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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几年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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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裟邪低头瞧瞧自己殷红衣衫,嘴角微微抽搐。他的红衣太过显眼?他可不曾觉得小美人儿一袭紫衣何时不显眼?
霜洁见魑裟邪一副想要发作却又无从发作的模样,唇角亦微微扬起。
越过人群看去,南门外摆设一片凉棚,棚下坐着的,皆是些富贾名商、抑或高官皇戚。
此刻虽是夕阳西斜,大漠之中却依旧暑气蒸腾。这般平日里享惯了福的富贾官员们便是有侍从从旁打扇,亦是一个个拿着丝帕不住拭汗。尽管如此,众人依旧耐心等待主角登场。
看来能与一国帝王攀上姻亲,诱‘惑极大,才使得一班人宁肯这般委屈辛苦。
不去理睬脚下甚嚣尘上,三人各自坐定,闲聊一回,场下喧嚷声蓦地消失。心知当是尚水新帝与其母后出场,三人视线齐齐投向南门城楼之上。
果不其然,皇城之内,只见两顶华盖并肩向南门而来,后面两列宫娥穿着不似红妆娇柔更似戎装飒爽,随后两班侍卫更是个个显得骠强健壮。
见此阵仗,御紫炎心中暗叹,尚水虽是贫瘠之地,兵力却是不容小觑。
定睛瞧去,稍大的一顶华盖之下,一名刚及弱冠的少年皇袍在身,举手投足尽显王者贵气,眉宇间虽是稚气未脱,却也称得上俊美。最引人注意的,乃是那一双目光灼灼的双眼,内里透着明慧、智谋,精明内敛、收放自如。
御紫炎心底暗叹一声“英雄出少年”,父皇选中此人作为联盟,不难理解。只是……如此精明算计之人,岂会没有野心?眼下他初登大宝,势力未定或仍与御寰交好,待羽翼丰满,雄鹰长成,此人又岂是甘心委身盘踞于这一片荒芜漠地之辈?
父皇,你这一步棋,是早已全盘在控,抑或险赌一着?
水尛湸刚登上城楼,南门下众人整齐划一震天连呼“万岁”,看来水尛湸即位不过半年时间,却是深得人心。此人实力,愈发不可小觑。
御紫炎默不作声,目不转睛注视着城楼上水尛湸意气风发一扬手臂,门外顿时鸦雀无声。看来此人不止得民心,君威亦盛。御紫炎愈发关心此人到底能否与父皇长期和平相处。
“今日众位来到此处,相信皆知是为朕的皇母择选夫君。”
城楼上水尛湸嘹亮清脆的声音响彻方圆五里。
此人内功颇为深厚——御紫炎心中暗想。
“选择方式颇为简单,只待皇母相中何人,此人便是朕之皇父。”
水尛湸说罢,便恭敬地请上他口中所指皇母。
众人见“天母”站出,皆屏气凝神,想要一见“天母”凤颜,却不想天母却以一袭白纱掩面,只是看那婀娜娉婷身姿,便知是位美人。
况且听说新帝乃是“天母”十五岁时所出独子,是以今年“天母”也不过三十岁芳华,对于平均寿命一百五十岁的世人,尚算是年轻少妇。
御紫炎脑中回忆关于这位“天母”的信息。
水尛湸之母柔妍,本是尚水漠北一个小部落族长之幼‘女。只因水尛湸之父,也就是上水前任皇帝水砂燎北上狩猎时偶然惊鸿一瞥,贪恋柔妍倾城美貌,才将其接回宫立为贵妃。柔妍进宫之时也不过十三岁少女,诞下水尛湸时也仅有十五岁。
想一个小部落族长之女,无权无势,妙龄少女一面要抚养皇儿,一面还要面对宫中三千佳丽明争暗斗,其中辛苦,恐怕亦不为外人道吧?
