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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没肺(娱乐圈)作者:七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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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落声有些不服气地说,“你懂什么?”
靳洋看着季落声摇头,“你的脑袋真是木头做的,怎么这么不开窍。也不想想自己总是被社长骂的原因是什么。季落声,除了技巧,你有用心在唱歌吗?”
靳洋很少有这么正经地和他说话,看到这样的靳洋,季落声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说不出话了。靳洋居然问他“有用心吗”,这真不像他讲的话。
靳洋也不等他反驳,直接推门进去。那一瞬间冬日的寒风吹起了他的衬衫衣角,隐隐约约透过银色的皮带看见了腰部的一小块肌肤。
季落声下意识地觉得——其实,靳洋他是会感觉到冷的,只是已经不在乎了。
、第二十五章 重遇
靳洋和季落声进到酒吧里的时候,许多朋克族都坐在高脚凳上,有的抽着烟,有的拿着酒瓶在灌酒。
在舞台上调试设备的Lily最早发现了靳洋,夸张地朝他挥着手,“小洋洋,姐姐在这里呢!!”
靳洋非常想装作不认识她,但听到主唱的喊声,许多粉丝都回过头来看,然后就是一阵尖叫,“靳洋!靳洋!靳洋回来了。”
靳洋无精打采地抬手算是打了声招呼。走到舞台旁边,指着季落声随便地介绍了一下,“这个据说以后会成为我的队友。”
Lily站在舞台上,蹲下|身来摸了摸季落声的头,“长得真可爱,小心靳洋吃了你哦。”
季落声脸噌的一下红了,反而引来Lily的大笑。
安野和李牧都在低头调试乐器,对季落声点了点头。新来的鼓手是个留着长发的彪形大汉,正在练鼓。
季落声和靳洋坐在吧台上等开场,这里的店长特意为两人调试了酒吧里的招牌——名为Lucifer's Kiss 的鸡尾酒。靳洋没喝,只是一边抽着烟一边目光游离着。季落声微微抿了一口,顿时被辣出了眼泪,伸了伸舌头,“怎么这么辣?”
靳洋呼出了一口烟,他立体的五官在层层烟雾的后面显得有些飘渺,好像蒙上了一层纱一样,“笨蛋,路西法的吻啊,当然是这种滋味了。”
季落声觉得今天的靳洋特别喜欢挤兑人,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痞气。
那边,Lily已经开始试麦了。季落声朝他们望过去,灯光打在台上的四个人身上,他才真正看清他们的样子。
只有吉他手穿的比较正常,其他人的打扮穿着,他还真的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过——
贝斯手一头紫色的头发,用发胶固定住,活像一头刺猬;女主唱的丝袜破破烂烂,红唇上夹着香烟,血红的指甲在麦克风上敲打着节奏;鼓手的长发已经够可怕了,还要在脖子上带上钮钉项圈。
靳洋点了点手上的烟,对一脸诧异的季落声说,“你不是总被社长说站在台上没表情吗?带你来看看,这才是真正的表演。既然要组队出道,就不要拖我的后腿。”
季落声被靳洋打击得都有些消极了,只是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我不会的。”只要能站在那个舞台上,他就会努力,改变以前那个懦弱的自己,真正成为能够拥有数万粉丝的人。
靳洋靠近了他一点,扯着嗓子说,“哈?你说什么?”
季落声也大声吼了回去,“我说我会努力的!”
两人的注意力很快被舞台上的表演吸引了过去。李牧的吉他声音一出来,季落声就被怔住了,连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
这首歌以李牧的吉他声开场,季落声看见他灵巧地双手在琴弦上滑动,最后一个高音几乎要夺去在场所有人的呼吸。
Lily的声音加了进来,带些沙哑,时常来句欧美风的低吼,把一个个转音玩得充满技巧和趣味。唱到高|潮的时候,Lily会抛却所有章法,就只是抱着麦克风瞎哄,但是季落声知道,看着Lily腹部上结实的肌肉一伸一缩,她其实用足了技巧,喉咙开到最大,却不会伤到声带。
每个人站在舞台上都是极其享受了,沉迷于快乐之中。
季落声想起社长经常对自己说的话——去勾引台下的观众,像骄傲的孔雀开屏一样,牢牢捉住观众的眼球,让他们只注视着你一个人,不自觉地为你疯狂为你尖叫!
