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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微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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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脩迩对云湛的跳跃已经习惯了,奇怪,他从来都不会心甘情愿地听之任之,可这4小时之内,他好像破了不少例,比如说,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心。
是吗?我倒是有那么些事儿想要继续和你……谈谈,去哪里?
云湛没回答,就那么睡着了,蓝脩迩有些惊讶,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对人如此不设防的人自己真的是第一次见,而且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他一下是什么人,不,应该是完全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
电话响起,蓝脩迩看着来电显示皱起眉头,女人最烦的就是玩儿不起,说好了逢场作戏,总是爱假戏真做,自己从来没有碰过她,却搞得自己像是始乱终弃。
云湛的电话竟然也响起,蓝脩迩看到那人皱了眉,胡乱地摸着衣兜。蓝脩迩突然发现,比起这人安静的样子,蓝脩迩竟然觉得他皱眉头的样子反而更好看。
大概是这男人长得一副温润的样子却带了一身刺,意外的表里不一,倒也不是贬义,只是他的形象和蓝脩迩想象中的,和现实中的都不一样,难免会让蓝脩迩想像剥桔子一样的把外面的那层皮拿掉,然后尝尝看是不是和想象中的感觉一样,甜中带了酸?比起他笑了就和没笑一样的眼睛,大概他不经意表现出不耐烦的另一面更吸引蓝脩迩的视线。
电话被无情拔掉电池扔在后座上,那人不耐烦地转过脸又闭上眼睛,让蓝脩迩觉得他真的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蓝脩迩想了想,确定自己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儿,这么有意思的人,不过他不能像那人一样干脆任了性拔掉电池,只能调成震动轻轻地放在手机座上。掉头的弯可能是惯性太大,云湛表示不舒服地哼了一声,蓝脩迩看过去,竟发现那人睁眼瞪了他一眼又睡了,而且竟然从头到尾连要去哪里都没有问过。
云湛并没有睡着,只是想暂时休息一下,管他要去哪里,随便,无所谓,这车子性能太好,他是真的有些困了。睁开眼看到蓝脩迩盯着他的眼神,云湛想了一秒钟。
去我家吧。
蓝脩迩听见云湛这么说。然后他看见自己的手自动转了方向盘。
就那么毫不避讳地脱掉衣服,只剩一条底裤的时候就那么进了浴室,不理会沙发中的人略带压抑的眼神,甩了一个你随便的眼神就关上了浴室的门。云湛迫切地想把自己的这一身郁闷从头到尾冲掉。
随手翻着那人的速写本,一页页的设计款式让他着迷,很简单,但是有一些抽象感。
蓝脩迩想,这人的设计很混乱,可意外地对了自己的胃口。抬头打量着着男人的房子,不算太大,但是一个人住也不算小了,也对,这人的话,就算是不做设计,大概只要动动笔就是一笔钱吧,有人会赚钱赚得这么轻松吗?
蓝脩迩轻笑,看着速写本页尾的Arlen。Y这个单词,发现云湛的姓是Y开头的,杨?严?蓝脩迩承认自己有些无聊,听着浴室的水声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干。起身去厨房,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人应该是有很多开袋即食和开瓶即饮的东西。
这人的生活格调应该也不差,蓝脩迩意外地发现自己喜欢的红酒。像主人一样倒了一杯给自己,蓝脩迩懒洋洋地又走回客厅拿起那本速写本。
忍不住又从头翻了一遍,第一次有设计作品让他想要再看第二次,最起码,比公司的那帮所谓的资深设计师要大胆得多,当然,和那人纤细温润的外表依然不搭。
这些东西,我从来没有在市面上见过。
云湛擦着头发,看着那男人拿着自己的速写本冲自己开口,有些惊讶他为什么还没走,不过那惊讶也只是一秒便已经隐去了。
随手扔掉毛巾,就那么钻进棉被,然后扯掉浴袍,猛地想起自己难得被费用全免但是没来得及住的酒店。可惜了,自己应该让这男人去酒店的。
我说,费用全免的总统套,留着下次我去的时候吧。
蓝脩迩大概已经习惯了云湛的跳跃,也并不介意,点了点头扬了下手里的速写本儿,意思是云湛还没有回答他问题。云湛闭上嘴躺下,没有回答。
云湛的没有答话并没有打消蓝脩迩的念头,起身用力地坐在那人的床边,问了第二遍。云湛动了动,蓝脩迩伸手把领带扯松了些,他觉着自己此刻应该是在谈生意吧,只是场面有些奇怪。
云湛觉得床陷了下去,想这男人还真是意外地执着,真是的,自己为什么要告诉这男人自己家的地址,想了想还是坐起身,棉被滑至小腹。
蓝脩迩猛地发现,那人棉被下的身子,应该是□的。
伸手拨弄着还没有干掉的头发,云湛勉强地吐出几个字。
只是兴趣而已。
那么,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我把你的兴趣变成实实在在的东西,而你,每年只要交出几款你自己满意度到百分之八十的作品就好。至于薪水,这个不是我们讨论的内容,价钱随便你开。
虽然被他找到找了很久的设计天才,但是眼前的人自己有些摸不透,所以蓝脩迩并没有拐弯抹角的,就直接说了自己的目的。大概比起那些,直说反而更容易让这人接受一点。
云湛微微地笑,大约的知道了眼前这男人的意思,想起那台阿斯顿马丁和那间费用全免的总统套,云湛似乎有些知道他是谁了,提起棉被向后靠,半躺着扒拉着还没完全干的头发,眼角微挑。
名字?
