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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佛-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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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泽脱下自己披着的黑色披风,将光溜溜的小人儿整个儿包裹住,他早已经把与天帝约好下棋的事忘到脑后了,现下满心里都想着这个孩子,满脑子都装着这个小娃娃。
未曾经过多少犹豫跟挣扎,夜泽连着披风将小莲儿抱到怀里,从未有过抱婴孩经历的他,却反常地显得十分耐心,动作也是异常轻柔,小莲儿只觉得被高高举了起来,颇新奇的感觉逗得他咯咯直笑,夜泽也笑,若是这种情形被他的手下看到定要惊讶的大喊大叫,他们的魔君莫不是疯魔了不成……向来面容肃然的他,怎地会笑的这般温暖、柔和、毫无防备。
夜泽带着小莲儿走了,那朵白色莲花十分忧心,却不敢说一句让小莲儿留下的话。他们没有人注意到,在夜泽身后的阴影中,有一双窥探的眼睛,也是在笑,只是那双眼眸中的冰冷笑意,却似来自地狱,既邪魅又嚣张。
与此同时,在西天的另一处短亭内,迦叶祖师正与如来下棋,他持起一白子,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定,沉吟片刻道:“世尊,那莲儿似乎已被夜泽魔君带走了,真的不打紧吗?”
如来未答,只摇首不语,迦叶祖师猛然了悟,苦笑着摇了摇头,落了白子,世间再没有旁人比他更晓得世尊的意思:世间之事,皆由缘字而定,若要深究,便觉它玄妙奥深,若不强求,便觉它惊喜奇巧,不可说,不可定,随缘便罢了。
自南天门中飞身而出,众位天兵天将皆对夜泽魔君有所忌惮,在神魔大战那场,谁都见识过,眼前这位少年魔君在战场之上,也是这般一袭黑衣,率领数万魔众,杀意凛然,戾气震天,回想起那染红了半边天的血红之色,众天兵依然心下骇然不已。
不消一刻钟的功夫,夜泽便带着小莲儿回到魔殿,解开包裹住浑身光溜溜的小娃娃的玄黑披风,出乎夜泽意料,一路上小莲儿乖巧的很,不曾乱动挣扎,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到处瞧,却不能发出声音,夜泽最初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后来发现他也会发出呜呜的声音,想是初起化形,还不晓得怎么说话。
小莲儿在魔殿之内也不怕生,见了粗壮的熊精会笑,见了消瘦的兔子精也会笑,女妖精们更是喜欢他,却都被魔君严令过,谁都不准碰小莲儿的一根手指头,大家都觉得十分稀奇,夜泽魔君是打哪儿弄来这样一个漂亮的娃娃!照料之事还坚持要亲力亲为,若不是这娃娃身上尚无妖气,众人甚至要怀疑,这娃娃乃是魔君的私生子了。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小莲儿便能跑能跳了,夜泽就像是养了一只小宠物般,每日都会将小莲儿抱在怀里,揉搓一番才甘心,夜泽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是怪异,却不愿违背自己心底的意愿,亲密的接触可以抚慰他每日处理繁杂琐事而焦躁的心。
小莲儿开口说话了,在凡间,婴孩开口第一句,唤的定是娘亲,可小莲儿第一个字说的却是:“夜!”
多年以后,小莲儿立在云端风前,一头墨色长发迎风飞舞,悄然而至的夜泽还未开口,他便已然察觉,缓缓回过身来,一笑之间,风华绝代,而后朱唇轻启,字正腔圆道:“夜泽!你来了!”
这两人相恋相知似乎是理所应当之事,又似乎另有隐情。
天庭之中,专门给旁人牵红线的月老在犹豫不决,前些日子,天帝秘密给他下了一道旨意,要他在夜泽魔君与新化形的金莲之间扯上一根红线,这……实在是难为他了,且不说此事实在有违常理,若是被世尊晓得了,也是了不得是事啊!
好在月老年岁大了,一而再地推脱,只跟天帝道自己已是老眼昏花、时常健忘,拖得一日算是一日,要说这会儿他为何犹豫,此事还真是奇了!
在牵满红线的室内,猛然冒出一根颜色鲜艳的红线,一头是朵金色的莲花,另一头却扯向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名字,魔君夜泽。
世间的姻缘乃是天定,月老虽是司命此事,却并不能主宰旁人姻缘,缘之一字,本就是飘渺的很,触不着,摸不到。月老在迟疑,是否该将这根红线掐断,巨大的剪刀抬起了又放下,放下后又抬起,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月老抚须叹息一声,罢了罢了,拦不住,阻不得,听从天意便是了,世间多少痴男怨女仍旧为情所困,等待着月老仙人的救赎,魔君的事也好,如来的事也罢,姑且放一放吧!