不过,此女可安然无恙活至今日,并且贵为一国天母,想来也并非寻常人物。无论是心计智谋,胆识韬略,怕都得高人一等。
就在御紫炎心中暗自品评柔妍为人之时,只见柔妍缓缓扫视场下一周,随后视线似飘向御紫炎三人所坐之处。
不知是否错觉,有一瞬间,御紫炎仿佛觉得自己的视线与柔妍的对上,并且由柔妍眼中,御紫炎似看到一抹笑意。
不待他仔细确认,柔妍却已收回视线,水尛湸附耳过去,与柔妍低语几句,随后一点头,亦看向御紫炎。
水尛湸似乎先是一愣,随后唇角亦擒起一抹笑意,拱手扬声说道,“皇母看中那位年少公子,还请公子报上家名,另外,请问公子是否家中已有妻室。”
御紫炎手肘一戳魑裟耶,“问你呢。”
“哈,小美人儿,说错了,人家是在问你呢。”
“——”
正在御紫炎想要嘲笑魑裟邪毫无常识之际,水尛湸声音再次响起,使得御紫炎顿时无言以对。
“阁上那位紫衣公子,还请公子报上家名。”
暗呼一声头痛,御紫炎却依旧起身回礼,亦扬声回道,“承蒙天母娘娘凤恩错爱,只是在下并非前来招亲,只是路过凑个热闹罢了。”
“相见即是有缘,公子不妨与哀家见上一面,再回绝这门亲事也不迟啊。”不待水尛湸开口,柔妍却是悠悠说道。
其余众人此时亦是将视线纷纷投向御紫炎,发现阁上之人竟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有不可思议的,有艳羡不已的,亦有心生嫉妒的。
但最多的,还是以为一未及弱冠的少年与三十岁的天母实在算不得般配,不知天母到底作何打算,竟选了一黄口小儿做新任夫婿。若是二人当真完婚,那新帝岂不是要对一个比自己还要年少的少年叫一声“皇父”?
御紫炎见下面人多口杂,亦不想站在远处任人观赏,况且这不失为一个可近距离观察水尛湸为人的机会。思及此,御紫炎不再赘言,身形微动,众人只见一抹紫色幽影翩然落至南门城楼之上。
“草民慕紫幽见过皇帝陛下。”御紫炎躬身施礼。
“大胆贱民!见了我皇帝陛下竟然不行跪拜之礼?”
不待水尛湸开口,他身后一名侍监尖声喊道。
御紫炎微微蹙起眉,却并未答言。
水尛湸是尚水皇帝,却不是他御紫炎头顶之“天”。
水尛湸不动声色瞥了身后侍监一眼,侍监顿时噤声,脸色惨白。
御紫炎注意到侍监神情变化,心中暗想,这水尛湸在宫中似乎手段极为厉害呢。
“公子不必理会那无知奴才大呼小叫。今后朕还要尊称公子一声‘皇父’,自然不能让公子对朕行此大礼。”
听了水尛湸之言,御紫炎微微抬眼瞧去。
不知为何,御紫炎总觉得眼前这位尚水新帝眼中尽是戏谑笑意。
“陛下、天母,请恕紫幽直言,紫幽尚且年幼,无才无德,实在配不上天母如此尊贵之人。陛下与天母英明,还望陛下与天母放紫幽离去。”
御紫炎说罢便要转身离去。心中惦记着月非医以及“上古遗迹”之事,御紫炎可不想在此惹事上身。若是当初知道竟会被如此荒唐之事找上,他定不会一时兴起提议来看什么“天后招亲”。
“公子且慢。”
水尛湸身子微移,来到御紫炎近前,以传音入耳说道,“你家主子不曾交待你是该如此与朕接触么?”
