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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反了,反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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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桦主动放开了吃豆腐的手,看着薛蟠雨打梨花般的娇弱背影,不禁摇头:“我说你也太狠了,你这是活生生地把一个蛮横攻饿成了娇弱受啊!”看那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只怕是传说中的小旦蒋玉菡都比他攻了——可怜的呆霸王,可谓一遇哥哥误终身啊!
薛墨弦听得眉心一跳:“天天喂他肥肉,再养回来如何?”
挥泪逃回房间的薛蟠小兔子忽然全身一冷,狠狠打了个寒战,连忙裹着被子缩进被窝,无语泪千行……
“喂喂,算了吧!”林青桦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你把一只小猪硬逼成了小兔子就算了,好不容易他的肠胃已经习惯了青菜豆腐,你再逼着他变成猪,只怕他的五脏六腑不够坚强啊!”
“那就算了……”薛墨弦的语音忽然拖长,“我还以为,你一见到他,就会扑过去叫美人。”
“呃……”林青桦一愣,连忙堆起满脸讨好的笑容,桃花眼儿翻啊翻,“我可不是花心的人,我心里只有你,真的。”
“你确定?”薛墨弦嘲讽地再问。
“确定!”林青桦再次露出张扬的笑容,扶住薛墨弦的椅子凑近他,吐气丝丝,“就算我如你所说是个‘自我价值缺失症’患者,但是欲望是不会骗人的,我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了。”
“我对你也越来越感兴趣。”薛墨弦见他眼睛一亮,心中冷笑,立时出手,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扯远,“回答你在码头上的问题,关于病人的投诉——不会投诉我的,大都在精神病院;会投诉我的,大都在疯人院。”
抱着头发嗷嗷叫痛的林青桦顿时瞪圆了眼睛:“……我算哪种?”
“你是特殊的病人,所以我给你二选一的机会。”薛墨弦投下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甩袖离开,徒留林青桦蹲在地上捂着头发碎碎念:“真是难搞的美人……不过,越来越喜欢了,怎么办?”


、第七章

慕天夜色,树影婆娑,月影婵娟。
布置一新的闺房之中只笼着一盏隐隐约约的夜灯,锦帐之下,宝钗披散着一头顺滑的青丝,将自己裹在崭新的锦被中,却久久没有睡意。
抬眸对窗,伸出的五指映着床前明月光,更显得洁白无瑕,宝钗微微一笑,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诡异的响动,眉头一皱,一手插|入枕下,猛然掏出一柄匕首来。
前世,纵使皇上念着与贾元春的旧情,赦免了贾家,可被夺去的家财不可能再要回来,那时府中众人离心,奴仆偷盗抢劫吃里扒外无恶不作,巧姐儿甚至都被偷出去卖了……她身怀六甲,宝玉却忽然出家,她再无依仗,哥哥下狱,婆婆也日渐冷漠……她至今不敢相信,养尊处优、雍容无忧的自己也会有枕着匕首防身的一天。
薛宝钗将粉嫩的唇儿抿的发白,倚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正当她提心吊胆之时,外面忽然亮起了灯笼,而后是莺儿娇甜的嗓音:“姑娘别怕,刚刚前面抓着个小贼,大爷已经将人绑了,请您放心睡罢。”
宝钗愣了愣,慢慢将匕首塞回枕头下,慢慢用钻回了被窝,握着满是细汗的手心,心中自嘲不已,却又多了丝感动的安心:至少,在家里,有哥哥保护自己……这辈子,不会了。
……
前院,薛墨弦只披着一件雪白的外袍,站在月光明庭之下,雪光白亮,整个人冷然如冰。
李勤带着几个护院押着一个黑衣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没错,薛府进的不是小贼,而是刺客,一个被黑衣包裹着看不清脸的刺客。
刺客的目光比薛墨弦还要森然,仿佛被押着动弹不得的不是他——很怪异的反应,视死如归,却又没有在被擒的第一时间寻死。
薛墨弦眯了眯眼睛,对着李勤使了个眼色,李勤会意,低头捧着那本《Christianismi Restitutio》递给自家主子。
薛墨弦的手指修长,连指节都形状完美到令人嫉妒,洁白的手指翻开陈旧的羊皮纸,翻到羊皮纸上那画的人体肺循环图,将之拎起,送到刺客面前,冷问:“若是这些用在你身上,会如何?”
