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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制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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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管不住自己的心,却宁愿主动退出,从你的人生戏台上离场。
阿越,再会,也许……再不相会。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有点儿怀念曾经的清闲时光,现在实在太忙了╮(╯_╰)╭人都是这样,永远喜欢的是“曾经”和“未来”,而不会是“当下”。为了释放各方面的鸭梨,这篇文将会火速完结,另开一坑供作者无节操YY。←这算是预告么。。祝我好眠~
、怪圈
那天,萧敏独自离开猎场后,就不知去向,再也没有回过卓公馆。
卓越心里的那点怒气,散得比她想象的还快,等她醒过神,心头平静下来后,这才想到要为萧敏担心:萧子捷那个人,方向感一等一的糟糕,也不知道认不认得路……万一走丢了……
不对!
哼,以萧子捷的性格,肯定会去找那些复兴党人,与同伴相聚的,她又在这儿瞎担心个什么劲!
一想到复兴党,她就不由想到了萧耘。
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她却连见面的欲望都缺乏,满脑子想的,既不是萧耘已经与何凝玉在一起,她该如何抢人,也不是如何尽快解除她与萧敏的未婚夫妇关系,好恢复自由之身去追求萧耘……
在她辗转反侧,在夜光下失眠时,脑海里反复浮现的,不是当年戏台上扮相英俊的“侯公子”,而是那一天在猎场,萧敏离去时的决绝身影。
一贯温和的人,若是要狠下心来,只会了断得更痛快。
程咏薇毫无疑问是这样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恋人事业得意之际,冷静地提出分手。
而在卓越的认知里,萧敏比程咏薇更隐忍温和,也许在对待感情的问题上,也会更果决。
而卓越怕的就是这一点!
卓二少是不折不扣的行动派,一旦认清了某些事实,便不再迟疑,立即在华京到处找起萧敏的行踪来。
数日过去,那笑容温柔的青年就像一道影子,时时在睡梦里纠缠住她,待她醒来,却人去梦散,毫无痕迹。
萧敏啊萧敏,你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你到底还在不在华京?
遍寻不着的卓越,在营地训练士兵的空隙,竟也发起呆来,还像个傻子一样,对着天空悠悠叹气。
唉,萧子捷,你若是与我同在一片天地之下,就出来与我见面罢。我还有很多话没对你说,你竟敢就这样一走了之?
卓越这些年的感情路途,仿佛陷入某种怪圈。
当年她对萧耘一见钟情,一寻就寻了许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却已经太迟。
她还来不及悼念旧恋情的逝去,又马不停蹄地继续寻找起萧敏,而这一次,她已不像当年那样充满笃定。
她在找云霄生的那些年,只知道要找到那个人,却从未想过找到人以后要怎么办,仿佛云霄生一见到她,就会与她在一起似的。
而如今,她患得患失,既想赶快找到萧敏,与他说个清楚,却又十分担忧,不知如何理清他们之间的种种纠葛。
万一萧敏真的如薇薇所说,心如死灰不复温,她该如何去挽回?
程大小姐不知道,她自己……更不知道。
带着这纷乱的心思,卓越在军部的同僚会上神思不属,既没了观赏美人的兴致,更没心情去舞池跳舞。
她独自身在热闹的会场,却觉心中落寞,直到她再度遇到那个她看不顺眼的胖子——警察厅的杨处长。
卓越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上回,她与萧敏一起捉弄这人的事。
这一次,她身边没有了那个能够安抚她的人,加上她心中本就郁闷一片,索性自暴自弃,丝毫不去控制自己的脾气。
而杨力看到她的瞬间,也有些目光不善,这人还清楚地记得,上回卓越是如何让他成了众人的笑柄的。
卓越非常聪明敏锐,也非常缺乏耐性。
如果是在平时,她还能凭着军人的本能,警惕一切不怀好意的挑拨。而在今天,她因情绪上的不稳定,而格外放大了这本就明显的弱点,很轻易地就受了杨力及其下属的言语挑衅,在衣香鬓影的会场上,瞬间变作满身杀气的煞神。
若不是卓扬恰好应邀前来,在事态严重前将妹妹带走,卓越的拳头已经招呼到杨力的身上去了。
——
汽车一路飞驰,卓扬凝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
除了在宴会上对卓越的一句呵斥,自他们匆忙离场后,这青年几乎没再开过口。
卓越耸拉着脑袋,怏怏地坐在车后面,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裤袋。那里头的一把手枪,早在上车之时,就被她的兄长给没收了。
卓越扭头去看车窗外的夜色,脊背挺得笔直,嘴角撇了几下,终究连半句话也不敢说。
如果此刻她还不明白,卓扬显而易见地动了真怒,那么也就不必做他的手足了。
到了卓公馆,还来不及进房间里去,卓扬就在院子里教训起自己的妹妹来。
“小越,你今天的作为,实在叫我太失望了!你把你自己的声誉、卓家的声誉置于何地?”
