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这样一个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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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阿姨，我跟着他看看啊。”左葭不免有些尴尬，说完没等窦天楠妈妈反应，也往一旁走了。
窦天楠妈妈却没有生气，相反嘴角还向上弯了一下。以她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即使他再想和自己对着干，但若是他真的喜欢严沙纱，他总归还是会走到自己为他设定的轨道上的。一边这样想着，她一边远远望向严沙纱，心里打起了算盘。
严沙纱被媒体记者围在墙边已经有几分钟了，对于各式各样的问题，严沙纱实在无心应答，但是好几个记者仍是争相发问。
就在严沙纱不堪其扰的时候，翟乐冲破人群走了过来，对众家媒体说道：
“遗体告别仪式即将开始，各位请先回媒体区，有什么想问的过后再问吧。劳驾都让一下通道，谢谢了。”
听到翟乐这样说，众多媒体记者才不得不先散开来，回到媒体区试图捕捉其他看点了。
“没事了，喝点水。”翟乐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递到严沙纱手上，然后看向米清梦，“你是米清梦吧，不好意思，我就找着一瓶水拿过来。”
“我刚才刚喝过，而且我要是想喝，和我们家宝贝儿喝一瓶就行了。”米清梦看了看严沙纱，又对翟乐说道，“咱们是头一回见面啊。”
“啊，今天你和南枫，我都是第一次见着。”
“我看你一直忙前忙后的，沙纱有你这个朋友，真不错。”
“小乐，谢谢你。”严沙纱喝完一口水，由衷地对翟乐说。
“咱们不用客气吧，要说起来，是我姥爷承蒙你照顾在先。”翟乐说道，“哦，我来还替亮哥传句话，一会坐车到陵园，除了你们家里亲戚，只要我和南枫跟着就行了。南枫和亮哥坐一车，我过来陪你。”
“我也一起呗。”米清梦看着两人说。
“亮哥说你明年三月办婚礼呢，就别到那种地方了。”翟乐说。
“是呀，你今天来这我都很感谢了，一会就先回家吧。”严沙纱也说道。
“唔，那好。那翟乐你帮我照顾着她啊。”
“放心吧。”
遗体告别会过后，严家安排人送各界人士与媒体离开，只留下自家人和少数关系尤为亲近的朋友等待遗体火化，并于稍后将骨灰移至陵园与严亮奶奶的骨灰完成了合葬。
其间有几分钟，当家人各自走开、剩下严亮一个人站在爷爷奶奶的墓前时，严亮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无所顾忌地大滴滑落。


第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3324　10：03：27　　字数：3416

　一周之后，又是周六，米清梦和幸幽在一家下午茶店见了面。
“这地方还好找吧？”两人点了喝的东西之后，米清梦问幸幽。
“唔，我以前来过一次，所以认识。”幸幽笑了一下，说。
“咱们是第一次这么坐下来说话吧，也是第一次单独碰面。”
“是啊，你打我电话的时候我挺惊讶的，不过后来我大概猜到你找我是什么事儿了。”
“那你说说？”
“前一阵我听沙纱说，你就快结婚了。你是想问我关于这方面的事吧？”
“说对了一半。”
“唔？”
“你不是做婚礼策划的工作么，有什么问题我肯定是想问你，不过还有啊，我和我男朋友商量了一下，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想请你帮忙策划婚礼。”
“我？”
“嗯，就是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你……不介意我和居杨么？”
“居杨是我的初恋，尽管我们分开的时候不愉快，之后也很少有联系，但是毕竟彼此喜欢过。不过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现在这段感情很好，真的非常窝心，我没什么后悔或是留恋。你有能力让他像我一样过得快乐，而且你真的让他改变了很多，这是我曾经想做却没能做到的。”米清梦大方地直视幸幽，说道，“其实我也想问，你会介意我和居杨的关系吗？”
