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兽人小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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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重要人物谈话，这其中当然不可能有他掺合的机会，所以白墨来了豹族以后他们之间的见面机会反而更少了。

不过小牙总算是履行了对母亲的另一个承诺，他可是在家里老老实实呆了好一阵子。这日子也不能说是无聊，毕竟他每天还可以和自家的魔兽说说话，自我冥想提升能力。可年轻人总归还是年轻人，在三个月过后，他终于觉得自己不出门就要变成傻子了。瞅着家人都没注意的当儿，小牙高兴的跑到了森林里面撒欢去了。

路上都没有什么人，现在雌性都是避免外出，兽人们捕猎也是尽量缩短时间，他们不是害怕着什么，而是执行着族长的命令。他本以为一路应该顺顺畅畅，准备就此缓□来脚跟落地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躲在草丛里的3个人，那三个都是非兽人。

看来不守规矩的也不止我一个嘛，小牙的负罪感消失了，他感觉身体更轻灵了。小心的隐住身形接着赶路，他并不打算被人发现。

连续的轻步跳跃对体力有很大的要求，小牙有时会停下来坐短暂的调整。他会特意停在下面有人的地方，没什么别的意思，他就是想听听那些人都在说些什么。时间有限，他每遇上一个新队伍，都只会听一小会儿。

真没想到就是一小会也能听出自己的名字，小牙很混乱。大概是那些人自觉很隐蔽，说话时就开始无所顾忌不负责任起来了，说他自命清高、脑子不正常……根本不像个雌性……应该……族群应该抛弃他？

小牙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时候明明挺熟悉，大家之间讲话毫无顾忌。不论是玩耍还是偷偷的去摘大人看不上的零食吃，都是互帮互助快快乐乐的。怎么长大了就全变了呢？他知道他的想法是多了一点，可是他没折腾别人也没害人啊？这语气中的恶意是怎么回事？他继续往下听，才知道那人是嫉妒白墨住在他家。

他倚在树干上，静静的站在那里，好像快要消失了一般。

纷纷的头发被风吹拂着盖住了眼睛，小牙这才动了动，将吹乱的头发轻轻的拨到脑袋后面。他是知道的，在白墨的身份和能耐传开之后，有不少和他一样才步入适龄期的或是已经进入适婚期的开始在白墨的身边晃荡。

他不高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可都是熟人，他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话说重了可不好。他曾想冲出去宣示地盘来着，却被母亲栖栖按住了，母亲告诉他这是进一步考察白墨人品的好机会。

白墨本来没想当一回事，在他自己的部落，这样子做的雌性就有很多。那些雌性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练功保护好小牙。

白墨什么人都没理，每天就是乖乖出去商议事情、乖乖练功，就这样还是出了事。突然有眼尖的非兽人注意到小牙的兔子和白墨的是一对，他们越看越心痒，有些甚至派自己的小非兽人弟弟拿着哆哆鸟要和小牙换萌萌。

小牙当时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了，部落里说他的芝麻是残次品也就算了，可该不会连是他最先“发现”哆哆鸟的蛋这件事也忘记了吧？萌萌是他的契约魔兽，那些上门这样做的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那些个小孩忽悠走了。

那些非兽人本来以为以小牙那样软的性子，见到小孩求他他是一定会答应换的，没想到被拒绝了，心里不舒服，最后竟然都上门来了。

小牙被一堆人围着，本来就已经非常不舒服了。偏偏还有非常不熟的人直接劈手夺走了兔子，他心急想去追，却被不知道什么人给推搡到了地上。这样子一弄，他彻底火了。

白墨感应到了小牙的情绪，急急忙忙的抽身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形，不认识的雌性举着萌萌说着些什么，而他定下的伴侣则是身上有伤的走了过来，一切一目了然。

白墨很是自然的从陌生人那里拿过了兔子，递给走过来的小牙。长臂一伸，在小牙呆愣的当儿，嘴对嘴的长吻了几分钟，吻罢才施施然的说：“我是他雄性。”

