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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儒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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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是没听见小丫鬟的声音,依旧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雪景发呆。
春桃要哭了,若是被三爷知道公子又不好好吃饭,她这没伺候好主子的丫鬟可就得挨板子了!
想起上次自己挨板子时的情景,春桃屁股一麻,好像那铺天盖地的疼痛又回来了。
“公子~”这次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那呆站着的人仿佛被这声‘公子’惊醒,转过头看春桃,问道:“怎么了?”
见公子总算理人了,春桃这才放下心来,笑道:“公子,该用膳了,今儿个厨房做了您爱吃的芙蓉糕、水晶包儿、赤豆粥、春香泛汤,还有柑橘和枇杷留给您膳后吃呢!”
那公子面上没什么表情,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句:“我想出去走走。”
春桃心里叫苦,脸上却带着笑意哄诱道:“公子,您先吃饭,等您吃完了咱再逛园子成么?”
年轻公子想了想,决定听小丫鬟的话,虽然他现在不想吃东西,不过为了能出这间屋子,他吃不下也得将食物硬塞进肚里去。
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春桃在旁边看的胆战心惊,生怕公子把饭给吃到鼻子里去,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春桃松了口气,赶紧叫人把东西撤了。
取来一件貂皮大氅为呆坐着的人穿上,又塞给他一个手炉,春桃轻声道:“公子,咱出去走走吧。”
年轻公子点点头,这才与春桃一起走了出去,门外守着的两个侍卫见主仆二人出了屋子,立即跟了上去。
一行人跟着年轻公子在山庄里兜兜转转,漫无目的的瞎逛,一逛就是一个时辰,那公子不像出来看景的,反倒像专门出来走路的,春桃担心他身子受不住冷,便开口劝道:“公子,这庄子也逛的差不多了,咱回吧。”
年轻公子不答话,脚步也没停,继续逛着庄子,也不见他看景,只是走,不停的走。
又过了半个时辰,春桃知道不回去不行了,就算公子捧着个手炉也耐不住这样的严寒。
向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春桃再次劝道:“公子,咱回屋吧。”
那两个侍卫也适时出声,异口同声道:“公子,请回吧。”
年轻公子脚步一顿,随即自嘲般的笑了笑,转身看向三人,温声开口道:“不。”
两个侍卫皱眉,见那公子突然将捧着的手炉一丢,大步向前走去,显然不是回屋的路。
春桃赶紧捡起手炉,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心里怕的不行。
她怎么就忘了,这平日里温温润润的公子闹起来可是吓死个人!想起他刚来庄子那会儿,春桃抖了一下,跑的更快了。
两个侍卫对看一眼,个子稍矮的提醒道:“这次该你了。”
个子较高的侍卫眉皱的死紧,随即一言不发的追向前面那个年轻公子,追到人后一个跨步将人拦在身前,沉声道:“公子请回。”
年轻公子不语,一双明亮的眼睛不带感情的看着拦住自己的侍卫,冷的让人不敢直视。
侍卫心里为自己叹气,说了句:“得罪了。”
伸手将眼前的大氅一拉一拽,年轻公子就像个粽子似的被包了起来,侍卫微微弯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直接朝主屋走去。
那公子没有挣扎,仿佛已经受惯了这种对待,眼睛也不再看着侍卫,而是直直的看向远处。
