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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儒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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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竹儿暗暗叹息,脸上却一直带着笑意,道:“好,那我先问问,这东西是你亲手做的?”
陆行远点头,道:“大大小小的零物件是定制的,我只是将它们拼接起来,也不费多少工夫。”
怎么可能不费工夫?就算是那些零件也是他费了好些心神才画出来的,加上是给两岁的孩子做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精心?说来也好笑,陆行远在庄子附近的农家住了近半个月,天天就想着该给未见过面的小包子送些什么礼物,买来的东西再金贵也不如自己做的有诚意,陆行远不自觉的将对潘竹儿的歉意转移到了小包子身上,那几日想破了头才想出亲手给小包子做些玩具。
思来想去,陆行远决定给小包子做辆脚踏三轮车,这东西他前世接触过,邻居在网上把车买回来后不会安装,那时正赶上他放暑假回家,还是他看着说明把车组装好的,儿童车原理简单,零件做起来也不算麻烦,除了几处是必须用金属打造零件,其它的陆行远都用木材代替,为了避免小孩子磕磕碰碰,陆行远把能包的地方都包上了鹿皮。
此时摆在地上的小脚踏车处处透着新奇别致,不过有一点遗憾便是陆行远没能弄出车胎,只好用牛筋牛皮代替,在轮子上包了好几层。
“从我生下儒儿到他满月、过生辰,收礼无数,就是我的娘家要送些什么也得几番思量比较才送出手,难免失了本心,也只有你今日送的,才是给孩子的礼。”
潘竹儿想起自己这几年在王府的境遇,不禁生出几许惆怅:“也是在我生下儒儿后,宋敬云才将当年的事全数告知于我,那时我真是对罗敖恨之入骨,他将你的命运肆意玩弄于股掌间,不止毁了你我的姻缘,也害了你的一生,你有家不能回,故土不能归,罪魁祸首还不是罗敖?原本他庶子病去我还暗中叫好,只觉得那是他该遭的报应,可我已为人母,看着儒儿一日日长大才觉得自己想错了,中年丧子何止是锥心之痛?罗敖作恶再多,这报应也不该由他儿子来承受。”
见陆行远沉默不语,脸上无甚表情潘竹儿才反应过来是她把话说远了,当下便道:“不说那些糟心的了,我还得说说你。”
潘竹儿恢复了笑意,道:“今日这么一瞧,你若是女儿身也该是个佳人,我觉着自己也不差,我若是个男子也一定是个潇洒公子。”
陆行远摇头一笑,道:“别,你还是做个女子吧,你若是男子,胆子还不大上天去?我若是女子,你当初该不会想认识我了。”
“那可未必,”潘竹儿眨了眨眼,认真思考起来:“就算知道你是女子,我当初也会想方设法的结识你,就是为了看你写的话本,我也会将你骗来潘府做我的嫂子,不过这样到是便宜我哥哥了。”
二人说说笑笑坐了近一个时辰,潘竹儿的奶娘才领着刚睡醒的小世子姗姗来迟。
小包子自己迈着短腿进了门,直接扑在了潘竹儿腿上,撒娇道:“娘~”
潘竹儿将儿子抱起来,颇为得意的看向陆行远,道:“怎么样?儒儿生的像我吧?”
小包子好奇的看着陆行远,陆行远也仔细的将他打量个遍,最后不得不承认:“嗯,确实生的像你,我竟看不出他哪里与宋敬云相像。”
浓眉圆眼,胖嘟嘟的一张圆脸,怎么看都看不出有宋敬云影子,陆行远见潘竹儿笑的得意,不免唏嘘道:“你也不必如此高兴吧?生的不像宋敬云,王府里可有人因这个说你闲话?”
“谁敢?!”潘竹儿亲了亲儿子的脸颊,转头道:“别说王府里头了,就是府外头若有人敢说一句儒儿的闲话,王爷都饶不了他!再说这也不稀奇,宋敬云生的就不像王爷,反倒像已逝的王妃居多,有这个在前,谁还能说出什么?”
“娘,”小包子扯了扯潘竹儿的衣袖,眼睛却盯着陆行远,嘴里嘟囔道:“怪人。”
潘竹儿愣住,随即明白了儿子的意思,笑了起来。
陆行远不明所以,道:“怪人?这是说我?”
“可不就是说你,不然还有谁?”潘竹儿低头道:“儒儿说说,他哪里怪了?”
小包子皱眉道:“说话,怪。”
陆行远这才恍然大悟,不禁赞道:“你儿子不得了,才这么点儿大就如此聪明!”
