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这样一个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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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你家可不近呢，你想走着？”
“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到了。”严沙纱想，只有这样，才能延长秦牧和自己在一块儿的时间吧。回到学校以后，两人又得恢复那个遥远的距离了。
“那好，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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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0月10日
前天解小葡生日，小牧给她买了一个很漂亮的心形生日蛋糕，解小葡传到网上了，照片描述的话透露的都是两人多么相爱、多么甜蜜，再也看不到争吵的痕迹。看着那照片，我只觉得悲喜交加。
同时，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脆弱了。
也许是听窦天楠说左葭和互相喜欢很多年的男孩在一起了，让一个人的我更觉孤单。。。
也许是和小牧有了多一天的回忆，我就奢求更多天。。。
也许是我最近的负面情绪又积攒到了一定程度，想找个发泄的途径。。。
也许。。。
找那么多借口，反正事实就是我又哭了。
2008年10月22日
说实在的，我这周逃了三节课了，按理来说不应该觉得累。可是真的特别特别疲惫。。。从心底升起的倦怠感，让我浑身每个细胞都想罢工。。。
睡得不少啊，还是觉得困。头晕，胃也不怎么好，直恶心。。。
脑子里老是胡思乱想。。。想小牧，想我们能重新在一起。
我太依赖他了，依赖而不敢打扰。于是只能一个人忍着痛。
我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绝望啊。。。好像他跟空气似的，没有他我就会完蛋。
喝了一杯麦斯威尔咖啡。有点苦，可是味道很醇我很喜欢。
2008年11月15日
今天早上起来看火箭和马刺的比赛。。。火箭在第四节以一分之差输了。。。麦迪又没展现出最好的水平啊。
我都看哭了。。。他的最爱是麦迪，他是我的最爱，弄得我也特爱麦迪。。。麦迪输了他会心情不好，我看不得他心情不好，而自己心情不好。。。我的麦迪输了我也心情不好。。。。。。
2008年11月17日
今天一点预兆也没有我晕倒了，还好当时窦天楠在我身边。
回宿舍之后，我把在word里存下来的和存在手机收件箱里的小牧的短信都看了一遍。在和他没有联系的日子里，我仅有的慰藉就是这些舍不得删的短信了。记不清这是第几遍看了，但是用心体会，我好像能知道他回哪一条的时候是有兴致的，回哪一条又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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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新一届L大校园歌唱比赛又开始了，戴涵洲和严沙纱因为在上一届比赛中跻身三甲，都被邀请在这届比赛11月19日决赛当天演唱一首歌曲为新人助势。
17日周一下午，是敲定演出歌曲的时间，戴涵洲因为临时有事，就让窦天楠代自己前来L大活动中心会议室上报歌名，由此，窦天楠和严沙纱在会议室打了个照面。
“沙纱。”窦天楠正要离开会议室时，严沙纱刚好走进来。
“诶，你怎么来了？涵洲呢？”严沙纱有一点惊讶。
“他不是我们院文体部部长么，院里老师找他有事呢。”
“哦。你是替他跑腿来了？”
“是啊。”
“我先把歌名报了，咱们再聊。”
“嗯。”
严沙纱这一次选定的演出曲目是她很喜欢的“一颗心的距离”，她和在会议室值班的老师沟通完毕之后，便和窦天楠走出活动中心，在学校里随意溜达着。
“涵洲这回要唱什么？”严沙纱看向窦天楠，问。
“‘爱情转移’，陈奕迅的。”
“哦，我知道，他唱一定也好听。”
“你唱的那首是新歌吗？我没听过。”
“出了有几个月了。”
“我能先听为快吗？”
“那我就唱几段？”
“嗯！”
严沙纱稍微清了一下嗓子，然后对窦天楠清唱起了“一颗心的距离”。
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睛
要多努力才能把雨看成星星
握住我手但别给我同情
执着的人要从倔强寻找勇气
好像很近瞬间又远离
很难实现才叫梦想才要决心
我们终于一起来到这里
当我激动不能言语把我抱紧
我们隔着一颗心的距离
又笑又哭地去回忆
夏天秋天成长蜕变的电影
会是一辈子做不腻的事情
仅仅隔着一颗心的距离
交换最真实的情绪
庆幸在不勇敢的纪念日里
你曾经给我多重要的鼓励
我想说没有你的生命