“我和他在一起也好几年了，我知道你们的过往，也明白他对你还有很珍视的复杂感情，他从来不说，但是心里有你一个位置，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可是我不吃醋，也不会对他说一定要忘记你什么的，因为我有信心，他爱的是我。”幸幽说话间也是坦然地看着米清梦。
“撇开居杨，咱们之间还有沙纱呢，所以你不会不答应我，对么？”米清梦笑起来。
“是呀，你这笔大单我接下了。”幸幽也是眼带笑意，很快进入了角色，“到婚礼还有多长时间？”
“三个月。”
“你们想要哪种基调？有什么特别在意的环节？还有现场主色调是……”
~~~
一个月后，2012年1月，在米清梦与承未为不久将来的婚礼忙碌且甜蜜的时候，还有一段感情正在步向婚姻的殿堂——王婉和她因为工作上有来往而认识并开始交往的男朋友订婚了。
本来同样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但是在种种情感因素的影响下，这却成为了G中朋友圈里让人尴尬的一个消息。
秦牧借口加班，没有出席王婉的订婚宴；居杨和傅来古照顾秦牧的面子，没有出席；翟乐开始和曽隽兮约会了，在最初的犹豫过后也没有赴宴；甘全则是真的为了春节晚会的彩排加班，分身不暇。最后，只有严沙纱和贺梦孑两个人来到了王婉的订婚宴。
“我以为你也不会来。”贺梦孑一边看着聚光灯下正发言的王婉男朋友和沉浸在其中满心感动的王婉，一边小声对旁边的严沙纱说。
“我为什么不来？”
“你们俩和秦牧三个人的关系不是怪怪的嘛。”
“可是她负的是秦牧，她没有伤害过我。何况秦牧的变心我都能原谅，王婉又怎么了。”严沙纱说着，看向贺梦孑，“我了解秦牧，他不来，也不是不原谅王婉。”
“那是为什么？”
“如果他来了，气氛多少会有点异常，他想让王婉轻松自在地订这个婚。”
“是吗，秦牧那个单细胞生物有这个头脑么？”贺梦孑皱了下眉，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他心里比谁都敏感，只是很少表现出来。而且从解小葡之后，他就越来越懂得为别人着想了。”
“我倒觉得，是你的日志帮他成熟起来的。”
“是谁都好。反正以后他身边只是别的人了。能像你和甘全这么坚持走下来，真难得。”
“你觉得王婉和她这位怎么样？”
“他们一起才半年吧，但是感情好像很深了。看得出来，她男朋友对她很用心，而且条件也非常不错。”严沙纱边说边环顾四周，“订婚宴的场面差不多等于一般人结婚的规模了。”
“刚才司仪好像说他是个CCO，那是什么？”
“首席文化官，或者首席创意官，这一类的职位。”
“有首席两个字，马上觉得特有地位。这种人我估计一辈子也不认识一个。哦，你和你哥除外。”
“王婉说过一句，她是到企业查账的时候认识这个人的。”
“就是年纪大了一点，差十岁哎，其他简直要什么有什么。秦牧和他一比，是没什么光环。”
“你别替别人操心了。没准秦牧一闪，比你和甘全动作还快。”
“我宁愿相信你动作比我快。”
“那还是王婉吧。”严沙纱的视线重新落回王婉身上。
几乎与此同时，隔桌有一架相机闪了一下，相机的镜头却是对着严沙纱。不过由于现场很多人都在拍照，这一个闪光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
三天后，窦氏企业大楼市场部总经理的办公室内，窦天楠坐在办公桌前，目光透过观景窗投射向远方的建筑群，眼神迷离。而他右手握着一张照片的一角，上面赫然是严沙纱参加王婉订婚宴时被抓拍的一张侧面照。
“说来也巧，这场订婚宴的男主角正好是咱们合作公司的负责人，我让PR的小陶赴宴，他意外看见严沙纱，就拍了下来。”
“你不用惊讶，是我嘱咐过下边的人，不能错过任何关于严家的消息。”
“上次我和你爸也和你谈过了，无论你接受与否，这事已经势在必行，没有商量的可能。”
“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从你进了公司之后你也应该有所了解了，如果不是情势所迫，我们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决定。”
“你已经放掉了左葭，你说你不喜欢，那这个严沙纱是你喜欢的，难道还不行么？”