他一身女装,张口说话却是一副男声,当然怪异,可小包子才两岁多就注意到了这个,实在难得。
“嗯,儒儿自小就聪慧过人,”提起爱子,潘竹儿也落了俗套,不自觉的开始夸赞儿子:“我带他去宝珠家做客时,他口齿伶俐的模样叫宝珠好生嫉妒,她儿子如今都四岁了,说话却赶不上两岁的儒儿利索,每每看她那副恨不得咬帕泄恨的样儿,我心里就得意的紧,也不是非得欺负她家那个呆小子,实在是我家儒儿太聪明,比寻常孩子说话都早。”
陆行远在一边点头附和,道:“既然儒儿这么聪明,不如现在我就教他怎么玩这脚踏车?”
“也好,”潘竹儿放下儿子,指着地上的小车道:“儒儿,那是……”潘竹儿忽然顿住,转头道:“还是你跟他说吧,我都不知该怎么说,这东西我也不懂啊!”
陆行远这才走到儒儿身边蹲了下来,笑眯眯道:“儒儿,我是……”陆行远也噎住了,他现在这副样子到底是哥哥还是姐姐啊?
其实陆行远有些想差了,按他的辈分,怎么也该是叔叔或婶婶。
“我是阿怪,儒儿可以叫我阿怪,”陆行远伸手把车子拉了过来,道:“这是给儒儿的车,不必用马儿来拉它就能走,不过需要儒儿坐上去,再出些力气,不然它再厉害也是走不动的。”
潘竹儿就在身边,儒儿也不是胆小的孩子,当下就好奇道:“车?”随即嘟起嘴,盯着三个轮子的怪东西一副深思的样子,显然不信眼前的东西是车,比起他时常坐的马车,这个东西也太小了,样子也怪。
“怎样?儒儿想试试吗?”陆行远继续哄诱道:“你看它有三个轮子,名字就叫三轮车,天下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只送给儒儿玩。”
小孩子的好奇心从来都经不起大人的有意引诱,陆行远话音刚落,儒儿就点头同意了,还不忘对潘竹儿道:“娘,我想和阿怪一起玩。”
潘竹儿笑着应了,牵起儿子的手跟着陆行远走到外头,陆行远把车放下后便朝着儒儿招了招手,等儒儿自己走到车边,陆行远便将他抱到车上,又把儒儿的小短腿摆好位置,这才走到车子后方,扶着把手推着车走了几步,车子一动,儒儿便惊呼起来,放在踏板上的脚不自觉的跟着使力,陆行远这才放开手,让儒儿自己骑着车走。
“动了!动了!”儒儿一边骑车一边欢呼:“娘!它真的会走!”
潘竹儿也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好半晌才转头道:“你真是生了双巧手,什么新奇的东西都能做出来。”
陆行远点点头,没有说话,院子里其他下人见到这副景象,也惊的停下手里的活计,看着小世子坐在模样奇怪的东西上满院子转。
“小姐,不好了!”奶娘将报信的丫鬟打发走,疾步走到潘竹儿身前,压低声音道:“王爷来了!”
潘竹儿一惊,王爷怎么会这时候过来?陆行远现在这一身装扮瞒得过下人,可未必瞒得过阅人无数的王爷。
陆行远看出不妥,道:“怎么了?”
“王爷来了,”潘竹儿拉过陆行远,低声道:“原本想王爷住进来再安排你见他的,可没想到他提前了好几日来庄子,躲已经来不及了,你见机行事便可。”
潘竹儿话音刚落,便有人影从垂花门大步走了进来,儒儿见来人是荣亲王,当下便骑着车子过去,叫道:“爷爷!爷爷!快看我!”
荣亲王的视线顿时被儒儿夺了去,瞧见孙子坐着模样古怪的东西,也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等着爱孙到自己身边。
儒儿毕竟年纪还小,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些累了,骑到荣亲王身边时已是气喘吁吁,就是这样也不忘显摆:“爷爷快看我!你猜这是什么?”
“哦?我来猜猜,”荣亲王也只有在对着孙子时冷硬的脸上才会露出几许笑意,见儒儿高兴的小脸红扑扑的,便配合着绕着车子转了几圈,然后才将儒儿抱了起来,道:“猜不出来,这东西还真古怪,儒儿告诉爷爷,它是什么?”
“你看它有三个轮子,它叫三轮车!”儒儿揪着荣亲王的衣襟,脸上是大大的笑意,道:“是阿怪送给我的,别人都没有,只给儒儿玩!它不用大马拉着走,儒儿自己用脚踩,它就能走!”
