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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儒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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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您先别急,听小的慢慢说,”李全坐在陆行远对面,开口道:“您放心,这事儿没暴露,我也是听了沈大人一番话才知道您八成尚在人间的。”
“沈叔父?”陆行远问道:“他又是何如知晓的?”
“公子您忘了吧,当初沈大人给爱孙办百日宴时,您送的那份礼。”
见陆行远恍然大悟,李全继续道:“沈大人看了那个话本,后来西游记这么一传回,他一琢磨,就猜出来七八分了,沈大人没声张,将小的找去密谈了一番,小的这才来了西北,寻了三个月,可算是见着您了!”
陆行远突然想起了自己带着贤哥儿北上的那段日子,确实不易,如今时隔近两年,再见到从前的家仆,心里虽激动感慨,却还是平静居多。
“府里……”陆行远轻声道:“府里如今怎样了?”
李全摇头,叹息道:“自您‘死’之后,府里可是翻了天,气儿还没缓过来,小少爷也丢了……对了,大公子,小少爷可是被您带走的?沈大人猜测是您将小少爷给带走的。”
“贤哥儿的确跟我在一起,”陆行远道:“当时顾虑太多,也就没想着要告诉你们,让你们白白着急了吧?”
“我们当初都以为小少爷是被拐子给拐走的,”李全道:“也就是一转眼的工夫,小少爷就不见了,那时真是死的心都有了,盛京人都道商家要绝后了,咱再想死也不敢落实了那些传言,我和福佑托了不少人脉,发誓要将小少爷找回来,一找就是一年多,无奈一点儿音信也无,要不是沈大人秘密将我找了去,府里这时还在天南海北的找小少爷呢。”
“辛苦你们了,贤哥儿他如今被我安置在城外的寺庙里,”陆行道:“我在这里谋得了一份好差事,贤哥儿也会尽快接过来,盛京……是不会再回去了,商仕儒既然已经死了,就让他死个彻底吧。”
李全一惊,道:“大公子,您这是何意?”
陆行远苦笑,道:“盛京那个是非之地,我不愿回去,也回不去了。”
“大公子,小的斗胆问一句,”李全小心翼翼道:“您当初假死这事儿,是不是跟侯爷有关?”
陆行远微微点头。
李全暗暗叹息,没有继续询问,而是道:“大公子您日后就打算扎根在西北了?”
“对,”陆行远沉声道:“如今你也见着我了,可以安心了,我既不能回京,以后府里就交给你和福佑了。”
“别啊,”李全急急道:“这没了您和小少爷的商府,还是商府吗?!家不成家,府不成府的!我如今也找着您了,不若就将商府搬来西北,可好?”
陆行远沉默了。
这个提议是让他心动,可要担的风险也太大,如今的他,早就担不起了。
见陆行远面露迟疑,李全赶紧道:“大公子您先听我说道说道,瞧瞧是否可行,咱从长计议!”
“我这次出来是借着寻小少爷的由头,外人只知道我出来寻人,并不知我来了西北,侯爷那里……侯爷那里一直在帮着商府寻人外人是知道的,可如今看来,他寻的是公子您而不是小少爷,不然以侯爷的手段,若小少爷真是被拐子拐走的,又怎会寻了一年多还寻不到?”
“要避开侯爷的耳目也简单,如今侯府里头不太平,他早已不再像从前那样顾着商府,我回京后暗里将府里在银庄的银子都取出来,再悄悄带着婆娘和儿子来西北,先跟小少爷呆上一段时日,再来宁州置办宅子,京里善后的事就交给福佑,商府银子都被我卷跑了,没了现银,涮烤坊的生意自然周转不来,商府的霉运接二连三,就此败落也是常理,福佑心灰意冷下卖了涮烤坊,带着余下的老仆退居江南,自此,商家人就算是从盛京彻底退了出来。”
“再有沈大人的里应外合,这法子应该可行,不过福佑他们得在江南呆上一年半载,以便掩人耳目。”
李全一番话下来,陆行远也暗暗点头,这法子有风险,但的确可行,特别是有沈孝山的相助,成事的几率会更大。
成了,他们从今以后便在宁州安了家,又能过上从前的生活;败了,他的藏身之处极有可能暴露……
陆行远的心思有些乱,李全的提议太诱人,他没法抗拒。
咬了咬牙,陆行远道:“好,就这么办!”
