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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意锁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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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吻轻轻的落在沉漪的双唇上,微微带着一丝沁人的冰凉,也有一丝不可思议的温暖。
震惊的看着那双近在咫尺如夏日的潭水一般清凉的双眸,沉只能呆呆的看着樽天行,不知所措的摇摆着自己的双手,不知该放到哪里。
而穆馥淳同样呆滞的忘记了继续躲在门后,就那样震惊的看着屋内紧贴的两人,发不出声音,也更加的动弹不得。
七十五 花落知多少
唇上的感觉冰凉而又柔软,随着眼前之人的轻柔的舔舐和细细麻麻的啃咬,沉漪的背后忽而泛起一股深入骨髓的排斥,感觉到眼前之人修长的双手扣住了自己的后背,沉漪没多想便扬起手猛地推开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捂着嘴巴羞红着脸颊踉踉跄跄的退后了许多步子。
衣衫和发丝全部凌乱得不像样子,从最初的轻颤到最后的抖动,沉漪拿着从殷红到苍白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师父,抖着手指摸上自己有些红肿的双唇,瞪着樽天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你是笨徒弟,你莫非真的就要一直这般笨下去么。”长长地叹息着,樽天行向前走了几步,将沉漪的身体逼得紧贴在灰色的墙壁上,怔怔得仰着头看着他,温柔的轻抚上沉漪的脸颊,两人之间的距离,紧贴的彼此之间没有半丝空气。
幽幽的看着陷在自己怀中的瘦弱身子,樽天行继而轻笑一声:“我这般碰触你,你觉得浑身都在抗拒着吧,你会不会觉得若是此刻碰你的是另一个人,心中会好受些?”
沉漪浑身更强的一抖,一只手按住樽天行的肩头,尽力的缩着自己的身子,拼命的摇着头不肯面对着樽天行的表情,只能从口中发出几声破碎的声音:“师父……不要这样……逼我……”“……笨徒弟冥顽不灵!我若不这样逼你,你恐怕一辈子都不肯正视你的心意。穆沉莲碰你吻你,同我碰你吻你,在你心中是否完全是一样的?是我的话你无法忍受,那么穆沉莲呢!”蹙着眉头将沉漪的脸掰过来,口气中带着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凌厉和霸道。“穆沉漪,您宁愿缩在这里当个懦夫么,你这样还配做我樽天行的徒弟么!”
樽天行恨不得在这里便将眼前的人一巴掌打得醒过来,这个人的模样同几年前并无太大的变化,但却并不是此刻这般颓丧无助的模样。想起那个刚刚还在这里的人,两人的容貌一般,却从来没有人看错过。两人的性子差的太大,亦差的太远……他们的纠缠亦太深,若是这两个人的结局便是天定,那么他的命,亦是……天定。
沉漪痛苦的呻吟几声,双手夹着脑袋蜷缩得几乎要滑落到地上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想要什么!明明我已经,我已经要去面对,可是……师父,我求求你现在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把莲放在那个地方……我们明明是亲生的兄弟,还是双生子……这样……不行……不管有多么得喜欢,都……不行。”
他明明就是知道的,师父的亲近同沉漪的亲近对自己而言是完全不同的——自己将樽天行宛如长辈一般的看待,师父的亲吻冰凉而冷静,似乎是一盆将他浇醒的冷水;而莲的吻则是红莲般的灼热,不将他整个融化便不会轻易地放开,痛苦而甜蜜,是他欲求而不能得的热。
想起沉莲悲哀的瞳眸,他现在心痛的难以呼吸。
想起沉莲密室中疯狂,他现在心痛的几乎窒息。
想起那时沉莲的绝尘而去,他激动地几乎要追去,可是他最终还是死死地压下了。
他现在还是明白了,自己对沉莲的保护不仅仅是将他视作最亲密的亲人,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不是看亲人一般的看莲了?夜同息、日同作,人非草木,他对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点情都没有?他对他又怎么可能一点爱恋都没有?
