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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孔雀攻vs武力值爆表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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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恍然大悟。
花雁随似笑非笑斜眼瞅他,胡老九立刻噤声。
这事不了了之,只不过事后花府忽然多了许多生面孔的十五六岁的侍女和二十出头的书童,花府内侍总管说均是总管们送过来的,他挑了最机灵的几个。
入夜,花雁随进了房间。
忽然觉得不对劲,掀起窗帘一看,被惊得差点儿跳起来,只见床上懒懒地坐着一个二十余岁的男子,一袭淡蓝衣裳,一条腿斜斜伸着,从大腿到脚踝露出撩人的一段肌肤。花雁随愣了愣神,笑了:“长得倒是挺像,可惜,姿势不对。”
男子收了腿,恭恭敬敬:“小人奉裴总管之命,特来服侍花君。”
“说话就更不像了。”
男子讷讷涩涩不敢再说话,甚至都不敢看花雁随,花雁随本来还想调侃两句,这一看,索然寡味,闷闷地坐在床边,忽然拍了一下床沿:“本君为什么要憋得这么凄惨!”
男子面露惊惧:“花君,你要干什么!”
花雁随斜了他一眼:“你倒是想让本君干什么?想得美,本君还不乐意呢!过来,给本君拔白头发!!”
且不提花府兴起了一股类似进贡“秀女”的风潮,还有数名从西域送过来的绝色美人。只说进出花府的郎中不知不觉也多了起来,据说花君长白头发了。
长白发事小。
但花君的父亲临终前,鬓发半黑半白;花君的父亲的父亲临终前,也有一头银丝——无一例外,他们都没有活过三十岁。花雁随何等名气,这消息不胫而走。
于是,稍微有点名气的郎中都来看看。
你问为什么?
因为这病稀奇,因为这生病的人稀奇,更因为花府大肆招纳名医,招医悬赏的榜贴得到处都是,但凡有花府生意的地方,都能看见郎中们蠢蠢欲动即日启程赶往花府。
当然,不是每个郎中都能见上花雁随的。
就说这一天来了一个名医。
叫公孙老头。
花府护卫森严,岂是寻常人能见的,所以护卫见了就问他几句,谁知公孙老头的脾气特别的大,立刻掏出小药称就敲护卫的脑袋:“老夫是被请来的,你还敢问来问去!医是不医,不医老夫走啊!”
护卫一惊。
这可不得了,从来都是恭恭敬敬,头一次见这么狂妄的。赶紧把名字报上去,花雁随正在歇息,心中一动,微微一笑,望着白胡子郎中:“郎中,你可认得公孙老头这名号?”
白胡子郎中姓薛。
薛郎中捻了捻白胡须,若有所思:“公孙老头可是从来不出矽州药霞谷的,脾气又怪,八抬大轿也请不来。他能自己来,倒是让人惊讶。”
花雁随眼珠一转:“随便撂在花府哪个角落,晾两天再说。”
才晾了一天公孙老头就怒了。
把护卫的脑袋一敲,气呼呼地冲出了花府,留下护卫目瞪口呆想留不敢留。原以为他就要冲出百司冲出夷州,谁想到第二天,他忽忽悠悠又转回来了,满脸不情愿,没好气地说:“到底是有多精贵的花君,到底给看不给看啊,不看老夫走啊!”
护卫捂着脑门说:“排到您是三天后……”
老头怒踹门。
恰逢白胡子薛郎中正要步入花府,举步见到这一幕,惊讶:“公孙老头?数年不见,您还是这么烈火轰雷。”
公孙老头瞅了一眼,面露讶然:“薛神医,你怎么也到这破地儿来了!这都……三十多年没见啊,老了,老了!”
二人长驱直入,携手进来。
眼看快到留雁居,薛郎中面露难色:“公孙老头,我们这个花君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讳疾忌医!见不得郎中,一见就发飙,所以吧,招来那么多郎中都没一个能近身的——跟名气没关,就是你那名气的也不行!”
公孙老头暴跳如雷:“要不是……老夫还不乐意看呢!”
薛郎中笑道:“咳咳,你先别怒,花家人的脾气就那样——当年咱们都没救活他爷爷,还不是硬拖出的毛病。这样,我带你远远看一下。你的本事大:枯骨生肉,妙手回春,如果能瞧出些苗头,咱们再说。”
公孙老头被夸晕了。
一提花家的先人,他倒也理解地点头,同情道:“那你还能在花府呆着,佩服佩服,要我可受不了那气!”