莲华的梦中,他似乎经历了另一场的人生,心头的那抹悲凉从始至终挥散不去,那名黑衣男子自天阙陨落的一瞬间,莲华猛然惊醒,醒来后只觉脸上冰凉一片,抬手一摸,竟摸到一脸的泪水。
玄觉也醒了过来,神情恍惚又茫然,梦中的他只觉得绝望至极,心痛难抑,奇异的金莲,古怪的黑衣男子,那些梦中之人,都是谁?他为何会觉得这般痛苦?


、第十三章

“你又在玩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戏?”
“嗯?”善思盘膝坐在木箱之中,一派天真地摆弄着自己的肚兜儿,瞅都没瞅凶神恶煞的九龙儿,低着头道:“你还真是高估了我,本公子既已变成如今这副可笑模样,还能玩什么把戏!”
九龙儿冷冷一笑,它晓得善思所知之事颇多,关于它与小修,莲华与玄觉,紫阳与阿虎……他通通知晓,偏偏顶重要的一件事却始终不晓得,这可谓是讽刺之极,任他善思公子再如何有才学,通天机也想不到,他的恋人白渊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正因如此,天帝才会如此这般地痛恨着他,再三地折辱于他,白渊可是天帝唯一的胞弟,天帝恨他怨他,也是理所当然。而善思呢?他心甘情愿地每日每夜忍受天帝的暴虐摧残,恰恰也是因着白渊,他期盼着,能早日与恋人白渊团聚,那个举世无双的男子,是他漫长生命中唯一的光亮,呵呵!自己痛,便要让别人更痛!天帝还真是毫不手软。
善思折腾了这么久,大家只觉得眼花缭乱,睡醒之后,却又发现一直聒噪的婴孩竟然猛地安静下来,不知是否该觉得可喜可贺。
见善思那一副我行我素德行,九龙儿真是看不过眼,沉思片刻后,又不住苦笑,它自己尚且做不到自保,更护不住小修,怎地还有心思去替小莲儿忧心,果然年岁大了便开始啰嗦操心了吗?凡事看开想通往往只在一瞬间,九龙儿猛地茅塞顿开,一头扎进孟启修的怀中,舒服的翻了个身,能得片刻悠闲便莫要虚度了大好时光。
九龙儿离开后,善思的表情说不上轻松,好似是那种觉得自己很是倒霉,然而见到比自己还要倒霉的人后,心中便自然而然地升起一种莫名的快意,扭曲的快意。
“分明一觉华胥梦,回首东风泪满衣”,莲华深深地体会到了这番酸涩滋味,他擦净脸上的泪痕,努力抛去心中的阴霾,他开始思索,他们几人要如何才能从兜率天出去,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还是得请教善思,毕竟兜率天之后的路,就连九龙儿都不曾来过。
他整理好情绪,便起身缓缓踱步到善思呆着的木箱前,虽然方才从善思与九龙儿的只言片语中,觉察到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许诡异,可因着此事久拖无益,莲华还是试探着开口问道:“善思前辈,晚辈想请教您,您可知道出去这兜率天的方法?”
玄觉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莲华,见他是问如何出去,便借着身形之便,也跟了过去,趁机听一听,他晓得莲华的心思后,便也惦记着改命轮一事。
善思仰着稚嫩的小脸,脸上的表情却是成人都不曾有的阴沉冰冷:“你们想出兜率天?”
“正是!”莲湖果断点了点头,谦逊道:“还望前辈指点一二。”
“离开兜率天的法子,不是没有,这法子啊!”善思一顿,继续道:“说容易也容易,说难呢,它也难!”
说了一连串的废话,见莲华依然留心聆听,善思嘴角微微勾起,决定口下留情,不再继续耍弄他,正色道:“天帝老儿曾说过,只要我能破除这里常年的冬日之咒,让兜率天的冬天从此过去,春日就此到来;让这满山的积雪消融,让遍野的草翠花开,第四重天变的如人间那般暖如浓春,便可自然而然地抵达下一重天。”
“什么?”原来九龙儿一直藏在玄觉的身后,善思说完,它便按捺不住,从玄觉身后窜了出来,激动道:“天帝老儿要你让六俗诸天的时间重新运转?”