他扪心自问,久久以来也只能得到一个答案——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已经将自己的目光和自己的心紧紧地扣在穆沉莲的身上而不自知。小时的悉心倾顾,半长成时的拼命倾护,朝夕相对的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自己的心中又怎么可能保持这么多年的心如止水?。
“你若是真喜欢,就当不顾一切的去追……你将自己硬是束缚了这么久,便是你自己不累,为师也替你看得累了。”樽天行扶起沉漪站好,轻声笑着说道。“少年该当鲜衣怒马仗行天下,虽说不至于抛头颅洒热血,也该有为了什么自己不顾一切的时候。
沉漪,我们师徒情分这十几年来,为师从不说什么重话……如今这番说你,也只是想要你放开自己,能够过的幸福。往后我们相见的次数只会更少,你早日离开湘合这个是非之地,哪里会让你觉得安宁便去哪里吧,就算颠沛流离也总比丢了性命的好。”
拂去直直看着自己的沉漪脸颊上默默流下的一行清泪,樽天行叹息一声低身拂去化在手心中:“堂堂男子汉,有泪不轻弹。又不是为师现在死了再也见不到了,若是真等到哪日为师只留给你一樽排位,你再哭的这般伤心也不迟。”
“师父说笑,我若是真伤心就不是这样的哭法了,若师父真的哪日要沉漪那样哭法,沉漪绝不会原谅师父……就算是师父自己的期望,沉漪也从来不希望师父为了什么其他不重要的而死去。”走上前扒住樽天行一声玉清白洁的衣襟,沉漪走上前拉住了樽天行的手,轻轻的揽在自己双手的手心,珍爱的捧着,小心的似乎害怕只是轻轻的一个呼吸,眼前的人就会即刻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长叹,樽天行轻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把为师吵个天翻地覆都绝不怨你怪你……沉莲都已经走了许久了,笨徒弟现在还不快去追?”
沉莲听在耳中又是一阵恍惚的呆滞和脸红,怯怯的抬头看着樽天行淡淡的笑容和包涵,再看看自己身后同樽天行一样淡淡笑着的馥淳使劲儿点了点头,沉漪深深地凝望着对面似乎近在咫尺的院门,一步又一步、踏踏实实的走过去,颤抖着将双手摸上那扇古木色的门,过了许久才闭上眼睛猛地推开那扇半掩的门。
门外的喧嚣一瞬间全部涌入了沉漪的世界。迎面而来带着粥香的微风,逐渐醒来的城市,走在大街小巷叫卖的小贩,还有空气中似乎还残留下的莲香……
深吸了一口气,沉漪还是不顾一切的拖着病残的双腿,带着一身衣袂的翻飞消失在门外,带着偶尔将目光放在他脸上的路人惊艳的神色,穿过一重重的街巷,焦急却又安心的寻找着那一抹桀骜不驯的身影,唯有瞳眸内那微微含着的雾气凝结不散,蒙上一层虚幻的水波。
“去吧,沉漪……去找他……”负手站立在小小的庭院内,樽天行微微的轻笑着,死死看着沉漪背影的双眸中满是释然的成全,不管不舍还是痛楚,全部融合在这短短的一笑之中,不过多会儿便掩藏在他清冷的表情中,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
总是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总是看着那个人毫不留恋的离去,才是他从头到尾自己的注定,他一直以来的路,也是他唯一能接近那个人的方法,不是么
“师公舍不得我爹爹,为什么还要点开爹爹?”一直默不作声的馥淳皱着眉头向前走了几步与樽天行并肩而立,“我爹爹那般迟钝,就是这样放着或许更好不是么?”
樽天行听罢莞尔一笑,却只是久久的站着不应声,似乎就这样天荒了地老一样,才微微仰头看着浮云点缀的青空,才悠悠的说道:“曾经有这样的一束蒹葭被采下,轻轻的戴在了一个仙人的耳畔,或许的确是沾染了那仙人的仙气,即便它是没有性灵的东西,也开始模模糊糊的有了自己的意识,看到那个仙人的笑容和歉疚的表情。
花费了许久的时间成型,更花费了许久的时间了解到自己是什么,也知道曾经看到仙人那愧疚的神情,是因为仙人为了另一个小仙而丢弃了尚未成形自己,那只蒹葭便努力地修行,期望那个让他有了灵性的仙人,哪怕看他一眼也可。
可惜那仙人即便看了修行大成的他,笑容却一直只留给另一个小仙,那束蒹葭明知修仙不可心怀嫉妒,却还是告诉了那个仙人的主子,那仙人的主子得知之后盛怒之下便要杀了那修炼不足的小仙,却害得那仙人为了救回那小仙而魂飞魄散。
蒹葭从未想过自己一言之下害的那两人落得那般下场,痛不欲生之后他才懂得并不是紧紧抓在自己手心中便是最幸福的,他最初只是想看着那人的笑容而已,即便那笑容是对着别人的,但那刻在自己心中的笑容,却是谁也夺不走的。
我不曾想夺走你爹爹的笑容,就如那仙人一般,我若是苦苦的寻求着,反倒错失了沉漪的开怀,失却了我最初喜欢着他的理由。我同你沉莲爹爹恰恰相反,需要强求的东西我并不稀罕,所以就这般守着你爹爹,我就觉得已经足够了。”
馥淳不懂得摇摇头:“师公比起穆沉莲混蛋好多了,为什么爹爹偏偏那个家伙呢?师公你没有让爹爹知道你的心意,爹爹从来不知道师公你的心意,这样太不公平了。只是默默的守着爹爹,师公……你不会难过么?”
