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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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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原来,赤元与梦歌离开凤栖楼之后,赤元便决定要去仙台山看看,他并不是要同曾祖师爷一样,妄图登仙,直达天界。这些年来,赤元查阅典籍无数,包括在凤栖楼的日子,赤元亦是未曾放弃,始终谨记师祖教导,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有所收获,赤元不负曾祖师爷重望,寻到了破除天帝术法的道法,他没日没夜的写符文,此去仙台山,便是想试验一下,自己研究出的,破除天帝术法的符文,是否真的有用!
赤元在一些涉及佛家的书籍中知晓,曾祖师爷的论断也许是错的,这仙台山之上并非是天界,而是六俗诸天,度过六俗诸天之后,方才是天界,无论事实如何,赤元只是想和梦歌一起白头到老罢了,这仙台山也就是登一次,当是游玩赏景。
不想,在仙台山下,二人便碰见了自称游历四方的神会,要求与他们二人同行,赤元当时并无防人之心,更为料到看似文弱书生的神会,竟是如此的野心勃勃。
在仙台山上,赤元运功施法,他写的符文果然生效了,那光秃秃的山尖上,天帝的仙术之光渐渐淡了下去,当时赤元太过兴奋,并没注意到神会竟是比他还要激动。
那之后,神会便邀请赤元与梦歌二人去家中做客,赤元本就打算带着梦歌出来游山玩水,逍遥一生的,当然,他私心里也想再找个有缘的道家弟子,将自己写成的符文传授于他。神会既然开口相邀,他们也不便推辞,毕竟相遇相知便是有缘,两人欣然应允。不想到了这座宅院,神会便把两人关了起来,还逼着神会再写符文,并教给他催动符文的术法。
赤元本是不同意,可却未料到神会竟然如此卑鄙,他给梦歌下了慢性毒药,拿梦歌的性命威胁他,逼的他只得就范。
赤元道:“神会一早就带我去催动符文,然后着手建造登仙梯,现在怕是已经建成了吧!”
梦歌插口道:“建成了也是没用!他这种人说好听了是心细如尘,说难听了,便是贪生怕死,他留我二人性命,便是怕这中间出什么纰漏,毕竟催动符文,要用元元的血。”抬眼看了看玄觉二人,又接着道:“可惜,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去,这不,又找了你们这些个替死鬼!”
玄觉在一旁听了半晌,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因果,这个梦歌看来和如苏相识,前后一联系,便知道这位赤元真人就是神会知晓仙台山秘密的根源了。
想清楚后,玄觉问道:“你们在这里关了许久,可知道这里还关押着别的什么人吗?”
“你们说的是个老头吧!昨天被关进来的,也是个和尚呢!”梦歌道:“就管在我们隔壁的厢房。”
行思玄觉二人闻言,皆是一惊,居然也是和尚,神会究竟是要做什么?玄觉有不好的预感,那位僧人不知又是为何受牵连。
赤元道:“大概也是与你们要找的袈裟有关吧,你们便是来找他的吧,要去瞧瞧他吗?”
“这屋子的门窗都有结界,我们还从房顶走?”行思想了想,又试探道:“莫非道长你有旁的办法?”
梦歌高扬着头,作鼻孔朝天状,傲气道:“我家元元可厉害着呢,可不用像你们似的,偏要走房顶,下来的时候还差点摔倒,真是没风度!”
行思:“……”
玄觉:“……”
赤元默然行至一面墙边,嘴里念念有词,继而手上掐了个决,在墙面之上虚空一划,有金色的光芒自他的指尖流泻而出,随着他的手指划出一道门的形状,赤元收手,光芒尽数敛起,原本光秃的墙面上竟然真的沿着那光线凭空出现一道门,可以容得单人通过。
行思和玄觉都震惊不小,这便是道家术法之中的“穿墙之术”了吧!果然如传言般令人叹为观止!
赤元率先自那道门穿了过去,众人跟在他身后,依次来到隔壁的厢房,结界无法破除也不是全无办法,可以走房顶,还可以走其他路径。
床榻之上,躺着一位老者,室内漆黑,加之此人满面泥污,他的容貌看不分明。梦歌低声道:“上午的时候,我们听到他的呼救声,那时听他声音便很是虚弱,待到我们过来看时,他已经瘫倒在了门口,十分可怜,元元为他检查了一下伤势,旁的都是皮肉伤,只是他的双腿,似乎被是摔断了。
赤元道:“这人是昨天被带来这里的,那时他并未呼救,应该是昏迷到了今日上午,很不幸,他的双腿已经废了。”
玄觉依稀觉得这个老者有些熟悉,从怀里摸出火折子,一下点亮,他讲烛火凑到老者近前,看清那张脸的一刻,玄觉倒吸一口冷气,终于道:“怀让禅师,真的是他!”