水尛湸此言一出,御紫炎转身离去的脚步微微一顿。
同样传音入耳,御紫炎说道,“陛下此言何意,紫幽不明。”
“呵,没想到御寰陛下竟派了个如此有趣的影卫来此。或者说,朕该称一声‘三皇子殿下’——”
“你为何……”御紫炎圆睁一双紫瞳,瞪视水尛湸。
水尛湸却是露出一个狡黠笑容,衣袖微扬,转身离去。
既是水尛湸提及父皇,御紫炎便无法轻易甩手离去。
见水尛湸转身走下城楼,御紫炎亦是心知此事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询问清楚。无法,御紫炎只得跟上。
见城楼之上皇帝陛下、天母以及紫衣少年一同离去,众人不知这“招亲”到底是已尘埃落定抑或另有变数。场下众商贾高官并不死心,不信堂堂天母竟会选一黄口小儿委身下嫁,于是默契的一齐静静等候下文。
其余人见凉棚之内众人不曾动弹,纷纷猜测是否后面仍有热闹可看,犹豫着是该各自散了还是继续等待。
撇下宫门外众人,水尛湸与柔妍已是领着御紫炎来到御书房。
水尛湸并未上座,而是捡了张待客的木椅坐了,柔妍也随意捡了一张椅子坐下。御紫炎见二人此时并未端出皇帝、天母架子,况且方才水尛湸已点破他皇子身份,于是他索性不再客气,自顾自坐下。
柔妍此时摘下白色面纱,惊鸿绝艳的容颜似乎使得整间御书房平添几分光辉。柔妍三分柔美、沉鱼落雁,七分峥嵘、英姿飒爽,竟是位女中豪杰,御紫炎心中忍不住暗赞一声绝世芳华。
“父皇可是曾与陛下约定遣人来与陛下会面么?”御紫炎开门见山问道。
“——”听御紫炎如此一问,水尛湸与柔妍皆是一愣。
“怎么?难道三殿下到此不是受御寰陛下所托么?”
“紫炎倒想知道,陛下是如何得知紫炎身份的。”
“三殿下这眸色发色,并不难认。”
水尛湸笑意吟吟上下打量御紫炎,随后说道,“只不过,听说御寰三殿下生的一副天人之姿,倒是令朕犹豫了片刻。”
“是紫炎失礼了。”御紫炎微微欠身说道,随后服下一颗还颜丹,顿时恢复本来面貌。
“好漂亮的孩子!”一旁柔妍不禁赞叹一声。
“现在,不知陛下是否可以告知,父皇是如何与陛下约定遣来之人会面方式的?”
“如你所知——”柔妍嫣然一笑,“以哀家招亲为名,将御寰陛下遣来之人招为湸儿‘皇父’。”
梦回几年长 第三卷 彼岸心华 第九十六章 水氏叔侄 (改后)
章节字数:3646 更新时间:101025 02:06
第九十六章水氏叔侄
“如何?”
尚水一部落,布置华美的大帐内,默单膝跪倒在地。
“麟未能与尚水帝会面。”默回道。
“嗯?”御天行冷声反问一字单音。他手下,不留无用之人。
“招亲场上阴差阳错,幽先一步被尚水帝带走。麟恐节外生枝,未曾露面。”
“——”
闻言御天行微微抬眼,心中却是生出些疑惑——是他?他为何会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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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水皇宫,御书房。
“——”
御紫炎微微沉吟片刻,随即问道,“既是如此,娘娘又是如何判定紫炎便是父皇遣来之人的呢?”
“御寰陛下传来密函,提及来人便是一袭紫衣,招亲当日站于南门东侧高阁之上。”
“呵。”
御紫炎不禁失笑出声,“看来是紫炎凑巧占了别人的位子,才招来这般误会。”
“呵,看来应是如此了。”柔妍亦轻笑出声。
“——”
水尛湸双眼之中一抹精光闪过,不待开口,御书房门外侍监通传,“启禀陛下,禮王爷觐见。”
“传。”
听门外报上之名,水尛湸眼中精光乍逝,唇角现出一抹喜意。
侍监应声推开御书房门,走进房内便是侍监口中所说“禮王爷”。
御紫炎看向来人,“禮王爷”,正是午膳时隔壁那二人口中提及的水尛湸幺叔。
此人此时出现在御书房,或许——
“原,你来了?”
