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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几年长-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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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先前在幻境之中所见,与夜以心相遇时有如傀儡木偶一般的“幻瑛”,并非如同那魔佛大帝所说,因为冲破时空时受损太过严重,而是根本只有零星碎片而已?
但,只是点点神魂碎片,便能如此轻易凝聚成形、并且经过几世轮回,成为自己现在这般与常人无异的模样么?
方才……这个“幻瑛”说,是因为夜以心,也就是他前世的母亲——?
想起那个为了孕育夜禹桥的生命而失去自己生命的女子,御紫炎不由得一阵黯然,心底,也是一阵抽痛。
不过是萍水相逢,夜以心却为他付出了太多。若是没有夜以心,他直至如今恐怕都还是一具徒有其表、没有灵魂的躯壳吧?又或许——根本早已无法保持表象,烟消云散了。
一时之间,御紫炎几乎陷入了难过情绪之中不可自拔。
然而下一刻,自御紫炎体内散发出一阵柔和力量,使得原本陷入自己情绪的御紫炎心中又是一凛。
仿佛拨开了蒙在眼前的层层云雾一般豁然开朗的感觉,昏昏沉沉的精神也为之一震。身为御氏皇族之人,对控制人心的异能自然并不陌生。况且这段时日以来也看过不少奇人异事,使得御紫炎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莫非——自己的心神方才被对方控制了?
思及此,御紫炎看向面前男子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警慎。忆起几年前天师控制着秦殇潜入寰午湖底密道之中,御紫炎很快联想到,眼前男子或许也用了什么奇异招数,迷惑了他的心智,甚至可能连此刻眼前所见都是幻觉!
是了,天师虽然已经殒命,但并不代表这世上便再没有与幻瑛敌对之人。
先前龙域一行,龙王敖染手中木灵玉为何染有煞气仍是成谜。
还有那“妖狐祸世”的传言。如今仔细回想,若是这传言乃因幻瑛当年为了篡改将暝生死簿招来天劫,结果导致临风境内生灵涂炭。
但是,当幻瑛自冥界返回到将暝身边之后已经不见了景天身影。那么,当时景天是趁机退走?还是先将暝一步飞升了?
若是前者,那么将暝先他一步飞升,却又为何到了再次飞升成神,也不曾再去找景天寻仇?是因实力相当,为免玉石俱焚、两败俱伤于是一直不曾动手?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更何况照先前雪狐族清寒长老所言,幻瑛与将暝在上界进步神速,短短数千年便已再次突破上界极限,飞升成神。那么,这“实力相当”之说,似乎又有些站不住脚了——他可不认为,景天天师也能够如同将暝、幻瑛一般得天独厚,以不合常理的速度再度飞升,成为神人。
那么,若是后者,景天又怎会知道幻瑛后来惹来的天劫与杀孽?
退一步说,即便不去理会为何将暝在仙界不曾找上景天寻仇,那“妖狐祸世”的传言来源还是不合道理。
莫非——是梧泉所为?
但这同样也是说不通。梧泉身为醉梦派弟子,与景天天师相互勾结,无非是为了夺取宝物或者图谋掌门之位。
然而无论答案为哪一种,似乎梧泉都没有必要处心积虑诋毁幻瑛为祸世妖狐。
思来想去,御紫炎觉得自己的思绪快要钻入了一个死胡同,怎么也走不脱。
就在此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轻笑声,“呵呵。你想这么多,可是想通了什么?”
对方笑言打断了御紫炎思绪。
缓缓扬起头,看向那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紫眸,御紫炎一时之间竟有种被对方看穿的感觉。
“你到底是什么人?”
沉下脸色,御紫炎谨守心神,收起先前动摇心绪,再次追问对方真实身份。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或许对方只是为了扰乱自己心神而编造出一个与事实略有出入的故事而已。况且——最令御紫炎起疑的,还是面前这个“幻瑛”对待自己的态度。与过去梦境之中抑或幻境之中见过的幻瑛实在有所出入。
然而,对方态度并未因为御紫炎的再三追问而出现任何破绽抑或空隙。
仍旧笃定不疑的脸色,一双与御紫炎一致无二的紫眸直直望进御紫炎双瞳,一字一顿说道,“我,是,幻,瑛。”
但是这一回,御紫炎却是淡淡一笑,眉梢轻挑说道,“空口无凭,你又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是真正的幻瑛,而非假冒?”
听到御紫炎之言的男子同样笑得写意,“那你又是凭何认定自己便是我的转世,而非只是一片神魂碎片?”