刺客从李勤拿出羊皮纸开始,冷漠如冰眼神就变得有些……急切,没错,薛墨弦微微皱眉,再次肯定,他看到的是一种莫名的急切,类似于士兵等待命令时的压抑;而不是对解剖图样的本能的惧怕。
因为职业关系,薛墨弦对人的情绪非常敏感,即使刺客在他问话之时就立即将一闪而过的情绪收敛成冷漠,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刹那间的变化,心中不禁划过一丝带着烦恼的奇怪,对着李勤又招了招手,神色淡漠:“绑到后院去,找几个人看着,明天送去衙门。若是丢了,你们就替他去衙门。”
“啊……是。”李勤愣了一下才赶紧应答,心中总觉得,自家大爷变得不一样了……刚刚,薛墨弦要动私刑时的狠辣不像有假,现在,薛墨弦眼中的淡漠无谓更不若装相。
薛墨弦转身回房,解开长衫,静静躺倒,一夜无梦。
清晨第一缕阳光温和得仿佛能酥了骨头,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们欢快地跳着唱着,林府后门,一顶秀气的小轿早早便等在这儿,而要坐轿子的人却还被留在门内。
林青桦倚在后门口,双目含情,眼泪汪汪,满是不舍:“妹妹啊,你要记得天天按时吃饭,无论是冷了热了还是惊了怕了,都一定要给哥哥写信……钱带够了没?再看看,千万要小心啊……”
“哥哥!”黛玉脸儿通红,含羞带怒,眼儿狠狠瞪,“我不过是去庙里还愿,顺带小住一个月,哥哥真的、不必、担心!”
“可是我舍不得啊,我如花似玉的妹妹啊……”林青桦不仅是哭,一手捻着帕子假兮兮地抹泪,简直就是在唱戏了。
“哥哥!”黛玉强忍着将那团帕子揉揉堵住他的嘴冲动,“既然哥哥舍不得,那我干脆留在家里算了!”
“哎哎哎,那可不行!”林青桦一瞬间恢复正常,脸色要多严肃有多严肃,“你如果不去庙里还愿,外祖母家一定会派人接你过去,到时候他们家的娘娘省亲,咱们还得打躬作揖请客作陪,这成什么样了?”
“那哥哥还不让开?”黛玉可是习惯了他天天的变脸,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掀了帘子,像只灵猫似的飞快地钻了进去。
林青桦并不继续拦着,而是又扯出了帕子,捂在眼上哎哎假哭:“妹妹可千万要想我啊!”
软轿的窗中忽然显出黛玉半张娇俏的瓜子脸儿,小美人儿杏眼含情,咬着唇儿,期待依依:“哥,你自己小心些。”
“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哥哥我就什么都不怕。”林青桦潇洒地一甩衣袖,看着黛玉起轿,小轿越行越远,不禁扯开嘴角叹了一声,“这么乖巧可爱的妹妹,以后要给哪个混账东西叼去了……啧啧,一想到就想揍人怎么办?”
“勤练身手。”身侧忽然传来冷冷的回答。
林青桦不敢置信地回身,果然看到一抹雪白的衣衫,顿时,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薛墨弦身边,笑得惊喜之极:“你怎么来了?”
薛墨弦撇他一眼:“我不能来吗?”