全场的人都呆了，小牙也呆了，他没想到白墨会来，更没想到白墨会这样展示他们的关系，整张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白墨看了又轻柔的亲了他一下。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族长又发了一次通牒，各家各户如非必要不得擅自出门。因为这个通牒，小牙后来也没见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想不到今天不仅碰上了还听到了这些，说他占着住的近的便宜强迫白墨……他想他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他需要冷静下来，才能做自己真正需要做的事。

在用冰刃给七八颗树进行免费修剪之后，小牙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

他知道他这样实在太糟糕了，为人过分认真，非常在意他人的想法，结果不仅弄得自个儿不高兴，连带着关心他的人也不高兴。

他在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很容易被影响之后就尝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不想骗别人，但也不想被别人一眼看穿。面对说过自己坏话的人一定要保持住温和的面孔，他对着水洼照了又照，现在他的脸色还有些难看。

这张脸可真丑！小牙撇了撇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总是纠结于这个的他真是一个大傻瓜，难怪哥哥只比他大了一岁就对他管这管那的，大概就是这张脸吧，永远也长不大也藏不住什么的脸。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想，他们能这样毫无顾忌谈话的机会也不会有多少了。

再过三周就要从世代居住的地方暂时搬出去，这是族长下达的必须执行的命令。同样要迁徙的还有其他的种类的兽人，他们最后都要汇集到一处，住到一处去抗击共同的强大的敌人。

白墨这些天也都在忙着这些事，他们就只有在晚上有空闲的时间可以谈谈。

吃完饭之后到天完全黑漆漆之前，他们就是用这样有限的时间进行互相更近一步了解。到目前为止，两个人都是良性循环的状态，虽然其中总有骨刺的打扰，但是两人之间那柔和的气氛却是谁也插不进去的。

小牙有时会想起“我是他雄性”的宣言，忍不住脸上发烫。

大迁徙的那一天大家都是抱怨连连，“不愿意离开扎根的地方”、“宁愿在这个地方死去”的想法似乎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甚至有几个年龄颇大的非兽人撒着泼，虽然到底是年轻力壮的把他们架着走了，队伍里到底还是一片混乱。

小牙脸上有些尴尬，在白墨的面前，他所属的部族总是发生这样那样的状况，实在是让人羞愧。

他偷偷看了白墨一眼，这一看却不禁捂住嘴巴退了一步。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白墨，不仅整个透出一股冷淡、漠然的气息，连眸子似乎都凝滞了，他似乎将自己以外的人，全部疏离开了。

在小牙远离的一刻，白墨整个人却又像是突然恢复了色彩，拉住了小牙的手，把他带回了身边。难道是刚刚眼花了？小牙看着眼睛里流露出十足温柔气息的白墨笑笑：“刚刚好像有点走神了，没看路差点摔着了，谢谢你哟。”

“对我不必这么客气，我们的关系已经暴露了不是吗？”白墨稍稍低下头，在小牙耳边呢喃般的说，看到他从耳根处开始整个大范围的泛红，这才抬了起来直向前看，抬头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时所用的淡淡表情。

小牙刚刚大概是注意到了，都是那修炼功法闹的，他好像开始控制不住情绪了！白墨攥紧了拳头，要强大就必须付出代价，他是有这个觉悟，可他不想让小牙知道，不想让放在心上的人为自己担心。

刚刚大概是白墨用来吓自己的招数，他早注意到自己在看他了！

小牙自认为找到了答案，他已经几次好无所觉的被走近的白墨吓到了。他感觉的到，白墨的气息越来越内敛了，实力方面……似乎也增加了。之前有个兽人突然拦住白墨说了一些侮辱他的话，小牙还没来得及听清楚内容，白墨就已经一下子把人捶地上去了。记得那个趴床上去的是部落排名前十比白墨大十几岁的厉害家伙，就这么被他给……

能力变强是好事，小牙这么安慰自己。他只是有些觉得白墨实力增长的似乎太快了些，也许这就是家族修炼秘诀的厉害之处吧，他曾听母亲提到过，那是很厉害的东西。当时母亲那种奇怪的神色，还有妹妹最近向他的抱怨，都让他有所不安。

“你要注意身体哦！”千言万语汇到一处，小牙开口时就只说了这么一句，他想，大概真是他想太多了，白墨本来实力就强悍啊。他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加了些力气，笑得自然。

