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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意锁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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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人。只有这一个人,让我情愿与任何为敌,也不惜牢牢的绑在身边。”
杨梓絮呆呆的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双手,深深凝视对方 的表情,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这么说,先生果然是穆风堡的穆沉漪,而你和穆沉莲你的弟弟是……是……”斟酌了半天,杨梓絮才憋红着脸挑选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说法。“你们……互相喜欢?穆、穆先生喜欢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呃……我、我没有觉得你们那个的意思,只是……”
“梓絮只是疑惑穆先生你怎会喜欢上这样的人而已。”辛却痛笑着把结结巴巴说不清楚的梓絮拉进自己的身旁夹着,明亮的眼睛一如既往看着自己的先生。“虽然说穆大堡主和先生有一模一样的脸,甚至……”因为有张因粉莲胎记而更加女性化的脸庞,“可是他的脾气这么坏,还对你用粗,不值得嘛。”
辛却痛虽然最初被打昏,不清楚却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穆家的两位或多或少或隐瞒的解释,也大概明白了一些:“不过你们两人的事情可否先放一边,我听梓絮和馥淳说过了,经过这么一闹,先生恐怕已经不能再呆在海州书院了,那个中年人的来历不清不楚,你们有没有反驳,即便以后找不到那个人,别人也会认为你们已经默认。”
杨梓絮的脸上一阵苦涩:“先生,梓絮不想你走。为什么先生明明是清白,却不能再留在书院继续教导我们?只不过是一把琴,梓絮不管什么长不长生,为什么就为了这个就把先生扯入这样的事情之中?”今日之事必然会立刻传遍整个大桤,外面的人将要如何看待这两个人,又要如何在他们的身后指指点点?
明明……他杨梓絮的先生是这天下最好的琴先生,谁都比不上他的琴艺和品德。
沉漪释然的叹息一声:“梓絮,不用替先生担心,先生会过得很好。若是你舍不得先生,仍然可以去穆风堡找我,那是先生的家,无论你们何时来找我,先生都会烹茶相迎。只是……我可能不能亲自对清松说声对不起了,若我还是见不到,你便帮我转达吧。”
杨梓絮大大的点着头,禁不住挣开了辛却痛的束缚,冲上去紧紧抱住了沉漪的身子。沉漪几乎差点被杨梓絮的力道撞倒,身旁的沉莲却默默的扶住了他,两人的双手紧紧的握着,至死也不分开。
送走两个学生,沉漪微微含笑看着辛却痛低着身子轻声安危杨梓絮的背影会心一笑,扶着门框看了好久,心里闪过太多的思绪,此刻却也无用了。他曾想告诉杨梓絮这个世上人心中那片被扭曲的贪欲的可怕,却还是没有告诉这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孩子
他的身边仍然有大智若愚的辛却痛守着,那就很好。
九十八 心思万缕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的杯具就是……亲戚来了,吵得你完全静不下来……
沉漪从额头上摘下镶嵌着白玉的额带,不舍的看了一会儿才交会院长的手中,久久的看着躺在院长干枯手心的那条额带,苦笑着叹气:“穆沉漪负了院长的信任,原本以为能在这里呆的时间更长,这就要走了。沉漪实在惭愧。
为书院师者,应博兮,应慈兮,应淡兮,应研兮;不以俗名而喜,不以卑身而忧,不引京海水,不做庙堂言;心若飞絮,心比顽石,心存仁怀,心系院生……沉漪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想要极力做到,但却似乎不能了。”
穆沉漪可以不以俗名而喜,不以卑身而忧,但别人不可以。他将潜伏暗处的庙堂争斗引至自身,怎么能不影响这个书院?