善思微微颔首,莲华与玄觉却是心中一凛,若非九龙儿出言提点,他们还未想到,这六俗诸天中的时间似乎是永恒不变的,贫瘠的黄土、滚动的岩浆、不变的巨岩……无论容貌还是形态,都不曾有过改变。
甚至自从到了六俗诸天,即便未曾吃过多少食物,他们也不曾觉得饥饿口渴。
“咯咯……”善思阴恻恻地一笑,咬牙切齿道:“六俗诸天的时间静止不动了,本公子欣喜还来不及,怎会想法子让它重新运转,天帝那厮想用激将法诱我出去,门都没有!”
众人:“……”
原来他竟是能出去的,却依然选择留在这种鬼地方,妄他聪明一世,居然被天帝骗的这般凄惨。
“我们来六俗诸天的因由,想必您心里清楚的很!”莲华躬身道:“事态紧急,还望前辈尽快能告知我们出去兜率天之法!”
“为何要让时间运转?”善思的神情忽然变的茫然起来,他瞪着失神的大眼睛,一字一顿道:“时间静止才是最好,没有今日明日,没有今年明年,白渊与我,就像从未分离一般,彼时便是此刻,此刻即是彼时,长长久久,朝朝暮暮……”
善思迷蒙所说的话恍如一颗落入湖心的小石子,一时间便激起千层波浪,回头想想,两人能在一起的时刻才最值得珍视,曾几何时,他们都想过,若是能让时间止于此刻该有多好,而在六俗诸天中,时间便如一潭死水般,真的静止不动了,只是却停留在了漫长看不到头的冬日,不见萋萋芳草,不见灼灼桃花,不见悠悠清风,亦不见一丝一毫的暖意气息。
扪心自问,若两人一起,身处这般孤苦的境地,还能否甘愿,能否无怨无悔?善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仿佛已经看不到周围的人了,眼神空洞,似睡非醒。
莲华走到角落里,开始思索善思的话,儿女情长暂且放一放,莲华此刻最想知道的便是如何才能让六俗诸天的时间运转起来。
玄觉走到正在埋头苦思的莲华身边,莲华瞧见的便是弘愿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小脸,脸上正显现出与他年纪不相仿的深沉和绝望,莲华未曾想到,这个寡言少语的孩子,今天竟然会主动开口与他说话,所言之事,又是这般熟悉:“我以前读过的经文中曾有这样一段话:极乐世界之中,十八层地狱之下,时间皆为止息、皆为不变、皆为永恒。”
莲华一时间竟然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弘愿的一句话,让他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而今想起,仍旧恍如昨日。
那还是在永嘉的时候,一切还未曾改变,他与玄觉二人还是形影不离,从未分开过,那是个初秋之晨,玄觉身着白色布衣,于庭前树下卓卓而立,微风拂过,他的衣带飘扬起来,微黄的落叶在他的身周飞舞,因着四下无人,莲华便化成了人形,玄觉回首瞧他,随手拈起一片落在莲华头上的落叶,磁性低沉的嗓音道:“莲儿,若是风止了,这秋叶可还会凋零吗?”
莲华那时正在摆弄玄觉被风吹起的衣带,只漫不经心地答道:“当然还会凋零啊!四季变换并不会因外力缺失而更改,只不过便见不到这般秋叶飞舞的美景罢了。”
“哦?”玄觉笑了笑,目光幽深地看着莲华,莲华晓得这是要他认真作答,立马丢了手上的衣带,沉吟片刻后道:“风止了,秋叶仍落,时间若止,秋叶才会常绿久新,永不凋零。”
“莲儿果然聪慧!”玄觉赞叹道:“近日于经文中读过这样一段话:极乐世界之中,十八层地狱之下,时间皆为止息、皆为不变、皆为永恒。”
听了玄觉言语,那时的莲华只是叹道:“也许天上地下,除了人间,便都不分冬夏,叶常青,花久开,那该多无趣啊!”
此刻莲华却说不出一句话,眼前的小和尚的面貌已经全然没了孩子的模样,莲华确信,自己在他身上看到了玄觉的影子,那慧发其中的眼眸,闪着莫名的情绪,那种独特的神采气质,与他心心念念的玄觉,是那么的相似。
玄觉见莲华眸中波光流动,似乎已对他的身份有所察觉,便赶紧低头掩饰住,以免被莲华发现他明显的心虚,顿了片刻,又继续道:“令时光止息,维系本心、本愿、本意而已。”
莲华死死盯着低着头的玄觉瞧,他的思维已是有些混乱了,如何都搞不懂自己怎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眼前的这个和尚怎会跟他的玄觉有关联?