“为了你我一直都很注意！”白墨回答。

小牙侧过脸去，看得最清楚的只有他微红的耳垂。在小牙视线的死角，白墨舒缓了□体，暗叹伴侣的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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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42章　。。。　
　
　
迁徙的地方其实并不陌生，是小牙当初第一次遇见白墨、开满了解语花的那个地方。据说，这是各部落族长长期商议各方妥协才促成出的结果。

连商讨个暂居地都这么麻烦，等到了地方冲突不是更多了吗？还没到地方，小牙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如果真是那样，那不是变成大内讧了，也算是自我削减战斗力？不，别的部族应该没这么笨吧？越想越觉得那里不安全。

小牙知道这种事实在不应该提前怀疑，那样不利于部族之间的相处。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小牙又开始分析那边的地形。

那里四面无所依仗，是坦坦荡荡的大草原，先不说敌人侵袭的时候该是多么容易，就说到了大冬季，防寒又是一大难题了啊。小牙越想越没信心，整个人也不由得越走越慢。

白墨配合着小牙的步速，他看了下小牙的神色，知道小牙又开始担心些有的没的了，为了让伴侣恢复活力，白墨点了点小牙的额头，说那里已经早一步有部分族人过去布置一切，让他不用担心。

布置？这个词用得很玄妙啊，难不成是搬了无数的石头垒成一堆？嗯，很有可能哦，兽人最不缺的就是力气了。小牙点点头，稍稍安心了些，调头就去研究花花草草和萌萌去了。

等到达的时候，整个队伍是更加零零散散了，所幸他们这次带的包袱很小行程又慢，所以没有有人体力不足昏倒的事情发生。

小牙到的时候很是为自己之前的无创意想法汗颜了一下，这些人还真是蛮厉害的，不仅林立起了大大小小无数的房子，在边界处还全部都栽种了树木，树木郁郁葱葱，显得生命力旺盛的样子，整个圈成一圈将聚居地包围起来。

小牙走近了才注意到，这些房子一部分是砖头房、一部分是木房。

大概是愿意尝试的部族很少，小牙稍微失落了一下，立刻就被新鲜的事物引开了心思。以前听母亲口头介绍部族的时候，他觉得部族之间长相体格都差不多，等到现在真正去注意别的种族的人，才对比出巨大的差别来。

有些非兽人明显比他更娇小、更瘦弱，那个样子，要不是看到他们的兽纹显示他们已经成年，还真以为他们比自己还小呢！还有那些，根本分不清是兽人还是非兽人啊！小牙已经瞪圆的眼睛充分显示出了他的惊讶。

“很惊讶吗？兽人形态各有各样，对应的非兽人的样子自然也是了。”白墨倒是很自在的时不时和人点头示意，看到小牙那副样子后很是愉悦了下。

“说起来到底是有几个族呢？”小牙有些不好意思，母亲说的那些他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只好再问了。

“虎族、豹族、狐族、猫族、舍族、狼族、有角一族，联盟的就是这些。要是算上不联盟的，倒是还有一个，和我们矛盾最大的那个，狮族。狮族的个性高傲，不屑于其他种族往来，使者去的时候他们只接受了讯息，之后就把人轰走了。”这么不着调的问题大概也只有不关心外面事物的小牙说得出来了，白墨也压低了声音，进行着科普工作。

“也就是王对王喽？他们加入虎族才不自在吧？”小牙捂嘴笑着，嘴角维持着显现的小酒窝显示他心情不错，“不过目测的话，好像没你说的那么多哦，这屋子空了大半啊。”

“还有些种族离的实在是太远了，赶来很费时间；还有，有些部族只信任部分的部族，有些在故意拖延……毕竟真要全聚集起来了，力量虽然大了，从另一方面来说，若是失败的话，就是全灭。所以一个族群，是不可能所有人都来这里的，他们会分一小部分人出去单独找更隐秘的地方躲藏，这是大家都默认的做法。”

“所有的……都是？”小牙惊奇。

“没错，都是啊。你都没仔细观察过吧？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哦。其实那些背井离乡的才是最惨的，每50年5个家庭，这是惯例。现在时间，我们部族派出的家庭应该和早先搬出去的前辈们汇合了，经过这么多年的人口补充，那里都形成了小村落了吧。”白墨说的时候没显出任何苦恼的神色，倒是带着幸福与希望的感觉。

