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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新娘是老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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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有动静了?”
“我就知道,药性应该维持到现在。
很好,很好,小安非常满意地点点头,一人一句,一问一答,他倒省了解释的时间:“走吧,月娘已经去了。”
五人走到思卿阁的时候,在花厅就被月娘拦下了,神色严肃,是难得的谨慎之态:“云殇在里面。”
闻言,五人的神色同时变了,竟然惊动了云殇,夜朗的伤怕是……“凶多吉少”四个字冒出了大家的脑海。
在大家忐忑不安的等待中,云殇皱着眉头走了出来,不发一语,欲言又止地神情让不知情的人,心都被吊了起来。
雪宸忍不住,最先发问:“夜公子,伤得很重?”
“废话。”云殇没好气地说道:“他可是被折腾了一天。你们整人也太过了吧,至少可以给凌儿服半粒解药啊。”
雪霁不服气地想辩解:“我们只是想知道夜公子对少爷……”话说一半,就被云殇冷冽的眼神吓到了,仔细想想,似乎她们好像真的有点激进了,剩下的话也吐不出口了。
云殇看到雪宸四人的脸上显出了内疚,语气稍微软了些:“以后不要做这种无聊的试探,他肯让自己的背面对剑也要将凌儿保护在怀里,不是已经够明白了吗?你们可知道,凌儿清醒之后,知道自己伤得夜朗那么重,会有多后悔、多伤心。”
本来说教这样的事情,压根就不会跟云殇沾边,但是初次见面对夜朗产生的好感,在看到那人身后的伤口时,化作了愤怒,再联想到自己的感情,云殇有种感同身受的凄凉与愤概。仿佛别人作弄的不是夜朗,而是他的真心。
这世上唯独能让云殇改变的,也就这情字;能让他感动的,也就是真心而已。
屈身与男人之下,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发生在夜朗那样的人身上,就足以证明他对凌风的感情,可为何这些人都看不懂呢?
“好了,云殇!”月娘看四姐妹都快哭出来的脸,连忙制止了云殇的长篇大论,“大家也是好意,想确认夜朗对凌风的感情,出发点总是好的。现在我们也总算可以放心把凌风交付给夜朗,对夜朗的歉意,以后慢慢弥补吧。现在你倒是仔细说说夜朗怎么样了?”唉!追究到底,她也是主谋之一啊!
“确认了,就可以放心了吗?”云殇的神情有些恍惚,突然想起了那个人,明明是知晓他对他的感情的,就像是他知道他对他动了心一样,却总是摆着一张冰山脸对着他,难道是在确认,确认他对他的感情究竟有多深,究竟值不值得他离开王爷?
“当然。”月娘点头,却不知道云殇问的这个问题,指的是他自己的感情。要是知道,她一定会告诉他:每个人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讶异地看着月娘,云殇呆滞片刻,忽然就笑了。她是他的姐姐,从小一起长大,肯定比他了解他,既然月娘都这么说了,那他一定要再接再厉,让他好好地确认他的这份感情。
于是本就坚定的决心更加的坚韧,美好的未来似乎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想象着清雅最终选择自己的画面,云殇装出来的肃然顷刻崩溃,晴朗的笑容喜上眉梢,呵呵傻笑一阵,惊觉身边众人诡异的眼神,连忙调整面部,一本正经地说道:“夜朗的伤很严重,刚刚止了血,精神方面尤其很受打击……”停歇一下,扫视屋中一圈,看到大家紧张兮兮的,顽笑代替了假正经:“……骗你们的。”
“咦。”转折太大,投入感情的人一时没能回神。
云殇这才慢悠悠地解释:“我是谁啊,大名鼎鼎的鬼医云殇诶。死人我都医得活,何况里面那人只是皮外伤而已,用了我独门的创伤膏,明早就活蹦乱跳了,小意思啦!”
“皮外伤?”雪霁喃喃重复了一遍云殇的话,刚刚要死要活的又是谁啊?
“待会儿送点清淡的小菜跟大鱼大肉过来就好了。”云殇又追补了一句,“清淡的给夜朗填填肚子,大鱼大肉给凌儿补补身子。”
“真的不要紧?”刚刚的内疚还停留在雪梦的脸上,那个人千万不要出事,她还想向他讨教厨艺呢。
云殇斜视她一眼,算是回答。
“云殇。”终于明白自己等人被云殇摆了一道,雪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地开口:“我会暗示王爷,尽量给公子换一名医的。”
“哪用暗示王爷这么复杂,直接说就好了。”雪霁也是恨得牙痒痒,她早就看云殇不惯了。
“不要去说,”向来维护云殇的雪宸连忙阻止二人的想法,云殇刚把感动的目光投向雪宸,就听到了她接下来的话,“公子不是早就想换了他吗?”
