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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意锁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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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倒不知什么样的人能入得了你的眼。”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沉漪笑道。“往日粘在你身边的阿痕去了哪里?我记得他的武功十分厉害,这个年纪能和我家的莲并驾齐驱,长剑还未出鞘……难得有这样优秀的少年,怎么让你给丢了?”
成清松没有答话,却是黑着脸装过头去,半晌才抬起来迎上沉漪担忧的神情,声音沙哑:“先生……我若说了,将来你可要在别人面前守住这个秘密,因为是先生我才说的……”成清松顿了顿,还不等沉漪回答便邪邪一笑。“若是先生想跟别人说……我可就要杀了先生,学生绝不手软。”
“那我不听了。”沉漪捂住自己的耳朵,感情这哪有非要人知道还要这样对待人家的。
“诶,可我偏要说给先生听,就麻烦先生帮我守着这个秘密,谁都不许说罢。”成清松依旧云淡风轻的笑着,却森着脸红着眼看着沉漪微微有些惊怕的神色。“自从湘合同先生分别之后我拉着阿痕一起回去,我却才无意从母亲和侍女的交谈中知道,我并不是我父亲母亲的亲生骨肉,反倒是一阵跟在我身边的阿痕,才是他们嫡亲的孩子。”
抓着沉漪的手紧了紧,成清松忽然间散去浑身的气势,轻笑着看着沉漪:“所以我赶走了阿痕,只因我不要他来坏我的事,不要他来坏我情绪。他虽是我父亲的孩子却不适合坐上我父亲的位子,所以……这往后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先生当年有意将穆风堡交与令弟,学生我可是有所耳闻,如今先生也该来同意我的做法才是。能者居上,向来是学生所认同,先生是不是也认同学生所想呢?。”
沉漪猛然抬头讶异的看着成清松一改往日轻松地温和模样,反而宛如恶鬼一样骇人的神色,不知为何竟然想起十多年前的鬼狐——若说这两个人虽然年岁和品貌相差甚大,但是此刻两人竟然相似的几乎令沉漪落荒而逃。
“那、那你……为何还要同我说起!”
“因为轻松觉得同先生说了,心里可能会觉得舒服一些,秘密一个人守着,太过压抑不是么,先生。”
九十二 浮生梦空与流年
“秘密一个人守着,太过压抑不是么,先生?”成清松扣住沉漪的双肩,目光幽幽的对上沉漪的眼睛,深邃而迫人。“会这样轻松的对先生说出来,也只因为我深深的信着先生,我将心中的苦闷说与先生也是自觉与先生亲近。”
他不想放开穆沉漪,他不远千里迢迢从湘合一路追来海舟书院,一方面是为了躲避那些追杀的人,最重要的便是要将穆沉漪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若不将眼前的人控制,他怎么进行下面的计划?
成清松脸上神色一转,再浮起了笑容戳了戳一动不动的沉漪:“哈,我刚才是不是吓着先生了?看你这一副害怕的样子,就像是学生马上就要吃了你一样?我这可是好几年前从我大哥那里学来的,我一去烦他,他就摆着个脸给我看,活像我欠了他十万两银子一样。”
从开口在沉漪肩头上的双手,笑眯眯的摇着折扇,微微挑眉似在说着沉漪能耐他何而?
沉漪倒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一巴掌拍向成清松的后背:“你混蛋,竟敢吓唬你先生!”他的身上到现在依旧颤抖的厉害,那双眼睛太骇人,眼中的漩涡太真实,若不是成清松忽然转了神色,他几乎信以为真。
“但学生没有骗先生,我的确并非我父母的亲生儿子。”轻松的接下沉漪挥来的胳膊,成清松笑着按着站起身来的沉漪坐下,侧目看着亭侧小湖中的枝梗,翠绿湖水中四处游移的锦鲤。“我上面有两位哥哥,我却相当的自私要把他们亲生父亲的基业,全部夺到我的手中。先生又要说我任性了吧?”
沉漪循着成清松的目光看去,微微摇摇头:“你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他虽没生你,但养育之恩更胜生育之恩,别人说你是你父亲的孩子,你就是成家的孩子。若你觉得你比你的两位哥哥强,你心中尚有亏欠,或许以后可以把位子交给你兄长的后代。”
“先生说的可是自己?”