因为那些出去的带着的都是希望的种子吧，这样即使苦战到底，即使最后牺牲了，知道有成员存活，也是会很高兴的吧。这还真是，有着血战到底的觉悟啊。

“可是你们又怎么知道他们生活的很好？”小牙咬着问题不放了。

“很简单，每个部落都有巫师在，巫师和离开的族员之间会有感应。至于巫师是谁、候选又是哪个，这种事情向来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我也不知道。”白墨刮了刮小牙精巧的鼻梁，开始与族员联系了。

难怪他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这算是高级机密吧。反正他也只是好奇而已，知道这些就算是赚到了，小牙亮了亮他的牙齿，心里已经在想着该怎么为白墨补充营养了，还好把野鸡也带来了，弄盐水煮白蛋吧……养好身体仗才能打得漂亮，小牙一直是这样坚信着。

这小家伙真是，都没注意到豹族部落的人不仅没来全，而且所带的行李不像是迁徙而像是旅行的吗？不仅是这些人，连已经来了的也是。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打算长驻，他们不认为其他部落的人会在难关的时候帮助他们，有些甚至还提防着别的部落会趁机挑起争斗。

这还真是本末倒置了，估计这种热闹的场面也看不了多久了，白墨心里有些复杂，谁是希望战斗的呢？比起家人的安全，那些只是虚名。

房屋之间虽然间隔不大，族人们还是选择临近居住。小牙跟随母亲进屋打扫，不防撞见好友枝枝过来找他，母亲便放行让他出去了。

“小牙，说起来我们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的相见了，有些话我想现在对你说。”枝枝的方向感很好，他大概已经把地形摸清了，带着小牙七弯八拐的走到一处僻静地，两人坐下时就开始说话了。

枝枝一开口就用那样哀愁的语气，小牙脑子一下子没转开。

想必枝枝是知道了他和白墨的事，小牙更不解了，他就算真嫁去也是两年多以后的事了，枝枝为何会用这样的口气？小牙仔细端详着枝枝的脸，斟酌着开口：“枝枝你不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了吧？如果有你可以和我说啊，不要用这种奇怪的表情说一些奇怪的话啊。”

枝枝在听到小牙的回话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才摸摸脸不好意思的说：“你误会了，我只是有些感慨世事无常而已……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三个玩在一起，感情非常好，后来你提出想学草药辨认，我们也陪着你一起学，到最后竟然都真正产生了兴趣，谁知道现在……变成了这样。酥涟他……也许真的是长辈的敦促使我们都产生了竞争的意识……”

枝枝的神情开始变得十分飘渺，好像在回忆着过去的快乐时光。

“竞争意识？酥涟他变了？出了什么大事吗？”小牙越听越疑惑。

“其实虎族的族长继承人在你家住的消息，是他透露出去的。我无意间听到酥涟对他的新朋友说的话……他说他讨厌你不仅深得治疗师的喜爱、还轻而易举找到了另一半，所以想让你不好受一下。后来他们聊别的去了，我对酥涟的那句话有些担心，他最近被长辈刺激的厉害，很容易做些偏激的事。”

枝枝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大概不知道，那段时间我家里严禁出门，我偷偷出去找酥涟的那一次被抓到后，家里就看的死死的了。那时族长还在犹豫是让我家还是另一家成为最后一个离开这里的名额，后来确定下来不是我们家，我就跑出来找你了……结果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有白少族长是个有担当的兽人，一下子就喝退了那些有别样企图的非兽人。”

在叙述的中间，枝枝总是不停的观察着小牙的脸色，他并非多嘴之人，也不想做破坏三人友情的刽子手。他犹豫了很久，才决定把自己知道的和小牙坦白，他知道以小牙的性子，一定不知道这些。他不想伤害酥涟，可是更不想伤害什么坏事都没做的小牙。他说这些，只是不希望他们的友情中有障碍，他相信酥涟最终会改好的。