唯一有良心的雪梦开了口:“说到底,还是我们做错了。我去弄点吃的来。”说完便离开了。
三姐妹对望一眼,虽然她们从来就不会同仇敌忾,但是坦然认错,也是很少发生的,雪梦怎么了?一时之间,猜测的问号在三人的头上圈圈围绕,这当中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安。”闹了半晌,云殇才注意到房间中唯一一个没有开口的人,欣喜地叫道:“怎么你也在这里?”
敢情现在才看到我,小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哎呀,怎么可以对救命恩人拉长个脸?”云殇一点都不自觉地亲热抱住了小安,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哄小孩子:“好久不见了,我们喝酒去吧。”
小安适时地露出天真的笑容,口气也是一派天真:“那,人家要喝最贵的那种。”
云殇宠溺般刮刮小安的鼻子:“好,月娘请客。”
“那还等什么?”小安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等月娘点头啊!”云殇道出了最实在的问题。
两双期待的眼神纷纷投注在了月娘的身上,月娘笑得很开心:“快去吧。”继而转身对雪宸吩咐:“记在小安的帐上。”
小安正被云殇带着往外走,闻言立时苦了脸:怎么又记在我的账上?难不成要在雪月楼卖身还债一辈子?
夜幕降临的时候,也是雪月楼生意最好的时候,月娘也不便停留在思卿阁太久,留下雪宸看守着,就带着雪鸽雪霁去了前厅应付。
不一会儿,雪宸就听到了呜呜的哭泣之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分外的嘹亮。她的心忍不住一阵紧缩,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是她们太大意了,计划之中忽略了南宫凌风的感受,丝毫没有考虑到醒来后的南宫凌风面对伤痕累累的夜郎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却吐不出胸中的烦闷,雪宸凝视房门片刻,转身走出了思卿阁。雪梦这会儿正在厨房忙碌,她去帮忙,算是尽一份心意吧。
“呜呜……相……相公……呜呜……”
南宫凌风只觉得一觉醒来,还是往常一样窝在夜郎温厚的怀里,可是夜郎紧蹙的眉头、沉重的喘息、还有苍白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一切都昭示了他——生病了。
雪鸽一直都说他睡觉不老实,肯定是睡觉的时候,一个人抢了被褥,相公才受凉了的。
南宫凌风越想越伤心,哭声也跟着放大,小手攀上了夜朗紧皱的眉头,轻柔地,想抚平褶皱。
好不容易安稳睡过去的夜朗生生地从睡梦中被吵醒了。
看到夜朗睁开眼睛了,南宫凌风胡乱地揩去脸颊泪水,边抽噎着边问道:“相、相公,你好些了吗?都怪我。”
夜朗默不着声地叹口气,身后的伤,上药之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不过动作还是要仔细点,尽量不要触及到伤口。他慢慢地抬起手,揩去南宫凌风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水,满眼疼惜:“不要哭,我已经不痛了。还有,这不怪你,不要自责。”
听到夜朗的柔声安慰,南宫凌风更加伤心了:“怎么不怪我?都怪我,要是我不抢被褥,相公就不会受凉生病了!呜呜,都怪我。”
一阵黑线扫过夜朗的额头,南宫凌风不会忘记了之前发生了什么吧。
“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迟疑的语气。
“不是在床上吗?”
“我们在雪月楼,你中了春药,然后上了我,知道吗?”夜朗精神不济,懒得跟南宫凌风兜圈子,直截了当地概括白天发生的事情。
南宫凌风蓦地用手捂住了嘴巴,眼角瞪得大大的,又是惊讶又是羞愧:相公怎么会知道他做的梦?
“你想到哪里去了?”那个表情似乎不应该是想起事实后该有的,夜朗不禁头大了一倍,难道他说的还不够直白?
南宫凌风讪讪地开口:“相公,你好厉害,连我做的梦都知道。呵呵,好厉害。”
夜朗的脸色瞬间铁青,做梦,他居然认为在做梦。
“你要不要看看我身上的伤?”
