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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做皇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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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阳城是全郡的政治经济中心,现在抗洪的非常时刻,各种抗洪的指挥和物资调度都从这里发出去,因此本地官员本来就已经焦头烂额了。现在大量灾民涌入,又增加了灾民安置、秩序维护等一系列问题,而且一旦没有处理好,就发生哄抢物资、围攻衙门的事情。所幸每个郡都有大量军队驻扎,所以此时许多军队不得不抽来维持城内的秩序,而没有投入到抗洪的第一线。
楚剑锋一进入德阳郡的范围,郡守郑守义便带了一干官员前来迎接。因为到了德阳郡地界,楚剑锋便放慢了行进速度,一边听郑守义汇报情况。听到德阳城的情况后,楚剑锋不禁皱了眉头。军队毫无疑问是最有效的抗洪力量,如果军队不能投入一线,那将是极大的浪费。
于是,楚剑锋决定,不去德阳城了,而是直接到抗洪的一线去视察。当晚,也就在附近的军营过夜。他这么考虑,主要是怕城内的灾民涌上来请愿,到时候难免秩序失控,而直接到一线,这里的灾民都在抗洪,自然没那么多时间请愿。
第二天,楚剑锋在郑守义的陪同下到了玉带河旁边。和现代抗洪类似,大家也是扔石料进河里进行封堵决口,不过由于水流湍急,收效并不大。尤其是靠近下游一侧的堤坝,不断地被冲刷,致使河堤上大大小小的决口越来越多,很容易就变成整体的溃坝。
楚剑锋参加过不少抗洪抢险,以前抗洪抢险都是用沙袋,这里没有编织袋,大家都用有一种叫埽的竹制笼子,里面装上大石头,也起到沙袋的作用。不过这种埽本身重量不轻,所以需要许多人一起搬运,而且需要往里面填充大块的石头,远不如沙袋方便。
楚剑锋见了,便问是否有麻布袋。这自然是有的,麻类植物的织物还是老百姓最常用的,既有麻袋麻绳这样的用品,也有用作鞋帽的,还可以用来造纸,算是用途最为广泛的经济作物。很快,便有人送上了一个个大大的麻袋。楚剑锋让人拿来铁锹,到河道附近一处沙堆,用铁锹往麻袋里面填沙,然后扎紧袋口,便制成了一个防洪沙袋。由于这种沙袋一个人就可以背得动,而且力气大的可以一个人背几个,加上沙子取材方便,于是一时间沙袋竟然比埽更受欢迎,郑守义也下令到处征集麻袋。
由于楚剑锋露了这么一手,在参加抗洪的广大军民心目中,地位一下高大了不少。而且楚剑锋很亲民,不需要前呼后拥,而是亲自参与装沙袋等工作,又与抗洪军民一同吃饭,在他的身先士卒带动下,郑守义及各级军官乃至文官,都亲自参与到抗洪的一线工作中,一时间军民士气高涨。
楚剑锋见鼓舞士气的目的达到了,便开始询问洪水的情况。郑守义只能说出洪水的灾情,却对玉带河上游有多宽、下游多宽、水流速度如何等等一无所知。就在楚剑锋要发怒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抗洪的中年男子开口道:“皇上,草民有一幅河图,可能有陛下要的资料,陛下要不要看看?”
若是换了另一个皇帝,这人都不会有机会和他说话,更别说向皇帝递东西了。可楚剑锋却立刻道:“好啊好啊!”
那人从裤袋上掏出一卷丝绸样的东西,已经脏兮兮了,递给楚剑锋。楚剑锋倒也不嫌脏,直接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却是一幅详细的水文图。这图从玉带河的发源地开始,一直画到途经大楚、大吴两国,最后在大吴国入海,其中较大的支流和途经大一些的村庄城镇都标明了。更重要的是,根据河道的宽窄变化,水图中表示河流的线条也有粗细变化,一些重要的地段还标明了大致的数据,如河道宽度、河水流速等。应该说,这幅水文图在现在这个时代来说,是极为先进的了。
楚剑锋惊讶地问道:“这位阿伯,这图是您画的?”