在薛郎中的引领之下,公孙老头还真远远地瞅了一眼。
瞅完之后,薛郎中问他,他没说话。
转身出了花府。
、一命呜呼
【第四十章】
公孙老头出了花府直奔一个暗巷子去了,怒气冲冲,一边骂一边说:“讳疾忌医!讳疾忌医死全家!活该死光光!姓黎的臭小子,哪去了!”
有人悠悠转出。
一袭青衣,不是黎韶是谁。
黎韶皱紧眉头:“神医,不会还没见上吧?”
公孙老头破口大骂:“花家小子实在可恶可气,就让老夫远远看了一眼!不只是如此,他还扑了胭脂粉。老夫又不是千里眼能看清粉下的脸!”
黎韶扑倒:“胭脂?他以前可没那嗜好!”
公孙老头气得翻白眼。
黎韶连忙给他顺气,好声好气地问:“神医,他,到底怎么了?不会是满头白发吧?还是活蹦乱跳?”
公孙老头继续翻着白眼:“看气色,像活个三五年;听声音,像能活一二年;见满屋子的郎中乱窜的架势,像能活过半年;看薛郎中的脸色,没个准;但是,看整个花府的仆人的脸……”
黎韶的手停下来。
公孙老头沉重地说:“看花府的仆人的脸,倒像是已经死了三五天的了!一个一个吊丧着脸,都跟哭了几宿一样。都说冲喜冲喜,还没见过谁家还没死人呢,白布都挂到树上去了——要是搁在药霞谷,老夫非敲断他们的腿不行!”
黎韶的脸五颜六色。
“老夫就纳闷了:大男人涂什么红胭脂,该不会是怕人看出他有病吧。薛老头说得也对,花家的人,个个脾气都又倔又怕死,死活不肯吃药看医生,结果怎么着,别扭着别扭着没两天就给耗死的。”
黎韶急了:“神医,你这绕来绕去,他到底有救没救啊!”
公孙老头迎风怒吼,吼声如雷:“他不给老夫诊脉老夫能知道啊!老夫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有病不治就是病啊!”
“……”
“你不是本领高嘛,把他给老夫拖出来,老夫给他剔骨更肉也能把他救活了——当年他爷爷,花什么什么,就是死活扛着不吃药,头发一白,死了!”
“死、死了?您说这话,不是让我更发毛嘛!”
是夜。
花雁随卧在床边。一月天,花绽,满屋都是香气,他将窗户大开,特意梳洗得干干净净。信心满满地等着,谁知风过去,风又过来,窗子被吹得啪啪作响,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焦躁地等了一晚。
次日,熬得眼睛都红通通的,没精打采地出了留雁居。
护卫赵甲乐颠颠地跑来,难得面带桃花:“花君,花君,昨天有人想闯入花府,我们几个差点儿没拦住,多亏咱们那一群武林绝顶高手出招,把那人给挡回去了——那人的背影看着十分眼熟,可能是惯偷!”
惯偷!
花雁随喷血!
本君就等他来偷,你们还多事给挡回去了,你们到底长没长点脑子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群——今天都别想吃饭!还有黎韶!你也好意思被挡回去,不是又练到天罡九气的三气了嘛,又不气短为什么会冲不破花府的防备呢!
花雁随横了赵甲一眼,咬牙切齿:“……干得好!”
赵甲喜滋滋跑了。
虽然花雁随“病”得妇孺皆知,但他还得打起精神应付一拨一拨的冲喜。比如眼前姹紫嫣红的霓裳飞扬,还有内务总管胁肩谄笑的脸:“花君,这些都是老奴让稳婆们都看过了,丰'乳'肥'臀'好生养,您一天一个或者一天一群,要不了一个月,小小花君就有一群了。”
花雁随眼冒金星,喃喃:“你们是嫌本君死得慢啊!”
“您看是先洞房呢……还是先洞房?”
“……”
饶是内务总管磨破嘴皮,花雁随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他,时不时阴测测冷哼两句。总管很快败下阵来,撂下一句:“花君,求你来个喜事让小的们有机会动一动脸皮,小人都好些天没敢笑一笑了。”
公孙老头又来过两次。
每次都被花雁随几句打发了,老头被气得一跳三尺高,掷下一句:“花臭小子,你还给脸不要脸!别以为老夫稀罕你的臭钱,要不是欠下人情、要不是黎小子跪着求老夫老夫才不来呢!”
花雁随耳朵一竖:“谁?谁求你!”
老头已经拂袖而去。
花雁随嘴角弯了许久,目挑笑意:“来人,赵甲,赏牡丹去!”
