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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意锁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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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徒弟我自己清楚,但……我不会告诉别人这个孩子是我的弟子,起码在沉漪成为穆风堡的堡主之前。同时东风你也不要跟别人提起……”樽天行拍拍沉漪的肩头,“就这短短的七年,看看你能成为怎样的人吧,沉漪。”
“七年……为什么要在这里七年?”沉漪迷茫的看着自己新上任的师父,不解的看着情儿因为憋着笑容而鼓起的双腮,和璺东风明显逃避的双眼,最后终于回到了满身清风般优雅沉静的樽天行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
樽天行坐的稳稳从几尺开外的桌上携来一杯清茶,身姿优雅不紧不慢的轻啜着那杯已经凉透的茶,唇边却是带着一丝揶揄:“这崖底是随时可以离开,我却骗了你的弟弟说七年才会打开一次,他此刻一定在一里之外一边咬牙切齿的喊着我的名字,一边拿着那把钝斧砍树。”
这对双子虽然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是南辕北辙,一个需要再刚硬一些,一个需要磨软一些,倘若能够互补的话,他今日也不会多费这么多心思了。
要如何培养这对双子,需要好好的思量呢。
“砍树……你嘴上不说,不会是为了磨练莲的暴躁和锻炼他的身体吧?也就是说你的确要教给莲武功,这是必须要进行的一个过程吧?”沉漪迟疑的说出来,一双水汪汪的翦瞳带着一丝丝的兴奋,特别是在看到樽天行微微讶异并且轻轻的点了点头之后,那双眼睛竟然闪烁着以往没有过的晶莹。
沉漪不会忘记前世看过的那些玄幻武侠的故事,那些主角在学会绝世武功之前不都是得到名师奇怪的要求和指点吗?
樽天行一笑:“我当年也是砍了一年的树,师父才把基本的口诀交给我。你放心,莲是聪明的孩子,他独独走着一条武功知道,没有师父我的牵绊之多,定会超越在我之上的。沉莲性格暴躁易怒,做事不计后果过占多次,也是应该好好磨练磨练,养养性子。”
虽然当年,蔺殇卿对他说的是,她终于可以不用自己一个人去砍柴了。不过似乎意思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吧,他似乎很好心的把那一把存放了十几年的生锈斧头借给穆沉莲用了。
“我会拜托东风亲自去穆风堡去面见你们的爹爹,告诉他将你们这七年的时间给我。现在已经让信鸽出发,不让他担心。在这七年间你可以随便学些什么,同时也让东风寻找可以医治你双腿的方法,以及……压制你体内那来自南蛮的奇怪药物。”樽天行顿了顿,闪烁着白玉光芒的手掌摸上沉漪渐渐沁出冷汗的额头和后脖颈。“不舒服就说出来。”
沉漪的身体抖了抖,他想起在鬼狐宅邸的那几日时光,潜意识仍然是禁不住的发抖:“对啊……他给我吃了海洛因,我昏睡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药物也会随着我的昏睡而潜伏着,我还是……躲不过!”
“他到底给你吃了什么?!你说的海洛因又是什么!我……全部都没有听说过。”璺东风认忍不住上前抓住了沉漪的手,应让沉漪的额头对上自己的。“沉漪,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医治的。”
沉漪的脸庞蓦的红了起来,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两男一女一只鸟,结结巴巴的张开嘴:“他……鬼狐……把罂粟果实研磨提纯的粉末,混合着左思给我吃下……”
第二卷 情深意重可曾许 三十三 痛抽丝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我错了~哥哥和师父的JQ应该在这一章节还有一段~此章完毕现在就是真的了~
因为前些日子让琐事绊住痛苦不已,今天决定在听从老婆大人的命令实行万字更的计划,不包括此章狂更三章三千字~撒花洒~鼓励撒~我拼了撒~
话说……小猫妖,为什么么说我是男人~我可是长发飘飘的好女孩啊~~乃从什么地方看出来我是男人囧……“竟然是左思耶!天下至媚的情毒!天啊,你是怎么渡过去的?!”情儿好奇的歪头,眨巴眨巴的眼睛里面写满了对此事的好奇。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眼睛,情儿不怀好意的靠了过去:“小沉漪,你不会是让穆沉莲帮你‘解决’的吧?”
