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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意锁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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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怀疑别人很累呢,莲。”叹息着抚摸着沉莲似乎变得坚毅许多的脸颊,温柔的线条淡淡的晕抹开沉莲的锋利。“站的太高,想得太多,有的时候也会失去很多东西,有的时候不在意,反而会获得许多。”

莲,的确比自己更适合成为穆家堡的主人,得不到的,不适合的,他穆沉漪永远不争。

“我没办法不怀疑,虽然短短两天,已经让我看透——”将沉漪困在双臂之间,沉莲目光灼灼的看着沉漪,眼底有着深深的凄伤和挣扎。“如果不让自己坚硬起来,是不能保护你的,大哥……虽然你是我的大哥,但是我想保护你,用我所有的力量保护你。”

不要再看着你为了我,满身的伤痕。

“那以后就好好的学习武功,才能保护大哥啊。”轻快的拍了拍沉莲的脸颊,沉漪呵呵的笑了起来,微微的仰视着比自己高了些许的沉莲,“爹爹向来喜欢悄无声息,这次弄的声响如此之大,大概也是明白了我们的心思……”

沉莲点点头,神色狠戾的看着被漆黑所掩盖的别院:“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绝对不可能顺了鬼狐的意思,让他那么好过……鬼狐如果想凭着挟持我们来威胁爹爹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沉漪猛地拽住沉莲的衣袖,眉头微蹙,目光静静的看着眉宇间一片阴郁的沉莲:“莲,你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计划?所以……才会在这个地方停下来。”

这里离珥琪指给他们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几乎是近在咫尺,稍稍一个转身就能离开这个带给他忘不掉的噩梦之地。但是莲却停下来了,似乎有着让自己等待的意思。

沉莲微微一笑,唇角洋溢的邪意让沉漪不禁感受到些许微微的凉意。猛地抱住自家大哥瘦弱的肩膀,沉莲低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柔软的双唇轻轻的贴在了沉漪的额头上:“大哥,你知道我那日醒来,单独跟爹爹呆了一阵子,我和爹爹说了些什么吗?”

沉漪一怔,一时竟然忘记了沉莲竟然吻了他。

沉漪记得那时候他们两个人出来的表情都不怎么好,他连问也不敢问。他不知道沉莲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对他说这些,但是沉漪的心中总是觉得怪怪的。

“爹爹跟我说了你不要继承穆家堡的事情,你说传贤不传长,想要在未来将穆家堡转手让给我……你不知道我的心思,你怎么好推诿给我。”叹了口气,轻轻的喷洒在怀中少年的耳后。沉莲紧了紧抱着沉漪的双手,笔直笔直的站着。“穆家堡还是你来继承,我愿意永远陪伴在你的左右,辅佐你,和你在一起……这十一年来没和你分开过,如果和你分开我会觉得很难过……你,是我的半身。

我对爹爹说,我什么都不要,只想不和你分开……大哥,我的心思就是这么单纯。就是……不想和你分开而已。我曾经想过我们终有一天会分开,终有一天会有各自成家,有着各自的家室……那个时候大哥的注意力便不会每次都在我的身上了……但是……大哥,我果然还是想有你在的地方……”

我这一辈子,只想去有你在的地方,我早就知道,看你不到你,我很不习惯。
第一卷 偷得浮生许年闲 二十六 月光落
二十六月光落

“我这一辈子,只想去有你在的地方,我早就知道,看你不到你,我很不习惯……”沉莲微敛的眸中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似乎在对着怀中的玉人誓约什么一样。“大哥你或许没有察觉到,但是我已经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大哥。”

沉漪微微张嘴,却不知道对这沉莲说些什么好。

这一刻他想了许多许多,脑海中也闪过了许多许多。从小跟自己时不时闹闹脾气的可爱弟弟这么依赖自己,自己明明应该很高兴才是,然而此刻他却觉得像沉莲的话是沉重的蜜糖,浓稠的几乎挪不动脚步。

他,自己弟弟对自己到底是何种意思?莲,有为什么要这样说?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宛如最后的话语,如果再不说……就害怕会来不及,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思。

是自己多虑了太敏感了,还是真的……莲他,对自己……

“大哥,你害怕吗?你在……颤抖。”使劲拥进了沉漪,沉莲蹙着眉头向沉漪的颈窝里面蹭了蹭,贴着他的温度,静静的。“我求你,不要害怕,你是在怕我?还是怕别的?大哥,这一次相信我好不好,深深的相信我好不好?虽然我有很多不懂得的东西,但是这一次我不会让你——”

