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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杖刑伺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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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短至肩头,一身布制青衫衬着这悠悠哉哉的人物几分超脱却似乎又不尽然;一人长发松松地束着,黑色的锦袍绣着暗红的底纹,温温和和地笑着却让人寒从脚生。两人俱是好看的人物,又都有让人一见难忘的气质,在这满堂的大老粗中难免有人笑说着江湖八卦还不时回头瞧瞧这养眼的人物。此两人正是沈北顾和杀鬼。
“北顾,怎么有这么多的人总看你?你是我的人,再看把他们眼睛挖了,你说好不?”杀鬼笑眯眯地端着酒杯,也不喝只舔了舔,也不放下,就着执杯入唇的姿势凑到沈北顾耳边不太压抑着声音地说道。说是以沈北顾为借口,其实不过是为“杀狱”打些报复。
沈北顾白了他一眼,神色懒懒地继续吃菜。这沈北顾倒没说了,周边有些内力的曾瞄过他们江湖人面子过不去了。
一个微胖,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拍着大刀朝杀鬼吼道:“小子,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为什么要让你知道?”杀鬼抵着万年不变的温和诡异的笑脸。
“你…你…小子你太猖狂,今儿个爷就教训教训你!”
男子话落一片应和声,男子不管不顾抡起大刀便向杀鬼劈来。杀鬼轻巧一闪,大刀将桌角斩去一块,酒菜倒是未遭祸患。沈北顾似乎对这效果挺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吃饭。
“北顾,你相公在被人追杀,你怎么还吃得下?”
杀鬼此话喊得大声,暧昧的称呼,立即使满堂轰然。沈北顾筷子一顿,不理会周遭的议论纷纷,抬头正见杀鬼站着离他挺远处笑着说道,沈北顾抬了抬眉头,放下了筷子,拿起酒杯倒了杯酒喝着。此时,男子大刀又砍过去,沈北顾未见杀鬼脚动,杀鬼就已移至别处了,然男子已经有些出汗了。男子现在是发现事情的不简单性了,但现下停下来在这满是好有胆子的江湖人面前这面子还真过不去,不得不又提着大刀冲上去。
沈北顾看着杀鬼耍老鼠一般在玩弄旁人,微有些感慨:这老鼠真大,上帝脑子一定抽了。(上帝很无奈:明明是这货脑袋抽了。)
放下酒杯,沈北顾看这追杀也没什么可看性,也没什么轰动性、损毁性的,实在没意思,起身朝外走去,身边一黑,杀鬼已站在身旁。
“北顾要走怎么不和为夫说一声。”
不搭理他的沈北顾思索着上帝的美人儿创造的能力与几率继续前行,寒光一闪,杀鬼迅速推开沈北顾,沈北顾踉跄地倒了出去,却还是让与杀鬼挨着的右臂划伤了。杀鬼见沈北顾伤了,不知为何,心中一阵虚无之感复又一痛。几乎本能搀扶起他,杀鬼回首朝着那男子一撇,男子立时不能再动,然后直挺挺地倒下停了呼吸,未见血痕。有人惊异,有人恐惧,有人愤懑,有人不平,但就是没人上来逮捕,教导说什么“你这样是不对的”,“杀人是犯法的,有罪的!”,这便是江湖,江湖便是如此,你可以行恶,你也可以声张正义,但一切需要你够强,并且这一切的一切不需要你捧着“国法”。杀鬼轻哼一声,朝着他一甩袖,说不上温柔甚至还有些怒火地扶着沈北顾上楼回了来时要的沈北顾的房间。
关上门,杀鬼放开沈北顾,不见笑容的问道:“你怎么不躲?”
沈北顾一副懒得回答的样子,走到床边,躺上就要睡觉。
杀鬼见了更是怒火中烧:“你这是干什么?”
十分粗鲁地拽起沈北顾就要撕他衣服,沈北顾淡淡地瞥了一眼,“上帝会纵容强暴犯的。”
杀鬼扯他衣服的手一抖,心道:这货什么意思?刚要问,沈北顾又接着道:“但他不会纵容强暴我的任何物种,上帝他是我亲戚。”
杀鬼一愣,莫名地叹了一口气,连着刚刚的事平复了心中的波动,又换上了平时的面具。笑容虽是温温和和的,手上的速度却不慢,加上沈北顾的配合,杀过很快帮他处理好了伤口。
“我不相信刚刚他砍过来时你不知道,为什么不躲呢?北顾,为夫很担心你呢!”