樽天行轻轻的摇摇头,笑着拂袖而去……一步一步走的稳当而不后悔,同样再也不会难过。只要拾回最初的目的,他这一辈子就不会再有遗憾,即便……那个人半丝都不知道。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樽天行只期望在花落全尽之前,他今生的徒儿能够寻得一方安全的土地,在更大的波动和兵乱来临之前,好好的过,好好的走。
这便是他除了安定天下之外 ——
唯一所求。
七十六 暗潮且涌动
越发热闹起来的大街上,慢慢的行走着一个长发披肩衣衫凌乱的青年。他的乌发长的不可思议,随着他的动作而徐徐的飘扬着,那张纤弱绝艳的脸上一双明净的眼睛焦急的在大街上搜寻着什么,甚至时不时的停下来问问路边的人,可曾有见过一个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微微喘息着靠在路边的墙角上,沉漪不禁无奈的摇摇头,这幅身子的确是可能不大好了,这才小跑了一刻钟多一些再走了一个多时辰而已,他的双腿便有些微微的刺痛,上气也接不上气了。抬头看看眼前熟悉的高楼,沉漪略略皱眉,脚下却是稳稳地走了上去。
——一路打听过来,总算有人知道沉莲是向着这边而,也许久未曾从这里出去过。
深深地吸了一口,沉漪闭上眸子沉思了一阵子,终于还是微微笑着走了上去,越过那道不高的门槛,叹息着仰头看着即使白天也依旧喧闹的不可思议的天涯阁,坚定的一步一步挪了进去。不在意放在自己身上惊异的、艳羡的各种目光,迎上在厅堂内端茶倒水的丫鬟,轻柔的低声问道:“玉儿,你知不知道那个同我一样相貌的人,现在在哪里?”
被拦住的侍女讶异的抬头,忽而伸出指头指点着沉漪倾城无双的容颜,叫道:“啊?!你、你是穆大哥,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多年却一直瞒着我们啊!”
“珈珩自有苦衷,实在抱歉得很。”沉漪轻笑了一声,耐着性子再次低声问了一次, “珈珩掩饰容貌的原因日后定会解释,只请你现在告诉我,那个同我一样相貌的人在哪里,我十分急着找他。”
玉儿上上下下看了沉漪一番,了然的笑道:“你说的是穆家堡的堡主穆沉莲吧,他这个时候应该在阁主的房内,不知道两人在屋内谈了些什么,进去送茶的时候还见得穆堡主的脸色十分差,只有咱们家的阁主笑的开心。”
想起自家阁主对待旁人的方法,沉漪笑着点点头,抱拳道:“玉儿,多谢了。”
“不谢不谢,阁主自然不会让自家人吃亏,你等下进去只管听阁主怎么说,不必理会那个莽夫。”玉儿笑吟吟的指指阁楼的方向,对着沉漪挤挤眼眉。“你明明可以在江南过的舒舒服服却不得不一个人带着馥淳背井离乡,我猜阁主肯定是知道那个穆堡主欺负你,此刻帮你讨回来,我让整个阁子里面的兄弟姐们们都动起来了,穆大哥就等着看好戏吧。”
顿了顿,玉儿忽然退后两步,着迷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喃喃的说道:“……穆大哥,怪不得阁内的姑娘们你都看不上,你这般模样,恐怕整个大桤都没有配得上你的人吧。”
察觉到更多人向这边看来,玉儿低声咳嗽了两人,拉着沉漪走到偏僻一些的地方去低声问道:“穆大哥。我问你,你、你原来真的是穆风堡的堡主吗?真的是很多年前传说的那一幅画中双子的其中之一么?亲眼见到,原来你们真的长得这么好看呐。江湖上不是都流传说你好几年前就、就死了,为什么你现在却在天涯阁内呢?
沉漪微微的低下头去,白皙的脸上见了一丝微红:“我更想自己没有这一副皮囊……我的确曾经是穆风堡的堡主穆沉漪,我也还活着,而只听江湖上的风言风语你也能相信么,笨玉儿。”捏了捏玉儿满脸好奇的脸庞上的小鼻子,沉漪呵呵一笑。“你们也忒胡闹了,怎么可以帮着阁主整人?莲他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你们整到的?”