为了一家人能重聚,这个险,他冒了!
“既然您答应了,小的这几日便动身回京,”李全道:“对了,大公子,您方才说差事,您谋的是什么差事? ”
“我如今在镇戎军里,做个小小的管事。”陆行远道。
“军营?!”李全有些惊喜,道:“好好好,您在军营里小的倒安心了,不过小的得多几句嘴,大公子您以后还是少露面为妙,等一切安排妥当,小的自会传信给您,这样一来,就算半途小的行踪暴露,也不会累及您。”
陆行远和李全又细细商量好一会儿,将事情安排妥当才动身回营。
若事情顺利,只需再过四个月左右,贤哥儿便可在城里安家,李全也能带着妻小在宁州城里重新过日子,有他们一家照看贤哥儿,陆行远也能安心在白虎营里继续呆着。
不过还是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陆行远满心等着与家人重聚时,他的安身之地却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亲们给的意见,果然是食疗居多啊 【医生也建议食疗,中药西药都不建议吃
话说俺挑了亲们提供的最简单的几个方法决定试一试,下个月就知道有木有效果了~~
【俺儿子家里的事就安排的差不多了,接下来重点会在霍衍这边,他们俩进展忒慢,俺都坐不住了= =】
39
39、第三十九章 。。。
这日霍衍刚歇下不久;便被将军府来人的急报惊醒;原来徐老将军自觉已时日无多;特命属下急招霍衍进城。
看来徐老将军这病是快到头儿了。
陆行远睡眼迷蒙的看着霍衍换装;随后霍衍只带着杨冲便匆匆出了军营,留下严青山坐镇白虎营。
这一去便是五日;音信全无。
霍衍入将军府五日,这五日里徐老将军的病情不再反复;而是渐渐露出下世之相,旁人早已无力回天。
“将军又睡了?”
杨冲将药交给霍衍,低声道:“等将军醒了就哄着他喝下吧。”
霍衍接过药碗;道:“喝不喝早已无用,将军心里清楚的很。”
杨冲叹气,换了个话题,道:“刚得了消息,京里有动静了。”
霍衍不语,转身将药放在屋里,又看了看在床榻上安睡的老人,才示意杨冲跟他出去。
到了外头,杨冲低声道:“将军的病情那边已经了若指掌,这当口儿派个督军过来,意思再明白不过,这是要收权了。”
霍衍眼睛闪了闪,道:“就是不知这权要收到谁手里。”
“这个探子也探到了一些消息,”杨冲道:“是太子一派的。”
霍衍闻言皱眉。
“太子党有些心急了,”杨冲继续道:“毕竟皇上他老人家身子骨健朗的很……咳咳!想来也是,等了十多年了,换谁都得急,有个万人之上的老爹,也是件麻烦事,拉帮结派又不敢明着来,只能偷偷摸摸安插人手,这次他们极力推举过来的人应该是个有能耐的,皇上念着将军的情,不过多插手西北军的事,可太子一派怎能让军权旁落?就是不知这次他们想使什么手段了,”
说到这里,杨冲冷笑一声,道:“他们不止心太急,也太瞧的起自己了。”
“那督军何时来?”霍衍问道。
“已经动身了,”杨冲道:“最迟月底,就会到宁州城。”
“月底?”霍衍眯起眼,道:“依将军现在的病情,怕是撑不到月底了。”
“都尉,”杨冲皱眉,凑到霍衍身边悄声道:“你给我个准话儿,将军他……他还有多少日子?”