御紫炎心中正自猜测,水尛湸抢先一步迎向来人,双眸之中闪烁着的光芒,掩不住的喜悦,仿若得了糖果的孩童,哪里还有方才一脸精明算计的模样。
“尛儿——”来人反手关上房门,才一脸宠溺的唤道。
“你来得好慢。险些错过一场好戏。”水尛湸笑意吟吟的佯嗔道。
“族里有贵客到访,我花费些功夫安顿好客人,才来得晚了些。”
御紫炎见来人不似多数尚水人粗犷豪放,谈吐之间倒是添了几分文雅。年龄看起来比水尛湸长不过三五年,眉宇之间却是透着意气风发、尽显王者霸气。
若非事先知晓尚水新帝乃是水尛湸,或许御紫炎会误以为迟来之人才是尚水真正的帝王。
御紫炎打量来人之时,来人已注意到御紫炎存在,目光投来,问道,“这位——想必便是御寰陛下遣来助你之人了?”
听来人如此一言,水尛湸“咯咯”笑开,“不是不是,弄错了,不过,这位也是御寰陛下的人,而且还是那位陛下跟前的红人!”
被水尛湸清灵的笑声感染,御紫炎唇角亦勾起一抹笑意,不想水尛湸竟是如此直爽之人,抑或水尛湸只在这“禮王爷”面前才会如此活泼开朗。
无论为了哪般,见了水尛湸这般率性模样,御紫炎也不再去计较水尛湸方才那最后那半句话。
“御紫炎见过禮王爷。”御紫炎由座椅之上起身,欠身说道。
“原来这位竟是御寰三殿下?!”
来人一愣,旋即勾唇微笑,豁然扬首道,“水砂原可是来迟了,怠慢了贵客。”
“王爷府中亦是贵客,何况蒙陛下与娘娘相迎,已是紫炎荣幸。”
心中并未对水砂原的强势生出反感,反而觉得有种英雄惜英雄的亲切感,御紫炎半玩笑客套道。
“哈哈,三殿下虚怀若谷,难怪御寰陛下对殿下宠爱有加。”水砂原倒也不客气,口无遮拦的说道。
对于这几人三番四次提及御天行,御紫炎眉梢不动声色的跳动几回,终是不曾解释。
当年在宫中各种流言蜚语凭水尛湸之能自然可以轻易得知。如今几番试探,不知意欲何为,御紫炎只道以静制动,默观其变。
“你们两个小子,莫要将人人都当做你们一伙。小心惹恼了三殿下,到时候我可不会帮你们求情。”
坐在一旁的柔妍终于开口,说出的话却全然没有“天母”之威。
“三殿下岂是这般小气之人?”
水尛湸毫不在乎的回道,“想必三殿下进了尚水也听说一些传闻,自然见怪不怪。三殿下,是也不是?”
“陛下可是指有人传言陛下与禮王爷‘关系匪浅’?”
“什么‘关系匪浅’?”
水尛湸一双手臂环住水砂原的腰身,仰头笑意盈盈与身边之人对望,口中说道,“我们根本是——叔,侄,相,恋。”
“——”御紫炎一时语塞。
早知尚水民风开放,尚水人性情直爽,却也不曾想水尛湸——尚水皇帝竟然如此轻易在生人面前坦诚自己与亲叔恋情。
见二人坦然神色,深情对望的目光,眼中只有彼此身影,不知为何,御紫炎心中竟生出一丝向往。
水砂原亦反手拥住水尛湸,片刻后,转而戏谑的挑眉看向御紫炎,见御紫炎对他二人亲密举动并未露出半点鄙夷之色,反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神情,话音之中带着一丝笑意开口说道,“三殿下果然乃是‘同道中人’。”
御紫炎且笑不语,前世今生,在他眼中,两情相悦便好,无关道义、无关性别、无关血缘。
所谓爱恋,无论是非对错,只求问心无愧,手中幸福需得自己勇于争求,否则便永远只能不战而败——他一直都明白这道理,只是,冷眼旁观,通透豁达;身陷其中,却是一味逃避怯懦,若非如此,夜禹桥也不会……
心中暗叹一口气,到底想不起前世残缺记忆。这般不清不楚感触,使得御紫炎总是介怀。
若是为了一个记也记不起的缘由,他又何必于阎府许愿做个无爱之人?若是记不起缘由,何不干脆忘尽前尘,一片空白从头开始?世事弄人,真真可笑又可气。
“陛下既已登基,且今日紫炎见尚水百姓对陛下甚是拥戴,不知这‘相助’一说又是从何而来?”