沈北顾没有回答,抬头定定地瞧着杀鬼,他这次真的在杀鬼眼中看到了温情,结合着刚刚杀鬼的反常,沈北顾心中不免有些芥蒂。是不是同性恋他无所谓,但是他不会觉得自己会爱上杀鬼这种人。以前对他的频繁献殷勤,作亲昵之所以不在乎是因为他没有在杀鬼眼中看到一丝感情,可如今有了,虽然只是一点苗头,甚至连杀鬼自己都未必有发现,但他认为还是掐断的好,他可不认为杀鬼这种人会慈悲对待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不过想想自己果真很矛盾,不在乎砍过来的刀有何会去在乎杀鬼的手端,或者他忌讳的根本不是杀鬼怎样对他,而是……
换下一副天塌下来懒得管的浪荡样,沈北顾难得正经的说道:“我为何不躲这似乎不干你的事。现如今这‘乐提城’也到了,你最好把你的企图说出来,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最后我到底会给你送上临门一脚,还是计划坍塌。”
包扎完了伤口,杀鬼隔了许久才轻轻说道:“我也没有想瞒过你,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会是随人摆布的人。没错,我确实需要你,但倒也不是非你不可,只是那样的时机遇上便也是遇上了。缘分到是有趣的紧,遇上并且你又合适,我又为何不用你呢?”他笑了笑,神色有些恍惚。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帮你?”
“为何不帮?”杀鬼转过头笑得诡异,突然又凑到沈北顾身上嗅嗅道:“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呵呵…这话说得好笑了。”似是杀鬼这话说得当真好笑,沈北顾笑得前仰后翻,“莫说我们不是同类,就算是同类了,我又为什么一定要帮你?这世上,人姑且可以吃人,何况是…鬼!”
杀鬼笑睨了他一眼,这一睨别有风味,让沈北顾莫名地想起了穆梓谂当初被蛇吓得水润的眼睛,那时穆梓谂怒瞪着沈北顾也是一番风味呢。沈北顾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个皇帝也不是能惹得货呢,当初刚见面不还赏了自己几十大板子?赶快忘记,忘记,应该多想些软扑扑的红粉美人才对,又不是真要去当同性恋。不过,沈北顾很怀疑他家亲戚会不会让他乖乖做个异性恋,怎么到现在能跟他纠缠的都是雄性,虽然好像也就只有一个杀鬼再跟他纠缠不清。
“你说得对呢,但你也要知道你帮我不仅可以找些乐子,还可以借我来档掉一些不小的蛇虫蚁鼠。”
沈北顾耸肩示意他继续,杀鬼笑笑。
“想必你也发现了我们身后跟了几批人,我不否认其中有冲着我来的,但冲着你来的也不少,据我观察,至少有两批人盯着你呢。”
“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柔弱的公子他们能图到我什么?”
杀鬼被那个“柔弱”呛到了,嘴角抽筋地继续,“跟着你的人个个来历神秘,就我杀鬼也难探查过多,想必大有来路,图的也必有些意义的,我想他们之所以现在按兵不动恐是顾虑‘杀狱’。若是你离开我,与我与你都没有利处,这种事我不相信你会干。”
沈北顾有些好奇那些人的来路,以及他们所图究竟为何,但是他更是为杀鬼的话觉得好笑,“这种理由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笑,你说我和你是同类,你是觉得你自己会是畏于自己的无力,别人的所图而躲避的人,还是你认为一个连刀都不会躲的人会去在乎自身的安全与否?”
杀鬼一时语噎,后又笑得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这理与别人说了未必不通,但对北顾你来说却是胡诌。对北顾你会帮为夫这件事为夫没有任何理由,为夫只是觉得北顾你应当帮为夫的。还有,为夫说我们是同类这话,经北顾你这么一提,为夫觉得不全然啊,至少为夫会去躲刀!”
说着两人俱是一笑,沈北顾这次倒未计较他的措辞,现在他和杀鬼把利益摊开来讲就难掺进不清不楚的感情了,如此用词此时也只存在调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正义”自是满天下

“今儿个你在楼下也已经听到了,‘杀狱’得罪了青木派怕是要不安生了。”杀鬼坐在床边说着话,眼睛却没有看着沈北顾,微微撇开的眼里掩不住地兴奋。
沈北顾淡淡憋了一眼,“我看你挺高兴。”
杀鬼转过头,暮然一笑,没有伪装的,没有遮掩的,“自然高兴。”沈北顾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杀鬼洒然继续道:“我还听说不久后的武林大会的实质便是集结各路好汉一致对导‘杀狱’呢,也不知道那陆川那老匹夫有没有心等到那一天,要是少了青木派这一支强兵未免可惜了。”
“你想灭了‘杀狱’?所以要群聚他们的力量以来提高胜算?”沈北顾皱眉惊讶道,他实在不敢相信他会这么想,虽然他也想过他是想将武林一众一网打尽,但如果如此,他不必要让出‘龙櫍荨秩ゼ嵛淞种诹Γ庋啻艘痪佟6遥盏背跄茄那榭隼纯矗庇闹魅艘卜浅P枰鷻}草’,如果为了对外,杀鬼不应该这时候挑起内部的安稳,所以,他必是想要对‘杀狱’不利。这种做法简直就像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不,也许那不是绝路,只是支路。
“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没有一心要‘杀狱’毁灭。它灭了,我也高兴,它要是没灭嘛,我也用得。”
“那么你要我帮你什么?”