春桃顺着年轻公子的目光也看了过去,待明白年轻公子看的是什么后,她心里一颤,连忙收回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不想虐的那么仔细,只好把俺儿子刚被困的那几个月略过去了,现在时间是被困四个月后,俺是亲妈吧~~~~
【PS:潘竹儿会有归宿的,至于是不是好归宿就见仁见智了~~~~俺不会亏待她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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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忙完侯府过年的一堆杂事,罗敖便亟不可待的赶回了泉清山庄,耐心听了侍卫和丫鬟的禀告后,罗敖道:“春桃回去伺候,你去领二十大板。”
侍卫领罚告退,春桃则跟着罗敖一起回了主屋。
一进屋就看见商仕儒侧躺在床榻上休息,烛光下的身影愈发清俊出尘,罗敖连续几天几夜赶路的疲惫顿时没了踪影。
见主子挥了挥手,春桃识相的退了下去,罗敖褪了外袍走到塌边,轻声道:“我回来了。”
床榻上的身影一动不动。
“知道你不痛快,等立春后再暖些,你每日出去我都不拦你,可好?”罗敖深知商仕儒一向浅眠,即使是真入睡了现在也不可能不醒,见他不理会自己,罗敖也不生气,而是笑眯眯的将商仕儒裹在被子里,抱着他出了屋子。
穿过几个回廊,罗敖抱着商仕儒进了一间颇为简约的木屋,屋子中央有个热气腾腾的池子,池子里有几块被磨的光滑的大石头,商仕儒闭眼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感觉到罗敖给彼此褪了衣衫,抱着他小心翼翼的滑进了温泉,商仕儒依旧没睁开眼。
二人泡了一会儿,都出了汗,罗敖见商仕儒平日里苍白的皮肤此时透着红润,心里登时就有了想法。
感觉到罗敖身体的变化,商仕儒一忍再忍,终于装不了死人了。
怀里的人睁开眼睛,也不说话,就那么皱着眉看着罗敖,罗敖有些把持不住,凑上去吻了吻对方抿着的唇,开始对商仕儒动手动脚,嘴里不忘说着甜言蜜语。
“这半个月可把我惦记的不行,整日担心你在这儿有没有吃好睡好,身子有没有养胖些。”
待摸到商仕儒胸前时,罗敖叹气,道:“还是没胖。”
此时商仕儒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都被自己一一否决。
两人分别半个月,不管罗敖在侯府这半月里有没有别人,自己今晚都逃不了,若是有别人还好,万一没有,他憋了半个月的火儿还不都得往自己身上撒?再说这温泉,这个地方是商仕儒极其厌恶的,那次被罗敖弄到晕在池子里,之后几天都下不了床,脑子晕晕乎乎的还像泡在温泉里,饭都吃不下。
拿定了主意,商仕儒突然开口道:“回房。”
罗敖一愣,随即有些讨好的说道:“再陪我泡一会儿可好?我连着赶了几天的路,这会儿身上乏的不行。”
乏的不行?商仕儒心里说不出的讽刺,冷声道:“我想回房。”
商仕儒能主动与自己说话不容易,罗敖也不再坚持,当下就抱着商仕儒出了温泉,给二人擦干又穿上衣衫后,用被子裹着商仕儒,抱着他走出了木屋。
爱伺候人就伺候吧,商仕儒也懒得跟罗敖客气。
待走到主屋门口时,商仕儒不经意的瞥了眼门口的侍卫,见其中有个生面孔便问道:“原来那侍卫呢?”
罗敖脚步一停。
那侍卫被问的不知该如何回话,却又不能不回,只好硬着头皮含糊道:“受了点儿小伤,歇着去了……”
小伤?既是小伤又怎么会歇着?
“什么伤?”商仕儒明知故问。
这次没等那侍卫回话,罗敖就抱着商仕儒直接走了进去,脚步明显快了不少。
感觉到自己被摔在床榻上,商仕儒暗暗笑了笑,掀开裹着自己的被子坐了起来,开口道:“那侍卫挨板子了?”
罗敖不语,盯着商仕儒。
“为什么挨板子?”商仕儒继续发问。
为什么?因为他碰了不该碰的!
罗敖见商仕儒竟是为了别的男人才肯与自己多说话,心里的怒意顿时就上来了。
“呵~你也就会这个了~”商仕儒再次出言不逊。
罗敖终于忍无可忍,扑了上去。
这就对了,商仕儒心想。
他宁愿被罗敖粗暴对待也不愿陪他玩温柔的合奸戏码。你温柔点就不是强奸了?还他妈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强奸犯!
