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兽人小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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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要做的是防守的准备？小牙想了想，觉得这很可行，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总不是坏事，万一那地方黑漆漆一片，至少也能给自己个缓冲的时间不是？

虽然越想越觉得此行凶险，小牙倒也没有临时变卦的意思，他虽然注定承担生育的责任、但也没想过要把自己变得唯唯诺诺。对于未知的地方，他有一丝担忧，更多的却是兴奋，他把这归结于对神奇之地的期待。

大概是之前想了许多，真正到了地方，小牙倒也没显出有什么惊讶称奇之类的情绪。白墨看着暗自点了点头，对试炼能够成功又多了一分信心。

总觉得好像有些东西和以前不一样了，小牙跟在白墨身后走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歪着头想着。因为精力不集中，直到一段时间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了。

小牙用手撑着头一阵懊恼，没经历过大量战斗的人和经历过大量战斗的人毕竟不一样；警惕性不止差了一点两点。这里好像无边无际、地面倒是怪异的平整。刚刚为了找白墨四处乱撞，还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否则……难得他来之前胡思乱想了下这里是多么的危险……

拿石头探了下路，清脆的落地声一下传了好远，小牙这下倒是不敢动了，脑子里这才开始隐隐约约想起一些东西，进入试炼之地两人就会被分开，也就是说，他再想见白墨现在也是见不到的，还不如不动、耐心等待。

也不知道到底会遇到什么，小牙拿手指点了点鬓角，现在得保持平和的心境。

伸手拿了挂在腰上的袋子取出打火石，又从空间镯里拿了几根树枝——真是谢天谢地，这些树枝本来是用来做火把的，当初顺手把这些制作失败的材料放着实在是太好了。谁让他不会火系魔法呢？连点个火都这么费劲。

摸摸肚子，确实是感觉到饿了。抓了几个树果果腹，小牙看看空旷的四周，心里有些胆怯。要是这时候身边有个活物就好了，小牙的脑海中咋然又出现白墨的模样，怎么驱也驱不走。

吃饱了也不知道时间，小牙呆呆的抱着膝盖，想着这几年来和白墨相处的点点滴滴，越想越觉得周身都开始有温暖的感觉，但不知怎么的，那些温馨的感觉中，总若有若无的参杂着一丝奇怪的感觉。

好像该睡觉了，小牙打了一个哈欠。把星星草以一种稳固的顺序搭成一堆，小牙这才放心拿出随身携带的兽皮，卷了卷把容易着凉的地方盖住，这才真的沉沉睡去。

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对于未知的地方，小牙还是放心太早了。一层薄薄的轻雾开始出现在火光照耀着的范围内，渐渐的笼罩住了小牙的整个身形。

薄雾中的小牙蹙了蹙眉头，覆在兽皮手狠狠的一揪，转瞬间又松开了。这样循环往复了几次，小牙最终还是紧紧的抓住了兽皮的一角。

梦境——

这里看起来很熟悉，小牙刚想到这句话，就在心里嗤笑了自己一声，梦境中的世界自然是以现实中的世界为基础的，他生存了十多年的村落，怎么会不熟悉？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梦到什么，小牙开始回想以前的梦境，是白天发生过事情的重演还是脑中幻想的情节？如果是白天发生的事情重演，场地就不应该是离开了几年的部落，所以，大概是幻想的情节了。

回想了下以往的梦境，似乎都是不由自主的进行的，小牙歪了歪头，开始观察起周围的情况。越是观察，小牙越是确定，这是十多年前的部落。

没想到是这样，小牙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只见一个肉团团的小孩乖乖的趴在已经有点高度的男孩子怀里，那男孩小心翼翼的、就像是捧着易碎品一样缓慢的走着，仔细的看，还可以看见那小孩的手里捧着一个椭圆形的东西。

这不是自己哄哥哥帮他把芝麻孵出来时候的事吗？现在想起来对哥哥还很不好意思。真奇怪，又不是老了喜欢怀旧、他怎么会想起这么小时候的事呢？小牙一边跟着前面的身影，一边暗自纳闷。