赵甲忽的一声跳下,傻乎乎说:“花君要几多,小人全给你采过来,您要什么色的?红的?绿的?南苑里有一种牡丹大如拳头……”
“到百司随便哪个角落里赏去。”
“啊?出府?”
花雁随好一番精心打扮,特意挑了一件颜色素色镶金边的长袍子,金边华贵,素色衬得肤质发白。侍女轻车熟路地扑上红胭脂,他侧了侧头:“这粉会不会扑得太淡了?”
侍女又,道:“花君还是要再扑得红润一些?会不会太红润了呢?一般人一看就能看出的!”
要的就是让他看出!
花雁随声势浩大大地出了府,实在是等不到晚上被夜袭了,索性大大方方出门去,让他来劫!反正他早吩咐过花府的绝顶高手们,不要插手。
只让赵甲等人跟着。
一路走走,停停,走得极慢,路上的蚂蚁种都被踩绝了,花雁随引颈长望,却始终也没在人群中找到那个人,他越走越心焦,有意往人少的地方去。人一少,看得就分明了。
果然就那么一晃神,有一抹蓝色闪过。
花雁随大喜。
越发往人少的地方去,他祈着盼着,就在万籁俱寂的一刹那,忽然一股劲风袭来,他还没晃过神来,只听见赵甲一声大呼:“有刺客!”
只见那抹蓝影已到他跟前,赵甲一剑刺过去。
花雁随失声喊:“别刺!”
赵甲一顿。
那抹蓝影即刻一个飞身,手持利剑直向花雁随扑过来。在近距离的一霎,竟然是一张陌生的脸!
花雁随一惊,急忙后退。
那利剑却直指他的喉咙。
我命绝矣!连洞房就没入就要一命呜呼吗?那一排小小花君还等着本君呢!花雁随闪过一念,绝望地闭上眼。
铛——
腰间被同时一束,一环,花雁随在原地转了一个圈,长发随风扬起。
尘埃落定,感知一阵安心,花雁随睁开眼,看到了一袭淡青色的衣裳,和一张思慕已久的脸庞。
花雁随怔怔地看着。
他瘦了。
、摁住
虽然看花雁随百般不顺眼,但终于可一诊花雁随的脉,公孙老头还是很认真的,捻着胡须摇着头嘟囔:“薛老头真贼,关键时候人就闪了,瞎话我一人能说得来啊?!”
黎韶没听清:“您说什么?”
公孙老头正色:“咳,依老夫所见,当下是没有病,但保不齐以后……咳,是吧?因为吧,花君的脉象忽弱忽强,本就是异象。”
黎韶抓起花雁随的手往耳里一听。
花雁随弱弱地说:“本君绝对没有运功控制脉搏的本事!”只会按部就班地练习心法,却并不会用。唯一熟能生巧的,就是口对口的运功吸纳法,也是在黎韶的谆谆教导和巨大诱惑下学会的。
黎韶问:“神医,那他的白发……”
“遗传!”
“那会不会连短命也遗传了?”黎韶问得直接认真,把花雁随听得很是不自在。
神医答:“会。”
黎韶差点气晕过去:“那你给开个方子啊,刚才还说没病是你,现在说短命会遗传也是你……你总得有个法子嘛!”
神医白了一眼:“他都没事人一样,你操什么心?皇帝不急太监急!难怪被人拿住!”
“我没急。”
“薛老头说过,就他诊断花家一家三代不下五人的经验,花家人的体质就弱于常人,而且又精于算计费神费力费脑子——心眼多的人,那都是,咳,长不了的。”
黎韶恨铁不成钢:“看吧,吃亏是福,你把自己算计完了。”
真客气,没说奸诈两字。
“少侠莫急。薛老头这几十年也不是白混的,有他的悉心照料,且花君一直在练习幽冥心法,体质比寻常人都好。喏,你听他脉搏,正常时候跳得就很有劲。咳,只是听说近些日子,为情所困,听听说功也不练了,咳,所以体质急剧下降。”
黎韶扭头怒斥:“为什么不练功,该练就得练!”
一屋子人都被他呵斥得静默了。
“神医,你继续说,以后我会督促他练功的,一天要练多少时辰有用?”黎韶握了握手腕,恨不能撸起袖子立刻鞭策的模样。
“听薛老头说,这幽冥心法,咳,在天亮时要练半个时辰,天黑练半个时辰,晚上,咳,练半个时辰。”
“晚上是什么时辰,子时?亥时?”
“咳,薛老头说了反正你一天守着他练就是了,晚上就是夜深人静。咳,练功又不是打更,要那么准时干什么!”
黎韶虚心听取,见公孙老头不停咳嗽,关切地问:“您感冒了?”