“很简单,我需要一个完完全全不是‘杀狱’并且有能力的人将青木派拖住融于武林众派中。”杀鬼朝他一眨眼,一勾唇。
沈北顾回之一笑,“就算青木派参与了武林盟主的号召,你又怎么可以肯定别人也会全心参与呢?”
杀鬼一愣,一笑,“北顾啊,你是一点都不了解这武林呢!”
沈北顾心道:岂止是这武林,这里的方方面面我是没一点了解的。沈北顾想归想,也没露出太多表情。
杀鬼见他不答话,径自说道:“北顾啊,你可别小瞧了这武林所谓的正义人士的‘正义’啊!还有,你知道吗…”杀鬼卖了一个小关子,顿了顿才接着道:“沙家帮的粮草被‘杀狱’截烧过,玉林山庄的夫人被‘杀狱’抢走了,江湖有名的刀客钟兕的一干家属是被‘杀狱’杀光的,还有很多很多。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夹在一干武林中足以挑起大多数的江湖正义人士了。”
什么“沙家帮”啊,“玉林山庄”,“钟兕”他是听都没听过,整个一个糊里糊涂,不过,总的来说就是“杀狱”作恶多端嘛!不过,经过这话呀,沈北顾真心觉得他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了,不然来此一趟却什么都不知晓也太过浪费了。
“哦,对了,你让我去引青木派入套总该有个饵吧?”
“那是自然,我伏击楚梁飞和慕子言那天你也在,你该知道慕子言没有死吧?”
“那又如何?总不会因为这个消息我就巴巴去找人家,谁会信呢?”沈北顾有些不屑地问道。
杀鬼眯眯眼,“慕子言不仅没有死还回了自己家,但他却没有通知青木派的任何人,你说为什么?”
“为何?”
“他是要办自己的大事了,那次我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抽身的机会。不过,他干什么事是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了,跟你有关系的是他叫穆梓言,他现下在他的王府好好呆着呢!”
“穆梓言?”…穆梓谂,沈北顾愣愣地回想:难怪,难怪觉得那个人有几分面熟,原来和皇帝是兄弟呀!
杀鬼看他神情似是也没多大惊讶反而有些恍惚的样子,也不在乎,“楚梁飞那人野心大,胆子小,对那穆梓言也确实有几分情谊,最是好下手了。我想就你现在知道的这些足够对付他了。”
沈北顾脑子一转:有了穆梓言的去向确实够了,不过…“我说,杀鬼,你们‘杀狱’的人是有什么和外人不一样的吧?”
杀鬼一愣,没有反驳。沈北顾继续道:“这样的话你们就不会过多的和我一起去接触那些武林大派和高手了吧?”
“是的。”
沈北顾“呵呵”一笑,“那这样我后面那些人可就没什么顾忌了啊!你当初那筹码拿来做摆设的不成?”
“怎会?”杀鬼侧倚在床柱上,左手搭在膝上,右手于左手上随意地扣指,微微侧头歪着,“虽然我不能保证你离开‘杀鬼’后会长久平安,但是一段时间我还是能保证的,你也不要太小瞧‘杀鬼’的能力啊!”
沈北顾寻思着也许杀鬼是有什么办法的,意欲再问详细些时,却忽的听见一阵箫声,没有平时该有的呜咽辗转,反是一股子沉顿郁愤,说不清箫声的来处却端是听得在清晰不过。他注意到身边人似是有一瞬间的失神转而又以一副事不关己之像,正欲问起,隐约听到一声沉闷的呼声,箫然后声就停了,紧接着,客栈外面变吵杂起来。沈北顾更加好奇,起身想去看看,刚动就被人一把按下。
“你要干什么去?”
“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我去看看?”
“好奇心这么大?”杀鬼放开手站立来却抱臂挡在了他身前。
沈北顾奇道:“怎么?”