那段时间真是单纯快乐啊，小牙抿了抿嘴，不是说现在不快乐，只是人长大了事情就多了。

小牙抓了抓头发，他想起来跟着白墨来的时候为什么会有一种违和感了，白墨以前明明是一个气息温和人也温和的家伙，可是他来到自家门前表白的时候、带自己来这里的时候，气息却陡然一变，变得冰冷多了，真不知道是练那东西练的还是回复秉性了。

小牙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他感觉到一股极冰冷的视线投射在他身上。顺着感觉看去，那是一个看起来大约10多岁，让人感觉危险的家伙。

兽人的年龄一向让人难以把握，不过这个家伙应该足够有攻击力了，小牙警惕的瞪了那少年一眼。

谁知道那少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一样，转而轻灵的没入了灌木丛里。

梦境里竟然能出现陌生人？小牙砸吧了下嘴，大概就像泰迪叔叔说的那样，他的脑细胞实在是太活跃了——闲的总在重组故事，这个角色也许就是他创造的其中一个？

似乎被这个想法娱乐到了，小牙捂住嘴巴，掩饰住自己的笑意；忽而想到这是梦境，就变成开怀大笑了。

事情的发展总是这样奇怪，看着软糯糯的小孩求着哥哥帮他烧蛋，小牙的注意力又放在了那个重新出现的男孩子身上。那男孩和他一样，专注的看着事情的发展，一动也不动。

他好像受伤了，小牙有些疑惑，以往的梦境，虽然真实却从没有过嗅觉方面的信息，这一次他竟然能闻到一丝血腥味，这实在是让人觉得蹊跷。

心里蓦地生出一丝警惕，小牙又仔细的来回打量那个陌生的家伙。长相略显稚嫩，身手看起来却很好，还有兽纹——这家伙的兽纹是……那人动了动，脖颈处露出了一部分兽纹，怎么看都不像他们豹族的兽纹，看这形状，倒有些像是……小牙翻找着记忆，像是……很熟悉的。

无奈越想越是想不出，小牙只好把这问题先放一放，转而关注起“自己”的状况来。

这时“他”的宠物已经孵化完成了，小牙记得，自己当时很是得意，脸上的笑意是止也止不住，他的眼角忽而捕捉到那家伙竟然随着小时候自己的笑意而露出轻松的神态，这让小牙不禁怀疑自己幼年时是否是有个不同种族的朋友。

对自己这么关心的人，他不可能没有印象啊，小牙有些焦躁。他不知道这梦境是否真的是现实中发生过的事，还是仅止于他的幻想，又或是……小牙突然想起来他是来山洞里接受考验来的，难道说，这是对他的考验？

可是未免有些莫名其妙了，小牙又觉得有些不对，做一些毫无危险的似是而非的梦，这个试炼之地考验的是什么？想象力吗？

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小牙摇了摇头，据说是九死一生的考验不可能是发发梦之类的这么简单，也许危险的在后面。这么想着，小牙的心思又重了起来。

虽然那男孩没有不像好人的样子，小牙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只是越观察却越疑惑，那男孩只是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眼中似乎有着淡淡的喜悦在流动。

如果那不是年幼的自己的话，他都以为这家伙是在暗恋他了。小牙摇摇头，小时候的记忆他已经回想了好几遍了，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印象。

“不知道到底是真傻还是刻意让自己不回忆起来呢，”一个声音嗤笑道，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小牙周身陷入一片黑暗中。

“你是什么意思？”小牙有些生气，在他的梦境中攻击他，这实在不是一种光明磊落的行径。黑暗的环境更是使他神经紧绷，他试图用带有怒气的指责掩饰住自己紧张的情绪。

“你不是一直奇怪白墨怎么会喜欢上你吗？看着那个兽人，你就没有一点熟悉感吗？”戏谑的声音再次响起。

熟悉感吗？小牙沉思，那个年轻兽人确实给他了一种熟悉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兽人……兽？……白墨……白墨？！小牙为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是白墨？白墨曾经来过他们部落？他怎么不知道！心里隐隐有一股失落感升起，小牙颇有些失魂落魄。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两岁救了一个兽人的事情，你已经忘却了吗？”好像知道小牙心中所想似地，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是带着比较浓厚讽刺意味。

两岁，两岁的时候……小牙的思绪不由自主的被那不知名的声音牵引，真的开始回忆起来。这么想了一会，他还真的想到了一件事——他两岁一次自己外出玩耍的时候，确实是给一个受伤的兽人敷了药并且给了食物。