林青桦眨眨眼睛,忽然贼笑一声,拉着他就往里走:“我知道我蹭了你很多顿饭,你想蹭回来是正常的,不用不好意思。”
“……”薛墨弦手中暗暗用劲,把他往回一带,而后又不着痕迹地避开身子,任由他直直撞上后门旁的门柱,磕得鼻子通红,然后捂着鼻子一脸哀怨地瞪着自己。
林青桦一边摸鼻子一边嘀咕:“不就是让你走个后门么……用得着这么狠吗?”
薛墨弦没有理会他,淡淡问道:“你把林黛玉送走了?”
“是啊,省得贾家再出什么幺蛾子。对了,要不要你也把薛宝钗送过去?正好,她们两个小姑娘还能做个伴儿。”
“不用,”薛墨弦干脆地拒绝,不等林青桦发问,就直言,“昨晚家里进了贼,她受了惊吓,正在‘养病’。”
“进了贼?”林青桦顿时扑过来,一双手在薛墨弦身上摸来摸去,眼睛瞪得滚圆,煞有其事,“没受伤吧?我看看、我看看……”
感觉到一只贼手摸上了自己的腰,另一只则更贱地顺着领子摸上了自己的锁骨,薛墨弦被手指上微量的温度惊得锁骨一凉、酥麻的感觉似乎从那点绵延到心脏,冷漠的心房难得一颤——薛墨弦紧紧锁眉,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无可忍地一脚把林青桦踹倒,收指拢紧衣领,怒问:“你在干什么?”
林青桦被踹得屁股落地,却扬着一张欠扁的脸做阳光灿烂状,粉色的舌头微微地滑过嵌在唇上亮闪闪的小虎牙,暧昧地勾着桃花双眸:“吃豆腐——挺滑的。”
薛墨弦冷笑:“倒是挺诚实。”
“好说,这是我一个优点。”林青桦从地上爬起来,侧身弹了弹后裾上的土灰,装模作样地对着薛墨弦拱了拱手,眉眼弯弯,笑容灿烂,让人实在不忍跟他较真。
看着他这副无耻的模样,薛墨弦强忍着再踹一脚的冲动,没好气地撇嘴:“跟我出来!”
“……到底去哪儿?”这次不是装傻,林青桦是真的不知道,这座美人冰雕一大早跑到自家门口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专门投怀送抱来给他十八摸吗?
“我说过,我没有原来薛墨弦的记忆。”薛墨弦冷冷地看着他,淡淡吐音,“我需要买几个护院,你应该认识这里的蛇头吧?”
事实证明,护院不是那么好买的,尤其是在林青桦做中介的情况下。
“这个不行!嫩胳膊嫩腿的,还长了一双勾魂眼,勾引你怎么办?”
“……”= =+
“这个也不行!长的跟头熊似的,一看是个土包子,万一垂涎你的美色,晚上跑过去强上你怎么办?”
“……”= =++
“这个最不行!有我在一天,就绝对不准女人进你家的门!”
“……”= =+++
一开始林青桦只是叽叽喳喳,到最后简直是肆无忌惮指手画脚,眼看蛇头和一帮“商品”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怪异,薛墨弦额角跳动抽搐的井字越来越多,终于,再次忍无可忍地一脚将林青桦踹得远远的,而后掏出银票给蛇头:“他说不要的,全部买下。”
蛇头捏着银票,汗颜得好无辜:“……”
“喂喂!”林青桦忍着疼三蹦两跳地拦过来,龇牙咧嘴似是威胁,“你敢!”
