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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反了,反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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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衣人声音沙哑:“属下无能。”
王子腾略略颔首,手指慢慢敲打着小几——林如海以兰台寺大夫的身份去扬州做了盐官,这本是极不合理之事。只因为,林如海的另一身份,是当今皇帝的密使。
当今皇上是太上皇的三皇子,既无当年大皇子的赫赫军功,也不似二皇子是元后嫡出、身份尊贵,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三皇子之所以当了皇帝,用个通俗的说法,就是——在太上皇与大皇子二皇子的斗法中捡了个漏。
但是,据传言,大皇子并未战死沙场,而是偷逃出海;另外,废太子当年也有遗孤流落在外。京中还有忠顺王府、北静王府……皇帝这个位置,坐的并不稳当。
江南盐道资财暴利,再加上京杭大运河贯穿南北,是迎来送往的最好掩护,林如海去扬州,名为监盐,实为查清是否有人利用盐道课税的漏洞,私攒身家,以谋不臣之法。
谁成想,查了几年,刚刚查出一丝线索,林如海就病故在扬州。林家幼女林黛玉身体羸弱,长子林青桦生生哭晕在灵堂,皆不是先天不足或后天失了调养,而是有人常年在林家食物中下毒,毒素微弱,日积月累,却足以要了人的性命。
借着贾雨村和贾琏的破事儿,林家被彻底清洗了一遍,皇上亲自派人过去,跟林青桦一起将老宅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依然没有找到林如海留下的哪怕一丝线索。
偏偏这个节骨眼,自家姐妹竟然蒙了心去动林家……王子腾无奈至极,只能借贾政之手将此事压了下来,贾史王薛四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王子腾可不能看着自家姐妹将整个荣国府硬生生折腾进这莫名的漩涡之中。
、第十一章
王子腾现为四大家族第一人,有他的亲笔信威慑,贾王氏再怎么不甘,也不得不暂时放下了针对林家的计谋,转而一心一意谋划如何让薛家松口出银子给她盖园子。
在王夫人看来,薛宝钗是个相当完美的儿媳备选,祖上侯府,现为皇商,地位不高却算不得暴发户,最妙的是,薛宝钗没有父亲,两个哥哥也无功名在身。若是宝钗真的嫁了过来,必然要奉承自己这个婆婆。
王夫人当然更乐意贾府的后院掌握在王家女人手里,可是一来侄女王熙凤太过精明,又是大房的,跟自己终归隔了一层;二来,妹妹薛王氏失了丈夫,现在能仰仗的,不就是一个王家吗?归根结底,薛家跟她终归是一家人,而林家决然不是。
正是因为这种认知,王夫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真的去翻薛蟠的旧案,若真留了案底,薛家失了气候,自己不也等于断了臂膀?于是,她让周瑞在人牙子哪儿找了对从金陵逃难而来的母子,那孩儿出身的时候,刚巧薛蟠回了老家金陵,成日的眠花宿柳,跟那女子闹出了不少事儿来——王夫人算盘打得挺好: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就是看贾雨村怎么判么?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贾政,金钏儿等丫头急忙进来伺候,就见王夫人半遮掩着哭得红肿的眼睛,抹着眼泪坐在软椅上,整个人就如软倒了一般。
“太太!”金钏儿唬了一跳,急忙过来扶起王夫人,王夫人却对她慢慢摇了摇手,声音带着低低的哀戚:“老爷发火罢了,都是我的错儿……眼睛疼得慌,你去帮我到凤丫头拿些药来擦擦,小心些,别叫老太太知道了。”
“是,太太。”金钏儿福身退下,王夫人慢慢抚着胸口,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一溜儿大小丫鬟婆子,见她们一个个的低眉顺眼,大气儿都不敢出,没有出声,只是将目光慢慢定到双颊红红的秀凤身上,顿了顿,才慢慢闭起眼睛,念起了佛。
秀凤只觉一道森冷的目光投到身上,不禁一抖,可抬眼看,只见王夫人双目微闭,咬了咬唇儿,只觉是自己心虚所致,却也在心里决定:下次可不能帮彩霞姐姐去赵姨娘那儿传信儿了,只一次,就吓坏她了!