蓝脩迩,你也可以叫我Lance。
云湛慵懒的表情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再一次直起身子,也确定了眼前的人的身份,不知道谁说过,机会来了,就要狠狠地抓住,然后死都不放手,是不是?这对自己来说不见得是个机会,但是倒是个无聊时消遣的最好选择,有人欣赏自己的作品是好事不是么。
云湛突然觉得自己大概还没有倒霉到极点,最起码无意中给自己找到了一点事儿干,似乎薪水还不会低,这工作还对了自己的性子。
OK,我没有任何损失不是么……钱的话,当然是越多越好。
蓝脩迩觉得云湛答应得太爽快,一点犹豫都没有,却没有让他感觉到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一般人听到他的名字都是两眼放光,因为那就意味着自己能进去蓝氏,就算是普通员工薪水也相当可观,而这男人就只是同意了他的提议,就这么简单,蓝脩迩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觉得这生意谈得痛快,但是让他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倒是那人打量着自己吐出来的一句话,是真的让蓝脩迩惊讶了。
睡衣柜子里有,如果你也习惯luo睡的话,我也不会介意,另外……你不洗澡么?我大概会有一点洁癖。
鬼使神差,用这四个字形容再也贴合不过,蓝脩迩真的去洗了澡,然后钻进那人的被子。
他想,这床很大,只要安静地睡觉,大概不会碰到彼此。
碰巧,蓝脩迩一直裸睡,既然那人说了不介意,自己又何必客气。其实他有些想不通的是,这样子反而不好自在地说话,虽然换了一个场景但是感觉大不相同,昨夜在酒店的时候,明明天时地利人和,应该发生点儿什么的,他放弃了。但是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是在这男人的家里,明明想发生点儿什么的,却有些微微的缚手缚脚呢。
转头看着那人已经睡着的脸,蓝脩迩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伸手轻点那人抿成一条粉红色的唇,蓝脩迩发现自己的心情不错。
合作愉快。蓝脩迩轻轻地说。
云湛突然睁开眼,眼睛里有着点点星光,也不说话,直直地看着蓝脩迩的眼睛,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两个全身赤(这个?)裸着的人睡在一张床上,盖着一条棉被,也没有什么生活交集可以让他们当做可以聊天的内容,简直是对对方一无所知……这样的情况下,对视了好久的两个人,不发生什么的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云湛突然说,我喜欢你的眼睛,看不见底。
果然现实和想象是不一样的,蓝脩迩觉得云湛的唇,口感要比手感好得多。
连一秒钟都不想权衡这么做对还是不对,既然已经开始就没有草草结束的道理,蓝脩迩从来就不是个会后悔的人,做了就是做了,已经到了这一步,他有义务让自己愉悦让身下的人舒服。况且,他发现自己脑子里的手感远不如真的摸到了来的真切,有些事情,亲力亲为了才知道原来觉得压根儿就不会做的事,会上瘾,蓝脩迩一点儿也不否认,这男人的身材,匀匀称称滑滑实实的,比之前他的那群女朋友好了太多。
荒唐的情_事,却宾主尽欢。