“你又胡说了。我是穆家的孩子,情况和你不同。”
“可先生似乎并没把自己当做真正的穆家人,”成清松顿了顿,失声轻笑。“先生从小除了你的胞弟和你走得较近,那和穆泽谒和沈素茹又如何?”
沉漪被成清松的紧迫盯得没法,只得叹着气别开脸:“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怎能相并而论?我……很爱我的爹爹的娘亲,却也无法比现在更加亲近。是我的心事,无关我爹娘……而你这般,我也不能劝你什么,只是浮生一梦,死后黄土,别介意那么多或许能活的很快乐。”
“我父亲从小十分器重我,母亲虽然似乎很疼爱我这唯一的儿子,却始终隔着我很远……而我如今也终于明白她在我幼时总来看我和阿痕玩耍时,看着阿痕的炽热到底是何意了。”成清松依旧浅笑着,双目却轻轻的闭上,似是在休憩一般。“我总以为身边有阿痕就无需再有第二人,却没想到此刻唯一能说起心事的人竟然是先生,最不能说的——反而是阿痕。”。
苦笑着紧攥起双手,成清松猛的抬起手,半晌后却还是缓缓地放在了石桌上。
沉漪叹了一口气,低下身子轻轻握住成清松的双手,温温的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每个人总有对身边人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时候。你才知道了这么些日子就憋不住了,那先生我二十多年又是怎么度过来的?没有谁的身边没有了谁就走不下去,无非是一段忘不掉的记忆。”
“这是先生的肺腑之言?”
“是,我已学聪明,既然都是痛苦,还不如选择欢愉,我只是在和自己一个人别扭,只要我一人想通,别人就不再是我的苦恼。”
成清松脸上诡异的一笑:“莫不是先生准备把令弟找回来了?不是两人正吵着架,穆沉莲还没跟你解释就急匆匆的就走,先生独守空闺这么久寂寞了?”
沉漪眼前一黑,巴掌啪的一声就甩上成清松的脸上,留上五根鲜红的印子:“成清松!我待你是不是太纵容,不就是在你面前喝醉一次,我那日到底说了什么让你突然这么大胆?”
成清松吃痛的摸摸脸颊,嘿嘿的笑着:“先生真狠,完全不复昨日晚上白兔一般令人爱怜……先生昨晚说的可多,我大概都了解了一些。啊,自然将心中的思念之情说得最多,所以学生才猜测先生是不是独守空闺太久,想穆沉莲想得甚是厉害啊。”
“成清松,你现在立刻滚出我的视线,且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昨晚之事!”沉漪红着脸揪住成清松,黑溜溜的眼睛还不忘撇着附近是否有人。
“呵,学生还是喜欢先生现在这样活泼的样子,当初湘合一面的颓废果然不是先生的真情。”成清松捂着脸真起身来,靠在沉漪的耳边轻声说着。“等穆沉莲再来一看,定然欣喜无比。到时候先生再展现今日的风情,想必情趣更加。”
“成清松!”沉漪的脸色更加的黑,指甲也几乎要掐上成清松华衣之下的皮肉。
“学生这就走。”躲开沉漪伸来的手,成清松双手掐着折扇笑嘻嘻的对着沉漪深深一揖,仰着头哈哈大笑着走出亭子,斜斜的倪着小亭旁的碧绿灌木一眼,忽而高声念着诗句,大步大步的踏离沉漪休憩的小亭。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第一遍,如幼时小玩嬉闹,完全不将时光放在心上。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第二遍,声声高亢而不羁,似刚过少年的鲜衣怒马,逍遥行天下。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第三遍,声声低沉而沙哑,浓浓的惆怅一层层的堆叠,半生竟已然过去。但他有生以来所走之路所作之决定,他从不后悔和犹豫。
沉漪淡淡的含笑看着成清松的背影,口中也不禁跟着成清松的高歌而一遍遍的低声念着:“……可惜,这个世上明白太多道理的人,都是经历太多不幸而满身伤痕。若是不经历,怎能坐上位而不惊。只是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若是在……在那里应该不过十二三岁,为何却要给我看这样的背影。”
累,却还是要走下去,用自己的力量,再去承担别人的期望。
“这世上有太多的不幸,你又怎么能一一的看得过来,一一去叹气感伤?”一双坚硬的臂膀从沉漪的后方轻轻揽住,一股清幽的莲香带着男子低沉的声音靠在沉漪的耳边。“我回来了。看你的气色似乎过得很不错,是不是,恩?”
