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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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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捶⑾衷趺唇卸济蝗擞Γ炀跤幸欤偷耐�*门,才发现那屋子一早便已人去屋空了。
如苏道:“大家还是会想念梦歌,希望他一个人在外面过的好,若不是今日忽地提起,我也想不起这个听了几百遍的仙台山故事。”
听了其中原委后,行思仍是琢磨不透,这位赤元真人的祖辈与仙台山的纠葛,怎么说都是道家之事,原本佛家便不与道家往来,多年来一直维系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局势。可今日神秀大师却说,这仙台山是他寻到的,若是未曾经过修道者指点,他又怎会知道?这其中定是另有蹊跷……
玄觉正在这座院落中四处走动,行思和如苏在屋里谈论仙台山的典故,小弘愿觉得十分无趣,不乐意听,便跟玄觉在院子中四处跑来跑去,横竖有玄觉在一旁看着,不会出什么太大的纰漏。
玄觉沿着这座院落的墙垣走了两圈,竟未曾撞上一个看守的人,甚至没遇见任何人,玄觉很是费解,这座院落乃是四四方方,坐北朝南的标准形式,院落四周有八间厢房,分明每间房里都有人的气息,却无人出来走动。神会不曾限制他们四人的自由,倒是反将自己人关在屋里了?这还真是稀奇。
院落中央有个小花园,花草随意生长,较之其他,更有自然之趣,看来平日里,神会根本没安排专人打理,草丛中的蛐蛐叫声很是响亮,那处草丛一动动的,是小弘愿在猫着腰抓蛐蛐。玄觉微笑着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忽地小弘愿从草丛中冒出了脑袋,气愤道:“又跑了!让你跑,今日我非要抓到你不可!”
弘愿追着一蹦一跳的蛐蛐,一路跑出了花园,玄觉不太放心,想开口提醒,让他自己小心些,转而想到小孩子玩的兴起了,肯定是什么话都听不进的,便跟在小弘愿身后,以防他突然绊倒摔伤。
小弘愿瞅准时机,猛的向前一扑,得意洋洋道:“嘿嘿!终于抓住你了。”他小心的把双手凑到眼前,慢慢舒展开掌心,想仔细看看那只淘气的蛐蛐,不想只是那一眼,那蛐蛐便跟成精了般,从弘愿的指缝之间蹦了出去。
“嗳?”弘愿为自己方才欠考虑的行为后悔莫及,眼见着蛐蛐越蹦越远,弘愿急了,立马追了过去,还忿忿道:“你越跑,我越是要抓到你!”
玄觉无奈,摇头苦笑,只得也跟了上去,不知不觉间,小弘愿竟从院落中央,追到了一处厢房门前,可怜的蛐蛐再无路可逃,小弘愿志在必得,猛地扑了上去,蛐蛐被扣在他的手心里,弘愿正要爬起来,忽地听见,厢房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
弘愿保持四肢着地的姿势不动,耳朵贴在厢房的门上,想听清里面的声音,玄觉见他那姿势便猜到小弘愿在做什么,玄觉眉头紧蹙,正要开口唤他回来,小弘愿也看向玄觉,见他要开口说话,赶紧挤眼睛,示意他莫要出声。
玄觉见小弘愿趴在地上挤眉弄眼的模样,很是滑稽,觉得有些好笑,便也走了过来,无相大师活这么大,第一次跟个小屁孩一起听墙角。
、第四十三章
厢房的门板轻轻晃动,似乎还有微弱的呼救声从中传来,玄觉屏住呼吸,细细分辨:“唔……救命……”。
玄觉心里咯噔一声,可以想象,被关在里面的人,正在拼尽所有气力叩门,意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玄觉直觉认为,神会方才忽地闯进静室之内,没头没脑的对神秀说了句:“那人……已经找到了!”神会所指,很可能就是这间厢房中所关押之人。
细若蚊蝇的声音还在呼救:“放我出去,谁……谁能救救我!”
小弘愿瞪大了双眼,将耳朵紧紧贴在门框上,这句求救他听的分外真切,可以想见里面的人是多么绝望无助。弘愿仰头看向玄觉,他有些怕,但更为里面的人着急,小弘愿用口型道:“想想办法,我们得帮他!”
