阴狠怨毒抑或阴谋算计意味,反而——似乎还带着几分担忧与歉疚?
晋王的态度愈来愈令人费解。
风白阳与白尘二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相同的困惑之色。
就在这时,御凝湘再次开口说道,“王爷也不必太过挂怀。手下人先前不是回报说宁儿已被父皇他们救下了么?虽然对父皇我并无太多印象。但是与他在一起的三皇兄,印象中是个性情温和的人。相信定不会与宁儿为难的。至于我——”
话音到了此处,略略顿了一刻,方才继续说道,“眼下……我尚不知该如何面对宁儿才好——”
轻柔缓慢的语音,蕴含着点点细微复杂情绪。思念、矛盾、怅然、亏欠……种种情绪交织在一处,听了叫人心酸。
风白阳呆呆愣在当场,心中,却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感杂陈。这一番谈话——莫非……
然而不等风白阳由惊异情绪中恢复过来,晋王接下来的话语已经肯定了他的猜测。
“哎,说起来,也真是应了那一句‘世事难料’。当初将你们软禁起来,本是为了我一己之私,想要再与皇兄见上一面。谁知后来竟是出了这许多意想不到之事。宁儿走失,公主伤心过度险些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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