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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诱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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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当时屈辱而卑微的处境,郁婷婷不禁愤怒,杯子放在桌上的时候牛奶溅出了大半:“我很安全?把自尊放在脚下供人践踏,行差踏错一步就会没命的生活很安全?”
“对不起,我只是认为,龙俊臣和你在做一场戏给人看而已。”
“你想说什么?”
郁海樱面色沉寂:“我是否和你提过,我曾为了出一个任务失去了一个伙伴?”
郁婷婷皱眉,少顷,点头。
“当时香港龙氏内讧,为了继承人争执不休。组织为了向东南亚扩展,需要打击香港黑道的势力。龙氏的内斗正好给了组织一个机会。研究决定,让我和心怡接近龙氏最有希望的继承人,龙俊臣。”
“所以说,庄心怡对龙俊臣是别有目的?”郁婷婷很震惊。龙俊臣是瞎了眼吗?居然爱上这样的女人?难怪龙茉时不时在她耳边挑庄心怡的错,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
郁海樱笑,笑的很凄凉:“你是不是在想,龙俊臣真可怜,居然爱上了一个对他心怀不轨的女人?”
郁婷婷没见过海樱这种表情,有点惊讶,直觉,接下来是一个很反转的故事。
“你错了。”郁海樱的笑容变冷,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龙俊臣,他是一个天生的演员,你永远不会知道,他的笑容背后到底是什么。爱,恨,各种情绪,他都可以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他有一张欺世盗名的脸,他善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于年轻的女孩子,只手便可玩弄于鼓掌之中。连心怡都没有逃过……”
郁婷婷的心一颤,她瞪大了眼,对于海樱的话几乎无法置信。如果龙俊臣不爱庄心怡,她做替身的那段时间,他对她那么好,甚至让她产生负罪感说出了自己不是庄心怡的话。这一切感动,算是什么?
“是的,他很可怕,一个超水平的演员,连爱情都可以演绎得感天动地,不是很可怕么?”郁海樱笑容苦涩,“婷婷,男人就是这样的,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这根本不重要。因为男人是没有真心的,为了财富地位,为了拥有掌控一切的权力,爱情对他们来说是奢侈的,最多为了谋取利益用来欺骗单纯的女孩
子。心怡就是不懂这一点,被龙俊臣的伪善所欺骗,不顾一切地爱上了他,甚至说出了自己的秘密。可龙俊臣呢,他是怎么对她的?”
郁婷婷背后发冷,她想起了庄心怡的死。
“那个虚伪的骗子!他杀了她!精心布置了一场阴谋,让心怡死于车祸!”郁海樱含恨,眼眶泛红,“他就是这样报答一个爱他的女人!婷婷,你觉得,这样的人会有真心吗?见证了这一切的我,应该相信他吗?”
郁婷婷齿冷,说不出话。
“他善于操控人心,为了他的利益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对他来说,人有三种,可以利用的,无用的,和必须除去的。为了龙氏的当家之位,他利用心怡,杀了她,还无耻的扮演了一个为情疯狂的情圣,让龙氏其他竞争者对他放松了警惕,好让他暗中操作,最后除去所有妨碍他的人,掌控龙氏大权。”
郁海樱诉说着,眸光放冷:“这就是龙俊臣的真面目,假仁假义,够狠够绝。”
郁婷婷心海翻腾。
原来这就是真相。
她本以为龙俊臣是一个可怜人,一个值得好好爱的男人。
没想到,结果却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爱她的女人,庄心怡,真是可悲。
人的一生能够爱上一个人多不容易,或许一辈子都无法遇上这样的人。爱对了,是幸福,爱错了,是万劫不复。
龙俊臣,对海樱,当真也是利用吗?
“你们结婚了。”郁婷婷说,“以婚姻为砝码,各取所需?和这样一个男人合作,不亚于与虎谋皮。他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一半的浓缩铀,”郁海樱笑,“或许更多。谁知道呢。如果不是被他抓住,我会受他威胁跟他结婚?”
“这就是为什么你突然在E市消失的原因?”