在玄觉年岁很小的时候,怀让禅师曾到永嘉安国寺做客,玄觉对这个慈祥的长辈印象深刻,玄觉记得怀让对他极是喜爱,时隔多年,没想到再见到他时,怀让禅师竟落到这步境地,不由心中一痛。
听玄觉叫这位老者“怀让”,行思也吃了一惊,他从未没见过怀让本人,仍是经常听闻怀让禅师的事迹,他是南岳的禅宗大师,为人良善,修忍辱多年,论修为可能他在禅宗众多修行者中,只是中上等,但若论人品,怀让禅师在中原无人能出其右,慧能大师在他面前,亦是自愧不如,也要敬他三分。
玄觉伸手探了探怀让禅师的脖颈处,他的脉动迟缓无力,怀让大师的身体情况真是不容乐观,还有因外伤发热的症状,大师年纪已大,这种情况,即便是年轻人亦是吃不消,若不及时救治,怕是撑不过这一关了!玄觉此刻对神会充满了恨意,他不懂,怎会有人为了一己私欲,竟能如此残忍的伤害同门师兄弟,这样凶残,还算是出家人吗?这么暴戾,他又怎能成佛?


、第四十七章

夜已过半,玄觉用佛家法门为怀让禅师输送内力,希望可以救回怀让性命;行思将随身带着的一些伤药为怀让涂于患处,以止血止疼;赤元用定魂符文施法,保得怀让三魂七魄稳固。
折腾了许久,怀让禅师依然双目紧闭,岿然不动,梦歌在一旁看的心焦,小声对赤元道:“他怎么还没醒……不会是……已经死了吧!”
“休得胡说!”行思正色道:“怀让大师还有脉搏,更何况吉人自有天相,天佑良善之人,怀让大师怎会死在神会那等奸恶之人手上!”
“那可说不准!”梦歌翻了个白眼,分辩道:“不是还有‘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说法吗?”
行思挑眉,对梦歌怒目而视,气愤道:“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赤元赶紧把梦歌拉到自己身后,免得他家梦歌吃亏,赤元盯着床榻之上,忽地开口道:“快看,大师要醒了!”
行思以为赤元为了维护梦歌,意图转移他的注意,不想怀让禅师真的悠悠转醒,缓缓睁开了眼睛,众人皆惊喜的望过去。
怀让意识还未清醒,便开始哑着嗓子嚷道:“神会那贼人在何处!贪图享乐,喜好男色的恶人!你给我出来,我要与你理论!”
行思吃了一惊,怀让禅师此刻已经坐了起来,目露狠戾之色,这与玄觉对他的印象——慈祥仁爱,简直大相径庭,玄觉亦是吃惊不小,仍是靠近一些,轻声劝慰道:“怀让禅师,您先别激动……”
“滚开!”怀让禅师警惕的朝床榻里侧躲了躲,吹胡子瞪眼的打量这一屋子的陌生人。
众人面面相觑,登时觉得无奈至极,玄觉只得退后一步,和缓道:“您可算醒了,不必如此警惕,现下神会不在此处,”玄觉试探问道:“怀让禅师可还记得我是谁?”
怀让眯起眼,皱着一张皱纹交错的脸,看了玄觉半晌也没认出他是谁,幽幽开口道:“你我素未谋面,贫僧怎会晓得你是谁!”
玄觉尴尬一笑,合掌对怀让行了一礼,才继续道:“晚辈乃是慧安大师的弟子,法号玄觉,多年之前,您去永嘉宝林寺探望恩师,想来时日久了,大师不记得也属人之常情。”
“玄觉?”怀让听到这个名字颇为动容,紧紧盯着玄觉的脸又瞅了半晌,感慨般喃喃道:“原来你便是除了慧能师弟外,唯一进得舍利塔之人,如此年轻便成绩斐然,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见怀让大师终于对几人放下心来,行思趁机上前一步道:“晚辈乃是青原寺主持行思,见过怀让禅师,久仰禅师大名,今日终于得见真人,晚辈很是荣幸!”
怀让含笑看着行思,和蔼道:“我知道你,多年来,青原寺上下只有一人打理,毅力好,干劲足,怪不得慧能师弟喜欢你!”
