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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意锁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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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过三十次……否则便是东风去了,也是回天乏术了。”顿了顿,樽天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合上了双唇,但那眼底阴阴透露着的担忧,却是开阳从未见到的。
开阳微微一怔,顾不得樽天行的脸色拿来那张自己娟秀的纸条,快速浏览了半晌之后,不禁叫道:“那个人……竟然,竟然要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法子!看不出来那么柔软的人,竟然还这么狠!伤别人七分自己承五分,可是他也的确聪明……他也知道若是不用这样的方法,自己肯定是逃不出去了。”
“我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 不管表面上如何,我却是看到了在他那张温和的脸庞下隐藏着利齿……若是无人侵犯,那个笨徒弟绝对舍不得伤害任何一个人。”樽天行淡淡一笑,拂过脸颊边垂落的长发,微微眯起狭长的细眸。
穆沉莲,已经此时了,你要如何接招呢?
五十五 永别离(大修)
五十五 永别离
依然是冰冷的石室,然而伏在床上身着大红色衣袍的人却是满脸的汗水,抚弄着身下那个瘦削却引人遐想的白皙身子,沉莲满足的在沉漪的耳边叹息,邪魅的双眸微微上挑,在自己兄长的耳边调笑道:“恩?大哥这两天倒是十分的热情,也没有拒绝我的意思,莫非已经想通了……你,已经决定接受我了吗?”
沉漪伏在床上猛地咳嗽两声,脸色依旧是苍白的骇人,但是此刻他的脸上却有了隐隐的笑容,圆润灰暗的眼眸深深的看了自己的弟弟,目光遂落在沉莲小腹上一条漆黑的血丝,蓦然的笑出声来:“呵……你果然没有发现,你就对我这么‘相信’吗,穆沉莲!”
沉莲怔怔的看着沉漪,脸色忽然沉了下来,顺着沉漪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腹,那条黑黑的血丝从那里一直蔓延到肚脐上,再有这么一段距离,那条黑线就会到达心脏,不用多想也知道,到了血丝蔓延到心脏的时候,他便死定了。
“你……对我下毒,你竟然对我下毒!”沉莲吼叫着掐住沉漪的脖子,提起沉漪无力的身子,却让他更惊骇的发现,沉漪的小腹也有着一条不甚明显的天青色血丝,蔓延的速度跟自己的差不多,但是那诡异的蓝色紧紧的和皮肤融入在一起,若是灯光昏暗不仔细的看去,几乎发现不了这条血丝的存在。
沉莲平日里并不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而是沉漪所用的毒药平日是隐性,只有某日到达了一定的量,才会明显的看出来。这便是沉漪交代初夏给璺东风发去的信函托他给自己送来的毒,通过交 合而传递的毒物合欢凌。
“…… 你若要我,这合欢凌就能一起害你……你若不碰我,我决不会害了你。”痛苦的从口中挤出两句话,沉漪颤抖着抓住沉莲的双手,坚毅的迎上沉莲凶狠的目光,一丝丝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口中漫溢出来,妖艳而又惨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你肯定看了很多次,明白得很吧。”
“不可能,就算我死,我也不放开你,大不了就和你一起死……我才不在乎。”松开紧掐住沉漪的双手,沉莲失魂的闭了闭眼睛,稍后却睁开一双被鲜红染透的紫眸。“你若是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弃,你错了大哥……你以为初夏进来过我不知道么,我早知道你或许会动些什么手脚,早早扣下了初夏,却始终没问出你到底再计划写什么,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
再一次深深进入沉漪,听到身下人隐忍的呻吟声音,看着沉漪潮红娇羞的脸庞,沉莲捏住沉漪的下巴高高的抬起,按着他的胸膛桀骜的冷笑道:“大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对于你,我从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要死就死,如果你舍得的话我们就这样一起死吧。”
不在乎,他穆沉莲才不会在乎!若是没了他,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早死晚死,那还有什么分别!
啪!——
沉莲微微的侧过头去,眼神却死死的盯着身下情不自禁的打了他一巴掌的人,冷冷笑。
“反正你恨我,我就是死了,你也不会心疼!”
啪!!——
反手更沉重的打去,沉漪定定的看着毫不反抗的沉莲,肿痛的右手在空中无助的颤抖着。半晌,他才缓缓的放下手,狠狠的咬着下唇,红着眼睛抬头看去,声音早就是幽咽不停:“那你以为……我用着双腿换来的,就什么也不是了吗?你到底……还要辜负我多少……”
穆沉莲,你到底,还要辜负我多少……
“我们从小相处了多少年了……十八年还是十九年……这将近二十年,已经足够你我彼此看透彼此的性子了,但是……为什么我就看不透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让我觉得你做的,全部都是错事!”
