踽踽独行(末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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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动物可比咱们类敏锐多了。”秦彬若有所思，或许，这个世界的天道并没有他之前想象的那般糊涂？它并不是想要不顾一切地毁灭世界，而是想通过另一种方式惩罚曾无视它的类？
“大花小花可比之前健壮多了，说它们怎么长这么快呢，原来是吃了雪的原因啊！”陈老太太也跟着惊叹道，她之前也是养过狗的，小狗长得再怎么快，也不会还不到两星期呢，就长这么大了。而且还机灵地很，他们家出门回家，不管穿得再厚，兜得再严实，大花小花一准能认出是他们家，每次都欢快地跑上前迎接。但若是外，虽然大家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可大花小花就是能第一时间分辨出是不是自家，若不是的话，两只半大的小狗就凶悍地冲来吼叫着，上次大嫂趁他们家不注意的时候来，棉裤差点被大花小花给撕烂呢。
“那，咱也多吃点儿雪？”余辉跃跃欲试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CP的问题，先暂定好了，以后随着剧情的发展，若是有合适的，再给小彬彬找个伴儿也不错，O（∩_∩）O~


第四十五章

事实证明；余辉对成为武功高手的执念比大家想象中要强烈得多。即使秦彬几以实验粗糙；尚未能透彻了解雪水中奇特物质具体作用的理由对他百般劝阻，但这小子却一根筋到底，铁了心要当秦彬跟刘清泉实验的“小白鼠”；连陈老太太都拦不住他。众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小子跟大花小花一样，时不时团吧团吧个雪球往嘴里塞；当然；这小子比大花小花注重生活质量，他有时候还会撒点儿白砂糖啥的o（╯□╰）o。
好农村里的空气本来就好，废气之类的也很少见；不管实际上怎么样，落雪看上去倒是挺干净；雪白雪白的，不像大城里那般，连积雪都灰灰黄黄的，看着就倒胃口。
如此过了几天，一直悬着心关注着余辉身体状况的众见他不仅没有出现任何不适，反而气色变得越来越好，武力值也以极快的速度提升着，刘清泉跟他切磋时都变得越来越吃力了。顿时，众开始渐渐放下了心，也开始试探着时不时吃点儿雪，毕竟如今天气越来越冷，身体素质若是能提高一些，这不仅是自己的幸运，也能从另一方面减轻一下家的负担。
而余辉的“榜样”作用下，大山他们也渐渐开始跟风，养成了跟他们老大一样的诡异爱好。初开始见余辉抓了把雪往嘴里塞时，大山他们可吓得不轻，还以为他们老大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呢。后来见老大吃得那么欢，这些小子也忍不住了，学着老大的样子，也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雪初一入口，冻得整个口腔都麻木了，可神奇的是，口腔中融化的雪水通过咽喉进入身体后，他们感觉身体像是久旱逢甘霖的麦苗，被滋润地浑身舒坦。发现这种奇妙现象后，大山他们吃雪吃得更勤快了，倒是无意中省了不少粮食。虽然雪不能代替粮食，但这些半大小子没事儿就吃雪，轻易感觉不到饥饿，饭量自然大幅度地往下降，他们的父母见孩子们没啥事，还给家里省了粮食，也不再嘀咕着那个城里来的小子余辉带坏他们孩子了。
对于这些半大小子们看似上不了台面的做法，从城里搬过来的那些家当面没表示什么，可背后却是极为鄙夷的。心里暗想着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乡下的野孩子就是不讲究，啥东西都往嘴里塞，也不怕吃出什么毛病来！这些自持高一等的所谓体面们却不知道，正是他们不以为然的态度，让他们失去了未来多一份生存资本的先机！
对于村里越来越活跃的“全民吃雪”运动，秦彬自然是乐见其成。如此既能提高整个村子的战斗力，又能缓解一下村里越来越明显的粮食短缺现象，如此一箭双雕的好事，何乐而不为？为了积攒功德，也为了测验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刻苦钻研的黑客技术，秦彬还匿名将这个发现散布到了各大知名论坛。一时间，网上一片哗然。原本大家都不怎么相信，说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但总有抱着侥幸的心态尝试了一番，结果自然是惊喜异常。