王夫人念了佛、敷了药,又在卧榻上歪了一会儿才叫了周瑞家的来,似是问月钱之事。
而赵姨娘那边,得到彩霞传来的王夫人今日被贾政狠狠训斥的消息,喜不自禁,揽着七八岁的贾环,笑得得意而阴狠:“叫她平日里装菩萨,装贤惠,哼,老爷总会看到她的真面目的!”
贾环摸着自己身上擦得全是冻鼻涕的旧衣,又想起宝玉日日的锦衣玉食,小小的心灵已经被满满的妒忌塞满,赵姨娘看着却是心中一阵邪火升起,柳眉倒竖、狠狠训斥:“成天跟个淘猴子似的,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去换衣服,给你爹瞧见,小心挨板子!”
贾环青了小脸儿,畏缩地抖了抖,裹在衣裳中的细瘦身子不由发颤,头埋得低低的,遮住了年幼的小脸蛋上不符年龄的惊恐、愤恨之色。
赵姨娘对亲生儿子的情绪浑然不觉,正兴高采烈地筹划着晚上如何给贾政火上浇油——那个女人讨个药都要派出心腹大丫鬟,可不就是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事儿?她越是想隐瞒,自己就越是要把事情闹大,最好闹到老太太那儿去——对了,彩霞说关了门,但隐隐约约听到“林”字,莫不是跟亲家林家有关?
思及此,赵姨娘更是志得意满,老太太对林兄弟林姐儿的疼爱可不是作假的,若是抓住那个女人对林家做手脚的把柄……
不说贾府后院风云暗涌,林青桦只是给王子腾送了一封信,便轻轻悄悄地解决自家“亲戚”的破事儿,因此,有了更多的时间缠着薛墨弦,跟只跟屁虫似的,撵不走打了还蹭,牵着薛墨弦雪白的衣袂,闪着真诚的大眼睛做知音状:“美人儿,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给你出气,随便打骂!”
薛墨弦对他的厚脸皮至今无法适应,只得按着太阳穴皱眉:“我没有心情不好。”
林青桦一脸的“你不用瞒我”:“我知道,贾王氏的手段太恶心了,偏偏又是个说不清的破事儿。哎,要是现在有DNA检验该多好!”
薛墨弦摇摇头:“随她去,不是什么大事。”
“你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林青桦整个人凑过来,倚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像极了撒娇——如果他那双桃花眼儿中没有满满的看好戏的狡黠之色的话。
薛墨弦原地立了一会儿,就在林青桦得寸进尺整个身体欺上来之时,才不动声色地快步向旁边挪了一尺,结果就是林青桦骤失了重心,差点儿大头朝下摔个狗□,踉踉跄跄好几步才站稳,怨念地一把扯住薛墨弦的袖子蹭脸,“嘤嘤”假哭:“讨厌,你又欺负人家~”
薛墨弦面无表情,看着林青桦随意扎起,流泻在自己白袖之上丝缎一般的黑发,忽然轻笑,一手端起桌上已然冷却的茶碗,对着他不断扭动的后脑勺——倾倒。
“啊,擦!”林青桦冷不防被灌了一后颈凉水,连忙倒退几步,一边捂脖子一边晃脑袋,丝丝飘逸的长发沾了水,缕缕粘在一起,失了三分潇洒,却又添了五分别样的风情。
“你、你、你好狠!”林青桦捂着心口,忽然抬起头来,泪光盈盈,活像临终前叫着“宝玉,你好、好……”的林妹妹——如果忽视他龇牙咧嘴的欠抽模样。
薛墨弦轻轻抬起被水沾的透明的衣袖,示意自己也在同甘共苦:“我衣服也湿了。”
林青桦看着透明衣袖中匀称完美的手臂,忽然觉得心痒痒,一下子扑了过去,将薛墨弦按在墙上,压着他的颈窝蹭来蹭去,亮闪闪的小虎牙又露了出来,眼儿眯起,挑逗又是勾引:“美人儿,你果然知我心,咱们干脆一起‘湿身’如何?”
