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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哥哥来自外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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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子做生意呢,他们买我们的瓷器、绸缎,稀罕得什么似地,我们就要他们的宝石、金刚石来交换。我得了一袋子的红宝石和金刚石,给妹妹和母亲各打了些首饰,不过是,妹妹的略多些,毕竟妹妹是要做新嫁娘的人了。”
林煜和妹妹说话的当儿,林如海则和贾敏拌上嘴了。
林如海烦恼地说:“要我怎么跟你说啊?我说了和他无事就是无事,你只管疑神疑鬼做什么?偏要无事寻些事出来!连煜儿归家都不能自在!”
贾敏又开始抹起了泪花,说:“我疑神疑鬼,也得要有鬼才能疑得起来!他现今病了,你失魂落魄地做什么?你若不是心里挂念着他,又怎会这般失了常态?”
林如海吼了起来:“他都病成那样了,我能无动于衷吗?而且,这事儿还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那一日,他……”
贾敏眼睛褶褶生光,牢牢地盯着林如海,逼问道:”你那一日和他怎么了?好哇,你口口声声说而今以我和儿女为重,到却早就把一只脚探到了外面,你还哄我!”
林如海气得眼睛都红了,说:“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早就说过的,既然娶了你,就绝不负你!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是,他总算是我的朋友,因了执念而弄得一病不起,叫我心里怎么好过?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也毫不动容吗?难道你希望我是那样冷血无情的人吗?”
贾敏心里知道丈夫说的是实情,可是,想着自己的夫君被一个旁人觊觎,还是实力强劲到根本无法与之对抗的帝王,就欲哭无泪,明知道夫君已经在很努力地抗拒诱惑守护家庭,却还是忍不住这想要抓狂的感觉。这些时日,看着夫君为了那人的病情而焦虑不安,便又疑神疑鬼起来。
两口子吵了一阵子也没吵出个名堂来,最后乏了,便各自在床的另一头躺下,睡了。
※※※※
徒奕瑞紧赶慢赶回了京城,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直接奔往父皇的寝宫。
太子恰在父皇的床榻边伺奉,见徒奕瑞进来,挑了挑眉,说:“父皇才睡下,你不要惊扰。”
徒奕瑞给太子行礼,却不肯退出殿外,说:“那我就守着这里,等着父皇醒来就好。大哥这些天劳碌着了,且去歇息一会儿。”
太子上下打量着徒奕瑞,忽地一声笑,说:“你别是想趁着父皇这会子病得糊涂了,想要……”
徒奕瑞清冷的眸子扫了他一眼,说:“大哥!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我不过是想尽人子之心罢了!”
太子摸着鼻子,意味不明地冷笑。
恰在此时,躺在榻上的皇帝喉间一声响,竟是醒了,太子和徒奕瑞齐齐抢上前去,跪在榻前喊:“父皇!”
皇帝醒来之后,看见两年不见的小九的脸就在面前,比之离京之时越显神采飞扬,秀色夺人,不禁心里安慰,唤了一声:“小九!”
徒奕瑞膝步上前,将父皇的的手握在掌心,哽咽道:“父皇!……”
皇帝喘了一会儿,慈爱地抚了一下徒奕瑞的头,说:“傻孩子,哭什么,父皇这不是好好地吗?”说着,皇帝的目光扫过太子,又说:“珩儿,你也过来。”
太子徒奕珩随即也靠近,皇帝将两兄弟的手握在一起,说:“几个皇子里面,朕最疼爱你们二人,朕知道你们有些嫌隙,自此都化解了吧。小九自幼身体孱弱,朕在一日,自会看护一日,若朕不在时,珩儿,你要好好待他。”
徒奕瑞听了心中难过,这竟如临终遗言一般!