那时的兽人是白墨？白墨先前对他一直很好原来是报恩吗？这种想法一冒出来立刻就扎根了，小牙情绪有些激动。

小牙之前一直觉得他都对这个世界没有很深的带入感，除了对于家人的事情，其他事他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结交朋友，被朋友背叛，当初答应了白墨的请求也是有着无所谓的态度。现在看呢，只要一想到白墨是为了报恩，对他没有另外的感情，他的心里就闷闷的。

“不是报恩又是什么呢？不然你以为那么优秀的一个兽人怎么会愿意迁就你这样一个要什么什么没有的雌性呢？真是个傻子！”

细长的笑声一直在耳边回荡，小牙遮住耳朵，他的心越发的乱了。

“小牙……小牙？小牙！醒醒！”小牙突然感觉到自己所在的环境开始摇摇晃晃，然后，他就睁开了眼睛，眼前映入的，正是白墨焦急的脸庞。
　

作者有话要说：=　=愧疚大发了，啥废话咱也不说了，明天开始恢复日更。




48

48、第47章　。。。　
　
　
小牙沉默了一下放松了僵直的身体，这才起身说谢谢。

白墨有些不明所以，他觉得小牙的态度似乎更冷淡了，但现在这种情况又不允许他多说什么。在确认小牙好像确实没问题之后，他这才收回了手，点了点头。

小牙一直在想着梦境中那声音说的话，白墨也没有主动挑起话题的意思，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你能来找我，是不是表明试炼已经结束了？我们可以走了吗？”柴火堆早已经熄灭了，星星草也只是显出微小的星火，根本起不到照明的作用。一片黑暗中，还是小牙先开了口。

“似乎没这么简单，”白墨斟酌着回答，“据父亲说，试炼一经结束，我们就会被迫被传送出去。我刚刚试探着走了一圈，这里的空间好像无穷无尽，没有要放我们出去的意思。”

白墨说了这些就不再开口了，一时间整个山洞里又是静静的。黑漆漆的环境注定他们看不到彼此的表情，除了呼气声，就好像没有别的声息了。

白墨有些懊恼，他本是想趁机表达自己的关心之意，刚刚却因为小牙一时的冷漠而萌生了怯意，现在再想不着痕迹的开口，却是找不到机会了。他静静的不说话，本来是为了让小牙先开口，他再顺着脉络往下说，不着痕迹的穿插自己的关心之意，谁知道这次小牙不知道怎么了，死活不开口。时间越长，他的心里越不安，白墨越来越觉得小牙是在试炼中出了什么问题。

你要温柔，要体贴，之前不是做的很好吗？要不是那个功法……白墨在心里替自己微叹了口气、调整了心绪，主动开口了：“小牙，我为我的轻率再次向你道歉。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有所隐瞒。我本来以为隐瞒你是为你好，不过……后来母亲教训了我一顿，我才知道我这样做是个很不合格的伴侣。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也不敢瞒你什么了，你能不能原谅我？不要不和我说话。”

白墨这一番话在心里酝酿了很久，说出来却还是有些磕磕巴巴的，情感也不丰富、硬生生的、像干嚼一样。白墨止不住的懊恼，他觉得自己又搞砸了——瞧，小牙根本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冒着一丝丝拒绝的气息。

“我果然还是舍不得。”小牙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接着一阵细碎的笑声传了出来。白墨看到小牙露出如此明显的高兴情绪，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肌肉。大概是他放心的太早了，小牙接下来的话，让他不住的想磨牙，心里咒骂那个破坏人恋情的家伙。

“试炼之地给我的试炼，是让我做了一场梦。”

小牙知道让一个兽人主动做出保证是多么的难，所以在白墨说完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平静下来了。这让他得以认真仔细地思考，他喜欢白墨、或者说，他挺想和白墨搭伙过日子的，这是他最真实的期望。现在，为了这个期望，他得努努力了，该弄清楚的事，在这里全部弄明白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对两人来说都没有负担。

此时他们的心情就是他们真正的心情，没有父母，没有族人，没有规矩。

“那个梦真的特别有意思。”打火石撞出了火花，小牙把熄灭了的火堆又重新燃烧了起来，他一边说、一边着重的打量着白墨的面部表情。“你知道吗？那个梦境告诉我，你愿意靠近我、和我结成生死契约，都是因为我救过你一条命呢！”