这几人认了亲一般高兴,气氛融洽的很,只有赤元尚且记得正事,蹙眉上前道:“敢问这位大师,您可还记得,究竟是如何受伤,又怎会被抓进这座宅邸中?”
“哼!”怀让又想起神会,更怒不可揭道:“还不是那个不知羞耻的神会!私自还俗这些年,还寻了个替身掩人耳目!不巧被慧忠师兄和我无意间撞破,没想到他竟对我二人痛下杀手!”
“不知羞耻”四个字戳中了行思的心,他很赞同,那是神会就是个没羞没臊的老不羞!
怀让说到激动处,胸膛剧烈起伏,许久才平复,沉痛道:“我侥幸坠下断崖,只是摔断了腿,可怜慧忠师兄,被神会偷袭,当场毙命!”
原来,慧能大师圆寂的消息一传过来,怀让禅师便与慧忠禅师一起去了菏泽普宁寺,打算找到神会后,三人再同去曹溪宝林寺,祭奠慧能大师。
怀让与神会也算是有过数面之缘,两人一见“神会”,他便觉出不对,眼前的僧人很是奇怪,与印象中的神会师弟相差甚远。原本二人并未生疑,巧在两人在普宁寺住了几日,真神会居然出现了!
怀让正撞见两个神会在普宁寺后园碰面,怀让躲在暗处,偷听二人谈话,不想这一听之下,竟是撞破了一个惊天秘密!神会不仅偷偷还俗,寻了个替身做主持,还在普宁寺内,养了一屋子的娈童,这些孩子都是十几岁尚未长成的少年。
后来据冒牌神会交代,神会每隔半月便会过来一次,挑选几个中意的娈童欢好,逗留几日后再离开,知道真相的怀让大师已被气的说不出话!这哪里还是佛门清净的寺院,简直就是淫窝!
怀让寻机要将那些年岁尚小的孩子放走,不想他们竟都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一般,居然不愿意离开,父母亲人都不想念,一心等着盼着他们的相公定期来探望,怀让更是忍无可忍,不知神会施了何种妖法,好好的孩子变的这般无知愚昧,不知廉耻!
神会与普宁寺有着自己独特的传讯方法,不消半日,神会便知晓怀让与慧忠二人撞破了他隐藏多年的秘密,本想在他们二人的饭菜中下毒,可两人行事谨慎,不曾上当。神会便狠下心肠,开始买凶追杀二人,誓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在与那些杀手打斗过程中,怀让不慎坠崖,神会竟仍是不死心,派人下到断崖底部寻人,并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后,终于将折断双腿的怀让禅师找到,捉来关在了这间厢房之中。
第二日,静室之内。
“为何还不把玄觉给我带来?”神秀身周的篮光不停闪烁,怒吼道:“把他单独带到静室,之后便将行思打发去登仙台山便是了,还有什么好商量!”
怨不得神秀着急,他不知神会还在打什么主意,失去了肉身,他急于想要一副称心如意的躯体。玄觉曾主动要求去登仙台山,神秀自然不允,天下间惟有玄觉的身体最和他的心意,只要能占了玄觉的肉身,神秀便不再惧怕任何事!
“我会尽早安排,师兄莫要心急!”神会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这座宅院中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神秀师兄,你暴怒疯狂又有何用,现下你不过是个没有躯壳的精魄罢了,迟早会连魂魄也一并消失!
“我怎能不急!”神秀的魂魄在这昏暗的静室中一通乱撞,最后一张稍微看得清面容的脸孔,停在神会面前,满是皱纹,眼神荒芜空洞,苍老沙哑的声音向神会吼道:“再迟就来不及了!还等什么,就今天,你去将玄觉给我叫来!”


、第四十八章

“师兄!”神会假装神色迟疑道:“愚弟一时不察,那怀让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与玄觉几人见过面了。”
“什么!”神秀大惊,怒吼道:“怎会这样,你是怎么办事的,这样不小心,现下可如何是好?”
神会敛眉低首,不卑不亢道:“昨日寻到怀让,本该斩草除根,可师兄一时心软,不愿赶紧杀绝,这才留下了后患。”
神秀自知理亏,便没再多言,沉默听神会继续道:“怀让很可能已将师兄抢夺袈裟之事和蓄谋害死慧能大师一事,告诉玄觉几人了,如今那几人怕是已对师兄有了防备之心!”