御紫炎摒去心中浑噩,转而问道。
“哼!”
听御紫炎如此一问,水尛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还不是朝中那般迂腐老儿,对我与原相恋之事百般挑剔,使得有心人得以借题发挥,觊觎这帝位。
真是笑话!朕争那张破椅子正是为与原正大光明在一起,否则谁要整日批些无聊奏折、管些繁杂琐事?便是朕不坐这皇位,也是传与原来坐,哪里轮得到那些无知莽夫?!梦话须等睡了再说!”
“呵,尛儿。”
水砂原笑着轻弹水尛湸额头,“又耍些小孩子脾气。你不去坐这皇位,柔妍哪里能顺利与善呼洛相聚?为了柔妍,你也要忍耐。”
“知道啦!”
水尛湸不悦的扬声说道,“在你眼里皇母与你那结拜兄弟总是重要过我!”
“好了湸儿,你二人打情骂俏自去无人处,莫要再在三殿下面前扮些儿女情长,仔细被人取笑!”
柔妍笑着阻止二人继续旁若无人“深情款款”的对话。
“请恕紫炎冒昧一问,既是娘娘早已心有所属,为何又要办这招亲仪式?”御紫炎对几人戏言权作不知,径自问道。
“天母婚宴,普天同庆,自然是给那些蠢货找个机会出头惹事。”
水砂原仍自拥着水尛湸,满是不屑地说道。
“如今紫炎无意之间却是坏了三位计划,甚感抱歉。”
“殿下言重了。”
水砂原挥挥手,示意御紫炎不必介意,一面毫无顾忌的拥着水尛湸同坐在一张椅子之内。
“只是如今该如何是好?”御紫炎思索片刻,提议道,“不如紫炎设法联络父皇遣来之人,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殿下若是愿意出面相帮,朕自是欢喜。”
水尛湸懒懒倚在水砂原怀中,媚眼如丝,投给御紫炎一个暧昧眼神。
御紫炎注意到水尛湸话音刚落,身子便是微微一僵——水砂原环在水尛湸腰间的手暗中使力,可是不曾逃过御紫炎的眼力。
御紫炎心中暗叹这二人着实爱玩,却是苦了他只得佯装无知无觉。
“既是如此,紫炎就此告辞。迟些时候自有正选之人前来与陛下接洽。”
不想再作停留,御紫炎起身想要告辞离去。
“殿下难得来一趟,该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不如本王陪同殿下一道前去寻人,事情了结后,本王招待殿下到族中做客。”
水砂原说得轻松,御紫炎心中却是一声冷笑,怎么?想要监视他行动?抑或想要以他为人质牵制父皇?
只可惜他若想遁走,任凭谁也难拦得住。况且如今父皇早已不记得他这三皇子,便是擒住他,怕也是没有半点用处。
“宫中正事要紧,王爷不必费心招待紫炎。”
御紫炎心中虽是冷笑,面上却是依旧谦和有礼,婉言相拒道。
“诶——殿下太过客套,正巧族中贵客小住数日,相信月宫主与殿下定能融洽相处。”
听水砂原提到“月宫主”三字,御紫炎不动声色、衣袖中却已攥紧双拳。
“月宫主?”