薛墨弦没有反抗,只是拎起了自己那只全湿的袖子,冰冰凉凉地盖到了林青桦脸上,半晌才问:“有什么感觉?”
林青桦被冰得有些哆嗦,但机会难得,又不想这么放过,只得咬着牙回答:“有些……喘不过气。”
薛墨弦拨开散在自己眼前的几缕湿发,嘴角淡淡弯起:“‘还要继续么?”
林青桦脖子一凉,陡然倒退三步,龇牙咧嘴:“满清十大酷刑,说你狠还真不够,简直是毒啊!”
薛墨弦无视他:“换衣服去,一会儿陪我出去。”
“去哪儿?”林青桦脚下刷刷的,又立刻瞬移到了他身边,眼睛亮晶晶的。
“去出个柜。”薛墨弦说得云淡风轻。
林青桦却着着实实愣得只觉满脑子浆糊打架,好一会儿才缩了缩半湿的身子,冷冰冰地打了个哆嗦,自顾自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子,却更狐疑了:“……不烫啊?难不成,我已经被这座美人冰雕虐出幻觉了?”
薛墨弦用实际行动表示,林青桦刚刚没有出错。换了衣服——林青桦天天在这里蹭饭蹭房,干脆搬了些家当过来——两人收拾一新去准备马车,林青桦刚刚准备为能跟美人在狭小空间独处而暗自窃喜,现实就又给他狠狠泼了一瓢冷水,让他又原地打了个哆嗦。
面对着眼前这只弱风扶柳的、委屈柔弱的、宛若传说中风靡二十年的琼瑶女主似的……薛蟠,林青桦再次觉得自己的神经受到了挑战,吞着口水龇牙咧嘴:“美人儿……你把他带着,做什么?”
又见到这个害自己减肥的罪魁祸首,薛蟠不禁狠狠瞪了林青桦一眼,却冷不防接收到他大哥冰冻三尺般的目光,立即跟只小兔子似的缩下了脑袋,一双纤纤玉爪扶着马车委委屈屈地挠着……看得林青桦好笑,不禁蹭了蹭薛墨弦的肩膀:“我还真以为他被你唤醒第二人格了呢,原来是被剪了爪子的猫儿啊!”
薛墨弦更冰冷的目光射过去,声音平平,但震颤人心:“待客之道并不分地点时间。”
薛蟠身子一颤,大大的眼眶里已经转上了泪水,林青桦眼看着小美人又要掉金豆子,连忙一手一个把这对气场完全不同的兄弟拉上马车,专门坐在他俩中间,捏了捏薛墨弦的手心,又对薛蟠露出张扬自得的灿烂微笑,拍着胸口保证:“放心,小蟠蟠,有我在,不会让你哥欺负你的。”
薛蟠狠狠瞪了他一眼,剐得阴气森森。忽然,小家伙一把扯开林青桦,委屈地上了薛墨弦雪白的衣袖,仿佛撒娇的猫儿一般,一脸的小傲娇加小委屈。
薛墨弦点了点头,抬手轻轻摸了摸薛蟠的脑袋,果然,小蟠儿撒娇得更起劲了,眼儿眯起,弯弯得像月牙,就差软软糯糯地“喵”个几声了。
林青桦转头、悲愤、撞马车壁——这对兄弟明显是S|M的绝配组合啊,自己竟然搀和进去,这是有多想不开、多想不开!
