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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孔雀攻vs武力值爆表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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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胡老九也没琢磨出花雁随的来意。
这天,正饮花茶,胡老九随口说起杭竺那事,大赞花君未雨绸缪,终于连本带利都收回来了,自叹自己总是沉不住气,生生让别人拿住了。
花雁随道:“再未雨绸缪也有意外,随机应变就好。”
胡老九转头又夸起了裴子洲,说他为人柔中带刚,懂礼,法子也多,最要紧的是处事极为冷静,事到头上从来不急。
花雁随不语。
确实懂礼,本君都扇了一巴掌了,他还每天来拜见。脸上带笑,却谦而不卑,绝非寻常人能做到。
“当然,自是远比不上花君的沉着自如。”
本君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比如现在,花雁随一抚下巴:“自如不自如,得看时间。但凡还剩一点点时间,本君都可以自如。这都过去四天了,四天,本君是能扛住,有人扛不住。其实言败,也不可耻。”
语焉不详。
胡老九正要细问,花雁随一招手:“瑠山附近有没可玩乐的地儿?本君也要散散心!你无需跟着,本君晚上就回。”
一众人等浩浩荡荡出发了。
坐在花车上,花雁随心神不宁,左思右想不对劲,总觉得缺了一块儿。心口闷得不行,掀开帘子透透气,花车摇着摇着,抬头就看见瑠山的山顶,有雪积莹十分好看,看上去与住的地方截然不同。原来,隔远了看,更有一番韵致。一道灵光闪过,花雁随忽然醒悟,急令回去。
胡老九不在屋子。
在屋里的,是裴子洲,正安排歌女们歇息。
花雁随一阵欣喜,迅速招来赵甲:“灯下黑这招,本君怎么就没想到呢!赵甲,把胡老九这个房子给本君搜个底朝天!”
见他忽然折回来,裴子洲先是讶然,而后含笑:“不知花君在找什么?”
等找到,你就知道了!
花雁随背着手,信心满满地等着,护卫们忙忙碌碌许久。可是,一盏茶功夫过去了、两盏茶功夫过去了、三盏茶功夫……约莫几壶茶的功夫,赵甲匆匆过来,悄声说:“花君,没有找到。”
顿时跌入低谷,呆了半晌让他离开了。
花雁随走过每一个房间,都被收拾得整齐到一目了然,地皮都挖了几层,当真是,什么都没有。
花雁随慢慢走出房间,抬头,见门外只有一棵苍天大树杵在那里。那树极粗极大,两个人都合抱不住。树上开满了大朵大朵的粉色花,花下是碧油油的叶子托着,灿烂之际,清风拂过,馥郁萦鼻。花雁随凝望了半晌,走到树下,孑然而立。
静悄悄的。
裴子洲为花雁随奉上了一杯茶:“花君,请喝茶。”
花雁随失神,举起杯子,却不小心竟然全数倒在了衣服上,裴子洲连忙为他拭去,吩咐人拿新的过来。
其实言败,也不可耻。
“子洲,你与林子姑娘情投意合?裴老六不赞同你们在一起,是吧,本君可以为你们主婚,今夜就是良辰吉日,你意下如何?”
“多谢花君。”裴子洲欣喜。
看来,自己错得很离谱,花雁随勉强笑道:“难得一心上之人,需好好珍惜,本君求而不能。”
“以花君的丰姿仪度,自是手到擒来,为何这么伤感?”
“本君只喜欢黎韶一人。”
裴子洲愣住了,脸皮抽了一抽,多情常被无情伤么?迅速恢复那淡淡的笑:“原来如此,花君以为黎少侠在此处么?子洲明日就带着小林离开瑠山,花君无需疑心。”
“不必,瑠山是你的。”
见花雁随语气无比失落,裴子洲也动容了,微笑道:“不,花君还是找找的好,以免后悔终生。”
“他若不愿意出来,本君的心又算老几!”
“……”
“本君对他,也是一见钟情。”
如此八卦,岂能错过,裴子洲竖起耳朵听。
“子洲,此后若遇见黎韶,烦请告诉他……”花雁随别开脸,停了许久才面无表情地说,“那年,他答允的事,没有做到,本君在树上呆了整整一个月,生了场大病才被人抱下来的。本君从小就没有伴,他不该,每次把人撩拨之后,就这么一走了之!”
