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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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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

月影,祭祀府次子,现任的祭祀继承人,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的母亲是景国的公主,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在景国的地位极高。

月影着着一袭暗黑的衣裳,一张脸极为冷艳,浑身散发着微冷的光芒,给人极难接近的感觉。他走到讲台之上,双手附在月牙之上,双唇微微开启,念出咒语……

那一刻,月牙上宝石的颜色变换来变换去,一会儿呈白,一会儿呈暗黑……当紫色暗到了极限,便会成为暗黑……蓦然,月牙爆裂,宝石碎成了散沙。

众人以着惊愕的目光看向月影,眼中有着不可置信。

那之后,有人说,这月影的灵力已经深到了何种程度?就连仪器也承受不住他的灵力,幻化成灰烟?不愧是祭祀之子,祭祀府的继承人……

月影微微眯起双眼,那一双漂亮的瞳孔直射人群,似乎,在看我。

他看向我的瞳孔深处,想要看出什么。

我回看他,也想从他的瞳孔中看出一些什么,可是,我没本事,也不懂得察言观色,所以,我什么都看不懂。

最后,他走下讲台,走出了教学楼。

仪器坏掉,白发夫子便让我们离开了。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紫维的身边儿,扯了扯他的衣袖,说:“我伤心。”

他沉默了一下,良久以后,他说:“灵力,也是可以练出来的。”

我忽然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我吸了吸鼻子,又说:“我饿。”

他说:“没把灵力练到十,你就一直饿着吧。”

我一脸哀怨地看着紫维,紫维拍了拍我的脑门儿,不说话了。

一起走出教学楼,左转右折,当路过假山时,耳中蓦然便传来一阵对话。

“月影,我从不知你的灵力已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月影发出一阵自嘲的笑声,以着清冷的声音,说:“景岚,或许,你不知道,当时,我还没来得及念出咒语,更没来得及释放出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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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第 7 章 。。。 
 
 
我看紫维,紫维看我。

我扁了扁嘴,扯着紫维的袖子离开了假山,一脸的郁闷。

一同去了食堂,我总能感到学生们以着各种各样的视线看我。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委屈地看紫维。

紫维挑起一道眉,问:“怎么了?”

我说:“凭什么我弟弟运气就那么好?”

紫维眨了眨眼,沉默片刻后,“嗯?”了一声。

我说:“你看你看,那孩子运气多好呀,还没释放出灵力呢,小月牙就坏了,小月牙一坏,你瞧瞧,那些学生都说的什么话呀?啊?啊啊?你瞧瞧,那孩子被多少人奉承了?啊?啊啊?你再瞧瞧,我跟他就只差上那么一个名额,我在小月牙身边儿磨磨唧唧地也不见它坏,那孩子一上去,就坏了。你说,他运气多好呀?”他运气多好,本来是跟我没关系的,可是,我跟他是兄弟,他越好,我身为他的哥哥,就越是会被有心人拿去跟他对比,到了最后,他就是一红花,我就是一绿叶。

我肉都在喊着疼痛。

紫维唇角微弯,露出一抹笑容,他说:“月桦,你认为,那是意外?”

我不解地看着紫维,反问:“那么,你认为,那不是意外?”

“如果,有人在月影之前对仪器释放过大的灵力,最初内部紊乱,当月影要释放灵力时,仪器承受不住,爆裂了呢?”

“啊?你这种说法似乎也挺对,那你说,那个释放出自己的灵力,没得到数字值的回报的冤大头是谁?”我随口一问。

之后,紫维就以着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我。

我愣了一愣,食指指了指自己,心里五味杂陈,又惊又喜,又乐又悲地看着紫维。

惊喜的是我的灵力似乎很强,乐的是我应该挺厉害,悲的是……我做了一回冤大头……

紫维在我脑门儿上拍了一下,说:“你想多了。”

我说:“你别泼我冷水,我也没想太多,我就是那么厉害的。”我乐呵呵地看着紫维。

紫维笑笑,道:“月桦,你如果真觉得自己厉害,你或许可以先拿本初学者法术书籍念一遍,看看会不会有反应。”

