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楼之反了,反了!-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莫不是,这是元妃娘娘传出的信号?
宝钗大着胆儿抬头,正对上元春水色的温柔双眸,元春拉过宝钗和黛玉,细细抚了抚她们雪嫩的脸儿,笑道:“在我眼里,你们都如我亲妹妹一般,都是自家姐妹,不用这么拘礼。”
——如“亲妹妹”一般?
两个小姑娘顿时明白了元春的意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娘娘这是在表态,绝对不会再强逼着她们跟宝玉拉郎配的。
“多谢元春姐姐,娘娘把咱们看做亲姐妹,是咱们天大的福分~娘娘以后千万不要嫌弃我们,我们可是决定好了,就这么赖着脸皮儿沾您的福气贵气~”得了保证,黛玉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小嘴儿也甜了不少,仗着人小,依着元春的衣角撒着娇。
“林妹妹这么可爱,我怎么会嫌弃呢?”元春笑得更加柔和,轻轻抚着黛玉的头发,目光却不着痕迹地看向阶下探头探脑的宝玉——弟弟的眼中明显带着被林妹妹忽视的失落,元春心里一紧,却也无可奈何。
贾母将这一切看得分明,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非常诧异;也只有王夫人明白娘娘在宝玉婚事上忽然的“撂开”意味着什么,一颗心简直掉进了冰窟窿,身子都摇摇欲坠:看来是真的,是真的……自己唯一的女儿,真的被皇上放弃了。
“今夜难得合家团聚,大家不用如此守礼。”真的撂开了,元春的心境反而淡泊了许多,淡淡妆容,浅浅轻笑,微微抬手,不若从前的美艳华贵,却别有一番云淡风轻的骨中风姿,“自家的兄弟姐妹们,都围成一桌坐着。靠近些让我好好瞧瞧,好些年没见了,弟弟妹妹们都长了不少,越发的漂亮,可我却有些认不得了~”
众人都在,唯独少了贾环,元春当然看在眼里,却轻笑而过,并未点破。既然自己已经失宠,又何必再去掀起无谓的风浪?俗话说,家和万事兴,自己再不得助家族荣耀华贵,但至少可以调和一番兄弟姐妹们之间的矛盾,一会儿散了,还得单独劝劝母亲,命数如此,无需多求,母亲也年纪大了,何必事事争先?兰儿都不小了,宝玉也该成亲了,母亲该享受享受含饴弄孙的快乐了。
可惜,母子并未连心。王夫人看着被一众兄弟姐妹们围在中间,笑容浅淡的元春,只觉得心如刀绞——明明自己的女儿一飞冲天,今夜本该是“有凤来仪”,却只能自欺欺人般地“光风霁月”!
为什么?凭什么!
王夫人
越看越恨,心里仿佛钻进了一条细细的毒蛇,吐着丝丝的蛇信子,用最恶毒的心境揣摩着,躲在暗处找到最适合的时机,只待如闪电般窜出去,狠狠咬敌人一口!
“撕”得一声,帕子撕成了两半,王夫人竟不知自己已经是满脸的怨毒,一字一句,仿佛是说给自己听:“属于我的……谁也别想抢了去!”
……
新年之际,京城夜市熙熙攘攘,憋着一口气不肯去见元春的贾环,正在集市上如游魂般飘荡着。
北静王对他很好,找人帮他治伤,送他好吃的、好玩的,甚至听说了他跟着宝玉一起辍了官学,还特地派人去国子监周旋,想弄两个名额——没错,是两个名额,贾宝玉和贾环。
想到这里,贾环恨恨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眼睛湿润润的。王爷是个很温柔的人,却也是个很规矩的人,就算他为自己明里暗里敲打了佛口蛇心的嫡母王夫人,也不可能让自己这个庶子越过宝玉这个嫡子。他送给自己的东西,也都如数送了宝玉一份……贾环狠狠抹了抹泪,凭什么自己样样都不如宝玉!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王爷,他也念着宝玉,放不下宝玉,教育自己要“尊重”宝玉!
“环儿,我听人说你没去省亲别墅,你竟然在这里!”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清朗的喊声,贾环赶紧抹了眼泪,转身抬头,怔怔地看着:是王爷,只有王爷,才能将华贵的衣衫传出清俊儒雅的超凡气质。
水溶看见他脸上的金豆子,不禁蹙眉,轻轻用手抚了抚他的脸儿,感到指尖的冰冰凉凉,不由问道:“环儿,怎么哭了?”