情儿弯弯着漂亮的眼睛,看着沉漪的眼睛里面除了浓厚的好奇之外,还有深深的暧昧。
听到情儿的问话,在沉漪身边的两个男人立传同时转头看着他,男人们的表情虽然似乎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两双幽深的眼眸却似乎在无声的询问着什么,迫切的想要答案。
沉漪怔怔的看着情儿,再看看身边的男子,原本有些苍白的脸立刻被红色染透到了耳朵,好像再差一点就要冒烟一样。颤抖着双唇,沉漪含泪看看身边的人,突然抓住身边的被子把自己全身上下都蒙起来,无论怎么说都不肯出来:“别、别看着我!就、就是……所、所以……”
“呵,笨徒弟,你躲在被子里面不出来会闷坏的。”樽天行轻轻的拉扯着盖住沉漪的被子,好笑的看着左晃晃右晃晃就是不肯出来的沉漪。“承认又怎样,没有人笑话你的。那是左思的错,不是你的。”
更何况你这个笨徒弟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就一头热的对他好,一如你一直把他当作最疼爱的弟弟,沉莲却一如对他饱含着不应该属于他们彼此之间的深爱。那双深的可怕的眼睛,的确有些意思。
穆沉漪,如果有你知道了的那一天,你该怎么办?他倒是很期待看到穆沉莲对穆沉漪当面说出那些话来,自己的徒弟会是怎样的一幅反映,恐怕……是一场轰烈的颠覆吧。
眼中的幽明更加深邃
“但是……总是有着拐骗小男孩的感觉。”沉漪闷在被子里闷闷地说着。他无论如何也对自己实际已经成年的事实挥之不去,自己懂得人事并不代表沉莲也懂得,总觉得……不管莲也好自己也好,都留下了些许的阴影。
叹气……更何况,面对别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怎可能好意思?对自己的师父,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和一个少女承认自己曾在自己的弟弟怀里面吟哦?他自己……办不到,绝对办不到。
“你和沉莲都一样大,怎么会变成拐骗小男孩了?沉莲也不会怪你的。”璺东风也轻轻的拉着一角被子,低声温柔的劝说着,这个容易害羞的孩子让他觉得有些无所适从,沉漪给他的感觉男女性别的分界在他的身上根本没有,害怕用对待男子的方法会惊吓了他,用对待情儿的方法却显得沉漪太脆弱……
“就算莲现在不知道,他长大以后还是会知道的!他一定会想自己的兄长那个时候怎么那么变态……”沉漪依然闷在被子里面,那闷闷的童声让外面的三个人听了忍不住一阵闷笑,狠狠的憋着却怕让那个捂在被子里面的少年把自己埋得更深。
“哇哦哦,不会不会!情儿可以保证沉莲长大之后不会说你变态,反而会开心呃……开心你那个时候那么信任他的。公子、天行公子,你们说是不是?情儿我说的很对吧。”情儿揪着自己的衣角,一个劲儿的向自己看着的两个公子眨眼睛。
两个美丽无三漂亮的不像人类的双子,像情人一样拥抱在一起,情儿无论如何也不能否认自己心里的感觉——实在是太美了,而且弟弟用饱含爱意和歉疚的目光看着哥哥,哥哥用温柔包容的目光回望着弟弟……
发现情儿眼中闪烁的光芒,两个男人相视着苦笑,却咳了两声,算是承认了情儿所说不假:“咳咳,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就算沉莲再怎么不通人事,现在也该了解了,你们之间毕竟血浓于水不同别人一般的关系。亲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
用被子撑起来的蘑菇包动了动,半晌才偷偷露出一个满脸通红头发凌乱的不成样子的脸蛋。沉漪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着自己的师父:“真的吗?真的吗师父?莲他不会觉得我变态?”
现在回想起那天的窘迫,无论是谁都不能一笑置之,沉漪自己也是一样。就算是再怎样亲近的血缘,一旦跨越了某些界限……都会轻易崩溃。
双手攥紧了床单,沉漪忧郁的看着窗外沉闷的天气,心中的压抑越来越重,几乎都要他喘不过气来:“师父,可是我觉得……如果是我的话,总会和那个人有些芥蒂的。”
那样的经验,这一辈子怎么忘得了?自己不介意,那莲呢?