霍衍一时无言,半晌才道:“半月已是极限了。”
杨冲默然,霍衍一语成谶。
这一日,徐老将军精气神儿似乎格外的好,喝了整整一碗粥后靠在床榻上与霍衍说起了话,大多是对过往的怀念,也隐隐提及对日后的担忧。
老将军说的尽兴,霍衍却心生不安。
“如今北边安定,西北又有你们镇守,我对皇上,对宣国百姓也算有了交代,到了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话还没说完,便咳了起来,霍衍赶紧上前为其顺气,道:“将军,歇会儿吧。”
徐鹤摆摆手,道:“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喘了几口气,徐鹤继续道:“我这一生征战无数,虽无愧于国家,却愧对家人,皇上念着我过往的战功,想必会善待他们,荣华三代不足为奇,可如今我最放心不下的,不是家里,而是你们。”
“我这一走,西北兵权必会成为众人抢夺之物,朝堂里那些老匹夫整日除了乱吠乱叫乱咬人,还会什么?咱武官从来都低文官一头,可我们万万不能任其压制,说到底,我镇戎大军不能受他人摆布,这西北的兵符,我是断不能交出去的。”
说完,徐鹤又命霍衍拿来纸笔,用枯瘦不已的右手颤颤巍巍的写下人生中最后一封奏折。
‘孤守西北,为国效命,曲直生死,惟君命是从,臣之将死,斗胆上书直言,厥国乃我大宣心腹大患,今若不除日后必生翻天祸乱,臣之部下,白虎营从二品都尉霍衍,领兵用计皆出于臣上,乃西北镇戎大将、领兵抗厥不二人选,臣拜请恩准。’
写完最后一字,徐鹤全身的力气也仿佛耗尽,面上再无神采,已透出灰败之相,原来这一上午的好转,竟是回光返照!
将徐鹤重新安置在床榻上,霍衍沉声道:“将军放心,我军决不受外人摆布。”
心知徐鹤大限已到,霍衍皱眉,似是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做了决定,俯身凑到徐鹤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
徐鹤已经浑浊的双眼渐渐露出惊疑。
霍衍起身,又道:“正是家父。”
徐鹤突然放声而笑,连声道:“好!好!好!咳咳!”
“原来如此……”徐鹤眼里的光彩渐渐泯灭,喃喃道:“如此我便能安心了……安心了……”
宣德三十八年,九月十九,大宣第一将领,忠武将军徐鹤,于宁州因病辞世,享年五十五岁。
消息传回盛京,仁崇帝悲痛万分,当即下诏准许徐鹤后人扶灵回京并修忠武将军陵墓,御笔亲题忠武将军墓志铭,凭悼徐鹤功绩卓著的一生。
九月二十七,宁州,将军府
“都尉!”杨冲满头大汗,终于在老将军的书房里找到了霍衍。
“都尉,出事了!”
顾不得喘气,杨冲道:“刚接到青山的手书,说是、说是……”
“厥国那边有异动了?”霍衍问道,样子并不意外。
杨冲迟疑的点点头,欲言又止。
“无妨,意料之中,”霍衍沉声道:“将军刚刚辞世,厥国那边就有了声响,看来宁州城里的厥国探子不在少数,如今将军的后事已打理妥当,明日徐府上下便扶灵回京,我们送完将军最后一程再对付他们不迟,以他们如今的兵力,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都尉……”杨冲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开口道:“还没万分的把握确定厥国那边有异动,不过按青山信里的意思,也八九不离十了……”
霍衍皱眉,道:“你今日怎么吞吞吐吐的?”
杨冲一噎,小声道:“陆行远不见了。”
霍衍猛的起身,喝道:“你再说一遍!”
杨冲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遍:“青山信里说、说陆行远他、他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字数有点少,因为俺有点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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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陆行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后才看清四周的景象。
穹庐毡帐;无甚摆设;帐内除了他自己没有旁人;这里显然不是白虎营。
待腰不再那么僵硬疼痛,陆行远才缓缓起身;爬到角落里开始闭目沉思。
白天他带着两个白虎营的兄弟去白湖捡盐块,捡到一半时出了意外;十多个厥国士兵打扮的人突然冒了出来, 二话不说便对三人大打出手,两个弟兄反应迅速;迎战厥人的同时让陆行远快往白虎营的方向跑,对方显然不打算恋战,也没打算放过一个人,见那两个弟兄身手不凡,也不惦记生擒了,而是直接下了死手。
陆行远知道自己就是个拖后腿的,也不意气用事,发现不妙就赶紧往回营的路上跑,无奈跑了没几步就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想也知道,徐老将军这边刚有不妥,厥国那边就按捺不住了,今日那几人明显是先遣部队,来探路的,可他们已经探到了白虎营的管辖范围却没被发现,可见也是本事不小的人。
陆行远借着门帘处的缝隙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已经全黑了,也不知那两个兄弟怎么样了,营里现在已经发现了异常吧?