被对方问得微微一怔,御紫炎一时答不上话来。
确实,从始自终,自己似乎都不曾有什么真凭实据认定自己便是幻瑛的转世。一切都只是根据种种巧合之处,加上傲云、清寒等人辨认,及至发展到今日、自己也被说服便是幻瑛转世。
而且,当初幻瑛神魂残缺不全,幻境之中他也是亲眼目睹。
他近日来几回身形变得透明,莫非就是因为神魂缺失得太多所致?——毕竟,即使幻境中看到幻瑛魂灵不全、行尸走肉一般,却也不曾看到身形变得透明情况。
“好了,跟你说得已经够多了。”
对方慵懒声音,再次打断了御紫炎思绪。
循声看向对方,只见那唇角高高扬起,似是宣告着某种结束,清越的嗓音,此刻听在御紫炎耳中却如同鬼蜮之中传来的声音,“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想清楚、弄明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这块碎片,也该物归原主了。”
随着对方声音飘忽传入耳中,御紫炎只觉自己意识渐渐有些涣散,甚至连感知都慢慢消失。感受着体内的力量在渐渐流逝,甚至整个灵魂都有种被慢慢掏空的感觉,御紫炎心知不妙,努力想要守住心神,却似乎只是徒劳无功。
绝望的感触如同无孔不入的烟雾一般无情的漫上心头。
想起了当初不止一次看到那不说不笑的“幻瑛”吸取其他修者灵力的场面,御紫炎突然又有些相信,那依旧笑得从容自信的男子,才是幻瑛本尊。
意识到自己心中想法,御紫炎不由得又是一阵苦笑,心底,无声的呼唤着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讳。
“天——”
力量迅速流失的御紫炎几乎已经无法维持情形。
眼皮变得无比沉重,强烈的渴睡感一波‘波袭来。
但是御紫炎却十分清楚,此刻若是放任自己睡去,或许便再也没有机会醒来。甚至,“自己”这个存在,也将不复存在。
幻瑛,怕是当真爱惨了将暝吧?所以才会花费了这么多的功夫与精力寻找将暝的转世。
但,为了爱而变得如此残酷、毫不犹豫收割他人性命,是否真的对呢?
御紫炎不清楚,若是自己追逐着一个人千万年,最后却还是被迫分离,是否也会如同幻瑛一般,变得如此不计后果、不择手段。
“能告诉我,一件事么?”
御紫炎的声音已是有些断断续续。但,心中的疑惑,若不在此刻弄清,怕是再也没有机会。
“什么?”
神魂涣散的感觉未曾停止,耳边模模糊糊的传来熟悉的声音。
“若是,我只是你神魂的一块碎片,那么天他——真的是将暝真真正正的,转世么?”
“呵。没想到到了这时候,你还有余力思考这些。”
对方声音似乎与先前并无不同,但御紫炎却莫名觉得,那声音之中添了几分冷意。
“罢了,看在你即将消失的份上,我就好心告诉你。虽然经年累月、又是几世轮回,神魂难免会受到影响、有所缺损。不过,将暝的神魂却没有残缺得太严重。”
“原来如此。”
御紫炎淡淡叹息了一声,心中却是在想,万年前的死别,几世轮回终是在原点相遇。肆意妄为的妖狐与冷清淡漠的男子。天,若你是幻瑛等候了万年的将暝转世,那我,真的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意外”么?
那么,十几年来的朝夕相处、错过重聚、深情款款,天你看着的、爱着的,又到底因为对方是我,抑或因为我是来源于幻瑛神魂的一块碎片呢?
微微自嘲一下,御紫炎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到了这时候,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呢?
当初选择相信的,是自己。而且与天心意相通的自己,也不曾从爱人心中感受到半点“移情作用”或是被当做替代品的意味。
如此,便已经很够了吧?若是对方当真是真正的幻瑛的话。
可是……天可以接受这个“幻瑛”么?
思及此,御紫炎又艰难的问出一个问题,“幻,瑛,你——打算如何,出现在天——也就是,将暝面前?”
“呵。你的问题还真多。”
耳中传来的声音带了几分戏谑之意,“你忘了,你的身子还在啊。其实你也不必太难过。我将你吸收过来,你就是我的一部分,我也会连同你的份爱他的。”
“……”
似乎,这样也没有错。
御紫炎淡淡的想着。但就是这么一想,体内力量消散的速度似乎更加快了几分。
“对了……之前——为何你不曾出现,将我——吸收过去?”