樽天行笑着回答:“笨蛋徒弟,你拼命的想让沉莲理解你的苦心,却不知道这一点小事,那个孩子又怎么会放在心上。你总是迁就着别人,站在别人的立场上用你的心情来想,未必太过于为别人着想了。这件事情你傻一点装作忘记,沉莲他也必定会比你一直愧疚着要好受得多。”
樽天行顿了顿,目光落在沉漪的双腿上。
笨徒弟,就像你一直拼命不要沉莲因为你的双腿而愧疚,沉莲那个小鬼也一定不想让你有任何的地方不舒坦,更何况……那个孩子对你……
叹气叹息。凝望着少年面容姣好,未来也必定倾国倾城的容貌,樽天行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世上能配得上他们两人的,或许只有彼此。这世界,又有哪一个女子看到他们的容貌不会自惭形秽?沉漪的纯净无暇,将会让多少人连遥遥远望的看一眼都会觉得亵渎?
他自己并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但看着幼年的穆沉漪,又怎么不去想?谁又能不去想?双子的母亲给了他们这样的容貌,又能……怪谁?
自己这样成为沉漪的师父,让沉漪成为一个更好更出色的人,这样——是对还是不对?
“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不许想这些事情。”璺东风轻轻拍了拍沉漪的两颊,“你的身体还没养好,想这些烦心的事情反而不利于你的病情。沉漪,你需要心无旁骛的关注自己的身体,不要枉费了沉莲在你昏睡的这一个月期间为你采来的草药。那个孩子真的很努力……”
沉漪听到沉莲的名字微微一颤:“他的手……怎么变成了那样?你让他去砍柴,他能受得了吗?他从小没有受过这样的苦,现在弄成这样,我……”
“你也没受过,却忍得了这样的苦,为什么他忍不得?”樽天行哼了一声。“你却是对穆沉莲保护的太好,你莫不是没有瞧出来他的臭脾气,除了你谁还能够压的住他?穆风堡的书册所藏不少,他却没有去寻看基本涉世育人的书籍,甚至也不向你们的爹爹请教穆风堡精湛的武功,这些年……这十一年来,他到底做什么了?”
“我是哥哥……所以……”沉漪弱弱的听着樽天行虽然笑着却字字珠玑讽刺的言语,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那双眼睛里面风起云涌的感情,让他感到阵阵晕眩。
“笨徒弟!”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沉漪的脑袋,樽天行极力隐忍着心中的无奈,连浅醉也飞来啄了啄沉漪的头发,啾啾的叫了几声,似乎在同意自己的主人的话一般。
“穆沉莲的确是你的弟弟,你却要多为自己想想。虽然你们出生的时间不差多少,时辰却差了一点……穆沉莲这一生将是顺顺利利,即使有风波也是无妨,但是沉漪……你却是行走多舛,不好好的为自己想想,怎么度过你一次又一次的磨难?”
无论樽天行怎样的掐算,怎样的占卦,两双子两人仅仅相差一刻,却也是相差了一个时辰。前者注定了颠簸,后者注定……颠覆。
穆沉莲再如何的想要保护穆沉漪,此刻也决然想不到日后的事情。他,终究会背叛。
而他樽天行,想试试看逆天而行。他的师父曾经对他说过命运不可逆,却可将命导向另一方。如果逆天而行,如果让眼前的这个孩子走得更好,他樽天行也不枉为穆沉漪的师父,也算是了却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作为出现在穆沉漪生命中足以逆转的那个人。作为穆沉漪的师父。
沉漪抚着刚刚被樽天行敲过的地方,动情的看着眉目之间满是严厉的樽天行,看着眉目之间满是对自己关心的樽天行,颤声的问着:“我生在这个世上,如果不保护莲……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意义……告诉我,如果没有了莲,我还能做什么?”
如果没有了穆沉莲的存在,他的半身,就算继承穆风堡,就算未来娶妻生子,就算未来他的名字被天下人津津乐道,就算他得到了一切……那个时候如果没有了穆沉莲的存在……
他好害怕。一旦这样设想,他就觉得全身似乎被掏空了一样,一旦这样设想,似乎这十一年来坚持的信念就会轰然倒塌,支撑着他的所有所有的一切,也会灰飞烟灭。
“就算没有了穆沉莲,你也要好好活下去。穆沉漪,你们太过依赖于彼此,水满则溢物极必反,你从未听过看过这样一句话么?”