太子连忙答应,并说:“父皇放心。我一定会照看好九弟。至于以前么,都是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以后再不会了。”
一会儿,太医赶了来给皇帝诊脉,皇帝便令兄弟两人退下。
徒奕瑞和太子徒奕珩隔着几步出了皇帝寝殿,对徒奕珩在皇帝跟前的允诺,他并不轻易相信,何况往昔那些事情并不是孩童的胡闹。
太子却脚步一顿,忽又拧身回转,望着徒奕瑞似笑非笑地说:“小九,你又在心里盘算什么呢?”
徒奕瑞淡淡地看他一眼,说:“我不过是为父皇的病情儿担忧,何曾盘算过什么!”
太子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很失望吧?任凭你在外面怎么挣功绩挣表现,父皇亦然是瞩意于我,你玩的那些心眼,花的那些力气,都白费了!”
徒奕瑞不理他,自顾自走自己的,扔下一句:“你要那么想,我也没办法,清者自清!”
太子忽然拉住徒奕瑞的胳膊,猛力一带,徒奕瑞不防,加之本来力气也不如他,竟然被生生扯入一座假山之中。
徒奕瑞又惊又怒,挣扎着说:“你要干什么,松手!方才父皇是怎么嘱咐你来!”
太子笑着说:“小九,你如今比往日越见长得好了!其实,只消你对我声色上软上三分,不要父皇嘱咐我什么,我都会好好儿地照看你,你要什么就有什么,想要谁死谁就活不成,如何?”
徒奕瑞心里怒极,面上却不现慌乱,说:“这个么,容我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别拉拉扯扯的,叫人家看见,什么意思!”
太子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服软了,倒是意外,想到这个九弟面上极冷,心底诡计多端,也不敢大意,松开手,退开两步,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想看出他的真心。
徒奕瑞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服,抬眸对太子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现今我可不能像小时候那般任性了。”
太子本来还有些疑心,听他这么一说,心想也是,而今父皇眼看着要撒手西去,今儿都说出那样临别托孤般的话来,想来没多少时日了。小九是个聪明人,又是享惯了荣华富贵的,关键时候倒是不消多说就屈从了,不禁心里又是喜又是傲,笑着说:“那是。你若是不从,现时我虽然不能对你怎么,但是,总有一日你落到我手里,到时候反为不妙,‘铜雀春深锁二乔’之类的话可不光是说着玩儿的。还是现在这样主动投诚的好。”
徒奕瑞听他说这话,几乎要咬碎银牙,这个龌龊卑鄙的人,肚子里打的这等算盘!一旦他登基为帝,恐怕还不止是清算以前的恩怨的事情,他这意思,竟然是要拿自己做禁脔!
不过,他洋洋自得的无非就是父皇眼看着大限将至,可是,须知,不到坐上那位置,一切都有变数!徒奕瑞眯着眼睛盯着太子,暗自忖度着。
果然,得意忘形的太子下一刻就说出了了不得的话:”小九,别说是你,就是父皇的妃嫔,面上看着三贞九烈的,私下里还不是对我投桃报李,趋之若鹜!”

、第444章

父皇的妃嫔?!!!徒奕瑞眼神一凝。
徒奕珩自觉失言;连忙补救,说:“总之;很快就是我的天下;凭是谁;以后都得听我的!”
