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这样一个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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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个赢我都觉得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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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五一之后，又一届L大篮球比赛开始了。这一年，秦牧和范铮依旧带领统计学院参赛，意在卫冕冠军；建筑学院因上一年总决赛对战统院失利，与奖杯无缘，这一次抱定了复仇夺冠的决心；而影视学院由于有了甘全、钟振、盛予光等人的加入，一跃升为了夺冠的另一热门之选。
5月8日这天下午，工院与建院以及统院与影院两场比赛将先后举行，严沙纱正为是否要前往篮球场观看比赛而犹豫时，忽然看见了窦天楠在校内上发布的一条状态：
分手快乐~
严沙纱想起窦天楠是第一场比赛其中一方——工院的，于是给他留言，问：
想不想看球赛？
窦天楠很快回了一个：
好！
于是两人就在篮球场门口碰了面，一起观看工学院与建筑学院的比赛。
“有日子没见着你了。”比赛开始前，窦天楠对严沙纱说道。
“咱们两个学院没有在一块儿上的公共课呗。”严沙纱说完，出于好奇，问，“你和左家的女孩分手了？”
“是啊。”窦天楠咧嘴笑了笑，表情十分到位。
“对你来说，分手竟然是这么愉快的一件事儿。”
“对左葭而言也一样，我们俩简直都要弹冠相庆了。”
“她叫左葭？”
“嗯，‘蒹葭’的‘葭’。分开之后，我们更把对方视为志同道合的老朋友。”
“你们家里是什么反应啊？”
“管他们呢。左葭和你一届，也已经上了大学了，她现在满心思都是要反抗家里给她的安排，我当然也求之不得，无条件支持她，反正我也没有能让我们家再威胁我的软肋了。”
“管它前路如何荆棘，敢于迈出一步，至少你就重获了自由。可喜可贺。”严沙纱笑了笑，说道。
“这话我和你共勉。你也得迈那么一步，放自己真的自由。”窦天楠眼神认真道，“昨天我和左葭分别之前，她说的几句话，让我忽然想通了点什么。过往的感情可以拿来怀念，但不能让它成为伤害自己的利刃，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逃避能解决的，所以我决定选择面对。”
“你要面对什么？”
“篮球啊。”窦天楠指着篮球场，笑了起来，“初恋是初恋，篮球是篮球，二者不存在辩证关系。我打算从哪跌倒再从哪爬起来。不过正式的报名是来不及了，我就让涵洲把我加替补名单里了。”
“那今天我有幸看你上场么？”严沙纱有些意外，也有些期待。
“要看对手情况了。”窦天楠话音才落，比赛就开始了，两人就没再说话，而把目光投向了篮球场。
建筑学院能进入L大上一年篮球比赛的总决赛，当然是有一定的实力的，五个人之中三个人的篮球水平都相当不错，而工学院基本只能靠戴涵洲一个人苦苦支撑，时间一长，渐露败势。
上半场接近尾声时，工学院要求换人。接到戴涵洲手势示意，窦天楠笑了一下，说道：
“比我想象得要早，希望不会帮倒忙。”
“他们没见过你的实力，你绝对是一匹黑马。加油啊。”严沙纱对此毫不怀疑，说道。
“这几分钟就当热身了，下半场给你看正式表演。”窦天楠说完，就跑上了场。
“你再不上来，我一个人真是吃不消了。”戴涵洲瞥了窦天楠一眼，说道。
“今天要是赢了，你请我们吃晚饭吧？”
“赢了再说。”
戴涵洲和窦天楠匆匆聊了两句，比赛就继续进行了。
有窦天楠这枚“奇兵”，赛况一下子有了扭转，上半场还不明显，下半场从一开始，赛场上的局面突然就呈现了一边倒的态势。足足有十几分钟，都是窦天楠一个人在进球，而建筑学院一分都没有得，很快，窦天楠不止把比分扳平，还大幅反超。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建筑学院的人还没来得及回过闷来，就输掉了比赛。
秦牧、解小葡、范铮、甘全、钟振及盛予光等第二场比赛的人，因为觉得工院与建院的比赛没有悬念可言，就掐着比赛结束的时间才来到篮球场上，而才一来就被工院众人抱在一起欢呼的场面弄了个一头雾水。还是钟振最先反应过来，自说自话地感叹了一句：