“……都说你别泼我冷水了。”我怨怼地看着紫维。

扒了两碗大米饭,因为心情不好,我又暴饮暴食地又添了一碗大米饭,快速吃完,跟紫维一道走出了食堂。

在悠扬的小道上,紫维忽然握住了我的右手。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的手轻抚上我手腕间的紫水晶。

我心里忽然就难受了。如果,他此刻问我,紫水晶是真是假,我绝对无法回答他,而沉默,往往代表默认。

他放开我的手,带我去找了大夫,说要去换绷带。

大夫给我换下一层绷带,我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我脸蛋儿消肿了不少,淤青也少了不少,不过,依旧是一颗猪头。

大夫给我缠绕上最后一层绷带,道:“不错不错,复原得挺好,过个三五天儿就能痊愈了。”

我乐了。

包扎好绷带,紫维带我去重新用法术制造出来的花园儿练法术。

紫维说,若是没法子练出一丁点儿的成效,今儿晚上不用睡了。

紫维坐在凉亭里看渊源,我在凉亭外,在日光阴毒的照射下一遍遍地念着咒语,试图牵动灵力。

事实上,我觉得我遇到了一个坎儿,这个坎儿很难迈过,它让我裹足不前,念动任何法术都不会具有效果。

月落西沉,紫维在我脑门儿上轻点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给你加上了束缚,你若是一直无法使出灵力,你将离不开这个花园。”

紫维走了,我留在花园里继续奋斗。

一个时辰后,我虚脱地倒在花草之间,半阖上眼睛,看着圆月。

耳中,传来风声,鸟语,虫鸣之声……这一刻,我觉得身心忒舒畅,仿若,与大自然结合在一起……仿若,有源源不绝的灵力自大自然传输到我的体内……

可笑的是,我到现在为止还不清楚什么是灵力。

蓦然,风声停止,花园中的鸟儿瞬间飞起,虫儿也不再鸣叫。

这个花园,被一股异样的气氛所包裹了。

一片的宁静,让我恐惧。从花草上爬起来,我四处看了看,然后,在正前方,看到了一个人。

今儿是圆月,清冷的月芒照亮大地,照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抹柔和的光芒。

眼前的人有着一头雪发,这是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子,眉眼间似笑非笑,看着我的目光中带着一抹审视。他,是学院的夫子。

我摸摸脖子,小小声地唤了他一句,“先,先生?”

他右足向前迈进了一步,唇角微弯,露出一抹清冷的笑容,说:“月桦,你想活着吗?”

这不是废话吗?难不成我想死?我这双脚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说:“我,我想活着。”

他轻笑出声,道:“是吗?那么,你试试看,是否能从我的手中留下一条命呢……”他说着,双手伸展开,只念了一句“破”,整座花园便刮起一阵大风,成千上外的花朵成为一片片的花瓣……

从月光下的视觉来说是相当漂亮的,可是,当花瓣刺穿了树木,朝我直射而来的时候,那漂亮的视觉效果对我来说完美地转换成了恐惧。

我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慌不择路地想要逃离这个花园,可是,我躲不了。

宁静的花园之中,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朝我袭来。这一刻,我感觉,先生,他是真的要杀了我。

恐惧,处了恐惧,还是恐惧。

我记得初学本书籍中有一道防御的咒语,我想要想起,可是,脑海里乱成了一团,或者说,脑海里一片的空白,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也记不起来……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得到重生,好不容易,重新见到她……我不想死,我不想就这样死了……

眼眶有些发热,之后,那幻化成利剑的花瓣笔直地朝我射来……

花瓣刺穿了我的身子,很疼很疼,它们,还划破了我的脸。

这是最初的几个花瓣碎片,那之后,还有很多。

蓦然,脑海里形成了一行字。

双唇微微开启,我念出一个个的字句:与风定契,以身做媒,以灵定约,毁生。

一阵阴风绕过,瞬间,靠近我的花瓣都成了散沙。

我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双瞳笔直地看向白发夫子。

与上一次无心地念咒不同,这一回,我是以着自保,求救的心情念的咒语。

右手腕上的紫水晶光芒大作,随着阴风的旋转破坏力惊人。

白发夫子面上的笑容不曾退却,衣袖一挥,一抹银光围绕在他的身侧,将风的肆虐,紫色毁灭的光芒阻挠在外。

久久之后,我因为身体的疲惫,双脚发软地倒在了地上。

他一步步地走到我的身畔,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轻笑出声,心情似乎很愉悦。他蹲□子,右手捏住我的下巴,笑说:“月桦,我要杀了你,轻而易举。”

……我知道。

他又说:“不过,我不会杀了你……因为,你是……我的……”

你的,什么?