杀鬼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籍序宫的闲戏你也要看?”
“籍序宫?”沈北顾爬起身好奇地问:“那是什么地方?刚刚那个箫声是籍序宫发出的?籍序宫干了什么?”
看着沈北顾一连三问的好学样,杀鬼深深觉得自己的笑容有些撑不下去,忍不住就觉得沈北顾这人一定从大山里来的!
“这籍序宫是一个亦正亦邪的江湖组织,不,其实说他是江湖组织也不尽然,因为于他直接有关的是朝廷。”杀鬼停了一下,看沈北顾确实是十分有兴趣,去桌边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就座坐下接着道:“籍序宫专杀朝廷贪官污吏,不过说是贪官污吏,就算是事后籍序宫将那些有关死去的官员的罪证大白天下,谁又能真正把这事扯清?况且这籍序宫办事可是一点善气都无法让人感受得到啊,不管是以箫声辅以毒药扯断人全身筋脉的杀人手段还是对干预者不论善恶的一律格杀。
沈北顾听着迷茫,这籍序宫的存在实在是突兀的紧。这般作为总不是某个被贪官陷害的江湖人士一怒之下建起立下势杀天下贪官的宫规吧?沈北顾自己想着都觉得寒颤的紧,那么会是怎样的存在?
“这籍序宫建立多久了?你对它有什么了解么?”
“不长;也就两三年吧!至于我对它的了解倒说不上什么,反正也与你无关。”答完又奇怪地看着他,“你打探这个干什么?”
沈北顾耸了耸肩,“没什么,随便问问。”边说边慢腾腾地穿着衣服。
杀鬼见他不好好休息还欲穿衣服起身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就是有团火,硬生生地压下去后语气难免有些僵硬,“你还穿衣服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去看热闹不成?”
沈北顾点了点头不语。
“你那身后几帮还没处理好,再摊上籍序宫,你是想要怎般的麻烦?”
沈北顾见杀鬼说得语气不是常态,略微思索了下,又是轻点点头。他起身抹抹衣服上的褶皱,抬步走到杀过身边,拍拍他的肩,“放心吧,我有分寸,总不会误了你的事?”说着也不等他反应就甩袖出门了。
杀鬼独自坐在那儿直直看着紧闭的房门,“不会耽误我的事啊,很好啊!”很好…吗?应该很好的啊,可为什么还是不舒服?反而更不舒服?有什么地方不对呢!怎么会不对,怎么就会不对!
“杀鬼,你究竟想干什么?”杀鬼单手盖着额头抵在桌上,喃喃自语:“究竟想干什么?杀鬼,北顾,沈北顾,你究竟想干什么?”
人生的出乎意料让人如此措手不及,一个计划的时间,闹一闹的功夫便什么都超出了控制。明明清醒着认识到目的,明明叫嚣着下手目标,一个不经意的伤痕,一个小小的不在意就变了,变了!到此时,进退两难,最最可恨的是情,最最可恨的又是目的。最最可笑的却是“鬼怪”有情,“恶魔”有意,而这情,这意来的匆忙,来的猛烈,饶是钢铁的身躯也是招架不住。
不知何时,房中黑影一闪,再回首时,杀鬼身后已然多了一个人了。
“……主子。”
“你去跟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籍序宫,闻人净

沈北顾出来时,整个廊中空无一人,比之刚刚在房间里听到的嘈杂声实在不相称。依着当时听到的闷哼声寻去,倒有一间房半敞着,沈北顾从门缝里瞧去,依稀看见一人头朝下仰面半挂在床边,周身淤了一滩血。
沈北顾推门走到床边,只见那人年龄不大,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看着很是清癯,一身布衫,看不出是贪官污吏的样子。沈北顾低下身探了探那人的呼吸与脉搏,果然无所动静。将他拉起平放在床上,细细观来,此人五官具有血迹,检查起他的全身却是未见伤痕。显然对死者死法很感兴趣的沈北顾正要再做下一步查探时,初时听见的箫声又起。沈北顾站起身,这时,一阵强风吹来,开向大街的窗子猛然被吹开,寒光迎面向沈北顾袭来。沈北顾矮身一闪,一只飞刀与他擦肩而过,刚要起身,又是寒气向他腰间袭来,连忙顺势一个翻身。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十几个飞刀先后像长了眼睛似的个个争先恐后地向他攻来,毫无内力空有一身灵敏身手的沈北顾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千钧一发之间一个黑衣人抽刀闪出为沈北顾挡了不少暗器,沈北顾得空瞟了一眼来人,见是‘杀狱’之人的装扮,猜想是杀鬼的那些个属下。闪过几个飞刀,沈北顾来到靠床的这面窗口,挨着窗框走过去果然看到对面屋上站着一人。那人一身单薄简单的素白衣衫,一头乌发未束,全数披散着,左手执箫置于腹前,右手不慌不忙的发着飞刀,迎着月光而立,看不清长相,也看不出性别,只瞧着映像,一身惨白之样,与那传说中的白无常不无神似!