商仕儒也不反抗,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随罗敖怎么玩,反正他都不嫌腻,自己也没什么可折腾的,他早就折腾不起了。
扯开了商仕儒的内衫,罗敖呼吸又粗重了几分,压着这具清瘦的身体他就不能自己,更别说他还可以对这个身子为所欲为了。
跪在床榻上,用一只手臂拢过修长的双腿,罗敖憋了半个月的火儿这会儿确实是忍不住了,草草用另一只手给商仕儒弄了几下,罗敖扶着自己就冲了进去,动作异常凶猛。
商仕儒被顶的难受,腰和腿也被掰的生疼,双手紧紧揪住了身下的褥子,咬牙承受着罗敖的怒火和欲火。
罗敖今夜原本是没想着轻饶商仕儒的,可眼睛不经意间扫到那蜿蜒在白皙皓腕处的丑陋伤疤,他动作一顿,随即不由自主的温柔起来。
他怎么能忘了,他差点就失去眼前的珍宝了。
……
………
原本在商仕儒身边伺候的丫鬟不是春桃,而是一个□英的小丫头,她年纪和春桃差不多大,人比春桃活泼很多,商仕儒对她的第一印象不错。
当然,这个第一印象是商仕儒后来几天几夜没睡仔细回想的。
那时商仕儒刚被罗敖弄到庄子里,得知吴大年死后他伤心了一阵,可他很快就顾不得为死去的家仆伤心了,因为他该为自己担心了。
罗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不然不会守了商仕儒这么多年还不动手,可一旦心里那个希望破灭,罗敖也不是个慢性子的人,将商仕儒弄回来的第四天,他就强要了自己觊觎已久的人。
那日具体的过程商仕儒不愿回忆,也好像回忆不起来了,不过被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被自己视为至交好友、良师益友的男人强奸,商仕儒真是感觉自己的人生被颠覆了,彻彻底底、毫不留情的颠覆了。
噩梦当然在继续,他求助无门,甚至在外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没人知道他被罗敖困在这个避暑山庄里,更没人知道他在那个月里,夜夜被一个男人强奸。
或许刚开始他还可以当自己被个棍子戳了,乐观的想着,天无绝人之路,他早晚会逃出去的,他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什么没见过?可一个月后,他绝望了,他知道自己再也受不了被罗敖当个鸭子一样的上了。
时间,是压死商仕儒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知道自己挺不住了。
那日被罗敖折腾的不轻,商仕儒在喝粥时手一抖,不小心将碗打破了,春英急忙把地面收拾干净,又给商仕儒重新端来一碗粥,见商仕儒难得的喝了不少粥,罗敖也高兴,想带他去庄子的后山转转,却被商仕儒以休息为由拒绝了。
罗敖也不勉强,吃了饭后就处理事情去了,商仕儒在桌子前坐了许久,后来又吃了不少点心果品,待屋子里没人时,他才挪开已经僵硬的脚,从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
后来发生了什么,商仕儒其实自己也记不清了,他唯一记得的就是,那时的他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抱着必死的决心,用不算锋利的碎瓷片只割了自己一下顿时就血流如柱了。
他的记忆到此为止,再醒来时,恍如隔世,他直直的看着屋顶好久,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
商仕儒直直的看着屋顶,不明白为何又梦到那日的事了,也许在潜意识里,他是非常自责的。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罗敖,就怪这封建社会的封建奴隶制度,可无论他怎么骗自己,他依然清晰的记得那日醒来后的情景,春英那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是在自己面前死的,被人用木头板子,活活打死。
昨夜罗敖折腾自己一次就走了,他现在身上并没感到不适,只是有些乏力罢了。
商仕儒坐起来,开始穿床榻边备好的衣物。
听见动静,春桃走了进来,小心的问道:“公子,奴婢伺候您更衣?”
她知道每次侯爷回来,特别是侯爷与公子欢好后,公子的脾气都特别暴躁,她伺候的就越发小心谨慎。
春桃见商仕儒穿的吃力,便走上前道:“公子,奴婢伺候您更衣吧。”说着,手伸向了商仕儒的衣襟。
“滚!”
一声怒喝,商仕儒想也没想便挥开了春桃凑上来的手,后者一下便扑倒在地。
按说商仕儒现在的力气并不大,春桃也就是摔了一下而已,不过也是寸了,春桃额头一下子磕在塌角处,之后才扑到地上。
小丫鬟的眉骨处顿时冒了血,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商仕儒愣住了,外面守着的侍卫听见动静跑了进来,见春桃坐在地上捂着一只眼睛,指缝里不住的流着血,二人也吓了一跳,不知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春桃被侍卫架走了,商仕儒还在床榻上发呆,想到刚刚自己的作为,商仕儒猛然一惊。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喜怒无常了?
亏他一直自诩受过文明社会的高等教育,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嘴脸了?被罗敖折腾又不是被丫鬟折腾,他凭什么迁怒别人?!凭什么拿别人撒气?!装了几年公子哥儿还真以为自己长出清傲的骨头了?!不就是被男人强奸了么?!不就是被当成男宠了么?!至于寻死觅活的么!
商仕儒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跟你最烦的林黛玉有什么区别?都他妈的没事找事,矫情!
