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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意锁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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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功夫不错,的确很不错嘛……”破军深深的吸气吐气,烦躁的向身后眼看着就要跟上来保护他的侍卫招招手:“把这些闲杂人都给我赶出去!然后好好的站在我的身后,不要跟上来,我的能力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难不成……没有了你们我就是个废物吗!”
“少爷,我们不敢这么想!”和其他侍卫不同,腰间系着深蓝色腰带的男子立刻惶恐的跪了下去,“少爷,我们只是担心你……”
“担心什么,难道我会被这个臭小子杀了吗!”破军气喘吁吁的瞪了一眼那个蓝色腰带的护卫,右手捏着那柄就算被利刃砍过也没有丝毫裂痕的玉扇,胡乱的扯开衣襟扔在一边,露出只穿着一件露着胳膊的单薄马甲和缠着绑腿的长裤。
破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揭开脑后的发带,让一头乌黑的青丝在阵阵的秋风中肆意的飞扬,一层一层,一束一束,散发着乌黑的诡异气息。
顿时,杀意四起。
沉漪的琴突然快了起来,似乎感觉到自己大哥不安的情绪,沉莲默默的攥紧刀柄,迎上破军眼底无边肆狂的杀意。
第二卷 情深意重可曾许 四十一 破军
作者有话要说:完整三千字放上~嘿嘿~破军身份揭晓,不准备给我转头~
PS:有人说某唱的错别字很多,我也知道撒~所以攒到一起某唱改吧~顺便吧段落形式改掉,看的应该舒服点~嗯~从今天开始该,看到更以前的,不要说某唱伪更……以上~某唱飘走~古之道教早有记载,将北斗七星君崇奉的七位星神,即北斗七星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天枢宫司贪狼、天璇宫司巨门、天玑宫司禄存、天权宫司文曲、玉衡宫司廉贞、开阳宫司武曲、摇光宫司破军。
其中破军主人独断专行,自以为是。居庙旺,则秉性严正有持,为人刚强有主见。入陷弱之乡,性情激烈易走极端。好恶分明,是天生的顽固分子,主观意识很强,典型的个人主义者,大多属自私自利、心胸狭隘、滑狡狯之辈。有很强的好奇心,凡事皆凭一时之兴趣,难有坚持到底的恒心,缺乏耐性,常中途而废。
言行放肆任性,举止夸张,狂傲多疑,脾气刚硬,动辄损人,具有破坏性,喜欢以武力解决问题,不成人之美,善助人为恶,施恩反怨,对人处世大多怀有敌意,对亲人无仁义,难以相处融洽,甚至六亲冰炭,与友人亦常反目,一生容易与人结怨。
沉莲沉着的挥剑迎上,笑意盎然的似乎在逗弄这个煞气四溢的男子:“你不愧为破军之名,这满身难以令人相信的煞气倒是也很符合,怪不得你父母替你取了这个名字。”
破军冷哼了一声,一柄玉扇在他的手中挥舞宛若起舞一般的好看,被刻意散开的墨发竟然宛如在水中的水母一般的飘扬着,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的机会卷上沉莲的身子和攻击沉莲的眼睛。
沉莲手中的剑锋一冷,险险的擦过破军的长发,只差一点几乎就要把那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拦腰折断:“哼,破军,跟你罗嗦了这么多,你再拖延下去那几个人可真就是要死了,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没提醒过你!”
破军咬牙切齿的回头看了看:“我不相信你!我要你——死!”
破军绝不会相信这个脸上带着邪气微笑的少年,明眼人一看便能知道这个人绝不会只靠着光明正大的正派路子来走,谁知道掩藏在那双眼睛之下有多少诡计多端!
沉漪猛地睁开纯净无暇的深墨色眼睛,扭头看看倒在自己身边不停抽搐但是却没有停止呼吸的黑衣侍卫,担忧的看着那个名为破军的男子眼中浓稠的杀意,禁不住骤然停了急促的琴声喊道:“破军!你的侍卫并没有死,只是受了伤而已,你可以让其他的人来看,我并无能力伤害任何人,你可以安心!”
沉漪几乎祈求的看着在小小茶棚里面缠绕相斗的两个人,他不希望任何人受伤,首先是因为不希望沉莲出事,第二是因为那个男子的穿着和气度都不是普通人,身边的侍卫是那样的训练有素,一般的世家能够配备这样的侍卫已经是罕见,更何况还记得七年前的事情?
