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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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海洋挣钱就是为了他哥哥治病对吗？”
刘子谦疑惑，不过还是点头说：“对啊！他们家都掏空了，全家人拼命挣钱就是为了凑钱给他哥治病。现在他哥每天吃药什么的，都要花不少钱。”
“嗯，是这样的，我们很佩服钟海洋，所以想捐助他。不过看他那个人，不像是能轻易接受别人帮助的。所以想通过你……”
刘子谦急忙摇头，摆手，“这事我不行，你们真要捐助就找他爸妈。钟海洋要是知道我私下拿了你们的钱，非打死我不可。他这人有时候奇怪的很，以前也有人捐助，他都不理不睬的。后来捐助的人直接找到他父母，他才没拒绝。”
周森看了眼凡文知，就想说，钟海洋这人怎么这么怪。明明很需要钱，却不愿接受他人的帮助。
“那你的钱呢，他会要吗？”周森问。
“会啊！他就说我和他是哥们，等以后他有钱了，就还给我。我说了不用还，他就是不听。这人很固执的，到现在为止，我还没见过有谁能改变他决定的事情。”说起这个，刘子谦就是一肚子的郁闷。
凡文知笑看着周森，当年的周森还不是一个德性，一块钱都要分的清清楚楚的。周森狠狠瞪了凡文知一眼，这个不缺钱的家伙怎么会了解他们的心思。
凡文知笑了下，对刘子谦说：“想必这两天吃够苦头了吧。”话音一落，就见刘子谦哆嗦了两下，很恐惧的看着凡文知。生怕凡文知就要动手。
“照片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另外还有件事情要你做。我看了你拍的照片，还不错。我决定以后这样的照片多拍点，最好一个季度拍一本，做纪念。当然你必须在我的许可下才能拍摄，你不能留底。”
刘子谦急忙点头，“这个没问题，这是我的专长。”
“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做的。一个季度五千块钱，够了吗？”
“够了，够了。”
周森盯着凡文知，这家伙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竟然让人来偷拍自己。凡文知冲他一笑，我觉得拍得很好啊，继续拍下去没关系的。
“那行，你准备一下吧。等我给你电话后，你就去拍。记得拍的时候躲起来，别打扰我们。”
刘子谦赶紧点头，偷拍啊，这是自己的专长啊！
“拍的好看一点，不满意我可不给钱的。”
刘子谦拍胸脯保证，“放心吧，我的作品还得过奖的。”
周森郁闷的看着凡文知，真想打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凡文知牵着他的手，说：“这有什么关系，而且说起来这也是好事啊！”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照相。你以前不是不肯照的吗？”
“所以我才让他躲起来拍啊！”被偷拍跟自己主动站在相机面前，差别可大了。
周森恶狠狠的骂了句，“二百五。”
凡文知乐，转移话题道：“你想捐助钟海洋就自己去做吧，反正钱都在卡里。我就不掺和了。”
“那可是你的钱。”
“也有你的，你就全权代表就好。这种好人好事还是留给你这个乖宝宝来做，我还是做我的怪物就好。”说完，凡文知促狭一笑，还冲周森眨眨眼。
周森白了他一眼，这人啊，总是这样。心明明是温的，偏偏要做出冷漠，冷酷的样子来。



79　　第七十九章

由于之前张建设的出现，凡瞎子连着几个月心情都很不好。有时候就干巴巴的坐在院子里，也不喝酒，就那么望着远方。有时候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将罗盘拿出来，摩挲半天。遇到心情不好的时候，瞎子就连给人算命赚钱的兴趣都没有。
凡文知和周森想尽办法讨凡瞎子的高兴，奈何他们不是当事人，也没经历过那个年代，说的话实在是苍白无力，说不到点子上。最后凡文知决定，趁着放假，全家一起到外地旅游，散散心，说不定心情就好了。
来到海滨城市S市，瞎子的心情果然好转。在海滨浴场，凡文知和周森从海水里面上来的时候，就看见瞎子老爸坐在沙滩椅上面，正给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算命。只见凡瞎子虽然故作高深，但是依旧掩饰不住一脸的神采飞扬。凡文知和周森相视一笑，周森就说：“早知道这样，就该早点带干爹出来的。以后我们每年都出来旅游一次吧。”