“我靠，队长真豁得开啊！”
“队长？你是说窦天楠？”盛予光问。
“是啊，他韧带受过伤，不能随便打球的啊。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哎哟，我居然没看见他这场比赛！”钟振甚为惋惜地说道。
“他是你们S中的篮球队队长？”甘全知道严沙纱认识窦天楠，也大概知道他是解小葡的高中同学，但是篮球队队长这个身份还是头一回听说。
“嗯，6校联赛就是他带着我们赢的。”
“咱们还有戏么？”盛予光皱了下眉。
“我倒是了解他的打法，但是不一定跟得上他。甘全，我估计防守还得交给你。”钟振看向甘全说道。
“别想得太远，先把一会儿那场拿下的吧。”
“也是，上届冠军可也不是盖的呢。不过你和那个秦牧不也是一高中的么？”
“就因为一起打过球，才更谨慎，他也不是好对付的。”
“这么一看，建院那种水平的居然都成了下酒菜了？”盛予光神情无奈道。
另一边，解小葡和秦牧也先后反应了过来。
“他怎么会上场了呢？”解小葡用疑问的语气自言自语道。
“这下好了，高中时候没能交手，来这儿让我补上了。”秦牧见此情景，在意外之余，还有了一点兴奋。
“跟工院的比赛还早着呢吧，先把前面几场搞定要紧。”范铮对秦牧说道，“今天对面儿影院有你的熟人，对你有没有影响啊？”
“甘全是全面型的，不过防守比进攻更擅长一点，他如果想防我，我还真不好办。”
“那你今天尽量在后面吧，他不知道我路数，我负责突破。”
“行。”
严沙纱因为窦天楠说的话，就也下了决心不再逃避，因而当秦牧和解小葡映入她眼帘，还在比赛前说些加油之类的话而卿卿我我的时候，严沙纱都没有退后，而是依然站在场边。秦牧无意间看见了严沙纱一眼，但是很快就转回了目光，并且没有再往她那边看过了。
二十分钟之后，统院和影院的比赛即将开始。工院和建院有的人先走了，有的还留下来看看第二场比赛，窦天楠和戴涵洲就留了下来，走回了严沙纱旁边。
“真棒！”严沙纱对窦天楠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视线扫过窦天楠及戴涵洲，说道，“你们都是好样的。”
“我还是唱歌更有信心一点。”戴涵洲笑着摇了摇头，看向严沙纱，“我答应天楠晚上请客，你也一起来吧？”
“我跟着你们蹭吃合适吗？我可是影院的人。”
“没事儿。”戴涵洲说。
“你们的朋友还好几个没走呢，我一会儿可要给我们学院加油呢。”
“真没事儿，你不是也给我们加油来着么？我们都听见了。”窦天楠也说道。
“再说了，当时比赛咱俩对唱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你了，你也不算外人。”戴涵洲又说道。
“好吧，你们俩这么热情，我就不客气了。”
“嗯。开始了，看比赛吧先。”戴涵洲说着，看向了场上。
秦牧和甘全因为太过了解彼此打球的方式，不约而同选择了防守，而前场就成了范铮等人与钟振、盛予光几人冲拼抢断的地盘。
比赛接近中场时，赛事愈演愈烈。当钟振带球试图突破秦牧的防守，解小葡忽然大声喊起来：
“秦牧，加油！断了他！”
秦牧也不知道是被解小葡一喊而忽然来了精神，还是本来就稳扎稳守，竟然真的抢断了钟振，把球传向了范铮。范铮运球朝对面篮下接近时，秦牧趁机和解小葡对视一眼，眼里的笑意都透露出了对彼此的夸赞。
“可以啊。”戴涵洲从打球的角度评价秦牧道。
“你那个同学怎么样？”窦天楠一边看着战况，一边抽空问严沙纱。
严沙纱此刻正密切关注着范铮和甘全的动作，见范铮左晃右闪地到了甘全面前，就没有顾上回答窦天楠，也像解小葡一样大喊出声：
“甘全，守住你的记录，你最棒！”
甘全果然牢牢守着后方的位置，没留下一丝缝隙，范铮焦急间便已错过了进攻的时机。
“甘全有什么记录啊？”窦天楠又问。
“没有谁能破他防守、从他跟前进球的记录。”
“这么玄？”戴涵洲面露讶色。
“是啊。”严沙纱说着，正好盛予光带球和钟振配合冲到了对方篮下，钟振顺利进了一个篮，于是严沙纱又喊道，“影院加油！影院必胜！”
“她一看球和平时还真是不太一样。”戴涵洲对窦天楠感叹了一句。
“有些习惯久了就不容易改变了吧，即使她为他养成习惯的那个人已经变了。”窦天楠说道。
很快，到了中场休息时间，两方十人均走到场边暂时休息、研讨战术。
统院那边，范铮问秦牧：
“你不是说那是你弟女朋友么？怎么也不给你加油啊？”
“因为甘全还是我弟最铁的哥们儿呢。”秦牧简单回答之后，就转移了话题，“行了，说说下半场怎么着吧……”
影院这边，盛予光目光略带惊讶地看了眼甘全，问：
“你和严沙纱认识？”