公孙老头直翻白眼。
黎韶每天一大清早就掀花雁随的头发,看见白发就拔,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丝一丝的翻阅下,每天都能找到新的。虽然花雁随一直强调自己是少年白,但黎韶很纠结:“以前怎么不见你白?”
花雁随幽怨地说:“你对本君几时关注过?”
因了公孙老头的话,黎韶把天罡九气也放下了,一心琢磨幽冥心法。他悟性高,一点就通,逼着花雁随黑天白夜的练心法,甚至不让他去勤俭楼打理生意了。
花雁随却是个对武功极度愚钝的人。
逼也没用,逼急了花雁随干脆被子一卷一捂,说什么都不听。花雁随气黎韶天天逼他练心法,黎韶气花雁随不把练心法当回事。所以虽然是久别重逢,二人没来得及甜甜蜜蜜,就陷入水深火热的争执中,一天都得吵个四五次。
花雁随尖牙利齿歪理一套一套的。
黎韶争不过他,气急了,揪住花雁随就往地上摁,拳头是不能往下暴,只能捏紧了拳头,消气再消气,再不济,顶多就是捏着花雁随的脸往左右两边扯。
这天,花雁随被折磨了整整一天,倒床就睡着了。
黎韶一看子夜到了,该练功了,生生将花雁随从美梦里揪了起来。花雁随怒:“都说了没病,再这么练下去没病都得有病了!”
“你以前不是练得好好的吗,现在为什么不练。练功跟你做生意一样,都是一点一点挣下的,你指望天上掉馅饼啊!”
花雁随脱口而出:“以前练,是指望骗过你!”
“……”
“反正现在也骗不过了,你只不过是怕本君哪天一命呜呼才回来的。找你的志同道合的穆少松去吧,本君每天被你揪着耳朵骂,没用死了,就算能练成天下第一又有什么用,本君活得都没有一点儿尊严!”花雁随穿着柔软的白寝衣,说完就软软地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十分沮丧。
宽大的衣服铺了一床,湿湿的卷卷的头发也乱乱地散着。这么大一只,还那么委屈的样子,黎韶想掐都掐不下去,手指戳了戳花雁随的腰:“继续骗啊,我就当不知道这事!”
花雁随嗡嗡的说:“怎么骗?你又不会像以前那样浑身没力气。”
“……”
“你现在练功越练越有劲,十个武林高手都耗不尽你的功力,本君怎么骗得下去?骗,得有人信那才叫骗!没人信那叫耍猴的,本君又不是耍猴的!”花雁随长吁短叹,自怜自艾。
黎韶心一软,侧卧着抚了抚他的湿发。
花雁随从枕巾中露出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黎韶,本君不要人可怜,就算明天会死又如何。都说花家的人讳疾忌医,花家的人只是不容许自己活在别人的怜悯中而已。”
黎韶吹了一下花雁随的睫毛。
“瞎说,弱者才被怜悯,偌大的花府谁人不敬?”
“但每次你们说起本君的白头发时,都是可怜,郎中是,侍女也是,连门口的大黄狗都是一副泪汪汪的样子。”
“……那狗生就迎风流泪!”
“……好吧,黎韶,你老实说,本君差点废了你的武功,还生气吗?”
黎韶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关节咯吱咯吱的响。
花雁随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看!你回来也是因为怜悯,要不是因为白头发你肯定暴跳起来揍本君一顿。你揍吧,揍到你解气为止。”
黎韶磨牙:“你以为我不想揍!”
“……”
“要不是怕一拳把你打扁,我早把你揍到鼻青脸肿让薛郎中都不认识!”黎韶握紧了拳头,在花雁随的额头轻轻一点,“快起床,练完半个时辰就好了。”
花雁随没骨头似得赖着不起:“你揍吧,最好揍得本君明天后天大后天都起不来,再不用练功了。”
黎韶好笑,手指逗了逗他的睫毛。
花雁随一怔,脸立刻又埋进枕巾,嗡嗡地说:“本君和你朝夕相处,肌肤相触,你却整天只知道让本君练功,除了练功还是练功,知不知道人有七情六欲……”
“赶紧练完,睡觉!”
花雁随忽然跃起抱住了黎韶,蹭了蹭他的颈窝,声音低了下去:“练!但是,别总揪本君耳朵,总给点甜头。”手很不规矩地往黎韶的腰部暧昧地蹭了两下。
、心法
这天以后花雁随练功很勤快,每次练完功后立刻缠着黎韶邀功请赏,他缠人的功夫实属一流,每每都会得逞。且不提晚上如何,有一次在清晨练完功之后,两人都在勤俭楼里缠'绵了大半天。花雁随心花怒放,觉得练功实属人生第一乐事。
黎韶见此情形暗喜。
为了让他更快领悟心法的真谛,黎韶想出一个法子,在床笫之欢时教他运功,功力大增的同时更添情趣。
花雁随的悟性越加势如破竹!