“哈哈,好,儒儿喜欢就好!”荣亲王脸上笑意不减,潘竹儿这时走到祖孙俩身边,朝荣亲王施了一礼,才笑着道:“王爷怎么这时来了?也不派人通传一声,庄子里这会儿也没准备王爷爱吃的。”
荣亲王摆了摆手,道:“你半月未归,本王就料到这月你是不会回府了,索性也来庄子上休养些时日,这三轮车是你给儒儿寻来的?不错,是个好东西,难得儒儿这么喜欢。”
说罢一双鹰眸从旁一扫,脸上也没了笑意,道:“那人是谁?”
“她是附近的农妇,这三轮车便是她送来孝敬的,”潘竹儿解释道:“王爷别看她是个粗人,她那手可一点儿不粗,不然怎会做出如此新奇的东西?难得她有这番心意,我便留着她想打赏一番,没想到王爷就来了。”
“嗯,是该赏,”荣亲王见跪在地上的农妇微微发抖,也就没再探问,而是道:“给她封五十两银子,告诉她以后若是还能做出这般新奇的东西,只管送来,自然有她的好处,本王不会亏了她。”
“爷爷,”儒儿被荣亲王抱了一会儿,又不安分了,小声在荣亲王耳边道:“儒儿还想坐车,可儒儿踩不动了,爷爷你来推我吧。”
爱孙的要求荣亲王又怎会不答应,当下便把儒儿放到车座上,一眼便看出车后扶手的作用,推着儒儿走了几步,便道:“本王带着儒儿去别的院子转转。”
潘竹儿笑着应了一声,转头便对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会意,立刻跟在荣亲王的后面出了院子,潘竹儿这才走过去扶起陆行远,却见陆行远脸色是从未有过的苍白,身子也在隐隐发抖。
“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对?”潘竹儿低声道:“放心,王爷刚刚一心只顾着儒儿,没发现什么不妥,不必担心。”
陆行远眼睛死死盯着荣亲王的背影,眼底是掩饰不住的震惊,虽然刚刚只是匆匆一瞥,他却几乎可以断定荣亲王必定与霍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72
72、第七十二章 。。。
陆行远自那日从王府庄子上全身而退后便躲回了附近某个农户家的偏院里;见到荣亲王的真容后;他的思绪已被打乱;恨不得当下杀到霍衍面前问个明白;不过冷静下来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若霍衍有荣亲王这个后盾;无论如何也不会瞒陆行远到今日,眼看着他心急如焚却不如实相告;特别是现在大局已定,霍衍认罪伏法已经保全了白虎营,这样想来;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霍衍根本不知他与荣亲王的关系,二是霍衍虽知他的身世却不愿与荣亲王有任何交集,陆行远猜测,第二种可能更甚。
思来想去,陆行远还是交代鲁家兄弟回城暗中打探消息,他自己与福佑则继续窝在这个藏身之处,三日后,鲁家兄弟带回消息的同时也带回了按着陆行远之前的手工图所打造的东西。
“皇上登基那时,荣亲王不过弱冠之年便舍下荣华带兵出征,平内乱、定西北,战场上多少次命悬一线才助得皇上稳定大局,就算是一母同胞,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像王爷那样舍命助兄?也正因如此,王府尊贵的地位才几十年不变,无人可以撼动。”
“西北?”陆行远定了定神,问道:“王爷当年在西北守了多久?”
“约莫三年,”鲁大回忆道:“那时阿史那老贼统一了草原各部落,还胆大包天的自封为王,建立厥国,王爷这才带兵赶来西北,将阿史那老贼击退,又守了三年,之后便被皇上召回京,封了亲王,说来也怪,王爷回京两年后才奉旨娶妻,世子爷的生母便是那时皇上亲自指给王爷的。”
这便能说的通了,陆行远暗暗思衬,那时正是偔俚族被阿史那族灭族的几年后,霍衍也曾提及他的娘亲曾有独自生活在宁州城的经历,若他的猜测是真,霍衍岂不是荣亲王的长子?