好事总有人搅局,云湛喘息着拿过床头柜上的电话,没有停顿迅速地接起,似乎并不在乎此刻的情_事被对方听见。坦荡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虽然在做着一些上帝不会原谅的事情,但是,蓝脩迩那一瞬间突然觉得此刻身下的这个男人周围满满的都是天使的光晕。
覃域,好聚好散。
利落的一句话后就不再开口,大概是想要确定那边的人听到了,云湛没有挂断电话,轻皱着眉,喘息或是轻吟,都不再开口。
蓝脩迩想,大概电话那边的人还没有意识到他打断了什么。
嘴角微挑,蓝脩迩猛地挺腰,满意地听着身下的人轻吼出声。
那声质问通过电话清楚地传到蓝脩迩的耳朵里,他笑,这感觉太奇妙,让人欲罢不能。
然后他听见云湛喘息中咬牙吐出的一句话,一句不算短的话,然后果断地拿走云湛的手机,关机扔掉。
云湛说,覃域,我买了这么大的床你没睡过是不是觉得不甘心?呵呵,真的是非常遗憾,没有谁规定了我的床上只能有你,也没有任何法律规定了我非得要爱着你不…行……唔,轻点儿,等我讲完电话,不不不,不要,就这样就好……抱歉,刚这句不是和你讲。我的意思是,我和你,结束了,到此为止,不管你怎么样,说什么,我都不会再踏足你的生活,也希望你最大限度地离开我的世界。
后来蓝脩迩想,自己听到这句话时大概是愉悦的,准确地说,是让他有一些些的兴奋,所以这通电话其实没有打扰到什么,反而为他们加了温。
蓝总,在合作愉快之前,您是不是应该赔我一部手机?
十部都没问题,蓝脩迩的心里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大力的开门声打断。
接电话是一回事,被人参观着又是另外一回事,卧室门被推开的时候蓝脩迩还是条件反射地拉起棉被盖住自己和云湛的身子,只是自己没有发觉自己的动作,已经下意识地把那人纳入怀中。
怀里的人灼热的气息吐在蓝脩迩的胸膛,云湛还没有平息地喘着气。在蓝脩迩怀里吃吃地笑。
抱歉,我忘了他有我家的钥匙。
质问还是什么的,怀里的人不说话蓝脩迩也没有必要开口,对于男人的责骂,蓝脩迩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人轻笑出声。蓝脩迩想笑,这感觉像是被捉+奸在床,主角却是三个男人。并没有什么尴尬,这件事让蓝脩迩心情很好。他想,在怀里的人发出求救信号之前,他应该能在旁边看好戏吧?不过,门口那个明显气到不行的男人绝对不会是怀里这人的对手。
覃域,你不爱我,我不再纠缠你,这是件好事。你怎么能用那种捉+奸的表情站在我家门口呢?真是奇迹,早年间给你的钥匙竟然找得到。从给了你钥匙到现在一次也没来过的你,第一次竟然是这种方式。呐……
云湛在蓝脩迩怀里动了动,裹紧被子然后脑袋枕在蓝脩迩的胸口看着覃域。蓝脩迩翻身把人搂在怀里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知道这一刻怀里的人是什么表情。云湛也没有怪蓝脩迩挡住他看向门口的视线,反而是再一次直直地看着蓝脩迩的眼睛。
呐,覃域,我承认我不是转了身就能忘记,但是我确定我没有我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你,所以,不要一副我始乱终弃的样子,这个世界,谁也不欠谁,既然你不爱我,那就没有资格要求我一直爱着你,我要放手,你就应该好好的让我全身而退,这是种优良美德。但是现在……你打断了我们的……是不是应该道个歉?