玄觉点了点头,又向弘愿摆了摆手,帮是要帮的,只是绝对不能轻举妄动,玄觉再上前一步,查看这分明没有上锁的木门,为何会打不开,玄觉抬手,正欲试着用蛮力将这间厢房的木门推开,身后忽地有一个声音,悠悠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是神会!玄觉动作猛地顿住,这人真是神出鬼没!玄觉调整好表情,慢慢转过头来,若无其事的直视神会,坦然道:“原来是神会前辈!”玄觉合掌施了一礼,歉然道:“小孩子不懂事,见院中的花园里有蛐蛐,便想抓一只玩耍,我替行思师兄在一旁看着些,免得他磕了碰了。”
“哎呀!”弘愿一声惊呼,那只小蛐蛐在次从他的指缝间蹦了出来,弘愿气愤地跑到玄觉与神会二人中间,一手指着那一蹦一跳的蛐蛐,一边吼道:“都怪你们,讲话这么大声,把我好容易扣住的蛐蛐吓跑了!”
神会瞄了一眼那只动作灵活的小虫,眉头一挑,大步走了过去,微微弯下腰,稍一探手,那只蛐蛐竟像是通人性般,知道此人不好惹,一跃便到了神会的掌心上,老实的趴着,一动不动。
神会手里托着那只蛐蛐,缓步行至弘愿身前,此刻,他身上有着凛冽的戾气,修为高深者的威压很是浓重。
玄觉不由蹙眉,上前一步,挡住弘愿,对神会微微躬身,玄觉低首道:“竟劳烦神会前辈为小孩子抓蛐蛐,真是太失礼了。”
神会嘴角微扬,勾起一抹冷漠的笑,似是不屑,又像是轻蔑。小弘愿颇看不得这人恼人的嘴脸,忽地从玄觉身后闪身而出,仰着头,向神会伸出右手,礼数周全道:“神会前辈帮弘愿捉到这只调皮的蛐蛐,弘愿实在感激不尽,还望您把这只小蛐蛐交给晚辈。”
这么小的孩子,竟是不畏惧他的威压,神会颇感意外,闻言他微微弯下腰,将托着小虫的手,向弘愿面前伸了伸,弘愿用两只手指,小心的捏着那小虫的身体,便向花园跑去。
玄觉本以为,弘愿只是随便玩玩,这会儿是要随意寻个墙角,把蛐蛐放在那处,没想到他竟事先在花园中,搭建好了一处石头做的小石室,方才玄觉未曾留意,这个小石室位于院中花园的深处,显然是专门为那只小蛐蛐一早便准备好的。
小弘愿自言自语道:“一会儿便会下大雨了,要把它安置在这里,免得它被大雨水冲走了。”玄觉发现小弘愿选地十分不错,那石头屋位于花园的最高处,若真的下起雨来,也是不惧雨水的。
可是……玄觉与神会抬头望天,只见清朗的天空一碧如洗,一丝云彩都无,哪里是要下雨的样子!都当弘愿的话是童言无忌,二人不再理会他,让弘愿与那只小蛐蛐玩耍吧!
玄觉现在蛮脑子都惦记着那间厢房中关押的人,他究竟是谁?沉思片刻,玄觉斟酌着开口询问道:“前辈的这座宅邸十分宽敞,想来也是很空旷,我方才在院中散步,半晌也只遇见前辈一人而已,除了我们四人,这院中便没有旁的客人了吗?”
神会声色不动,巧妙答道:“这院子看似宽敞,实际能用的厢房却是没有几间,这处平日里也就只有我和师兄在罢了,近日宅中诸多琐事繁忙,要处理的人和事都比平日多些。”神会神情一顿,仿佛有意瞟了一眼那间传出呼救声的厢房,又接着说:“不过那些人自然无法与你们相提并论,你们可是师兄的‘贵客’!”
玄觉见神会丝毫不露口风,只得转移话头:“还忘了多谢前辈您,那日特地前来告知,神秀大师要用我的身体一事。”
神会:“不必客气,只是不忍见尔等无辜受累罢了。”
“只是晚辈仍有一事不明,”玄觉压低声音,语带困惑道:“前辈究竟为何要帮我们,难道不怕神秀大师责怪吗?”
“为何……”神会像是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少顷才答道:“大概是与你有缘吧!至于师兄,不让他知晓便是了!”
玄觉心中冷笑,这人还真是狡猾的很,他与神秀大师有分歧,私心不愿他与行思二人为神秀所用,才会拿些小恩小慧来对收买人心,真算得上是个中高手了。
不知怎么,忽地刮起了大风,这山腰处地势较高,风也更大,树干疯狂摇摆,枝叶相互纠缠,不一会儿,便有乌云自山边涌来,犹如千军万马,气势恢宏,居然真的要下大雨了!
小弘愿终于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那只蛐蛐妥当安置在石屋中,朝他们二人喊道:“我们快回屋里吧,雨就要来了呢!”