又问了些荣亲王的事,陆行远才让鲁大鲁二退下,自己则将所听所想又仔细梳理一番,之后便盯着放在炕里的木头盒子发呆,直至深夜才回到炕上辗转睡去。
第二日一早,陆行远梳洗过后便呆在屋子里静坐,福佑见陆行远今日没做农妇装扮便知不妥,可事到临头,他也讲不出拦着主子的话来,只能退到门外,默默等着陆行远的吩咐。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一身男装的陆行远抱着个长木盒出了门,只让福佑在这里等着,连鲁大鲁二也不许跟,几人心里皆知,霍衍的命能否捡回,便在此一举了。
“禀王爷,庄子外有人求见,”小厮来报:“那人说是来献宝给王爷的,奴才本想将他轰走,却叫世子妃的人拦住了,瞧样子倒是认识那人,想给他行个方便。”
潘竹儿带来庄子上的下人可以说都是心腹,若没有她的吩咐,谁敢给外人行方便?平日里来王府献宝巴结的人可不在少数,她却从不理会,今日怎么变了作风?想到这里,荣亲王才从书案后转过身,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回王爷,瞧模样像是个年轻书生,”小厮道:“手里拿着个盒子,在院子里候着呢。”
潘竹儿自进门来确实不易,如今不但将宋敬云那孽子拿捏住,又为他生下孙儿,她难得有所求,荣亲王也不好再端着架子,想着在庄子里左右无事,见一见倒也无妨,只当全了儿媳的脸面,当下就命小厮将人带了进来,却不想这一见,便是惊涛骇浪。
“草民陆行远,拜见王爷。”
陆行远一被带进书房便对荣亲王行了个大礼,卑姿尽显,荣亲王坐在书案后将跪在地上的人打量一番,心里便生出几分异样,年纪轻轻,相貌俊朗,这样一个男子若与潘竹儿是旧识……
荣亲王心下怀疑潘竹儿与陆行远的关系,面上却不露,只是沉声问道:“既然敢来这里献宝,想必你对自己的宝贝有万分把握才是。”
“回王爷,是。”陆行远朗声答道。
荣亲王眉峰微微一动,也不叫陆行远起身,只是摆了摆手,在一边候着的小厮便将陆行远所带的东西摆上书案,待盖子一打开,小厮不明所以,荣亲王却是全身一震。
“你退下,”小厮退出门后,荣亲王才对陆行远道:“你起身吧,来给本王说说,这东西是从哪里、从何人手中得到的?”
将荣亲王的神色看在眼里,陆行远起身站到书案前,开口道:“回王爷,这东西是小民找工匠制出来的。”
“哪里的工匠?姓甚名谁?”荣亲王继续逼问。
陆行远低低一笑,道:“王爷应该是没明白小民的意思,这东西是小民的手笔,工匠只是按着小民的意思将东西制了出来,就算王爷找到那工匠,他也不知这东西是作何用的。”
“一片胡言,”荣亲王冷哼一声,慢声道:“今日你若从实招来,本王绝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若你想借此邀他人之功,本王劝你还是歇了这个念头,讨赏也得有命享受才是。”
“王爷说错了两点,”陆行远垂头看着地上,虽是一副怕相声音却不急不缓:“其一,小民献宝是真,却不是来讨赏的,其二,小民并未邀他人之功,这东西确实是出自小民之手,王爷会如此激动,想来也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倒是叫小民吃了一惊,王爷果然见多识广,不是小民能唬弄的。”
一个不算高明的马屁,荣亲王并未放在心上,而是眯起眼,又将陆行远仔细打量一番才道:“好,那你来说说,这是个什么东西,有何用处?”
“回王爷,这是火铳,”陆行远看了看盒子里长棍状的东西,继续道:“至于用处,自然是用来打仗的。”
说是打仗,不如说是杀人利器。
荣亲王是上过战场的人,当年手下精兵强将无数,有才之辈也层出不穷,对兵器自然见多识广,陆行远今日拿来的火铳虽然模样与他所知的有些出入,但大体不变,所以荣亲王一眼便看出了它是什么,问题也就出在这里,陆行远看样子就是个羸弱书生,怎么会精通兵器制造?更别说摆在荣亲王眼前的火铳比起当年他手下能工巧匠造出的不知精致多少,想来威力也不会差,瞧陆行远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倒也真像有这个能耐的人,难道他是兵器世家出身?
想到这里,荣亲王的面色缓了几分,声音不再冷硬,道:“单是这样本王怎会信你?”
这便是有一半相信了,陆行远听出荣亲王话里的意思,也不再绕弯子,而是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叠纸,递了上去。
荣亲王将图纸一张张仔细翻看,好半晌才重新抬头,见陆行远始终老老实实的立于一旁,一双厉眸露出些许复杂神色,沉声道:“你到底是何人?”