闲暇之时,黎韶还是练他的天罡九气,一天赋奇绝,二洗过髓,三则他之前就已经将破残的天罡九气练过八气了,轻车熟路,心情也不错,在数月间竟然就已练到天罡八气。
但黎韶依然惆怅。
花雁随以为他未破九气而郁郁寡欢。黎韶却拥了拥他的肩膀,拨了拨他的头发,道:“就算一辈子练不成九气也无所谓,只要你安好。”
一言令人泫然。
花雁随神情复杂:“本君要嫉妒自己的白发了。”
一眨眼过去五六个月。
这天花府迎来了一个贵客:穆少松。穆少松找花雁随谈生意,谈生意只花了半个时辰,花雁随早早的打发了。
忙完琐事,花雁随忽觉屋子安安静静。
黎韶竟然没有来督导练功,实在不对劲啊,花雁随立刻招来护卫赵甲。
自有黎韶当贴身护卫就没赵甲什么事了,好不容易召见一次,他乐颠颠地跑来:“黎少侠出府去了,说和穆少松叙叙旧,去去就回。”
花雁随震怒。
穆少松这小子死性不改,勾人都勾到花府来了,岂有此理。赵甲看花雁随怒了,连忙解释:“穆少松与黎少侠一向交好,数月前黎韶一怒之下离开花府,去的就是穆府,他俩,不用担心。”
花雁随怒不可遏。
赵甲抓耳挠腮:“黎少侠如今九气未破,应该是穆少松切磋武功去了……武功切磋而已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花君不要介意!”
花雁随把东西一摔:“切磋切磋,谁告诉你武功切磋干不出什么事!还敢骗本君不会武功是不是!”谁说武功切磋只是打架,本君和黎韶不知在床上切磋了多少次,能干的事情多了去了,还敢说干不出什么事!
怒气冲天,花雁随领了护卫冲出花府。谁知出府就遇上了裴子洲。
花雁随先声夺人:“子洲,黎韶呢?”
裴子洲微笑:“韶华已入东君手。花君,黎少侠和你形影不离,子洲怎么可能知道呢?早晨少松说有事找花君一谈,大中午的还没回来,子洲还想来看看呢。”
“他们没去裴府?”
裴子洲反问:“他们没在花府?”
花雁随拂袖而去,招了护卫就在百司镇转悠着找。
百司镇来来回'回就这么些人,偶尔来个生人都稀奇得不行,一问就知道。花府外是卖花的,卖花的姑娘说二人并肩而行,蓝衣服的少侠兴致极高,还买了一支带露的荷花。
卖花向东是酒家。
酒家的小二说二人来过,要了一坛酒,一滴没喝,蓝衣服的黎韶就拍案而起,把一个桌子和一支荷花拍得稀巴烂!说罢,伸手向花雁随讨要损失费,不等花雁随发怒,赵甲立刻把指甲盖大的碎银奉上。
酒家往东是客栈。
客栈掌柜点头如捣蒜:“有有有来过来过来过……”
花雁随怒发冲冠,啪的一声排在案子上:“来过?这里他们都敢来!你长眼睛了没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敢收知不知道百司镇是有法有天条的!”他这一掌带着掌风,浑然不觉石案子裂了一条大缝。
掌柜目瞪口呆:“来过是来过,来了又走了。”
不等花雁随一口血喷出,赵甲一抹额头的汗,简单明了地问:“开房没?”
“没。”
赵甲立刻将花君扶出门去,远离了客栈才叨叨着:“花君,天干物燥不要动怒,两位少侠坦荡荡,他们来客栈不一定就是来那啥那啥的是吧,客栈里能干很多事,比如玩骰子,贴胡子,喝个小酒,叫个唱小曲儿的……还可以没事切磋切磋武功……”
“去死!”花雁随一腿踹过去。
赵甲飞速一闪,花雁随端直踹在了一棵大树上,大树一震剧烈摇晃哗啦啦地掉叶子,而后忽然就停住了,跟定海神针一样稳,树叶动也不动。
花雁随抬头一看,鼻子一酸:“找你大半天了,怎么躲在这里!你上辈子是猴子啊尽往树上去。”
树杈上,黎韶抱手坐着。
“赶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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