“嗯，从初中到现在我们都一个学校，同学。”
“你认识她，你也认识她，连他也认识她。”盛予光的视线扫过甘全、钟振以及场边的窦天楠，“你们都认识她，就我不认识，凭什么呀？”
“你这会儿打什么岔，还比赛呢。”钟振瞪了盛予光一眼，“谁让你学广电编导不学视觉传播，谁让你出现的不是时候……”
“那窦天楠和她不也是在她失恋之后认识的么？”盛予光打断钟振，抱怨道。
“人家就是正常朋友关系，可你偏偏动歪心思呀，当然出局了。”
“怎么，你想追她啊？”甘全看向盛予光。
“原来想，就是她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你赢了这场比赛的话，她起码就能记住你了吧？”
“哎，是是。”
“那还闲聊？快说正经的……”钟振连忙召集几人商讨起了接下来的战略。
比赛进入下半场，双方都调整了策略，统计学院着重靠团队配合得分，而影视学院甘全也不再仅限于防守，而是灵活决策，不放过任何一个得分的机会。
从下半场开始直至快结束，两个学院的得分一直紧咬在一起，分差没有一次超过三分，最后更是胶着于67：65，整整两分钟都没有发生变化。终于，在最后几秒钟里，甘全把球传向了钟振，钟振逮着个缝隙又传向盛予光，盛予光接到球，压着哨声投进了一个三分，完成了胜负的逆转。
赢得比赛之后，盛予光没有与学院里的男生多说什么，就径直朝严沙纱走了过来。
“你看见我最后那个球了么？”盛予光一脸兴奋地问。
“嗯，那可是个绝杀球啊。”严沙纱点了点头。
“我叫盛予光。”
“哦。”严沙纱不知道盛予光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自我介绍，但还是出于礼貌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咱们院队真是藏龙卧虎。”
“其实我是想说，我就是之前托钟振想认识你的那个人，可是你想也没想就把我pass了。”
“那个啊……”严沙纱反应过来，解释了一句，“我实在是没有心思考虑那事儿，所以就没答应和你们吃饭，并不是冲着你。”
“这都过了半年了吧？如果我还想追你呢，你能同意么？”
“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盛予光没过脑子，先点头承认道，然后和严沙纱对视片刻，又语气弱了下来，说道，“挺喜欢的。”
“谢谢你。”严沙纱还是礼貌性地微笑着，说道。
盛予光看见严沙纱眼中的那份了然，顿时泄了气，听她说感谢，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于是略显尴尬地问：
“要是哪天我真的特别喜欢你，我还能追你吧？”
“可能吧。”严沙纱没有作出肯定的答复。
“那先这样吧……我走了啊。”
“下场比赛再接再厉！我也会帮你加油的。”
“好。”盛予光笑了一下，就转身走了。
“我见过他，他和钟振一个宿舍的。”窦天楠看向严沙纱，说道。
“我知道。”
“为了秦牧，你才把所有人都推开么？”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更混乱。”
“那咱们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都饿了。”戴涵洲接茬道。
“好啊，咱们走吧。”窦天楠也说道。
“嗯。”严沙纱在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又往秦牧的方向瞥了一眼。即使只是匆忙一瞥，秦牧的轮廓在她心里仍然还原成了最清晰的模样，刻骨铭心。
晚上，窦天楠、戴涵洲等工院的人相聚在了西门烧烤，甘全、钟振、盛予光等人占了东门大排档的地方庆祝胜利，秦牧、范铮等人则只是低调地在食堂解决了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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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L大参加比赛的另外四个学院展开了篮球比赛的第三场、第四场比赛，不过这四个学院的水平与第一天参赛的四个学院相比，实在是夺冠无望，也就不做重点评述了。
L大各学院之间的篮球比赛在总决赛之前，也是同6校篮球联赛一样的积分制比赛，并且因为全部八个学院互相都轮战一番的话总计要比赛28场，太过耗时耗力，因此比赛规定只通过随机匹配安排比赛，每个学院各赛4场、各学院总共赛16场，总决赛冠军则在16场比赛下来之后积分最高的两个学院间角逐产生。