“是的,一些武器还在我原来的房子里,我可不想让它们成为废品。只是没想到,他的耐心那么好,还在守株待兔。可见他对我父亲的遗产是势在必得。”
郁海樱抿了口咖啡,看向郁婷婷:“所以,永远不要相信男人。婷婷,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帮助你离开白少的原因——你们不能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第五十章 番外
我永远忘不了七岁的那天,冬日;格外的冷;从加拿大呼啸而来的西北风刮得房门“砰砰”作响。
起居室里的壁炉里火苗很旺,暖暖的;照着沙发上围坐着的三个人的脸。
坐在左手边的是我的妈妈郁染;她很年轻很漂亮,在外人面前总是显得温柔大方。此刻她正和对面那一对白人夫妇微笑着聊着天;没有注意到我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偷偷地打量他们。
这是我和妹妹的午睡时间;如果不是因为想尿尿;我不会醒来;误打误撞;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哦;不,那时候我们刚搬到这里不到半年,我还在探索这个国家的语言。即使在学校,因为语言障碍,我总是喜欢用拳头说话。
那时候我留着短发,手里拿着玩具枪,在一帮男孩堆里混。起先他们瞧不起我并不让我参与,直到我把他们的老大打哭让他们见识了我的厉害。
我成了孩子王,整天无所顾忌地打打闹闹。女孩子都怕我们,我也讨厌她们,讨厌她们头上粉色的蝴蝶结,讨厌她们整天抱着娃娃,讨厌她们动不动就哭鼻子。
那时候我几乎忘了自己是女孩子的事实。因为我没有漂亮的裙子和娃娃,就算哭也不会有人来安慰我。所以我宁愿在地上打滚,爬树捉知了,和科林斯趁马蒂小姐不注意的时候掀她的裙子。
我过的有滋有味,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继续下去。可是,世事总是难料,那天来家里拜访的白人夫妇,在不久之后成了我合法的父母。
我被妈妈抛弃了。
这是我心里唯一的想法。
虽然我不喜欢妈妈,她也不在乎我,但是每天放学回家后总能看到准备着的小点心,有时候是我爱吃的拔丝香蕉,有时候是妹妹喜欢的梅花糕,亦或是许多不知道名字的酥饼。
有一次我请科林斯回家吃晚饭,他看到桌子上摆放的点心,满脸好奇。我知道他没尝过,很大方的分他一半。他吃得很快,吃完了还忍不住舔了舔手指,满脸羡慕地看着我。
那时候只有我眼馋别人的,然后用拳头霸占那些家伙的东西,唯一的这次,我有了他们没有的,一下子觉得扬眉吐气了起来。
可是,我终究要和这种生活告别。
从内布拉斯加州到纽约州,我们走的很急,甚至没有来得及和我的伙计们告别。
妈妈什么话也没和我说,我知道,我走后,她就要带着妹妹回国。
一路上我倔强的没有哭,但是我心里很害怕。
对于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父母,我第一次开始痛恨抛弃我的妈妈。
我终于爆发了,在达到新家的第二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里,砸坏了所有可以砸的东西。
在屋子里呆了整整一个月,在把自己憋成忧郁症患者之前,我终于踏出了房间,开始日复一日的上学、回家的生活。
我变得比以前更沉默,甚至不合群起来。不论男孩女孩,都列为我的拒绝往来对象。
直到十七岁的某一天,偶然兴起参加了一次BBQ。
参与的人很多,主要发起人是一群大学生。
一伙人吃饱后续摊去了酒吧。
我随大流而去。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我从不担心自己女孩子的身份。偏偏,这一次我大意了。
我忽略了自己的容貌,越来越越像那个抛弃我的女人。
柳眉大眼,皮肤细致光滑,胜过白种女人好多倍。
更重要的是,酒精让人冲动。
群魔乱舞的时候,作壁上观的人往往是异类。
我的无动于衷让个别精虫上脑的人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他们按住我,一边笑骂着“bitch”,一边抓着我的胳膊。当冰凉的针管稳稳地扎入我的脉搏,我立刻意识到了自己遭遇了什么。
我拼命挣扎着,试图逃离这种被动的局面。
感谢老天,因为我一直坚持锻炼,居然被我觑准了空隙,将按着我的人撂倒。
在他们的唾骂和追赶中,我慌张地跑了出去。
我拼命地跑,长大后头一次感到害怕。只知道危险,很危险,外面的世界早已不是我以为的单纯。
不知道跑了多久,等意识到的时候,我已身处一处深巷。隐隐的可以听见远处闷躁的金属乐,杂乱无章的敲击声和人群疯似的吼叫。一阵风刮过,将满地破旧的报纸、塑胶袋撩拨得哗啦啦地响。我忽然感到头脑发热,晕晕沉沉的没有力气。
再也无法挪动一步,我低喘着就地坐下,蜷缩着身子窝在角落,迷迷糊糊地睡去。
其实我没有睡着,我很疲倦,可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似的,多年前的一幕幕场景再次出现在眼前。那里面有抛弃我的女人,天真无邪的妹妹,科林斯以及那帮软脚虾,还有桌上热腾腾的点心……
最后一幕,是那个女人微笑着关上大门。那一点一点关上的门,就是我心中的篱笆,界限分明。而她,不再是我的妈妈……
我被一阵叫骂声吵醒。
街灯昏暗。
我刚醒来,心中还充斥着对那个女人的怨愤。
身上早已冷汗涔涔,心中却热血沸腾,想要宣泄,想要叫嚣,想要破坏一切的
欲望势如破竹。
发泄的方式一如从前,我相信我的拳头。
所以,当看清一个高大的男人在殴打地上的人的时候,我立即确定了目标。
如果对方有多个人我肯定是自找苦头,幸运的是,单个男人,只要没有枪,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沙包,这种身材魁梧满嘴脏话荤话的,更是练拳的上品。
当时我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只觉得精力旺盛热血沸腾,所以走上去就直接给了那个男人一个直拳。
男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大爆粗口。
我的头依然隐隐作痛,听着那扰人的声音,只想让他闭嘴,于是又是毫不留情地一拳上去。
该死的!