“好啊！我也有这个想法。”
两人为了不打搅凡瞎子算命，于是走到另一头。凡文知和周森两个无聊，就开始对经过眼前的男男女女们的身材评头论足。
“啊，那个好肥，那肚子起码有八个月。”
“嘿，看，那个穿比基尼的女生，身材好火辣。”
“女的有什么看头，看那个男的，估计是练过的吧，肌肉多发达。”
周森戳了下凡文知，“不准乱瞄男人。”
凡文知挑眉，“那你光看女人又算什么？”
“我那是欣赏美。”
“我在欣赏帅哥。”
切！两人同时扭头，彼此都在心里大骂，se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凡文知眼睛一眯，看着前方正在散发传单的中年夫妇。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周森也看到了，指着两人说：“那不是赵叔叔和赵阿姨吗？他们在干吗？”
赵氏夫妇一家和凡文知他们是在机场遇到的，大家来自一个城市，又是去同一个地方旅游，更巧的是还坐同一班飞机，于是聊了聊，彼此也算是认识了。不过大家的旅游路线不同，因此并没有一起行动。
周森好奇的看着他们，“我记得他们不是还带着女儿吗？怎么没看见。要不要过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走吧，过去问问。”
凡文知和周森走过去，周森开口就问：“赵叔叔，赵阿姨，你们也在这里啊？琪琪呢？”
琪琪是赵氏夫妇的女儿，今年才六岁。一提起琪琪，赵妈妈就哭了起来，“琪琪不见了，就在这里不见的。我们已经找了一天都没找到。”赵爸爸也是一脸担忧，懊悔，还转过头，悄悄的抹眼泪。
周森啊的一声，“怎么会这样？”
凡文知从赵爸爸手里拿了一张传单，上面是寻人启事。赵琪琪的一张笑脸拉着爸爸的手，笑得很开心。
凡文知问：“琪琪什么时候不见的？有报警吗？警察怎么说？”
“昨晚差不多十点钟不见的。我们就住在这边酒店，他爸爸带她下海游泳，后来老赵去上了个洗手间，出来人就不见了。当时就报警了，可是到现在还没结果。我们没办法干坐着，什么都不做，就和老赵一起出来找。说不定这里有人见过琪琪。”赵妈妈一说完，又开始抹眼泪。
“你们先别着急。”周森赶紧安慰，“说不定警察一会就通知你们人找到了。要不先喝口水吧，我看你们都是满头大汗的。”
赵氏夫妇后悔无比，两人均摇头，没找到女儿之前，哪有心思考虑自己。
“也许我们可以帮你们找到人。”
赵氏夫妇一脸惊疑的看着凡文知，不敢置信的问：“真的可以？”
“试试看吧。”凡文知带着赵氏夫妇一起来到瞎子身边，“爸，琪琪你记得吗？就是在机场遇到的那个小女孩。”
凡瞎子点头，“记得，怎么啦？他们也在这里吗？”
“琪琪不见了，昨晚十点左右丢的。赵叔叔和赵阿姨就在边上，他们很急。爸，我记得你有一种符，可以找人，对吗？”
凡瞎子皱着眉，“赵老弟你们先别急，孩子总会找到的。”
赵氏夫妇怎么可能不急，如今他们也只能无语哽咽。
“文文，你可以先帮他们算算琪琪在哪个方位，这样也方便找人。”
凡文知平静的说道：“爸，那没用。”他对赵琪琪不熟，即便算出来，那也只是大致方向而已，根本不能用在寻找失踪人口上。因为时间一长，说不定人就转移了。到时候可真是后悔莫及。
“你这孩子，算了，还是要我老头子出面。”凡瞎子轻言责备，“不过画符咒比较耗时，赵老弟你们还要等等。你们也别太担心了，孩子会平安回来的。”
赵氏夫妇得知凡瞎子他们真的有办法可以找到琪琪，感激不尽，赵妈妈都差点给凡瞎子跪下了。周森手快，赶紧将人扶起来，“赵阿姨，你们放心，我们会帮你们找到琪琪的。”
周森看着凡文知，想问他找到人的把握有多大？
凡文知皱眉，其实他是有一种方法可以找到人，不过前提是瞎子老爸的符咒要管用。凡文知看着周森，点点头，让他放心，应该可以找到的。
周森松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忙，比如说跑跑腿之类的，他是绝对没问题的。
凡文知握住周森的手——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回到酒店，凡文知问赵氏夫妇拿了琪琪的照片还有衣物，以及赵琪琪的生辰八字，作为寻找的媒介。然后凡瞎子带着凡文知进了房间，凡瞎子指挥，凡文知动笔，开始制作寻踪符。制作好后，凡文知又在寻踪符上加上自己的精神力，这算是万无一失了。最后当着众人的面，凡文知将符咒折成千纸鹤的样子，点燃火，千纸鹤神奇的变成一只活的鸟，接着鸟在琪琪的衣物还有照片上飞了一圈，就飞出了窗外。
