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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几年长-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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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耗尽枯竭,修真者纷纷设法离去,另寻其他灵气充沛之所继续修炼,此处这才成了寻常人类的居所。
不过,只不知这将暝又是属于当时的哪门哪派,又是为了何事,父母遭人杀害?
然而,这些,都不是御天行此刻能够得知的。或许,从幻境之中脱离出去之后,到了那凝吟峰顶的九天幻狐旧居,能找到些蛛丝马迹也未可知。
思及此,御天行再次牵挂起御紫炎,虽然自从意识到自己陷入幻境之后,御天行便没有一刻停止对心爱人儿的挂念。但他也相信,炎儿不会遭遇什么危险——既然那九天幻狐极有可能就是幻瑛,而此刻遭遇的幻境,也十有八九是幻瑛的杰作。
不过,即使心中明明如此想着,御天行还是免不了想着、念着他的炎儿——便是分开须臾片刻,他的心,也好似缺失了一角,无论如何也无法补全。
微微一笑——今时今日,他已无法想象,尚未遇见炎儿时的二十载年华,他是如何活过来的。大概,便是如同此刻的将暝一般吧?
当真像雪一所说,眼前所见的将暝,就是一块融不了、化不开的冰,没有一丝温度,不带半点人情冷暖。即便提起父母被害,也只是平平淡淡的叙述着一个客观事实。即便声称要为父母报仇,也仅仅因为那是天命所在。其余的,似乎对于将暝来说,都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
“这三部,也算是修真界中人、妖、魔三脉的顶级功法了。其中的天龙诀,还须佐以龙之精血方能顺利助你结成妖丹。但,此事我不会相助于你。个人机缘,需你自行寻访。其他两本功法,乾坤诀与魔佛决,你只照着功法筑基成金丹、魔丹,将来潜心修炼,想来便可顺利结成元婴、魔婴、以及妖婴了吧?”
“!”
御天行心中一惊——想不到,这将暝当真是个奇人。之前御天行并未深思“同时修炼三种功法”,所为何意,如今听那无极仙人一番话,他才省得,原来三法同修,三丹同结,这可绝非寻常之人能够办到!
“多谢师傅。”
此时,御天行发觉自己的意识似乎已与将暝脱离,只见下方少年叩头行礼,却被无极仙人一口回绝,“不必了。小仙不过一落魄仙人,徘徊在这仙界与修真界的夹缝之中。何况那三部功法原本也不属于小仙。如今赠了给你,也不过做个顺水人情罢了。到底,小仙与你派也算有些渊源。况且你今日登得无极山巅,也是一种机缘。小仙只是随缘而已,是以你也不需做出背叛师门之举,还是回转你自己的门下,潜心修行吧。”
“多谢上仙。”
将暝再次道谢,脸上没有半点喜意。仿佛那三部顶级功法不过是寻常物件罢了。
“好了,你也该离开了。此处到底非你如今修为能够久留之地。”
白帐之后,沧桑声音提醒道。
“是。将暝就此拜别。”
如冰的少年再次躬身一礼,不带半点感情色彩。
没有一丝一毫耽搁留恋,将暝转身离去。
层层叠帐之间,应着将暝离去的身影,缥缈的声音若远似近的响起,“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上没有‘天下无敌’,永远没有。”
“小子受教。”
脚步没有停顿,身形没有回转,清淡的声音透着一丝漠然,渐飘渐远——
就在御天行旁观着将暝登山求仙经历之时,御紫炎也由不知持续了多久的沉睡中醒来。
“……”
似乎,自己依旧只是以意识的形态存在着——御紫炎暗自总结道。
依旧,感受不到天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他们此刻处在不同的时空之中吧?抑或,是被某种不知名的屏障隔绝了,比如说,阵法?