一瞬间，白墨如同遭受了一道雷击，整个人变得僵直的不能再僵直。

“我现在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这样一回事。你和我在一起，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小牙加重了语气，直直的盯着白墨，“不用着急回答，时间那可是多的是，毕竟我们出不去不是吗？你可以一直想，直到你觉得可以了，就给我一个答案吧，省的我们之后还要为这事再闹。在这期间，白墨，要不要喝些暖身的汤？”

白墨没有回答，只是席地而坐，维持着愣愣的样子。小牙也没准备听到回答，他本来就是准备犒劳自己的，先前因为心境不稳，根本没那个心情捣弄吃的。现在嘛，为难的是白墨又不是他。这心情一好啊，饥饿感、寒冷感就都上来了。

小牙把身上盖着的毯子向上拉了拉，这个地方真是磨练意志的地方，不仅啥都没有、还冷飕飕的。他一个水系，在这种环境下弄水出来不是更冷吗？连喝到嘴里去，都是冷冰冰的；还是火系好，既可照明又可暖身。

越想越怀念芝麻了……小牙小小的怨念了一下，投入到食物的无限激情去了。

小小的翻找了一下，小牙就找到了嫩绿嫩绿的波斯草。这波斯草是这里的土生青菜，肉质根红色、味甜可食，配着蛋类打个波斯草蛋汤，红红绿绿的一看就有食欲，那汤的味道也是十分鲜美。

菠菜洗净、鸡蛋打散备用，小牙就这样将一件又一件需要的东西从行李里翻找出来。看着果壳里的汤已经煮沸，手上的波斯草立刻撒了进去，最后打入鸡蛋花熬煮一会儿，汤就已经成了。

转头看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白墨，小牙有些想笑，哪怕是他现在开口叫这家伙过来吃饭，白墨也会看也不看一言不发的端起碗来吧。这么想着，他也真做了，招呼白墨过来，看着白墨机械的一碗扫尽。

小牙拿勺子敲了敲碗，“你呀，不会觉得饿吗？这样一碗汤下肚就像喝了碗热水，根本解决不了身体的需要吧？把你的肉干给我！”

小牙伸出手，毫不愧疚的接过白墨的口粮，没办法，当时他脑袋昏昏糊糊的、哪像平时一样能记得要带什么、带多少，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坦白自己压根就没算上白墨的份儿。还好现在的白墨根本不会去想那些事，小牙拍了拍胸口，一边装着翻东西一边偷偷的从空间镯里拿了个大枕瓜出来。

这个大枕瓜足有40共分长，因为它瓜形状如枕，所以才叫枕瓜。用骨刀切开掏出内瓤，在肉汤翻滚着的时候才把它丢进去，最后混入些许佐料，小牙尝了一口，味道还算不错，就是肉片有些厚了。

本来应该搓成肉丸的，小牙稍微有些遗憾，手上工具不够啊。

白墨倒是心里满满的，他感叹于小牙对他的用心，心里面又为那件事而惴惴不安。这试炼之地真是阴险奇怪，简直是离间有情人啊！

不管白墨如何坎坷，小牙是自在多了。他将自己所有的记忆全部梳理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仔细回忆了一下两人的相识。

也无怪乎小牙最开始没记起来，那时的他实在是太小了，况且仔细说起来也不能说是他救了白墨。他当时连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当时白墨满身的伤痕、又昏迷了，他如何能拖起个人？

只不过是拿了几株草药硬塞进白墨嘴里罢了，当时白墨受伤虽严重，伤口却已止了血。草药也是白墨自己吞下去的，完全不需要他费更多的力气。如果硬说白墨要感谢他什么的话，大概就是他动作轻柔的喂了些树果、一点软烂的肉。

就连喂食也仅有两次，后来他再去除了压得扁扁的草、还真没有什么痕迹证明那里曾经有过个人，后来他也再没遇见过白墨，这件事就被他丢到记忆的角落里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兽纹的形状不是豹族的，他当时也只是觉得很新奇，就像泰迪叔叔说的爱情传奇故事一样，善良柔弱的少女在一次外出踏青的过程中偶然发现了一位身上沾满血污的少年，在天神的指引下，少女救下了这位少年。