“咦?”睁着眼,无辜地望着夜朗,南宫凌风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对着这样的眼睛,夜朗算是真的泄气了,再加上他的精神委实不行,现在跟南宫凌风说话,都是强打着意识。这一放松,晕眩的感觉阵阵袭来,视线不清,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难辨,一片乌黑中,只有烛火点点在闪烁。
第三十六章 雪月楼的危机(一)
更新时间2010220 10:17:09 字数:3345
“啊,相公。”
南宫凌风惊慌的声音在耳端想起,夜朗听着有些心疼,想出声安抚他,抖动的嘴唇却发不出声,最后的挣扎,还是淹没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一次,夜朗睡得很沉,至少没有再被南宫凌风的哭声吵醒,但是睡得也极为不安稳,身体一会儿如坠冰窟,寒意如潮;一会儿又像是处身于火海,炽热地令人发狂,但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这寒热的交换,由极冷到极热,身体仿佛是被放在火上烧烤的冰块,冷得心寒,热得要融化了。
耳边也不安宁,祟祟的说话、低低的抽泣,即使是有意放低了的声音,反应到他的脑海,都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一声一声,锤击在脑部,愈发昏然,心中也恼火烦躁,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几次三番,他都挣扎着想要开口,可是全身的器官似乎都处在罢工状态,就连大脑都是,一阵清醒,一阵迷糊,当然迷糊的时间是清醒的数倍。
似乎是有人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身边突然安静了下来,被褥里发烫的手被一双冰凉的手握住,那股凉凉的触感随着二人相握的手,传到整只手臂,继而蔓延到全身,沸腾的血液被安抚了下来,炙热的身体也被这淡淡的凉意感染,不在热得那么难受。
额头上也搭上了一个湿润冰凉的东西,软软的、凉凉的,缓和了脸部的燥热,与手处的冰凉呼应,夜朗感到了一阵从没有过的舒服与心安。知觉点点回到了身上,他熟悉握住的那双手,纤细嫩白,就像是它的主人一样,令人疼惜。
这时的夜朗才算是完全放松下来,沉沉睡去,只是那眉间的褶皱,像是遮住光辉的乌云,挥之不去。
“相公,对不起!”
轻得像风一样的声音飘荡在夜朗的耳边,可惜他没有听到。
夜越来越暗,天上不见一丝光亮,地上烛火随风摇曳,仿佛是在天地之间,唯一的生动。直到“啪”一声,烛火燃烧尽生命,火光殆尽,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只闻听得到浅淡的呼吸和溢满空气的浓浓药味。
一阵清风吹来,吹不走萦绕心间的担忧,却吹走了遮盖月光的层层乌云,皎洁的月光顷散下来,笼罩在大地上,仿佛给尘世披上了一层银质的轻纱,迷蒙而雅致,美如幻境,处处生辉。
相对于思卿阁的安静,雪月楼的大厅,可谓是热闹非凡,片片莺歌燕舞、嬉笑怒骂,都是尘世堕落的缩影,都是一群迷失了心的人在沉醉。
此刻,在二楼的其中一个包厢内。
“哈哈,你输了,小安。哈哈!”笑不可抑的声音荡漾在小小的包厢里,只震得昏沉的人清醒了些。
小安不甘心地探头看了看骰盒里面的数字,咕哝道:“不会吧,又是我!”
赢的人满面红光,大方地说道:“不要说我不给兄弟面子,小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是把把都骰出最小的一吗?这次咱们比小,怎么样?够兄弟吧!”说到得意处,云殇拿起酒杯又是一口美酒下肚。
“好。”有便宜不占是白痴,小安马上就同意了。拿着骰子,小安祈祷了千遍万遍,才缓缓松手。
“噗”一口酒喷出来,云殇看着骰盒里大大的六,惊叹道:“我说小安,你今晚不是普通的倒霉啊!”
小安哀号一声,垮下了肩膀,好像运气真的不好啊!