我想到酒吧的遭遇,一时怒火直窜了上来,又是摆拳又是平勾拳连连出击,直揍的对方头破血流连呻吟的声音都没了才收手。
动过手后,我居然没有神清气爽的感觉,反而觉得更累了。
我想可能是他们给我注射的药物的作用。
此地不宜久留,我刚想转身,脚下就被什么绊到了。
一个猛扑,我摔倒在地上。
来不及揉摔疼的腿,我立刻注意到了将我绊倒的东西。
那是一个男孩,黑发黄皮肤的男孩。他的上衣被撕破了,裤子穿着稍显凌乱。嘴唇肿着,鼻子流着血。看上去那么狼狈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当他那双水蒙蒙的眼睛突然对上我的时候,我居然觉得这孩子很漂亮。
该死的漂亮!没有我的身手,活该比我倒霉!
他眼一闭,晕过去了。
我潇洒地独自离开。
伙计,我不是正义骑士,没兴趣拯救被恶龙盯上的王子。不用感激我,我没那么好心!
我以为那一晚的事就那么揭过了,没想到,却是更大灾难的开始。
我被联邦法院指控谋杀。
死去的人,Angus,就是那晚被我揍得昏迷过去的魁梧男人。虽然我确实动过手,但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他不可能死!
就算死了,也不可能是我干的!
我做了很多设想,最有可能的就是,我离开后,那个男孩醒了,然后杀了Angus。
他们应该去找那个男孩,而不是我!
可是我的证词不被任何人采纳,律师竭力搜取证据,却没有我口中的那个男孩的行踪。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甚至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当时那个男孩曾出现过。
他像凭空消失一般,似乎我看到的他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臆想。
我没有杀人!
我对他
们喊。法官不信我,陪审团不信我,甚至连我的辩护律师和养父母也开始以为我是一个急于摆脱罪名的疯子。
我绝望。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不在监狱。
一个长相颇为温和的中年男人站在我的面前,笑着对我说我不用再蹲监狱了。
一刹那的惊喜之后,我觉得不可思议。
接下来他简单地解答了我的疑惑。
他说,对外,我已经是一个死人,监狱验尸官于前日正式判定我的死是由于自杀。
他叫Fisk,为政府办事,帮我是为了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他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可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得与失,只有自己衡量。只是那时候,我已没有退路。
我成了政府秘密组织KING的成员,默是我的引导员,尽管他比我小两岁。他教我正确的站姿,正确的步态和谈吐。甚至要我学会如何效忠国家。
我在心中嗤笑。
可我没有第二个选择。
在这里,我又学了很多格斗技术,甚至学会使用枪支。当然,不只是使用,还要拆卸和组装,完美的,讲求效率的,如同呼吸一样,成为第二本能。
即使,闭上眼……
一年以后,我开始出任务。
杀人的任务。
我不是一个心存正义的善人,当人生失去目标的时候,任务,成为了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无论过程多么危险,悄无声息地出击,完美的收手,我一直做得很好。
直到,组织派遣我去香港。。。。。。
有些人,不去想,总会渐渐淡忘。一旦再次相遇,就如同星星之火一般可以燎原。