像没有歌词的旋律
就算可以很美很好听
也少了意义少了确定
严沙纱唱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窦天楠以为严沙纱忆起了什么，心情不好，于是抬眼看向她，却发现她身体晃了一晃，就要晕倒，窦天楠手疾眼快才把严沙纱揽进自己的臂弯里，避免了她和大地的亲密接触。
“沙纱？”窦天楠呼唤着严沙纱。
而严沙纱已经没有了意识。
窦天楠连忙把严沙纱横抱起来，送到了校医院。校医第一反应严沙纱是由于低血糖才突然晕厥，就剥了一块巧克力给她吃了，大约一分钟之后，严沙纱真的醒了过来。
“怎么样？头晕吗？”窦天楠第一个出现在严沙纱的视野范围内。
“还好。”严沙纱声音有些虚弱。
“你是不是没吃东西，所以血糖偏低了？”校医问。
“我中午没顾上吃，不过早上吃了，吃的不少。”严沙纱回答道。
“今天最好别做什么活动了，多休息休息。另外，我建议你明天到咱们学校定点医院空腹做个验血，再做个心电图检查。”
“我知道了，谢谢您。”
“没事儿。明天也让你男朋友陪着你吧，他对你可真关心啊。”校医说着，瞥了窦天楠一眼。
“啊？”严沙纱愣了一下。
“老师，我们不是男女朋友。”窦天楠解释道。
“不是？”校医有些诧异。
“就是好朋友。”窦天楠笑了笑。
“哦，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那我送她回宿舍了。您忙吧。”窦天楠说着，就扶着严沙纱走出了校医院。
这一刻，严沙纱猛然想起了秦牧和G中校医务室的任老师，随即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什么事情都能和他联系上，都能让自己想起他呢？
“你笑什么呢？”窦天楠不解地问，“晕倒了这么大的事儿你都能笑出来？”
“你看不出来我是自嘲的笑容吗？”严沙纱反问一句，又对窦天楠微笑着说道，“今天幸好你在，谢谢你啊。”
“我算是发现了，怎么每次你一有个什么，我都刚好赶上。我是不是你命里的贵人啊？”窦天楠也笑起来说道。
“还真是，我都欠你好多次了。”
“明天检查我干脆也好人做到底，陪你吧。”
“行吗？大三专业课那么多，你要逃课？”
“半天就够了，没事儿。”
“那我再谢你一次。”
“不用。明天上午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好。”
回宿舍之后，严沙纱很想发短信告诉秦牧自己突然晕厥的事情，很想得到他的关心，可是短信写第一次觉得不满意，就把字一个一个都删掉了，写第二次又迟迟下不了决心按下发送键，还是没有保存就退了出来。
严沙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过了片刻，她打开笔记本电脑，打开了记有秦牧以前短信的word文件，把里面存着的短信都浏览了一遍，看完以后，又把手机收件箱里面存的比较近期的几条短信也都看了一遍。一边看着，严沙纱一边又体会了一遍曾有过的喜怒哀乐。
第二天，窦天楠陪严沙纱到医院做了验血和心电图检查之后，发现她的血液值一切正常，倒是心脏有一点问题——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有不显著的心律不齐的现象。但是窦天楠对此很重视，要求严沙纱一定不能轻易再受什么刺激，严沙纱当然也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情况，只是受刺激这种事，并不是她所能掌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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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20日
这两天，我好像是有着晕倒后遗症，总是心慌。。。担心自己什么时候突然又倒了。
下午米米打来了电话，和她联络联络感情，我觉得开心多了。
而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才对幽子说：我心脏不好，不能总是受伤。刚才就又给了小牧一个伤我的机会。我答应明天陪他回姥爷家看姥爷了，而且还得以他女朋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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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21日，星期五，秦牧和严沙纱因为要一起回秦牧姥爷家，就翘了下午半节课，赶在人少的时候出了学校北门。两人在车站等车的时候，聊起姥爷，一时间就忘记了彼此之间那份感伤与隔阂，难得笑得真切，营造出了一种温馨的家庭气氛。这一点，身为当事人的秦牧和严沙纱并没有察觉到，而是被同样翘课、想提早溜回家的盛予光根据他所见产生的感受，描述出来的。
这时候的盛予光已经对别的女生有了点朦胧的喜欢，而且也听说了严沙纱和秦牧的表弟有着近似于恋人的关系，因此就没把严沙纱和秦牧的这种谈笑自若放在心上。