云殇伸出手,细数了一遍小安输给自己的东西,嘀嘀咕咕半天,朗声道:“按照以前的惯例,我还是把那些东西换做酒钱,那么,今晚小安你又欠下我十坛月娘亲手酿制的女儿红了。”
“不要啊!”小安的神情愈加的可怜,女儿红到处都是,为什么云殇老是要月娘亲手酿制的,他好不容易才还清了负债,还没有过上几天的安生日子,怎么又要沦为阶下奴。月娘又是一标准的奸商,看准机会就涨价,十坛女儿红,还不要他的命,难道他这一辈子都得在雪月楼做工到死,哦,不,按照现在的状况,只怕是下辈子都被预定了。
云殇看得也似乎心有不忍,想了想,建议道:“要不,我就用这十坛酒换一个赌注吧。”
“好啊,好啊!”还是那句话,有便宜不占,是白痴。
云殇挠挠头,眼光飘向了窗外,窗外正对中间是一个木制搭建的类似于舞台的建筑,常来此间的云殇知道,那里通常是楼中女子展示才艺或公开卖身的地方,眸中兴味的光芒闪过,扭头对小安说道:“你去那里跳个舞给我看。”
小安顺着他视线的方向,不禁红了脸:“换个吧。”
“我允许你换张脸!”云殇再做出让步。
“换个吧!”小安还是细声软语地哀求。
听出了小安语中的坚持,云殇一把将面前的酒坛推到他的面前:“一口气喝下去。二选一。”
小安皱着眉头,瞥了热闹喧嚣的窗外,在看看面前还未启封的酒坛,咬咬牙,抱起酒坛,一把揭开封泥,仰头就开喝,动作煞是好看。
这一幕被刚刚进来的雪鸽雪霁看到,不禁赞叹,不愧是小安啊,喝酒的动作都这么潇洒,就是傻了点。
放下酒坛的时候,小安的脸颊染上了醉人的酡红,微微睁开的眼中,荡漾着醉人的迷蒙,冲着云殇释怀似的笑了一个,“砰”地一声倒下。
“小安,醒醒。”轻轻地拍打小安的脸颊,云殇轻声呼唤。
努力地张开眼睛,小安看着眼前的一坨,神色迷茫。
此情此景,让对面看着的三个人都诡异地笑了,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醉酒后的小安,可是超听话的。
于是,最后小安还是到了那舞台上,不过没有跳舞。醉得云里雾里的他,站在台上,就知道看着台下傻笑,台下的人看着舞台的美少年也跟着哄笑,然后台上的小安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场景一样,笑得就更开心了,循环似的,底下的人也吵得更欢快了……看得雪鸽雪霁最后傻了眼,这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笑谁。
不过这么,无形中哄抬了雪月楼的气氛,大厅内是叫好一片,也有人被小安诱人无辜的样子吸引,好几次吵着要小安下来服侍,都被“只许看,不许摸”的规矩打发了。
后来,云殇指示铁牛将小安带走的时候,他还有些抗拒,似乎很割舍不得这个充满了欢笑的舞台。
“想不到小安的行情这么好。”雪鸽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还是在咱们妓楼里,要是放到了对面的小倌楼,还不被那群臭男人吃个骨头都不剩。”雪霁道,不知是在替小安遗憾,还是在替小安担忧。
云殇摇头感慨:“这里也不安全啊,小安大概也会被一群臭女人吃得只剩渣渣。”当然聪明的他,选择了在心中感慨。
蓦地,云殇看到了雪梦还是雪宸(离得太远了,闻不到味道,搞不清楚是不在场的哪一个人?)焦急的脸庞,看她在人群中张望,似在找寻什么。正在疑惑的时候,一旁的雪鸽也看到了,大声叫道:“雪梦,这里!”
明明是雪鸽出声叫的,雪梦一路跑过来,看都没看她一眼,眼中像是只有云殇的身影。到了跟前,二话不说地拉着云殇,就朝后面跑。
而云殇略略思索,就明白了,肯定是夜朗那边出事了。
到了思卿阁,果然听到南宫凌风呜呜的哭泣声,和断断续续的叫喊:“相公,相公,你醒醒啊!”
进到内室,看到雪宸已经在给夜朗开药方了,想是大伙希望让南宫凌风放心,才叫他来的吧。不过云殇还是尽职地把脉查实了一番,确认了夜朗只是发烧而无其他病症,忙乱一阵的众人才缓缓轻松下来。
留下雪梦与南宫凌风守在房间中,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
时间在不觉中流逝,极致的漆黑后,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破云而出,霞光万丈,映透了整个东方的天空,世间在光线下,一步一步露出原本的面目,纷纷扰扰,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夜朗在第一道光线洒落在思卿阁的时候,就醒了,因为无它——饿了。
他舔舔干涩的嘴唇,才慢慢地睁开酸涩的眼睛,手间温暖的触觉率先惊醒了他的意识,低头望去,是南宫凌风。
南宫凌风昨晚一直守在夜朗的床面前,无论任何人劝,就是不让开。众人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搬个矮凳让他坐在那里,谁知道这一坐,就是天明。
刹那夜朗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这个南宫凌风总是轻易就可以带动他沉寂多年的感情,那种心被涨得满满的、暖暖的欣然,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慰藉。以前也有生病的时候,但照顾自己的,不是蓄意奉承的奸险小人,就是居心叵测的伪君子,温情对他而言,是个奢侈的东西。
如今什么都失去了,反倒抓住了奢求多年的感动。就这样抓住,一辈子都不放手吧。
想着,夜朗挣脱出南宫凌风抓住他的手,反手紧紧地握住,就像是要抓住自己的幸福,就像是许下的诺言,一辈子的幸福,永生的诺言。
他的手刚一动,南宫凌风就醒了,猛地抬起头来,惺忪的睡眼还没有完全张开,就担忧地急急问道:“相公,好些了吗?”