徒奕瑞面上风淡云清的一笑;心里早铺开了层层韬略。
徒奕瑞回了自己的宫殿后;召来心腹密探,令其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打探出太子淫|污的后宫妃嫔有几位;各是谁,等等。
不出三日;密探来报;太子染指的妃嫔共计两位;分别是刘才人和贾才人,都是低位妃嫔,估计是虑及皇帝死后的后路才勾搭上太子的。
徒奕瑞听到贾才人的名字,眉尖抖了一下:贾才人的母家乃是林煜的外祖家,不知道……
灯下,徒奕瑞思来虑后,犹豫不决。
一会儿想起以往被人欺压的种种,一会儿又想起那一日被太子威胁的场景,徒奕瑞想着就觉得即便是为了自保,也要反击。至于贾才人牵连得贾府整个儿都要覆灭么,那也是她们咎由自取,反正牵连不到林煜及家人身上来,就是灭九族也没有个灭到女婿家的,何况这些年来父皇一直标榜的仁治,顶多也就是贾府倒霉,估计不会搞到满门抄斩的地步吧。正好林煜私下里和自己抱怨了几次不喜欢外祖母家的那一帮子人,贪婪又势力什么的。大不了,贾府被拖下水的时候,万一府里有林煜要救的人,自己再帮忙捞几个出来,被捞的人还得感谢林煜不是吗?徒奕瑞主意打定。
现在就看父皇的身体能不能支撑得住做这一场大清洗了。徒奕瑞眉头复又蹙起,忽然想起在东南的时候林煜曾经用一个巧法子治了许多人的命,据林煜说,那些人是身体内脏比如肺啊什么的受了感染才会奄奄一息,感染是什么徒奕瑞至今不懂,反正治好了感染病人就如那枯木逢春一般眼看着就好转起来,不知道父皇这个病是不是亦是同理,不若叫林煜给试试?徒奕瑞又想到了这一层。
※※※※※
徒奕珩这边没想到小九回来形势居然会这般风云突变,父皇的病竟然奇迹般地渐渐好了起来,再一想到那一日在小九面前得意忘形说的那一句自掘坟墓的话,徒奕珩简直肠子都悔青了,亲儿子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还是九五之尊的身份,这要是东窗事发了,那就不得了了。
于是,徒奕珩慌乱之下,再出昏招,居然派人去行刺徒奕瑞。徒奕瑞只在心里暗赞“来得好!”故意拨开侍卫的护卫,将一只手臂给刺客刺中了,然后才令人拿下刺客,往皇帝跟前哭诉去了。
什么在朝中勾结党羽,心怀不轨;又是什么征索无度、多行不法;就连喜怒无常、沉溺酒色、服用奢华这样的小毛病都被挑了出来,太子徒奕珩这一回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墙倒众人推”,他历年犯下的过失罪行被层层拨开,当然,其中最要命的算是派刺客行刺九皇子,被皇帝怒斥为“毫无兄弟之情,残暴不仁”,当即被褫夺了储君之位,关入内惩院。
徒奕瑞这一套组合拳打完了,终于祭出大杀器:太子在侍奉父皇病间,荒淫无度,居然趁着后宫妃嫔人心惶惶之际趁虚而入,诱|奸刘才人和贾才人二人,淫|乱龙床,罪不可赦。
对于被黜太子徒奕珩而言,相当于断头侧刀落下,对于被贾才人牵连的贾府而言,则是“昏惨惨大厦倾倒”,一家子走到了穷途末日。
※※※※※
这一日是贾宝玉和薛宝钗的大婚之日,贾府张灯结彩,人来如织,重现了许久以来未见的热闹景象。
贾环虽然早已借着开铺子做生意的名义在府外头住着,可是,毕竟是亲哥哥的婚礼,少不得要来的,还要随点礼,才大家面子上过得去。贾环随了一百两银子的贺礼,又看了一会儿热闹,就准备回家了,却被一个满脸皱纹,穿着一身簇新的青布大褂的老妇人拦住了去路,问道:“我问哥儿一声,琏二奶奶现在在哪里呢?”
贾环略略皱眉,这老妇居然叫他“哥儿”,这些年当掌柜的当惯了,人人都说他老成了不少,怎么还被喊做“哥儿”,被人家当小孩呢?