“啧,怎么这么久还有力气说话。”
对方的耐心似乎终于被御紫炎连番发问消耗一空,声音中带了几分不耐,但对方还是回答了御紫炎的问题,“罢了罢了,反正已经废了这么多话,也不在乎多这么一句。告诉你,那是因为本狐的神魂先前没有机会和你们见面。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抢先一步占去了将暝身边的位子。而我则是运气不佳的,投胎在临风国内。而且我刚刚降生时力量也不足以将你收回。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你的意思是说——”
男子一连串的话看似没头没尾,却令御紫炎想到一个可能,不由得惊奇不已的扬声说道。
“没错,我先前的躯壳,便是那个风怡宁。”
不等御紫炎说完,对方已经将答案说了出口。
随着最后一个字进入御紫炎脑海之中,他全身的力量也消散一空。
眼前一黑,“御紫炎”这个存在,已经不复存在。
“嗯?混元珠?”
虚空之中,疑惑的声音悠悠响起,似乎对于自己所见有些意外。
但下一刻,同样一抹声音却又语气陡变,似是夹杂着几分惊喜,“没想到!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寻找了这么久的混元珠原来藏在这里!”
第六零二章异事横生
……
玉雪楼三楼,玄衣的男子怀中拥着紫衣的少年。
柔和的日光倾洒在二人身上,静谧的气氛透着安详与暖意。宅院之中其他各处众人由前去尚水大漠中的几人口中得知,天师与其四名实力不俗的徒弟先后殒命,水芜派势力已是强弩之末。
先前紧张的筹备与闭关修炼仿佛都已成为遥远过去。虽然有些人如晏灵、默等叹惋自己并没能成为天、炎二人助力,又有些人如燕琉璃大叹没能赶上难得一见的热闹场面,但说到底,听到威胁不再,众人还是纷纷松了一口气。
只是御紫炎又一次陷入沉睡,使得众人不免有些担心。不过好在御紫炎的气息虽弱但尚算平稳,且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恢复,于是众人也不曾太过介怀。
毕竟所有人都认定御紫炎便是幻瑛转世。其能耐,每每出人意料,先前也有几回化险为夷。
更何况,一直守在他身旁的那个男人也不会容许心爱之人有半点差池。
不过,其间对御紫炎依恋最深的雪狐小凝还是按耐不住几次三番想要前去玉雪楼一探究竟,却被白石劝住,不曾莽撞闯入楼中打扰。
日子就如此过去了三月有余。即便是终年积雪的凝吟峰,也迎来了一年之中最温暖的时节。院中本是连绵不断、白雪皑皑,却令人眼前一亮的间或出现了点点秀气小花。
迎着寒风绽放着并不算大的花朵,或蓝、或黄、或紫……色彩斑斓煞是好看,也为单调的雪色平添了许多生机盎然。
小凝身边有白石陪伴开解,对于御紫炎的情形总算放下了些许心思。加上一年一度的雪国花开,更是使得小狐孩子心性大发,整日里与族中年纪相仿的小狐打闹玩耍在一起,甚至有时半大少年的镜澜、墨雨也会加入其中。
于是理所当然的,站立在一旁微笑观看的,自然还有白石、慕华峰以及缘枫。
“紫炎他还是没有苏醒么?”
慕华峰一面满眼柔情看着雪地中灿烂笑着与墨雨以及一群小狐互相丢着雪球追逐的镜澜,一面轻声问着身旁露出同样神色注视着墨雨的缘枫。
被慕华峰问起,缘枫微微侧首,对着前者摇摇头。脸上原本带着的温和笑意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担忧与愁绪。
“早上祖皇帝刚去瞧了一回,仍是老样子。”
听了缘枫回答,慕华峰也是不由得轻叹一声,“转眼已经三个月过去了,也不知紫炎何时才能醒来。”
慕华峰与缘枫二人的对话同样引来白石注意。
性情沉稳的白石低声说道,“既是天行公子决定静心等待,我等也只能尊重他的决定。”
明知白石所言不差,但自小对御紫炎便有着一份濡慕之情的缘枫却仍然无法释怀,微蹙着的眉心不曾舒展开来。
想起另外一事,眉间褶皱反而愈发深了几分,“两位师傅前些时日也离开了凝吟峰,并且不曾交待去向……”
知道缘枫口中所称师傅乃是御沐扬与御祺月二人,慕华峰眼中一片了然与赞同。
虽说与那两位双生兄弟接触不多,又看得出御祺月性情淡泊,但慕华峰一直认为,这二人对御紫炎也是十分关心。
但他没想到,御紫炎如今一直昏迷不醒,那二人却是突然说了一声便潇洒离去,便是连去向都不曾交代清楚。
若说二人是出外寻找帮助御紫炎清醒过来的法子似乎也不必要搞得如此神秘吧?