“……你不是,也不让我看透你吗。”淡淡的回答沉漪的疑惑,沉莲长叹一声,喃喃的说道。“你有什么时候肯跟我说了,你心里面藏着的事情。这样说来,到底是你辜负我了,还是我辜负你。啊,你若是拿这双腿来说,你若是看的不爽快,我把我的也打断,你看可不可以!”
若是要全部还清,他可以全部还回;只要沉漪要,他随时随地都可以!
“穆沉莲!!”忍无可忍的对着身上的人尖锐的大吼一声,沉漪扑过去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几乎要嚼烂沉莲的血肉一样的狠戾,舌尖抵在那曾经被玉镯重伤过的伤疤上,沉漪小兽一样的低吼着,口中发出的呜呜声,让轻抱着沉漪的沉莲,愁苦的皱了皱眉头。
他该怎么跟沉漪说,他并不是不在乎沉漪曾经为他付出的那些珍贵的东西,而是十分在乎,他不知道该怎么补偿,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和沉漪回到以前那种无忧无虑,彼此深深信任的时候。他只懂得贪恋沉漪的温暖和柔软,只懂得把沉漪禁锢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面,他嫉妒得要死,对那个人,嫉妒得要死!
他不是看不见沉漪的痛苦,而是他不想放开,就是彼此伤害也罢,他也绝不会让沉漪去到他看不到找不着的地方去。深沉而绝望的爱恋,他该怎么说呢……
“大哥你,明明很久很久之前就想离开,你却埋得深深地不让任何人知道。你可知道那时候我被飒无夜伤到之后,爹爹单独叫我进去谈话,说了些什么吗!爹爹跟我说,他曾经和他的兄弟争夺穆风堡的继承权很久很久,因为上任堡主,我们的爷爷有着众多的妻妾,他们几个兄弟从小便开始步步为营,无一不想把整个穆风堡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面。
而我们两个则不同,特别是你……爹爹说从小你比我更加的怪异,似乎摒弃了七情六欲,对何事都无所谓一般,不在乎财权,也不在乎自己……你说不要穆风堡,他曾经猜测过你是否别有用心,可他思考过一段时间过后,却是确认了——在这天底下,可是有你真正在乎的事情吗!你有真正想要的东西吗!如果我不先说,如果我不先动手……你肯定会无声无息的消失,然后我再也看不见你。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对我说却没有说过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没有说出的事情,是什么?
那是不能说,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沉漪曾经差一点就对沉莲说出的秘密,但是现在……他知道他是要隐瞒这一生了。除了徐公苒和独孤拂衣两人,这辈子不会再有人知道,他穆沉漪本是一个异世界的幽魂,不属于这个世界,却借着这具身体呆在这里,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我是想离开,因为这里不属于我,我的确……是曾经这样想过的。”如果可能,在沉莲继承穆风堡之后,他可以随着爹娘之后去四处看看这个世界,最后无牵无挂的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若是沉莲需要他留下,他便留下,因为这个世界的牵挂,早就让他欲罢不能。
可是,沉莲却亲手毁了沉漪唯一的牵挂。
所以即使眼前的人不知道,他也没有半点必要,跟沉莲解释些什么了。
而他没出息的,即使现在深深的恨着沉莲,却没有像曾经那样希望他所恨着的这个人去死,反而希望沉莲好好的活着,他虽然用了致死的毒药却没有真心的希望沉莲因为什么而死去,更不想沉莲死在他的手上。
他的血亲,他的……弟弟……他只想用死来逼他,为什么沉莲不肯先退缩呢。他明明倔强无比,沉莲也是清楚的明白的,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手,为什么……
牵挂,果然是会越来越多,而他不可避免的因此而更费心伤,但是即使他早就知道,他也无法避免,他知道的,都知道的……而他也不会放弃继续吞下那毒药,绝对不会的。
“至于我曾对你说,要对你说的事情,你便忘记了吧,此生此世,若是你自己知道了就罢了,我自己是绝对不会亲口告诉你的……不过,”轻笑了一声,沉漪微微摇摇头。“你就是想自己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就算你去查,也绝对不会……有人知道些什么的。”