御紫炎声音没有半点起伏,“王爷莫非与千月宫的月天月宫主相识?”
“不错,正是千月宫主,月天。”
水砂原探究的目光久久不曾从御紫炎身上撤去,只可惜不曾从御紫炎身上看出半点破绽。
梦回几年长 第三卷 彼岸心华 第九十七章 试探,质疑 (改后)
章节字数:3774 更新时间:101025 02:16
第九十七章试探,质疑
“怎么?殿下与月宫主亦是旧识?”水砂原继续试探御紫炎。
虽说他与千月宫宫主一直保持来往,水尛湸争夺皇位之时,除了御寰帝,千月宫亦是一大助力。只是,千月宫主月天身份实在太过神秘。几次见面,月天皆以假面示人。
水砂原虽是暗中查探千月宫底细已久,却迟迟不得线索。
今日巧遇御寰三殿下,竟似是与月天相识,种种巧合,不得不令他起疑。
水砂原两番试探,御紫炎心中却是另一番计较——原来父皇暗中还以“月天”身份牵制着水砂原。
看来对于水尛湸,父皇早已有了万全之策,他的担心,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
只是此时,对于水砂原探究眼神,御紫炎心中有些不耐——他本是无心来看个热闹,却无端被人一番打量品评。
这般肆无忌惮审视目光,仿若想要将他由头至脚透视个遍。
为何到了何时,他总是脱不开这些审视目光?方才他再三选择无视,只为他以为初到人家地盘,被怀疑防备,也属正常,却不想如今却更是变本加厉了。
感受到御紫炎的不悦,水尛湸不动声色以手肘戳了戳身后那个习惯了审视怀疑一切的男人。
水尛湸的直觉告诉他,这位三殿下绝非如表面看来温润如水。若是此刻贸然惹恼了他,或许与御寰帝缔结的盟约会毁于一旦。
明了水尛湸之意,水砂原懒懒收回视线,有些邪魅的对着怀中人一笑,传音入耳说道,“尛儿可是怕了这三殿下?”
听水砂原竟如此挑衅,水尛湸亦挑眉传音入耳,“是啊,我可是怕三殿下如此妙人在眼前,将原的心思勾了去。”
“呵。”
水砂原唇边笑意更深,低声说道,“待会儿回去你便知道,我的心思是被谁勾了去——”
水砂原一句话虽是声音压得极低,只可惜御紫炎功力太高、耳力太好,想要装作听不见都难。
心中暗自翻个白眼,御紫炎只得再次说道,“王爷似乎还有事忙,紫炎便不再打扰,先行离去。入更之前,紫炎定当带回人来。王爷与陛下大可放心。”
丢下一句话,御紫炎便径自起身离去。
出了尚水皇宫,又服下一颗易容丹,御紫炎也不去理睬仍自等待围观在南门外的人群,一路施展轻功回到“芜月”。
一路上心中不豫稍稍散去,却依旧不快。待到了芜月门口,才想起不知霜洁与魑裟邪是否已先行回来。心中对自己骂了一声“糊涂”便要上楼看看二人是否在房里。
谁知不待他走进客栈,一抹月白色拦在面前。
御紫炎心中不快加倍,满面寒霜仰头看去,一张墨黑流金的假面映入眼帘。
御紫炎先是一愣,旋即,莫名的,心中不快一扫而尽。
“天——”
心中本是疑惑少年为何无端出现在尚水都城水芜。御天行特意与默确认过影卫一部并未派遣少年来此,且根据默回报,少年身边并未有白尘随行,反而是一邪律男子与一清秀女子随行。
心中反复不得安宁,御天行遂决定离开水砂原部族,来到少年下榻处。却不想如此巧合,刚刚来至门口,便与少年遇上。
少年抬头之时,还不知为何满满升腾着怒气,带抬头看向自己时,御天行却注意到少年满面寒霜瞬间消融。
少年心情的变化,可是因为自己?——这一认知使得御天行心中莫名一动。
“紫幽为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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