肩膀上传来黏黏的湿意让沉莲的话压在了喉咙中。

沉漪紧抓住沉莲的衣襟,原本的轻颤俨然已经变成了痛苦的颤栗。抬起泪水四涌的脸庞,沉漪拼命的想把沉莲的面目深刻的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拼命的擦着挡住自己视线朦胧的泪水,却总是看不清楚。

沉漪心中的不安,从沉莲吻下他的额头那一刻,几乎深刻的让他崩溃。

所以泪水决堤,第一次,止不住伤心的泪水。

“别哭……别擦了,你看都肿了。大哥,就这一次,听我的好不……”沉莲心疼的捧起沉漪的脸庞,沉漪的脸小小的,几乎都被埋没在出来的掌心中。

沉漪摇摇头,望着朦胧的沉莲朗然笑着的表情,心中酸涩:“不要,你这小孩子的把戏怎么骗得过我?你一定是察觉了什么,想先一步得到我的保证,然后你一个人再去犯险,我说的对不对?莲,不许骗我。”

他的莲,神情不懂得好好的藏起来,总是会被自己察觉的,相处了十一年,他知道的……总是知道的:“莲,你骗不了大哥,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沉莲拧着眉头久久不说话,他抱着沉漪缓缓的滑落,跪坐在地上的两人已然顾不得泥土的脏污,似乎是找了避风的港湾一样,沉默的互相拥抱着,互相依偎着。

“大哥,事到如今你要我……怎么说……”

沉漪在等待沉莲的答案。沉莲在等待最后一刻的来临。

夜寒星冷清,宛如鬼狐冷清残酷的性子,刺骨的冰凉,夜起的冷风刮的冰冷,相拥的两人却虽不觉得冷然,却也感受不到彼此温度能够温暖他们的心境。

沉莲知道,就算珥琪是真心的,他们也不会完好无损的走出这个宅邸。大哥他,已保护了自己许多许多,就算是微小的一次也好,自己也是多么多么的…… 想要守大哥一次。

沉漪脸上的鞭痕总有一天会消失,而沉莲自己心中被狠狠剜下来的伤口,却会出血流脓。

墙外的兵荒马乱和短兵相接声声传入耳中,声响越来越大,沉漪紧张的抓紧了沉莲,沉莲只是轻轻的拍拍了沉漪的后背,开口说道:“我想鬼狐早就已经封锁了这个宅邸的各个出口,即使我们前去珥琪所说的出口也未必没有人守在那里。我想等一等,等到爹爹和鬼狐正面交锋的时候,趁乱走过去。”

“你说的是我,还是我们?”沉漪苦笑了一声,“莲,你这样想是没错的,可是万一鬼狐早就等着我们呢?待鬼狐和爹爹见面的时候,我们又如何逃出去,免得让鬼狐利用我们威胁爹爹?你不是想用自己做饵,让我走掉?”

“我……还是瞒不过你。大哥,你总是在特别的时候清楚的很……但是我也并不是胡乱计划着。这座宅子的名字并不是在太子巫戟熵,而是一个江湖人士鬼狐。”莲淡淡的说道,“爹爹仅是来寻找被掳走的孩子,爹爹没有错——这一点天下人都知道,即使朝廷追究就下来,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更何况鬼狐还是太子,他总要为了自己的位子而着想……书中不是都这么写着的么?天授之君,名实为龙。”

“的确是这样,他们总是要顾及自己的名声……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就算能用暴政压制,却不能阻碍他的流传。”沉漪认命的垂下头颅,放松全身的力量靠在沉莲的身上。“他是太子,又是那样看重自己未来是否能登上皇位,怎么可能不顾忌。”

“大哥,相信我这一次。我们不能再好了不是么,就让我赌一把。”

沉漪缓缓的闭上眼睛,任凭脑海里面浮现出一个人又一个人的脸。自己和沉莲的,笑的、哭的、欢乐的、痛楚的……

“好。”沉漪小声的回答——

耳边风声萧瑟,两人遥望着十几米之外的远门,期待却又惶恐不安。

门外马蹄和急促的脚步声,声声敲进两人的心中——

小小的院子登时被明亮的火把照亮,小小的院子一时拥满了青衣和黑衣人,昏黄的火光幽幽的摇曳着,映照出两方人马的脸庞。

提着长剑冲院子里面的男人浑身染血,苍白削瘦的脸庞不显半丝疲惫,炯炯有神的瞳眸扫视着青衣的侍卫,神情之间却有着嗜血的疯狂和暴戾:“鬼狐!给我滚出来!敢掳我孩儿,你就要有今天这副模样的准备!!鬼狐!你给我滚出来!还我孩儿!!滚出来!!啊啊啊!!!——”