无论是哪种可能,御紫炎都相信御天行会平安无事——虽然方才灵气汹涌而来的时候感觉十分的凶险,但,结果却是有惊无险,御紫炎依旧感受不到任何恶意,而他,依旧相信自己的直觉。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静静感受着生命的起源,御紫炎心中一片宁静,却又带着,一点点隐隐的孤单。
正想悠然叹息一声之时,御紫炎却觉得自己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些信息——九天幻狐,乃是天地混沌之气凝结而成,混元之力,存在于万物之中,万物复苏之力,如出一则,同根同源,混沌一体,融会贯通。
“吾名,幻瑛——”
口中呢喃了一句,御紫炎感到自己的意识,再次沉沉睡去……
御天行的意识,跟随着将暝离开无极山巅。
说是无极山,其实,御天行根本没有看到山峰的模样。他只觉得,自己随着将暝刚刚走出那重重白纱相叠的房间,只见得一片灰白之色,待再看清眼前事物时,他们,已是置身于熙来攘往的街道之上了。
陌生却又熟悉的街道,那是万年之前的人世间,有着将暝与九天幻狐的世间。
御天行想着,意识依旧随着将暝移动——并非他想要一直跟在将暝左右,而是他发现,自己的意识根本无法远离将暝。虽然不再依附在将暝身上,但,依旧必须保持一定距离。
莫非,这也是这幻境的力量之一?
御天行心中暗想。若是如此,他该怎样脱离这幻境呢?不知炎儿是否已经醒来。若是炎儿醒来,却看到自己仍在沉睡,定是会担心焦虑的吧?
正神游天外之时,御天行突然感到将暝停住了脚步。
顺着将暝抬头望去,一座气势磅礴、规模庞大的宅院就在眼前,朱红的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古老的牌匾,上书三字——大央派。
第二二七章 入梦(三)
“!”
当御天行看清朱门上方三个大字时,心中不由得惊叹一声——因缘际会,世间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么?抑或,冥冥之中自有无形力量暗中安排下这一切!
大央派——熟悉之至的名字,御天行如何会不知这门派由来?
万年前世间五大门派屹立于修真界中,是人修一脉无可动摇的支柱力量。而这五大派之名,正是如今五国国都之名:南仙叶、北临风、西有水芜、东有昭青,居中的,便是大央!
大央派——没想到这将暝万年之前居然是大央派的门人。
看着将暝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御天行发现,英俊少年深邃无底的黑眸之中没有半点情绪,便是回到自己归属的门派,也看不出半点兴奋与雀跃。
果然,是没有一丝情感。
御天行在心中暗道。
“扣扣——”
将暝抬手扣动门环,少顷,门内便有人应了一声,“是谁?”
“将暝。”
朱红的大门应声而开,迎出来的是带着惊喜笑颜的半大孩子,“小师叔你可回来啦?祖师爷和各位长老们都很担心你呢!”
“嗯。”
趁着半大孩子满面红光的兴奋容颜,将暝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愈发冰冷,“我这就去拜见掌门师尊与各位长老。”
“好!啊,小师叔你的包裹就交给小悠吧!”
半大孩子热情的向将暝伸出双手,两只水灵灵的大眼中,毫不掩饰的写满期盼。
“——”
将暝看了一眼自称小悠的孩子,将手中包裹交出,口中却是淡淡的说道,“悠言,你已不小了,莫要再自称‘小悠’。”
半大孩子原本兴致盎然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不过又迅速恢复灿烂笑颜,乖巧的点头认真回道,“是,悠言谨记小师叔教诲。”
“嗯。”
再应了一声,将暝头也不回,翩然离去。
“嘻嘻……”
望着将暝身影渐行渐远,终于转过回廊转角,再也看不见,名为悠言的孩子才笑嘻嘻的收回视线,低头看向手中的包裹,目光闪了一闪,这才棒着将暝的行囊,转身离去——
御天行跟随着将暝,跨过重重叠叠院落,沿途所见,一如在雪狐族中一般,鸟语花香,人杰地灵。
愈往院落深处行走,御天行便发觉周遭灵气愈浓。
猜想着或许大央派之中,也有如同玉宅一般聚灵之处所在,将暝已是停住了脚步。
果然,大殿周围的灵气较外围更加浓郁——御天行在心中得出结论。
只见浓郁的灵气甚至已聚形化物,成了缭绕云雾一般,将大殿笼罩,若隐若现之中又添了几分神秘之感。顺着玉石台阶向上,巍然年立的雄伟大殿渐渐显露在御天行面前。
青石玉拦琉璃瓦,超尘脱俗、美轮美奂之中却又透着股沧桑意味。
大殿正门门楣之上一块牌匾,题着“往生殿”三个大字,笔笔敦实、字字浑厚,自是带了不可侵犯的威仪,令人一见之下,顿觉三界轮回之处,六道往生之所,世人逃不过的生老病死、一切喜怒哀乐,便会在此处终结。
不过,御天行可不是寻常人。
此刻面对云雾缭绕中的大殿、神秘庄严的气势,也不过换来他淡淡一瞥。
“往生殿”,这名字,有点意思——醉里往生、恍然如梦,醉梦诀的随心而动、往生殿的沧桑厚重,迥然而异的两种味道,却又好像无比的相配,愈发的令人在此情此景面前,应着殿名,恍惚、动容。
只是,闹市之中建着这样一座大殿,还有方才他们经过的重门叠院,此处与其说是一个门派,更像是一座城。不,便是现世的大央城,也比不过眼前大央派千万分之一的规模。
如此看来,万年前的五大门派,可是比如今的五国强盛许多啊——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建造大央派的,乃是修真者。人力财力物力,想来都非寻常人类能敌。只是不知,万年之后,这偌大的门派,为何一点踪迹也寻不着了——即便当时世上灵力逐渐衰竭,修真者离开此世,去往别处,如此大的一个建筑群,又怎会消失得干干净净呢?