他把手覆盖在了我的眉眼上,那之后,他说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很疲惫,很困……

———————————————————————————————————————

我有些不舍地睁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番。

这厢房布置得极为华丽,优美,盘旋花纹的四柱,放于四柱之间的偌大的床,可供十个我在这床上滚过来滚过去也不显得拥挤。

我用脸蹭了蹭软滑的被子,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又在被褥之间滚过来滚过去。

这地方太美好了。

然后,我就听到了不怎么美好的声音。

“月桦,你以为你是球儿吗?”言语中带着些许的戏谑。

我吸了吸鼻子,不舍地从床上爬起来,寻声望去。

只见白发夫子翘着腿儿坐在离床十尺远的太师椅上看书。

我以着哀怨的视线看向白发夫子,询问:“先生,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他从椅上起身,漫步走到床畔,坐到了床沿上。

我立刻在床上滚了一圈儿,滚到床的另一个边缘,以着戒备的目光看着白发夫子。

他微微一笑,道:“月桦,我怎会舍得杀了你?”

我用鼻孔哼了哼,指了指自己的脸,道:“先生,你在对一个“猪头”用“舍得”二字吗?”

先生轻笑出声,道:“我喜欢的并不是你这张脸,而是你的灵魂。”

“……灵魂?”我掏掏耳朵,觉得我听错了。

他轻轻一笑,然后,不知怎的,他瞬移到了我的面前,右手轻捏住我的下巴,说:“我的月桦,我等你出生,等了上万年……”

……上万年?是我听错,还是他说错?

我甩开他的手,右手轻抚上他的额,发现他没有生病,那生病的应该就是我。对,我生病了,出现幻听了。

打了个哈欠,我决定睡一觉,睡一觉,病就好了,之后,这一切都是一场空梦。

我盖上被子,打算美美地睡上一觉。

他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手,不时,抚向我右腕上的紫水晶

我以为,我睡不着,没想到,这一阖上眼睛,就入睡了。或者,我不是睡了,而是离魂了。

我又回到了祭祀府,在那一座人来人往,守备森严的花园里乱逛,偶尔,听到三两个侍女的窃窃私语。

祭祀府遗失了紫水晶,在祭祀府内传开,之后,又惊动了朝廷。

遗失紫水晶,此为大过,可祭祀在景国的权利极大,如果一时之间给祭祀定罪,便会引起景国民慌,这会导致国家大乱。

故此,皇上下令,封锁关于紫水晶的一切消息。可是,世界上没有不透的墙,就好像纸永远包不住火,各国都知道景国遗失了紫水晶之事。

走在蜿蜒的青石花园中,走过议事厅,我有些惶惶地四处闲逛。

我想见她,想要见到那个刻印在我心尖儿上的女人,我上辈子的母亲,也是我这辈子的母亲。

我晃了很多的地方,一个个院落,最后,又绕回了最前面的议事厅。

议事厅里人很多。

坐在最上位,着着一袭明黄色衣裳,明明是而立之年鬓边却有白发的未老先衰的皇帝,以及坐在皇上身畔着着一袭冰蓝色衣裳,半睁着一双水蓝色双眸,慵懒地坐在椅上的少年。

四处站了许多人,议事厅下也跪了数人。

站着的是谁我不知道,可跪着的,我知道,是月祭祀,还有我的母亲……

我一步步地走到她的身边儿,蹲□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上位上,着着蓝衣的少年轻声说:“景国帝王,二十年前,凌国与雾国联盟,向景国宣战,您向我国求助,当时签下的订约,您不会忘记了吧?”

景国帝王一张年迈的脸上露出一抹真诚无害的笑容,一双瞳孔中闪过一抹精明,道:“以紫水晶为交换,换景国能躲过那一场灾厄。”

蓝衣少年露出一抹讽笑,凤眼半眯,道:“是啊。一个国家的存亡,与一个尚未找到主人的紫水晶相比,还是前者比较重要,不是?可是,如今紫水晶遗失,你竟想要瞒着我?”