“这话我只说一遍，你听我说，默认的规矩就是这样，一旦某个未出嫁的雌性确认了伴侣，他和以前要好的朋友就不能再随便来往了，聚会的要有那位雌性的伴侣才行。我知道栖栖叔叔一定不会讲这些，所以就由我来讲吧。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我……你私底下知道了就好，千万不要针对酥涟好不好？我不想看到当年的朋友变成敌人。酥涟他马上就会好的，他现在是继承治疗师名头呼声最高的一个，等他继承了这么高的地位，他的家人就不会对他乱说什么了，他也就不会再乱做什么事情了。”

枝枝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期盼的看着小牙。

“我知道了，我不会对他做任何事，我们可是朋友，不是吗？”枝枝说的小牙也明白，从他们10岁开始，母亲们就会不断的在他们脑子里印下优胜劣汰、争夺到底的择偶观念。家中长辈日日念叨，周围人也这么说，不论那个人原先怎么想，最后都一定会被这些“规则”所束缚，嫉妒之心产生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相比那些，他更感谢枝枝对他说的这一番话。枝枝挣扎在他们两个中间，选择开口的时候一定很痛苦，最后枝枝虽然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却也一直在为他们共同的友情做努力，他很感动。他觉得到现在这个竞争意识最强的年龄，他能有这样的朋友，他觉得他人生的前半段至少无愧了。

“我得回家去了，未出嫁的雌性至少得表现得非常贤惠不是？”

枝枝听到小牙的保证，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他俏皮的眨了眨眼，语调活泼，“希望你的伴侣也是和你一样的人，那样将来我们在一起聊天就没有约束了~”

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加上一句：“不过他真的很不错哦，那句话听说在兽人表白的时候变成常用语了，‘我是他雄性’，你会很幸福的！”

枝枝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拍掉了上面附着的杂草和灰尘，倾身向着小牙洁白光滑的额上，印下了祝福的一吻。

“我会的，所以你也会！”小牙也站起身来，大大方方的接受了祝福。他们像小时候一样，手牵着手走出了隐蔽之处，等到了必须要分离的时候，才挥手道了别。

至少我现在知道自己做人没那么失败了，小牙歪歪头笑了笑。新生长出来的碎发从耳根旁飘下来，直垂落在靠近眼睛的地方，头发被阳光照射着映出多彩的颜色，似乎在诉说着人生所具有的独特魅力。

心情舒畅很多，小牙走路也是轻快了很多，他突然想到了以形补形这句话，决定午餐就是野猪肝汤。一头野猪的猪肝不够吃，那就加上猪心吧，听说猪心也不错，小牙掰着手指细数着做法，找白墨要原材料野猪去了。

喝这汤的人当然要提供原材料的啦，免费的劳力干嘛不用？

白墨当时正在处理族中的交接之事，突然看到小牙走近，忍不住眨了好几下眼睛，汇报的几个族人看少族长这么大反应也回头去看，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阻挠别人的约会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他们当然要识相。

等白墨接到小牙的任务，想叫个帮手去较远的地方捕猎的时候，已经连一个熟悉的战士都看不到了。他僵硬的转过头来，刚想说话，小牙就把头一摇，“没的商量，这可是必需品；家里人口多没办法啊，记得要尽量多捕哦！”

于是白墨只好在小牙“你能行”目光中，跑去猎捕食物了，是雄性都不会主动承认自己不行。

“前面的！让开哦……快点让开！停不住啦！来个人、快来个人把他拉开！撞死人可要偿命的哇！”

小牙正回家准备剩余的食材，被突然不知道从哪处传来了凄厉的叫喊声给吸引停住了脚步。这声音真像是在索命一样啊，他还在找声音的来源，却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突然间到面前，小牙吓了一跳，手上本能的推出大型的水龙将障碍物卷开。

“障碍物”一脸凄惨的倒在坑坑洼洼直冒泡的泥地里，看看手中已经断的不能再断的木质长条，呜呜的开始哭了起来。“爷爷的拐杖……这回我死定了啦！”

小牙有些内疚的戳戳滚来滚去的泥人，“不好意思，我能帮到你什么吗？”

泥人在部族里早就已经习惯了他哭没人理的情形了，突然被人关注，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样子有多糟糕。

为了维护自己所剩不多的形象，泥人连忙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