而靳洋的朋友就有这种魅力,让人即使不赞同他们的穿着打扮,也能为他们的音乐和气场疯狂。
一首歌唱完,Lily突然指着靳洋和季落声的方向说,“下面这首歌,是和靳洋一起创作的。好久都没见到靳洋了,大家想不想他?”
台下很多老粉丝了,都声嘶力竭地喊着,“想——”
Lily对着台下的观众蹲下|身,仿佛逗小狗一般,“呐,靳洋过段时间就要出道,在这里给大家表演其实是违约的,大家知道该怎么做吗?”
粉丝又整齐有致地说,“不能拍照和录像。”
Lily朝他们眨了眨眼睛,画在眼角的银色泪痣熠熠生辉,她叫了一声靳洋,“靳大明星,来高歌一曲不?”
靳洋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Lily这家伙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随后从高脚凳上下来,穿过人群,单手一撑跃上了舞台!
一旁的安野丢了一支麦克风给他,靳洋试了试麦,痞气地打了几句招呼,随后开玩笑地说,“又是这首?唱那么多变还没唱厌吗?”引来了台下的一阵笑声。
鼓棒打节奏的声音响起,低沉的贝斯和高昂的电吉他声音汇了进来。
靳洋的嗓音虽然没有季落声的纯净清凉,微微带些磁性和沙哑,也很有味道,低音婉转,高音一下子上不太去,处理得很有技巧,声音转了个弯,继续往上飙。
季落声在底下看得有些愣愣的,他从来没有见过靳洋唱一首完整的歌。少年已经洗去了一些浮夸的东西,唱歌的时候不会故意去挑逗观众。嘴角带着凉薄的微笑,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从内到外散发出来。那种气质,好像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网的末端连着每个人的末梢神经。
昏黄的光线穿透他细细碎碎的栗色刘海,在鼻头上留下模糊的剪影。少年随着音乐摆动着身体,竭尽全力的嘶吼和低声的吟唱都结合得恰到好处。
歌曲的最后,全场寂静,只有吉他的弦还在晃动着发出声音,少年手握着麦克风,把它放在唇边缓缓低语:I miss you。(我想你)。
现场所有细微的声音都消失了,任何绚丽的灯光也只能作为背景的衬托。季落声的虹膜上只留下靳洋唱完歌之后,伸手指着天空的姿势,少年歪着脑袋,笑得没心没肺,鼻翼处伸展开的笑纹勾勒出无比凉薄的线条。
耳膜好像在随着琴弦的震动而震动,但更大的动静来自于自己的内心——季落声发觉自己看得太专注,竟然忘记了呼吸,下意识地捂着胸口的时候,咚咚咚咚的心跳传遍全身……
少年说完那句无比深情的“我想你”,在观众还没有回过神之际,眼皮一掩,轻笑地说了句,“开什么玩笑——”
**
小型庆功会的时候,让季落声吃惊了很久——
靳洋原来有那么多的粉丝,女粉丝就不说了,长得好像初中生一样的小男生也会因为和他拥抱了一下而兴奋不已。靳洋与其说是会做,倒不如说是真的很享受被人包围的感觉。眼角里都带着笑,弯弯的眼睛几乎被长睫毛交错覆盖,看起来竟然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季落声还被安野吓了一跳,他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卸了妆——扎了个紫色的冲天炮,一半绿一半红的口红也被洗掉,下眼睑上的锯齿形眼妆也被擦掉了——清汤挂面地出来之后,迅速钻到几个女粉丝的小群体开始打哈哈。
季落声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头,“相差得……好大。”
闹了一晚上,最后回去的时候已是凌晨。
这天晚上靳洋抽了好多烟,但在两人回宿舍的路上,晚间的风渐渐吹散了一下那股烟味。淡淡的烟草香味将两人包围,和暖黄色的灯光一起,把两人修长的影子无限拉长。
两人一起走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的清冷大街上,季落声好久没有现场看过表演了,话比平时都多,感叹了好久李牧的吉他技巧,也不断赞叹Lily的演唱技巧。
“李大哥的扫拨和轮指真的太棒了,以前的公司也有乐队的,那里的吉他老师的技巧还没有李大哥好呢。他练了多久?这种水平去为大明星的演唱会伴奏绝对没问题啊。我什么时候也能达到那种水平呢?”