最后那几句,幽怨到令人不忍再听。
裴子洲尴尬站着。
、早知情深
【第二十一章】
无比的静寂,静寂到能听见花开的声音。
笃笃。笃笃笃。
轻微的,但足以令人听清的声音,裴子洲听到之后,微微笑了:“若早知花君深情,黎少侠一定后悔离开花府,总有些地方没有找过,花君请随子洲来……”
刹那花开。
花雁随欣喜若狂,与裴子洲并肩而行,才离开不到百步,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他没有回头。
裴子洲领着花雁随转悠了一圈,回到了竹楼,小林见了花雁随,笑着施礼:“裴公子,有贵客在此等候已久。”
黎韶抬起头,剑眉一扬。
花雁随眸子模糊了,慢慢走过去,挨着他坐了下来,一句话都没有说。
裴子洲很客气地问着,寒暄着,花雁随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坐在一旁,一直等裴子洲和小林离开了。花雁随才转过头,咫尺之距,仔细地凝视黎韶:瘦了,苍白了,皮下泛青,连嘴唇都是隐隐的玄色,似乎才洗过澡一般,头发全是湿的,看上去像大病未愈。
花雁随掏出一方月牙白的方巾,为他擦了擦鬓角的水。
黎韶微微闪躲了下。
花雁随上前,二话没说把黎韶抱住,对着鬓角狠狠地擦了起来。黎韶哭笑不得,无力地挣扎了两下,后来就很听话不再动了。直到方巾全部蘸满了水,花雁随才停下来,幽怨地说:“你躲在哪里了?”
黎韶终于开口:“我……”
一边说,一边慢慢地站了起来,气息很弱,有气无力的样子,眉宇间极为痛苦的皱着眉,完全不复初见时坐在竹竿上的潇洒自如,花雁随再度将他抱住:“你累了吗?我抱你去睡觉。”
黎韶笑了。
把花雁随推开:“黎家的人,没那么弱。”
什么道理嘛,弱不弱三分天注定,天让你弱你也强不了,难道花家的人还不能穷了?花雁随牵着他的手:“本君也累了,一起睡吧,一边睡一边叙旧。”
当黎韶说累的时候,一定是累极了。
花雁随才转个身拿条毛巾回来,黎韶竟然就已睡着了,睡得人事不省,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就在被花雁随踹过的那个房间的大床上。虽然简陋得只有床板和席子,花雁随还是爬上去,扶起黎韶的脖子,小小心心地放在自己的臂弯上,为他擦干头发。
末了,亲了亲黎韶的嘴唇,又舔了一舔,柔软但冰冷。
黎韶勉强睁开眼,又睡下了。
花雁随趴在黎韶的心口,听着他极为微弱的心跳,忽然想哭。黎韶就这么静静地睡着,好像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拒绝一样。当花雁随解开黎韶的衣服时,他的手臂终于动了一下,像要拂开,却根本只起来一点点就落下了。
黎韶,还是想拒绝的。
失落一闪而过,花雁随很认真地把黎韶剥了个精光,身体贴了上去。身体依旧是柔软的,肌肉摸上去依旧还是很有弹性。
花雁随温柔地亲着,一下一下。
一直亲到唇变得温暖。
二三月的阳光,明媚而温和,花雁随撑起上半身,俯视身体下的黎韶。头发已半干,依然苍白,但肌肤的青色也淡了一些,而乌色的唇已经被亲成淡淡的梅色。刚才的黎韶是浑身乏力的,连推开花雁随也做不到。现在的黎韶,至少睡得很平和,与他五指交叉时,能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力度。
花雁随俯身再度封住了黎韶的嘴唇,舌头探进去纠缠许久,一记绵长的吻。
许久许久。
日出。
雾霭渐散,百鸟啼晨。
黎韶睁开眼,倏然与花雁随双眸对视。
花雁随扣住黎韶的腰,脸难为情地埋在黎韶的胸口,嗡嗡地问:“黎韶,你醒了?身上还有力气没?气色比昨天好很多。”
的确好很多,唇色虽然还是淡,至少是红的;脸还是发青,但至少有点儿泛红。以及,心跳跳得很快很有力,噗通噗通的,一听就知道能活蹦乱跳、能将人一把推到十丈外。
果然,黎韶扶住了他的肩膀,手劲很大:“雁随……”
花雁随死不放手,抱住他的腰:“这是到哪里吃苦去了?花府还不比这破地方好练功?你一直藏在哪里?让本君找得都快吐血了!”
噼里啪啦一大串像急雨骤降一样。
黎韶反问:“你又是怎么找到的?这里离百司镇可不近。”
哼,听听这话。
就知道什么贵客不贵客的话,就是胡扯,明明一直在这里,都是哄本君的,裴子洲那一巴掌就没扇错!花雁随嘀咕说:“本君是不知道,裴老六能不知道他儿子?”