“我和你爸会尽快安排人与严家接洽，等有进展，我会通知你。”
窦天楠脑中回想着前一晚妈妈对自己说的话，不禁皱起眉头。他低下头看向严沙纱的照片，喃喃自语道：
“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么……”
为了平复烦乱不安的心情，窦天楠点起一支烟慢慢抽起来。一直以来，窦天楠会抽烟但没有烟瘾，每次只有做重大决定之前才会抽一支，而这一次他却连抽了三支。
掐灭第三支烟的一刻，窦天楠似乎有所决定，他拿起手机翻到通讯录里严沙纱的号码，随即按下了通话键。
“沙纱。”
“嗯。”
“你在家吗？”
“在家呢。”
“上次送你，我记得你楼下有间咖啡店。”
“你找我有事？”
“唔。二十分钟之后，咱们在那家店里见吧。”
“好。”
“好，见面说。”
二十分钟后，窦天楠和严沙纱在咖啡店门口碰了面，然后在靠窗一张桌边面对面坐下来。
“有件事，即使我今天不告诉你，你很快也能知道。但是我还是希望，是由我对你说的。”窦天楠没有说多余的话，径直就切入了正题。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不瞒你，因为有两家大型连锁商场经营不当，资金周转也出了些问题，我家几乎濒临破产。”
“怎么会呢……前几天我哥还说起过，你们家有大量交易进出账，甚至因此影响了几家的市场份额。”
“那是应急处理，做些表面掩饰骗过你们几家的能力我们还是有的。”
“那现在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
“没事。”窦天楠摇了摇头，“左葭把她自己的股份出售，以那部分资金解了我们家的燃眉之急。之后只要妥善操作，情形会好转的，只是需要时间。”
“你找左葭帮忙，怎么不找我啊？窦总，你太见外了。”
“我知道你和左葭一样，都会不遗余力地帮我。因为知道，才不能告诉你。”窦天楠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因为最快、最省事的办法就是借助外力，我爸妈已经打过你的主意了。”
“我？”
“他们问过你爷爷，两家做亲家的可能，被你爷爷婉拒了。”窦天楠并不清楚南枫的身份还有索、严两家的打算，也就不了解严沙纱爷爷没有同意的原因，他只是按照自己的猜测说道，“尽管他们从我跟你早就认识这一点来套近乎，但是你爷爷肯定看得出背后的利益交换，这对于严家完全不公平。”
“你怕连累了我。”
“是啊。”窦天楠停顿片刻，似乎难于开口，用手蹭了一下鼻子，才慢慢说道，“我前一阵见到棠梨了。说来真巧，阿辰就在她哥哥的乐队。”
“这么多年，你们是第一次再见？”
“嗯，很多年了。见了面，我突然发现，我的心境有了转变。”
“你对她还有感觉吗？”
“我从来不会很快喜欢上谁，但是一旦喜欢了就容易把一段感情牢记很久。我常常分不清以前喜欢和现在喜欢的界限。我一直觉得我忘不掉她，哪怕在喜欢你的时候，我有时都以为我是在找棠梨的影子，所以对你，我其实是没有争取过。这次见到她，我才明白，让我难舍难忘的更多是我和她相恋的那段时光，是我不管不顾附加因素、可以全心全意喜欢一个人的那种快意。”
“嗯。”
“我放下那段感情了。与此同时，我也就知道了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翟乐说过一句话，让我很有感触。他说，‘在感情开始的时候，应该不包含任何杂质。无关她是谁，无关她是否有某个人的影子，只是单纯喜欢这个人。’而我对你，不是这么坦荡的喜欢。因为这个，我更不能让我妈利用你，所以我急着叫你出来，把一切告诉你。”
“窦天楠，你太好了。”
“怎么，感动了？”
“难道你不知道么，我被你感动过多少次了。”
“那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如果有一天，我迷了眼睛，变成我所抵触的那样，忘了我执着的是什么，你一定要点醒我。”
“放心，我会替你把关。”严沙纱看着窦天楠，认真道。
“沙纱。”窦天楠笑了一下，“有你这个朋友，是我莫大的荣幸。”


第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3324　10：04：50　　字数：4554

　2月5日，元宵节前一天，是个星期日。早上，严沙纱迷迷糊糊还睡着的时候，听见手机短信声，拿起来一看，只见屏幕上南枫发来的短信内容分外简短。