靳洋随便“哼哼”了几声。
季落声还有好多话想和靳洋讲,可是转头的时候却发现靳洋的表情突然变得冷冰冰的,嘴角歪歪地翘起,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说不出的讽刺和嘲弄。
季落声感觉到自己太聒噪了,刚想说声“不好意思”,两人的前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Dylan。语气中压抑着什么沉重的东西,汇入寒冷的风中,传了过来。
季落声顺着靳洋的视线朝前看,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和长风衣的男人站在公寓大楼的前面。
他带着眼镜,一手插在裤袋里夹着公文包,一副严谨学者的打扮。
靳洋看着那个人,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大,抬了抬下巴对季落声说,“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第二十六章 旧事
第二十六章
靳洋本以为自己快要忘记许逸书长什么样子了,看到真人,才感慨道,这个人真的很难变老。
这个男人永远把自己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带着眼镜,完全一副学者的派头。即使从不出入gay吧,也能引起同类的注意。
靳洋永远不想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许逸书的场景,他后来无论如何也很难把十岁那年见到在自己父亲身下娇喘的人和这个仪表堂堂的X大最年轻的华裔心理学教授联系在一起。他第二次见到许逸书的时候,脑海里只有那么几个字——son of bitch,用博大精深的中文来讽刺地表达就是“道貌岸然”。
许逸书那天坐在大学校园的木凳上,膝头放着一本书,似乎在备课。他的身边放着一本精装的《圣经》,饭盒里放着三明治,三明治的一角留着整齐的牙印。
许逸书正专心地看书,书中夹着的便签纸却在清风的吹拂下飞了出去。他连忙把书放在长椅上,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然后追了出去。
等到他转身回来的时候,原本的画面中凭空多出来了一个男孩——他侧着身体看着自己的那本书,眉眼中是淡淡的栗色。
坐在许逸书原本位置上的少年看见他回来了,也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大声读起书中的话语,“男孩恋母,女孩恋父。这是儿童期的性对象的特征。”
许逸书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少年的五官已经长开了,棱角分明,个头也很高,是那种突然增高的感觉,身上还很瘦。只是眼睛里十分澄澈,活像一直等着主人来挠下巴的猫,抬头看着他。
少年咧嘴一笑,语气中很是天真地问,“你说,有没有可能男孩恋父,女孩恋母呢?有些人的性对象的选择,或许是天生的也说不定。”
许逸书更加语塞,他还没想好和一个小男孩讨论弗洛伊德的性学和变态心理。虽然他看这本书是为了下几节课的变态心理做准备,但是站在课堂上讲,和在这里和一个纯真的孩子讨论却完全是两码事。何况这个少年出现得太突兀,他整个人都因为那精致的长相而显得有点不真实。
许逸书慢慢捉摸着少年的话,一般人哪会这样想呢?难道他小小年纪就发现自己是……
少年打断了许逸书的思索,“弗洛伊德把同性恋分为三种行为,我觉得我是最惨的那一种——完全颠倒型,我讨厌和爸爸一起睡觉的妈妈,我对女人完全没有反应。你是心理学老师吧,我是不是心理变态,是不是有病,可以治好吗?”少年一脸忧愁,眼角微微下垂。
许逸书居然被少年引导着往学术的方面靠拢,“我自己就不是很赞同弗洛伊德对于同性恋的看法,这不是病,只是与众不同罢了……”随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你看了弗洛伊德的书?”
少年眼中的忧伤消失得一干二净,裂开嘴笑得灿烂,“嗯!我最喜欢心理学了,以后我考上大学,选你的课。好不好?”
闵川冬天晚上的风特别大,刮得许逸书的耳朵有些痛,他自己穿得严严实实的,对面的靳洋穿得很是单薄却仿佛一点也不觉得冷。
少年咧嘴微笑的样子一遍一遍地在他的脑海里回放,撒娇般的语气也被一遍一遍地按着“重复”键来来回回地播放。
——爸爸不要我了,妈妈也不要我了,你要我,好不好?
——我的妈妈是中国人哦,和你一样,听说Dylan是海洋之神的意思,所以我的中文名里也有海洋呢。你说我的名字取得好不好?
——逸书,你真好,我们永永远远像现在这样在一起,好不好?
——我今天过生日,把你介绍给我的爸爸,好不好?