我没有想到,那个改变我一生的男孩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以一种低调而华丽的姿态,无孔不入地走进我的生活,从此成为我挥之不去的梦魇……
作者有话要说:海樱的故事以后写~
、第五十一章 难逃
嘉年华公主号载着三千多名游客在碧海蓝天中破浪航行。
此次航行从S市出发,横穿太平洋;途径檀香山;穿越巴拿马运河之后,在大西洋逡巡;由直布罗陀海峡入地中海;这便是此次春节游游客们的最终目的地。
罗马、热那亚、马赛、巴塞罗那、突尼斯、巴勒莫、巴黎,游客们将在这里度过最为愉快的十天。
郁婷婷乍闻航路时;小小吃惊了一把。
她不知,原来春节将至;她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要说往年过年让她多么期盼;也是言过其实。
从前住在白家的时候;有郁芬芳在;自然热闹是少不了的;何况过年的时候还能见到归国的白彦。可自从搬到T市以后,不管表姨一家对她多好,也终是寄人篱下,看着他们热闹,总觉得不是自己的。
只是春节是中国人的大节,今年悄然而至,让郁婷婷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甲板上喝着咖啡,微笑聊天的游客,郁婷婷有些羡慕。毕竟……妈妈不在了……除了行踪不定的海樱,她的亲人,只剩下还未出生的宝宝。
想到宝宝,她温柔的抚着腹部,幸好,还有它……
就在郁婷婷陷入沉思的时候,一群孩子欢笑着你追我赶来到了甲板的咖啡吧。前头的男孩手里举着飞机模型,不时往后看着、叫唤着、洋洋得意地笑,因此没有注意前面的人,一下子撞入了郁婷婷的怀里。
郁婷婷正出神,一时不察腹部被撞,连脚也歪了歪,幸好身旁路过的侍应生扶了一把避免摔倒的命运。
“小姐,没事吧?”侍应生见郁婷婷脸色不好,手捂着腹部眉心锁紧,好心询问了一句。
郁婷婷只觉得被撞的时候腹部一阵抽疼,被扶着坐到椅子上,缓了几口气后便不那么疼了。
于是摇了摇头:“没什么,谢谢。”
侍应生微笑着走开,斜里却冒出一个稚嫩的童音,语调有些吃惊:“阿姨,是你啊,你还记得我吗?”
郁婷婷转头,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孩,原先手里的模型已经让别的孩子捡去,白嫩的手抓着她的衣摆。脸上肉嘟嘟的,眼睛黑亮有神,却带着桀骜的神采,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
“你认识我?”郁婷婷见到小孩子心下就是一阵柔软,也无法计较他先前的莽撞。只是这孩子陌生的很,他们又何曾见过?
男孩急忙点头:“那次我和小朋友打架住医院,你突然进来,跟奶奶说我说谎说得好呢!奶奶很生气哦!”
郁婷婷凝神一想,确实有这回事。
当初郁海樱给了线索,她
以为妈妈在那家医院住着,所以偷偷跑去看她。没想到病房外居然还守着保镖。为了避免被怀疑,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进了隔壁的病房,正听见孩子的奶奶抱怨孩子常常撒谎。
郁婷婷当时心还悬着,当然没心思打量孩子的长相,只是帮孩子说了几句。没想到这孩子记忆力倒是好,居然还认得她。
“是你啊小朋友,和爸爸妈妈出来玩?你的奶奶呢?”
男孩撅了撅嘴:“阿姨,我叫洋洋!奶奶在家过年,我是和爸爸妈妈还有弟弟一起出来的。”
“原来洋洋还有弟弟啊。”
“是啊是啊!可是弟弟身体不好,都不和我玩。洋洋只能找其他小朋友。”
“洋洋不喜欢弟弟?”郁婷婷挑眉。
洋洋的头顿时摇的像波浪鼓:“不是不是!洋洋喜欢弟弟!爸爸妈妈也喜欢他!比喜欢我还喜欢……”语气瞬间低落。
郁婷婷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柔软:“洋洋别难过,你的爸爸妈妈喜欢他和你是一样多的。可是弟弟身体不好对吗,所以爸爸妈妈当然要更多的照顾他。你是哥哥啊,要有哥哥的样子是不是?”