贾环见这老妇人不像别人那般都是穿着花团锦簇的锦缎衣物,而且脑袋上插着的绒花也显得不伦不类,一脸纵横交错的纹路,看着像是个劳苦人家的妇人,心下起了几分怜惜之心,便随口说道:“琏二嫂子今天忙得陀螺一般,哪里找去?老人家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
老妇人说:“也没有别的,就是我听住了两天了,今日这大婚的热闹也看了,实在是挂念着家里,要回去了。想要临走见见老太太,恐怕老太太正忙,多半是不得见了,就想和琏二奶奶说一声,代我像老太太转达致意吧。”
贾环笑道:“这样啊,那倒是不必和琏二嫂子说了,我叫个小丫鬟去告诉老太太房里的鸳鸯姐姐便是了。只是不知道老人家你姓什么?”
老妇人说:“老身姓刘,她们都管我叫刘姥姥。我听见这位小爷管琏二奶奶叫嫂子,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道您是哪一位爷?”
贾环笑了笑,说:“我么,他们叫我环三爷。”
刘姥姥连忙做了礼,唤道:“环三爷,老身得罪了。”
贾环不以为意地说:“我不在府里常住,你不认识我也是有的。哦,对了,我正要出府,你要是不识得路的话,倒是可以和我一起走。”
刘姥姥求之不得,说:“那就多谢环三爷了,老身正愁呢,想着要不要找个老嫂子领路,又怕不好的。”
贾环喊了个小丫鬟过来,叫刘姥姥将话带与老太太房中的大丫鬟鸳鸯,一会儿,那小丫鬟走回来,说:“鸳鸯姐姐说了,老太太劳乏了几天,刚刚歇下,等会儿歇息够了还要去宝二爷宝二奶奶那边呢,实在是忙得不得了,就没办法见姥姥了,叫姥姥自去,改日再见吧。”又拿出个绣花荷包来,说:“这里有几两碎银子,说是叫姥姥雇车坐的。”刘姥姥接了,口内感谢不已。
贾环带着刘姥姥出来,拐了几个弯,过了几层院落,只出了西角门。这一路上,只见人来人往,出出进进,贾环便一路和来人打着招呼,刘姥姥亦是眼花缭乱,恰在此时,忽然听到一句“义直亲王驾到。”
跟着就是一列身着号衣,手中握着刀戟的兵士们赶了来,吆喝着说了几句什么,贾环和刘姥姥离得远,不曾听得真切,只见听到话的那几个本是趾高气扬着卖弄才干,大展身手的贾府管事的家丁俱是一下子垂头丧气,宾客们则是挤做一团,夺门而出。
贾环心知有异常,机警地停下脚步,拉住差一点被汹涌而出的人群挤到的刘姥姥,两人退回角门之内。
大门已经出不去了,外面吵吵嚷嚷地说是被封了,还听见有兵士们的粗鲁呼喊:“贾府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走!”贾环见势不妙,忙带着刘姥姥随着人流疾步而走,七转八转竟摸到了南大厅的背后,这时,刘姥姥惊见一大群兵卒走过来,慌乱之间找不着隐身之所,直叫唤着“哎呀,这可怎么办?你们家这么大个院落居然连个麦秸垛都没有?可叫我往哪里躲去?哎呀呀,我一个平头百姓最怕见官了。”
贾环便将她一把拉入一间下人们堆放杂物的耳房之内,屏住呼吸,听外面的靴声飒飒而过。
待那阵脚步声过来,贾环和刘姥姥一人占据一边窗边,隔着窗子窥视外面的动静。
那边的大殿上,已经站了许多人了,以手持刀戟的兵卒为主,还有几个身着补服的官员,又一会儿,就看见一人身着蟒袍,面蓄长须,在许多兵卒随从的簇拥下缓步而至,站在居中位置。
一个随从端了一把紫檀木的交椅出来,恭恭敬敬请他坐了,那人便一撩蟒袍坐下,神情威严。
刘姥姥怯生生地小声说:“环三爷,这是要干什么?唱堂会吗?还是这个老亲王要出征了?怎么倒在人家的家里操练兵士呢?真个奇怪!”