这个男子非富即贵,虽然年轻人稍微闹腾闹腾上面不会计较什么,但是……沉漪深深的记得,不能刚离开那个山谷就给自己的爹爹,还有养着不知多少人的穆风堡添麻烦。
“出门在外以和为贵,虽说我弟弟无礼,但却是破军公子无礼在先,我们何不各退一步海阔天空,此时就算然后分道扬镳各不为难?!”
破军看着沉漪的神色愣了一下,却就在这一愣之间,沉莲的长剑已经打破玉扇的防御,在破军微微泛着小麦色的脸庞上留下一道长长细细的伤口,一条鲜红色的血迹顿时缓缓的流下,让破军身后的侍卫不禁几声惊呼。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系着蓝腰带的侍卫震撼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捏着玉扇一动不动的微微侧着头颅,看着倒在那对美艳的双胞胎兄长身边的侍卫,有着微微的欣喜和愤怒。这些侍卫大部分都是和破军从小长大,纵容破军的跋扈和任性,默默的忍受着破军的刁难,已经听从老主人的吩咐把他从三四岁的稚龄维护到现在的这么大……有几个也因为保护破军而丧了性命,这么久的时光,也毕竟有了情分。
更何况蓝腰带侍卫知道自己主子已经多年没有受过伤,要么不是侍卫们代劳,要么便是无人敢惹闹这个小煞星处处让着他,如今这个穆沉莲竟然伤在了破军最注重的脸庞上,无论如何……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当年他少爷的师父说少爷在破军星大盛之日诞生,命格太过暴虐,故赐字破军,赐名摇光,收为七个入室弟子之一,最小的一个徒儿,希望能化去他一身暴虐的煞气。可惜到如今这么多年来,破军少爷身上的戾气竟然只增不减,着实让他们的老主子费尽心思。
“少、少爷……”蓝腰带护卫咽了咽口水,再看看他自己身后的侍卫们竟然也都是猛地低下了头,没有一个敢出声,没有一个敢动弹。
他们担忧破军突然爆发自己身上的戾气失去理智,那个时候真的是叫天不应了——破军不不仅会伤害身边所有的人,还会狠狠的伤害自己。
破军突然动了,他原本保持着防守姿势的身体突然站直,轻轻闭上的眼睛睁了睁,竟然毫不在意的抹去了脸上的血迹,一一都擦拭在自己雪白的前襟上,目光落在沉莲举起的手腕上,从衣袖里面漏出来的碧色镯子上面,神情相当的复杂。
再睁开眼睛看看双手搀扶在轮椅上的沉漪手腕之间散发着青蓝清纯光芒的玉镯,整个人的暴戾气势突然消散的无踪无迹。
“阿大。”破军冷冷的焕了一声。“去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都还活着。”
破军的异常的反应让侍卫们心慌不已,蓝腰带的侍卫措手不及的听到破军叫自己的名字,急忙低低的应了一声,匆匆的赶到那个坐在轮椅的少年身边,忍着强烈愤怒检查着倒地的那几名侍卫的伤情——
那些石子的确穿透了这些侍卫的身体,看似溅出了大量的鲜血,实际上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要是再晚一些止血的话,他们可就真的要去死了。
“少爷,他们都还活着,伤势不重,既没有伤到要害也没有伤到他们的经脉。”蓝腰带侍卫阿大原本平稳的声音带上了丝丝的欣喜,从锦囊里面掏出止血金创药的双手都不禁有些微微的颤抖。
这份功力,这份精准的控制力……短短的七年,真的有可能进不到如此之神速吗?七年前明明还是一个几乎什么都不懂的小少年,只是经历了那样痛苦的劫难,难道只是经过了大彻大悟便能进步到如此么?