“穆先生莫要这样说。你将那三个孩子教导的极好,即便没了你在旁指点,他们日后也前途无量。”院长慈祥的笑着,抱着双拳微微的向着沉漪低身,手中额带上的白玉反射着温润的光芒,只是却不能再戴在沉一
“这么多年来,能让我家那纨绔子弟心服口服的先生,穆先生是第一个,先生走了之后,书院难以再寻到一个如你一般的先生。辛某只待穆先生何时扫却外人强行按在先生身上的污名,心气平淡之后再来学院奏琴。”
老院长身后站着同样来送行的杨梓絮和辛却痛,杨梓絮的眼睛很是红了一圈,窝在辛却痛的身侧低着头,虽说是来送行,却连一告别的话语也未曾说出。
三人的背后还颇有一些来看热闹的学生,无论是院内还是院外的学生,都十分极力的垫高了脚尖,想要看清楚十七年引起一场江湖争乱的双生子是如何的相貌,也更想看看那个带着疏影琴的先生,嗡嗡的吵闹着。
站在书院高高的门阶回头望了一眼,沉漪俯瞰着拥在书院台阶外的书生,若有似无的提起一抹冷讽的微笑,看着那群书生渐渐没了声音,才淡淡的应了一声,挺直自己身板,一身轻松的迈出书院的大门。
只是,他不打算再回来。
门外马车牵着的马儿打着清脆的响鼻,满身的铃铛叮叮的响着。车上的沉莲一身玄色长襟,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靠在车门上已经等了许久,自然也是看见了沉漪的动作——即使不为天下人而承认,即使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他骄傲的不容他人来置疑。
一如那时挡在自己身前,同别人说着相信自己弟弟是个平常孩子的倔强。他的大哥,总一别的时候,有着特别的倔强。
“回家?”从马车上跳下,沉莲笑着挑眉。
“回家。”沉漪勾起唇角,将自己的手安心的放入沉莲微凉的掌心,抬头微笑。
车内坐着两个不安分的孩子,似乎刚刚很是争斗了一番,穆鸾双矜持尔雅的跪坐在桌内的小茶几钱,看到车门打开仅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虽然面色有些过分红润,但相比一旁衣发凌乱不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的穆馥淳自然是要好上许多。
两个兄弟刚相认,似乎相处的不错。
穆风堡的距离和海舟书院额距离说是没有什么意外,顶多七八天便能回去。不过四口人自然知道疏影琴仍然放在身侧,不免一路上有些战战兢兢,两个孩子因为沉漪也在马车内不敢过于放肆,顶多在小桌下闹些小动作,而沉漪则是捧着沉莲不知从何处找来的琴谱,静静的看。
桌下似乎传来一阵过大的动静,沉漪微微抬了抬头,果然看见自家馥淳死死的眯着眼睛,两只小手攥得紧紧,咬牙切齿的从口中勉强的吐出一句勉强还算清楚的话语:“爹爹……我没事,你继续看,不用管我!”
穆馥淳对面的穆鸾双扬着微讽的笑意,冲着满脸无奈的沉漪眨眨眼,左手颇为用力的拍上馥淳的肩膀,看着自己兄长在这很是用力的一拍下摇摇欲坠的样子,笑意更浓:“爹爹,馥淳果然还是像你多些,都这么多时候,仍然如同我们第一面的时候。”
一不是那混蛋提前教了你功夫,我能被你区区一只乞丐耍来耍去么!”馥淳翻翻白眼,一双脸更是气的通红。
“哼。幸亏你还有你身为穆家人的自觉,懂得将‘区区’两字用在何处。不过亲爱的哥哥,你是否忘记了你如今仍然未曾在嘴上的功夫取胜于我?”显然冷静得多的穆鸾双耸耸双肩,傲然的看着自己哥哥吃瘪的神情,再次挑眉,深黑的眼珠藏了太多,与馥淳完全不一。
而那与沉莲过于相似的眼神,让沉漪微微一怔,不禁将那个孩子揽进自己的怀中,上上下下的□起来。穆鸾双的脸上闪过一丝压抑,但还是静静的任由沉漪上下其手,满脸的不习惯换来沉漪不由自主的笑声,高傲的瞪瞪靠在沉漪一旁的穆馥淳,别扭的尝试着将自己的脸靠在沉漪纤薄的胸膛上。
“爹他,从来没这样抱过我。”喃喃的抓紧沉漪的衣服,穆鸾双手上的力道不禁紧了紧。虽然祖母和祖父还有初夏姑姑抱过他,一这样抱过他。“你为什么和我见了不过几面就这样抱我?爹爹你可别忘了,我说谎气走了你那个学生,你一。”
“如果你对他说谎,他是不会生气的。”沉漪摇摇头,“他气得是我,明明自己先相信了我,我却不相信他。他会那么生气,是因为爹爹我。”