神秀满心惶恐,当年为争夺宝林寺住持一位,他作偈输了慧能大师一等,心甚不甘,妒火蒙了心的神秀,曾在慧能的茶水中下毒,不巧被为慧能送经书的慧忠撞了个正着。那时慧忠还只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人,神秀以为他年轻好骗,便随口胡诌道:“我见慧能师弟近来十分操劳,便特地给他的茶水中加了一味安神的药,益于夜间安眠。”
神秀没想到,慧忠平时看着寡言少语的孩子,也有颇心计,当时未显出丝毫生疑的迹象,只在神秀走后,偷偷将那壶茶水换掉了,数日之后,再见神秀神色依旧恭敬的很,竟是当做那件事他根本不知。
几十年过去了,神秀都要将此事忘了,那日他对玄觉几人道:这袈裟是自荒漠中寻到的。其实是在说谎,这第一片袈裟原是被供奉在南岳的一座小寺中,那时的神秀找袈裟找红了眼,已是丧心病狂,六亲不认,他抢夺为果,便狠心将那山寺上下五十余人全部杀了个精光,然后顺理成章的将那片袈裟据为己有。
神秀未曾料到,南岳的庙宇,怀让定是去过那座寺庙,亦见过那片袈裟。几日之后,神秀偶然在南岳街头碰见怀让,怀让那时正在为南岳忽遭屠寺之事,忙的焦头烂额,遇见神秀便邀请他在自己寺中盘旋几日,二人交谈中,问及他近期在做何事,神秀也只是含糊作答。
其实那时慧忠也在怀让处,见神秀来了,慧忠表面依然平静如水,可谁知他暗地里也许对怀让说了什么,虽然也可能没说什么。神秀终究敌不过自己心中有鬼,竟然连夜溜走了,在世人眼中,自那时便没了消息,也没了踪迹。
再到后来,神秀主张买凶追杀慧忠与怀让,便是神会从中挑拨,说他们知晓神秀曾下毒意图杀死慧能大师,包括抢夺袈裟屠寺之事,他们还要将神秀这些不光彩,宣告的天下人尽皆知。神秀信以为真,他一向觉得名誉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人言可畏,这世间他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到如今过的如此不堪,便是为了面子,早些年说什么都不去求慧能,告知最后一块袈裟的所在,哪怕毁了自己的肉身,也不向任何人低头。
与怀让大师一晤,让玄觉几人更加认清了神会的真面目,用了整夜的时间,几人终于商量好了对策,择在今日一早主动出击!
“今日适宜出行,劳烦前辈带我们去见神秀大师,商议登仙台山,度六俗诸天的细节!”玄觉恳切对神会道。
神会很是吃了一惊,未曾料到玄觉会主动提出,要去见神秀的要求,按照原本的设计,他们的行动应是截然相反,近日对神秀大师能避则避,至少要在怀让养好伤之后,才会有所行动,神会暗忖:现下玄觉要主动出击,或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或者只是试探?若是试探的话,又是为了从他这里知道点儿什么呢?
想了半晌,神会仍是想不通,他忽然觉得这很有意思,神会从来都是一个愿意尝试挑战的人,比如,他一向不喜欢顺从乖巧的男孩,而偏爱有一股子傲气的类型,因为能够激起他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神会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不再劝,跟我来吧!”只是他方才刚吓过神秀一次,转变太快,希望师兄莫要起疑才好。
这次只有玄觉与行思二人跟随神会来到静室,神秀身周蓝光暗淡,看来的确惊疑不定了一阵,室内静了片刻,神秀见神会神情如常,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玄觉直言道:“突然前来有些唐突了,还望神秀大师见谅!晚辈自小便时常听闻大师的事迹,这些年来,心中一直对您仰慕钦佩的很,原本我与行思师兄,谁去度六俗诸天都是一样的。”
话及此处,把神秀忽悠的很是欢喜,玄觉顿了顿,才又道:“可是,神会前辈一席话,让晚辈犹豫疑惑了很久。”
“嗯?”神秀仿佛被从半空中拽下地面,心下不快,粗声道:“神会说了什么话,尔等为何疑惑?”
神会挑眉,他倒要看看,玄觉二人究竟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行思接口道:“便是神会前辈曾经特来告知我们,切莫让玄觉师弟留下,因为,您定要将玄觉掳来,便是看中了他的身体可以为自己所用。”
“什么!哪有这等事!”老奸巨猾的神秀矢口否认!末了,凶猛的蓝光向神会飘了过去,他似乎要在神会的表情中验证这话的真实性。
“离间之计”!神会并不反驳,也不辩解,更不理会神秀身周的蓝光,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这一刻,神会忽地觉得他低估了玄觉几人的能力,这次胜负很是难说,事情果然越来越有趣了!