她细心的照料着这位少年，一日复一日，少年终于醒了。他们就这样呆在一起，产生了奇妙的情愫。少年的伤势终于好了，他向少女许下承诺离开，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坚韧的少女等来了功勋在身的少年，两人最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他是个丁点大的小娃娃，白墨似乎也没睁眼见过他，退一步讲，白墨当时看见他了，他也不相信白墨会对一个小团团产生爱慕之心。所以一见钟情是不可能的，倒是报恩更说得通了。

但这理由也经不住推敲，小牙在梦境中只不过是被扰乱了心神，却不是傻瓜，他仔细一想就知道白墨并不是那样的一种人，不是说白墨不懂得报恩，只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英雄美人、以身报恩的思想。所以，小牙其实只是好奇白墨为什么看上他罢了。

再有，就应该真的交心了，小牙觉得这是再顺理成章不过了。





49

49、第48章　。。。　
　
　
白墨最后给出的答案在小牙意料之内，白墨对小牙最初的好感确实是来源于被救——那是他的第三次单独狩猎。

因为前两次狩猎的成功致使了他第三次的大意自满，他本来应该循序渐进的，却在遇到了4只结队的野生动物时信心膨胀不管不顾的向前冲了。本来还真的挺成功的，他的魔法能力出众，逼得那四只家伙退无可退，眼看就是囊中物了。他根本没想到那些野兽知晓它们快要死了、做出了最后的反扑，特别是其中有一只竟然用了力量强劲的魔法。

他反应不及，就被伤到了。

虎族一向是单独狩猎，为了不形成冲突，每名族人之间的间距范围都很大。他那时感觉受伤颇重，却来不及呼救，只能模糊着找寻亲人的气味跑啊跑啊找个草丛密集的地方自我治疗。

后来就遇到了小牙，白墨表示他当时并没有失去意识，所以小牙长什么样、做什么事他都知道。

“只是怕吓着你了，我已经记住了你的味道了。”白墨是这么说的。“后来一直想偿还你的恩情，偷偷跟过你几次都没结果。不过你当时的举动还真是有趣，大胆的不像一个雌性。”

小牙听了只是一阵窘迫，窘迫之后却是放得更开了。“反正我们是竹马嘛，这一辈子也得绑在一起了。”

这样说了以后小牙显得很开怀，在心情超顺的情况下，说出了自己空间镯的秘密；他并没有纠结在东西的来历上，只是简洁的归结在前辈的恩赐下；他也没说自己前世的事情，也不是什么不信任，只是觉得没必要、麻烦。

谁知道他是怎么从一个魔法世界跑到另一个兽人世界的？灵魂之说实在是神秘至极，他根本就没那个天赋领悟。至于空间魔法什么的他一点也不懂，和白墨解释那个有武技有女人的世界？拜托，他根本没学过系统的理论知识，他该怎么解释？……最后他决定，为了不越说越迷糊，还是不说吧。

小牙也没想过是说自己天赋异禀，他前世只是一个平凡的还在，今生也只是一个平凡的雌性；空间用具的来历他不清楚，制作方法他也不清楚，何必大包大揽想出风头呢？

白墨听了以后，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行为，连脸皮上也是一丝变化也没有。小牙等了很久，才等到了白墨“哦”的一声回答。

“就这样？”小牙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眼里都酝酿出水色来。他根本没想到，白墨能这么淡定。

“就这样。”白墨的眼睛里渐渐染了笑意，他这才发现他们两个对待这份感情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咽下了刚刚一直聚集着的口水，白墨郑重的说道，“这种事情你有分寸，不需要我多说什么；相反，我还要谢谢你的信任。”

好吧白墨只是表情比较少说话把握不住重点，小牙有些泄气的同时也很高兴，他们现在算是真正的开始心灵同步了。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一瞬间，空气中突然而至一阵强烈的波动，他们就这样被试炼之地吐了出来。

“你受伤真的很重啊！刚刚也不出声！”小牙有些心疼，在白墨的一处颇大的伤口上用劲狠按了一下，这人真不知道爱惜自己。

“小事一桩。”白墨神色轻松，嘴角都上钩了起来，“有虫子。”

虫子？小牙疑惑了一下，伸手发散了水系魔法感知，这才注意到有几个人就在不远的地方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