贾环连忙做了个“嘘”的动作。
贾环心想,这位想必就是义直亲王了,大理寺那一块可是全归他在管,以手段酷厉而著称。这个时候此人竟然出现在贾府,全不顾贾府正在办喜事,看来……是天大的坏消息。
不一会儿,几个号兵就拘了几个人过来,喝令跪在地上。贾环定睛一看,吓了一大跳。
跪着的那几个人可不就是贾赦、贾政、贾琏几个人?怎么连身着大红喜服的新郎官贾宝玉也被拘来了?就连最小的贾兰也都在?
那是不是说,要不是我这会儿正好出府,也要被捉来这里跪着了?
到底是什么天大的罪行,居然祸连全家?贾环惊慌得身子都打起颤来,脑子里一片乱纷纷。
刘姥姥不认识贾赦贾政他们,还在纳闷地说:“这个亲王将这几个人捆了来干嘛?难道说他们是强盗?又或者是出征之前要杀几个人祭旗?哎呀妈呀,千万别把我老婆子捉了去。”
贾环小声说:“别做声,且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一会儿,那义直亲王就摸出个黄绫卷儿出来,极其威严地念了起来,可惜离得太远,听不清楚,只见地上跪着的贾赦已经吓得昏了过去,贾政亦是在寒风中抖索得跟那落叶一般。
兵卒们得了命令,就马上一队一队出动了,随即整个贾府不住响起各种哭喊声、喝骂声、喧嚣声。
随后,兵卒们回来,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去那边的一条大案前交接,嘁嘁喳喳的说话声音不绝于耳,又有人在噼噼啪啪地拨拉着算盘。
过了许久,贾环和刘姥姥两人腿都蹲麻了,才看到内中走出一个人,估计是账房先生之流,端着一本大账本开始高声地念了起来,声音影影绰绰传入贾环的耳内:
“赤金首饰一百七十八件,珠宝俱全。金碗五对,金执壶三把,三镶金象牙著六把…………”
念了许久许久,念得刘姥姥直咂舌道:“乖乖!倒是积攒了好多值钱家当!”
直至贾环听到:“房地契文三十一纸,重利契文整一箱,当票等另有一箱。”此时,贾环看见贾琏抬起头来,脸上掠过惊慌之色,很快就明白这是贾琏房内搜出来的,估计是凤姐儿的杰作,这下子那个跋扈的女人要倒霉了!
又仿佛听见那义直亲王面色不悦地说了一句什么,那帮子兵卒就拿着刀背蛮横地敲打地上哭喊的贾政等人,然后在他们的惨叫声中将几个人戴上镣铐枷锁等物,连推带搡地拉走,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义直亲王才起身,前呼后拥地走了,大殿内的兵卒等人亦是慢慢散去。
贾环这才带着刘姥姥出了耳房,猫着腰,往前门摸去,想去那边看个究竟。
到了前门又是另一副景象,荣国府的大门上已经贴上了白纸黑字的“封”字,贾府的女眷、下人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被兵卒赶牛羊一般往外面赶去,有的披头散发掩面悲泣,有的直瞪双眼失魂落魄,有的相互搀扶着脚都站不稳了,更多的是跌跌撞撞被兵卒们大声辱骂着前行。
刘姥姥目瞪口呆地说了一声“二太太!”就呆怔在那里了,贾环定睛一看一看,那个两眼发直、正被一旁的丫鬟搀着走,不住地抚着胸口顺气的不就是王夫人吗?