马车晃晃悠悠,走到了京郊一处农家,薛墨弦拎着薛蟠下马车,林青桦赶紧跟上,就见一处破破烂烂的小庄子中,一个妇人穿着一身破烂的旧衣,正在弯腰舂米。
林青桦远远看着,不禁皱眉:“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手腕也很白净,不像是一般的农妇。”
“金陵秦淮河万花楼的花魁。”薛墨弦淡淡道出妇人身份,然后直接拎起薛蟠,用力一甩,蟠蟠自由落体,屁股坐地,抬头,无辜地跟那个漂亮女人大眼瞪小眼。
“你们……”漂亮女人看到三人不俗的衣衫,脸上露出些许歆慕之色,可又转瞬化为恐惧。
薛墨弦看着粗糙的篱笆墙皱眉,忽然,转头拽住林青桦的袖子,包住自己的手,林青桦刚想调笑两句,就见薛墨弦不紧不慢地包着他的袖子推开了篱笆。
林青桦怔怔看着一片土灰的袖子:“……”
薛墨弦小心绕过院中杂乱的菜叶、湿土,走到女子面前,冷冷扫了一眼薛蟠:“认识吗?”
薛蟠依旧维持着坐地的姿势,愣兮兮又怕兮兮地慢慢点头。
薛墨弦转而问女子:“认识吗?”
女子惊怕地来来回回看着三人,良久才咬着嘴唇慢慢摇头:“小妇人从未见过三位,不知道三位是……”
林青桦这才看出些道道来,含笑走来,抱着双手一脸促狭:“你连你孩子的爹都不认识?”
女子脸上的惊恐顿时遮掩不住,身子也晃了晃,及时扶住舂米的石杆才没有跌倒——原来,她就是王夫人从金陵找来的秦淮名妓,薛蟠曾为她在青楼一掷千金,甚至帮她赎身养为外室;但是,薛蟠毕竟害怕薛王氏和薛墨弦,没有敢把人接回京城。
其实,都过了快一年了,薛蟠几乎已经将这个女人给忘记了。
薛墨弦顾不上教训他家的渣弟弟,只是冷冷盯着那个女子:“孩子在哪里?”
女子缩了缩身子,一手颤颤抬起,指着屋内,却吓得说不出话来。
薛墨弦点了点头,没有去看孩子,而是继续对着那个女子:“我只说两件事。第一,若孩子真是薛家的骨血,我会过继他为嗣。”
不等僵成石像的薛蟠和女子反应过来,薛墨弦淡淡道:“但是,我会去母留子。”
“大、大哥……?”薛蟠吓傻了,真的傻了,跌跌撞撞着爬起来,揪着薛墨弦的袖子,拉拉扯扯,眼睛瞪得老大,“大哥,就算是为了我,也不必……”
“不是为了你,”薛墨弦不着痕迹地看了林青桦一眼,看清他脸上掩饰不住的惊愕,唇角弯起,“我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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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薛哥哥是攻林哥哥是受啊,薛哥哥比林哥哥狠多了啊!
、第十二章
“我是断袖。”短短四个字,平平淡淡,但听在旁人耳中,宛若炸雷一般,可怜的小薛蟠直接给炸翻,由四脚朝天换成五体投地,整个人趴成了大字型,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哆嗦脖子哆嗦腿儿。
那位青楼花魁也惊得整个人跌坐到舂米的石盆之上,她在秦楼楚馆长大,断袖分桃之事不知见了多少,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得若谪仙的男子,周身线条清淡而冷傲,毫无一丝脂粉气;气质严冷,也不似那些出来找乐子的花花公子——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断袖?
林青桦也原地愣了半刻钟,但反应过来之后,笑逐颜开,一下子跳起来扑到薛墨弦身上,勾着他的脖子揽着肩膀,下巴靠在雪白的脖颈旁,笑得眼儿弯弯、得意非凡:“美人儿,我决定了,这辈子,我就跟你耗上了!”
薛墨弦慢慢转脸看他,眼神并不冷漠,而是——带着淡淡笑意的——嫌弃:“放开。”
林青桦当然抱得更紧,粘人做赖皮状,薛墨弦难得没有一把把他踹开,而是转脸看女子,一瞬间恢复冷漠无情:“你的答案是……?”