虽然那些尝试的从没修习过武术，对于雪中不明物质的滋润并不能很明显的察觉。但积少成多，量变引起质变，自从有些网友诉说了自己及家为了省粮食而大量吞食积雪以饱腹，不仅没有生病，身体反而越来越强健的经历后，原先对“仙途漫漫”（秦彬的网名）嗤之以鼻的网友们也纷纷开始尝试，一时间，吃雪逐渐成了华国，乃至是世界民共同的爱好。当然，科学家们如何对雪中的神秘物质进行研究，以及各个国家又针对此种现象秘密部署了什么战略方针，就不是平民百姓们能知道的了。
“全民吃雪”运动盛行后，虽然们对一直不见停的鹅毛大雪深恶痛绝的恨意消退了一些，但却并没有完全消失。毕竟吃雪对身体再有好处，也不能当饭吃。这下个没完的大雪对们安定祥和生活的恶劣影响，也不能因此而完全抵消！只是神通广大的类对于神秘的大自然及变幻莫测的天气却是完全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似乎永远都不会停下来的大雪怔怔发呆，时不时抓一把塞进嘴中苦中作乐。心思巧妙厨艺非凡的主妇们甚至还研制出了几道以雪为原料餐点，变着花样做给可怜的孩子们吃，看得心酸、无奈又忍不住会心一笑。
繁华都市中的纷纷扰扰是是非非，对秦彬所的宁静小山村的影响并不大，除了小山村通往外界的唯一出口被大雪封住，村里的真正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外，大家的生活与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当然，有句话说的好，有的地方就有争斗，这个看似宁静安详的小山村也不例外。
原先不大的小山村里仅仅有本村时，尚且时不时发生点儿口角，吵吵闹闹的，更何况如今村里还移进来一批为数不少的外？虽然能搬过来的，几乎每家都跟村里有点儿亲戚关系，但如今这世道，一个爹的亲兄弟尚且为了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吵翻了天，更何况是平常轻易不怎么联系的亲戚们？好这些城里搬过来时，多多少少都带着物资，算是能缓解一下他们这儿尴尬的地位。
只是寄篱下的生活着实不怎么好过，农村本就不像城里那般，不管心里怎么想，做事儿总会顾忌着脸面。而泼辣的村妇们却不会这么含蓄，若是她们心里不痛快，绝不会憋心里，指桑骂槐当面给脸色还是轻的，有些不管不顾的，当面大吵大闹地那叫一个难听，是个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是以前感觉比没文化的村妇高贵不少的所谓“有身份”的官太太及千金小姐们？
眼看着女们的战争愈演愈烈，家里整日闹得鸡犬不宁，原先闷不吭声的男们终于坐不住了。家里有些威信的汉子，多少会管管自家婆娘，让她们收敛些，毕竟客远道而来，又不是家里白吃白喝，这么吵闹下去不合适。而且这大雪又不是永远不会停，他们那些富贵亲戚也不是永远都借住村里，何必闹得这么僵呢？毕竟以后孩子们上学工作啥的，说不定还要托家帮忙，这次若是得罪惨了，可别家以后不仅不帮，还使劲给下绊子使阴招儿呢！从来没想这么长远的泼辣农妇们顿时如醍醐灌顶，可不是？她们怎么就这么糊涂，差点把贵给得罪惨了！
如此，经过一阵的喧嚣动荡后，村里多数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至少表面上恢复了和睦。当然，还有不少一部分家里紧张的气氛却是愈演愈烈，不多久，就有传闻说有几家城里拿他们带的物资跟村里换闲置的宅基地（一般是父母去世后留下的，及原本用于儿子盖房娶媳妇的）。
“怎么样？前头还闹着呢？”陈老爷子一进门，陈老太太就脚步轻快地迎了上去，一边帮老伴儿拍掉身上的雪，一面八卦兮兮地问道。虽然不想承认，但陈老太太对于跟她向来不怎么对付的大嫂跟六弟妹杠起来这事儿，心里实际上挺幸灾乐祸的，当然，前提是自家别被卷入其中。
“嗯，都打起来了。”陈老爷子喝了口茶，老伴儿及外孙几好奇的目光下，无奈地继续说道：“之前老六婚宴都没村里办，结了婚就城里住下了，户口也迁到县城了，村里分地时，自然没他的份儿。可如今不知道他媳妇是怎么撺掇他的，老六愣是一口咬定爹娘去世后留下的那三间房是留给他的，跟大哥要。大嫂又说大哥是长子，爹娘一直是他家赡养的，老六连一毛钱的赡养费都没给过，说那三间房怎么说都应该是她家的。就这样，大嫂跟老六家的吵着吵着打了起来。”