——爸爸,你看,他是骗你的,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靳洋以自己为饵,为他编制了一个梦幻般的相遇和恋情。每天坐在第一排认真听课的少年;总是喜欢在他备课的时候突然出现,大大咧咧地抢走他手上的书就抱着看;一口咬住他吃了一口的三明治。
他伪装得太好,经常被警察找去做心理侧写、主修心理学的许逸书尽然从来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只要靳洋认真做,他可以做得毫无破绽。
许逸书当时甚至是有想过“永远”的。他本来一直礼貌又委婉地拒绝着这样一个年轻又健美的少年,但每每靳洋用那充满憧憬的瞳孔看着他的时候,他就会沦陷。
少年仿佛在孤独的世界中找到了唯一的同类,不断地问着他——好不好?永远在一起吧……
许逸书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靳洋,皱了一下眉头,他的耳朵被风拉扯得好痛。
靳洋看着许逸书皱眉的样子,轻轻笑出了声,“有事吗?”
许逸书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封,“Dylan,别胡闹了。这种东西,以后不要再寄过来了。”
靳洋眯着眼睛看了看,许逸书不出现,那件事他还不记得了呢。他被丢回中国之前,让他在英国的哥们一到假期就给许逸书寄贺卡,甚至还附赠一张两人在一起时拍的相片。凭着那些小子的恶趣味,贺卡的内容肯定是些让人误会的肉麻情话。
靳洋在英国的朋友也是一群小混混,对那地界了如指掌,哪条街区的毒品最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许逸书搬了好几次家都不能避免。
他现在看着靳洋无所谓的坏笑,耳鸣又开始了,少年的声音穿透他的耳膜——好不好?好不好……逸书、逸书……
靳洋点了一支烟,“所以,你们终于分手了?”
许逸书眉头皱得更紧,“没有。”
靳洋手指夹着烟摊了摊手,“目的没打成呢,我会接着寄的。”
“Dylan——”许逸书声音大了一些,失去了他往日的淡定和稳重,深呼了几口气他才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你知道Steven已经原谅我,也原谅你了。他其实很想你,只是不知道你的地址,圣诞节的贺卡都石沉大海了。”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那大概是上帝为了惩罚我拆散了你的家庭,才派你来折磨我,折磨Steven。每个人的生活都很宁静了,我和Steven都老了,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你自己不也过得很好吗?听说你快出道了。可不可以成熟一点?我们理智地把这件事情放下。”
靳洋的双瞳在烟雾后面危险得眯起来,随后他把烟一丢,“去你的上帝,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如果存在的话,同性恋就已经违背了上帝造人的初衷,你早该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了。”
“别拿上帝来做借口,我是故意的,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唯一超出我计划的是——”靳洋走近许逸书,捉着他的领子不让他有躲避的机会,然后看似温柔地伏在他的耳边,“唯一超出我计划的就是,你们两个怎么可以这么贱,这样都还能在一起。”
靳洋仍记得14岁生日那天,父亲的怒火不是对着出轨的情人,而是对着自己。
父亲已经怕看到自己这张精致得过分的脸了,后来就把自己丢回中国。
柔声说出那句话,靳洋看着许逸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发白的脸,他满意地勾唇一笑,随后把许逸书推开,大步朝公寓走去。
在他马上就要推开公寓大门的时候,许逸书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过年是家人团聚的时刻吧。放下恨,Dylan。我、Steven,还有你的妈妈都等着你呢,只要你转身,就可以看见我们。”
公寓的玻璃门上,照映出许逸书吻着脖子上的十字架祈求救赎的样子。
靳洋嗤之以鼻,推门进去——
没有人在等我,所有人都在过自己的生活。
不能只有我过得这么痛苦,你们都不能笑,都要来陪我。
作者有话要说:唔……【扶下巴思索】
、第二十七章 发泄
第二十七章
陆景之过年这几天过得格外辛苦,每到年终手下各地界上缴年费的时候总要起争执,各个老大虽然在一年前已经被陆景之收拾过一遍,但毕竟是把自己的兄弟的血汗钱交给陆家,心里难免有点膈应。
一场年饭吃得惊心动魄,两边的小弟都紧张地摸着贴在后背的枪,却要看着老大表面上云淡风轻,字里行间里却已经把好几亿的买卖做了个交代。
初二的时候,陆景之陪了老人家一天,带他去打门球、钓鱼,游船吃了次正宗的海鲜。大哥的儿子陆羡倒是饱餐了一顿,那天晚上还拉着陆景之这个叔叔的手,游了一晚上的船。
陆景之虽然表面上是微笑的,全部满足小侄子的要求,心底里总有一个地方期待着裤袋里的私人手机可以震动一下。
初三的时候是传统的拜地年,陆家在公墓上摆上了满汉全席,红彤彤的烧乳猪摆在陆景之父亲、母亲和哥哥的面前。
陆景之抚摸了一下小侄子的后脑,手指轻轻挑了一下发尾,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给你爸爸进杯酒。”
陆家的拜地年繁杂而冗长,小侄子陆羡是在大哥死后才找到的私生子,本来对大哥就没多少感情,小孩子如今上初中,就觉得烧烧纸钱、放放炮竹满好玩的,过了一会便没了兴致。
陆景之看着陆羡平平打哈欠,恭恭敬敬地插上最后一炷香,掸了掸身上的烟灰然后对小侄子说,“阿羡是不是累了,叔叔带你回主宅吧。”
主宅是陆家老爷子如今住的地方,陆羡放在爷爷身边养了三年,老爷子不免有些威武死板。陆羡在车上的时候转头求陆景之,“叔叔,过了年之后,我可以去跟你住吗?”