卓越不敢反驳,喃喃说道:“那些人讲话太难听,我就是一时气不过,才动起手的。”
“不必狡辩了!”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么?包括你找了很久的那个云霄生。”
卓扬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看她那英气逼人的面容,看她眉间散发的强势气息,仿佛在他们还未长大的时候,她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卓越并未察觉到兄长的异样,她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哥,你怎么会知道云霄生?我明明……”她蓦地皱起眉头,冷冷问道,“是不是小江?哥,是小江告诉你这些事的?”
卓扬见她眉间怒气浓重,为妹妹这急躁的性子而暗暗叹息。
“到了这时,你还有立场去责怪别人?我是你哥,关于你的很多事,爸可能不了解,要瞒过我,却不那么容易。”
“就算没有阿荣告诉我,终有一天我也会知道的,小越,阿荣不是你的仆人,并没有替你保守秘密的义务。”
卓扬深深看着卓越,这个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妹妹,早已脱离年幼时的模样了。
他惊觉自己已记不起卓越小时的模样,心中顿生唏嘘之感:
“妈走得早,爸那时又很忙,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很多委屈。卓家是个严肃刻板的家族,那些年对你的管教,都太严厉了些。”
“你大概已经不记得了,妈临走的那天晚上,曾经对我说,妹妹年纪还那么小,脾气又很乖,恐怕要被人欺负……让我一定保护好你呢。”
性情沉稳的青年忽的叹气,当回忆起这些往事,他眸中竟有些微湿润,
“我那时在妈的床头发了誓,说一定不会让你受苦,但后来……我终究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连自己都顾不好,就更照顾不了你了。”
“要是妈还在的话,也许你就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了。——小越,我希望你能活得快乐,而不是一味地去努力,去拼命。”
卓扬一提起他们的母亲,卓越的脸色就完全变了。
“妈是被卓家害死的!”
卓越红着眼眶,冲卓扬低声喊道,“这个家从不知爱人,只知道利用!妈每天要处理那么多家务事,看那么多的账目,好不容易闲下来一会儿,又要陪爸去参加社交,整天这个饭局,那个舞会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妈又怎会积劳成疾?”
她越说越没了忌讳,无意之中又扯到了兄长的婚姻上,
“难怪那个傅家小姐要跟哥解除婚约,恐怕她也是看透了卓家的本质,知道卓家要哥娶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妻子,而只是一个任劳任怨的高级管家!哥,你不也……”
“啪!”
在卓越还要继续抱怨下去时,面色如铁的卓大少终于动容,扬手打了她一巴掌。
“哥?”
卓越捂着自己的脸颊,一时几乎懵了。
那一巴掌力道不轻,她只觉得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一直疼到了心底。
在她从小到大的记忆里,卓扬向来只有爱护她,却从未对她动过手。
这个时候,卓越心里难受的很,几乎想拔腿就走,却在想到另一个人时,猛地咬紧牙关,双膝一弯,就跪在了卓扬的面前。
“哥,如果你认为我已经无药可救,就忘掉你对妈的承诺,不必再袒护我了。”
卓扬面上依然冷淡,却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妹妹般,眸光中流露不小的惊异。
卓越的话,让他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卓越跪在他面前说道:“云霄生我非救不可,萧敏我非得到不可,这两件事,就算你反对,我还是会去做到。
卓扬置若罔闻,“小越,你先起来。——这像个什么样子?”