“大嫂不是嫌爹娘留下的那三间房破吗？再说她家也不缺房，跟老六家争这做什么？”陈老太太可记得清清楚楚的，老伴儿爹娘刚去世那会儿，刘菜花那个女等到两老相继去世，也没从两老手里抠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得到那三间漏雨的破瓦房。当时那婆娘可没少骂骂咧咧，说两个老不死的没本事，守着两个有本事的儿子，愣是穷得连棺材本儿都没有，还骂老五老六没良心，自己外面活得滋润风光，却没给爹娘一点儿好处云云。
“大嫂是不乎那三间破瓦房，但有稀罕啊，听说小妮家亲戚想买下咱爹娘那个小破院子，听说出价还不低，估计大嫂心动了。”陈老爷子再次无奈地叹息，他那个大嫂啊，还真是一点情分都不顾！


第四十六章

对于刘菜花跟马艳萍那两个同样强悍且奇葩的女之间的战争；陈老三家这边的几并没有特意关注。本以为那两家再怎么闹，也不关自家的事儿。没想到事实往往与预想大相径庭，他们家最终还是大家毫无所觉时被卷入其中，这就是传说中的躺着也中枪有木有！
那仍旧是一个大雪纷飞的酷寒冬日，刚刚练完功的余辉正领着他的一群小弟大口大口地吃雪；有些小资情调的刘清泉独立制作了一碗粗糙的“冰激凌”，正悠哉悠哉地坐廊下的摇椅上；一面吃美食；一面赏雪；闲不住的陈老爷子又捧着他心爱的工具箱忙活着；估计马上家里又会多一把小椅子或是一张小茶几；陈老太太跟李老太太俩舒服地窝温暖的屋里，一面聊天看电视；一面为孩子们织毛衣；可谓一心三用；忙得不亦乐乎；而对这个世界越来越感兴趣的秦彬，则兴致勃勃地继续进行他的实验，期望探索出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陈老三家原本虽各自忙碌却出意料地其乐融融的氛围，不一会儿就被“嘭嘭”响的拍门声及尖利的喊叫声给打破了。除了继续淡定折腾五只小老鼠的秦彬，其他都起身向大门过道处走去，众心想着，这么大的动静，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吧？
“呜呜呜，三哥啊，可要为们家老六做主啊！”马艳萍一进门，还没等陈老爷子开口询问，就哭天抢地了起来，一点儿都不乎十几个半大小子贼亮贼亮的好奇眼神及大花小花凶悍的吼叫声。
“老六家的，这是怎么了？别哭别哭，好好说……”陈老太太怕陈老爷子自找麻烦，连忙老伴儿开口前急切地问道，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倒是没提将让进屋的事儿。
“呜呜，三哥三嫂呐，大哥二哥家实是太过分了！”马艳萍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以前与陈老太太之间的芥蒂，如同见到亲一般，拉着陈老太太的手哭诉道：“们家及娘家兄弟姐妹之前来村里的时候可是备足了礼的，大嫂二嫂当时答应地多好，想住多久住多久。没想到这才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两家就翻脸不认了，挤兑大也就罢了，连孩子都不放过，整天冷嘲热讽指桑骂槐的，那可怜的侄子侄女儿们吓得连饭都不敢吃，那小脸瘦的啊，真真心疼死了。跟老六商量了一下，与其寄篱下受气，还不如直接搬出去住，就想搬到咱爹娘留给老六的宅子里去。可大嫂实是欺太甚，愣说那宅子是爹娘去世前留给她家的！怎么可能，爹娘去世前可是啥都没留给们家，两老生前最疼老六，怎么可能不留给老六点儿东西？那宅子绝对是们家老六的，三哥三嫂，们说是不是？”
没等陈老爷子陈老太太回答，马艳萍继续声泪俱下地哭诉：“老六本不想伤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就好声好气地跟大哥商量，可没想到大哥跟他那两个好儿子居然动手，可怜的小朗（陈朗宁，马艳萍大儿子），脸都肿了，呜呜呜……”
“老六家的，这次算是找错了，爹娘从来都对们两口子看不上眼，三哥娶时就被净身出户赶出了家门，要不是村里分给了们宅基地和田地，们俩都要去要饭了。爹娘去世时们都忙得没空回来，可能不知道，们也是连爹娘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可不知道他们那个小院儿是留给谁家的。要不跟老六去村长家看看吧，村长兴许能帮们主持公道呢……”陈老太太说话滴水不露，她又不傻，自然不会睁眼瞎似的往家设好的套儿里钻。想让她家跟老大老二家杠起来而自己渔翁得利？想的倒是美！