沉漪呵呵一笑:“我过的还不错,穆风堡内的事情处理的如何,还能在这里呆多久?”
沉莲气闷的哼道:“以后就一直呆在这里了,否则要是有人把你拐走,我连知道都不知道。穆风堡的事我都交给下属去做,你……还生我气?”
“如果还生你的气,这时候绝不会让你这样碰我。”转过身紧紧的抱住沉莲宽厚的胸膛,沉漪干脆把自己的脸蛋埋了进去,深深地从沉莲的身上吸取那股淡淡的香气。“莲,我想你。”“我也是……看你现在也不赶我走了。”沉莲抱起沉漪瘦弱的身体,同样紧紧的按入自己的胸膛。看着沉漪微微氤氲着水汽的双眸,叹声低头吻上沉漪的额头,继而流连粉圆的鼻尖,最后深深所处沉漪的双唇,将他微弱的反抗,全部揽进自己的臂弯。
深深地思念,都不如此刻的轻轻一吻。
深深地索取,尝试的回应,都让他忘记了曾经的疯狂和患得患失,只取今宵甜蜜,忘却昨日烦恼。
沉莲捧着沉漪满目迷蒙的脸,轻笑着看着成清松离去的方向。那首金缕衣也不过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特意念诵出来的,那少年身手如何他们彼此心底清楚,便是有些事情瞒着沉漪,便就瞒着沉漪吧。
起码在这里的时间,是他曾经难以求取的清逸和闲情。
九十三 却拨三两声成情
沉漪坐在桌前细细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目光柔和的看着铜镜反射出沉莲的精致容颜,不禁回过头去拉住了沉莲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中,细细的摸索着:“你都在我这里呆了好些日子了,怎么还不回去?前些日子要处理的事情可都弄好了?”
“自然都好了。”沉莲紧紧的回握住,笑道:“不过我离开这些日子,你非但没瘦,反而还胖了许多,这些天来又有见长。是不是在海舟书院里太过舒坦,让你想一辈子住下来了?我刚才去看了馥淳那个小子,似乎在书院里面过的还不错,连我到了背后都没有发觉,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着什么。”
“以前只有我和他一起,没有同龄人没有发挥他那些活力的地方,现在有了许多陪他玩闹的人,自然就稳妥不住了。馥淳鬼的很,应该是前些日子让一个小乞丐欺负着了,看来这段日子都没有报复回来,心里呕得很。”
“那混小子有了可玩的就把爹爹给忘了,等下次看见他非要说说他。”沉莲嘴上说了几句,手却笑着把沉漪圈在了自己的怀中,看见自己的大哥脸上浮起的淡淡红云,不禁权的更紧。“不过有了新玩意儿跑出去玩也好,省的总是黏在你身边,打扰我的好事。”
沉莲说着便低头吻下去,沉漪慌忙的抬手挡住沉莲凑来的嘴巴:“等等,别再抱了,今日我还要给学生上课,你若再弄乱我头发,今日我就得披着头发给那几个孩子上课了。你若有空就去找回馥淳来,前些日子还嘟囔着要学武,不要别人欺负着。”
想到自己活泼得有些过头的儿子,沉漪微微弯了弯嘴角,眉眼也跟或活动起来,连带着让眼前的沉莲也跟着笑了起来,看着沉漪的目光也越发深的浓郁:“好,我马上就去办,你今天别总是被那三个学生缠着,要不我可不管如何,一定会去找你。这些日子哪里都不太平静,你要小心些。”
“好好好,你在书院内住着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别人,你可别给我捅了篓子,让别人把你赶出去你穆大堡主的脸上可就不好看了。”扎头的绳子缠了好几道,沉漪才挽起头发别过一根簪子,满意的看着铜镜中清爽精神的样子,背上古朴的疏影琴,拿过一旁的琴谱,口中叨念着沉莲别四处乱走,急匆匆的走出了门。