本来王夫人倒霉,贾环是很幸灾乐祸的,可是,想到这满门的人都沦落为囚,自己则成了逃犯,实在也是唇亡齿寒,没啥好高兴的,贾环忙掩住刘姥姥的口,摁下她的身体,躲藏好了,等人都走完了,才猫着腰,从一侧少有人走的围墙边翻呛出了贾府,然后,挥别了刘姥姥,连自己的店铺都不敢回,一路狂奔着去了一个相契的同窗好友处暂时躲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不离不弃童鞋打赏的地雷,么么哒。

、第第45章

林煜本来上午还陪着母亲妹妹在贾府观礼的;后来因为贾敏身体不适林煜便护送她们回了林府自己又出去办点别的事情。后来从旁人口中得知贾府被抄的消息,林煜便快马加鞭赶去贾府那边,此时外面已经有手持枪戈的兵士们看管值守;不许闲杂人等入内,说是贾府的男丁全部被下狱,女眷则被押往京郊的狱神庙内看管;具体怎么发落,还要看圣上的旨意。
几个知情的人拉住林煜悄悄地说:“小林大爷;现在可千万招惹不得贾家;您可不知道,他家犯下的这罪名大得来;能吓得人跌一跟头!说的是呀,这贾府的大姑娘,就是前些年被选入宫中做才人的那个,居然趁着皇帝病重的时候和太子勾搭上了,这还了得了?给皇帝戴绿帽子,还勾引太子走歪路?你说说,哎呀妈呀,这架势,估计……贾府男丁全部要被斩头,女眷呢,多半是要被卖被充做官妓了。可惜了哟,那薛家的大姑娘才嫁进去,还没圆房呢,这下子却也算得是贾府的人了,真个儿倒霉。”
“现在贾府唯一没处置的就是老太君,不过也只剩得半条命了。想来还是万岁爷念了祖上的旧情,才网开一面,没有论罪,再者,可能也是看着她是林老爷的岳母的份上。”
林煜忙问:“那我外祖母身在何处呢?”
“听说叫府上的林太太接走了。您不知道呢?”
林煜又一路疾驰着奔回林府,果然见到了外祖母,此时正拉着贾敏的手泪流千行,颤颤巍巍地说着:“……敏儿啊,现今这样,我啥也不求了,只求能叫子孙们平安就好,哪怕叫我一人把罪名都顶了去!元春那死丫头往昔是在我身边养大的,造下这等滔天打孽,也是我教导无方,我那儿子孙子们虽然不才,却叫他们被这事拖累得一家子死绝,我……”贾母大哭着说:“就把我和那死丫头千刀万剐了吧,只求万岁爷能消消气!敏儿,你帮我求求你家老爷,他在万岁爷跟前说得上话,帮我求求情啊……”
见着林煜进来,贾母又像是见着救星一般,扑过来将林煜抱住,哀哀求告:“煜儿,你往日和琏儿、宝玉、环儿都是极好的,你忍心见他们被砍头吗?你是九殿下跟前的红人,现今太子垮了,九殿下就是万岁爷心尖上的了,他说一句话就顶用,你帮我求求殿下吧。”贾母现在是病急乱投医了,不论是谁,只要有一点希望能救助贾府的就不放过,总之一通哀求,其情可悯。
林煜连忙拉贾母起来,说:“外祖母,你放心吧,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自是要帮忙的,现在就去和殿下说。”
贾母千恩万谢,一双泪眼看着才进家门的林煜又出去了。
林煜和徒奕瑞一说这事儿,他倒是好说话,马上答应了尽量捞人,只是贾府的几个有名头的比如贾赦贾政贾琏贾宝玉不好捞,贾环贾兰是没问题的。林煜便又回去说了,贾母脸上的泪就没断过,哭着捶着心口说:“我这造的什么孽啊,都怪我平时训导无方,居然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早知道,就该把元春那死女子弄到河里淹死,害死我家这一家老小了!”
贾母又苦求去牢狱见见她那宝贝儿孙们,林煜只好帮她疏通关系,牢狱那边的人虽然肯给林煜面子,还是说:“两位荣国府的老爷,还有宁国府的珍大爷都是要犯,暂时不让任何人见,您们实在要见,就见见琏二爷和宝二爷吧,哦,对了,还有一个小的,叫什么来着,兰哥儿,也可以见见。”
林煜陪着贾母见到了羁绊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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