蓝脩迩记得云湛说这个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看起来含情脉脉,可是蓝脩迩没有看到任何的情绪,也许有一丝丝难过,也只是一丝丝而已。对于有感情的人类来说,这再正常不过。
如愿男人摔门离开,蓝脩迩低头看怀里的人。
那人依然看着自己的双眼,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像他们俩开始的时候一样,后来蓝脩迩才明白了,这个表情其实是邀请的意思,值得庆幸的是,这个表情他竟是第一个看到的人,云湛那么喜欢那个覃域,竟然不曾留他过夜。起初蓝脩迩纠结于云湛为了那人的小心翼翼,可后来才知道,那只是因为爱得不够。
所以蓝脩迩经常乐此不疲地问云湛为什么当初第二次见面就对他毫无保留,很长一段时间云湛也回答不上那个问题,后来从美国回来后,那人才对他说,那就是命,即使绕得再远也一定会应了命。
蓝脩迩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是云湛说的那句命定的,他信。
所以蓝脩迩想,那天晚上,自己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对云湛有了一种占有欲,只不过对他来说,这种感情很陌生,还来不及细想,只道是,云湛已经在各方面都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让他第一次想要去细细地研究了解一个人。
兴趣,身心都是。
蓝脩迩翻身覆上云湛手熟练地托起云湛的腰。
我是个善始善终的人。
云湛轻笑,抬手抚着蓝脩迩的肩膀。
巧了,我也是。
、貌离神合
六
蓝脩迩睁开眼的时候云湛已经出门,留了纸条说是要给大一的学弟学妹上一节体验课,叫他随便。
蓝脩迩想笑,这人对谁都这么没有防备么?竟然把自己的整个家都留给他,这样子,还真的像是已经朝朝暮暮了许久的恋人。不过蓝脩迩不排斥这个感觉,微微的有了些自己成了家的感觉,真是无厘头。
云湛,原来他叫云湛。
蓝脩迩看着利落的落款轻声自言自语,让人心里一亮的名字,纯纯粹粹也安安静静的让人舒心,他喜欢。
翻身半靠在床头,被子滑到腰,□的身子即使是隔着薄被也隐约看得出结实匀称的线条。不知早先听谁说过,说画画好看的人写字一定很难看,蓝脩迩撇撇嘴,完全否决这句话,云湛的字很好看,比起自己的来多了些整齐平滑,还带着点儿艺术气息的张扬。
蓝脩迩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看到那人的驾照,照片儿照的竟和本人一样,真是违反常理。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表,确定了时间,他觉得自己大概能睡个回笼觉。突然想到前一晚自己的手表划到了云湛的腰,很严重的感觉,竟然累到忘了看就睡着,这可是生平第一次……记不清前一晚自己到底兴奋了多久,只是隐约觉得那人应该是起不来才对,可这一室的安静告诉他那人应该是出门有一会儿了。。。。。。蓝脩迩微微的撇了撇嘴闭上眼睛,云湛的床,太舒服。
毫不意外地在画室找到云湛,蓝脩迩笑眯眯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云湛堆满了铅笔橡皮的膝盖上,并没在意还有别人,拉过凳子随意坐在云湛斜对面。
教室里轻轻响起议论声,后面的两三个学生显然不知道坐在助教对面的这个俊逸男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像学校的也不像是老师,倒有些像偶像明星。
蓝脩迩笑,可能一般人很难达到云湛的水准吧,最起码自己进来的时候云湛完全没有察觉呢,安安静静地打着线条,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就算是现在抬头看着他,也只是因为他把合同放在了他眼前。
看着自己面前的合同书,云湛微微地有些惊讶,心里想这男人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他腰酸的感觉都还没消失,合同就已经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蓝脩迩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一样地解释,说难得遇到人才,不想耽搁。
云湛笑,拿起笔签下字,什么也没说,甚至懒得看一眼内容。
这两次的见面让蓝脩迩对云湛的个性也多少的了解了几分,这人似乎经常不按牌理出牌,微微地挑了眉毛看着云湛,云湛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犯了个白痴一样的错误,微微笑了下,回身在包包里翻着。
不好意思,我只有铅笔。
蓝脩迩觉得神奇,一个人怎么能随性到这种程度,简直就到了迷糊的地步。无奈,从怀里拿出签字笔递给云湛,看着云湛用绘图专用橡皮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笔迹抹掉,又重新用签字笔签上。
云湛的性格其实没有蓝脩迩说的那么迷糊,他只是对于信任的人一定会全身心的信任,虽然这是第三次见面,但是他自己也没发现,他下意识地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人给人的信任基本上都是见第一面开始就固定了的,虽然也有后期改变的,但是先入为主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专业素养口吻的‘合作愉快’并不比全身□时的‘合作愉快’感受要正经多少,云湛突然笑出来,对蓝脩迩说,昨晚你已经说过了。然后拿起铅笔开始继续描描画画,蓝脩迩伸手拿出手机和驾照放在云湛旁边的桌子上。
还有这个,不过,换了新号码,还有你的驾照,我醒来时你已经出门了,昨晚被我摔坏的手机彻底报废了,所以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我拿着它去帮你办一台新的手机,所以就顺手,没办法通知你不是么,还有这个。
一把钥匙和一张磁卡放在云湛膝盖上。
门锁的安全系统我已经叫人全部换过了,虽然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但是你知道的,被打断总是让人不爽的,所以……
后面的小小议论声竟然一瞬间安静下来,学生们听到蓝脩迩的话彼此交换着眼神,猜测着助教和这个男人的关系。
云湛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眼神也没有分给蓝脩迩半个,只是一味地在纸上写写画画,蓝脩迩好奇,倾了身子去看,竟是自己的那台阿斯顿马丁。
你喜欢那辆车?