无论如何,厥人留着他这个活口就是有目的,至于他们的目的,陆行远隐隐也能猜到几分。
突然想到了什么,陆行远抓起地上的土就往自己脸上使劲涂抹,待感觉涂的差不多后,才重新闭上眼,在角落里静静等待着。
不多时,陆行远果然听见了响动,那些脚步声是冲着他这个营帐来的。
来人在营帐门口叽叽咕咕说了些话,随后进来了两个士兵模样的人,将陆行远提了出去。
从关着他的营帐里一出来,陆行远的心就沉了下去。这里看着并不像临时搭建的营地,如果没猜错,他这是被掳到了厥人的老巢里!
那二人进了一个样子最为奢华的营帐里,将陆行远丢在地上便出去了,陆行远心知这是正戏要登场了。
缩起肩膀,陆行远使劲低着头,屏息在地上瑟瑟发抖,感觉到几道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瘦弱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一声嗤笑从前面传来,随即一个人开口对另一个人说话了。
陆行远一边发抖一边竖起耳朵,对方说的应该是少数民族的语言,他一句也听不懂,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喂,小子!”
半晌,一声带着奇怪腔调的汉语响起,陆行远一惊,立刻抬头看去,脸上也露出讨好的笑容,道:“您叫我?”
即使对方坐着,陆行远也能看出他身材的魁梧,竟比霍衍还要高壮几分,一头褐发扎着奇怪的小辫子,面露凶相,一脸不屑,陆行远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霍衍那张冷脸了,想着霍都尉那张脸他都瞧惯了,还能怕你不成?这彪形大汉,陆行远将之定性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生物。
另一个坐着的人明显比这个有心计多了,虽然也扎着一头辫子,不过却像汉人般束在脑后,一直在不露声色的观察陆行远,这人身形不若没头脑那般魁梧,没什么存在感,更接近于汉人体型,看样子就不是个武夫的角色,应该是参谋一类的人物,陆行远不敢掉以轻心。
“小子,我问你,你是什么人?”没头脑一脸凶狠道:“若是你敢说假话……”
意思不言而喻。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陆行远一个哆嗦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小人是白虎营的总管。”
座上二人对看一眼,微微点头。
陆行远一身穿着比白虎营的人可讲究多了,而且他们手下在擒人时白虎营那两人也是以保护他为先,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只是没想到会是白虎营的总管。
“总管?”没头脑继续发问:“你平日都管些什么?”
“小人管理白虎营的各项杂事,”陆行远恭恭敬敬的答道:“白虎营平日的吃穿用度,都、都是小人在管。”
“你是管银子的?”没头脑理解了。
“是,”陆行远点点头。
宣国的习俗他们也了解一些,在军中管银子的人也算是重要之人,想必知道的消息也不会少。
“想活命吗?”
这次开口的,是一直没说话的参谋。
陆行远赶紧点头,小心翼翼道:“想活命,还请二位大人高抬贵手,二位大人尽管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哈哈!白虎营竟也有孬种!”没头脑突然开怀大笑,道:“若今日那两个白虎营的人知道自己竟为保护个孬种送了命,也不知会不会从地狱里爬出来将你收了去,哈哈!”
陆行远抖的更厉害了。
“你是聪明人,”那参谋出声道:“既是想活命,就好好思量思量我的话,忠武将军,如今怎样了?”
“回、回大人的话,”陆行远磕磕巴巴道:“徐老将军他、他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种事没什么可瞒的,再说若不是知道了宁州城里的风吹草动,他们能如此大胆派人来刺探?
果然,参谋并不吃惊,继续道:“霍衍如今身在何处?”
“在将军府,”陆行远瞥了眼上方的人,道:“霍都尉他早几日前就不在白虎营了,小人只知道他被将军半夜急招进城,如今守在白虎营里的,是严青山严骁卫。”
“你今日和那两人为何会在白湖处?”
这个他们也很好奇,若不是陆行远三人在白湖处转悠,他们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将人掳回来。
“不瞒大人,小人是去捡盐的,”陆行远垂下眼,心中已有了计较。
“大人也知道,朝廷不许西戎的青盐流入境内,可青盐比官盐不知好吃了多少,不止宁州城里的百姓,就连江南的客商对青盐也是青睐有加,这青盐说白了,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没头脑的大汉听的不明所以,那参谋却听出了陆行远的话外之音,皱眉道:“你一个小小的管事,竟然敢打青盐的主意?难不成你还贩卖青盐?”