“与你何干?”薛墨弦冷冷一眼扫过去,藏在手心的刀片若隐若现。
“你……”林青桦无言以对,忽然用一种被抛弃被背叛的绝对控诉的眼神狠狠瞪了薛墨弦一眼,而后果断转头,捂着刚刚被踹得生疼的右腿,一瘸一拐地走了。
薛墨弦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皱,却久久不语。
“公子,人还要吗?”蛇头更汗颜了,只敢略略猜到是男男断袖之风……可偏偏有个是二品大员的公子,让他不敢托大,只得为难地看着薛墨弦。
“卖身契。”薛墨弦伸手,手指玉白,指间处却隐隐显出一道微红的掐痕。
“公子果然爽快,给!”蛇头眉开眼笑,拍着胸脯保证,“他们都有些功夫,不过签的都是死契,公子不用担心,尽管使唤。”
薛墨弦淡淡点头,又问:“名字。”
蛇头一一介绍,那个身材略娇小的叫做周曲,像个熊的叫秦莫,最后一个女人叫杨娘。
薛墨弦淡淡点头,眼神忽然扫过一个坐在最后,头戴斗笠,不声不响的麻衣男子,眉心一皱,淡淡开口:“那个也要了。”
麻衣男子被点名,只是略略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沾满灰土的脸,慢慢点了点头。他没有起身,因为站不起来,薛墨弦看得清楚,他的一只裤管里呈现一种诡异的姿势,支棱在身侧。
“可是他的腿……断了。”蛇头看着薛墨弦冷漠的脸色,赶紧撇清关系,“他来的时候,腿就断了,我一直想帮他找个简单的差事,可是没人要……”
“你叫什么?”薛墨弦问那个麻衣男子。
“钟荁。”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薛墨弦又塞了一份买身银,而后看向周曲和秦莫:“找个担架,把他抬回去。”


、第八章

回到薛府,李勤迎了上来,老练却带着一丝焦急:“少爷,那个刺客在大牢中自尽了。”
薛墨弦淡淡点头:“知道了。”
他本就没指望官儿能从那个刺客嘴里问出什么,报官只是走个形式,即使“珍珠如土金如铁”的薛家在京城没什么好名声儿,他也不希望再加一条“私刑致死”。
将周曲等人交给李勤慢慢调|教,薛墨弦则去找那个断了腿的钟荁。
沐浴更衣之后,钟荁露出了本来面目,约莫二十岁上下,容貌一般,但是柔和的五官透着一股子清爽,仿佛药香茶意般的清爽。
薛墨弦来的突然,说的直接:“你的腿是被打断的,却耽误了治疗。现在骨头已经长歪,若想恢复,必须将骨头打断,再接一次。”
钟荁有些愣,良久才黯然地点了点头:“……是。”
薛墨弦面无表情,继续问:“你名中那个‘荁’是草药名,虽不名贵,但也不常用。掌心又有常年使用捣药杵留下的老茧,你原来是药铺的药童?”
钟荁惊愕于他的洞察,嘴巴张得老大:“……没错,薛少爷。”
“为何被打断腿?”
提起这个,钟荁的身子颤了一下,双手紧握,脸上浮现出屈辱的痛苦之色:“……因为,我……偷师。”
那就是犯了行业忌讳了,薛墨弦了然地点了点头,忽然转身走了出去。
钟荁想起往事正悲愤难当,却见薛墨弦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一急一吓差点儿从床上滚下来,按着床板急急忙忙地喊:“是因为他总是不教我……我只想好好学,以后自己开药铺,挣钱养娘和兄弟……可是他什么都不肯教给我!”
不知薛墨弦有没有听到,但他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了那份《Christianismi Restitutio》,递给他:“你看看这上面有没有中药的痕迹。”
那个刺客奇怪的眼神让他本能地觉得这跟林青桦或者说这本中世纪医书有关系,可是等他把一册羊皮纸来来回回翻了几十遍,依然找不到夹层、暗语或者说其他值得疑惑的地方。
虽然荒诞,但他能想到的也只剩下话本传说中能隐藏字迹之类的神奇药水,故而找了个懂药的人回来。虽然他也选修过中医学,但不过是个半吊子而已。
啊?钟荁却是不懂,愣了愣,才接过羊皮纸仔细查验,可才翻了一页,就被里面精细的肺循环解说图吸引,双眼顿时放光:“这是、这是……这样的发现……为什么我不认识上面的字!薛公子,你认识吗?”