马艳萍哀求地看着向来比较好说话的陈老爷子，见他只是低着头附和陈老太太的话，半点主见都没有。马艳萍暗暗撇了撇嘴，暗道老陈家的男都是软脚虾，啥事儿都是女做主，男却像个缩头乌龟似的！眼看着让老三家为自己家出头是没指望了，马艳萍心里憋着气，怕再呆下去会忍不住发脾气，再将陈老三一家得罪了，他们以后村里就更难立足了，只能又可怜兮兮地哭诉几句，就匆匆告辞了。
“好了好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小辉，别吃太多雪啊，一会儿再吃不下饭……”陈老太太轰走了看热闹的小子们，拉着老伴儿进了屋，估计是对老头子再教育去了。
“彬彬，要不要吃点儿？”见没了热闹看，刘清泉晃晃悠悠地端着他的“冰激凌”进了屋，见秦彬正拿着小本子记录着什么，凑上去献宝道。
“不用，自己吃吧。”秦彬对自己的修为十分看重，这是他两世以来唯一的执念和追求，如今他对于雪中的物质尚没完全搞清楚，自然不会随意服用。因此他平日里喝的茶水，基本上都是偷偷调换过的，而吃饭时摄入的少量奇特物质，也被他几乎每日都要服用的洗髓丹给清理干净了。他知道雪中的奇特物质对普通生物大有裨益，但却不知道对于他这样逆天求长生的修真者是否同样有益处，只能尽量先做实验研究，等完全确定无害时再决定是否尝试服用。当然，考虑到或许有一天这满天的大雪会停歇，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为了以防万一，秦彬还夜晚们都入睡时偷偷潜出去，去山上河边比较干净的地方收集积雪，堆放时间静止的储物戒指中。
“实验进行地怎么样了？一号这小家伙还没放弃逃跑啊？”见秦彬拒绝，刘清泉也不介意，戳了戳摊笼子里挺尸装死的一号，调侃道。经过秦彬将近两个星期的精心养护（亦或叫实验更确切？），如今的一号跟它其他的四个兄弟姐妹可是大不相同。这小家伙不仅毛发油光水亮，黑亮亮的小眼睛炯炯有神，动作迅速如风，连智商都比它一母同胞的四个兄弟姐妹们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儿。这短短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小家伙每日都要想方设法落跑那么几次，有次甚至躺笼子里装死。最令不可思议的是，它装的还挺像，刘清泉戳了它好几次，它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像之前那般用它锋利的门牙咬。刘清泉一时疏忽之下，还真被他给骗了，才刚打开笼子，小家伙就小炮弹似的弹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可惜，小家伙聪明是聪明，可运道着实不好，愣是碰到了闲得磨爪子玩儿的大花小花。小哥儿俩巧妙配合，不多会儿就将倒霉的一号给捉住了，献宝似的叼着送到秦彬面前，把刘清泉囧的不行。
“还好，”秦彬瞥了刘清泉一眼，提醒道：“别戳它了，惹急了它，它能咬断的手指。”秦彬这话可没夸张，一号现连铁丝都能轻易咬断，更不用说刘清泉的手指了。小家伙之所以忍着气不搭理刘清泉，估计还是因为他的缘故，毕竟他身上有着修士所特有的威压，对危险很敏感的动物很容易就能察觉到，轻易不敢当着他的面放肆。
“哦……”刘清泉讪讪地缩回手，捧着自己特制的冰激凌吃了一会儿，忍不住再次问道：“彬彬，研究出什么没？”他向来对研究什么的不大感兴趣，如今除了时不时帮秦彬打打下手，基本上不怎么往关注这事儿。
“嗯，算是有了初步的进展。”秦彬也不抬头，一边小本子上写写画画，一边说道：“本来打算一会儿跟爷爷说的，建议爷爷尽快将家里的鸡鸭鹅杀了，若是现不杀，它们过不了多久就可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或是咱们想吃了它们时暴起伤。至于大花小花，应该没什么关系，或许它们是咱从小养大的，没打过没骂过，家里呆着挺快活，应该不会对咱们有什么伤害。”
秦彬说的云淡风轻，刘清泉却不淡定了。“什么！暴起伤？彬彬，怎么回事？”刘清泉紧张地问道。他对自己的武力值很有信心，若是家里只有他们几个的话，他或许会惊奇并满怀期待呢，可家里还有两个没有丝毫武力值的老太太呢！想起一号恐怖的杀伤力，刘清泉不仅有些头皮发麻，若是老太太被异变后的鸡啄了，鹅拧了，那还得了！