一剑横劈两半,鲜血如注。

男人的眼底都是一片血红,但凡有人举刀向他而来,他便毫不留情的将青衣人一分为二,喷溅的鲜血已经不知道在他的身上积累了多少层,此刻的他却毫不知疲惫,只想尽快的找到自己的一双儿子。

想想妻子的哭泣,想想长子温柔文雅的笑容,想想幺子调皮精神的样子,他便恨恨的咬着牙根,恨不得唇齿间都是鬼狐的血肉。

他的儿子,是么时候受过这种苦?怎么可以受这种苦!

“真是失态啊穆泽谒,虽然我们已经许多年不见面,却没想到如今的你到是越发疯狂。我只是请你的公子来我的别院做做客,说不定很快就会送回穆家堡,你又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呢?”阴鸷的男人随着隆隆的声响,从漆黑的密道中缓缓走出。他笑着看着被鲜血覆盖的男人眼中的仇恨和杀意,向青衣的侍卫们挥了挥手。

“做客?哼,巫戟熵,你交不交?!”穆泽谒抬手抹掉脸庞溅上的血污,苍白的手指将剑柄捏得咯吱咯吱作响,一步一步踏着青衣侍卫让出来的通道,向鬼狐走过过去。滔滔的杀意夹杂着愤怒铺天盖地一般压往前方,青衣侍卫们脸色一片苍白,唯有鬼狐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呵,穆泽谒,你的一双儿子都十分聪明,懂得对别人不能信得太满。我在这里等了他们几个时辰,最先和我碰面的却是你。”鬼狐冷然的笑着,看着穆泽谒阴森森的目光也越发的狠毒。

他要他死,他也要他死,毋庸置疑。

“想当年叱咤武林的南穆风,据说你的轻功天下几乎无人能敌,可惜在这咫尺之内,任你再怎么快也保不了他们!”鬼狐仰天大笑着打了一个响指,在穆泽谒愣神之间,那些围绕在别院间的树丛都忽然失去了踪迹。

躲藏在树丛之后的双子突然暴露了踪迹,几十只箭头正笔直的对着他们。

一对玉人紧紧地相握着白皙修长的双手,从突然呈现的山崖下吹来的狂风,让原本就虚弱的沉漪更是摇摇坠,收在衣服之中的长发更是张扬的漫天飞舞。

“漪!莲!”穆泽谒怒火攻心的看着自己一对憔悴了不少的儿子,在看到沉漪脸颊上鲜红的鞭伤之后,更是怨毒的看着鬼狐,却碍于几十只弓箭对准了那对孩子而不敢轻易动作。

鬼狐说的没错,即使他的轻功无人能敌,然而在这种地势下,他不敢随意动弹。

“爹爹,我们没事。”沉漪稳稳的向穆泽谒摇摇头。

“没想到你的宅子里面竟然也隐藏着阵式。”沉漪脸色苍白的回头望望深不见底的山崖,走前一步将沉莲护在身后。他同样害怕那些闪烁着白光的弓箭,此时此刻,恐怕只要鬼狐一个命令,这些弓箭便会将他们两个人万箭穿心。

鬼狐竟然冷血到如此,前一刻还喜爱异常的宝物,下一刻边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人命对他来说恐怕只是一时的玩具,得不到他青睐的和他得不到的,会彻彻底底的把他毁灭。

这一切都是他鬼狐设计的一个简简单单的局,无论珥琪是不是他的帮手都已经无关紧要。沉漪咬了咬粉色的嘴唇,只是淡淡的笑着——他竟然错的彻底,完全踏入了他的圈套。

但是当时……如果不选择相信珥琪,他自己说不定会深深的崩溃在毫无希望的痛苦里面,或许会在蹈覆辙,或许会屈服,或许也会有另一个局面……

那个时候的自己,果然还是下意识的保护自己,即使一个希望,也可以撑起自己。

也幸好……有沉莲在自己的身边。

“好的阵式不在于复杂,而是利用各种环境和人类的心理,配合简单的阵式法发挥出比复杂难解的阵式更大的威力。你利用了我和莲对你的盲点,设下了这个阵式,从珥琪开始,我们就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