正想到此处,小凝蹦蹦跳跳的身影来到几人面前,清亮的嗓音还带着几分稚嫩之意,打断了几人淡淡不解与困惑,“白石!宁儿为什么不跟我们出来玩?”
听到小凝问话,白石弯腰将地上小狐捞起抱入怀中,动作轻柔仔细帮小狐理顺有些凌乱的细白绒毛,口中缓缓说道,“怡宁小公子近日来精神有些不好,因而今日不曾出来。”
“嗯?”
被白石轻柔动作抚‘弄得十分惬意,小狐在白石怀中伸了个懒腰,小脑袋也在对方怀中拱了拱以便寻到更加舒服的位置,然而才继续问道,“他怎么了?生病了么?”
“不清楚。”
白石据实以答,眉间也染上淡淡不解之意,“白尘前辈与霜月姑娘都为他诊视过,皆不曾看出有何不妥。”
说到此,慕华峰也记起连日来风怡宁似乎很少踏出房门。而生为父亲的风白阳,也是一直愁眉不展。
“难道就找不出半点原因么?”
慕华峰开口问道。
记得过去澜儿病重之时,自己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心如焚。
风白阳本就因为早早离开了亲子不曾尽到父亲责任而对这个孩儿心中抱愧,如今相处一段时日,见孩子乖巧懂事、聪明伶俐,更加视若珍宝,如今心头至宝却不明就里的精神不振,叫他如何不担心、不忧虑?
慕华峰问话出口,却是缘枫开口回道,“霜月姐医术已是不俗,加上祖皇帝确认,若是有迹可循,应该早已看出。”
缘枫在宫中与霜月相处日久,慕华峰也早清楚霜月医术精湛,白尘能耐更是无人质疑。只是好端端,为何风怡宁就是身上乏力、整日面带倦容呢?
白石见慕华峰满脸不解,再次出声,“或许小公子年幼体弱,虽是在临风长大,却到底不比雪峰深处风雪凛寒。再加上先前小公子一路颠沛流离、旅途劳顿,吃了不少苦,许是积累下的亏虚乏累终于爆发了也未可知。”
听白石言之成理,慕华峰与缘枫也不由得赞同的点了点头,慕华峰轻叹一声道,“如此,也只好安下心来好好静养了。”
就在三人讨论之时,玉雪楼中原本沉睡不醒的紫衣少年却是悠悠张开了双眼。
几乎是同时,另一处厢房中,原本病恹恹懒怠趴在床上的风怡宁突然消失了身影。而一直忧心忡忡盯着自己儿子的风白阳,竟是完全没有发现到异状,甚至好像床上从不曾躺过任何人一般,脸上愁容消散一空,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尘,你手里端的是什么?”
打开房门,风白阳正遇到来至门口的爱人,见爱人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药汤,不由得出声问道。
而白尘被如此一问,亦是微微一愣,不过下一刻,白尘微微一笑将手中汤碗端到风白阳面前,“这几日乍暖还寒,你似是不很适应。昨夜也好像睡得不是很踏实。我方才熬了碗安神补气的参茶,你趁热喝了。”
听到白尘回答,风白阳脸上荡起温柔笑意,一面接过白尘手中茶碗一面说道,“让你费心了。”
“与我还客气什么。”
白尘亦是满眼笑意,同时还不忘催促爱人,“快些趁热喝了,凉了药效便差了。”
“好。”
风白阳点头应了,端起茶碗将参茶一饮而尽。不过放下茶碗,风白阳脸上却是带着几分疑惑之色。
注意到爱人脸色细微变化,白尘只当味道不好,开口问道,“怎么?不顺口么?”
“不,这倒不是。”
风白阳摇了摇头,微笑说道,“只是稍甜了些,我又不是几岁孩童,还要拿糖果哄着才能喝下参茶。”
听爱人玩笑之言,白尘也是温和一笑,“呵,看来我是太久不曾煮过参茶,有些生疏了。日后还得多多熟练才好。”
“呵。”
风白阳也被对方之言逗笑,似乎完全不曾怀疑对方所言。
而白尘也一脸安然,没有半点起疑。
只是,他们无从知晓,那一碗特意多加了许多冰糖的参茶,本是为了精神不振的风怡宁而准备。甚至,他们连风怡宁的存在,都已遗忘的彻彻底底。
而先前还在院中谈论着风怡宁的几人,甚至院中所有曾经与风怡宁有过接触的众人,也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与风怡宁有关的记忆!