沉莲在海舟书院内已经借宿了将近一个月,他总忙着和三个学生准备书院的赛事,因每个先生都要推荐一名学生参与书院盛赛,他白日在教课之余还要严厉的挑剔辛却痛的不足,晚上更是勤于练习自己的曲目,不免有些冷落了沉莲和馥淳,甚于这一大一小究竟在忙些什么也不知道。三个学生早就在书院的一座小亭内小声的讨论着课业,各自捧着自己的七弦琴或急或缓的奏着,于之性子温柔而专情的杨梓絮,他的琴音清雅更多了些女子的婉转,虽然技巧高强的可以将他人的音一丝不差的全部模仿下来,只偏少了自己对琴谱的理解和张扬。
于冲动爽朗的辛却痛,他奏琴时却偏偏一改常日的玩闹粗心,一旦手指抚在琴弦之上,不过几声波弹便能让人听出这琴声之中的情感,张扬却含蓄,嬉闹却尔雅,翩翩公子的傲然铺就在此,压抑着一味潇然,韵味独有。
而沉漪最看不懂的成清松,则是在玩弄心情一般,三人之中他的琴最为随意,也最难以猜测,前一刻可以风平浪静,下一刻却突然千军万马,音调转波的挥洒自如,他的心里放了太多的东西,笑得最为随和,心机亦为最深。
三人的同样琴音交错在一起,细听之下,却又完全不同的味道,故而他选的是辛却痛而不是杨梓絮或成清松,也是自决定由辛却痛参与比赛后,他同另外两个的面也见得少了。
三人中最先察觉的沉漪在亭外站了许久的成清松,他有武功的底子,自然早就熟知了身后一身一浅的脚步来自何人,摆着面上一派温雅有礼,脸上如沐春风般笑迎过去稳稳托住沉漪的胳膊,低下使得力气却不小,半脱半扶着就把沉漪往三人那里拉:“先生今日来的可早,刚才晚竹和博瑜还来找过你,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课便先走了,让我托话给你他们午后会拜访你。”
“啊,定是为了馥淳的事情,这孩子在自己的科目上坐不住,非要再多学一课,我托晚竹帮我寻一个老师,让馥淳再好好学一学棋磨练一下心智,免得将来继承……没了准备。”沉漪若有所思的轻笑一下,拂开细细包裹古琴的帆布,纤纤细指轻叩在琴弦上许久,才发现自己的三名学生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不由失笑。“你们三个都看着我做什么?”
杨梓絮难掩眼中的好奇,弯着嘴角问道:“先生说将来让馥淳继承什么呢?平日里面常有书院的同窗说先生的气质不似普通的公子人家,甚有说先生是皇子或那个小国的王子,母亲定然是个大美人,否则怎么生出公子这样绝代无双的人来?先生说说嘛,你到底是哪个国的王子?还是的确就是大桤的皇子之一?”
沉漪指尖弹了弹疏影琴有些松的琴弦,拿出工具细细的紧了紧:“你们先生我既不是皇子也不是王子,更不是绝代无双,据我所知大桤近年来最为有名的不就是咱们的山中丞相?论才情和美貌,丞相绝对独步天下难以有人超越。”
这天下只有他师父樽天行一人能让他如此的钦佩和崇敬,这天下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他师父那样的地步。沉漪虽然不清楚樽天行的许多许多,但只要想起那个人来,便不能停止。
“可江南穆风堡的两位穆堡主虽然已经多年没有现身,这些年间还是不是讲那些个女子的风头压得死死,至今令无数风流人士无法忘怀?”总是晃着折扇的手中换成了有些古旧的琴谱,成清松撇了撇嘴。“你把他推崇的那般高,我却没那么喜欢此人。”
“我听我爹说穆风堡的大堡主穆沉漪,不是在许多年前便已经死在了太子的手中么?”辛却痛困惑的摸摸自个儿的脑袋,怔怔的转头看看三人。“说起来先生,你也姓穆,那个穆沉漪听说也弹得……一手好琴。”
辛却痛的声音越来越小,看看自己的先生脸上一片阴雨,再看看杨梓絮脸上浮起的恍然大悟,很是不明白拽了拽在一旁兀自笑得开怀的成清松:“清松,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而你和梓絮正好知道的?”有关于他们的先生?