罗敖闻讯赶来,见商仕儒坐在床榻呆呆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软。
将人搂在怀里,罗敖轻声道:“没事,磕了个小口子而已,这会儿已经止了血,上了药,几日就好。”
商仕儒任由罗敖抱着自己,突然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放过我?”
感觉搂住自己的手臂一紧,商仕儒又喃喃道:“早晚有一天,我变的连自己都会厌烦,那时候,你就腻了,就会放了我吧?”
罗敖吸了口气,忍住怒意,沉声道:“不会,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了你。”
商仕儒头靠在罗敖肩上,眼里一片清明,哪还有呆相?嘴里却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 =
应该不会虐太久…………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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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春桃觉得公子变了,变的好伺候了。
也不是说他从前有多难伺候,不过现在就算是侯爷每日都来屋里过夜,公子也没那么暴躁了,甚至是……和颜悦色的。
在春桃眼里,只要商仕儒不出言惹罗敖不快,就是和颜悦色了。
昨夜侯爷又折腾了半宿,早上出来还吩咐让公子多睡会儿,不许打扰。
春桃看了看时辰,发现早就过了上早膳的时候,可屋子里没动静,她也不敢进去打扰,公子能多睡会儿是好事。
正想着若是过了午时公子还不起,自己再进屋看看也不迟,就见一个怯生生的小丫鬟探头探脑的走进院里,看见春桃眼睛一亮,跑着就过来了。
看见门口的两个侍卫,小丫鬟迟疑了一下,还是朝春桃说道:“春桃姐姐,我、我想求些白玉膏。”
春桃闻言一愣,随即将小丫鬟拉到一边,低声询问:“怎么了?”
不问还好,春桃询问的话一出口,小丫鬟的眼泪就出来了。
“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敢来这儿问姐姐你拿药,可我家公子实在是熬不住了!”小丫鬟也不敢大声哭,只是低声抽泣道:“分给南院的白玉膏本就不多,这几天全给公子用上了,都三天了,公子身上的伤还不见好,药膏也用没了,侯爷这几日没来,我又不敢去问侯爷要,只能来求姐姐了。”
作孽哦!
春桃心里叹气,掏出帕子给小丫鬟擦了擦眼泪,劝道:“你先别哭了,那药膏我倒是有一小盒,这就拿给你,不过已经被我用了一半,也不知够不够给你家公子用了。”
小丫鬟这才看见春桃眉骨上有伤,忙问道:“姐姐这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磕的,”春桃也不多说,而是道:“怎么样?半盒够吗?”
小丫鬟扁嘴,道:“肯定是不够的,怎么也得两盒,你是没瞧见,我家公子身上都没一处好地方了,每次给他上药我都心疼的不得了,也不知侯爷怎么下的去手!”
知道小丫鬟的主子是替自己主子遭的罪,春桃怎么也得尽份力,当下便道:“这样好了,你先将我这半盒白玉膏带回去给你家主子用上,等公子醒了,我再去跟他讨两盒回来,然后就找人给你送去。”
见小丫鬟面露犹豫,春桃又道:“放心,公子这里白玉膏还有不少呢,我肯定能讨来,你就安心等着吧。”
见小丫鬟点头,春桃连忙回自己的屋拿药,转身时听见小丫鬟低低嘟囔:“若是侯爷对我家公子能有对那位一半的小心,我家公子也不至于遭这么大的罪……”
春桃脚步一顿,随即摇摇头,回屋取药了。
…………
“公子,奴婢想再跟您讨两盒白玉膏……”
商仕儒放下勺子,皱眉道:“你……伤还没好?”
倒不是商仕儒舍不得那价值连城的药,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银子,不过他之前用过几次,知道那药的药效确实不错,春桃眉骨处的伤如今已经看不出多少了,一盒就该绰绰有余,怎么会还要两盒呢?难道她身上还有别的伤?
想到此,商仕儒眉皱的更紧。
春桃以为惹商仕儒不快了,连忙道:“好了好了,奴婢那点伤早好了!这药、这药是替别人讨的……”
别人?商仕儒来了兴趣。
别看春桃年纪不大,却是个极有分寸的丫头,不然也不会被派来伺候商仕儒,如果是山庄里的丫鬟奴仆受了伤,春桃肯定不会来向他讨药,更别说是白玉膏了,就是她现在用的那盒,还是自己硬塞给她的,能让她如此的‘别人’,会是谁呢?