鬼狐挑挑邪佞的眼眉,看着沉漪面对几十只弓箭的淡定和,赞赏的鼓掌几下:“面对如此境地还能如此镇定,在你的年龄的确是很不简单。我还是小看你了,穆沉漪。可惜是真可惜呢……穆沉漪,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所以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穆沉漪,现在我仍然给你一个选择——用你的死换来穆沉莲的生,还是用你的生换你们两个微乎其微的活命机会,你自己可以好好想想,我会给你时间。如果你的回答是不,这些弓箭……”

沉漪细细着观察着鬼狐的表情,那张俊美的脸庞上看不出真假,在他说出那个选择的时候,沉漪淡淡了笑了起来,事到如今鬼狐也只能提出这样的条件来,即使在最后也要这样为难自己。

“不用你给时间了!就算我大哥同意你的第一个条件,我也不会同意!你把我们想成了什么?谁还会相信你!你以为我大哥把这个机会给了我,我怎么可能一个人独活!用大哥换来的命我不要……大哥你再怎样狡辩,也不能改变推我入地狱的你,好过分……”

掌心的力道猛然的加强,沉漪懵然的扭头对上沉莲痛苦扭曲的脸,心中一片悸动和了然。莲他,绝不会放开自己——倘若今日他们真的死去,自己,终于也能有一个人从头陪他走到最后,从出生,一直到死,黄泉碧落,同去同落。

“你这个傻孩子……傻孩子……莲你这个傻孩子!”沉漪背对着寒光闪烁的箭簇,死死的抱住那个总是黏在他身边的小少年,嚎啕哭泣。

你忘记爹娘了么?你只是少了一个大哥而已,就算没有我,你也应该好好活下去……

你忘记我们是穆家最后一脉,如果我们独了,穆家堡怎么办……

你这个傻孩子,你可知道我已经活了许多许多年,看过许多许多,你却连这个世界还没好好看看,还有许多许多精彩红尘等着你去,却要随着我在这里一起离开吗……

穆沉莲!你这个最傻的孩子!

“给我放箭!!——”

“不要!!漪儿!!!莲!!!巫戟熵你不得好死!!!!!啊啊啊!!——”

沉莲的瞳孔中映照出向他们飞快射来的弓箭,低头将额头和怀中早已泣不成声的少年最后一次相抵,他轻轻的蹭着,似是交颈的天鹅最后一次缠绵。

紧紧地缠着,他不会找错,他最依恋的人就在身旁,就算只有短短的几年的相处,就算只有短短的几天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大哥,我不傻的——”

他总算在最后得到了清明。

沉莲目光澄澈的对上沉漪的朦胧,笑着。

他纵身向身后跃去,扭转身子,将簌簌而来的弓箭挡在身后,两人齐齐的坠入身后的万丈深渊,层层白雾所遮掩的悬崖之下。

就算没有葬身之地,我们也不会死在那个人的手中。

“穆沉漪!!!!!!!!——穆沉莲!!!!!!——————”

纤尘过往,转身已是沧桑。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已浮云仙去。

【第一卷·偷得浮生许年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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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情深意重可曾许

讲述长大的一对孪生兄弟很有痛的故事

马上开始
第二卷 情深意重可曾许 二十七 玉执
二十七玉执

花清澈,净虚空。

穿着一身素白的男子随意的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灰蓝的长发几乎摇曳至地。他右手把玩着一把通体雪白的晶莹玉笛,任那枯朽的树枝上落下一片片干枯的树叶掉落在身上,也不拂去。

耳边传来啾啾的鸟鸣,男子笑了起来,微微拾起左手让一只小鸟儿扑簌的落下来,欢欢喜喜的向他鸣叫着,男子将玉笛往腰带里面一插,右手轻搔着鸟儿的羽毛,看着鸟儿眯着眼睛露出舒服的表情,男子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声如同三月的清泉,丁零清澈,又淳厚的倍感磁性,令人分别不出他真正的年龄。

那双收敛在狭长眉目之下的眼珠仿佛流光溢彩的清明,似乎微微睥睨便能将人的魂魄尽纳眼中;在头顶轻拢成髻的蓝灰发色随意的搭在身侧,在风中摇曳飘摇;他白皙的皮肤透过阳光几乎能看见淡淡的玉脂,素衣少年的样子竟然是那样的姣好。

鸟儿急促的啾啾叫着,轻轻啄弄着男子的脸颊,忽而飞起在空中盘旋急叫,男子微微一怔:“东风来了?不是说好了九月,为何来的这样的早?”