那人摆摆手,道:“我一个人如何能画出这么详细的水图。这是我们家花了五代人,从玉带河的源流一直到入海口一一走访勘测绘出来的。我们家的传人,每一代都有一幅这样的图,并且要求对图上的东西进行增补。这是我绘制的,我侄子手上还有一幅更详细的,像一些河道宽度和河水流速,他都重新进行了修正。”
郑守义道:“那你还不让你侄子拿那幅图出来,呈献给皇上。”
那人道:“我侄子到下游绘制水图去了,如果皇上会去波阳郡,那说不定会碰上他。他叫贺泓勋,今年十八岁。”
楚剑锋惊讶道:“十八岁就开始画水图了?太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贺家叔侄

旁边有人道:“贺阿伯是最了解玉带河的人,好多天前就说玉带河会决堤,后来果然就决堤了。”一个人说开了,便许多人接着附和,不外乎是说每一代贺家总会出一两个怪胎,既不事生产又不考功名,专门画水图。旁人看来,这是怪胎,而楚剑锋却知道,这里面蕴含了一个由家族来传承的梦想,关于水利的梦想。
于是,楚剑锋道:“贺阿伯,您愿意到朕身边来做事么?”
众人都暗叹贺阿伯的好命,像这种不事生产不考功名的怪胎,若不是碰上了洪灾,一辈子都不会有出头之日。谁料,贺阿伯却道:“草民谢皇上的好意了。草民已经年过四十了,不想再离家了,只想在玉带河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治水之事。如果皇上不嫌弃,可以去找刚才草民说的那个侄儿,他还年轻,如果能得到皇上赏识,必能将治水之技发扬光大了。”
楚剑锋道:“贺阿伯既然不愿入京,朕也不勉强,但驻守玉带河、负责治水,总是可以的吧?”
贺阿伯点点头,道:“这是当然。”
楚剑锋道:“那朕就任命你为玉带河水文局总管,正五品,负责玉带河全流域的水文监测。呃,还不知道贺阿伯大名?”
贺阿伯道:“草民贺成鑫。”
楚剑锋点头,道:“好,贺成鑫,以后你负责建立起玉带河全流域的水情监测和示警,绘制详细的水文图,朕拨给你五十个人,够不够?”
贺成鑫道:“这是够了,可草民负责了这个事情,那草民那侄儿还能做什么?”
楚剑锋道:“朕还没有见到他,待见到他再看看他能做什么吧。如果只会绘制水文图,那到时候可以接替你做这个水文局总管;若还会一些别的,朕还另有安排。”
贺成鑫点头道:“皇上英明。不过,既然皇上让草民当了这个水文局总管,那臣就说一句,现在这里大坝决口,对下游来说很不妙。这一波洪峰虽然下游没事,可玉带河在波阳郡进入大吴国境内。因为大吴国有一段河道较窄,经常有水患,于是大吴国去年新修了边境的水坝,一旦再有洪峰过来,洪水过不去大吴国就会倒灌回来,波阳郡就有可能漫水。泓勋便是去波阳郡报信了,但当地官员是否相信,却很难说。皇上还是赶紧在后续洪峰之前赶到波阳郡看看吧!”
楚剑锋听了,认为很有道理,便对郑守义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抗洪的事情上,你要多听听贺阿伯的意见,贺阿伯很有经验的。还有,朕听说城里有许多灾民,你可以出工钱让其中的壮年男子来这里抗洪,一方面可以赈济他们,另一方面也避免太多灾民涌入城里闹事。还有,让白将军调一些粮食过来灾区,防止出现短缺的情况。”
郑守义一一应了,楚剑锋才又带人往波阳郡去。
在波阳郡,楚剑锋很容易找到了贺成鑫口中的侄子贺泓勋。他被关在波阳郡的大牢里,罪名是妖言惑众。楚剑锋知道,定然是他说洪水会来,要波阳郡防洪,于是被郡守朱公西抓了起来。
楚剑锋一到波阳郡,就让朱公西将贺泓勋放出来,向他赔罪,并请教防洪之法。对此,贺泓勋很是惊诧,但并没有过多表示,便立刻讲起波阳郡的防洪形势来。他讲的和之前贺成鑫说的差不多,波阳郡原本河道宽阔,因此很少发生洪灾;可因为大吴国为了防止自己的水患,在河道上修了水坝,用水坝来调节洪水的水量,这样一来,一旦水量过大,那洪水势必倒灌回上游,从而在波阳郡发生溢流。这是典型的以邻为壑的行为,现在大楚国就成为了这个沟壑。
楚剑锋问:“既然如此,那依你之见,波阳郡该如何防洪?”