只是仅仅一个月后，盛予光再次无意间撞见了言语和动作都有些亲密的秦牧和严沙纱，事态随之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盛予光只在意了他亲眼看见的场面，却不曾看过一个人的时候，处在感情矛盾和挣扎之中的那个忧郁且痛苦的严沙纱。


第二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3126　14：50：48　　字数：2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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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28日
今天我一边看火箭比赛一边就想跟小牧分享心情，因为这场实在是打得我神经崩溃，都加时2次了。可是我还是忍住了。
吃完饭，继续窝在被窝里看电视。一边吃点零食、一边喝酸奶、一边看着烂俗韩剧傻笑。。。这样未尝不好。
最近还有两件事可以提一下：一个是解小葡下个学期会参加外语学院的交流项目到西班牙上半年学；另一个是盛予光从圣诞节那天开始追我了，这次他好像竟然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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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年末的严沙纱，可以说桃花朵朵开，不仅在她与秦牧及解小葡这个三角关系中渐入佳境——如果这可以称作为三角关系的话，而且还有盛予光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
然而对这种在外人看来或许会欣羡不已的境况，严沙纱并没有半分开心，反而是疲惫不已。
对于秦牧的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以及他在有需要的特定时刻——比如在解小葡那里又失落了、姥爷又时常对他念叨起严沙纱了——才对自己的“呼之即来”，严沙纱只觉心上的伤口在不断拉扯、愈合、又拉扯、又愈合、再拉扯然后不知是否能再愈合。严沙纱就像走在悬崖的边缘，悬崖上是秦牧随心情的召唤，悬崖下便是精神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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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2月初，解小葡如期出国。之后没几天，就到了情人节，盛予光和严沙纱之间情感混战华丽爆发并且毅然决裂的这一天。
情人节当晚，盛予光为严沙纱在一家西餐厅预订了浪漫的烛光晚餐，和严沙纱同样是双鱼座的盛予光，当然能比别人更容易找到严沙纱的软肋，也更容易戳中她的内心。如盛予光所想，严沙纱对他即使没有名为喜欢的感情作支撑，但看见西餐厅里特意为她布置的那片区域，看见因为交错在一起而更显流光溢彩的烛光、花朵、横幅、美食，外加钢琴伴奏回荡在周围的那一刻，她眼中仍闪现出了难以掩饰的惊喜与感动。
“沙纱，我真是把我能调动的脑细胞都调动出来，才弄出了这个效果。你喜不喜欢啊？”盛予光笑着看向严沙纱。
“喜欢。”严沙纱还没有从惊喜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下意识点了点头。
“那你喜不喜欢我？”
“喜……啊？你说什么？”严沙纱才反应过来，于是收回目光，看向了盛予光。
“你怎么这么机灵啊，连个口误的喜欢都不对我说完整，不就两个字么。”盛予光有一丝气馁。
“那我换俩字送你。谢谢。”
“这俩字你说过好几遍了都。”
“聊胜于无啊。”
“好，你不对我说，那我对你说。沙纱，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盛予光捕捉到了严沙纱眼中一闪而过的奇特光芒，于是又说道，“我想请你做我的女朋友，你是同意呢，还是不反对呢？”
“就这两个选择么？”严沙纱无奈地皱了皱眉。
“是啊，就这两个！”盛予光使劲点了点头。
“那我弃权。”
“不能弃权！”
“可是这题有误，没有正确答案。”
“没有正确答案……那就选一个最接近正确的。”
“……”严沙纱见盛予光好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子，一时间不禁犹豫起来，没有再说话。
“你不会生气了吧？”盛予光问。
“要是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少，而且少得多，你怎么样？”严沙纱不答反问。
“那就努力表现，让你多喜欢我呗。”盛予光见严沙纱有所松动，连忙说道。
“你这么有信心么？”
“有信心。坚决不能让你失望。”