穆鸾双冷哼一声,粗暴的推开抱着他的沉漪,沉漪的后背撞在马车上发出一声颇大的声响:“是我让你们产生了误会,你要怎么罚我我都认了。莫要一脸我决不会怪你的神情,爹从来不会这样待我,每每我犯了错误,爹都重罚我,穆家向来都重视结果而不是过程不是么。”
“那是你爹将你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把你看为穆风堡的继承人,必须要时时刻刻谨记你的身份,将来所做决定必须万无一失,所以你不能出错,因为无论穆风堡内外……都只看结果,从不看你是否努力或者疏忽的过程。”沉漪莞尔笑道,扶住在马车内晃晃悠悠的穆鸾双坐在自己的左侧,右侧则是馥淳,浑然不在意的翻出一本闲书看着。
“那是说爹爹你们从小也跟我一样?可是祖父他不像曾对你们这么……”
“自然是不一样。我和莲小的时候,你们祖父除了必要的字一我们去学些什么。我喜爱弹琴,爹爹就让娘亲教我弹琴,至于莲么,他便跟着我的喜好来,他比我聪明得多,不用我一样那么勤勉,直到后来拜了师父才个学个的。”眯着眼睛回想着在樽天行身边求学那段时日,沉漪扣扣身前的车门,引来门外一声不屑一顾的冷哼。
小人儿不悦的眯起眼睛,看着沉漪不像是说假,忽然抬脚狠狠的照着车门踢了一脚:“娘亲是你否待我太严格了!娘亲自己小时候都没这么严格,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爹!”车门忽然打开,露出沉莲更加不悦的黑脸:“穆鸾双你再叫娘亲一次试试看,你再叫一次,我决不会因为你爹爹在就免去剥你一层皮!”转向笑呵呵的沉漪,沉莲闷哼一声:“别老把以前的事情说给孩子听,他们会比较,继而没分寸的要求更多。”
“是莲你的要求太过分了吧,馥淳和鸾双的年纪都还是好玩的时候,长大一些再说不是好得多么?我从小仅仅要求馥淳要写一手好字,要学什么还是干其他什么,都是看馥淳自己喜欢,自己办。”
“所以馥淳才总是占不了便宜。”沉莲黑着脸扣住穆鸾双咬着牙再次踢过去的脚,连同穆鸾双其余的四肢都紧紧按住。“别听这小子说得可怜,你若是放任不管,依这小子性情总有一天会惹下大祸。就是说这一次我让爹娘和初夏,连同穆风堡的下人都给我看紧了他,他都还有本事给我跑出来。”
前面了在家好好的随着祖父祖母,后脚就跟着跑出来。若不是为了寻这个总是惹事的孩子,他怎可能在同他大哥闹分歧的时候匆匆离开?他不是担心鸾双一人会被别人欺负了去,而是担心这小子不够机灵,反而被敌对的什么人轻易掳去。
“大哥又不是不知道,为了那个计划,我们要得罪多少人,从前要担心一个,如今变成了三个……京畿那边还不知反应,若是他们真心要同我们计较一番,恐怕就要失却不少东西了。”抬眼看了看沉漪沉静的容颜,沉莲叹气:“若是麻烦起来……你就去找樽天行。他那里不安宁,也总比我的身边安全。”
就算要死,点在他大哥之前。
“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呆在家里。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哪里都可以去,哪里也都不安全……这些计划是我提出来的,所以我要留在家里。”坚定的看着身侧两个青杏年幼的孩子,看着自己弟弟微有胡渣的脸,沉漪轻声一笑,仰头将两人的额头贴在一起。
马车叮当的驶入城镇之中,尘世的喧嚣也一起涌入了沉静的车内。
车外是熙熙攘攘的凡世;车内,是两人贴心的相拥。
【第四卷 浮云龙卷苍浪海 完】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的杯具就是……亲戚来了,吵得你完全静不下来……
九十九 尘缘
入了城,车却忽然停下了。
拉车的马似乎是被谁强硬的拉住,嘶鸣着带起身上一阵阵急促的铃声,连带着四人乘坐的马车也一阵不稳当。沉莲手疾眼快的将沉漪和两个孩子揽进怀中,后背硬实的撞上坚硬的车身,疼的龇牙咧嘴却一声不吭,回头怒视着那个拦路的人:“你做什么?!”
一身的黑衣的少年低着头站在陆中央,脸上有一道不浅的刀伤纵横整个清秀的脸庞,几乎深入左眼,背上似乎还挂着一个人,两人的脸上都着点点黑污,连背上那人身上精致的华衣都被染成深褐色,开在月白的蓝衣上,煞是眨眼。少年紧紧的闭着双目,听见沉莲的声音微微蹙了蹙眉,低声问道:“穆公子……穆珈珩先生是否在此?”