众人看得傻眼，这是魔术吧，这肯定是魔术。这哪里是道术，这跟魔术有什么区别。周森星星眼似地看着凡文知，就等着凡文知解答。凡文知笑而不语，故作神秘。这可是吃饭的家伙，怎么能随意说出来。
赵氏夫妇满含希望的看着凡家父子，“就这样就可以了吗？要不要跟上，万一到时候找不到怎么办？”
“放心，纸鹤找到人后会飞回来的。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就好。”
这一等就是等到晚上快十二点钟，才看到纸纸鹤变成的鸟飞回来。这鸟不光是活的，还很神奇的叽叽喳喳，像是在说话似地。凡文知将鸟放在自己的手上，瞬间，又变回了纸鹤。
“人找到了，不过离这里很远。我们现在过去，正好来个出其不意。”
“真的，你说琪琪找到了。太好了，太感谢了。”赵氏夫妇焦急的等了一个下午加晚上，终于等到这个消息，赵妈妈当场就哭了起来。赵伯父很着急的说：“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我怕琪琪万一这段时间又出事了。”
“对，对，我们赶紧过去，不能让琪琪再出事了。”
“你们要不要跟警察说一声，和警察一起去，比较安全。”周森建议。
“对，要跟警察说一声。”赵爸爸拿出电话就跟之前办案的民警打电话，把情况告诉他们。可是出乎意外的是，警察根本就不相信一个算命的，随便算一算就能确定人在哪里，都在想赵氏夫妇是急疯了，病急乱投医。反倒是劝他们，不要上当，这年头骗子很多。
赵爸爸挂了电话，就说：“不管警察了，我们自己去。”
临时包了一辆车，凡文知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拿着纸鹤，就听到他说“直走，左拐，右拐……上高速……”
“凡同学，这是去隔壁市的路吧，我们没走错吗？”赵爸爸不放心的问。
凡文知很自信的说，“没错。”
赵氏夫妇得了凡文知这句话，意外的平静下来。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周森看着前排的凡文知，再看看手紧紧握在一起的赵氏夫妇，心想，一直以来，认真的文知就有种强大的气场，能让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并且信服他。
车子来到临市火车站附近，这里鱼龙混杂，小街小巷里有无数的小旅馆，不需要身份证，或是随便一张假的就能入住。车子最后在一条巷子里停下。一家小旅馆的后门就开在这条巷子里，一抬头就能看到旅馆房间的窗户，大多都已经关灯睡觉，唯独最角落的两间还亮着灯。
凡文知手里的纸鹤突然扑扇一下，变成鸟飞了起来。飞到亮着灯的窗户的隔壁，漆黑的，一点声音都透不出来。凡文知指着那个窗户，说：“人就在那个房间，我上去找人，周森你和我爸守在后门口，别让人跑了。赵叔叔赵阿姨你们跟我一起上去。对了，现在报警吧，就说发现有人拐卖儿童。”
赵爸爸一双手颤抖得都按不住键，嘴里还一直唠叨，“琪琪就在上面，我们就这么冲上去，他们会不会伤害琪琪。”
赵妈妈也焦急的说道：“我们怎么办，难道要等警察来吗？万一警察来了，他们抓住琪琪威胁怎么办？”
“不用担心。”凡文知突然笑了笑，“不过是两个蠢贼而已，不用等警察来。周森，你守在这里没问题吧？”
周森挺起胸膛，咧嘴一笑，“放心，不会有人从我眼皮子地下跑掉的。”
凡瞎子摸摸凡文知，“文文，注意安全。要是对方拿琪琪威胁，你可要三思而后行。”
“放心，我知道轻重。”



80　　第八十章

凡文知连威胁带忽悠的，将小旅馆的值班大妈给忽悠着拿着钥匙一起上楼。上楼的时候，值班大妈还在那里很马后炮的说：“我就说那两人不像是个好人。还带着一个孩子。这不，就被我说中了，果然是拐卖小孩的。”
赵妈妈就在那里问：“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那孩子有没有事？他们怎么对孩子的？”
凡文知嘴角抽了抽，很想说一句，这马后炮当的太不称职了。四人上了三楼，大家都放轻了脚步，前台大妈拿出钥匙开门。凡文知对赵爸爸使了个眼色，提醒他一会什么都不管，只管冲进去把孩子抢到手就行。
赵爸爸点头，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凡文知拍拍他，对他笑了下。赵爸爸的情绪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感谢的看着凡文知，点了个头，表明自己准备好了。