贺泓勋道:“若要防洪,自然是阻止大吴国修建大坝;若不能阻止,则加固我国境内的大坝堤防。现在这些都没有做,防洪是做不到了,现在只能减少洪水的灾情。”说着展开了自己带着的水图,这水图和贺成鑫那幅差不多,可用的绢帛更大,图也画得更大,细节也就展现得更加清晰。用现代地图学的语言来说,就是这幅水文图的比例尺要比贺成鑫那幅图的比例尺更大。在图上,有更多更加详细的标注,而且更重要的是,不但有河流本身的信息,图上还标注了附近土地相较于河水的地形,是高山还是低地,都有注明。
贺泓勋指着图上两处乡村说:“为今之计,只能将曲泽、孝直这两处村民全部迁走。一旦洪水过来,便会直接冲击前面的富源镇。富源镇的堤防绝对抵挡不住洪水的侵袭,而富源算是玉带河上商业重镇,人员船渡云集,一旦在富源溃坝,那整个富源都会淹了,后果不堪设想。更重要的是,如果洪水量大的话,水淹了富源镇后,就会一路向北,继续将潞安镇、冲南镇也淹没。这里地势都比较低,而两个城镇距离不远,一旦洪水流速过快,那是决计没有办法快速将人撤离出去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两个村的河堤挖开,让洪水淹了这两处,这里地势低洼,可后面地势高,洪水在淹了这两处后不会继续漫溢,又可以最大限度分洪。最坏的情况,也能让洪水淹了富源镇后不继续向北淹没潞安、冲南等镇。”
楚剑锋听了,问朱公西:“朱大人觉得他说的可有道理?”
朱公西可怒了,道:“皇上,臣以为此人一派胡言,不可理喻!这天下哪有本来不决堤反而挖开河堤让水来淹的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蹊跷何来

贺泓勋听了朱公西的话,又急又气,整张脸都变得通红。还要与他争辩,却被楚剑锋压了下去。朱公西不明白分洪蓄洪的道理,楚剑锋岂会不明白。但他来之前问过杨慕离天气情况,这两天一有机会回去庄园也问了冷逸清等人上游的天气情况,知道虽然一直有下雨,可雨量并不比往年大。波阳郡河道宽阔,是否会发生贺泓勋预见的倒灌情况,还不一定。
所以,楚剑锋要求朱公西先撤离曲泽、孝直两个村庄的居民,再派人日夜到大吴国的堤坝前值守,监测水情。一旦发生倒灌情况,立刻按照贺泓勋所说,先将曲泽的河堤凿开,在曲泽蓄洪;如果水量过大,那再将孝直的河堤凿开蓄洪,务必让洪水不能淹了富源镇。
这边,又带了贺泓勋到上游安阳郡去,了解今年洪水的成因。贺泓勋对气象了解不多,又没有条件实时监控每一处的水情,因此对为何今年气象条件不差却形成了洪水也事先不知情。这回听了楚剑锋的疑问,才也觉得事情蹊跷,自告奋勇要与楚剑锋一同到上游去调查。
一行人沿着玉带河一路向上游过去,一路上贺泓勋都不断停下来查看水情,楚剑锋这才发现,原来沿河许多地方,都有贺家祖祖辈辈设下的测量水位的标尺,不禁对这个水利先行者的家族肃然起敬。
当到达安阳郡时,却见贺泓勋叫道:“咦,河中的大坝如何没有了?”
早已得到消息迎出来陪同视察的安阳郡郡守瞿永安道:“这大坝六日之前便溃坝了。”
贺泓勋惊呆了,道:“可是,这大坝如此结实,如何就溃坝了?”
瞿永安道:“都是几十年的老坝了,年久失修,溃坝也在情理之中。由于每年的水利拨款都拨往德阳郡,年年我们向朝廷要求拨款,可政事堂都说没有钱。所幸,今年溃坝没有百姓伤亡,这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楚剑锋听到钱,就开始头痛了。上一世的时候,基本上不存在这个问题,钱都是寄一部分给父母,剩下的就自己花了,不用担心没钱的问题。可是,来到这里以后,一直在缺钱,开始买粮行的时候甚至要偷后妃的首饰卖钱。后来由冷书澈等人赚了钱,楚剑锋自己花钱是不用担心了,可国库一直都没钱。国库没钱,一方面是大楚国连年战争,工商业又不发达,主要还是要靠农业税,可为了休养生息,朝廷进行了减税,所以税源本来就少;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官员中贪墨的不在少数。楚剑锋还没有能力全部治理下来——开玩笑,21世纪都还没有一个国家解决了的问题,指望他在这个不知民主为何物的时代解决,那是太不现实了。所以,楚剑锋将宫库独立出来,至少一方面保证自己有钱可用,另一方面保证国库没钱不能赖上自己花钱太多。可尽管这样,地方官员凡事推到朝廷不拨钱,楚剑锋还是无计可施。
贺泓勋却仿佛对这一段河道很感兴趣,特意找了一根长棍子跑到河边,插入水中,又和河边立着的标尺比较。楚剑锋不由得担心他,连声让他小心点,别掉下去。
离开安阳大坝的原址,瞿永安邀请楚剑锋道城里小憩,贺泓勋却道:“皇上,草民打算再往上游看看,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楚剑锋道:“好,朕就跟你走。”又对瞿永安道:“你就不用陪着朕了,朕可能还要回到德阳郡灾区去,你忙你的事情去吧!”