“公子,你快退出去吧!”黑衣人突然出声,语气听不出一分恭敬,却有些零散。
沈北顾听着黑衣人的语气就知他已经力不从心了,最后看了一眼那人,抽身预备离开。白衣人好像明白了他的意图似的,一边猛烈地向他发出攻击,一边飞身过来。电光神速间,飞刀停下了,白衣人已经站在了屋内,黑衣人咬牙将沈北顾挡在了身后。沈北顾平复了因剧烈运动而跳动不止的心脏,探头看去,来人是个男子,二十一二的样子,面貌清秀,皮肤十分白,近似惨白,这一身白衣站在此处,真真像个地狱里来索命的鬼。
“多事者死。”男子说话,嗓音如同他的箫声一般阴寒沉郁。
沈北顾嘻嘻一笑,丝毫没有大难临头之样,“我可没有多事哦!我只是好奇你的杀人手法和目的而已。也不会干预你,也不会阻止你。”
白衣人表情未见所动,举起手中的碧玉箫向沈北顾两人刺来。黑衣人把沈北顾往旁边一推,执剑与之对打,沈北顾看着他们动作,想爬起来,谁知刚一动右脚脚腕就是一阵钻心的痛,他顿时皱了皱眉。不吭声的爬起来倚在墙上观战,只见他们你来我往不过十几招,黑衣人就一口鲜血,飞身扑向桌椅。“哄咚”一声,桌椅尽碎,茶具也随之打碎在地。黑衣人倒地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再没了动静。沈北顾眨眨眼,这人还真厉害了。
白衣男子见黑衣人已死,转身好不脱离带水地向沈北顾攻来。在快拍向沈北顾时,他技巧性地一让,还未有下一步动作,脚上又麻又痛,短暂间失去了支配能力。
玉箫袭来,危险时刻,沈北顾只觉眼前一黑,自己就被人抱离了原地。
“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中带来不算熟悉的着急,沈北顾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
“到这时候了,你笑什么?”杀鬼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沈北顾摇头大道,然后又顿了顿答道:“我没什么事。”
杀鬼扶沈北顾站稳,朝着白衣男子扯出万年不变的诡异温和笑脸,“闻人公子,在下杀鬼,想必闻人公子也是识得的。”
那个白衣的闻人公子听了他的话不继续,也不会的,一双毫无神采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杀鬼。
“闻人公子,我这位朋友也只是一时好奇,并无冒犯贵宫的意思。江湖人多是往来,小事上也就可以大家暗中和解和解也便算了,闻人公子大可不必太过计较,想来这样,将来‘杀狱’必是记着‘籍序宫’这份大度的。” 
白衣闻人公子不为所动,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声调的答道:“没有例外。”
杀鬼紧眉眯眼,“闻人公子不要不识大体的好,虽说‘籍序宫’在江湖上地位确实不同凡响,但我‘杀狱’未必怕你。”
白衣公子眨眨眼,眸中如死水不见动静。杀鬼盯着白衣人,恐他突然动作,白衣人也盯着他,好像是在思虑他所说之事的可靠性。房间安静异常,无端地让人生出压抑。
“没有例外。”
白衣公子没有起伏的声调再次重述了刚刚的话,随后不打招呼就朝两人攻击去。杀鬼与这白衣公子两人武功俱是上乘,若是没有沈北顾这个拖油瓶,杀鬼甚至可以在百招之内杀死白衣公子。说杀鬼能杀白衣人并不是说白衣人武功不如他,只是杀鬼的武功学来便只为杀人,而白衣公子虽干的杀人的活计,却多是靠内力和毒药,并不在招式,他的招式学来是为制敌。但现在,杀鬼因为要保护沈北顾,招式难以施展,胜负还真危险。
迎面来的第一招杀鬼就回得勉强,沈北顾在杀鬼怀里蹙着眉头推开了他。杀鬼立即抬头看向他,眼里包含太多东西,有不可置信,有伤心,有挣扎,有不甘…沈北顾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不觉得他当得起这样的眼神,也不觉得这样的眼神该出现在杀鬼眼里,就像那时的那些情绪,那些东西通通不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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