莫非……
万年之前的往事,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正思索着,御天行感到一阵力量拉扯,听得“吱呀呀”一阵嘶哑声响,原来是将暝推开了巨大的殿门。下一刻,他的意识便已随着将暝进入了大殿。
“将暝拜见掌门师尊与各位长老。”
大殿之中,为首端坐一位中年模样的清雅男子,想来便是这大央派的掌门师尊。而他身边左右两列,为数不少众人,应该就是所谓的各位长老。
“快起来吧。暝儿这一趟出门,可是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担心不已啊。”
原本坐在正中央的男子见将暝进来,衣袂翻飞,转眼间已是来到了将暝身前,将刚要屈膝拜倒的将暝搀了起来。带着笑意的话语之中透露着的是出自真心的关怀。
“让掌门师尊挂心,是将暝之过。”
将暝顺着中年男子相搀的动作站起身来,语气平淡的回道。
“你若是真的知过便好了。”
男子叹息一声,仔细端详着将暝,半晌方才状似颇为无奈的说道。
男子话音呀落,一名鹤发童颜的长老也起身上前,捋着胡须慈祥笑道,“是啊暝儿,你爹娘刚遭意外,我们知道你心中不快。但,便是要出门散心,也该时时传个消息回来,让你师尊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安心。可你却一走便是十年,且音讯全无,你可知师尊挂心你路上安危,连打坐修行都无法入定啊——”
“诶,流霆,好端端的提这些做什么?”
男子向开口说话的长老投去埋怨一瞥,而那流霆长老则只是呵呵一笑,却当真不再多说。
御天行心中却是冷笑一声——虽然不难看出这掌门师尊对将暝是真心关怀,但,那名鹤发童颜的长老流霆,看到将暝出现之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忌惮与畏惧,御天行又怎可能错过——那种目光,可是整整陪伴了他二十年……
“好了,暝儿出门许久总算回来,想来也已累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既然已经见到了暝儿,就不要拘着他在此,放他回去自己的住处歇息吧。”
另一位长老笑着开口说道。
御天行循声望去,这名长老并非如前一个一般面容苍老,反而是与那掌门师尊一般,中年模样,只不过,并非男子,而是一位风韵十足的美娇娘。
“来来来,暝儿,让师叔带你回房。”
美娇娘一面说着,一面裙钗带风,翩然飘至将暝身前。
“瑶光,你莫要着忙。暝儿许久未归,我今日岂可让你将暝儿独占了去?”
御天行饶有兴味的看着那掌门师尊此刻一反方才飘逸形象,笑得精明说道。
“哎呀,让你瞧出来了?”
被唤瑶光的美娇娘掩口而笑,并不否认掌门师尊所言,却还了一句,“我若此时不提,独占了暝儿的,岂不成了公雅你了?”