卓越固执摇头,因为心中的倔强坚持而向兄长低头请求:
“哥,我求你帮我想法子救出云霄生。我知道他是你的死敌,也知道这事不怎么好办,可他毕竟是我喜欢过的人,也是……萧敏最崇拜的二哥。”
这女子垂下高傲的头颅,低声道,“就算哥不肯帮我的忙,也没关系,就算撤了我的职,我也要完成对萧敏的承诺。”
她微微仰起了头,面上因想到某个人而露出淡淡的笑容,“至于萧敏,我会靠自己的力量,把他找回来的。”
卓越那异常坚定的神情,让卓扬一时心思复杂,没料到妹妹竟会如此顽固。
他伸手抚平眉间的阴霾,正要开口说话,就看到了站在卓越身后不远处,一身戎装的英挺青年。
“阿荣?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卓二终于自作自受了,啧,本来最近打算好好休息……结果还是来了一发。码字这种事总有种瘾头,看来我暂时还不能戒掉。晚安。
、孤光
“哼,是我叫江少尉来的!”
卓将军从江嗣荣身后走出来时,卓越和卓扬都大为惊讶,而卓扬若有所思,立即想起了某些可能,面上因领悟某些真相而显得严肃凝重。
卓越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只觉面前一暗,卓将军已经走上前来,对她劈头就骂:
“混账东西,看你都做了什么丢人事!玩忽职守、包庇反党、阳奉阴违、殴打同僚……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知分寸的女儿!”
卓越愣住,她之前刻意隐瞒的那些事,卓将军果然全都知道了。
她这时心绪混乱,没心情去反抗家长的权威教训,更没兴致以伶牙俐齿去反驳顶撞。
此时此刻,她竟还能略略分神,去想那不知身在何处的温润书生。
她这神思不属的模样,比言语顶撞更让卓将军生气,
“军人膝下有黄金,卓中尉,你还跪着干什么?”
卓文不是不知道女儿暗地里对自己的评价,冷笑着嘲讽一句,“我可是不通人情的老顽固,被旁人知道了,又要说我卓文以权谋私,用特权来压制自己的女儿了!”
说完题外话,便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就凭你和萧敏那点小伎俩,能瞒过谁去?”
卓将军原本并不想打击自己的女儿,但到了这种时候,他若不狠一点,这些小混账真当社会简单好混,只凭着一点浅薄的本事就敢胡作非为了。
他的女儿是与众不同,和那些帝国淑女相比,也更让他偏爱,但这可不代表他就能一味纵容,让她随心所欲地胡来!
“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是铭深那种散漫的性子,心里也清楚得很。——小越,你从小便不擅说谎,向来藏不住什么秘密,要打什么主意,有什么目的,稍一留意,我便能猜得到,而萧敏那孩子……他也比你好不到哪儿去。”
卓将军不由感叹起年轻人的轻狂大胆。原本都是老实孩子,偏要动这么些多余的心思,还真是应了那句“无知则无畏”。
卓文再回想方才儿女间的对话,亡妻的音容笑貌一时浮现眼前。
他于这事上确有愧疚,但内情却并不如卓越所说的那样不堪。他今日才知女儿对自己、对卓家到底有怎样的偏见!
那些放肆的议论,让这沉稳的帝国将军心中生出无奈的愤怒,脸色微微地沉下了,呵斥卓越道:
“你还有脸提你妈!你妈希望你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你现在做到了么?我卓文的女儿,可以不聪明,可以不坚强,却不能稀里糊涂!”
“如果你妈尚在人世,见到你这副样子,必定失望极了。”
卓越原本毫无示弱的打算,但听到父亲责骂她的话,面上一怔,便垂头不语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做法有任何不妥,只是一味抵触这个家,抵触那些挡住她自由的束缚,却不管其他。
而她更未想过,她的母亲一生其实毫无怨言,也希望女儿将来坦荡快活,而不是成为满腹怨恨的叛逆子。
卓文轻声叹气,语气稍缓:
“军部那边我已经打了招呼,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反省,听到没有?”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就是要关卓越禁闭的意思了。
话音刚落,卓文便淡淡地瞥了江嗣荣一眼。
而后者立即走到卓越身边,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副手铐来,干脆利落地锁住了卓越的双手,站在卓越身后牢牢制住了她。
这情形来得突然,卓越几乎目瞪口呆。
等她回过神来,低头看一眼腕上的手铐,便马上挣扎起来,满脸不服:
“这真是滑稽!我已经二十几岁了,你凭什么管我?!又凭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只要你还是我的女儿,我就有权力管你!”