贾环咬着嘴唇,闹别扭似的别过了脸,不想理会水溶。
“你啊!”一声无奈的叹息。跟贾环相处了半个月,水溶清楚地知道,这个孩子本性不坏,可惜没人好好教导,再加上被家中嫡母践踏,难免心生怨怼,平白糟蹋了一颗原本晶莹剔透的心。
水溶蹲下,扶着贾环瘦弱的肩膀,温和地哄着:“元妃娘娘是你嫡亲的姐姐,她好不容易出一次宫,你该去看看她的。”
贾环眼里划过一丝压抑不住的恨色,咬着嘴唇道:“我不想见她,她根本不是我姐姐!”
水溶的眉头皱的更紧:“环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可怨恨解决不了问题。如果你真的想证明你比宝玉强,你就该努力读书,十年寒窗自己挣出一个功名,就如你爹贾员外郎一般。有些东西生来就不是你的,你只盯着那些,只会让自己的心越来越狭窄,长此以往,你就真的被自己给毁了。”
贾环听到这番话,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下,小小的心脏简直揪成了一团:他不想要这样的安慰,他不想要王爷用这
样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这种毫无用处的话!
水溶正想再劝几句,忽然,贾环一下子扑向了水溶身边卖风筝的摊位,用足了吃奶的劲儿,将竹子支起的风筝架子全部撞翻,水溶猝不及防,又怕伤到年幼的贾环,只能背过身去亲自挡住成片倒下的竹竿,可就是这一个分神的当口,贾环瞅准了机会,撒腿就跑。
“环儿!”夜市人流量极大,一瞬间贾环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水溶扶着酸痛的肩膀,却还得留下,赔偿这满地零落的风筝。
穿过人群窜进小巷,夜幕之下,贾环脸颊边落下的泪水晶晶亮亮,慌不择路地奔逃般,故作坚强地喃喃自语:“我讨厌宝玉,我讨厌元妃娘娘……我也讨厌那个王爷!”
“是吗,你真的讨厌他们吗?”忽然,寂静的巷子中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
“是谁……是人是鬼?”贾环毕竟还是个孩子,被这一声吓得险些魂儿出鞘,背靠着墙,咽着口水四处张望,才发现自己闯了大祸了——竟然跑到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地方。
贾环看着昏暗的巷子,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在这时,墙头上陡然略下一道黑影,贾环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被一记手刀狠狠砍晕在地。
“主子。”黑影恭敬地请示自家主子——钟荁。
仿佛跟黑暗融为一体的巷子深处,钟荁双手抄在宽广的袖口中,慢慢踱近,俯□子摸了摸贾环的小脑袋,笑容浅淡,若有如无:“你这下明白了吧?水溶就是这么一个让人爱不得也恨不得的人。他真是一心一意对你好的,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理解,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钟荁示意黑衣人将贾环拎起来,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瓷瓶子,打开塞子,送到贾环鼻下——钟荁和黑衣人都以宽袖捂鼻,静静看着贾环不知不觉吸入了浓厚的香气。
“好了,一个孩子而已,这点量应该够了。”钟荁笑着收起了瓷瓶,对黑衣人挑挑眉,“送他回今晚才得了名字的‘大观园’吧。贾王氏应该忍不住了,所以,跟我同名的‘环’儿啊,你真的还要任由她欺负你、谋害你吗?环儿,别听信水溶那些空洞的大道理,你只需要记住,贾宝玉挡了你的路,那你除掉他就是了,他死你活,或者他活你死。”
月色清淡,钟荁的声音就如薄薄的单纱一般的月色,悄然包裹着贾环的身躯,昏迷中的小孩子低低呢喃了一声,似乎在回应钟荁的教唆。
“主子……”黑衣人看着手里瘦弱的小身体,似乎对自己主子的决定有些不认同,“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王爷必然会失望透顶的!而且,他那么小,若是被仇恨迷了眼睛,根本不懂怎么
保护自己!”
“没错,你都想得到,我怎么想不到。”钟荁并不介意自己的下属犯上,双手慢慢抄回袖子中,略微歪头,弯着眉眼,笑得可爱,“我就是要证明给他看,他的信仰、教育和‘以身作则’都是彻底错误的!”