“就是想的那样。”秦彬知道刘清泉很聪明，如今应该已经联想到原因了，无奈地说道：“任何生物都是有求生欲的，若是奶奶继续养着那些鸡，只给它们喂食还好些，但若是再想轻易取它们下的蛋，或是宰杀了炖汤喝，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了。兔子急了还咬呢，这些吃了雪异变后的动物可比温顺的兔子强悍多了。”


第四十七章

虽然秦彬得出的那些结论还都仅仅处于设想阶段；并没有经过实践的检验；会不会真实发生还有待商榷，但对于他的提议，大家却都很慎重。经过一番考虑和讨论，最后陈老爷子做主；决定未雨绸缪；带着余辉跟刘清泉忙活了半下午；总算将陈老太太精心喂养的鸡鸭鹅给宰杀了个光，存放在后院建在隐秘处的冰窖里。
陈老爷子陈老太太老两口到底在村里生活了大半辈子；虽然有时会跟村里人发生些不愉快，但总的来说；两老对他们几十年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们还是有些感情的，他们做不到明知道有危险却一声不吭。当然，两老活了大半辈子了，自然不会傻得大大咧咧地实话实说。毕竟若是那样的话村里人相不相信先不说，没准儿他们的好心还会被人当成驴肝肺呢。因此一家子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会儿，讨论出最佳解决方案后，就各自分头行动了。
秦彬还要忙着做实验，自然没空跑出去做活雷锋，大家也不打扰他，忙活完之后就都出了门，只剩下秦彬一个人在家继续折腾可怜的五只老鼠。陈老太太跟李老太太俩人出门后，相互搀扶着去相熟的人家串门，佯装无意中说出自己早上去鸡窝收蛋，没想到被刚下完蛋的老母鸡给啄了好几下，都出血了。说着，还亮出自己缠着厚厚绷带的手臂给一众女人看，引得众人唏嘘不已。
“三婶儿，你们家的老母鸡也太凶了吧？”其中一个人女人惊讶地问道，不过想到自己家貌似越来越暴躁的几头猪，语气迟疑地说道：“我听我家磊子说什么吃雪能增强体质，说是网上都传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三婶儿，你说是不是因为吃了雪，你们家的老母鸡才这么厉害的？”
见有人猜到点子上了，陈老太太心里高兴地不行，可面上却丝毫不显，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说道：“还是磊子娘聪明，一猜就猜到点子上了。我说呢，我家老母鸡以前可温顺了，哪会伤人啊！今儿个阿清他们想喝鸡汤，你三叔就准备宰一只老母鸡给孩子们炖汤喝，没想到家里的鸡凶猛地跟狼崽子似的，要不是你三叔身体底子好，还会点儿功夫，估计得跟我一样挂彩！”
“听三婶儿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前儿听我大嫂说的事儿了。我大嫂家媳妇儿不是生了个胖小子吗？可惜如今没赶上好运道，家里啥好吃的都没有，我大嫂就说杀一只老母鸡给她儿媳妇补补。你们也知道我大嫂的，杀鸡宰鹅啥都行，没想到在院子里扑腾了好几圈才逮着一只老母鸡，最后准备宰杀时，竟被那只鸡给狠啄了好几下，到现在还没好呢。而且我大嫂在后院养了将近二十只鸡，之前还好好的，没想到她家还没舍得吃呢，一下子就少了不少。我大嫂原本以为是哪个嘴馋缺德的偷的，在我们那一片儿连骂了好几天，但见没人吭声，可鸡还是一个劲儿的减少，没几天就剩下不到十只了。我大嫂气狠了，前天夜里跟我大哥就藏在鸡窝边上，准备亲手抓住贼，来个人赃俱获。你们猜怎么着？他们两口子冻了半夜，愣是半个人影儿都没见着，却看见他们家的鸡自个儿钻出鸡窝，扑腾着翅膀飞过院墙跑了！”
“啊？有这事儿？那鸡还成了精了不成？”众人听罢惊呼道。
“那还有假？可不止我大嫂家，我家那几头大肥猪也暴躁得很，天天在那儿拱猪圈，我们家的猪圈可是用水泥砌的，愣是被那几头大肥猪给拱得破破烂烂。不行，我得跟我们当家的说说去，猪可比鸡厉害多了，拱塌了猪圈再拱房子，再跟三婶儿家的老母鸡似的咬人可怎么办……”女人越说越心慌，跟其他人招呼了一声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们家喂着好几只羊呢，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有人还心存侥幸，语气迟疑地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还是趁早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