成清松转身坐下,再次拨弄起自己面前的琴弦,抬眸笑意盎然的看了看沉漪,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不知道先生什么时候能够开怀的同我们一谈,清松真是期待的很。”。
沉漪瞥了一眼:“先去把你的阿痕带回来再说,他不是也毕竟不清楚真相也同你一样最无辜,你怎么不先管好自己的账?反而来管我的事情。”
“先生平日看起来温和无害,其实嘴巴也很厉害的很。”成清松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托起沉漪的下巴笑道。“凭先生的才情和容貌还有这张厉害的嘴巴,先生不去当官可惜了。”
“我平生最不喜欢从事的便是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官,也最不喜欢同这些人应酬之类,你有这些想法不如同书院中的人多多交流一番,说不定同你志同道合的人还不少。”拍开卡在自己下巴的手,沉漪挥手示意让三人散开,自己徐徐的吐了一口气。“不但要看好了还要听好了,特别是清松,这番需要考量技巧的谱子不是你随随便便弹弹就可以的……”
不管几个学生看出了什么,穆珈珩的课程还是要教下去的。
丝竹幽幽,管弦萧萧,眼看着各路书院的人马都几乎已经到齐,只是却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书院内几个身形和相貌长得有些想象的学生受到了黑衣人的攻击——这几个学生之中,就有当天晚上还在沉漪的房中粘了许久的成清松。
不过幸而伤都是些皮外伤,养上几日便好,后来经过调查也只看出这些学生也都损失了一些财物,书院只能说是些为财而摸进书院的匪类,才微微安抚了一下齐聚海舟内的先生和学生。令之门能够静下心来参与盛赛。
成清松伤了第二日沉漪便把他叫来自己的房内重新包扎伤口,拆开纱布之后那胳膊上一道两寸长的伤口还微微泛着乌黑的颜色让在一旁闲闲的沉莲都沉下了脸色,上去一把抓过成清松的手低着声音问:“成清松,你是不是得罪天乾宫了,要不这天乾宫珍藏多年未出世的毒药怎么能用在你的身上,还如此的浪费一大把?再加上他们如此混淆的方法,我不信那几个身家清白的学生有比你这查不出身份的人来的可疑。”
更稀奇的是这伤口上虽然有毒,但却已经解得七七八八,若不是眼前的少年手中早就有了解药,沉莲才不信成清松这个时候还能在他大哥的房中嘻嘻哈哈的笑着,似乎被砍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样。
他看这个曾经调戏过自己打个的人十分的不爽快,更是莫名的同馥淳一样看这个少年不满,觉得还是让自家大哥离得越远越好,只是奈何这个人是沉漪的学生,沉莲和馥淳不能隔开两个人,便见着两个人日渐亲近却又无可奈何。
成清松沉思了半晌:“你说的天乾宫可是西域那个飒无夜做主的?我不记得自己跟他们有所交恶,我对西域各国虽并不甚了解,却也不曾触犯过他们那里的禁忌之事,更不加远去西域招惹些什么人,除非……”
成清松的脸色一暗,唇角扬起一抹阴鸷的笑:“哼,我可能知道是何人了,先生和穆堡主就不用为清松担心,身边虽然没了阿痕也许会让他人趁虚而入,却远远还不能拿去清松的性命。先生这几日小心些,望穆堡主能够贴身看着先生,免得让某些人真的趁了乱子才是。”
九十四 来生又何用
成清松一个人面色不善的走了,留下沉漪和沉莲独自呆在屋子里。两人似乎面上并并无波澜,但两人紧紧交握的手早便已经泄露了他们的心事。
沉漪的指甲更是几乎扣进沉莲的手心,死死的拉住自己的弟弟,眼看着沉莲猛地转身想要走出门,红着眼睛就扑了上去:“你不能去,在这里太危险,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冒险。而且……也未必是飒无夜亲自来——”
“想要亲眼看看疏影琴,没有谁不会亲自来的。今年……你会看到许多许久未见的故人,不管他们是为了什么目的,起码都是为了你的琴而来的。”沉莲皱着眉头托住沉漪的身子好好的放回椅子上,虽急着脱身却怕伤了自己的大哥,只能任沉漪死死的拽着不放手,双手轻轻的按在沉漪的后背上。
沉漪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摇着头。
沉莲笑着捧起沉漪的脸:“你师父会来,长生门的人会来……这么多年,他们终于可以给我们两个人一个交代了。”沉漪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终于就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了,也终于能和大哥你全部摊开来说了……等到长生门的徐公来了之后,我什么都不会再瞒你。”
沉漪敛了敛眉目:“是不是那些什么前生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那对我来说不是前生而是——”
“大哥,我是个任性的人,即使我知道也许不好,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曾经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想起来,那‘莲’太可怜了。我从小就有大哥的陪伴,但是我离着你是那么近,天天都可以可看的到你碰的到你,而他即使可以天天看到,却也只是能看了。”沉莲忽而用力的握住沉漪的双手,深深的看着他的双眼,低低的喃喃着。“那就太不公平了。
“可是……”沉漪转过头去,“我不想知道。那对我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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