听到此处,御天行心中了然——大央派,传下的是醉梦诀,掌门名唤公雅,长老一个名唤流霆、一个名唤瑶光,各个皆是酒名,且都是榜上有名的好酒。
“呵呵。你们二人就不要争论不休了。可怜暝儿一身风尘未退,便被你们两个为老不尊的争来抢去,实在惹人笑话。快些放了暝儿去歇息吧。有什么话,待晚上为暝儿接风洗尘之时再说。”
另一名长老站起身来,笑着劝和道。
“呵呵,看我,见了暝儿一时高兴,竟忘了形,看来这心境修为,尚不到家啊。”
掌门公雅笑着点头,随后转向将暝说道,“暝儿,你坤仪师叔说得不错,悠言此刻也该已为你准备好一切,你便去歇息吧。”
“是。多谢掌门师尊,多谢二位师叔。”
将暝躬身一礼,也不多做客套,转身离去。
御天行随着将暝而去,心中暗想,掌门公雅、长老瑶光、坤仪,性情举止,都同他与炎儿的师傅白尘十分相近。想来,或许是受了那醉梦诀功法影响——醉梦功法,最讲究洒脱飘逸。
是以,他一直以为,那功法更适合炎儿那般性情的人儿,而他,似乎少了几分那般的恬然写意,就如此时的将暝,与公雅、瑶光以及坤仪这些人站在一处,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便是那流霆,若是忽略了最初一闪而过的目光,言谈举止之间,也尽是从容风流。
将暝离开了往生殿,回到自己的卧房,果然如公雅所说,悠言已等候在房内,将暝先前交给他的包裹,原封不动摆放在房间桌上。
第二二八章 入梦(四)
见将暝回来,悠言笑意吟吟迎了上来,“小师叔见过各位师叔祖了?”
“嗯。”
将暝视线扫过房间各处,只见整理的井井有条的房间,看得出有人定期整理,“悠言。”
“是,小师叔,你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悠言!”
悠言听将暝呼唤,劲头十足的拍拍胸脯说道。
谁知将暝漠然的话音响起,说得却是,“恢复你原本摸样。”
“啊——好吧。”
听了将暝的话,悠言先是愣了一瞬,随后便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接着,下一刻,御天行发现,原本灵动乖巧的半大孩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俊秀青年,看上去竟是比将暝显得更年长一些。
悠言恢复了本来摸样,嘟着嘴嘀咕道,“小师叔真是的,悠言喜欢自己孩提时的摸样,小师叔却偏偏不让悠言如愿——”
“退下吧。”
明明听到了悠言的话,将暝却没有半点反应,只淡淡吩咐了一句,便再也不理会悠言,径直走向内室。
“……”
听到内室里潺潺水声响起,悠言再次哀怨的看了一眼内室的方向,这才挪着步子,一步三回首的蹭出了房间。
见悠言出了门,御天行也在考虑,自己是否该到房间外面等待将暝沐浴完毕——虽然他的存在,只是一抹意识,但,留在房中听内室潺潺水声,也很奇怪。
“啊!”
然而正盘算间,御天行忽然听到门外一声低呼。再不犹豫,御天行的意识飘到了门外。
出了门,御天行才发现,原来发出一声低呼的正是悠言——这个喜欢装作孩子的俊秀青年,刚刚走出房门,便被几只手牢牢捉住。而几只手的主人,则是公雅、瑶光、以及坤仪。
“师尊,两位师叔祖,你们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做什么?”
悠言受惊一般不停拍着自己的胸膛,一面顺气一面问道。
“嘘——”
三个人明明都该是大央派地位尊崇的长辈,此时却不约而同进行着幼稚无比的行为。
不过显然这悠言早已习惯了几位长辈的行事作风,并且很快也加入了其中,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嗓音问道,“师尊,师叔祖,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啊?啊!小师叔现在正在沐浴,难不成你们是要偷看?”
悠言的猜测刚说出口,就遭到三只铁拳。
瑶光低声啐道,“呸呸!小孩子家成天不学好,竟是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你也不多留个心眼想一想,若是想要偷看,我们又岂会站在门外。再者说,以我们三人的修为,若真想偷看,还轮得到被你发现了形迹?”
“……”
御天行听到此时,已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除了第一句话听起来还勉强有一点长辈风范,后面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显然悠言也同御天行一个想法,揉着被敲痛的头顶,不服气的小声嘟囔着,“那师尊和师叔祖们是来做什么的啊?”
“自然是来找你的。”
掌门公雅依旧是衣不沾尘的脱俗模样,然而,那眼中闪烁着的精明笑意,却让悠言忍不住脊背发寒,牙齿打颤,“师师师,师尊,您有什么要打听的、要问的,尽管直说。不过,悠言恐怕也没法子满足您三位的好奇心——你们也知道小师叔的性情了,要从他口中打听出这十年来的去向,根本就如同要顽石说话一般,根本没有可能。”
“你这臭小子,竟然将暝儿与顽石作比较?”