从5月8日周四开始，每周四、周五各赛两场，到5月30日周五，16场比赛便已结束，如无意外，总决赛本应在6月6日周五举行。可是意外偏偏出现了。
与往届篮球赛不同的是，这一届积分赛过后，位列积分排行榜第三位的学院并没有与前两位拉开差距，也就是说有三所学院积分并列第一，那就是各自胜三场输一场的统计学院、影视学院与工学院。更巧的是，统计学院输的那场输给了影视学院，影视学院输的那场输给了工学院，而工学院输的那场则输给了统计学院，并且三场比赛的比分差距都在一分到两分，因而无论用何种评分方式，都不能客观地在三个学院之中选出更优异的两个学院进行总决赛。
在学校领导和老师的商议之下以及三个互不服输的学院的力争下，比赛又多加了三场，三个学院各自都会再与另外两个学院比赛一场，时间分别定在了6月12日周四、6月13日周五与6月14日周六。
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三场比赛的结果分别又是——统计学院赢了影视学院、影视学院赢了工学院、工学院又赢了统计学院。总决赛双方乃至总冠军归属还是没能有一个决断。
三个学院均不愿妥协，要求学校再延长比赛，学校却因为接有为2008年奥运会提供志愿者的任务，而将各年级期末考试提前了，不能再加设比赛场次来影响学生的考试。于是学校暂时收回冠军奖杯予以保存，这一届篮球比赛也就随之遗憾收尾了。
在比赛之余，5月份里还发生了一件值得一提的事，就是由于贺梦孑曾让解小葡吃过一次哑巴亏，因此加赛的时候，贺梦孑来为甘全所在的影视学院加油而再次遇见解小葡时，解小葡一下子就认出了贺梦孑，还当面质问了她此前的举动是否别有用心，而贺梦孑当然不会承认，解小葡由此又自讨没趣，吃了第二次哑巴亏。
好在贺梦孑的校内特别好友只加有甘全一个，解小葡从网上也没能找到贺梦孑与秦牧前女友有关联的任何蛛丝马迹，而只能自认倒霉，生了几天闷气。
解小葡早就忘记了当初看严沙纱个人主页时见过的，在严沙纱特别好友里第一个的就是贺梦孑。但即便她记得，也只会认为严沙纱和贺梦孑是因为翟乐和甘全的关系才走得比较近的吧。


第二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3125　19：12：57　　字数：5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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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30日
今天开始放假了，也开始了我当酒店志愿者的为期两个月的体验，和我一起入住酒店接受志愿者培训的还有幽子、窦天楠和戴涵洲。我觉得志愿者的调配一定是按照性格来分的吧，要不怎么性格外向的甘全、钟振、盛予光还有小牧、范铮和解小葡都是场馆志愿者。。。不过还是挺好的，因为场馆志愿者每晚各回各家，总比他和她住在同一座酒店好得多。
2008年7月27日
这几天听了范玮琪的新歌，一颗心的距离，有一句歌词我特别喜欢：好像很近瞬间又远离，很难实现才叫梦想才要决心。
跟米米聊几句，她说：你该不会还爱着他吧。。。我也不清楚，但真的特想他。
2008年8月16日
我和小牧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我的感情才会在他昨晚隐身冒出来对我说话的时候难以抑制地爆发吧。他连忙电话打过来，一遍遍地说对不起，说谢谢我对他好。。。我所有的伤心、委屈和不甘在瞬间消失了。原来他把一切看在了眼里，只是在逃避。
2008年9月20日
小牧和解小葡交往快一年了，甜蜜的感觉淡了一些，变得为一点小事就吵架，再加上他们两人身边都是异性不断，而陷入了冷战。
在这样的情况下，小牧约我吃饭来着，在我们分开之后还是第一次单独见面。。。我也不知道我是出于什么心态答应了他，反正就是答应了，也见了。
我以为经过这一年，我的伤应该在痊愈了，可是他轻易就毁了我这么久以来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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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严沙纱这一届的升入大二，解小葡升入大三，秦牧则升入了大四。