鸟儿仍然啾啾急促的叫着,盘旋在空中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

男子笑了笑:“好了好了,我这就回去,你莫着急,东风又不是第一次来,难不成你怕他会掉入我设的陷阱里面?就算有,他身边的情儿也会拼了命的把他拉上去,不用担心。”

鸟儿啾啾了几声停在他的肩膀上,歪着小脑袋瞧着轻轻拨弄它小脑袋的人类,乖乖的抓紧了男子雪白的长裾衣。

男子淡淡一笑,摸起腰间别住的玉笛,轻松的跃下十几米的高大树木,脚下只是轻轻点拨,便风一般的向着另一边奔跑而去,素白的长衣在风中飘荡,远远看去就像幽灵一般。

也幸好这是人迹罕至的悬崖底部,他又在这崖底的入口设了障眼法,除了璺(wen4)东风和几个熟识的亲近好友,从来没有人进来过这里,如此这样到也算让他找到了一处世外桃源,随性随意的生活了好一段时间。

树木葱葱,山体葳蕤,很是惬意。

不过多久,一人一鸟便走到了一处搭建随意的木屋,男子停在木屋旁的树木枝干上,笑道:“东风,什么风把你吹来我这里?我们明明约定的是九月,你提前来了总不会是和那人一样来劝我?如今我可绝不出山。”

璺东风负手站在木屋之前,玄黑色的华服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听到男子的声音,他猛然回头,被汗水濡湿的鬓角贴在通红的脸颊上,微微喘着粗气,却摇着头:“天行,你终于回来了!快把九转延命丹给我两颗一用!”

男子微微一皱眉头,眼中微微不悦,却仍然闲逸散散的继续挑逗着在自己手臂上四处跳跃的鸟儿:“我这里只有十颗,你一下子问我要去两颗,到底做什么?晴儿出事了?”

璺东风着急的踏前一步仰望着树上的男子,却碍于自己不会武功而着急万分:“不是晴儿!我来的时候在附近看见两个孩子,大约是从崖上摔下来的,一个中箭,垫在下面的另一个孩子血流如注,如果没有九转延命……”

“你是大神医,区区九转延命丹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男子冷哼了几声,拍了拍胸口还故意向璺东风挺了挺。

“樽!天!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五年只能配十颗,此刻全在你那里!!”璺东风气愤的大吼起来,惊得樽天行手中的鸟儿差一点摔到地上。

此刻的璺东风不复世人皆知的儒雅世子,他一向给人温雅有礼、进退有据也一向能被眼前的青年破坏殆尽,他一世的修养都无法忍耐青年的挑拨,每次都是他自己暴跳如雷。

“东风,你太失态了。”樽天行淡淡的说了一句,心中却很乐意见到璺东风因为他失态的样子。樽天行微微倾身,在空中灵活的打了一个翻,笑着落在璺东风的面前。“不愧是心地善良的神医璺东风,天行自愧不如。不过只是两个孩子而已,你何必这么着急?”

樽天行抬起清澈的眼眸,看了看终年烟雾缭绕的崖顶,眼中浓浓的讽刺尖如刀刃:“这上面可是巫戟熵的私宅,扔下来的可都是他的娈宠,你却忘记了前几个月救下的那个孩子恩将仇报,差一点害死我们俩个的事情了么?你救人可以,但不可太善良。”

他这一生从头到尾都终究注定了为别人而活,踏入那个世界与人尔虞我诈,任师父如何叹息说自己即适合,亦不适合呆在朝堂之上,他也决定走到这条路上 ——蔺殇卿的徒弟怎可抛下江山社稷,儿女私情浪荡天下?

“若要救人,也要先考虑那人是否值得我们去救,如果搭了自己的性命,还不如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我也会好好替他们送终。你骂我也好,鄙我也好,你我对生命的价值理解不一,又如何期望我们相同?”

“可是……”璺东风樽天行扬起无数暴风的眼睛,犹豫的顿了顿。“那两个孩子……我想是被巫戟熵硬掳来的。总堂的消息总有传来一对双子倾国之颜的画作被各方强抢的事情吧?你我都看过那幅画,你也总该记得那对双子的样貌,或者……其中一个孩子的额角,有一枚莲的胎记。

有胎记的孩子背后中了一箭不是很严重,但是那个在下面的孩子……”璺东风的声音颤了颤,不忍的别过头去。“兴许就为了保护那个紧紧抱在怀中的孩子,硬生生的摔在地上,那一双腿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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