“实不相瞒,小人确实是青盐贩子,”陆行远道:“二位大人,小人来白虎营做这个狗屁总管也不是自愿,全是为了家里的营生,小人断不会为了白虎营而隐瞒大人们什么,小人家里就是做青盐买卖的,家境还、还算殷实,小人又是家中的独子,还请大人们高抬贵手,若能活命,小人日后定会、定会……”
陆行远在没头脑的瞪视中渐渐没了声音,又浑身发抖的跪在一边了。
“败类!丢男人的脸,我想砍了他,”古尔扎一脸不屑,用厥语对身边人道:“原以为对白虎营的人少不了严刑逼供才能获知些消息,没想到这孬种这么没用,我才吓一吓他就全招了。”
毕纳若有所思,道:“不急,留着他还有用处。”
古尔扎点头,道:“我知道,不过他那身子你也看见了,能做什么?我们总不能白养着他吧?”
毕纳看了眼地上那个瘦弱发抖的宣国男人,思索了半晌才道:“当然不会白养,我厥国从来不养无用之人,明日开始,就让他给我们洗衣物吧。”
古尔扎点头,随即招来一名手下将腿软的走不动道的陆行远拎了出去。
陆行远被提出去后,营帐的屏风后竟又走出一人,来人身形魁梧,与霍衍不相上下,一头深褐色的头发没有绑奇怪的小辫子,却也没有束发,而是张扬的披散在肩头,身着褐裘,项戴獠牙,气度不凡。
此人正是厥国大汗,阿史那烈丹。
“大汗,”毕纳道:“此人所说属实,忠武将军确已辞世,霍衍也不在白虎营,至于他总管的身份,应该不假。”
“忠武将军已死,镇戎大军此时群龙无首,”烈丹眯眼道:“狡诈的宣国人此时必定在争夺西北军权……”
“大汗,这正是我们攻打宁州的机会,”古尔扎恨声道:“他们争的头破血流,我们才有可乘之机,族人血仇不共戴天,这次我们定要报仇雪恨,不屠城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烈丹不语,毕纳冷声开口道:“等了这么久,这次确实是天赐良机,大汗,我们从长计议,攻下宁州,指日可待。”
作者有话要说: 家这边开始下雨了,据说是暴雨,心慌慌。。。。。北京那雨可挺大的。。。。。
41
41、第四十一章 。。。
陆行远小小的总结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境况。
孬种;走狗;叛徒;汉奸;卖国贼……
鉴于以上称呼的实质,想也知道他现在在厥人的地盘儿里是什么待遇了。
古往今来;出卖国家的汉奸即使在敌军里也不会得到尊重,更别说优待了;瞧瞧他现在的下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在厥人的老巢里呆了五日,陆行远早就摸透了这里的情况。
原来这厥人的老巢不是固定的;而是逐水草迁徙,他们现在生活的这个地方就是刚搬来没多久的,平日里厥人以畜牧射猎为生,食肉饮酪,贱老贵壮,无甚寡廉礼义。
说白了就是强者为王,一切以实力说话,女人和老人在这里地位很低,就在昨夜,陆行远甚至亲眼目睹了他们的暴行。
想到昨夜的事,陆行远苦笑着加快手上的速度,心知厥人对自己算是客气了,只让自己这个卖国贼为他们洗衣。
在陆行远心里,厥人就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他们不知礼义廉耻,不懂尊老爱幼,对同族的女人都如此残暴,昨夜那难产的女子竟被活生生的剖腹取子……
在他们眼里,女人不值钱,只是劳动力和生产工具,当然,还有满足男人生理需求的工具。
昨夜那女子的嚎叫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陆行远闭了闭眼,一双早已因整日洗衣而泡烂的手有些颤抖,一停下便是钻心的疼痛。
那些厥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将昨夜那名被强行剖腹取子女人的尸身丢给了陆行远处理,那个被同族人开膛破肚的女人,是陆行远独自一人埋的。
他们不怀好意,或许是想威吓陆行远,而陆行远也没让他们失望,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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