==========
紫衣的少年窝在玄衣男子怀中轻舒一口气,脸上露出点点倦容。
“啧!吸收了御紫炎的神魂之力,再加上混元珠,要抹去这么多人的记忆,还是有些勉强么?”
紫衣的少年低声自语了一句,目光流转间,落在身侧男子睡颜之上。
原本有些不耐的神情蓦地变得柔软满足。
留恋不已的目光在男子俊逸的脸上久久不舍离去。
粉红的唇瓣张开,满是思念与爱恋的语气,万年追逐、千年离别,终只是化作一声声呼唤,“将暝,将暝,将暝……”
而仿佛是应着对方的呼唤,怀抱着他的男子也有了动静。
但,率先苏醒的并非男子本身,而是他丹田之内的龙婴。
金色狭长的瞳眸向上看着紫衣少年俊俏容颜,稚嫩的嗓音吐出的却是与那嗓音完全不符的深沉话语,“那个元婴,你打算如何?”
听到龙婴问话,少年低头看去,只见一分为三的丹田其中之一,容纳着陷入昏睡的元婴。
紫色的瞳眸中竟是掠过一道狠意,“让他继续睡着吧。”
谁知龙婴闻言眸中金光一闪,仿佛对方才少年眸中狠意全不在意,耸耸肩说道,“但是那元婴如今比我力量更强,即便我能够压制得了他一时,也难以压制很久。”
“……”
听到龙婴之言,俊俏少年脸色微沉,却仍是凝眉仔细思索了一阵,而后方才缓缓开口,“你先尽力压制。待我调息一阵,再设法封住他的记忆。”
“怎么?你没有自信瞒过他的眼力?”
龙婴唇角微扬,话中似是带着几分挑衅、又好像有着几分嘲讽之意。
听到龙婴之言,少年脸色愈发黑沉,声音也冷了几分,“你道将暝是如此好骗?”
龙婴闻言似是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这倒也是,毕竟他可是一个命数会出现在秤杆狱主因缘壁上的奇人。只不过,你我如此大费周章,有必要么?”
少年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些许鄙夷之色,“你这是明知故问么?”
“这倒也是。”
龙婴再次耸耸肩,无所谓的说了一句,而后又径自闭目养神去了。
============
“这是怎么回事?!”
另外一个时空之中,意外不已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安静的宫殿之内,而那熟悉的声音,正是属于早已成神的蝶妖玄舞,“怎么睡了一觉,臭狐狸睁开眼又开始对他今生的老爹喊起前世的名字了?!还有那个龙婴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他们两个会谈论什么压制将暝转世的元婴?!还有说什么‘骗’?!臭狐狸好端端的干嘛要去骗他的老爹情人?!”
容颜清丽的蝶妖刚由自己留在御紫炎身边的七彩幻蝶那里听到清醒过来的“御紫炎”与御天行体内龙婴的对话,惊讶十分的问出一连串问题。
而怀拥着爱人一同查看下界情形的龙王敖瀚,同样剑眉深蹙,对于爱人一连串的问题,他沉思许久,终是有些不确定的缓缓说道,“这一番对话听起来大有蹊跷。就好像……有两个幻瑛一般——”
第六零三章往生入世
敖瀚的一句话使得原本还倚靠在他怀中的蝶妖腾地坐起,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怎么会有两个幻瑛?!那个御紫炎,不应该是幻瑛的转世吗?!”
早已习惯了爱人一惊一乍的个性,但敖瀚同样对此刻状况满心不解。
不过疑惑归疑惑,已经快要按耐不住的爱人还是要及时安抚,“此事一时半会儿我也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当初幻瑛险些魂飞魄散,或许,当中他碰上了什么我们并不清楚的奇遇也未可知。”
“什么可知不可知的!”
蝶妖火爆脾气一来,任九条龙也拉不回,更不要提眼前只有一条——尽管那是一条成神多年的龙王,“在这里就靠一只彩蝶听来的信息猜来猜去够干什么的?!不行!我得到下界去查个究竟!一只臭狐狸就已经弄得天下大乱、人仰马翻了,要是多来一只那还了得?!”
知道爱人一向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敖瀚连忙伸手拉住就要起身的爱人,好言相劝道,“舞儿莫要如此心急。莫说随意前往下界乃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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