卓将军冷笑一声,低声吩咐道:“阿扬,江少尉,你们两个现在就把她送到房间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卓家大门一步!”
——
卓越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尝到心急如焚的滋味。
她满面烦躁地抓着一头短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军靴落在地上的沉沉声响,从她失去人身自由后,就一直没停止过。
连一旁稳稳坐着的江嗣荣,都要佩服她的好体力了。
这都几个钟头过去了,这女人还没有要消停的意思,简直让人怀疑,她是否想把脚下的地板踏穿了,好钻出个地洞来逃将出去。
“老大,别这样烦恼了。”
江嗣荣神色淡然地劝道:“如今想什么都是白搭,将军的近卫军就在公馆里守着呢,你还是坐下来休息会儿吧。”
卓越此刻才正眼瞧他,没好气地说道:
“那些近卫军被我爸放权给你,现在可都是听你指挥的。——小江,你也忒不够意思了,竟然联合我爸一起暗算我!”
她活动了下手臂,早在她被“押进”房间时,那手铐就被江嗣荣除了去。
“小江,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死板。这做人哪,还是机灵点儿,活络点儿,才有前途……”
卓越说着眼珠一转,看向江嗣荣的目光便有些不怀好意了。
她知道江嗣荣为人正派,本不想从他身上下手,可现在天堂无路,地狱无门,对现在的困境,她是一点辙也没有,实在顾不上那许多。
“小江,你就让我出去吧,我一定要去救萧耘,也一定要去找萧敏。”
“萧敏的二哥,就是那个复兴党的萧耘,原来就是云霄生。你是知道我的,云霄生的事对我很重要……”
卓越一口气说了大半个钟头,又是爆料又是求情的,直说得口干舌燥,完全词穷,愤愤地走过去倒茶喝。
啧,想当初萧敏那话篓子,成天在她耳边谈这说那的,一点不见疲意,换成是她自己,却觉说话果真是天底下最耗费体力的事情,连脑子带身体,全都累得要命。
江嗣荣却如石头一般,任凭卓越好话狠话说尽,都毫不动容:
“老大,抱歉,没有卓将军的命令,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他这话刚说出口,卓越眉间戾气大起,冷冷一笑,手中的茶碗就摔在了桌上,瞬间裂成无数碎片。
“江嗣荣,你当真不帮我?”
江嗣荣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眸光沉沉地直视她,一点松动的态度也无。
“老大,军令如山。”
去他的军令如山!
卓越气急之下,拔出枪来,直直指向软硬不吃的冷硬青年,口不择言道:
“就算是天皇老子在这,小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江嗣荣,我今天一定要走!你如果还是不让,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她这番威逼的话还未说完,却面上愕然,看着江嗣荣在同一时刻抬起手臂,手上赫然是一把手枪。那黑沉沉的枪口散发冰冷气息,仿佛是能吞噬人心的黑洞。
卓越眸光微颤,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
她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他们要这样彼此为敌,针锋相对。
连日以来的歉疚、担忧、后悔……种种情绪,早已挤压在卓越的心底。
此时此刻,被困笼中的烦躁被无限放大,瞬间击溃了她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促使她像个发狂的狮子一般,一把摔了手枪,拳头重重地打在江嗣荣的胸前。
这一拳仿佛是一个信号,江嗣荣只觉胸口隐隐作痛,心头的苦涩更是无法言说,猝不及防地后退一步后,索性也摔了手上的枪,与卓越厮打起来。
他们仿佛回到了过去。
在圣西军校的那些年少时光,他们之间常常互相切磋,或者连切磋也不算,有些只是因为少年意气而生出的打架。
但无论他们当时打得多么凶,多么互不相让、怒气冲冲,过后总能一笑泯恩仇。
男人间维持友情的方式,打架也可算其中一种,而这方式,对卓越这种另类同样适用。
而江嗣荣隐隐觉得,这一次的事,并不是两人打一架就能解决的。
几遍已经开始绝望,他仍认认真真地迎战,直到卓越渐露败象。
他原本是赢不了卓越的。
但现在的卓越状态十分糟糕,急躁冒进,连连失误,竟很快就被江嗣荣占了上风,利落地制住她的身躯,顺势将人狠狠压倒在地。
这是他第一次赢她。
这青年从未在卓越面前如此强势,也许很多年后回想起来,这一刻于他依然弥足珍贵。
江嗣荣凝目看身下的人,并没时间去想更多,忽地俯身逼近,呼吸急促不稳,
“卓越,卓越……”
他喃喃叫她的名字,语气里满是缱绻柔情。
“江嗣荣,你混蛋!快放开我!”