“……紫水晶是在祭祀府丢失,身为景国帝王,为了国与国之间的合并,朕定会为曲国找出紫水晶。”

蓝衣少年双手交叠在一起,一双凛冽的双瞳看向景国帝王,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道:“我若是说,等不了你了呢?”

景国帝王面色瞬间惨白,不语。

蓝衣少年从椅上站起,从台阶上走到台阶下,站立于凌国公主的面前,轻声说:“景国拥有紫水晶,如今,紫水晶遗失,各国应该都在对你们虎视眈眈……你认为,少了紫水晶的你们,保得住景国吗?”

“……二皇子,明人不说暗话,您到底想从我手中得到什么?”景国帝王微皱眉头,询问。

蓝衣少年轻笑出声,道:“不愧是景国帝王。”他微蹲□子,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轻轻搀扶起凌国公主,说:“……我想要什么呢?嗯……就不知道月祭祀,或者说,祭祀夫人是否肯割爱,把月桦给我?”

此言一出,四处哗然,就连一向镇定的景国帝王面上也不由自主显露出一抹惊愕,怀疑自己听错了。

蓝衣少年与凌公主的双瞳对上,轻声询问:“不知,凌公主是否愿意,拿着月桦换取景国的平静?”

》。《 昨天跟爸爸吵架了,吵的很厉害导致心情恶劣,夜半想敲文打字,也打不出来 TAT
所以,加更没了 TAT。。
今儿更的比较早,吵架了,决定去暴饮暴食去。
跟大爷家的姐姐约会去,过夜去 TAT …… (囧,误会了吧?误会了吧?就是去桑拿吃雪糕,睡一夜嘛~~ ^^ 离家出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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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8、第 8 章 。。。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闪现出无数的火花。

凌国公主垂下蒲扇一般的眼睫毛,只问:“二十年前,当曲国拥有紫水晶的使用权时……为何,没有取走?”

蓝衣少年放开搀扶着凌国公主的手,双唇贴向凌国公主的耳畔,以着呢喃一般的话语轻声说:“为什么呢?你不是知道的比我更清楚?因为,我想要的并不是紫水晶,而是,紫水晶的主人。”

“……对于月桦,你又知道一些什么?”凌国公主冷着声音询问。

蓝衣少年轻笑,双足向后退了一步,说:“我只知道,我要他。”

“……”凌公主不语。

蓝衣少年又说:“一个月桦,与景国,公主,你可要想好了?”

凌公主贝齿轻咬住嘴唇,面色苍白。

上位上,皇上以着命令的言语让祭祀应肯,祭祀又向凌公主示意。

凌公主露出自嘲的一笑,与蓝衣少年的双瞳对视,说:“二皇子,对于我,您又知道一些什么呢?”

“凌公主说的可是您有预知的能力?”蓝衣少年轻声询问。

只是淡然的一句,却在整个厅堂里造成了轰动。众人纷纷以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凌公主。

凌公主说:“二皇子,我……只给你一句忠告。”

蓝衣少年挑起一道漂亮的眉,道:“凌公主请说。”

凌公主笑一笑,笑中带着些微的苦,化成了无言的悲伤,她说:“……试着,回首看一下那个孩子,这对你,对他……都是一个救赎……”

蓝衣少年愣了一下,嘲讽地看着凌公主。半晌后,方说:“凌公主,这可是你的预知?”

凌公主定定地注视了蓝衣少年半晌,不承认,也不否认。

蓝衣少年也没再追问,只说:“不管如何,您是同意把月桦交给我了,是不?”