悠言一句话出口,再次换来瑶光一顿粉拳,若非担心惊动了内室沐浴的将暝,他此刻一定会叫苦连天,而如今,他却只能呲牙咧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过了半晌,瑶光打够了,终于停手。一直没有说话的坤仪这才半眯着眼睛说道,“你说的我们又怎会不知?只不过,暝儿的包裹是你提回来的。你这个鬼灵精怪的小娃儿,会乖乖的只是将包裹拿回来,而不做任何手脚?”
一句话说的悠言一张苦脸立刻乐开了花,颇有些洋洋自得的说道,“嘿嘿,还是坤仪师叔祖了解悠言。”
坤仪等三人一副“我们都知道”的模样,等待着悠言开口。
悠言认命的叹了口气,便使了个眼色,示意几人离这里远些再说话,却不想在此时听到房内将暝淡漠的声音响起,“师尊,二位师叔,既然来了,就请进来说话吧。”
悄悄前来打探消息而被当场逮住,三名长辈、一名小辈,脸上却全无羞愧之色,理直气壮推开了房门,以公雅为首,依次进了房来。
“师尊、两位师叔,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淡淡看了一眼立在门口的几人,将暝虽是刚刚出浴,却已是穿戴整齐、一丝不苟。就连发梢,都不带半点湿意,令人不禁怀疑他方才是否真的在沐浴。
没有看到俊美的师侄出浴模样,瑶光一双美眸之中写满了失望。
比起瑶光,公雅、坤仪则显得平静许多,“哎呀,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十年不见,师尊实在是想念你得紧,这才等不及晚上的接风宴,先过来瞧瞧你。来来来,暝儿,快让师尊好好看看你。”
一面说着,公雅已来到将暝面前,握住将暝肩头,将其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一番,这才感叹道,“嗯,我们的暝儿出外游历十年,长大了,成熟了,比过去更加俊美不凡了。”
“那是自然,也不看他是谁的孩儿。皇——”
瑶光正说得起劲,却在坤仪一个目光示意之下硬生生收了声。
谁知,坤仪、瑶光的顾虑在将暝看来全不在意。平静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缓缓响起,“二位师叔不必如此避讳。爹娘已逝,将暝心知肚明。”
“哎——”
听将暝如此一言,公雅叹息一声,握住将暝双手,微蹙着眉说道,“暝儿如此淡泊世情,我这个做师尊的,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公雅一句话,使得将暝难得有了一丝表情变化。微挑了眉梢看向公雅,将暝淡淡的说道,“修行之路,讲究清心寡欲、心无杂念。少了世俗烦扰,修仙之途应当更加顺畅无阻,师尊又有何不解之处?”
“呃——你啊……”
被将暝一句话问得无言以对,公雅有些无奈的苦笑一声,摇摇头,“暝儿啊,你性情太过薄凉,鲜少有人事物能够引起你的关注。这份无欲无求,固然不错,但,道家的自然天长,却并非仅限于如此表面含义。到家主张出世,是为了让人们明白,学会出世才懂得入世;同样,入世才能懂得出世。以出世的心态,做入世的事情,功成而弗居,才算万代功名,如同天地恩德一般啊。”
论起道,公雅才恢复了初时的超尘脱俗模样。周身的气息,也好似伴随着公雅意味深远的话语,变得飘渺、难以捉摸起来。
不过,将暝却依旧坚持己见,“将暝并不认为心无杂念有何不妥。”
见将暝一如既往固执己见,公雅有些不赞同的摇头道,“修真入道,又非出家礼佛。道家,虽也同佛家一般,讲究顺其自然,无欲无求,却也未必定要摒除一切欲念。归根究底,关键还是在于一个‘顺其自然’上。
旁的不说,便是禁欲这一条,道家可是自古便有‘雌雄相配、阴阳调和’的双修之法。你瞧,你的爹娘,皇华与香琼,不就是一对神仙眷侣,他们的修行,也从未曾因为情念欲念而有所阻滞,反而相辅相成之中,修为增进更快。只可惜——”
“爹娘之仇,将暝有朝一日定会偿报。”
结果公雅委婉的叹息,将暝不带感情的花语,仿佛只是述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似乎早就猜到将暝会是这般反应,公雅眼中写着几分了然。不过,了然并不代表认同,于是,公雅此时同时也微微蹙起了眉——并非不快,只是,好想带着一抹淡淡的担忧。
看着公雅复杂表情,御天行心中大略能够猜出几分缘由——将暝此人,虽然根骨极佳,却无奈太过无情。若是这样的人来日修得大道,不知对世间,是福还是祸……
不过,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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