“小民陆行远,”说完又低声补充道:“也是曾经的商仕儒。”
事到如今,已经没了隐瞒的必要,陆行远也没想过他这点招数能瞒得过荣亲王的眼。
商仕儒这名字虽算不上如雷贯耳,荣亲王却也不止一次听人提起过,当年那大宋提刑官他还听过几场,也曾暗暗赞誉商仕儒不负其父商靖之名,可惜天妒英才,年纪轻轻便丢了性命,可今日这人这事又是真是假?为了哪般?
想到商仕儒之前与儿媳的婚约,又想到宋敬云当初是强娶潘竹儿进门,荣亲王面色一沉,冷声道:“商仕儒?呵呵,你倒是说了个笑话,盛京里谁不知商仕儒早在几年前就葬身崖下?且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本王问你,你今日前来献宝究竟是何居心?你是聪明人,该有自知之明,什么是你应得的,什么是你不能妄想的,该分的明白才是。”
陆行远抬眼看向荣亲王,诧异于他竟能说出这话,难道他以为自己对已为人母的潘竹儿还有心思?看着与霍衍相似的面容,陆行远暗自叹息,同样是儿子,荣亲王对宋敬云真可谓是关照有加,连感情之事也要暗中过问,可他又哪里知道,他的另一个儿子此时身在牢狱之中,再有几月便要被砍头。
见陆行远盯着自己神色复杂,荣亲王隐隐有被人冒犯的怒意,两道浓眉越皱越紧,眉尾处的黑痣也有颤动的预兆,正要发怒之际,陆行远开口说话了。
“王爷,小民今日献宝是真,不知王爷对这火铳意下如何?”
既然荣亲王忌讳商仕儒这身份,陆行远索性不再提及。
荣亲王一顿,又扫了眼盒子的东西,道:“没见过它的威力,本王不便下定论,不过你能做到如此已经是难得,自然是要赏的。”
“王爷,小民不是来讨赏的,”陆行远不再拖拉,而是直言道:“不敢欺瞒王爷,小民今日实则有事相求,不知这火铳可否抵的过一条人命?”
陆行远话一出口屋子便陷入静默,荣亲王好半晌才道:“你倒是大胆,敢来这里与本王讨价还价。”
陆行远看准时机,顺势而言:“镇戎军白虎营都尉霍衍,求王爷救他一命!”
荣亲王面色莫测,陆行远也不敢肯定他是否知道霍衍的事,见荣亲王好一会儿都不打算表态,只好道:“小民斗胆问一句,王爷可是觉得不值?”
“你知道就好,”荣亲王随手将盒子盖上,推至书案中央,道:“你所造的火铳确实难得,但也不是独一无二,早在几十年前本王的属下便已造出相近之物,为了这个鸡肋般的兵器,你认为本王会出手?更何况皇上圣旨已下,霍衍的命岂是本王说救便救的?你未免太过天真!”
荣亲王果然听说过霍衍的事!
陆行远后退一步,重新跪在地上,低声道:“单是这火铳的确不值得王爷出手相救,若是三眼火铳呢?”
荣亲王全身一顿,随即目光微闪,迟疑道:“三眼火铳?”
“三眼火铳,”陆行远点头,直视高高在上的老人,轻声开口:“三管合铸,药室相通,共用一銎,点火后三管连发,威力自不必说。”
“空口无凭,”荣亲王摩挲手上的扳指,知道了陆行远有所求反而不急,而是道:“拿出证据,本王才有定夺。”
陆行远这次没有再献上图纸,而是微微一笑,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道:“王爷恕罪,证据尚在小民脑中,眼下还不是拿出它的时候。”
73
73、第七十三章 。。。
荣亲王鹰眸微眯;随即像是听到个笑话般抑制不住大笑出声;倒是让在门外候着的小厮唬了一跳;心想那模样怪异的宝贝倒真是献进王爷心里去了。
陆行远跪在地上面色不变;荣亲王笑够了才道:“本王多少年不曾见过你这样不知好歹的人了,区区一个兵器便想叫本王违背圣意;救那无视军令的霍衍?你当真是胆大包天!本王对三眼火铳再动心,也不会贸然出手;倒是你将那东西看得太重,别忘了如今是太平盛世,鞑子在北边安分了十几年;西北也不再存有隐患,你造出的兵器再厉害又有何用?若论威力,火铳又怎比得过大炮?”
“火铳当然不能与朝廷重金打造的大炮同日而语,”陆行远面色平静,缓缓道出事实:“不过王爷心里该清楚,造出一门大炮要用多少人力物力,行军打仗带着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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