“这里没有人叫穆珈珩,请你将路让开。”沉莲冷哼一声,按住怀中的沉漪,已然认出这个满身狼藉的少年,紧紧的拉住手中的缰绳,压住嘶鸣不已的马儿,眼看着就要硬闯过去。
“穆堡主不用如此戒备,在下并无伤人之意。”少年眉宇紧紧一拧,忽然高了声音。“穆公子,在下有所相托,双目无法视物,可否请公子出声,若还记得数月师徒情分,便救救我家公子!他受了伤已然昏迷,在线如今只能寄托希望于先生身上!”
半晌未听见身前的马车上传来半声回应,少年护住背后浅蓝衣着的少年,咬着牙便直直的跪在了地上,虽然看不见面前是何物,却倔强的抬着头,直勾勾的冲着前方。即使不能确定沉漪在何处,他却能确定沉漪定在车上。
街上是人来人往的人群,不知何时围了一圈对着一车两人指指点点,听着耳边的人越多,跪在地上的少年的身体越是抖得厉害,却仍是沉住声说道:“这成全!”
听着那少年的声音和名字耳熟,更逞论那声师徒情分,沉漪窝在沉莲的怀中挣脱了几下。沉莲紧紧的压着怀中的沉漪,自然清楚沉漪的不满,只好轻声在沉漪耳边说着:“大哥你莫要乱动,我自然清楚这人是谁,只是这两个人的来路不明,我们本来便是麻烦缠身,已经不好再管些什么了。”
那时在湘合他便已经随着两人的来路十分疑惑,派出的人也没能传回半点确切的一的人物他怎么能在这时候放在身边?
“莲,那是我的学生,我不能不管。若是因为这一时半会儿就让清松没了性命……我一辈子也不回原谅自己。”沉漪蹙着眉迎上沉莲的戒备。“在书院我没相信清松让他跑了出去,如果是因为我而让他变成这样,再让你”
沉漪长长吐气,跳下马车急促的点住昏迷的少年几处仍然流血的穴道,一把将那少年扛到肩上,拉起跪在地上的娇小少年塞进车子内:“罢了……我就是对大哥你没办法。这麻烦是你自己惹来的,若是出了事我决不会管。”
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沉莲高喝一声,狠狠的抽了马身一鞭子,车身及不稳当的快速跑了起来。
眼看着车内没有那多的空间,馥淳折起摆放在身前的小桌塞进角落,一声不吭的随着沉漪查看着被强塞进来的少年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似乎是处理些外伤有了不少经验,翻弄着车内暗格内的各种药酒和创伤药,一一摆在了沉漪的面前。
一同被塞上来的少年阿痕很是沉默的蜷缩在角落,眼皮下的眼珠转了几圈,左手毫无失误的握上了成清松的手腕,右手则是紧紧的抓着自己插在腰间的纯朴佩剑。
剥下成清松上衣,沉漪看着那几处深入骨髓的伤口,猛地抽了一口气,不忍的抬起头来看着阿痕:“你公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你的脸上也受伤了——你、你会不一睛?!”
“我便不必了,我本来就不能用眼睛看,这不要紧。”少年冷冷的抬起头,挡回穆鸾双不情不愿的双手,顺便擦了擦从眼角躺下来的血珠儿。那双眼睛虽然并未睁开,却森冷的骇人。“谢谢先生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日后先生差遣,在下粉身碎骨也会替先生去做。”
“你和清松到底遇上了什么会伤成这样?”鼻尖的血腥味儿一阵一阵的刺激着自己的脑袋,沉漪拿着干净的纱巾把那些鲜血抹了一遍又一遍,伤药也涂了一层又一层,却还是不能把血全部一
沉漪的心里有些慌,急忙空出一只手敲敲车门:“莲!清松的血流的太多,车内的伤药不行,我们要去找个大夫!”
“不行!就算公子伤得再重,也不能去找个完全不熟识的大夫!”阿痕砰的一声,猛地扣住车门,“实不相瞒,我和公子前些日子起了争端……我便不在他的身边守卫了,所以他离开书院后遭人袭击,我才去晚了,看见公子的时候,他已经伤的颇重。
我也本想寻个大夫,可公子的手足想要置他于死地,却才和公子差些被一个郎中杀掉后,我只能这么做。幸好我记得先生也是要回穆风堡,便在此地等候了。若不是我不能示剑,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伤的了我和公子……”
阿痕说的颇为咬牙切齿,捏着那柄长剑,浑身微微的颤抖着。
看着眼前的少年的确真心实意为昏迷的人担心着,沉漪微微叹了一声,将沾了药酒的布巾轻轻贴上阿痕的脸上,轻柔的擦洗着少年脸上的伤口和血污,手下传来少年微微的战栗,沉漪扬起笑容,安抚的拍拍少年的肩头:“安心些,你公子不是个平常人,定会活下去的。”
“……”少年抿了抿嘴唇,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他若死了,我全家上下也不必活了。”
手一抖,似乎压痛了少年阿痕的伤口,阿痕却只是皱皱眉,并为说什么。沉漪抬眼看着阿痕满脸的淡然,小心的问道:“怎会这样?”