沉漪轻轻咳嗽了几声,瞳孔中的亮光忽隐忽现,却是眼前突然一黑,毫无知觉的栽进了沉莲的怀中,除了那微微起伏的胸口还能看得出他还活着,冰凉的身体和青黑的眼圈,似乎都让人以为沉莲的怀中,不过抱了一具容貌精致的尸体。
沉莲捧着沉漪的身体,微微的向自己的怀中挪了挪,依恋的将自己的脸颊凑向沉漪的颊边。轻轻的吻着沉漪的额头,沉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向自己的小腹上那条黑血丝摸去,看着那条黑血丝许久许久再看上沉漪小腹上的碧蓝色血丝,突然脸色一变摸上沉漪的脉搏。
久久,久久……
摸上沉漪脉搏的那只手颓然的滑落到僵硬的床板上,沉莲呆呆的看了看前方,神色复杂的仰头看着空洞的天花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面容上的疲倦,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
低头爱怜的拨开挡在沉漪额前凌乱的发丝,细细的为他整理好许久不曾好好梳过的长发,沉莲再叹了一声,伏下身子深深的吻了下去,轻轻且温柔的同昏睡过去的沉漪一次又一次的纠缠,一次又一次的缠绵……
“大哥……大哥……我,我许你走了……许你走了……可是你要记住,若是日后再被我找到,我绝不放开你……再也不会放开了……”
将沉漪转过身来,迎合着沉漪带来的刺痛,沉莲双目炯炯的看着沉漪的容颜,无视于双 股间流出的濡湿鲜红的血液,紧紧的抱着沉漪冰凉的身体,第一次合上眼睛,在这张床上深深安静的入眠。
红衣艳,血衣铺就相思眠,姻缘错,离别分就万里牵……
五十六 相思引(修)
惨白的红烛依然在冰冷的石室中幽幽的摇曳着,女子手中捧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婷婷的立在沉莲的身后,紧张的咬着粉色的下唇,看着沉莲手中捏着一把精致的银色匕首,割开了他自己的手腕,刺目的鲜血汩汩的流出,而沉莲似乎一点知觉都没有一般,只是轻轻的瞥了一眼,便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瓶子靠在了伤口附近。
而那只不起眼的小瓶子倏然慢慢蠕动出一只青色的虫子,似乎因为闻到了鲜血的味道而十分开心,加快速度的蠕动之下迅速的没入了沉莲的手腕中。
沉莲的脸上终于有些许痛苦的神色,但是伤口却不再血流如注。沉莲看着自己手腕之处一股一股的凸起,淡淡的笑了笑,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的抬起沉漪的手腕,同样轻轻的切开,并把自己仍在淌血的伤口,和沉漪的伤口合在一起。
石室之内蔓延着淡淡的血腥味,女子轻轻的嗅了嗅,确实越发的不安起来,她不知道沉莲要对沉漪做什么,但是那在两人伤口结合之处缓缓蠕动的虫子,让她觉得更加的不安,就算不是她潜意识的直觉,也肯定那个没有人认为这是什么好事。
“你到底要对大堡主做什么,那是什么东西!”忍不住厉声问出来,初夏向前踏了几步攀住了沉莲的衣袖。
“只是一只不伤性命的蛊虫,没什么好紧张的。”感觉到子蛊已经没入沉漪的体内,沉莲松了一口气,细细的在沉漪的伤口轻轻的涂抹上清爽的灵药,取出雪白的纱布不松不紧的绑上,才徐徐的站起身来,看着比自己矮了许多的女子,慢吞吞的从怀中摸出一把晶莹剔透的小钥匙交在初夏的手中,回头看了看那个依然在床上昏睡的少年,仰头默默停了一会儿,抖开初夏牵在他身上的手,脸色灰暗的大步走了出去。
情牵相思引,此生无可改。蛊虫相思引一旦种下,母子蛊虫的宿主无论分割多远,一旦其中之一动了情,另一方定会因为蛊虫的相互感应而同样动情……这样,即使走的再远,他的大哥也永远不会忘记他。
而那只静静躺在初夏手心晶莹剔透的小钥匙,正是沉漪脖颈上那坚韧的天山银蚕丝的。听见身后铁门关上的声音,初夏急忙匆匆的步上前去,心疼的将雪白的狐裘盖在沉漪的身上,攥了攥那枚小钥匙,初夏小心翼翼的将沉漪的头别过去,咔嚓一声,终于把这禁锢了沉漪几个月的锁莲打开。
那一瞬间,连初夏都似乎感觉到一道沉重的担子从肩上轰然倒塌。
至于沉漪,会不会更是欣喜若狂呢……
少年宛如一只雕像,出神的坐在那里。
女子温婉的跪在在他的身边,轻柔的按摩着少年没有丝毫感觉的双腿,那双已经萎缩的太过细瘦的双腿,在空荡荡的长裤中,单薄而可怜。
“初夏,辛苦你了,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知觉,但是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微微的笑了笑,沉漪回头看着给他披上雪白狐裘的初夏,纯然的如同刚刚出生的赤子。