陆景之看着他微笑了一下,这未语先笑却让陆羡紧张得吞了吞口水,顿时觉得刚才提了一个很过分的决定。
“怎么?不愿意和爷爷一起住。”陆景之的语气甚是轻松,说话时还轻轻敲了敲膝盖。
陆羡怎么说也是陆家的小少爷,没有那些小弟那么怕陆景之,初生牛犊不怕虎地撇了撇嘴巴,“更想跟叔叔住啦!”
陆景之笑着只是不说话,这件事就这样没了后文。
忙到晚上的时候,洗澡出来已经将近凌晨,陆景之坐在落地窗前微微抿了抿几口药酒,手机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他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幻听了——是靳洋的电话。
语气中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欣喜,陆景之划开手机锁叫了句,“阿洋。”
不说两人曾经的关系,陆景之这人又是那么用心地去了解靳洋,在靳洋还没看口之前,就察觉到有股压抑的气流从手机里流了出来。
靳洋的语调没有什么波澜,直接说,“见个面。”
陆景之连忙起身走向衣柜,“好,你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说完之后愣了一下,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靳洋听到这句话之后会眉头一皱,栗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果然,靳洋不屑地说,“给地址我,我打车过去。”
“唔,好的。”陆景之把上次靳洋养病的地址给了他,那是陆景之长期居住的一套私宅。
陆景之赶到私宅的时候,佣人告诉他,靳少爷已经来了。陆景之想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现在就在房间里面,心里竟然充满了紧张和期待,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他发的短信不多,靳洋一条也没回。
推门而进的时候,陆景之卧室的墙壁上正在放映着影片,靳洋撑着地板坐在放映机后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墙。陆景之一边取下围巾和大衣一边问,“阿洋,怎么不开声音?”
从他背后传来了靳洋懒散的声音,“观察他们的表情。”
陆景之把大衣和围巾都挂在了衣架上,突然后腰就被人撞了一下。他稳住身子,结实的手臂已经搂住了他的腰,靳洋身上的烟草香味把他包围。
“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感到靳洋的手已经撩起了自己的羊毛衫,坏心眼地隔着最里面的衬衫在胸前滑动,陆景之有些气息不稳。
耳蜗立马被舔了一下,靳洋在他耳边轻笑着说,“本人亲自到场,你还不满足?”
靳洋的指甲刮过陆景之胸前的突起,他“唔”了一声,身体开始燥热,陆景之放松身体,靠在靳洋的怀里。
靳洋的挑弄让陆景之抑制不住地呻|吟,那声音听起来太妖媚,他回头寻靳洋的嘴唇,不想让那种放荡的声音从自己的嘴巴里流出来。
靳洋却把头埋在陆景之的颈间,感受到了陆景之的颤抖而轻笑出声。他舌头舔过陆景之的脖颈,另一只手随着他下巴的弧线慢慢附上他的嘴唇,灵巧的手指一边抚摸着他的嘴唇一边撬开他紧闭的牙齿,勾弄着陆景之的舌头逼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密密麻麻的进攻和侵略弄得陆景之已经有点发软,靳洋指尖的烟草香味对于陆景之来说仿佛有着催情的效用,让他的腹部闪过一阵阵的热流。但只觉得胸前是空虚的,靳洋只在背后虚抱着他。
靳洋好像已经玩够了,手指离开陆景之的嘴唇,牵出了一条银丝。陆景之的后脖颈上留下了几个殷红的吻痕,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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