“那我……”
对于盛予光的表白，严沙纱眼看就要答应了，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有个人忽然闯入西餐厅，出声阻止了严沙纱把话说完：
“沙纱，他说什么你都别听！”
“窦天楠？”盛予光看见来人，惊讶不已。
“你怎么在这儿？”严沙纱眼中也是同样的惊讶。
“我从钟振那儿听说你们在一起，就赶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追严沙纱，碍着你什么事儿了？”盛予光看着窦天楠，问。
“今天我们高中几个哥们聚会，钟振喝得不少，话就多了起来。他说去年9月你爸和解小葡她妈再婚了，你和解小葡就成了姐弟。”窦天楠也看着盛予光，说道。
“那又怎么样？”
“你和解小葡的接触逐渐多了起来，而且周末大把的时间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知不觉间你对她有了特殊的感情，你们俩这两三个月，一直到她出国之前，都是暧昧不断。”
窦天楠说完，严沙纱一下子愣住了，盛予光的脸色也变了变。
“你能反驳我，说这不是事实么？”窦天楠又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装了。”盛予光笑起来，视线从窦天楠移向严沙纱，声音里带了一分寒意，“他说的没错，我其实是喜欢解小葡的。我从小葡那儿听过你的事儿，你和秦牧的表弟本来就不清不楚的，前几个月又开始和秦牧有牵扯，我知道你失恋过，也一直觉得你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可是我看错了。你失恋了不能抢别人男朋友吧？而且还脚踩两只船。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就是为了确保秦牧不会离开小葡，才引诱你这个‘第三者’的！”
严沙纱听着盛予光对自己的“摊牌”，只觉莫名的委屈和气愤，一时间心脏跳动剧烈起来，不由得抬手捂上了自己的心口。
窦天楠最清楚事情的原委，正想和盛予光辩驳，盛予光却又对严沙纱说道：
“你最好别再接近秦牧，要不我不能保证我会做些什么。”
“你他么是男人么？这么威胁一个女孩。”脾气向来温和的窦天楠忍不住发了火。
“你不用说他，我自己来说。”严沙纱更是从没有过的愤然，不过因为她比窦天楠更加温和的性格，她发火的形式也比较淡漠就是了，她对窦天楠说完，就直视向盛予光，一字一顿地说道，“盛予光，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第一，我和秦牧的表弟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关系；第二，我和秦牧认识的时间比和他表弟长得多，我是不知道你看见我和他有什么牵扯了，可我敢说我没有对他做过任何恋人之间才能做的举动，而他对我怎么样与我无关；第三，你说‘第三者’，好，我就告诉你，你心里那个美好的解小葡，她才是‘第三者’，是我和秦牧四年恋爱的‘第三者’！”
严沙纱说完，看也不再看陷入震惊的盛予光一眼，就和窦天楠离开了西餐厅，两人顺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沙纱，你还好么？别伤心啊。”窦天楠小心查看着严沙纱的神情，出言安慰道。
“我没有伤心，没有什么可伤心的。我知道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怎么能因为害怕一个人，就动了‘随便找个人算’的念头呢。”严沙纱有些懊恼地说。
“好在我到得及时，我又一次救了你哎！”窦天楠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希望能缓和此前压抑的氛围。
“是呢，要不是你，我就害死自己了。”严沙纱对窦天楠露出了一个因为心情复杂所以笑容也复杂的微笑。
“你这种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窦天楠说着，想起了什么，又说道，“我记得来学校找过你的那个人，他看着挺好的啊，你就算随便找起码也该找他呀。”
“你说的是秦牧的表弟么？”
“应该不是吧，他看着年纪可比秦牧大，就是那个开宾利，然后发型是圆寸的人。他从里到外，哪点不比盛予光好？”
“你说的是我哥啊……”严沙纱一听窦天楠形容，就明白了。
“你哥？”
“嗯，他叫严亮，是我大爷爷的孙子。那车也不是他的，只是因为出差从他爷爷那儿借来开几天而已。不过他自己的车也很不错就是了。”严沙纱提起严亮，脸上不自觉就有了笑容。
“看来你们兄妹的感情很好，你才能这么发自内心地笑起来。”窦天楠见状，也笑了笑说道。
“那当然！我突然想他了，正好今儿周末，我上他家串个门。”
“他没准在外面过节呢。”
“我知道他家里门的密码，我在家等他就是了。”
“今天我们喝酒我就没开车，刚才也是打车来的。要不我打辆车送你吧。”
“我自己打车就行。天这么冷，你早点回家吧。”
“那成，你到了就发个短信。”
“唔。”