自从那道锁从他的身上脱离,在他醒来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又成了曾经的珈珩(jia1 heng2),淡淡而腼腆的笑容,一如重生的凤凰一般,依然还记得之前的自己,然后重新回到那时,重新再来过。
“不要紧的,大堡主。”初夏看着沉漪久违的笑容,几乎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要你觉得舒坦,其他的、其他的真的都不重要了……”
轻轻一笑,沉漪虽然不知道那日他昏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沉莲能够就这样轻易的放开他,但是他已经不想去追究那原因是什么了,既然他已经决定离开,那就和这里完全的斩断,完完全全的断绝和穆家的关系。
穆珈珩不需要犹豫,也不需要过往。快意天下,四海遨游……即使当初并不想因为这样的理由而行走四方,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真的真的不重要了。
“初夏,你以后想干什么?”
“等着大堡主或许有一日需要回来,初夏就永远的在穆风堡等着你。”
沉漪摇摇头:“初夏……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家,能让人归属的也只有人。只要有人的存在,有没有家就已经不重要了,对我来说更是这样。曾经的我只会依赖着身边的人,只有自己没有别人在身边,我就什么也做不到。初夏,你也要仔细的想想看,你的归属到底是什么。”
归属,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陌生。他的前生也没有找到真正的归属,没有找到真正的自己,又何以见得在这里便能够找得到,在这里便能安定下来呢。
“初夏不懂。”初夏复杂的看着背对着他的沉漪,沉漪的身影消瘦亦更加单薄,经常不解为何沉莲都已经长成壮硕青年,沉漪却还是柔柔少年的骨骼,没多加成长。却不知道沉漪的体内也是有着樽天行特别传授的内功心法,自然和沉莲得不一样。
“不懂便不懂,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得,只是最近想的太多了吧。”沉漪淡淡一笑,仿若清风吹过一般的清凉和他的师父一模一样。那双幽幽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丝丝凉薄的看透和对俗世的清淡以及若有如无的轻视,还有些许小孩子的调皮和不理世事的纯然。“初夏,我希望你好好的,一直一直好好的,不管我在什么地方,我都希望你幸福……”
‘沉漪,你看这天下如何?表面的平静永远不及这之下的波涛汹涌,为师期望你一生都在穆风堡,乖乖的做你的穆风堡堡主,永远不要掺和到俗世的权势争夺之中。’
‘可惜你的卦象倒不是如此,你今生不得不颠簸坎坷,却不知为何你的前生缘分到底如何,才让你此生变得这样……’
‘你这笨徒弟整天想些什么,提出来的东西倒还是有些意思,却笨的看不出不现实么。’
‘穆沉漪,想得太多,反而会错过很多……你这……笨徒弟。’
闭上眼睛,沉漪的唇边始终挂着一丝微笑,细细的想着樽天行说过的每一句,再睁开之时,那双琉璃色的双眸中,依然添上了众多释然。
这个世界上,在没有比自由更加令他倾心的事情了。
初夏听着沉漪的话,突然鼻间一阵酸涩,她回握着沉漪修长的双手,哽咽着轻轻抱住沉漪,一下又一下的点着头:“这下初夏懂得了,初夏一定会听大堡主的话,一定会幸福的……大堡主你日后也定要平平安安,一路顺顺风风,往后再也没有什么枉灾,就算是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也好,大堡主也要过得幸幸福福,美美满满。”
这一分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多少年才能见面,所有的祝福只能在这一刻全部给他,让他牢牢的记住,这生都不能忘。在初夏心中,穆沉漪就是穆沉漪,无论他变成如何,都是她从小挂念到大的少堡主。
沉漪点点头,微微侧头一瞥之间,却发现铁栏之外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满身被黑色包裹的男子,整个人沉浸在地下石室的黑暗之中,若是不仔细看,竟然看不出来那人的存在,唯独一双冷厉的眸子森然的看着坐在屋内的沉漪,迸发出满身骇人的杀意。
注意到沉漪已经发现他,他勾起红唇挑了挑英气十足的细眉,死死的盯着沉漪。
“你是谁,有何事么?”沉漪和初夏一惊,面面相觑的看着铁栏之外抱剑而立的黑衣人,看他的神态很是来者不善,蹙着眉头厉声问道。“外面的朋友,此时来访穆风堡的这里所为何事?!”