深深的看了看自己的少爷一眼,阿大知道自己的少爷此时或许根本比不过他。穆风堡的少堡主穆沉莲,还有那个看起来如此纯洁无瑕,玲珑剔透的大少堡主穆沉漪——将来的江湖是他们的天下,这新一代究竟要如何,看来老主子他们都很期待呢。
见到对方收起了架势,沉莲也将第一次沾血的长剑入鞘,淡淡的笑道:“我本就没有伤人性命的意思……”
“你从头开戍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向你大哥讨回公道,在我的脸上划上这么一道,是么。”破军突然仰头哈哈的笑了起来,那双星眸里面虽然仍然还有着浓浓杀气的余韵,却几乎是消散的差不多了。
“你刚开始向我挑衅,甚至伤了我的侍卫就是为了要逼我亲自出手,然后有机会在我脸上来上这么一道,来消消你被我讽刺的火气,你到是很胆大。”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真的下的了手去真的害你,如果你真的因为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我爹爹和你爹爹不追究,你那五个师兄绝对不会轻易放了我,是不是啊……洛摇光。”沉莲笑眯眯的向舒心的叹了一口气的自家大哥走去,握了握沉漪的双手告诉他自己没事。“不过大哥你也太坏了,知道了也不早些挑明,非要我自己去设局。”
“两个小辈胡乱闹腾闹腾,爹爹不会怪罪的。你们自己不是也打的很欢快?”沉漪笑着拿走了沉莲的剑,放进了轮椅里面的机关。
但是虽然口上这么说着,心里面却是的确的不放心。刀剑无情,就算那一把看似脆弱的玉扇,一旦注入了内力可是真正伤人不见血。
“你们两个……竟然早就知道了?”破军怔怔的问道。“怎么可能,我演的青年根本没有一丝破绽。”
“摇光宫司破军,这天下能将如此星辰之号作为名字的人倒是不多,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长生门下徐先生的七元入室弟子……我曾听说过小师弟摇光性格几乎无人能压得住。然后再看看你的步法似曾相识,我和莲便就明白了不少。刚开始看你的年龄不像是洛盟主的儿子,但我想你是用了类似易容术来将你的年龄做大了。”沉漪微微的颔首,笑着向一脸不解的破军解释道。
“再加上自从出谷以来,我和莲从没有刻意隐藏过我们的踪迹,这个时候爹爹的人马也好来了,他怎么可能在昔日亭呆呆的等着我们?就算他肯让我们慢慢的走到昔日亭,娘亲她也不肯就这样等着我们,此刻一定是快马加鞭的遣人来接我们了。”
怎么可能没有蛛丝马迹可循?想想摇光的年龄似乎比他们还要小上一些,再看看身高却没有莲的高的破军,还有他看那对镯子的眼神,他的脑海里面很快的就串出了很多。
“你的爹爹洛盟主十分喜欢趟别人的浑水,极有可能派人来在我们爹爹之前拦住我们,所以是你无疑了——记得七年前发生了什么的人很多,但是记得这么细节这么清楚的,却很少。”沉莲悠悠的补了一句,看着原本还意气风发的破军脸色唰的黑了下来,心情突然变的更好。
第二卷 情深意重可曾许 四十二 一步错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说很乱,于是我修改了……确实有点乱,恩因为和拂衣姐姐的连在一起,把那边的稍微改了改,原来不太好,囧……
啊啊啊~终于写到和拂衣姐姐相遇的地方了,这个是必不可少的一幕,日后投胎的拂衣姐姐和另一个孩子可是重头戏……不能忽视,恩恩……因为有了破军的快马,一行人走得快了许多,沉漪和沉莲以及破军三个孩子坐在制作精致华丽的马车里面,护卫阿大骑着高大的骏马跟随在马车旁边,受伤的侍卫安排在另一辆马车上,其他的侍卫四面八方的排列着保护着中心的车架。
所幸一路上因为洛摇光小恶魔的名声和护卫们滴水不漏的保护,几天下来倒也没有什么事情,直接在盛会第一天的上午进入了昔日亭的地界。