凡文知从前台大妈手里拿过钥匙，小心的打开，然后最快的速度开灯。趁着这个刺瞎狗眼的瞬间，赵爸爸以超人的速度冲进去，看到床上躺着的小孩，一把抱起来，就往门外冲。此时屋里的两个大人已经反应过来。中年妇女的先是大叫一声，跳下床就要去追赵爸爸。而中年男子更为机警，瞧着这么多人，衣服也不穿，打开窗户就要往下面跳。
凡文知也不去阻止，只是在男人往下跳的时候，略施手段，不过一两秒的时间，就从楼下传来男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凡文知笑了下，听这声音，估计骨头断了好几根。
周森的声音也传了上来，“靠，老子叫你跑。这下子跑不了了吧。干爹，这人怎么处理。”
中年妇女跑到门口又想回转的时候，赵妈妈放下女儿就和前台大妈彪悍的冲出来，逮着妇女就开始猛打，什么扯头发啊，扇脸啊，掐人啊，总之女人打架的招数都使了出来。“你敢拐卖我女儿，我就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人贩子……”
赵爸爸那边抱着女儿流眼泪，“琪琪，快醒醒，爸爸妈妈救你来了。”摇了好几下，琪琪都没反应，赵爸爸急了，抱着女儿踢打妇女，“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快说，不然打死你。”
凡文知示意他稍安勿躁，检查一下说：“被喂了安眠药，分量不算多，没有危险。”
赵氏夫妇一听女儿竟然被喂安眠药，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逮着妇女打。妇女被打的话都说不出来。前台大妈看着这情形，再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赶紧劝架。
凡文知就靠在门框上，静静的看着。警铃声已经近了，很快警察就会过来。凡文知突然想起电影里演的，警察永远都是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才会到场。现在的情形就是最好的诠释。
听着脚步声，警察已经上来。这里已经没自己什么事了，凡文知就从另一头楼梯下去。周森正在做笔录，瞎子在一旁时不时补充一下，生怕周森嘴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凡文知走过去，问：“爸，你们没事吧。”
“没事。那人跳下来，腿骨骨折，据说还断了两根肋骨，这下子有得受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人，什么不好干，偏偏做人贩子。”
说起人贩子，在场中人，周森是最为深恶痛绝的。在警察来之前，周森还将中年男人暴打了一顿。似乎是要将自己对于人贩子的仇恨都发泄到此人身上。幸好周森理智尚存，加之凡瞎子在旁边看着，才没打出问题来。
做完笔录，凡文知三人就准备回去。而赵氏夫妇还要去趟派出所。离开前赵氏夫妇拼命的感谢凡瞎子三人，就差没有磕头了。
回到酒店天已经快亮了，几人赶紧洗洗睡睡。凡文知和周森醒来后，就看见赵家三口都挤在瞎子老爸的房间里，小姑娘琪琪有说有笑的，似乎没有因为拐卖一事而留下阴影。
“文知哥哥，周森哥哥，你们才起来啊！”琪琪一见两人就跑了过来，拉着两人的手，晃呀晃的。周森一把抱起琪琪，刮了下她的鼻子，轻声说道：“琪琪怕不怕？”
“不怕。”琪琪很有勇气的说，“我知道爸爸妈妈会找到我的。”
周森和凡文知对视一眼，真是个胆大的孩子。“琪琪真棒。”周森对琪琪竖起大拇指，“你是最勇敢的小孩。”
琪琪骄傲的仰着头，脸上带着笑，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赵氏夫妇看着女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周森抱着琪琪坐下来，就问：“赵叔叔，赵阿姨，已经没事了，警察那边有说什么吗？那两个人是什么身份？”
赵爸爸说道：“警察说那两个人是惯犯，估计他们手里拐卖的小孩的数量不少。”
周森看了眼凡文知，凡文知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背，示意他别着急。
“那两个人有四十几岁了吧，什么时候开始拐卖人口的？”
赵氏夫妇皱眉想，“我们也不清楚，周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你看他们都是惯犯，不知道有多少小孩遭了罪，就想知道究竟有多少小孩被拐卖了。”
“说的也是，要不一会我打个电话到派出所问问，估计该有消息了。”
“谢谢赵叔叔，赵阿姨。”