女子被那冷冽的眼神盯得全身颤抖,可她眼前这两个都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是断袖,当然不会怜香惜玉,林青桦甚至还勾着薛墨弦的肩膀,替自己要纠缠一辈子的准冤家将战略具体化:“秦淮河畔的花魁啊……就算你再‘民主’,最多也就是把她接回去做个姨娘什么的。姨娘当然没资格养孩子了,等你办完了过继仪式,就把这女人往城外的庄子上一撵,饿不死就行了——喂,小蟠蟠,你没意见吧?”
说完一段绝妙计划,林青桦得意非凡地对着脸都青了的女子露出两颗亮闪闪的小虎牙,威胁感十足,却又说不出的可爱。
薛蟠划拉着细嫩的爪子,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白净的小脸儿皱成了一只鼓包子,戳戳就能出汁儿似的,漂亮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的却不是那个女子,而是林青桦:“——有意见!”就算我家大哥是断袖,也是冰山雪莲般的高岭之花,绝对不是给你这种轻狂讨厌的登徒子来采的!
林青桦叹气,仗着人家正牌大哥是块冰山不愿意挪窝儿,两步跳到薛蟠面前,蹲下,扬手,对着那雪嫩的小脑门儿——敲!
咚咚咚咚……薛蟠冷不防被敲得头晕眼花直点头,林青桦看着一下一下点下巴甚至翻着小眼白的小薛蟠,龇牙一笑,一边敲一边教训:“我说你这小呆瓜,现在可不是亲者痛仇者快的时候,咱们应该一致对外!”
被敲得脑门儿生疼、脑浆晃成一坨浆糊的小薛蟠艰难地按着土地,在心里断断续续地反驳:谁、跟你是“亲”啊?讨厌、混蛋!
薛墨弦看着这两只猫狗打架似的闹得欢,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换个高雅些的。”敲薛蟠的脑袋瓜子权当伴奏了,可是他能不能不要按着《两只老虎》的节奏敲?
“遵命,美人儿~”林青桦握了握拳头,配合地改节奏——《一闪一闪亮晶晶》。
听着那节奏感颇强的“咚咚咚咚”声,薛墨弦只觉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就要崩裂,林青桦笑眯眯地转头讨赏:“听你的,改了哦~这可是世界名曲哦~”
“……”薛墨弦果断扭头,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回脸色青白蓝紫不断变化的女子身上,阴沉沉的脸色、冷冰冰的语调都毫无疑问地说明他在迁怒,“还不说实话?还是,你现在就跟我们去衙门?”
“实话?”正在普及外国名曲,特别强调观众亲身参与娱乐大众的林青桦果断竖长了耳朵,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闻?
女子已经跌坐在了地上,一句话断断续续,分了几段才说完:“我说、我说……这个孩子……不是薛二爷的,不是的……”
“不是的?”林青桦叫得比谁都大声,一下子跳了起来,眼睛瞪得滚圆,仿佛才知道此事似的——不敲了,揪着蚊香眼小薛蟠晃领子,摇啊摇,“喂喂,蟠蟠,你真的戴了绿帽子?”
薛墨弦冷冷打断他不怀好意的臆测:“这个孩子也不是她的。”
“她?her?”林青桦用鸟语验证,得到薛墨弦的点头之后,果断甩下了还晕乎乎的薛蟠,蹦到薛墨弦身边蹭衣服,“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故意不告诉我——讨厌,人家不跟你好了!”
薛墨弦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抓住那只在自己脖子间揩油贱爪子,直接来个大背摔的冲动,声调冷冰冰的,发硬:“如果孩子真是她的亲生骨肉,刚才询问之时,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指给我们看。”
林青桦一点儿也不惊讶,笑眯眯啊笑眯眯:“这种事难道不是看胯骨就能看出来了吗?”