“而且,他有了我一个‘错误’就够了。纠缠一生的‘错误’,根本不需要再复制一次。”
===========================================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喵困得不行了,今晚只有两更,抱尾巴滚去睡了~
顺便说声:这两天北静王有点抢戏,剧情需要,木有办法,也算给俩主角一个休息的时间度蜜月嘛~明天薛哥哥和林哥哥就要继续祸害苍生了~
、39
新年转眼即过;天气一天天地暖和了起来。这天,林青桦打开门,就见院子里的迎春花绽开了嫩黄的笑脸儿;顿时来了兴趣,硬是拉着他家美人儿将早饭摆在了院子里。和煦的春风下,刚刚蒸出的点心冒出的水蒸气轻轻飘飘,在空气中化出袅娜的身姿。
如此惬意的时光自然是难得的享受;薛家的穿越男夫夫一边吃一边聊;古今中外无话不谈。同在十八世纪;难得知己,林青桦正举着个刚刚咬了一口的山药卷,兴致勃勃地谈到大学时在山上野营,发现了跟随女同学的跟踪狂;然后趁跟踪狂们在河里洗澡的时候,抓了菜花蛇塞到他们裤管里,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们耷拉着裤子,溜着夹着蛇脑袋的鸟的囧事。
提起这事,林青桦愤愤不平,狠狠咬了一口山药卷,啊呜啊呜着继续:“明明我是在帮那些女人好不好?结果回了学校,我哥们儿悄悄告诉我,那帮女人迅速达成了一个共识:就算以后找个矮穷挫随便嫁了,也绝对绝对不考虑我!擦,老子被这帮女人当变态鄙视了四年啊,干脆一袖子断到底了!”
薛墨弦不喜欢甜食,捧着一杯清茶慢慢品、静静听,看着对面映着太阳般灿烂光芒的漂亮瞳子,悠哉地享受着这难得的空闲:“在我看来,这是那些女生对你表现的最强烈的同学情谊了,至少她们还没把你的‘变态’之名传得人尽皆知。”
林青桦猛然一拍桌子,手里的半截的山药卷如匕首般指了过去:“我是变态,你是什么?”
薛墨弦凉凉地扫了一眼,将一杯热度适宜的甜豆浆推到他面前:“你的主治医师。”
……
例行的每日情趣斗嘴再次上演,可这次没上演到“打架”便被打断了,李勤一路小跑着,亲自来报:“大公子,北静王来了!”
“他来做什么?等等,我一起去看!”林青桦三两下将山药卷全部塞进嘴里,稍微嚼了几下,而后举起豆浆一灌而尽,眨巴着眼睛擦了一把嘴巴,“一起去~”
薛墨弦默默牵着他家变态去迎接水溶——算了吧,反正都决定跟这只笨蛋耗一辈子了,吃相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
水溶一身常服,依旧是温和俊秀的模样,只不过,他身后还牵着一只小尾巴——贾环低着头,咬着嘴唇,看不清表情,但小小的身体略略颤抖着,显出一丝抗拒的气息。
“恭迎王爷。”
“不必客气。”水溶微笑着拱拱手,而后轻轻拍了拍贾环的肩膀,示意他上前,对着一脸疑惑的林青桦解释道,“其实,小王今天过来,是有事想请二位帮忙。”
薛墨弦眼底也带着淡淡的疑惑,话说得相当客气“王爷不必客气,只要
我二人能做到,定然不辱使命。”
林青桦更是自来熟地牵过贾环,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道:“有小孩子在这儿,咱们还这么正经做什么?别吓着孩子!哎,王爷,不如咱们去后面的花厅坐坐吧,几株茶花都开了,漂亮的很,又有点心又有茶,还有端茶倒水、打扇捶腿的小丫鬟,不知道王爷意下如何?”
“哈哈,有如此美事,焉有错过之理?小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请林公子带路。”
穿过蜿蜒的走廊,几个转折便到了花厅,花丛间石凳清凉,小厮们忙着烫酒倒茶,小丫鬟陆陆续续取了点心果碟一一摆上,林青桦看着依旧闷闷不乐的小贾环,咧嘴一笑,忽然打着手势叫来一个丫鬟:“跟咱们在一起还是不自在,你带环三爷到一边玩一会儿,好好伺候了,别饿着冻着,知道了吗?”
“哎……”水溶略带惊异地看了林青桦一眼,却又随即叹道,“这样也不错,还是林公子想得周到。”
薛墨弦跟林青桦对视一眼,心里已经肯定了:“敢问王爷,您是为贾环而来的?”
“是啊。”水溶见他们如此通透,便干脆地拱了拱手,半叹半憾,“环儿的资质不差,可惜被家里……给耽误了。本王就算有心护他,毕竟是外人,不好插手太多。再说,荣国府二房,前头有宝玉,下面还有贾兰,若是将来贾府分家,环儿一个庶子恐怕落不着什么,若不在小时候学出些本事,以后该如何谋生?”
林青桦感到奇怪:“王爷,您今天带环儿过来,难不成,是想让咱们教他——行商?”