“我相信莲,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伤害我的就是莲,我知道莲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绝不会物极必反。我稀罕的不是那些身外之物,而是这个世界上难以得到的,珍贵的感情。如果有更快乐的路可以选择,为什么我不能放弃那暂时的欢乐,换来彼此永远的幸福。”感激的握住尊樽天行的手,沉漪擦擦眼角的泪水,抽了抽鼻子,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抱住了那个素衣青年的腰身。
“师父,谢谢你。”
“笨徒弟始终是笨徒弟,看来是改不过来了呀。”樽天行笑着揽住沉漪的瘦弱的肩膀,“可惜我都已经收了你,没办法退回去了,算来算去,好像还是我吃亏。”
“师父!!”沉漪挥拳。
“呵,还真当真了?”樽天行轻松的握住沉漪挥过去的小拳头,另一只手从腰带上解下那支晶莹剔透得玉笛放在沉漪的手心里面,“明日我们就开始学笛吧,你的身体不能随便行动,暂时不能弹琴,以此解闷。你稍等几月,待你的腿好了,我便做一架轮椅,你想去哪里,什么也拦不了你。或者你想看书,我也让东风,四处给你找来。”
第二卷 情深意重可曾许 三十四 谷色(某唱抽了)
作者有话要说:沉漪弹琴的臆想图,某唱削想很久了==
我抽了,我要推翻原本的章节。原因吗,不满意这一章,这几天看来看去,想把这一章砍掉,于是哥哥长大之后被我缩水了……改,我要推翻这一章!从现在开始时间会很模糊,直到回归原来的长大……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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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山谷蒙在一曾淡淡的雾气中,晨光还未划破山谷清冷的气息,一道道清冽灵动的琴音却是迫不及待的打破了这过于宁静的清晨。
柔弱苍白的少年一袭玄黑的长裾,一层青黑的纱合身的拢在他的身上,随着少年的动作起起落落,带着轻微的凉气,仿佛一道清风轻轻的拂过他们的面前。
少年坐姿端正,散发着淡淡杉木香气的七弦琴端正的摆放在松木制成的木桌上,稳稳当当的架在他的双腿之上。
七根琴弦在少年灵活修长的手指的拨弹复捻之下,轻挥着好看的幅度。
而另一道清脆淳厚的笛声也宛如在追随琴声一般倏然响起,站在少年身后一袭素白净衣的青年温和的看着弹琴的少年,跳动在玉笛上的葱白手指竟然是不输给少年的玉色,姣好明亮的容貌也当然是不输给少年倾国倾城的清艳。
两人微笑的互相凝视的彼此,一曲《龙翔》仿佛千古绝响,振荡在这小小的谷中。
凝望着那师徒两人的璺东风不禁轻轻摇着头叹气低喃道:“夫复何求……夫复何求……或许天行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跟他如此相对的徒儿,不必有过人的胆识和才学,不必有富可敌国的财势,只是要这样一个可以和自己琴瑟和鸣的知音。我从来不知道,天行和穆沉漪的合奏……竟然会如此令人心动。”
真是震撼人心。那个孩子经过一场生死和身体的缺陷,竟然推动了他对琴艺的理解。这才多少的时光,从满身伤痕到如今的优雅别致更胜以往。
璺东风的眼角含着几乎流淌而下的泪水,双手紧紧的攥着,站在他身边的情儿都看得到他手背上的青筋,轻轻的颤栗鼓动着。
闭上眼睛,璺东风的眼泪终于还是淌了下来,再次睁开眼睛看着那两个师徒,他淡淡一笑:“沉莲,你的大哥,你大哥的好……我终于是看到了。君性如水,软温如玉,无论是谁,看到他的第一眼目光或许总会被你夺去,但若是深深交往,便会发现他在这世间少见的一面。”
沉莲看着两人遥遥的身影并没有说话,因为每日的锻炼而有所抽长和健壮的身体在渐渐露出的光晕映照下越发的呈现出一种小麦般稳健的色泽。他在樽天行的吩咐下每日去砍树,日日不得消停,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他却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双手有力,肌肉并不纠结反而是一种宛如豹子般内敛的结实。最初他服侍大哥的日常生活总是有些吃力,瘦弱小小的臂膀有的时候根本托不稳他,时常两个人差一点就要摔跤,然而现在沉莲却能够很容易把沉漪整个轻易的抱在自己的怀中。
“所以不想让你们看到我大哥的好,你知道他在我大哥的身边很是刺眼么?”嘲讽的笑了笑,沉莲温和的望着自己的大哥,却狠狠的拿目光剜着那个吹着玉笛的男人。
男人注意到了沉莲的目光,回来一道挑衅。