“先生就别细问了。”不安的捏住成清松的脉搏,少年急促的呼着气平了平心,才放松了全身的紧绷,瘫软在靠在车身上,安静的任由沉漪摆弄自己的脸:“只是……谢谢先生。若我们主仆两人侥幸不死,必然可圆先生一个愿望。”
沉漪笑着轻轻应了一声,细细的望着少年脸上已经结了一层淡痂的伤口,小心的沾弄着附近,却见眼前的少年又从袖口里摸出一根极细的绣花针:“先生身上有没有线,若是有的话用火折子烧烧这根针……将我公子身上收不起的伤口封起,我不能睁眼,全倚仗先生了。”
顿了顿,阿痕似乎觉出沉漪的僵硬,复而展颜笑道:“先生不必害怕,若是公子不幸死了——我担全责就是。”
沉漪觉得眼前一篇昏花,他有些弄不清楚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何意思,却才还十分在乎成清松的生死,现在说的云淡风轻,好像那人的死活完全不跟自己绑在一起一般。而且……这用针线风缝补伤口的方法,他从未学过医,以前也从未动过手术,怎么敢在不明会不会感染的情况下轻用?
依稀的记忆里面似乎有不少电视剧的剧情有过人拿着针缝补伤口一可是沉漪自己却不能做,不说那被火微微一烤的绣花针,就说那不知道在灰尘里面放了多少年的丝线,还是易断的头发,就是现在在滚烫的热水里面净手后,都不知会不会害了成清松的性命!
“我不能!我从未学医,更从未处理过这般严重的伤势,现在只能看看能不能稳定下来!”
“可公子的伤势已经不能再拖!他的脉象也越来越不平稳,再止不住血的话——”车顶上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碰触声,少年低低的诅咒了一声将成清松推入沉漪的怀中,急忙推开车窗,将半个身体都险险的探了出去。
一阵清脆的长剑出鞘,伴随着一阵鲜血的淋下,沉漪只来得及看见一抹蓝光消失在少年的剑鞘里,被淋成血人的少年便顺着车窗滑了出去,一具被劈成两截的尸体也重重的从车顶落下。阿痕紧紧攀在疾驰的马车上,低声提醒道:“那群人追来了,先生请在车内好好呆着,阿痕必定保你们周全!”
交代两个孩子在车内坐稳,沉漪掀开窗子,果不其然的看见在小城内疾驰的马车后看见十几个紧紧追赶的马匹,马匹上坐着的黑衣蒙面人手中都握着染血的长刀,许是马匹的脚程颇快,眼看着就要赶上这辆马车。
阿痕冷笑着用脚勾紧车子,双手紧捏着那柄剑她的长剑,直到一名黑衣人近了身才豁然拔出长剑,直直捅穿了那人的胸口,露一莹蓝的刀尖,少一:“你们以为我不拔剑,是怕了你们这些宵小之辈么!”
脚尖一点旋身掠过黑衣人的身侧,剑飞舞的太快,竟然除了最初停顿的那一下,再也看不见刀的影子。
足尖点过一匹棕马的额头,少年冷然横削,砍下男人还未来得及出生的头颅,剑势直取身侧男子的肚腹。
脚下的马匹被纷纷劈来的乱刀砍死,少年却大笑着接着黑衣人的剑跃起,闭着了一剑直入另一人的心脏!
这不过一刻钟的时候,竟然也能让马车后的土地染上一片片深浓的血污,连通着被斩的马匹一起倒在地上,仍然抽出不已的肢体看得沉漪的小腹一阵阵绞痛,脸色苍白的宛如鬼魂一样。而驾车的沉莲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却才车上潜了人,身后死了人一般,仍旧默默的驱动着车子。
闷不吭声的脱下外衣坐回车内,甩却染上剑鞘的血污,阿痕后知后觉的怔怔冲着沉漪低下了头:“我……该提醒先生不要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快抽风了~
小痕痕……我太虐待你了……呜呜呜……
一百 浮生
“我……该提醒先生不要看的。”阿痕抿着嘴擦去发梢上滴滴答答淌下的血珠,按压着成清松手腕上传来的微弱脉搏,低声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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