紫阳最先察觉莲华的不对劲,心中一跳,赶快走过去,拦在二人中间,挡在玄觉身前道:“莲施主神情有些不对,可是太累了?要不再歇一歇吧!既来之则安之,我等也不必急着出去了。”
莲华挑眉,紫阳不拦还好,他这一拦便说明其中定有蹊跷,一时间莲华也想不通其中缘由,便敷衍着道:“唔……我不累,方才小弘愿所言语之事,十分有理。”
紫阳哦了一声,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回身拉住玄觉的手,硬生生将他拖到阿虎那边坐下,虽然在六俗诸天之中几次经历生死的考验,众人都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都逃不掉,谁都跑不过,但紫阳仍旧不会忘记他的初衷,原本想着根本就拦不住,如今二人之中已经身死一人,所以难解难拆的情缘也是断的时候了。
九龙儿颇瞧不上紫阳的作为,弄得好像他自己多高尚一般,被天帝老儿当做棋子使了还甘之若饴,有他后悔的时候,哼!
“来,我给你看样东西!”阿虎神秘兮兮地把玄觉拽到一边,紫阳要他照看一下玄觉,阿虎便理所当然地做出一副大哥哥的样子,自以为是地觉得紫阳是要他陪着玄觉玩耍。
见阿虎兴致很高,玄觉不愿拂了他的好意,慢吞吞地凑过去瞧,阿虎笑嘻嘻地摊开一只右手,只见他的掌心中卧着一枚琉璃珠,颜色近乎透明,上面有着斑驳的痕迹,一看便只是保存了许多年,必定还时常拿在手里摩挲把玩。
阿虎道:“这可是我一直带在身上的,从来没给旁人玩过。”
玄觉眉头一挑,他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像个孩子般露出惊喜的表情,努力了半晌,仍是没能成功,只得勉强笑了笑,阿虎的热情却是不减,拉着木愣愣的玄觉跑到角落去玩琉璃珠了。
见玄觉被阿虎缠住,一时脱不开身了,紫阳很是满意,长舒了一口气便顾自打坐养神去了。
玄觉跟着阿虎蹲在地上玩琉璃珠,此物他只见过,自小便要修习佛法,从未碰过,根本不晓得规则,加上即便背过身,依然能感受到莲华灼热的视线,玄觉始终心神不宁,一时他想要莲华认出他,一时又不想,五脏六腑仿佛都在热锅中文火慢炖,不上不下,又七上八下。


、第十四章

欲令时光止息,维系本心、本愿、本意而已。
九龙儿突地有些心神不宁,仿若将有不吉之事发生,自从莲华一行人来到六俗诸天之后,九龙儿与孟启修安逸的生活就已彻底变了,它不得不承认,之前它与小修乃是被迫留在此地,可是倘若有机会出去,回到人间,九龙儿依然不会选择离开,其中缘由便是,小修早已是个死人了,当初九龙儿费尽心机,几近毁了自己,才救得小修的一缕魂魄不至消散。
这些年来,九龙儿都不曾想过要送小修回去人间,再难再苦的日子他们都过得,只要平安相守,有一日便算是赚得一日,九龙儿绝不允许小修消失,可是,当知晓莲华一行人的目的乃是为了度六俗诸天,修命轮,改命格时,九龙儿心底已有些动摇了,若二人能离开此地,在天地间肆意逍遥,真是最好不过,一念之间,九龙儿觉得这是个机会,既然如此,便姑且一试吧!
一路行来,在九龙儿看来都太过顺当了,从赢了合翼鸟兄弟开始,莲华便展现出了他的被岁月封印的实力,而在夜摩天之时,九瓣印莲得现,那么度六俗诸天对莲华来讲,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可是这种意外情况乃是为天帝不允的,想当年,莲儿自从化形开始,他的整个命运便一直掌握在那人的手中。
九龙儿担忧地望向莲华,而对这一切都毫无察觉的莲华还在一瞬不瞬地盯着熟睡中的玄觉,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孩童究竟打哪来的,这个孩童自称弘愿,平日里沉默寡言,他方才说出的,只有玄觉才晓得的那番话,让他迷惑不解。
此刻玄觉已经醒了,却完全不敢出声,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莲华一直坐在他旁侧,甚至可以想象出莲华此时的表情,形状好看的眉毛微挑,眉头蹙起,嘴唇紧抿,面色带着几分委屈,几分阴沉。
玄觉从始至终都晓得莲儿对他的惦念,多年前他说的一句话,莲儿都记得那般清楚,这次来六俗诸天涉险,亦是为了他,玄觉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也只有莲华能够触碰到,只可惜这一次,玄觉再没有选择机会。
玄觉调整气息,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甚至看不到睫毛的翕动,莲华真的以为他还在熟睡中,因为心中生出的某种怀疑,便做出这般荒谬的猜想,莲华觉得自己是要疯魔了,他叹息一声,想来许是自己太过想念玄觉了,不禁脱口而出道:“玄觉?是你吗?”