支走了瞿永安,楚剑锋一行人顺着河道又向上游走了一阵,贺泓勋道:“皇上,不用再往上游走了,我们折回德阳去。”
楚剑锋问:“哦,难道你发现什么了?”
贺泓勋摇摇头,道:“回去德阳再看看吧。”
回德阳的路上,贺泓勋仍然是不停地停下来查看水位,而且还用上了那根棍子插入水中。楚剑锋很好奇,问道:“这些水位我们来时不是看了么?这不过一两日的时间,变化不会太大吧?”
贺泓勋道:“其中有蹊跷。皇上想听么?草民单独跟皇上说说?”
楚剑锋道:“好。”便要屏退众人,可那些随从哪里肯,尤其是两个贴身侍卫,说什么也不干。也对,这儿是荒郊野外,谁知道贺泓勋是不是刺客呢?万一他趁人不备将楚剑锋推入河中,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楚剑锋自然理解,便说:“要不,我们还是回安阳郡去休息一下?到时候就可以屏退众人,单独聊聊。”
贺泓勋想了想,道:“不如去德阳郡吧。草民家住德阳郡,皇上不嫌弃,可以去草民家中。”
楚剑锋道“也好”,便一同快马加鞭,往德阳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到了贺泓勋的家,却没有见到贺成鑫,家人说他一直坚守在抗洪前线,没有回来过。这几天,由于用上了沙袋,德阳郡的河道决口逐渐堵上了,贺成鑫又一路往下游去指导抗洪了。
贺家人口众多,在当地应该算是个中上水平。进入贺家的院落,却见到各种各样的标尺、铁锹等与洪水有关的东西,还有随处可见的河图。
楚剑锋道:“你们家还真是世代治水啊!”
贺泓勋道:“皇上,您不知道,这是源自贺家好多代之前的一位老祖宗的梦想。”
“梦想?治水的梦想?”
贺泓勋道:“是的。那位老祖宗以前是水部司的官员,后来被陷害被革职,郁郁不得志。他对治水到了痴迷的地步,可惜当时连玉带河的全图都没有,对治水没有太多的了解。于是,他规定要求后代不得分家,每一家的孩子在孩提时就要学画河图,学习水利,然后挑选最有天分者继任家主。贺家世代家主都只负责研习治水之法,不事生产,其他各房则共同养活家主一家。如有违反者,逐出贺家祠堂,不得入祖坟。”
楚剑锋听了,肃然起敬,问:“敢问这位老祖宗的名讳,家中可有他的牌位?朕想为他上炷香。”
贺泓勋道:“老祖宗单名一个丛字,在家中正堂便供奉他老人家的牌位。”
而旁边贺家的人听说皇上要来给老祖宗上香,那早已吩咐下去准备了,于是楚剑锋洗手焚香,为这位水利界的先驱贺丛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他上了香,郑守义等陪同而来的人自然也少不得要上香。周围的贺家人个个都眼含热泪,高呼万岁。要知道,他们家这种习俗一直被人视为怪胎,只是碍于祖训不得不遵循。今天,见了楚剑锋亲自上香,便觉得这数代以来的坚持都值得了,获得了大楚国最高统治者的肯定,贺家再也不是怪胎,而是受到皇帝尊敬的家族,这怎能让人不热泪盈眶?
上过香,楚剑锋跟着贺泓勋到了一间房里,里面照例也是许多河图和各类与水利有关的器具。但楚剑锋无暇关注这些,他更关心,贺泓勋看出了什么蹊跷。
贺泓勋也不隐瞒,直言:“草民以为,这场洪水与安阳郡的溃坝有莫大关系。开始草民随皇上一路北上,也没有发觉有何异常,直到看到安阳郡的大坝垮了,再用棍子一测,发现河床抬高了不少,说明下面全是沙石;而在溃坝点之前,河水清澈,全无洪水的迹象。可见,洪水与大坝有直接关系。”
楚剑锋问:“你的意思是,溃坝导致了洪水?”