“……是。”

蓝衣少年露出一抹狂妄的笑容,头一偏,偏头看向我,双瞳对上我的,愉悦地说:“月桦,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我吓了一跳,我忽然觉得他看得到我。

双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蓝衣少年面上的笑容加深,右手轻轻抬起,似乎想要抓住我……

那一双白皙颀长的手向我伸来,这一刻,心里忽然就染上了一层恐惧。我觉得,这漂亮得不像样的手不是手,而是一个枷锁,可以把我锁在牢笼中的枷锁。

我不能让它碰到,一旦碰触到,我这一辈子……也逃不开了……

当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时,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向我伸来。

我紧紧地阖上双眼,不敢看,也不敢想。

等我再一次睁开眼时,我发现,我又回到了那布置得极为华丽的厢房里。

在床上滚了两圈儿,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被子,想了想,我起身,被子褥子一起折叠好,捧在怀里走出了厢房。

这个院落我不熟悉,我抱着满怀的东西,四处乱逛。

沿路看到几个学生,我才说出两句话,人家看到我一脸的绷带,立刻就跑。

我吸了吸鼻子,把脸闷在被子里,看到一学生就问:落梅居怎么走?

学生好心的带我去了落梅居,我捧着软绵绵地被子褥子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上了二楼,推开了紫维的厢房。

门一推开,我便听到紫维以着半讽的声音,说:“怎么,改行做宵小了?”

我把被子褥子一起丢到床上,看向站在桌前作画的紫维。

我坐到紫维对面的椅上,怨恨地看着他,说:“你还说呢,昨儿,你放我一个人在花园里练法术,那谁,那满头白发的王八蛋要杀了我,我差点儿就被他打死了。”

紫维放下墨笔,坐到椅上,说:“你这不活得好好儿的?”

“可是,我被那白发苍苍的老先生一吓,一下子减少了五十年寿命呢!”

“……五十年寿命?”紫维挑眉。

我一脸严肃地回看他。

紫维唇角微微弯起,说:“你怎么就知道是五十年?”

“我这是想要告诉你,当时有多危险,当时生死攸关,虽然捡回一条命,可我也吓破了半条命呀。”

紫维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说:“你脸上又挂彩了?”

我哀怨地瞪看紫维。

紫维说:“你这绷带又换成新的了。”

……估计是我睡觉时,白发夫子给我换的。

我一直知道我从穿过来之后一直都挺悲剧,可是,我没想到,会持续这么悲剧下去。

我脸上的旧伤还没好呢,又添上新伤。我都穿几天儿了?为啥我还不知道自己啥模样?

我泪眼汪汪地看着紫维,说:“我失忆了,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摸样。”我好委屈。

紫维“嗯”了一声,说:“过几天儿,你脸上的伤好了,没留下疤,就知道你长什么模样了。”

我从椅上站起身,双手拍在桌上,把脸伸到紫维面前,说:“你不是画画挺漂亮吗?给我画一个肖像画,不成吗?”

“……”紫维沉默。

我又把脸贴得离紫维近了一分,说:“画一个吧?我忒好奇。”

紫维说:“我为什么要画?”

我说:“昨儿,你落下我一人在花园,我逃不出去,差点儿被先生杀死,你不觉得你得慰劳我?”

紫维微微一笑,说:“我比较好奇,他为什么要杀你?”

紫维这话一说,我就更郁闷了。

重重地重新倒回椅子上,我闷着声音,说:“他精神病!”

紫维定定地看了我半晌,轻轻一笑,说:“可是,你没有死。”他下出结论。

我双唇微微开启,想要反驳,想要说,如果,当时我没有念出那一道咒语,或者说,在这个事件之前,我没有看到渊源中的咒语,我必死无疑。

可是,无润如何,结论是我没有死,在这个前提下,之前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一场空话。

我挠挠头,怨怼地看着紫维。

紫维站起身,右手重新执起笔墨,沾上墨水,一笔一划地继续作画。

不同于适才的风景图,这一回是个肖像图。

我一见这画中的人儿,我就乐了。

我说,这孩子长得好好玩儿,看起来挺小的年纪,可怎么长成这样?你看你看,他这里这里,那里那里,长得怎么这么囧囧有神儿呢……

然后,紫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食指颤巍巍地指了指画中人,又指了指我自己,抖着声音,说:“这,这这,不,不会是是是,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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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维含笑点头。

……囧,我心里难受,我心里郁闷,我心里想要发泄,想要打人,可是我打不过紫维,所以,我只能自欺欺人……

我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地上上下下打量一下画中人,想要对自己说,这,这孩子真,真,真帅……气……

圆圆的脸,圆圆的眼,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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