莲从小虽然并不做出什么恶作剧,却向来不准别人欺他半分,他们怎可能在莲的手中讨到便宜呢?沉漪笑了笑,无奈的摇摇头:“到时候吃亏的是你们,我也管不着了。”
“穆大哥不用担心,定然不会出人命的。”玉儿笑了笑,推着沉漪走上楼去。“穆大哥你就快去吧,这时候穆堡主肯定已经扛不住阁主,正好赶着去看好戏,只是别忘了……就算你要回去江南,也别忘了湘合的天涯阁,我们也等着看你拉开纱幕,看你真正的抚琴样子。”
沉漪一怔,回眸弯起狭长而明亮的眼睛,开怀的笑道:“那是自然,穆沉漪这番应下了。”
玉儿嬉笑着点点头,将沉漪的身姿一段一段的送出自己的视线,久久的看着高高的楼梯,惆怅的叹声道:“我就知道穆大哥是个美人,却不知道竟然比女孩子还要漂亮,难辨雌雄到这般地步。”
杏圆的明眸凌厉的扫视过天涯阁内不断看向这里的数十双眼睛,玉儿捉住木扶栏的指尖微微的陷了陷,轻声说道:“天涯阁这么就来未曾好好的整清过入阁之人的品行,看样此刻……倒是个好时候呢。我们都这么喜爱着穆大哥,不能因为这些人污了穆大哥的眼。”
纤细的手指从木扶栏上挪开,深褐色的木栏上五颗淡淡的指痕,清楚地曝露在空气中。
双目蒙着布巾的少年从木栏后缓步挪出,视线似乎是放在那五个淡淡的指痕上,过了半晌才装过身去,冷然的说道:“看来还是抑制之后的力道了。三公子,这天涯阁内连普通到如此的端茶丫鬟都厉害到如此地步,不愧是当年黑白两道不惜除之后快的夜纪霜,天涯阁在她的手中,日后将要走向何种地步,真是不可知的变数呐。”
少年微笑着从阴影之处走出来冲着蒙眼的少年温和的说道:“啊,的确不愧是夜纪霜。总能将身边的人调 教到这般厉害,这说明我当初的眼光的确不错,不是么?便是当年不被任何人看好的你,如今还不是日日相伴与我身边?我们一同习文一同习武,除了你不屑学的,还有什么在我之下?”
蒙眼少年哼了一声,右手握了握腰际的佩剑,冷笑道:“若有一日你知道我的来历,你定会后悔我们八岁那年将我选为侍读,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才怪。你若有一日突然对我兵戈相向,我绝不奇怪。”
少年轻笑:“阿痕,八岁那年我将你选为侍读并不确切的知道你是谁,只是看你面熟觉得能同你合得来,并不知我们两人同年同日生,你看这是不是就是世人常说的命中注定你呐?”
蒙眼少年歪头嘲讽:“我和你只有孽缘,就算命中注定亦然如此,你这人总是这么怪。”
少年看着蒙眼少年,温和的一笑:“那是因为这天下,可能最了解我的人,便是阿痕了。此番同那个人还有二哥来到此地可不仅仅只是为了父亲交代的事情,只期待我的私心别被那些个不长眼的叛军搅乱了才好……天涯阁,可是个很重要的存在呢。”
抬眼看着刚才丫鬟目光停留的地方,少年再次低沉的笑了起来:“而这一盘棋,有了这些个人的参与,似乎变得更加好玩些了……南方的穆风堡两兄弟,身居西域邪教天乾宫高位的凤凰城小少主,洛煜隐世的长生门,还有更多的汹涌暗潮,一波一波的,就要全部出来了。”
将手掌在阳光下摊开,少年低头敛目看着掌心的那片温暖的光芒,忽而紧紧地攥起了手掌,桀骜亦同样势在必得的勾起了唇角。
那盘棋局无数的人早早上去下了,但能笑到最后的人,却未必是动的最早的人。
而那个心怀激动而向最高处奔去的青年,却不知这湘合和平的浮华背后是如何的不静。何其的幸福,何其的无知,何其的……让人嫉妒。
登上天涯阁中最高的一层楼阁,沉漪微微轻喘着透过轻薄的纱幕看着屋内的两人,身姿曼妙的天涯阁阁主纪霜倚坐在特意做宽的窗台之上,平日里总喜欢轻佻同阁内人打打闹闹的身影此刻竟是满身的萧瑟,背着自己孤寂的俯瞰着阁外的景色。
而沉莲竟然一声不吭的坐在桌边,身前放着一只酒坛,醇香的酒精已经在顶层挥散开来,再看看他的脚下,俨然是好几个空坛和未开封的酒坛,不难看出两人已经共饮了许久
“沉漪……你终于还是来了,快点进来,让我好好看看我们天涯阁最宝贝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在沉漪愣神儿的期间,纪霜阁主也早就已经注意到门外的沉漪,媚笑着从窗外上滑下,带着酒香一步三摇的推开房门,一把将尚未来得及开口的人拉了进去。