然后便率先向屋里跑去,玄觉与神会紧跟其后,就在小弘愿跑进屋里的一刻,豆大的雨点打了下来,玄觉吃惊不已,他猛然想起,和莲华一起去曹溪的路上,曾经遇见一个名唤紫阳的道长,那人也是如此,可谓能掐会算,初逢那日便是一语成谶,分明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便下起雨来。
神会心中震撼更大,他看小弘愿的目光也变的不同,这孩子果然不一般,神会在他身上依稀看到了弘忍大师的影子。不对!神会此时才想起,这孩子怎会与弘忍大师一个辈分?谁给他取的法号?弘忍大师仿佛传奇般的一生,很多书籍有所记载,往往有一段曰:“大师仁厚,天赋异禀,可预知雨雪灾害,保得一方安宁。”
、第四十四章
玄觉走进屋子,行思赶紧迎上来,关切道:“怎地下雨了还不快些回来,还不如弘愿跑得快!”见神会竟跟在玄觉身后进来了,行思面色不善,却还是颇客气地招呼道:“下着大雨,神会前辈还来此处看望我们,晚辈真是受宠若惊啊!”
神会依然是温和的笑道:“并非如此,这雨下的突然,我只是来避雨寻伞的。”
他径直向墙角的木柜走去,缓缓拉开柜门,只见里面立着四、五把油纸伞,行思暗叹神会心思缜密,讶异道:“前辈果然有远见,这便就是未雨绸缪了吧!”
神会从中取出两把,随口回答:“不过是习惯罢了,在每间屋里摆上几把伞,以备不时之需。”
外面雨声滴答不停,忽急忽缓,如苏和弘愿并排坐在半开的窗户前,隔着从房檐流淌下的一串串雨帘,二人专心地看着雨水敲打地面,漾开一个个水洼,颇自得其乐的样子。
神会缓步行至窗旁,将手中的一把伞递给如苏,柔声道:“这般隔窗观望,到底少了些意趣,不如一起去雨中走走,可好?”
如苏愕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盯着神会跟他手中的伞,其实如苏很想说:“外面下那么大的雨,这时候出去,即便是打着伞也不是正常人做出的事吧!”
神会话音一落,行思登时觉得火大无比,老不羞!无耻也要有个限度,在他面前公然抢人的事都做的出,看来神会果然是已还俗多年了,经验阅历都是十分丰富,没羞没臊!
行思骨节分明有力的大手,抓住了神会递过来的那把伞,语气终于冷硬道:“前辈这是何意?”
神会甚至没抬头看行思一眼,只笑着对如苏道:“若是如苏公子不想淋雨,待雨停了,可愿到我房中品茗下棋。记得上次来时,见公子与小弘愿对弈,自那时起,我便想着,若是有机会,定要与公子切磋切磋棋艺。”
玄觉不禁眉头一挑,他记得神会大师早年时,棋艺在宝林寺是出了名的,有记载说,连慧能大师都赢不了他,最多与他下个平局罢了,神会这会儿竟然来找如苏一个孩子下棋,还道是要切磋棋艺,真是……无耻之极!
旁的人说多少皆是无益,如苏眨了眨眼,断然站起身,绕过神会,行至行思身侧,牵起他的手,坦然对神会道:“您不必对我如此,我已是思思的人了。”
行思心里大赞一声:“说的好!”脸上满是得色,这才是他家如苏的气节风骨,绝不被这些个花言巧语的老不羞所蒙骗。
神会却丝毫未受打击,只是神情微动:“哦?可行思是出家之人,早已超脱于红尘俗世,而你我,还在万丈红尘之中。他不能要你,你又怎会是他的人呢?”