玄觉内心坚持的所有,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便彻底分崩离析了,莲华还维持着俯视小弘愿的动作,玄觉几乎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波动,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莲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小弘愿醒来的这般快。
不待他反应过来,突然之间,洞穴开始剧烈的抖动,紫阳护着迷糊的阿虎,高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莲华下意识地护着玄觉,此刻情形十分危急,来不及想太多,莲华回应道:“莫管出了何事,我们先出去再说!”
晃动还在持续,九龙儿催促着孟启修快出去,孟启修却直奔善思所在的木箱而去,正欲俯身将婴孩形容的善思抱起,善思便突然睁开眼睛,猛然腾空而起,大喝一声催促道:“雪山就要崩塌了,快走,我们快跑出去!”
众人迅速地闪了出去,只觉一时间地动山摇,阿虎被吓的不轻,离开山洞后还在大声嚷嚷:“这怎么回事?究竟出了什么事啊?”
洞穴之外冷风森森,寒气逼人,幸而大家都穿上了善思的红衣,姑且可以遮一遮风雪,从远处瞧,这雪山还在剧烈抖动,不断有雪球从山顶滚落,跌落在地。
自从方才开始,善思便已经恢复正常了,他对孟启修的印象十分好,觉得他极其安全可靠,此刻便依偎在孟启修的怀中,九龙儿被鸠占鹊巢却敢怒不敢言,只得与小金蛇在一处厮混,善思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道:“大家莫要惊慌,每次天帝来之前,总要弄出这么一场!”
天帝?在风雪交加的雪山脚下瑟瑟发抖的众人吃惊不已,还未待回过神来,一个冰冷漠然的声音突然响起:“善思,好久不见啊!距上次见你,一百年还未到,你似乎就要小没了!哈哈哈……”
那声音似乎是从天顶传来,直达众人耳膜,振聋发聩,九龙儿自那声音响起后便整个进入戒备状态,它腾空而起,浑身鳞片倒竖,孟启修面色惨白,也没了之前的淡定自若。莲华不禁有些好奇,这天帝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能让九龙儿这般惧怕。
“哼!”善思此时虽是婴孩的形态,却显得最为淡然,似乎一点都不愿意理会天帝,只不咸不淡道:“我不会这么容易便认输的,善思公子即便是小没了,也照样有法子与你天帝对着干,你莫要继续白费力气了!”
“哦?是这样吗?”天帝低沉的声音远远传来,似乎含着几分笑意,善思还在坚信,白渊就在六俗诸天之外等着他,只要他撑过了五千年,他们便可以天长地久地一直在一起了。已过去了三千年,再又两千年,他们便有无穷尽朝朝暮暮可以相伴相守,一想到这些,陷入沉睡中的善思都会笑醒,每一次,他都是用这个理由使自己得以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
风雪似乎小了许多,不过依然寒冷,可众人的注意力早已被天帝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只有不知发生了何事的阿虎,还在尽力往紫阳怀里挤,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自从那个什么天帝的声音出现后,紫阳便一直尽力跟他保持距离,就连他被冷风吹着都不顾了,阿虎往他的身旁凑一步,紫阳便要慢慢不动声色地退一步,重复几次后,阿虎便有些动气了,赌气地哼了一声,便跑到莲华身后去了,将脸侧向一旁,瘦小的肩膀一起一伏,显是生闷气了。
紫阳却一直低眉敛目,似乎对阿虎闹情绪一事完全无动于衷,莲华与玄觉将这些看在眼中,玄觉倒是想不出个缘由,莲华可是知晓其中关窍的,从以前每次提到天帝,提到命轮,紫阳便像是转了性一般,变的十分严肃这一点,便能窥见一二,紫阳对天帝是又敬又怕,因为知晓天帝在盯着这一行人的一举一动,他已十分忐忑,不愿再与阿虎走得过去亲近。
天帝突然没来由地褒奖道:“你做的很不错,孤很满意!”
紫阳心中一凛,深深低下头去,善思咦了一声,扫了紫阳一眼,心中已了然,紫阳一言未发,却始终在心中默念:莫要牵扯到阿虎,此事与他并无关系。
九龙儿还是那个状态,时刻准备着攻击,天帝突然又开口道:“我的九龙大将军,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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