卓越突然生出不祥预感,江嗣荣今天似乎很是古怪,让她想起一件不愿正视的事。
于是,她满脸通红,在他身下挣扎地更加用力了。
他妈的,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大力气?!
“咳,小江,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卓二少向来能屈能伸,索性放软态度,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安抚这突然陷入狂暴状态的青年。
她说服自己去相信,小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本性还是很纯良的。
可惜这只能是自欺欺人,青年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几乎要侵入她的呼吸中。
卓越窘迫之际,下意识地睁开双目,试图以英气而魅惑的眼波挽回局面,却完全来不及,反而适得其反。
青年为她眼底的光芒所惑,眸中幽暗,蓦地吻上她的眼睑,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她眼前,让她大感不妙。
这家伙,不会是要非礼小爷吧?!
卓越心里一急,手下便毫无节制地,一拳拳打在江嗣荣的肩上、背上,比往日的力度更大上几分。但青年却毫不为这疼痛所动容,我行我素地继续动作,近乎虔诚地以唇舌膜拜她英气的眉,挺直的鼻梁,然后……是她的唇。
“小江,你要干什么?!你要……唔……”
当那温软的舌,试图探入她的口中时,卓越无法以武力脱困,却索性松了口,让青年大肆入侵,闯入她的私人领地,作出难得柔顺的回应姿态。
她的这一妥协,惹得江嗣荣愈加激动,凭着一股本能去肆意品尝,唇舌迷乱交缠,几乎心碎神迷。
卓越蓦地睁眼,垂目看青年泛红的脸颊,低低呻吟一声,手下蓄足力气,齿间狠狠咬下去的一瞬,趁着他吃痛之际,拳头如风而出,将他打得一个趔趄,连连后退几步才得以站稳。
卓越一恢复自由,立即远远站开,不想再靠近这个危险的人物。
江嗣荣微微低了头,手指有些颤抖地去抚嘴角的血迹,心头猛跳,激荡不已。
反观卓越,却一点儿也不激动,见江嗣荣神情怔仲地盯着自己的唇,低声咒骂一句后,便飞快地抬起右手,以袖口用力地擦拭嘴唇上的水渍,面上气急败坏:
“他妈的,江嗣荣,你小子可别太混!”
青年如梦初醒,抬起头恳切地看她,语气里无意识地带了些卑微的意味:
“……别去找萧敏,别去找那个人,好不好?”
哪怕只有一刻,就这一刻,静静地和我呆在一起,好不好?
卓越一愣,她突然发现,青年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此刻正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
“江嗣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褪去冷硬外袍的人,眼角溢出淡淡的柔光,因脆弱而显出惊心动魄的美:
“老大,我喜欢你。”
“所以,你能不能为了我……”
卓越已经冷静下来,断然摇头道:“不可能。”
她面上温和而无情,方才的旖旎痕迹全然消散,语气冰冷而笃定:
“江嗣荣,忘记这件事,我们还是兄弟。”
这女子的语气带了不容反驳的压力,听到对方的告白,面上也毫不惊讶,显然是早已知晓了江嗣荣的心思。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江嗣荣心中仅余的一点火光,仍在徒劳挣扎。
如果感情能轻易改变的话,就好了。
他的自我改变很成功。
在人生的前半段里,他毫无留恋地舍弃了过往,舍弃了那个软弱胆怯的自己,成功变作了内敛冷静的江少尉。
可他却无法改变自己的感情,无法舍弃这段明知无望的单恋。
思及往事,江嗣荣不由轻轻笑了起来,眼底几分苍凉:
“如果我不愿呢?是不是就连兄弟也做不成了?”
卓越不置可否,只沉默站在窗边,眸光定定朝外落去,并不正面回答。
窗外天色很暗,乌云密布,漫天的阴霾朝人间压下来,让人的心越发浮躁。
卓越突地叹息,
“江嗣荣,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我们之间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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