贺泓勋点头,道:“这座大坝建于三十年前,全是沙石堆成。当时,为了蓄水,再引水灌溉附近郡城,而且也可以减少下游的洪水压力。这大坝建好后,德阳郡的水灾就减轻了不少,虽然时有决口,却不是太严重。可今年,大坝一垮,积蓄的河水全部倾泻而下,而且水坝由沙石堆成,沙石被洪水卷带而下,令河床大幅度抬高,河流的行洪能力变差。这水量大增,而行洪能力大减,一增一减于是导致了皇上之前所说的,今年雨量不多,可水灾却较往年严重的局面。”
楚剑锋一惊,道:“这么说,如果没有安阳郡大坝的溃坝,德阳郡就不会有如此严重的洪灾!那么,如果有人想要导演这场洪水,只要让大坝垮了便成了。可是,谁有这本事公然破坏大坝呢?”
贺泓勋笑道:“草民原本以为皇上会相信瞿大人所说,大坝是年久失修才溃坝的呢。”
楚剑锋道:“朕虽然年幼,却不是个昏君!听你的口气,你知道这大坝不是年久失修导致的?”
贺泓勋道:“这大坝实际上是草民祖辈的家主贺仲甫参与设计与施工修建的,大坝刚刚修成不久,家主便因心力交瘁故去,这大坝成为他老人家最后的心血之作。是以,以后贺家子弟只要经过大坝,便要去走上一回,借以凭吊。这大坝去年的五六月间,草民自上游而下时,还上坝查看,当时这坝还是很结实的。虽然朝廷没有拨钱,可当地各城百姓都知道这坝的好处,安阳郡也规定附近的壮年男子每人每年必须义务参加修坝五日,是以根本不存在年久失修的问题。”
楚剑锋道:“这么说,破坏大坝就是在去年六月以后到今年六七月之间发生的了。可如果年年都有修坝,谁敢去破坏大坝呢?”
贺泓勋道:“的确,附近百姓都参与修坝,因此只要有人敢公然毁坝,必然激起民愤。但有一种方法可以暗中破坏大坝而不被发觉。”
“什么方法?”
贺泓勋道:“有一种蚁,会在大坝中筑洞,专门以大坝为食。而这种蚁的洞穴极为隐蔽,蛀过的堤坝外面看上去没有任何破绽,可中间却已然空了。只要大坝中生了这种蚁,那大坝很容易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被蛀空。从下游的泥沙量来看,这种蚁似乎进入大坝的时间不长,否则大坝早被蛀空,不可能还有如此多的泥沙。因此,草民推测,估计有人有意引入了这种蚁,让其筑巢,待大坝被部分蛀空后,只要稍稍用力便可戳出几个洞,让水灌入坝体。在蚁和水的双重攻击之下,大坝很容易发生管涌,继而溃坝。”
楚剑锋这回是彻底呆了,好一会儿才回神道:“你说的是白蚁!”可不是嘛,从21世纪来的楚剑锋自然知道,贺泓勋说的是白蚁。“‘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大坝里有了白蚁,难怪要溃坝啊!”
作者有话要说:


、想法子收穆宇威进庄园

贺泓勋听了楚剑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话,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皇上这话说得对极了!这大坝的情况,正是如此!”
楚剑锋苦笑了一下,道:“知道了洪水的成因,却无法将这些罪人绳之以法,这才是朕最无奈之处啊!”贺泓勋便沉默不语,让楚剑锋在那里闭目沉思。过了良久,楚剑锋才睁开眼睛道:“这大坝的事不管他了。朕已经让贺成鑫任水文局总管,负责玉带河水情的监测。你是否愿意跟随朕上京去?”
贺泓勋经过这么多天跟随楚剑锋,早已对楚剑锋表现出来的亲民、对水利的重视、敏捷的思维和果断的决断力而折服。尤其是今天一进门为贺丛上香,折服了贺家整个家族,他们都觉得贺家飞黄腾达的日子来了,现在贺泓勋要是说不去,那还不被贺家各房的口水淹死?所以,贺泓勋很爽快地答应了。
后面的几天洪水果然如贺泓勋所料,在进入大吴国后被阻挡,倒灌回了波阳郡。朱公西不得已,先让洪水淹了曲泽,又淹了孝直一半,这才缓解水情。而这几天楚剑锋也让听风楼去调查白蚁的事情。这种根本没有线索的事情,也只有让听风楼去试试能不能查到一些头绪了。
出乎楚剑锋意料的,是最先发现线索的却是赫连昭文。据赫连昭文调查,去年□月间,有个大宋国的人向连城堡定做了一只铁箱子,箱体不大,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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