新学期开始后，秦牧和解小葡的感情因为各自另有追求者这个外界因素的影响，产生了一些波动，再加上相处的时间长了，两人性格中好的和不好的方面都展露在了对方面前，解小葡除了外在的小女人一般的温柔体贴，更有内里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一面，被严沙纱宠惯了的秦牧哪里受得了解小葡隔三差五的没事找事，两人之间当然开始有战火燃起，小闹大吵逐渐成为了家常便饭。到了9月19日周五，两人的争吵干脆又演变成了冷战，彼此互不搭理起来。
严沙纱最初了解到这一情况，还是因为看见了解小葡的校内状态以及秦牧的QQ签名，而下午，她就接到了秦牧打来的电话。
“沙纱。”秦牧轻轻叫了严沙纱的名字。
“嗯。”严沙纱很小声地应了一声。
“明天……有时间吗？”
“有事吗？”
“我想请你吃个饭。”
“为什么啊？”
“……就是想请你吃饭。行吗？”
“什么时候，在哪？”严沙纱想了想，问。
“明天中午，还在东兴盛，好不好？”
“我知道了。”
“那明天见啊。”
“嗯。”
“拜拜。”
“拜拜。”严沙纱挂断电话之后，心里有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安慰自己说道：过了这么长时间，再大的伤口也都愈合了，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在东兴盛最里面的包间内，严沙纱和秦牧碰面了——两人久违的单独见面。秦牧比严沙纱到得早，看见严沙纱走进来时，就站起身，对她笑了笑，说道：
“来啦。”
严沙纱没有出声，只是点了一下头。秦牧示意严沙纱坐下来，两人面对面坐好后，秦牧又没话找话地打破了静默：
“司机在等你吗？”
“我今天坐车来的。公交车。”
“啊，从你家到学校这边不是没有车直达吗？”
“以前没有，现在有车改线了，就能直接到了。”
“是嘛。”
“我这一年都没有再坐过公交车，今天总算提起勇气坐的。”严沙纱淡淡地笑了一下，笑容里有一抹伤感。
“是因为我吗？”
“算是吧。”严沙纱没有执着于这个话题，转而说道，“你就算想请我吃饭，也总有个理由的吧，是什么？”
“唔……一直以来，只要有你在，我都有一种特别安心的感觉。我真的很想见你，就打了那个电话。谢谢你肯出来。”
“最近有什么让你不安心的事情发生么？”严沙纱试探着问秦牧。
“也没什么。”秦牧习惯性地先说了一句，然后才又说道，“就是吧，我和她老吵架。”
“她为什么和你吵啊？”
“说不好，什么原因都有点，又什么原因都谈不上。”秦牧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她的脾气不好么？”
“都是我把她宠坏了。”
“也是你心甘情愿想宠她的吧。”
“那倒是。”
“所以啊，是你喜欢的，也是你宠她的，你还烦恼什么呢？”严沙纱说着，又在心里加了一句：我喜欢你，从不被你宠坏，脾气还好，可你就是想选择她啊……
“可是有时候真烦，我也不知道。”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秦牧，一直在为另一个女孩而苦恼，严沙纱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一瞬间，她几乎有立刻转身离开的冲动，可是冲动只是一刹那，片刻之后，她内心对秦牧的不舍便胜过了她在秦牧面前本就所剩不多的尊严，所以她还是静静地在原位坐着，也静静地看着秦牧，直到他抬起头，再次开口。
“不说这个了，咱们先点菜吧，想吃什么？”
“都行。”
“海鲜锅巴？”秦牧出于习惯，问。
“换个别的吧。”严沙纱下意识就否定了她几乎每次必点的菜，莫名地，她只是不想重复从前的画面。
“酱爆鸡丁？”
“嗯。”
“再点个番茄牛柳？”
“好。”
半个多小时过后，秦牧和严沙纱吃完午饭，肩并肩走过有着两人无数回忆的胡同，来到了大街上。
“我送你回家吧。”秦牧看向严沙纱。
“我不想和你坐车。”严沙纱说完，忽然怕秦牧会让自己一个人走，于是又说道，“要不你陪我走走吧，走回家。”
“离你家可不近呢，你想走着？”
“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到了。”严沙纱想，只有这样，才能延长秦牧和自己在一块儿的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