行思心口一窒,这话说的他哑口无言,是啊!他还是个出家人,即便他再如何说:我从未想过要成佛,这次把袈裟收集齐,便要还俗,与如苏一起浪迹天涯。可那都是后话,现下他的确还是个出家人,的确是个和尚,也的确要守三皈五戒。
如苏腰杆挺的笔直,不见一丝迟疑道:“情之一物,本就生的没有来由,我是先行思他动情,才念起他是个出家人;更何况,并非因着某个其他人不是和尚,我便可以对他动心。即便行思是和尚又如何?我爱他,因为他是行思而已,不论他是否出家,不论他的身份地位,就像他并不在意我是个小倌,我也不会在意他是个和尚。”
神会闻言愣住了,行思与玄觉也是如此,不禁为之动容,如苏一番话,竟解开了困扰行思与玄觉二人多日的谜团——爱,便是因为是他,早些想通,又何必再苦苦纠结。
如苏又道:“现下我们虽然不能在一起,但行思允许我跟随他左右,我已是满足了,相依相伴不过如此罢了!待他了却心头的大事,到时我们再谈二人之间的小情。”
觉得眼前这个俊秀的男孩真的让人意外,神会依旧是笑了笑,道一声:“我明白了!”便走到门前,撑开手中的雨伞,缓步走入雨幕之中,不一会儿便模糊了身影。
神会是想占有这个清秀男孩的,他喜欢如苏那精致的五官,柔弱的身形,只是未曾想到这男孩还有一颗坚贞的心。
屋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奇怪,玄觉明显已经陷入沉思,后悔自己当初为何那样傻,不但伤害了莲华,也让自己心痛不已,行思师兄的豁达坦然,神秀神会师兄弟的急功近利,让他不由的认真思考,自己当初的坚持,究竟是不是错了。
行思激动难抑,此刻,他只想把如苏紧紧拥入怀中,却只能想想,忍的实在辛苦,最后只是抬手,用力揉了揉如苏的头,从方才开始便笑的合不拢嘴,像只餍足的猫,如苏脸上一红,低着头偷笑。
弘愿转头看看这两人,又看看不知神游到哪去了的玄觉,猛的咳嗽一声,以引起这三个人的注意,见他们看向自己,弘愿才道:“现在可不是走神发呆,甜蜜缠绵的时候,”又对玄觉压低声音道:“那间厢房中的人,还等着我们去救呢!”
玄觉猛的回神,将那间厢房中传出的奇怪呼救声,有人叩门声求救的事,说与行思听,听后行思蹙起眉头道:“我们此刻的处境太过被动了,也许这便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和突破点,我们要尽早去看看,被关在厢房中的究竟是谁。”
外面的雨渐渐小了,玄觉与行思换上深色衣袍,准备去探查一番。由于地面都是雨后的污泥,为免留下脚印,玄觉提议从房顶走,两人悄无声息的飞至房顶之上。
行思顿住脚步,试着缓步移至院墙近处,寻了颗石子向院墙外一掷,那颗石子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一击之下便被反弹了回来,果然不出所料,玄觉道:“是结界!”那么说来,厢房的门虽然没有上锁,可是仍旧打不开,也是同一原理了,那间厢房的门也是被结界封死的,幸好他们选择在房顶下手,真是再聪明不过了。
院落中的每一间厢房格局装潢都极其相似,只能靠记忆大致方位来辨别,玄觉停在一处,暗道:“究竟是这间还是前面那间?”
行思小声道:“不管了,先看这间,不对再找便是了!”说着便轻手轻脚的揭开屋顶的一枚瓦片。这会儿的雨虽然小了很多了,仍是未停,少了片瓦的房顶,不断有雨点飘落下去。
、第四十五章
从揭开瓦片的那处往下方看去,眼见的是漆黑一片,行思与玄觉侧耳静听,他们决定,若是听见里面有微弱的气息,确定未找错厢房,再将火折子点着。
忽然一个声音大嚷道:“天啊!这屋子漏雨了!把我的袍子都浇湿了,我可就剩下这一身能入眼的衣服了!”
“嗯?”玄觉皱眉,难道真的找错了厢房?上次听到的呼救声极其微弱,不应该是这般中气十足才是啊!
下方又传来另一个声音道:“梦歌,快过来我这边,这里还没漏雨!”
这间厢房居然关了两个人!玄觉心想:虽然这二人也是被关起来的,不过定不是上次呼救的那人了,果然他们仍是找错了厢房。
玄觉拍了拍行思的肩,企图示意他将瓦片盖回去,可行思却没理会他,像是在思考什么。玄觉不知道“梦歌”此人,行思可是清楚的很,梦歌不就是如苏说的那个凤栖楼的小倌吗!若不是恰巧重名,那么便是……
无数个念头在行思脑中飞速闪过,却一时间捋不顺,所有的信息都像是独立的,理不出一个整体轮廓来,好像总是缺少最关键的一环。行思抬手示意玄觉别出声,他要确定厢房内的两人是否真的是梦歌跟那个“疯道士”——赤元真人。
“元元,我衣服都湿了,好冷……”这甜腻的声音,让人一听便觉得骨头都酥了半边。玄觉嘴角抽了抽,行思眼皮抖了抖,又是“思思”,又是“元元”的,用叠字唤自己男人,莫非是凤栖楼的特色嘛!
“那你靠过来些,我揽着你便不冷了!”另一个男子柔声道,忽地语气一转:“阴雨天凉,房顶上的二位还要在上面淋雨吗?既然来了,不如现身一见!”