沉漪跟着纪霜阁主踉跄进去,正想皱眉询问她为何要喝这么多,却在对上沉漪深邃而微红的眼睛后,半句话也吐露不出来,只能在纪霜阁主半搀半揽之下,抬着头呆呆的看着静坐在哪里的沉漪,脸上微微的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宛如没有察觉两个男子之间微妙的气氛一样,纪霜阁主半眯着眼睛用双手捧住沉漪的脸庞,得意的仰天呵呵笑了几声,满身的酒气却不是喝醉的臭气,而是另一种风情万种的迷人:“我、我就知道……我夜纪霜看上的人怎可能是平凡之人,纵然我这天涯阁内人人不凡,但像你这般的孩子……的、的确十分难见到,真、真美啊。嗝——”打了一个酒嗝,纪霜阁主依旧巧笑嫣然的绕着沉漪踏着步子,“果然,是我挑中的人,好得很,很的好……你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再次看到了那幅画啊——呵呵,呵呵……”
重重的拍了拍沉漪的肩膀,纪霜放开手中牵着的人,踉踉跄跄的推开房门,纪霜摇摇晃晃的撞出去,口中还低声咯咯的笑着,看来醉得不轻,沉漪担忧的看着她离开,正想出口挽留的时候,背后却传来一声低沉沙哑:“你还要顾着别人,忽视我多久,嗯?”
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放下,沉漪缓缓着转过身去,面带微笑看着那个同自己不过十步之遥的男子,一步,接着一步的走过去,未束的乌丝轻曳,不整的衣襟微动,最终还是在那个俊美略有妖邪的男子身前站定。
叹息伸出双臂将那个男子的头颅紧紧的抱在怀中,双手感觉着沉莲这些年来养出的长发细腻的触感,沉莲结实的肩头微微颤抖的感觉,沉莲猛地反抱住他的脆弱,沉漪不禁闭上眼睛微微的仰头,感动的,让他好想哭泣。
即使他是拥抱者,却还是有一丝丝火热从心中慢慢的溢出,一点一点温暖了他的全身,从沉莲的身上传来,就只是不带半丝情 欲的彼此拥抱着,他却能明白到比九年前更加沧桑和深邃的眷恋。
“我曾……以为这天下不会有一个人,愿意陪我到天涯海角,黄泉碧落,惺惺相惜。”
“可惜你错了,我却早就认为,这天下间唯有我穆沉莲,才能陪你走到最后。”
抬头迎上自己兄长柔软的双唇,沉莲不容质疑的扣住身前人的后脑,将沉漪整个人都贴到了自己的身上。
苦苦等待了将近二十载,他最想得到珍惜的东西,已经得到了……
七十七 如今思东海
“从今以后,你的黄泉碧落都会有我的相伴,生生世世,不许你反悔,更不许你一次又一次的将我丢下。”死死地扣住怀中人的手,沉莲释然的笑容似乎是放下了什么沉重的负担,扬起的眉角也松了下来,紫晶色的眼睛盈盈的摇动着,只看着沉漪一个人。“从我们出生都已经二十七年了……从我察觉自己心意那时起也已经过了十六年,婴儿都已长成少年了……漪,都已经十六年了。”
沉漪伏在沉莲的怀中,微微的点着头,似是在怀念,也似乎是在赞同:“啊,是呐……都这么多年了,谁能在我们还年轻的时候,想到的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确实如你所说,我也从未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不曾想要成为穆风堡的堡主却最终还是挑起整个堡子,我不想成为穆风堡的堡主,却还是主动的从你手中夺来……”沉吟了一阵子,沉莲从怀中取出两只紫翠的镯子在沉漪的面前摊开,眯起眼睛笑道:“不说以前那些伤心地事情了,我弄坏了欧阳天枢送给你我的镯子,也曾说过要给你更好的,这便是赔给你的。伸出手来,我帮你带上。”
沉漪拿起那两只一深一浅的紫镯子,送到阳光底下透过光芒打量着,玲珑剔透而无杂质,只是在镯心似乎微微的泛着一丝血红,若不放到太阳底下看还真难以得见。将两只镯子重新放回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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