地下石室的事情,除了沉莲沉漪初夏他们三个人,还有谁能知道?!
“哼,你倒是依然把穆风堡堡主的派头保持个十足,就算被囚禁在这地下长达两个月,你也是如鱼得水一般,什么都过得了。”那男子冷冷的嘲讽了几句,如入无人之地一般推开虚掩着的铁门,在微弱的烛火下总算看清楚了沉漪的脸庞。“哼……脸倒是真的十分像,可是想到另一个人和他有着相同的脸,还摆出这样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别扭……真想现在立马就毁了你。”
男人低声念叨了几句,低着头深深思索着,却没有停下往沉漪的方向继续走去。
“站住!就算我已经不是穆风堡的堡主,但是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放肆!请你立刻出去,否则……”
“否则什么?”男人从袖中扔出一只牌子,摔落在沉漪面前的桌面上,牌上龙飞凤舞的“穆”字清楚异常,穆字之下的小篆体“莲”字更是狠狠的敲在沉漪的心房上。
看清沉漪的神色忽然沉了下来,那男子放肆的狂笑着说道:“我可是光明正大,奉堡主之意前来,你现在什么也不是,有什么资格说我放肆!但若是用穆风堡的规矩来说,你这个‘外人’还有资格呆在这里,若是你滚的早一点,今日也碰不见我了。”
沉漪面色一沉,似乎想起了什么,轻道:“你,是莲在我不知情的的情况下收揽在麾下的吧。”
男子最后向前踏出一步,正好停在烛光前,微弱的烛光照映着男子细致的容颜。男子的容貌绝然没有沉漪沉莲倾城倾国的美丽,却是另一股英气的邪魅:“没错。其实今日我并不是为了公事,纯粹是好奇来看看你,让堡主日思夜想的孪生哥哥到底是怎样的人,听说你是山中丞相的徒弟,我今日一见也不过尔尔。堡主他可不知道我来看你如何,爷我只是不想让断了一双腿还想着到处跑的人活着走出这里,将来碍了自己的眼而已。”
男子缓缓的抽出怀中的佩剑,徐徐的比向沉静的坐在前方的沉漪,轻狂的仰头笑道:“穆沉莲!趁着堡主大人远去他方,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走出这个囚禁你的石室,若你能在死前走出去,爷我就大慈大悲的放过你,如何?”
五十七 寒秋雨(大修)
男子挑剑直向沉漪而去,寒光凛凛的宝剑晃痛了沉漪和初夏的眼睛,在原本昏暗的石室之内,竟然能够聚集全部的光芒在刀锋之间,除了刀锋附近,别处都是一片黑暗。
“穆沉漪,我说到做到,如果你有幸在我的剑下不死,我就放过你,这个游戏简单得很,你若连这个都玩不起,你就不配做堡主的哥哥!”
沉漪不动声色的将初夏揽到身后,冷冷的看着那道灿目的剑光向自己刺来,竟然在原地静静的坐着,似乎并不打算避开的样子。
男子惊讶的挑了挑眉,见沉漪忽然抬手之下,那道原本能将沉漪瞬间劈成两半的刀锋竟下意识的拐了出去,吭的一声敲在坚硬的地面上。不解的看着自己歪了准头的剑,男子诡异的勾起唇角,斜目看着依然冷肃不说话的沉漪和一屁股坐到地面上的初夏,邪邪的笑了: “哼,不愧是樽天行的徒弟嘛,就算身上功夫不行,骗人的功夫却还说的过去。我看你不躲,心中自然有了芥蒂,怕你身上有什么暗器……可惜这次不算,你若是什么时候走了出去,你才算赢了。”
男子口上说的轻松,而沉漪的额头和背后早已经是冷汗淋淋,豆子般的汗珠顺着脸颊滴答滴答的滑下,打湿了才却穿上不久的新衣,留下一片片小小的汗渍。
“卑鄙,你明明知道大堡主——”
“区区一个丫鬟给爷我闭嘴!”男子暴戾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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