夜朗看到他泪痕犹存的小脸,大大的眼睛被哭得红肿不堪却一点也掩盖不住关怀的目光,千言万语似要脱口而出,到了喉咙,却化作了一声绵长的叹息,微微支起上半身,拿温暖的手,抚mo南宫凌风憔悴的眼,眼中深情如夜幕下的大海,几许汹涌、几许静谧。
看到夜朗欲言又止的神情,南宫凌风的泪水又要掉出来,却又故作坚强:“相公,就算你不能说话了,我也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夜朗的笑脸瞬间凝固:真是煞风景,好好的温存,被南宫凌风一句话敲碎得一点不剩。
第三十七章 雪月楼的危机(二)
更新时间2010221 10:36:15 字数:3497
“我没事。”
喉咙干涩,呼吸之间都在微微的刺痛,但夜朗还是张口说话,省得南宫凌风误会。不过说出的声音,撕沉暗哑,就像是干草堆里压出来的噪音,倒把夜朗自己吓了一跳。两相权益之下,他还是乐意哑了。
南宫凌风听到却明显松了一口气,虽然相公的声音变难听了,但好歹还可以说话呀。
一股莲子的香味突兀地飘了进来,越聚越浓郁,提醒夜朗饿着的胃,干涸的嘴里自动地分泌唾液,他吞了口口水,仔细想想,他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
雪梦的身影跟着出现,手捧着陶瓷玉碗,看到夜朗醒来,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南宫凌风接过莲子粥,讨好似的笑着道:“相公,我喂你吧。”也不待夜朗点头,他就舀起一汤匙,先放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吹走上面的热气,在举到夜朗的唇边,眼巴巴地等着夜朗张嘴。
夜朗敌不过南宫凌风可怜的眼神,乖乖张嘴。吞咽下第一口时,他不禁抬抬眼皮,赞许的光芒射到雪梦的身上,这莲子粥,炖得不腻不烂,入口既有嚼劲,又有韵味,吞咽下喉,唇齿留香,当属极品。
雪梦得到他一个赞许的表情,比自己吃了还高兴,忙着又转回厨房,将她精心炖制的各类粥品全端了出来。
一碗、两碗、三碗、四碗……全部入了夜朗的胃。
看到雪梦变魔术般地又端出一碗,夜朗倒抽一口气,连连摆手,示意自己吃不下了。南宫凌风也像是护犊的老牛,挡在了夜朗的面前,防止雪梦撑死了他的好相公。
“哇,好香啊!”一声惊叹打破三人的僵局,说话之人直接扑到飘向四溢的瓷碗,不客气地端起来就吃,边吃边啧啧称赞。
雪梦一看来人是云殇,惊喜地赶忙有端出几碗放到他的面前,云殇来者不拒,全部吃进了腹中。
自以为潇洒地揩揩嘴唇,云殇一脸的心满意足:“雪梦做的东西就是好吃啊!”
“我再去做点?”询问却带着惊喜的味道。
云殇差点跳了起来:“不,不用了,已经很饱了。”
“我们还没有吃呢!”不满的声音是跟着云殇过来的雪鸽发出的。天晓得,她不过就是慢了一步,居然就被云殇吃完了。
雪梦的脸色一整,没有了之前的积极与兴奋,冷着脸,只差在脸上写上“想都别想”的字眼,不过神情倒也表现得淋漓尽致。
雪鸽雪霁翘了嘴,雪梦也就一怪胎,愿意给人弄吃食时,恨不得撑死对方;不愿意时,看都不看一眼。而现在,她们两姐妹,好巧不巧地,刚好撞上了她不愿意的时候。
“哼,”雪鸽拿出了一脸的不屑,“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让小安做给我,比你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对,找小安去!”雪霁也跟着附和,虽然小安做的东西不怎么样,但一想到那张脸,心里头也都满足了。
俩人本来是来看夜朗的情况的,哪知道一开门就被食物勾去了心思,眼睛瞟都没有瞟到夜朗那边,就又齐齐地退出去。
“啊”一声突兀的尖叫划破了思卿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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