“其实也不尽然——林公子和薛公子是爽快人,我也就直说了。”水溶看着隔了一条走廊跟丫鬟们吃东西的贾环,眼底带着淡淡的惆怅,“环儿还小,从小又与姐妹们一般养在闺阁之中,对外头的事情并不知道多少。士农工商都是谋生之道,我想先让他多见识一些,然后由他自己决定,他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林青桦抓了抓头,问道:“可是王爷,您不是已经再托人送环儿去国子监了吗?国子监出来的生员,一般不会再从事商业了吧?”
提起这茬儿,水溶无奈一笑:“呵呵,送环儿进国子监不过是个便宜之举,只因为我实在无法干涉别人的家事,环儿不出去上学,如何能脱离家里?我只想让他多长些知识和见识,至于春闱秋试、金榜题名之类,哈,人各有志,环儿若真没兴趣,我也不强求。”
薛墨弦顺着水溶的目光看向贾环,不禁讶异:“王爷还真是用心良苦。”
水溶无奈叹息,自从贤德妃省亲,贾环就一直跟他闹脾气。偏偏,有些话,他没法跟环儿明着说,说了,八九岁的孩
子也不会懂:“其实,这也是我的私心。当然,薛公子,我绝无贬低商贾之意,只是环儿毕竟出身世家,若是他选择入仕,怕是阻力最小、也最适宜的。”
薛墨弦摇头,看向水溶的眼中带了些许钦佩:“王爷待人以诚,令人敬佩。”
林青桦忽然插了一句嘴:“王爷,您的苦心,环儿能理解吗?”
那边的小孩子依旧闷闷不乐地低着头,水溶的笑意更加无奈:“环儿太小了,现在他的眼里,只看得到一个宝玉,只看到自己被不公平的对待,只希望得到一份挡风遮雨般的庇护可是,如果我事事偏他护他、养他纵他,他一辈子都是个孩子。纵然有些事情对我而言轻而易举,可我也不能做,我不能毁了这个孩子。”
“王爷,”薛墨弦忽然放下茶碗,冷冷地扫了一眼贾环,“恕我直言,王爷对贾环的安排周全至极,但是,王爷做得最错之处便是太过心软。有的时候,小孩子是要逼一逼的。”
“薛公子?”水溶怔愣地看着薛墨弦翩然起身,林青桦眼疾手快,赶紧扑住水溶的胳膊不让他过去“英雄救美”。那边,薛墨弦已然飘然走近低着头踢石子的小孩子,伸手,一拎,贾环错愕地发现视野一高,随即而来的便是脖颈后隐隐的疼痛感,顿时四肢挣扎:“放开我,放开我——王爷救我,救我!”
“闭嘴!”薛墨弦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忽然一手抚上贾环的小腹,声音森冷,“上次的事,还记得吗?”
贾环不禁全身一抖,小脸儿顿时泛起了一层青白之色——条凳上毫不留情的鞭打杖责是他一辈子的噩梦,胃部足以折磨死的人的疼痛现在想起来还让他不寒而栗,抬头对上薛墨弦漆黑如墨的眼睛,战战兢兢地想起:娘提到过,若不是薛大公子及时看出了他胃部内出血,让父亲找太医来救命,他恐怕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原来你还记得啊。”薛墨弦随手将人丢到石凳上,居高临下,遮住明亮的春光,阴影带着压迫感,“你可是欠我一条命,打算怎么还?”
“我……”贾环被吓得不知所措,慌乱的眼神儿不断瞟着水溶的方向。
“王爷不会救你。”薛墨弦冷漠地打破他的希望,“在你去国子监读书之前,就住在我这里。每日我会派人教你算数账目,布置功课,每三天我会亲自检查,如果你完不成,别怪我再打你一顿。”
水溶看着不忍,林青桦赶紧跳起来把他整个儿按住,暗示的眼神儿不断翻飞:“王爷,您也说了,您不能护他一辈子,他得学着自己长大。第一课,就从‘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卖身以偿’开始吧!”
“什么?”水溶惊得瞪大了眼
睛,林青桦对着这双明亮得毫无一丝雾霭的眼睛“啧啧”叹气,脱口而出的话更加肆无忌惮:“王爷啊王爷,爱上您的人定然很惨。”
幸好,水溶的思维已经被他拖着走了,一脸的哭笑不得:“为何如此一说?”