“认识,”无视他热切的双眼,薛墨弦冷冷道,“但我不会教你。”
“为什么?”钟荁双手抓紧床铺,脸上露出悲愤之色。
“你偷师坏了忌讳,今后不会再有任何一家药铺医馆收留你,你没有学的必要。”
“可是……”钟荁对上他霜寒的冷眼,不禁打了个寒颤。
“而且,正是因为你只识药,却不懂医,所以我才会给你看。”要验证,随便找一个药铺便可;可是中西医之间的沟壑如天堑难越,塞尔韦特的研究只触循环学的皮毛——药与毒,从来只有一线之隔,贸然将还不成熟的西医引入,只会白白葬送许多人命。
“这上面可有药水、药膏之类的痕迹?”薛墨弦有些厌烦了,口气不由加重。
被毫不留情地拒绝,钟荁不禁有些蔫蔫,但考虑毕竟是薛墨弦买了他,还是仔细检查了一番,直到翻到最后一页,用鼻子细细闻了闻,这才把羊皮纸还给薛墨弦:“右下角这里涂了些药水,用醋擦拭,说不定会显出字来——这是药铺常用的手段。”
醋?就是酸碱测试了,倒也符合“现代人”的手法。薛墨弦将羊皮纸收回袖中,最后问钟荁:“如果你能忍疼,我就找人来医你的腿。”
薛墨弦的声音冷冽如冰,让钟荁不禁想到了被生生打断腿的折骨之痛,眉头紧皱,按着腿咬着牙青着脸,好容易才挤出一句话:“……那就劳烦薛公子了。”
薛墨弦难得高看他一眼,却在对上钟荁期盼的眼神后又摇了摇头,不言不语走开。
回到自己房中之后,薛墨弦令人取了白醋来,细细擦拭了钟荁刚刚指过的那一角,白醋刺鼻的气味使得薛墨弦蹙眉闭气,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渐渐显现出的字迹——龙飞凤舞,张扬到欠抽:“给可爱的冰山美人,每天夜里要想我哦~”
“——刺啦!”一声碎裂,薛墨弦看着手里半张带着醋味的羊皮纸残页,嫌恶地一甩袖子,任凭羊皮纸飞舞若蝶,薛墨弦重重踏着步子走出内室,对着战战兢兢迎上来的一个小厮冷冷道,“将屋子收拾干净——那本撕破的书,找浆糊黏好。”
是夜,月隐星暗,凉风徐徐,倒是个偷鸡摸狗、溜门撬锁的好时机。
一片漆黑之中,薛府正对的一家客栈的屋顶之上,忽然升起一团红艳的明火,明火之上,缓缓升起一团肿胀的圆形物,仿佛充气似的越涨越大,越升越高,如大朵乌云般遮挡了一片难得暗淡夜星。忽然,宛若遇到飓风一般,明火熄灭,乌云却如夜鸦般猛的俯冲而下,正对着薛府后院冲去——
刚刚解下外衣的薛墨弦听到动静,转而开窗,就见一团黑色的布制球状物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自己的院子里,还带着一声熟悉的叫骂:“啊——痛痛痛痛……”
薛墨弦看着被布团盖在地上不断挣扎的人形,眉心一跳,忽然觉得,自己明明该把那本不属于这片土地的医书烧成灰烬才对。
“大爷,大爷……您没事吧?”昨夜才遭过刺客,今夜整个薛府戒严,听到响动,里外三进的人都围了过来,眼看一团人就要冲进来,薛墨弦手心一紧,飞速冲了出去,一手掀布,一手亮刀,在入侵者惊愕万分的眼神中,刀片毫不留情地一划——入侵者背上绑得严严实实的布条全部断开,薛墨弦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脚,猛踹,眼看着入侵者如球儿般滚进了自己的屋子,心中憋得气才仿佛出了一些,对着里里外外的护卫们淡言:“没事,你们都下去。”
“是……”虽然不解,可是这几个月,薛墨弦冷酷强硬的手段让整个薛府都战战兢兢,尤其连横得跟霸王似的薛蟠都被教训成了缩头王八,现在,还有谁敢驳他的命令?