“裴老六泄的密?”
“一个从不叨叨家事的人,忽然跑过来旁敲侧击,又是砂石又是玉石,再猜不到花君就不是花君了。”花雁随轻描淡写。
“不明觉厉,总之好奸诈。”黎韶笑了。
这一笑,俊采飞扬,明如初日,花雁随的心都跟着飞起来了,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其实,在一起就很好,像现在这样就很知足,太过贪婪,总会得不偿失的。
黎韶眸子一转:“还有,小时候,你为什么在树上呆了一个月?”
啊?
花雁随差点跳起来:“你怎么知道?你到底藏在哪里?莫非……在树干中?”好丢人,好丢人,都被听完了!事后知道,黎韶练功练到虚弱,又不愿见花雁随,所以裴子洲灵机一动在树干中间掏了一个洞,由上至下,让黎韶躲了进去。打坐没有任何问题,就是风餐露宿,凄惨了点儿。此是后话。
花雁随揪住不放:“难怪那棵树成精了一样,花开疯了,到底是不是啊?”
露馅了!
黎韶尴尬了,索性坦坦荡荡地说:“谁让那么巧,你恰好说,我恰好听见了……不说不说,还是说小时候吧,我到底答允过什么会让你会跑树上去?”双目十分好奇,双颊更红润了些。
、过耳不忘
【第二十二章】
黎韶尴尬了,索性坦坦荡荡地说:“谁让那么巧,你恰好说,我恰好听见了……不说不说,还是说小时候吧,我到底答允过什么会让你会跑树上去?”双目十分好奇,双颊更红润了些。
花雁随嘟囔一声:“就知道,只有本君记得这种破事!”
黎韶催促着。
花雁随没办法,磨磨蹭蹭之后实在躲不了,索性气呼呼地控诉:“哼!就知道你这没良心的忘记了!那天,你把本君带到很高的一颗树上,说很快回来,非让本君别动。本君一诺千金……后来,嗯,后来……过了一个月,就下来了。”各种凄惨,不说也罢。
黎韶闭嘴不说了。
花雁随鼓着脸颊,戳了戳黎韶的手臂:“你老实说,是不是忘了?还是当初就有意骗本君的!”
“……”
“算了,小孩子的事谁记得那么多,本君也就是偶尔一记,大部分也都忘光光了。”花雁随继续将脸埋在黎韶的心口,前缘往事,实在是没什么好记的,谁让本君记忆超群呢。
“……”
“你怎么成现在这样,不是破七气了吗?”
黎韶吐出一口气,语调变得轻松:“前两年招惹的仇家太多,轮番过来报仇和比试,白天黑夜没消停,耗气太多。且我急于修炼,终于被反噬了,练得越勤快,反而越虚弱。”
“还是缺什么珠光宝气,对吧?”
“算、是吧。你给我的珠宝全都耗光了,天罡正气又越来越耗气了。”黎韶却没有沮丧,反而扬起脸,“可能我还是不得窍,一旦开窍,必然势如破竹。”
哼!本君看你费珠宝能费到势如破竹。
谁还养得起你啊,天底下也就只有本君一人了。花雁随止不住幸灾乐祸,而后迅速想到更严肃的问题:“练功就练功,你怎么找上裴子洲?”
“是我受了重伤,正巧被他看到。”
“哼!”
“子洲心有余力不足,想到了瑠山多玉石,所以带我来这里。确实有是有效,但远不如和你……”黎韶忽然闭嘴,不说了。
虽然只有半句,花雁随岂能猜不到,心中一阵窃喜。
乘胜追击:“在花洲汤池的那天,你怎么走得那么快?本君,还没把话说完呢,回头你就不见了。”
“你不是说让我走吗?”
“本君才没有!”
“怎么没有?”黎韶学着花雁随的骄傲的口气说,“‘很好,你走吧,不用还了。本君,不在乎!’——你都让我走了我还赖着干吗!”
惟妙惟肖。
花雁随恼羞成怒地打断:“谁说过!”
黎韶斜了他一眼:“本少侠的记忆力也是一目十行、过耳不忘,别想胡蒙过去。”
“你!你就不会记本君的好!”花雁随气急败坏,掰着指头,“怎么不记得本君每次一等你就大半天,还给你弄好吃的、逗你玩、逗你乐……天底下谁有本君这么好啊!”本君又对谁这么好过啊!