当然喜欢啊,那么贵的东西谁会不喜欢,流线真是漂亮。
蓝脩迩倒是没觉得他有多喜欢那辆车,可能只是觉得流线好看,虽然嘴上说着喜欢,但是并没有很喜欢的表情。
我以为你会画我,而不是那台车子。
云湛笑,想起早上自己应该说却没来得及说的话。
蓝脩迩,不要再有什么感情上的交集,你是我老板,而我只是一个你公司里面的新晋设计师而已,昨晚的事,就当成你众多夜晚的一夜就好,OK?大家都是男人,无所谓,我们,只是同校,就这么简单。
蓝脩迩被拒绝了,被一个男人,一个让自己难得有兴趣的男人。不过也并没有太介意,只是微微的有点儿失落。
然后那个笑得好看的男孩子推门进来,站在云湛的身边问他是谁。
蓝脩迩突然想起前一天傍晚在咖啡店云湛侧过脸问他的那句,呐,你是我的谁。
我老板。
点头算是问好,蓝脩迩把目光投在云湛身上,云湛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往自己的身后指了一下。
叶零弦,建筑系的学弟。他母亲是我老师,所以也是师弟。
蓝脩迩想,大概这个孩子就是云湛那晚醉酒时说的第二个名字,零弦。他看见云湛回头对那个孩子笑,又是那种笑,虽然微微的有了一丝感情,但是他依旧不喜欢。
我先走了。星期三的时候记得来报道,我是无所谓,但是那群老头子实在让人头疼。
云湛笑,点头,不知怎么,蓝脩迩觉得自己讨厌云湛笑着的脸。随意挥了手离开。
从那以后,就真的像云湛说的,再无交集,即使遇到,也只是点头招呼,而已。云湛一直是那一成不变的笑,但蓝脩迩总是感觉不到任何温度。云湛知道自己虽然不太善于和那些个白领金领们打交道,但是有时不得不去公司应付一些必要的事情,所以每次去公司的时候,云湛也会顺便发个短信问蓝脩迩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好在那些把身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们也会看在蓝总的面子上给他行个方便。
原因是某一天他不得不因为设计部经理的不理解而去做一个讲解,短短30分钟而已,况且对于自己的作品云湛一直都不会马虎,所以还是去了公司。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收到老板的短信说要先去董事长办公室报到,然后他去的时候蓝脩迩偏偏要他换掉身上的运动服,他觉得这运动服属于修身型的,也不会太突兀,但是老板坚持抓着他的拉链说他不换他就要帮他脱,再恰好,老板忘记拉上百叶窗而已。结果因为这个争执了半小时,最后他还是穿着运动服去讲说,蓝脩迩一直黑着脸就是了,再之后他的事情明显的好办多了,除开那些个暧昧的笑,云湛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云湛觉得这是好事情,他本来就是靠裙带关系才一步登天的。不过抛开蓝脩迩偶尔的暧昧动作不说,他对自己的作品,还是有些自信的。
所以面对蓝氏那些个不服气的也好,酸葡萄也好,找麻烦的也好,云湛一直都是理所应当大大方方的接受着一切方便。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不好意思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至于人吃人,却也不会美好和谐共同发展,大家最终靠的还是谁更技高一筹,蓝脩迩对他另眼相看,是因为自己的作品让他喜欢,他可不会天真地认为蓝脩迩这个年纪轻轻的董事长是因为喜欢他才喜欢他的作品,事实恰恰相反,他是沾了那个速写本的光,还不到一百块钱,加上铅笔橡皮顶多一百整。所以,某种程度上而言,他算是用一根铅笔就拴住了蓝脩迩的心?有些好笑,却也说得通。
那男人应该算是他的伯乐,所以云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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