等潮水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薛墨弦才冷哼一声,一手拎住入侵者的胳膊,对着椅子上一按,咬牙切齿:“你——你疯了吗?”
林青桦很委屈,又摔又撞又被踹,他现在全身都痛:“我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你今天买的几个人都不可靠……你看,我这么容易就闯进来了……”
“那是因为他们谁都想不到,林家的大公子竟然会——背着热气球飞进来!”拖某人的不按常理出牌所赐,薛墨弦的好修养彻底破功,拎着林青桦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掐在椅背上,磨牙森森,“在欧洲,直到1783年法国人才成功放飞热气球,你是想刷新世界纪录吗?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不开,我不介意帮你一把,绑上火药让你去和万户作伴如何?说不定,三百年后,月球上还会出现一个以你命名的坑!”
“咳咳咳……”林青桦不知是被掐得还是被吓得,一张脸青青紫紫,“这种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的事不适合我这种小人物,真的……咳咳咳……”
“还有力气贫嘴?看来是摔的不够狠。”薛墨弦气得都笑了,“那咱们再去研究改良一下热气球如何?难得林公子愿意舍生取义,怎么能浪费这大好的机会呢?”
薛墨弦玉白如雪的脸上笑容妖冶如罂粟,盛开在黑夜残灯之下,如血残艳,看得林青桦有些发痴,可是他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中饱含的怒火逼得林青桦不得不冷静下来,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咬牙装出一副哭相,可怜兮兮:“美人儿,我现在全身都疼,就算你不给我上药,也让我上床去躺躺吧……”
“上床?”薛墨弦笑得更妖冶,“哪有床?”
林青桦一手挑起他的衣襟,浅笑轻肆,媚眼如丝:“你的床……不行吗?”
“我的床——没问题,明天你赔我一张床就行。”薛墨弦神色一冷,猛然拨开他占便宜的手指头,松开钳着他的禁锢,拂袖出门,冷漠得就如白袖划出的那轮月弧。
林青桦愣愣地看着他飘然离去,直到大门重重地关上,外面还传来上锁的卡擦声,这才一下跳了起来,当然,后果就是牵连到了刚刚摔出大片乌青的脊背,疼得他一哆嗦,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冲过去,愤愤捶门,龇牙咧嘴:“喂,薛墨弦——你别把老子当薛蟠!”
外面没有回应,但听到略有激荡的水声响在窗口,林青桦脸色一白,咬牙一声“不会吧”,赶紧奔向卧室的窗户,只见窗户外放了三排水桶——满满的水!
“擦!”林青桦顾不上全身酸疼,飞快地窜到另一个窗户边,顿时差点儿整个人栽出去——这里满满的水桶里都是水汽升腾的开水!
林青桦险险地按住窗台,撑住自己探出一半的身子,恨恨地缩回来,靠在墙边磨了老半天牙,忽然抽出靴子里的匕首,恨恨道:“大不了,老子拿刀子挖个洞钻出去!”
外面忽然传来森冷的声音,一袭修长的身影映在门上:“你是学建筑的吗?”
林青桦心情正不好,直接吼了回去:“老子是无业游民!”
冰凉的嗓音中带了些笑意:“那你最好安分点,盲目穿墙,若是造成梁柱坍塌的话,我可来不及救你。”
林青桦恨不得扑出去咬他几口,苦思冥想也找不到出去的办法,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赖起了皮:“不要你救,你记得进来给我陪葬就好。生不同衾死同穴也行,大不了我就做一回泰坦尼克号,拼死来撞一撞你这座冰山。”
仿佛是为了适应他越刷越厚的流氓脸皮,外面沉默了一下,森冷的声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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