“哼。”沉莲笑着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不等着他们的弹奏和鸣停止便任性的离开。在转头的那一瞬间,沉莲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这曾经只属于他的琴声,此时此刻也会为了别人而弹奏。
那个人是自己大哥的师父,同样精通乐律,他却不能说些什么。以前的任性,此时此刻什么躲不得。樽天行会用冷哼来回答他,不许他的任性再一次占据自己的脑海,不许自己的任性冲动的摧毁自己好不容易才开始明亮起来的眼睛。
樽天行让沉莲学会忍。这个世界上最残忍也是最需要的一个字。
沉莲知道自己和沉漪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如今他和沉漪同榻而眠,自己竟然因为鬼狐而让他倘若在夜晚离开了沉漪就会陷入无休止尽挣脱不开的噩梦,夜夜哭喊着要沉漪回到自己的身边。沉漪的心里面似乎也有些担心,更多的是对沉莲的妥协的溺爱,于是任由自己的弟弟紧紧的抱着自己入睡。
平日早上他默默的为沉漪处理好一切。为他穿衣、洗脸之后,沉莲便会举着那一把生锈的钝斧慢跑到一里外的溪边砍树,中午时而回去时而不会去,其实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啃着冷掉的米饭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悠悠飘过的白云,原本墨色的瞳孔越发变得深紫。
至于夜晚……他自己也要去听樽天行的讲课,细细的听、细细的记。沉莲不得不佩服这个似乎精通天下所有知识的男人,明明自己身在朝堂玩弄权术,却偏偏独处一室芬芳,天下人都沉醉,他却独独可怕的清醒着。
可怕的男人。
“莲!”琴声戛然而止,沉漪看见转身而去的沉莲急忙轻喊一声,慌慌张张的扶着身下的轮椅急促的向前推了几下。“莲,你怎么了?不喜欢听大哥的琴了?是大哥的琴艺退步了让你不得喜欢了?啊——”
沉漪推的太快,却忽视了前面的几颗足以让轮椅翻倒小石子。沉莲闻声急忙转身想沉漪跑去,在他抱住几乎扑到地面上的沉漪时,樽天行的玉笛也正好点在轮椅的靠背上,防止了轮椅倒下对沉漪产生的伤害。
沉莲深沉的抬眼看了看樽天行,樽天行也低头看了看他。
半晌,沉莲低下头呵呵的笑了起来:“大哥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不习惯用这个?明明能走的四平八稳却偏偏喜欢找坑坑洼洼的地方走。”
“还不是你走的那么快,我想赶上你?现在不许你走。”沉漪戳了戳沉莲越来越结实的胸膛,扶着轮椅的扶手让沉莲搀着自己重新坐上了上去。“莲,这两天我和师父练的曲子怎么样?是不是比前更好了?虽然师父并不是专习瑶琴,但是对我的指点都十分有益我的理解。莲……莲?你怎么了?”
沉漪看着沉莲心不在焉的样子,沉漪担忧的将沉莲的额头贴上自己的,细细的感觉着彼此的温度,知道没有大碍后,沉漪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却还是相当忧心:“好几天没有看见你,究竟怎么了?莲你不太精神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沉漪觉得自从进来这里之后沉莲便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化。除了自昏迷中醒过来那一次听到莲肆意任性和愧疚的大哭之后,每次见到沉莲,他都是一副极力压抑着自己脾性的样子。
沉漪看得见沉莲的疲惫和辛苦,他忍着不说,也不是不想让沉莲的努力付之东流。心疼的抚上沉莲短翘的头发,沉漪摸摸沉莲额角的那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妖媚栩栩的粉莲,终于还是伸过脸去蹭了蹭。
沉漪微微一怔,缓缓地闭上眼睛再也一动不动,就那样半跪在硌人的地面上,任由沉漪的额头和自己的互相抵在一起。
“大哥你别瞎心,我一点事都没有,只是近日睡的有些晚,精神难以集中罢了。”沉莲笑着从衣襟里面掏出一本书放在满脸惊讶的沉漪手中,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史记两个字。
沉漪很是惊讶的翻开这一本被翻得有些过分的书,里面竟然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注解和自己的理解:“你都在看这些书?天呢,你要看到多晚?”
沉漪也在读这些藏在这个山崖之下小山谷内的丰厚藏书,却是依照樽天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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