神秀勉力维持着镇定,语气平静道:“其中定是有误会!”
行思道:“晚辈们自然是相信神秀大师的为人,实不相瞒,昨晚我们去见了怀让禅师,可叹怀让大师一生无欲无求,年纪一把了,居然被奸恶之人追杀,坠崖之后,摔断了双腿!”
“哦?”神秀继续装糊涂道:“竟又此事!怀让师兄可是个德行很高的人。”殊不知,神秀早已落入他们设好的圈套之中了。
玄觉道:“据怀让禅师所说,追杀他的人,他知道是谁,甚至知道是为了何事才得罪了此人,遭到追杀!”
神秀十分紧张,又心存侥幸,觉得玄觉既然来跟自己讲,八成不是怀疑了自己,神秀最后终于小心翼翼道:“那恶人……究竟是谁?”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吊足了神秀的胃口,行思视线凝在神会身上,才悠悠道:“这心狠手辣之人,便是神会大师!”
神秀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姜还是老的辣,这种时刻,他居然还想着演戏,投入开口道:“怎么会……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行思并没给神会解释的时间:“从怀让禅师口中,我们才得知,神会前辈竟不是还俗多年,而是寻了个替身在普宁寺中做主持,至于他有何阴谋还无从得知。”行思沉声道:“可是,他在普宁寺内养娈童,无视佛门清净地,却是人神共愤!”


、第四十九章

“不仅如此,”玄觉继续道:“最荒唐可笑的便是,神会前辈竟然放出谣言,说神秀大师您曾毒杀慧能大师未果,然后……”玄觉的话还未讲完,神秀便情绪失控,反常地激动起来,只听他怒喝一声:“住口!”之后便见一团蓝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玄觉眼前掠过,带起的狂风,生生将玄觉行思二人吹了个趔趄,那团蓝光扑向神会。
一个苍老喑哑的声音,似是满含着绝望和凄苦,撕心裂肺般道:“你为何欺我!”神会眼中的阴霾已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他嘴角微扬,勾起一个冷酷的笑,猛地抬起头来,右手翻转,运掌如风,狠狠击向那团浓烈的蓝光。
“啊……”神秀痛苦的呻吟一声,被神会一掌击飞出去,撞到后面的墙壁之上,最后如一团软弱无力的棉花般瘫软在地,突遭重创,一时间动弹不得。
“哼!”神会收掌,漠然环视众人,语气倨傲道:“我便就是欺你骗你了,就凭师兄你现下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能奈我何?”凌厉的眼神瞥了玄觉二人一眼,满目鄙夷道:“还当你们能有多大本事,不过是想靠激怒神秀师兄,逼他对我出手罢了!当他打的赢我?真是乳臭未干!”
行思爽朗笑道:“前辈如此说,倒像是我们不懂事,欺了你一般,既然如此,我们便较量一番,休怪晚辈无礼!”说时迟那时快,行思瞬时上前,与神会缠斗到了一处,不拼功力深厚与否,惟有近身肉搏。
行思每一招每一式都意图制人服人,神会却每每出手都是要夺命。十招过后,行思便落了下风,见时局不妙,行思只得采用以“快”置敌之法,他本就不指望自己能赢了这个老狐狸,只要在他身上弄出点伤口,最好能流出几滴血,他的目的便达到了。行思的打法果然奏效,出拳、劈掌与扫腿并用,一时间看的人眼花缭乱,神会明显有些躲避不及,连退数步,玄觉在一旁心念电转,总觉得情势有些不妙,还说不上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神秀那一抹蓝光经重击后,暗淡了不少,这会儿总算歇了过来,浅淡的蓝光飘至半空,更便于观战。行思拼尽全气,出手越来越快,只待神会退至墙角,才给出最后一记重击,不料上一秒还在想方设法躲避的神会,竟突然化作一道虚影,一闪之后,便凭空不见了。
神秀忽然哑着嗓子大嚷道:“当心身后!”可惜为时已晚,神会忍了许久,等的便是行思力竭的一刹那,只要行思动作一停,他便伺机瞬移至其身后,到时行思后背处,定是防线大敞,只击出一掌,行思便登时倒地不起,一口血喷了出来,看来内脏已被震伤。
“行思师兄!”玄觉焦急的奔来,扶起倒在地上的行思:“你怎么样?”
神秀艰难地摇了摇头,没想到他的这个神会师弟功力修为已然到了如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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