“这算什么。我们还要谢谢你们才是。”
凡瞎子急忙客气的摆手，“不用了，这事既然遇上了，能出一份力自然是好的。”
……
酒店房间里，周森沮丧的躺在床上，“那对男女说第一次拐卖小孩是在十年前，那时间就不对。”
凡文知也爬上床，抱着周森，说：“你还记得当初是什么人拐卖你吗？”
“我一共被卖了两次，第一次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就记得自己哭得很惨。第二次是我第一家父母带着我坐火车，然后等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接着我就到了周家。”周森说起自己被拐卖的经历，心里就有种钝钝的感觉，表面看上去似乎是没反应，但是却有种被钝刀子割肉似地痛觉。不是很痛，完全能忍受，可是时间太久，久到一提起这个话题，整个人的情绪就变得很低落。
“别想了，这种事情要看缘分的。”凡文知也不好说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如果能找到早就找到了。更何况如今周森大了，跟小时候比变化挺大的，他的亲生父母如果还在找他的话，难度更大。不验DNA根本就无法确定。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与亲生父母再相见。可是这样的话没办法说出口，人总要有点希望才能活得开心。
“我知道。就是看到琪琪这么快就回到父母身边，有点触景伤情罢了。不过我也不难过，干爹对我很好，还有你，有你们就够了。”周森握住凡文知的手，撑起头在凡文知嘴上吻了一下。
凡文知眼神突然变得深邃，手指在周森脸上抚摸，指尖滑过额头，眉眼，鼻翼，嘴角，然后慢慢的凑上前，吻住周森。周森同时抱住他，两人此刻内心都有种幸运和感动，彼此抱住的手越收越紧。几乎是想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面似地。
一吻完毕，两人都喘着粗气，周森扑哧一声笑起来，“手劲真大，感觉快要死了一样。”
“你也不差。”凡文知在周森额头亲亲一吻，“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我果然不适合多愁善感。”
“这样才好，我可不想抱着个林妹妹。”说着凡文知冲周森挑眉一笑。
周森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要让我做林妹妹的话，估计早死了八百遍了。”那么脆弱，那么多愁善感，那么敏感，怎么可能好好的活到今天。处于自己的位置上，就注定自己必须有个坚强的神经，乐观的心态。否则自己都能把自己给折磨变态了。
凡文知握住周森的手，不需要说什么，周森就明白凡文知的意思。有他在，一切问题大家一起扛。
周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凡文知的怀里，“晚上要不要出去玩，我们去小吃街吧。”
“随便，我都没问题。”
“那干爹呢？”
“他在楼下给人算命，没空理我们。”
周森突然笑了起来，“算命就是干爹的灵丹妙药。”
凡文知歪着头想了下，就说：“人总要有点精神寄托，或者说是兴趣爱好，不然日子会很无聊的。”
“也是，你看小区里那些老头，老太，天天有事情做的，家里相对来说都比较和睦。像那些天天闹腾的，估计都是精力太多，又没处发泄，所以才会这样吧。”
“别说那些了，先睡一觉吧，到了晚上我叫你。”
周森抓住凡文知的手臂，说：“那你跟我一起睡。”
“好啊！”
两人相拥，没一会周森就进入了梦乡。凡文知睁开眼，看着周森，笑了笑，闭上眼睛也跟着进入梦乡。



81　　第八十一章

结束旅行，回到家，凡瞎子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而周森则是马不停蹄的开始打工。通过高青云的介绍，白天周森就在一家软件公司做实习生，晚上就去夜市摆摊。而凡文知则是有活的时候就出门，没活的时候白天就窝在家里，晚上就跟周森一起去夜市摆摊。周森负责吆喝买卖，凡文知就负责看货。这样的平静有规律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就在快开学的时候，张建设和张文杰一起来到了凡家。
那天正是周末，周森在家里帮着凡文知搞卫生。看到人来了，周森就冲凡文知使眼色，悄声说道：“你说那张建设，他不是市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