粥也不喝了,商仕儒道:“别人?”
问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春桃拿不准商仕儒会不会生气,却也不敢对他撒谎,只好小声道:“是南院的……明月公子……”
商仕儒一愣,明月公子?
那个明若皎月的男子,日子,也不好过吧……
他割腕后大养了一个月身子才见好,那个月里罗敖的脾气也暴躁到了顶天的地步,不敢再对他做过分的事,最多就是动手动脚的乱摸一通,却把气撒到了别人身上,这个‘别人’,就是明月公子。
明月公子替他遭罪的事他略有耳闻,不过那时他自己都绝望到了寻死的地步,也没那心思替别人抱不平,现在想来,明月公子才是最无辜的吧。
“他……怎么了?”商仕儒开口问道。
见商仕儒没生气的意思,春桃才直言道:“听海棠说……说是她家主子身子上的伤不见好,药也没了,这才求到我这里来,想讨两盒白玉膏回去。”
罗敖发起狠来什么样,商仕儒再清楚不过,明月公子想必是伤的不轻吧。
自商仕儒想通后日子倒是好过了些,反正现在也是熬着,他倒是有心情做些别的事了。
“带上白玉膏,咱去南院瞧瞧吧。”商仕儒道。
南院不比商仕儒住的正院,只能算是干净整洁,幽静的很,下人也没几个,侍卫就更没有了。
罗敖的侍卫只是用来看着自己的吧,商仕儒讽刺的想。
主仆二人一路到了南院,海棠见商仕儒来了,倒是吓了一跳,就怕他是来找麻烦的。
“公、公子……”海棠磕磕巴巴道:“奴婢给公子请安!”
自己像是来争风吃醋的?商仕儒不理会小丫鬟的心思,直接道:“我来看看你家公子,你和春桃在外面守着。”
说罢,拿着白玉膏便进了屋子。
屋里的炭火倒是够旺,不过商仕儒进屋的第一感觉就是药味儿太大,有些熏人。
床上躺着的人听见动静睁开了眼,见来人是商仕儒后有丝诧异在眼里闪过,随即归于平静,看着商仕儒,并不说话,仿佛在等着他发难。
商仕儒也看向他,眼里亦是一片平静,两个同样苍白瘦弱的男子就这么静静打量对方。
半晌,商仕儒开口道:“我来送药。”
明月公子勾了勾唇角,道:“有劳了。”
商仕儒没说话,而是坐在床边,掀开了明月身上的被子,手伸向了他的衣襟。
躺着的人一僵,却没出声阻止商仕儒的动作。
待商仕儒看见明月身上的伤后才知道,罗敖对自己即使在暴怒的情况下,也是手下留情了。
眼前的身体比起自己还要瘦上几分,从脖颈到腰腹处尽是欢爱后的痕迹,有吻痕,有掐伤,也有咬伤,密密麻麻,新伤覆旧伤。
商仕儒将白玉膏替明月细细涂抹,背后也没放过,不过他没打算帮他涂腰腹以下,相信他尽责的丫鬟会做这些的。
沉默着做完这些,商仕儒起身准备离开,行至门口时,突然出声问了一句:“你不想离开吗?”
半晌,就在商仕儒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背后传来明月幽幽的声音。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商仕儒大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昨天做梦,梦见俺爸为个景德镇的破碗把俺给换出去了(真的是破碗,有裂纹有豁口的),换给了一个WS老头 Orz
俺怕的不行,就歇斯底里的开骂,早上醒了还后怕呢 = = 幸好只是做梦,呼呼~~~~~~
俺就想,是不是俺虐小儒虐的遭报应了……
咳咳!所以俺决定尽快让他脱离苦海,不然俺还指不定梦见什么呢 = = 俺胆子小【怕怕………
【PS:明天不更文】
22
22、第二十二章 。。。
“今日去南院了?”
罗敖穿着内衫坐在床塌边,手里拿了一叠信函翻看,仿佛这话是不经意问出口的。
半天没得到回答,罗敖转头,看见商仕儒正面露冷笑的看着他。
罗敖皱眉,道:“怎么了?”
怎么了?
商仕儒平静道:“怎么?我不能去南院?”
“没说你不能去,”罗敖温声道:“只是没想到你会去那里。”
“既然你将人养在庄子里,不就是不怕让我知道么?我去看看你的蓝颜知己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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