林青桦拍着水溶的肩膀,摇头晃脑地总结着:“您对人太温柔了,温柔得让所有人都心生希望;可是,您又太理智了,引得别人沉溺进了您的温柔,到不能自拔时却又发现,一切都是一场虚无的镜花水月。”
“林公子……”水溶并不能完全明白林青桦的话,可身子却忍不住一颤,因为,太像了——曾几何时,他的荁儿跟林青桦说过一样的话,却不是这般玩笑的口气,而是痛苦地嘶喊:“既然你一开始就决定好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荁儿啊……水溶的笑意中不由透出一丝莫名的惨淡。荁儿和环儿,除了同名却丝毫不同的两个人。
荁儿的真实身份无比震撼也无比危险,也注定他一辈子见不得天日。他怜惜这个聪明的孩子,已经决定倾己一生的功名甚至性命来报他平安富贵、护他隐秘周全,可是,荁儿就像一只桀骜的鹰,总是不满自己的控制,时时刻刻都在寻找机会复仇。甚至在跟自己闹崩之后,毅然逃出了王府,就连他被东平郡王府监|禁在地下暗室、身受重伤时,都没有想办法向自己求救。
而环儿,自己明明是想帮他展翅飞行,可他却更贪恋一份安和的温暖,环儿的心里已经充满了嫉妒和怨恨,甚至挤走了本该属于这个年纪少年的梦想……
想放在手心呵护的,偏偏时刻想要飞走;想要磨练教导的,偏偏只有抓住一丝丝温暖便不放手的微小奢望。思及此,水溶幽幽一叹,心里自嘲:或许,他真的不会教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先放一更,因为太晚了,第二更估计要过零点了,妹子们别等了……
小剧场:
钟荁带着羞涩的小微笑看着喵:“水溶是我的吧?”
喵颤颤巍巍点头:“放心,BOSS大人,王爷绝对没有恋童癖……”
钟荁忽然换上阴冷的笑容:“那么,为何还要有一个贾环出现?”
喵吞口水:“这是跟曹大大学的啊,贾宝玉甄宝玉相互呼应什么的……”
钟荁睨眼:“我跟贾环相互呼应?”
喵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没错,你知足吧!我没给你起名叫甄嬛就算对得起你了!”
(喵绝对不承认,钟荁最初在大纲上的名字是甄寰……)
、40
贾环被留在薛府让薛大少过“严父”的瘾头;水溶则独自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林青桦抱着手咋舌:“怎么感觉透着一股子凄凉的味道呢?”
薛墨弦安排好了贾环的功课;叹道:“他虽然从小父母双亡,可是被身为太妃的祖母教养,到现在一直是顺风顺水,他怎么会知道;在绝境中的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是啊;升米恩斗米仇;他再这么‘关爱’贾环,哪天贾环忽然掏出把刀子把他给捅了,我都不会奇怪。”林青桦忽然扬起下巴,靠过去;勾魂摄魄的眼儿睨着薛墨弦,笑得狡猾,“哎,对精神病神经病都深有研究的美人儿啊,你说,咱们帮水溶带个孩子,对他而言是升米还是斗米呢?”
薛墨弦顺着低头吻了他一下,笑道:“他又不懂这些,升米和斗米有什么区别?而且,对付水溶这种人,只要不是想钩心,四个字,水滴石穿便行。”从冒险帮冯紫英便可以看出,水溶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也是个很有原则的君子。
勾着他脖子回吻了好一会儿,林青桦的眼神越发的动人,也越发的狡黠:“如果想——攻心计呢?”
“我告诉你,让你去追求水溶?”薛墨弦高深莫测地抱着手。
林青桦抽着嘴角,拼命摆手:“拉倒吧,老子没兴趣找虐。你要知道,网罗住一团水比网罗住一头狮子要难几千万倍!想追水溶那种人,非得有抽刀断水的能力和气势不可!当然,我觉得,还得有神经病一样强悍的心态,要不然,等真的追到手了,估计也把自己逼成神经病了!”
“这个比喻倒是形象得很,结果猜测得也不错。”薛墨弦肯定他外行的心理学分析,又挑眉,“那贾环的心理呢?也能分析一下吗?”
林青桦回了个“怕你啊”的眼神,倚着他开始林氏演说:“贾环的情况就简单多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好不容易抓住个王爷,当然想牢牢抓紧了不被抛下。偏偏水溶拿他当风筝放,风再大雨再急,也只保证摔不死就行了,贾环能不害怕吗?小孩子心思敏感,像逗狗一样每次只给吃个半饱是不科学的,只怕他现在已经怨上了水溶啊!”
薛墨弦再次点头,却略带迟疑:“不错,但是,贾环的精神状态……我总觉得有些复杂。”
“怎么了?”林青桦瞬间紧张了,“喂,你小心点,你不是要扮黑脸吓他吗?小心他拿刀捅你!”
“说不上,总之有些奇怪。我已经让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