第二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3126　20：45：47　　字数：2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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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22日
昨晚睡觉之前，我开着musicradio，靠在床头好好想了想。
有没有我对小牧来说是一样的。大晚上躲在被窝里无声地哭的是我，心一阵阵抽搐得疼的是我，一次次被他刺激而做傻事、弄得自己一团糟的也是我。
他打破了我所有的生活秩序和规则。我却担心我不在他的生活里，就没有人在他难过的时候安慰他，在他开心的时候陪他傻笑，降温的时候督促他加衣服，他无聊的时候有人迁就他。。。
我这样忍着痛，在精神分裂的边缘游走。。。到底是为了什么？
早上起来继续想他，心痛得难以负荷。我拼命咬着自己的右手食指，好忍住想哭出来的冲动。。。
打这些字的时候，手指上的齿痕依旧清晰，连带着心也疼。。。但是两者一分担，这种痛楚好像可以减轻一些。
2009年3月25日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自我折磨，难得暂时把他压在心底，我觉得自己的确要崩溃了，一点小问题都好像是对我极大的伤害。。。
我承受不起他给的希望。
有时候我在笑，可笑过了只剩一片空白。面上看起来不错，但心里从没有放松开心过。
在这份感情里，找回他的代价却是失去自我。。。今天开始我想对自己好一点，想找回自己了。
亲手把他从我心里抽离——就好像上次咬自己的食指那样，无论咬或不咬都是痛的。那么也许，离开有他在的这个地方，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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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异地中的秦牧和解小葡之间的矛盾终于上升到不可调和，而分手。
解小葡还是喜欢秦牧的，但是又不愿意忍受秦牧的惯性出轨，哪怕秦牧只是和别的女生聊得欢，实质上什么也没有做过。
解小葡从国外打回电话时，向盛予光问起过秦牧身边的异性，盛予光因为知晓了事情真相，心里对严沙纱感到抱歉，就对解小葡隐瞒了秦牧和严沙纱的关系，只提及了其他几个人。但只是其他几个人的分量，也足以让解小葡在沉默中爆发了。
盛予光除了最初的歉疚，还发现自己在和严沙纱的刻意接触中，居然真的喜欢上了她。可是一旦真心喜欢了，盛予光反而再也不敢骚扰严沙纱。
而秦牧在失恋的苦闷之余，加倍想起了严沙纱的好，又约过她几次。严沙纱赴约了两次之后，发觉自己仍没能走出秦牧的阴影，承受不起他给的希望，更不想再和秦牧、解小葡、盛予光这一干人等有任何交集，于是选择了出国来逃避。
2009年3月25日这天，严沙纱向学院递交了澳大利亚墨尔本一所学校的交换申请。审核通过后，严沙纱第一个电话先打给了米清梦。
“喂，宝贝儿。”米清梦接起电话。
“米米。”严沙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怎么这声儿啊？”
“我跟你说个事儿啊，你一定别对别人说，谁也别说。”
“什么呀？这么严肃。”
“我刚接着通知，我校际交流的申请批下来了。今年8月份我就飞澳大利亚了。”
“啊？你什么时候决定出国了，多长时间啊？”
“不长，一年。我本来想越久越好，可是只有这个一年的项目。”
“为什么？秦牧又招惹你了？”
“我是觉得我面对不了他……我不想留在这个有他的城市了。”
“你肯定要走了么？没有回寰的余地？”
“是。”
“你们怎么都这样啊。我另外一发小，就是池家的那个女孩，她失恋了在国外生病住院呢。你也是，为了躲避前男友也要躲出国。”
“其实也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原因，上大学以来发生了好多事儿，一件一件积攒起来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儿了。我想换个环境，让我的身心能不受干扰地自我修复。”
“我明白，我也不拦着你，只要你好就好了。”
“嗯。”
除了米清梦和家里人，严沙纱就只把出国的事情对幸幽、贺梦孑和甘全说了，其他人则都完全不知晓。严沙纱尤其不准备让秦牧知道，因为只有自己突然消失在他面前，他才会对自己更不能忘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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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26日
从决定出国交换开始，最近我渐渐喜欢上把音量调到特别大听歌，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