黎韶笑了,将手枕在脑后,很自然舔了一下嘴唇,面露神往:“花府的百碟宴,确实美味。”
花雁随见他心动,趁机猛敲边鼓:“本君自小孤单,没有伴,平日也实在无聊。你就呆在花府直到天罡九气练成,行不行?你要什么宝气,本君都答应,好不好?”
黎韶不说话。
“就当做儿时玩耍,行不行?你不当真,本君也不当真。别那么死脑筋,听说练功的还有双修的呢,那也不一定非要是夫妻,功只要练成就行了,管是怎么来的。黎韶,只需要当做练功就行了——本君,就是嫌孤单了点儿。”花雁随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黎韶的嘴唇。
黎韶一滞,半晌,抚了一下嘴唇:“因为和你在一起,我都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什么?”
黎韶回答坦白:“一旦发现很辛苦的事,竟然可以走捷径,原来的路就会变得加倍的艰辛。”
花雁随狂喜,却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天罡九气我练了三年,从一气到六气都是像现在这样熬过来的,最难受的时候骨髓都抽着疼,曾经吐血栽在雪地里冻了九天九夜,也没有畏惧过。可是,现在,怎么都没法忘记,原来天罡九气的修炼可以变得这么轻易,让我再回到从前,很难了。雁随,这个感觉,你明白吗?”黎韶的语气,还有点儿伤心。
花雁随立刻把脸埋在衣裳上,拼命忍住不笑出来。
就说石头都能捂得暖。怎么能不明白呢,就比如现在的自己一样:一旦知道在一起会这么快乐,就不能再忍受分开了。也明白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可漫漫人生一点点欢愉都得不到,未免太过可怜了——饮鸩止渴,就这一次,也好。好大一会儿,花雁随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本君要一个伙伴,你要一个练功的契机,那就当做是练功了,行不行?”
“……”
“黎韶,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非想那么多,洒脱一点,不行吗?”
、学海无涯苦作舟
【第二十三章】
花府上下尽知花君最近心情大好,一回来就大赏全府,连带着守门的几条大狗都多喂了几根肉骨头。搞得人心惶惶,生怕他忽然又跌下来大家都遭殃,还不如不温不火过日子。
花雁随自然不知。
回府就跑去五味楼,一口气将以后三个月的“百碟宴”都定下来,甚至撩起袖子亲自写菜谱,弄得厨子惶恐不安,半夜惊醒起坐,以为要被赶出花府了。
又将花府能赏景的地儿全标出来。
末了,吩咐那些个影卫们,如果是和黎韶在一起的话就不用再盯梢了。
吩咐完毕,还不踏实。
趁夜跑去倾心院,院门大开,花雁随疑惑地进去,处处灯火通明,就是不见黎韶的人影,寝房中也不见,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腿一酸,扶住门框。
“雁随?”
花雁随欣喜地回头,一把拖住黎韶的手,话到嘴边却是:“要不要吃宵夜?”
黎韶踏进屋子:“不是才吃过吗?”
“那,你想看牡丹花不?”
“秉烛夜游吗?”黎韶疑惑地指了指屋外。
月黑风高,是看不清啊,花雁随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绞尽脑汁道:“夜游,是够傻的。那,我就呆着看你练功。”
“今天不练。”
花雁随失落了:“那你睡吧,我回留雁居了。”
说罢,松手往出走。
还没踏出门槛,身后的黎韶说话了:“雁随……炻州城楚王府的牡丹半点胭是一绝,朝红夕粉,很是特别。”
不解风情。
本君要的不是最好的牡丹,花雁随无力地回答:“明天叫总管去挖几株回来。”
“挖回来就没意思了。”
“……”
“等我练成了天罡九气,带你去炻州,五月牡丹最好看。”黎韶挑亮灯烛,漫不经心地说,“听说如有美人在旁,半点胭就会争艳一般,开得尤其艳绝天下。”
美人在旁?
花雁随忽然眼睛一亮,笑嘻嘻回身腻了过去:“黎韶的意思是,本君在旁,他会开得更艳吗?”
黎韶笑出声:“臭美!”
花雁随眉飞色舞,大胆地握住了黎韶的手:“本君记在心里了,你可别又忘了。”
“你不是不爱出花府吗?”
“如果黎韶喜欢,出一出又何妨,本君就和半点胭比一比也不掉价。”花雁随从背后拥上搂住了黎韶的腰,半是耍赖半是倚着。
黎韶一滞,继续挑着灯绳。
灯豁然更亮了。
黎韶握住花雁随的手慢慢解开,笑了:“别总困在花府,我都担心你发霉了。”
你见过发霉发得像本君这么风华绝代的吗?