——快看雪。
然而这几个字已足以让严沙纱顷刻间兴奋得睡意全无。她一边回南枫短信，一边跳到窗边拉开窗帘向外看，屋外果然一片银白色，天空中还有小片的雪花在飘落。
正当严沙纱为雪景感到惊艳的时候，南枫直接打来了电话。
“还没起啊？”南枫的声音隐隐透着笑意。
“起来啦，我在看呢。”严沙纱的声音也是透着几分喜悦。
“我刚出门，地上的雪还没什么人踩过，你想不想来一起玩？”
“我突然想起来，我有十几年没堆过雪人了。你想陪我堆个雪人么？”
“今天我就专门陪你了。”
“你在哪？我一会出门找你。”
“在你南边两站地那个路边花园见吧。”
“好。”
“多穿点，冷。”
“知道了，挂了。”
“嗯。”
严沙纱洗漱完，换衣服时，想起前两天洗的毛衣还挂在严亮房间外的阳台上，便轻轻推开严亮房间的门，蹑手蹑脚地绕过他的床走到阳台，摘了毛衣之后正打算原路返回的时候，严亮却突然出声道：
“这么早啊？”
“吓我一跳。你怎么睡这么轻，这样也能醒。”严沙纱抱着毛衣看向严亮。
“你进来那会我已经醒了，就是没睁眼。”严亮抻了个懒腰，问道，“要出门？”
“外边下雪了，我们说好堆雪人。”
“‘我们’是……”
“南枫，和我。”
“啊，嗯。”
“你来吗？”
“我接着睡了。”
“那我这就走了。”
“你们好好玩。”
“唔，拜拜。”
看着严沙纱关上房间门，严亮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门上没有挪开，思绪却飘回了多年前的那个冬天。同样是一个寒冷的下雪天，同样是因为下雪开心不已的严沙纱，只是站在雪地里等她的已经不再是秦牧，而是南枫了。这个傻丫头还能像对秦牧那样，不惜“跳楼”也要见他一样地对别人么？
二十分钟过后，南枫和严沙纱在路边花园碰了面。
“好开心。”严沙纱握了一下戴着手套的手，笑着说，“我特意戴的这个暖和的手套，就为了堆雪人。不过这边雪都不厚啊。”
“我刚才到里边转了一圈，那几棵树边上雪多，堆个半米高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也好多年没玩过雪了。”
“那咱们多堆几个嘛，小点没关系，来他一排。”
“你先来，我跟着你。”
“好。”
严沙纱走到南枫所指的几棵树旁，蹲下身来，把半径十公分左右的雪都搂到中间，用手固定在一块，然后绕着四周拍一拍，渐渐地磨成一个圆球的形状。这时候，南枫正好把手里面一个攥好的雪球递过来，雪球的大小比地上的圆球要小上一圈，正好可以和圆球搭配成一个雪人的轮廓。两人配合着把两个雪球叠加在一起，雪人的模样就大致出来了。
看着眼前光秃秃的雪人，严沙纱想找些什么来作点缀，于是环顾四周，站起身走到一株梅花树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梅花花瓣，用手捧着走回来。几乎同一时间，南枫也一手拿着几根短小的树枝、一手捧着一把松针回到了雪人跟前。两个人都把手里的材料放在了雪地上。
“眉毛。”南枫一边说，一边把两根松针对称地摆在上边那个雪球稍微靠上的位置上。
“这个当嘴巴不像吧。”严沙纱捏住一片梅花花瓣，隔了点距离对着雪球比划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然后左手也拾起一片花瓣，一左一右贴在了眉毛下边再偏旁边一点“脸蛋”的位置。
“还是个害羞的雪人啊。”南枫不禁笑起来，说话间顺手又把两段短树枝插在下边大雪球的两侧，当作雪人的手。
“还差眼睛、嘴子和嘴呢。”
“你猜我兜里有什么。”南枫双手伸到外衣兜里，看着严沙纱问。
“不会是胡萝卜吧……”严沙纱随口说着，说完就见南枫变魔术一样地摸出了两段胡萝卜尖，不由得惊喜道，“真的是呀。”
“我出门之前切了两个。”南枫把右手里的胡萝卜尖安在雪人鼻子的地方。
“这个刚好。”
“眼睛怎么办？”
“你一插兜我就想起来了，我兜里也有存货。”严沙纱像南枫一样，摆出一副卖关子的表情，眼睛含笑地看向南枫。
“不是这么默契吧？”南枫用的是反问的语气，但是眼神里却有着期待的光芒。
严沙纱看见南枫的反应，先是从左边兜里掏出一袋小包装的零食黑豆，说道：
“嘴巴有啦，‘黑豆小嘴’。”
“别说，这和那花瓣挺配的，嘴大了该把脸都占上了。”
“是吧。”
“这边又是什么？”南枫指指严沙纱仍插在兜里的右手。