洋洋却一下子安静了。
过了好久,才闷闷地说:“可是露露姐姐说我是爸爸妈妈捡回来的孩子,所以他们更喜欢弟弟。”
洋洋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眼里清澈透明,就那么一眨不眨,带着失落、天真和茫然直直望着郁婷婷,仿佛望进了她的心里。
郁婷婷忽然一阵恍惚。
只是片刻,便低头轻轻的捏了捏他柔嫩的脸颊,笑:“露露姐姐是和洋洋开玩笑的呢!阿姨小时候,阿姨的妈妈还说阿姨是她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可是阿姨知道她是在吓阿姨,因为阿姨做了错事惹她生气了。洋洋,露露姐姐这么说,肯定是气坏了,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洋洋皱着眉毛,点点头。
“所以啊,洋洋不要把这事当真。爸爸妈妈怎么会不喜欢你呢?”看洋洋依然垂头丧气的样子,郁婷婷突然神秘一笑,索性放低了声音对他说:“阿姨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注意力被转移,洋洋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她:“好啊好啊!是什么秘密?”
郁婷婷小小地卖了个关子,便指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对他道:“阿姨这里现在藏着个小宝宝呢,是不是很神奇?洋洋也是从你妈妈肚子里跑出来的!”
洋洋一愣,似是苦恼地看着郁婷婷的肚子,歪着脑袋打量:“可是阿姨没有大肚子,怎么生小宝宝?”
郁婷婷讪笑,她忘了自己小时候也是只
把大肚子的才当孕妇。
“因为小宝宝还小啊,需要生长,慢慢才能变大……”郁婷婷刚说到这里,突然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婷婷!”
郁婷婷猛地回头,才发现郁海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身后,正神色莫测地看着她。
郁婷婷眼皮一跳。
“你刚才说了什么?你……你怀孕了?”一向从容自若的郁海樱此刻阴沉着脸,眉眼间一片焦急和不可置信。
郁婷婷本来并不想瞒着海樱,可知道海樱不希望她和白彦在一起的时候,郁婷婷便下意识地没有说破。毕竟,海樱是她的姐姐,没有姐姐希望自己的妹妹成为未婚妈妈。可她,既不想嫁给白彦,也不愿打了孩子。她想生下它,有了它,即使单身一辈子又何妨?
既然海樱已经知道,郁婷婷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
她想,只要她表明生下孩子的决心,即使是姐姐,也不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
所以,她点头承认:“对,我有了他的孩子……”
他,自然是指白彦。
郁婷婷知道她懂。
可这个消息对于郁海樱来讲不亚于惊天霹雳。
她眉头紧锁,双眼凝着莫名的愁绪,怔怔地看着郁婷婷。唇,抖动着,似是要开口。
偏偏这时候远处的天空传来一阵机器的轰鸣声。
洋洋眼睛一亮,嫩嫩的小手指着远处的天空:“阿姨快看,灰机哦!是直升灰机!”
郁婷婷下意识地抬头看。
当时,她只来得及瞥见天空一方灰影,猛的就被郁海樱抓住了手往船舱方向跑。
“别看了,是白彦!快跟我走!”
郁婷婷心下一慌,不敢多问,捂着肚子随着她快步往前走。
她们没有回房间,郁海樱带着她走过长长的走道,避过人流较多的棋牌室、运动场、酒吧,经过员工通道的隔门,一路往下走。
嘉年华公主号的平面图就在郁海樱脑子里,此刻,只有找个地方躲着。白彦找不到人,总不能把船翻过来吧。
茫茫海上,本以为追无可追,偏偏那个人不知道放手。
何必?何必?
郁海樱心中纷乱,拉着郁婷婷一路奔逃,还要小心她腹中的胎儿,神情很是狼狈。
两人绕进了机舱,郁海樱将她塞进一个废弃的锅炉房。
里面一片黑暗,耳边却有隆隆的轰鸣声。
“你呆在这儿,不要乱跑!”郁海樱交代完,就要转身出去,却被郁婷婷一把抓住:“你要去哪儿?”
郁婷婷焦急地问:
“怎么办?他会不会找过来,你还是别出去了!会被发现的!”
郁海樱深吸一口气,掰开了她的手:“放心,我不会有事。倒是你,我不来,千万别出去。知道吗?”
郁海樱走后,郁婷婷便蹲靠在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
神经一直绷着,心里紧张担心甚至是惶恐。
她以为这次海樱计划如此周全,必然可以瞒天过海。哪里知道不过离开几天,白彦便发现了不妥,居然乘着直升飞机赶了过来!
黑暗中,时间流逝得仿佛更加缓慢了,郁婷婷不知道外面的情况,郁海樱又迟迟没有出现,她心里焦灼,小腹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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