“黎韶,你又累了吗?”
“嗯。”
“你睡下,试试枕头合适不合适,被子软不软。”花雁随眸子悠了一圈,兴致勃勃,率先脱鞋上床。
黎韶踯躅一下,倒在枕上道:“很舒服。”
“多睡会儿才知道。”
花雁随知道黎韶只要沾上枕头就撑不住了,黎韶也知道。合上眼,黎韶很快就推都推不醒。花雁随给他脱鞋脱袜脱衣裳脱了个精光,满意地摸了一摸,才很贤惠地为他换上寝衣,抱着一同睡下了。
之后的几天,花雁随都喜滋滋的,偷空跑到倾心院旁边,有时院门关着,他等不及黎韶出来,就命人将砖头铺上,踮起脚尖往里看。
本以为黎韶会像以前那样,一回倾心院就练功。
谁知却没有。
黎韶竟然像最初来花府那样,躺在树上逍遥,似卧非卧,气色已完全恢复了,一袭蓝裳如雨后的晴天。
“你怎么不练功了?”
“歇一歇。”
“……”
“跟别的武功不一样,天罡九气必须在武功达到一定基础和境界之后,方可修炼。三年前,我已远超过天罡九气需要的功力,才开始练功。但为什么还是修炼得这么辛苦?在树洞里,我冷静想了一想,不知道是不是太急于求成了,所以想先缓一缓。”
磨刀不误砍柴工。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黎韶,你现在武功盖世,为什么还要学天罡九气?”这玩意费劲费钱费时间,学会了,就算让春回大地又如何,无非就玩一玩!
黎韶反问:“雁随呢,你难道会担心钱不够花?”
好吧,学无止境,钱无止境。
乐在其中就好。
“……挺好的,你别老挂树上,无聊不无聊。跟本君一起,顺便看看人情世故!”花雁随揉揉脖子,跟黎韶在一起真辛苦,要么看不到人,要么得仰望,总之费脖子。
黎韶跳下来:“更无聊!你除了打算盘都不会做别的!”
谁说不会!你倒是要愿意啊!
“今天不打算盘,过一会儿裴子洲要带了一个人来,谈谈棉花生意。这不是战乱,西南各郡商道堵塞,棉花吃紧——这事不打算盘,就拿嘴说!”花雁随揪住了黎韶的衣服,死命往勤俭楼里拽。
荒废数日,事多得不像话。
一到勤俭楼,花雁随就忙起来了。黎韶则坐在案前,发呆,瞌睡,脑袋跟钓鱼一样钓了好几次,不耐烦地说:“到底是来还是不来,呆着我嫌无聊。”说罢,起身就走了。
你挂树上就不无聊了!
你真是……花雁随推开案卷,气呼呼地趴在案子上,心想该死的裴子洲,早不来早不来,磨蹭着等死啊,把本君的人都等跑了!
半天,觉得不对劲,抬头黎韶回了。
“你不是去自挂东南枝了吗?”
黎韶挠头:“算了,陪你也一样。”
花雁随心花怒放,一下子抓住了黎韶的手:“就知道你心疼本君!”
“花君!”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二人同时回头。骤然出现的侍者立刻被两道目光杀得体无完肤:“花、花君、裴、裴、裴公子前来拜访!”
该来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胡来!
花雁随努力克制、克制、再克制,方才松了黎韶的手,冷静地说:“请进来吧!”
、知己满天下
【第二十四章】
裴子洲一袭雪衣春风满面。
他旁边的一人,相貌坚毅如刀镌,有劲松之姿,一看就知是为人果断、敢作敢为……花雁随还没打量完毕,黎韶忽然开口了:“穆少松?”
穆少松目光由花雁随移向黎韶,讶然:“黎韶?”
旧相识?
而且还是久别重逢的旧相识兼武学知己!
花雁随无语地看着容光焕发的两个人,郁闷地看了一眼裴子洲:哪都有你找的事,就知道你是老天派来为难本君的!
裴子洲也意外,和花雁随并排站着,微笑道:“黎少侠真是知己满天下啊。”
“可不是,武功俊的人,就是爱招蜂惹蝶。”
“花君,这话就……”
好在,没多废话,穆少松转过来,正式施礼,说着久仰花君之类的话。花雁随的兴致早减得七零八落,直接切入正事,说起棉花供应之事。穆家甚是豪阔,连绵十几个山头种的都是棉花,就是愁找不到买家。
既然是裴子洲介绍,还是很靠谱的,花雁随三下五除二将事情定了。
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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