薛墨弦咬牙,继续忍耐:“……我不是中医。”
“错了,错了,这是常识问题。”林青桦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忍到了极限,赶紧放开,让开两步,摸着下巴做福尔摩斯状眨巴眼,“不用看她的腰都知道,当代的瘦马么,都是箍出来的。”
见薛墨弦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林青桦赶紧摆着手,歪着脑袋做可爱状:“乖啦乖啦,别生气。没常识的也不止你一个,那个贾王氏不也是吗?”
看着薛墨弦那张冷冰冰的俊颜,林青桦笑得桃花眼儿翻飞:谁让刚见面的时候就拿老子跟你的肥猪弟弟比,还天天欺负老子——难得老子膈应一次你!嘿嘿,漂亮的人就是养眼,生气了都别有一番风情啊~
薛墨弦再一次忍下跟二货计较的冲动,从袖中掏出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甩给女子。女子打开,对着整整一包白花花明晃晃的银子发呆。
“三天内,带着孩子离开京城,从水路走,我会安排你脱离那边的监视。”薛墨弦瞧了一眼屋内,淡淡道,“如果你不想带着孩子,也可以把他留下。”
闻言,林青桦顿时顾不上作怪,一下子冲到薛墨弦身边,搂住他,蹭着脖子小声咬耳朵:“哥们儿,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薛墨弦淡淡看了他一眼:“是又如何?薛家——若是绝后,倒也不好。”
林青桦看着还在地上捂脑袋转蚊香眼的薛蟠,嘴角抽啊抽:“……你还有个弟弟,不会忘了吧?”
“若子效父形,还不如无嗣。”薛墨弦声音不大,他还不想把可怜的弟弟再打击得栽地不起——蹭一身泥,就算是坐在马车外面,他也全身不舒服。
林青桦忽然伸手,晃晃,将他的注意力转回自己身上,晃着手指似笑非笑:“你还有个弟弟,我可只有妹妹。干脆,这黑锅我背了——只要你以后不嫌弃我就行!”
薛墨弦一愣,黑曜石般的瞳中晃过一丝惊诧又带着一丝狡黠,一手握住他的手指,慢慢按下,温热而柔和:“不行。我刚刚才说过,若是子效父形,还不如无嗣。”
林青桦感觉着手中的温暖,难得没有立即回嘴,只是弯着眉眼,笑得得意非凡。
那女子忽然冲了过来,冲破两人之间毫不掩饰的暧昧,跪在两人面前磕了个头:“多谢二位恩德,我明日就带着孩子离开……不会给二位添麻烦的。”
最后一句,女子含在嘴里说得含含糊糊,毕竟就算京城南风横行,禁断之恋也相当罕见……可是,眼前这两只从三百年后穿过来的都只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毕竟,对于三百年后的断袖而言,只要无所谓绿帽子,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根本不重要~
——当年,林青桦想得是,能不养就不养,他还没把这座美人冰雕勾到手呢,要是他莫名收了个娃娃,那今后被自己缠的时间不就大大减少了么?
——毕竟,无论古今,忽略性别,恋爱这玩意儿么,从来是活的比不过死的,大的玩不过小的,难得冰山美人肯正视自己了(?),接下来可是二人世界培养粉红泡泡的关键时期~
到了这一步,贾王氏“没常识”造成了乌龙事基本已经解决了——真的吗?
正当洁癖薛哥哥指挥“家有贱狗”林哥哥过去提溜起晕头转向找不着北的薛蟠走人时,篱笆外忽然传来一声尖利吓人的、中气十足的……“薛蟠哥哥!”
“小心!”眼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如炮弹般落下,薛墨弦一把把林青桦拖了回来,女子不愧是青楼花魁,虽然脚裹得小小,可是硬是凭着自己柔韧得吓人的小腰一扭一捏,生生擦过了足以折筋断骨的忽然袭击,拍着胸脯擦着石盆面如纸色……
这就是有JQ和没JQ的区别:被薛墨弦牢牢护在身侧的林青桦蹭着美人的豆腐,还不忘评鉴:“看那堪比万年小受的水蛇腰就知道,她肯定没生过孩子,绝对没生过孩子!”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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