“这个更绝了，黑色的。”
“唔。”
“铛铛铛铛。”严沙纱嘴上配着背景音，手心朝上把手里的东西展示在了南枫面前。
“西梅？”
“前天在单位我同事分我们吃的，我揣兜里之后就忘了。”
南枫接过西梅，把包装拆开了。严沙纱也撕开黑豆包装的一角，倒出一粒黑豆到手上。
“好嘛，不愧是我们家的雪人，长得多精神。”南枫打量着完成后的雪人说。
“不过材料不够做一排的了。”
“能做两个，那就两个呗，不是形单影只的一个就行。”
“嗯。”
不一会，南枫和严沙纱又堆好了第二个雪人，只不过这一回严沙纱把花瓣贴在了雪人的额头上，使得这个雪人看起来像个女孩。
南枫在为雪人安插树枝的时候，有意识地把右边插得较浅，因此雪人的右手一点点向下倾，便落在了第一个雪人的左手上，两枝树枝搭在一起，仿若一对恋人两手交握。
严沙纱看见这一幕，心里有一点波动，但却只是垂下了睫毛，没有作声。在秦牧和Albert之后，她还没有信心再和谁展开一段新的恋情，而且这个人还是对她来说一直比较特别的南枫。
“还不错啊。”南枫看着雪人开口道。
“没错过这场雪真好。我来拍个照传网上。”严沙纱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手机的拍照功能，对着雪人接连拍了几张，同时轻声对南枫说，“谢谢你陪我重温了小时候的美好。”
“这也是我想找回的快乐。”
“你在加拿大的时候，雪比国内大呀。”
“但是只打雪仗了，我那几个朋友都比较闹，很难静下来像这个早上这样。”
“不过你没发现么，像咱俩动作幅度这么小，身体都没热量了。”
“是有点冷。”
“走吧，我请你喝点什么。”
“对啊，你们店就离这儿不远。现在开门了吗？”
“有我在，你还怕吃闭门羹么？”
“哈哈，那走吧。”南枫笑着站起身，对两个雪人挥手道别，“再见了。”
“他们是此时此地最美的风景。”严沙纱有些不舍地看向雪人，也摆了摆手说道，“再见，宝贝们。”
两个人依次和雪人告别完，才转身往豆沙工坊的方向走了。
~~~
南枫和严沙纱到豆沙工坊的时候，九点刚过十分。严沙纱把大门打开，然后请南枫走进了店里。
“应该几点开门呀？”南枫帮严沙纱打开电闸，问。
“十点，上午十点到晚上十点，是我们的营业时间。”严沙纱说着，朝南枫伸出手，“手套给我吧，我拿到里屋暖气上烤一会。你先坐。”
“嗯。”南枫对严沙纱笑了一下，转身想找个地方坐下，无意中一瞥先看见了墙边角落处的一架钢琴。
严沙纱走进里屋，把南枫和她的两副手套分别展开搭在暖气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包蓝山咖啡豆，而后打算挪步离开的时候，只听屋外有钢琴声响起来。带着一丝讶异，严沙纱走回前厅，就见南枫正坐在钢琴凳上挥洒自如地弹着钢琴曲。
严沙纱看着南枫的侧影，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欣赏，不过她并没有打扰南枫，只是走到咖啡机前把咖啡豆加入机器研磨，然后冲调了两杯咖啡端到钢琴边。而这时，南枫的一曲也刚好弹奏完毕。
“你喜欢的，蓝山咖啡。”
“谢谢。”南枫接过一杯咖啡，指了下钢琴说，“上次我来，还没有。店里新添置的么？”
“唔，一个朋友送的。”
“这么好。”
“他找我商量借店里几天作他新片的拍摄外景，钢琴说是当付我的订金了。”
“你说的是……”
“就是最近的新人导演，盛予光。”
“是他啊。不知道是豆沙工坊在帮他的新片造势，还是他在帮你揽客。”南枫眼中一抹异样的神情一闪而过。
“互相帮助嘛。还是说说你吧。”严沙纱没注意到南枫的表情，说话间已经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学的钢琴啊？梦中的婚礼，我觉得特别好听。”
“你知道这个曲子？”
“甘全是我们学校钢琴王子呢，我以前听他弹过。我有个弟弟也是学钢琴的，后来听他弹的时候，我还跟他学了右手怎么弹。”
“我好久没弹了，看见这琴下意识就坐下来了，可我其实没有卖弄的资本，我只会两首。”
“还一首什么？”
“卡农。”
“你听过关于卡农的一个传说吗？”
“说来听听。”
“当一个异性朋友为你弹起卡农，她就注定是你这一生最好的伴侣，但你和她可能是有缘无份。”
“原来……有这个典故么？”南枫忽然别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