沉漪扶着沉莲半倚在沉莲的身上闭目养神,时而睁开眼睛看看到了哪里,有时对上破军一直盯着他们的视线,沉漪会淡淡的朝他笑笑,然后破军便会红着脸转过头去,换来沉漪茫然的不知所以和沉莲的闷笑。
撩开马车的车帘,沉漪和沉莲看着不远处一座小亭子外面站着一抹素雅的鹅黄和一抹沉稳的藏青,两个人的心底忽然涌上一股苦涩的委屈,一阵一阵的伤悲在过去七年间从没有出现过,然而却在看见自己父母身影的这一刻,倾然崩塌。
沉漪在看见沈素茹和穆泽谒脸庞的那一刻就突然掩面哭泣起来,一颗一颗晶莹饱满的泪珠不住的从沉漪的脸颊上滑下,无论破军怎么劝也没有用,连在后面圈着他的沉莲也默默的抱紧了沉漪的身子,双眼含着朦朦胧胧的雾气,让他越来越看不清七年不曾见面的,父母的身影。
一滴一滴眼泪掉落在衣襟上,双子交叠的衣袖里面十指深深的,紧紧的交缠紧握着。
在外面的七年来,他们相互的依赖,相互的扶持着,明明以为自己的弱点,只会暴露在彼此的面前,却没想到竟然是在外人面前哭得这样的过分。
“娘……爹……唔嗯……呜呜……”一只手捂着双唇,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沉莲的手指,沉漪哽咽的几乎不成样子。“莲,大哥真是失态,好丢脸……我,好……”
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的痛哭过了?这委屈的泪水,似乎把前世今生的悲伤一起积聚起来,竟然就这样的……拦截不住。
前生,今世……能够看得到的和会想到的。曾经义无反顾的坠下高楼,那深深的遗憾和愧疚——让父母这样痛苦的失去了自己,自己不能尽全部的义务赡养父母……
沉莲情不自禁的拥住自己的大哥,紧闭着眼睛,双臂力量大的几乎要把怀中之人糅合尽自己的身体一样,心疼和怜惜,再也不想隐藏:“不,大哥不丢脸,也不失态。大哥丢脸的话,我就和大哥一起丢脸,大哥你失态的话,我就比你更失态……我什么都会和你一起。”
用我全部之力,为了你,全部为了你。无论要我失去什么,只要得到你……大哥。
“莲,谢谢你……”
抱着沉漪自嘲的笑了几声,沉莲轻轻的拍拍沉漪的脸颊,轻柔的擦去沉漪脸上的泪痕,抬起沉漪不住的哽咽的脸颊,温和的指着小亭子的方向:“看娘哪里,还有爹——”
“漪儿!莲儿!”站在小亭子外的沈素茹看见坐在马车里面的两个孩子,看着两个孩子的脸庞越来越清晰,终于忍不住挣脱了自己丈夫的手,不管自己跑的气喘吁吁,不管自己并不是很好的脸色,脸颊上仍然带着泪痕便往哪里奔跑而去。“漪儿!——莲儿!——我的孩子……我的漪儿!我的莲儿!娘亲在这里,娘亲和爹爹在这里……”
知道自己的孩子身陷囹圄,她痛得几乎活不过去;知道自己的孩子全都坠下悬崖,她就几乎已经等同死了,那是两块生生从她身上剜下来的肉,和他们血肉相连的孩子,如今失而复得,她怎么能不失声痛哭?
奔驰的马车戛然停在沈素茹的面前,沉莲稳稳的拥着沉漪,在马车还没有停下的时候便飞身下去跪在了沈素茹的面前,让沉漪同自己一起跪在地上,深深的向自己的母亲低下了头,双双说道:“爹、娘,我们让你们牵挂了这么久,是我们不孝。”
“你们这两个孩子说什么,快给娘起来!”沈素茹心疼的扶起自己的两个孩子,目光在看到沉漪异常消瘦的双腿时抖了抖:“漪儿、漪儿你的腿终究还是……”救不过来了么?
“是啊娘,不过这并不能阻碍我做其他的事情,就算失去了行走的能力,我依然可以走遍我想要看的天涯。”沉漪仰头看着已经七年不见的娘亲,再看看负手立在沈素茹身后更加成熟沉默的穆泽谒,面色平和挺直了身子。“沉漪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能站在地面上行走,并不是剥夺了我的所有。我还有很多,很多……而这双腿则是一个警告,从此以后,穆沉莲再也不会忘记——七年前的耻辱和痛苦。”
若有机会,也必定会一一的回报回去,他穆沉漪并不是只会默默的把一切吞下之人!