梦歌却是吃了一惊,尖细的声音嚷道:“房顶上……唔……”想来是话还未说完,便被赤元即使捂住了嘴。
行思蛮不甘心的暗忖:“这道士本事不小,竟然这么快便发现他们了!”最可气的是,正门有结界,他们二人根本进不去,玄觉叹息一声,没有旁的法子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从房顶直接下去。
二人动手又揭了几片瓦,直到房顶现出容得下一人通过的洞,行思颇潇洒的旋身而下,本来预计可以稳稳落地,不想正下方竟是一处卧榻,梦歌与那道士正依偎在卧榻之上,行思看清后,急速转身,好悬来不及了!玄觉紧跟其后,眼疾手快的扶住踉跄落地的行思。
行思抚了抚胸口,心道:好险好险,差一点儿就摔倒出丑!
这间厢房与玄觉他们住的那间相差无几,玄觉不知行思为何作此决定,猜想是与眼前这两个人有关,只见卧榻之上,是两个年轻男子,一人着灰色道袍,看来是个年轻道士,浓眉大眼,眼中含着明显的警惕;一人着华服锦衫,颇胆怯的缩在那道士怀中。
玄觉合掌施了一礼,先道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深夜前来,实在叨扰了!”
行思清了清喉咙,才开口道:“很是抱歉唐突了二位,不过既然已经叨扰了,我便不再绕弯子,敢问二位可是赤元真人和梦歌公子?”
那道士站起身,护在梦歌身前,朗声道:“赤元真人乃是我自封的名号,这世间居然有旁的人知晓,真是奇哉怪哉!”
“啊!”梦歌忽然抬手,指着行思嚷道:“我知……”仍是话还没说完,便被赤元捂住了嘴,赤元小声提醒他,讲话声音轻一些,梦歌猛点头,表示明白了。
赤元松开他,梦歌便刻意压低声音,继续道:“我知道你是谁,你便是青原寺的主持行思大师。”
行思很得意,他竟是不知道,自己在青原的名气居然这般大了,青原的人就是有见识!
梦歌抿着嘴笑了笑,大眼睛瞟了瞟行思,更小声的说:“我们如苏可是对你,一见倾心再见钟情呢!”
“……”这话立刻让行思尴尬了,无论如何,梦歌认得他,事情便更好办一些,毕竟要比完全陌生的人要好说话的多,行思问道:“你们为何会被关在此地?”
赤元听说梦歌认得行思,加之行思也是青原寺的人,也是放松了警惕,眼眸中不再有敌意,不过依然有些戒备,含糊道:“我们是被一个叫神会的书生骗来这里的,之后便被关了起来,不知两位大师为何事而来?”
“书生?”哼,这神会果然是藏的深啊,也许他提早还俗便是为了谋划此事做打算呢!玄觉道:“我们是被劫持到此处的,好在门窗未设结界,只比道长与这位公子多一项可以在院落中自由活动罢了!”
赤元见玄觉言辞恳切,不似作伪,何况他们的境地也不会更坏了,眼中的警惕也消去了几分。
行思窥准时机,趁热打铁道:“贫僧多嘴一问,道长可是因为仙台山之事才被捉来的?”
赤元神色大变,吃惊道:“大师竟也知道仙台山?”
行思道:“实不相瞒,贫僧也是被捉来之后,才晓得世间竟有这样一处能直达天界的山峦。”
“不,并非直达天界。”赤元已是完全相信眼前这两人并无歹意,便如实相告道:“那个名叫神会的书生,约莫二十余岁,我和梦歌去仙台山的路上遇见此人,当时他很是热情,只说是出来游山玩水,愿意与他们同行,我们也是一时轻信大意了,才会落到这步田地。”
赤元突然问道:“关于仙台山,你们知道多少?”
行思没有回答赤元的问话,而是对梦歌道:“梦歌,如苏也在这座宅院之中。”
“真的!”梦歌瞪大了眼,欣喜道:“他已攒够了赎身的银两了?现下与你在一起了?”
行思见梦歌如此为如苏高兴,心下一暖:“正是如此,我所知晓的,关于仙台山的故事便是如苏讲与我听的。”这句话是对赤元说的,正回答了他的疑问。
赤元点了点头,忽地问道:“神会似乎在寻一件袈裟,你们可是被他捉来登仙台山,度六俗诸天,然后替他寻袈裟的?”
行思道:“正如道长所言,神会要找的,是达摩祖师传下来的法衣袈裟。”
、第四十六章
原来,赤元与梦歌离开凤栖楼之后,赤元便决定要去仙台山看看,他并不是要同曾祖师爷一样,妄图登仙,直达天界。这些年来,赤元查阅典籍无数,包括在凤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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