“你能记得最好不过,穆家的继承人就要有这样的觉悟。我始终觉得你本性太柔弱,让你出去历练一番得到如此的结果,或许……不得不说是天意。”穆泽谒叹了一口气,却是绕过沈素茹走到双子的面前,亲手将不沉的沉漪抱在了怀中。“小时候没有好好抱过你,此时也不嫌晚吧……前面路途坎坷,你的轮椅过不去,那么就由爹爹来帮你。”
顿了顿,穆泽谒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仍然跪在地上的沉莲一眼:“而回去之时,就要依靠莲的力量了。你们两个人相辅相成,日后……穆风堡缺一不可。”
昔日亭外。
郊外一座不起眼的亭子里里外外却坐了不少的人,他们谈论的却不是大婚的皇帝,而是整整一百年前让天下为之色变的一个人物,直到现在还有人拿她来吓唬不肯听话的孩子。
沉漪静静的坐在昔日亭附近的一棵金色的梧桐下,听着身边的陌生人一次一次的说起百年前的过往,安静的拨弄着琴弦。沉莲双手环胸站在沉漪的身后,同样安静的倚靠在树干上,一双美丽的凤眸遥遥的看着远方,让人猜不出此时两人正在想些什么。
有不少人慕名想要和他们交谈,却在看到两个人组成的那样一幅画面,硬生生的不敢去破坏这一副宁静遥逸的景色。
沉漪的琴弦微微一颤,抬头看着以昔日亭为中心散发着深红色的土地,长长叹息。
他记得她的名字叫拂衣,独孤拂衣。
即便是在那山谷下的七年,樽天行也没有少提过这个女人的名字。
传说中她有着最狰狞的面孔,一双血淋淋的眼睛因为杀人而鲜红。
很少人知道,她的脸庞艳丽夺目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座亭叫做昔日亭,算是送别故人时休息的地方,而在一百年前,她就死在这里。
此刻坐在亭子里面的人都是江湖上已经鲜少出面的几个老前辈,独孤拂衣香消玉陨之后第三十年,每十年都会来此一聚——只要他们还活着的话。
而这日子渐渐的已经成为了武林人士日后成名必参加的盛会,更有传闻说醉吟浅唱会选中有缘分的人,重新出世。
然而没有人知道,那把醉吟浅唱到底会给拥有的人带来什么灾祸,什么痛苦。
每年来的年轻人可是有不少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生几年,参加那一场屠魔大会。却没看见在他们成名的背后有多少人鲜活的生命硬生生的填进去。
樽天行于独孤拂衣的看法,是从天下来看,他说如果不是独孤拂衣砍杀了大桤的第一代皇帝,如今的大桤,也许会发展的更好。
而那坐在昔日亭内的三位老者,自是当年围困了独孤拂衣的武林领袖,如今就算他们不再问世事,将权力交给洛家,他们的影响力也还是不容小觑。
“老松哥哥今年也是来不了了……”暮年老者萧河笙叹了一口气,却面上带着微笑。“罢了罢了,习武之人的大限也是一百六几,他走的时候也足足一四七啦!想想一百年前和独孤拂衣那九天九夜的车轮之战,我们这些大老爷们都受不了,她竟然能半刻不闲,一把醉吟浅唱五个不停。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如传言中那样,已经不是个人类了!”
坐在他左手边的老人白暮云蹬了他一脚,吹得唇上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你这小子!你说什么呢?!那个魔女今日不说也罢,虽说这里是埋她白骨的地方,但她让我白暮云吃的那些亏我可没忘!”
右手边的老人陈楚听到白暮云的气愤,不禁朗声大笑起来,引得亭外的年轻人们一阵诧异:“啊哈哈!暮云你还是孩子心性,当年你才十五岁,能从她的剑下逃生已经是不易,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更何况独孤拂衣去的时候才三十岁,才及笄五年啊!”
“那臭丫头有什么好可惜的!”暮云骂了一句,满是皱褶的脸上出现了一层红晕,想起那个女人心里却又是一阵严肃。“如果那丫头还活着,可就不是现在的如今了!”
独孤拂衣魔名在外,杀人不眨眼,甚至没有理由,引得当年武林动荡,还把大桤皇帝给杀了!就算看不顺眼也会将人的脑袋割下,当时江湖哪一派人士都有被她斩杀的人,那如此心狠,不,应该是没有心的女人,被群雄诛杀也是应该!
即使过了一百年,白暮云也这么想。
萧河笙也因暮云的话而微微的笑了起来,自己一百年前还是京都镖局的少主子,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立即惊为天人,曾经想跑下一切追随而去,却没想到最后却把剑没入那个人的身体里面。
他忘记了别人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但是那个人离去的模样未免太过平静,像一只玩累的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鲜血流成的小河里面,静静的闭上那双无神而冰冷的双眼。
即使当年把她挫骨扬灰的时候也没有半点愧疚和感伤,百年后的今天竟然……
“今年真热闹呀,年轻人的目光都摆在哪里去了?”陈楚笑眯眯的看着人群最多的地方,眼见的看到了一对仿佛身处在另一个空间的双胞胎,他们周边的人想要上前去攀谈,却被那两人凛然清圣的气势给逼的踌躇不前。“那两个孩子是什么来头?站着的那个看起来脾气稍微坏了点,但是身骨不错,那个坐着的内息虽然顺畅,但是那双腿却是大不好。”
白暮云瞪着眼看了看,撇撇嘴说:“是穆风堡阿泽小子的两个宝贝儿子,坐在轮椅上的是老大穆沉漪,另一个就是穆沉莲。虽然我们几个深居潜出,你总知道七年前因为穆沉漪十一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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