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井冰横行的世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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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次奥默默拉开另一张椅子坐下。
【麻烦了。】吴次奥虽然会下象棋，但下得并不好，可是她如今除了顺从洛小洛，也想不出其他办法。而洛小洛会选择下象棋，想必是因为她擅长这个，有绝对不会输的自信，所以才敢用这个来赌命。
【洛小洛虽然有说如果输了，会被空间碾碎，但并不能确定这个规则是我和她都要遵守、还是只有我才要遵守。也不能肯定她输了会怎么样。说不定作为空间主人的她输了，只是进行下一轮胜负……】
【她说是这里是绝对空间，但也不过是神赐技能罢了。神虽然有办法创造空间，可毕竟是大工程，以那三个拿人取乐的傻逼神来说，不太可能会真的让自己的玩具拥有空间之力……】
【按照判断，这个空间等级不会太高，应该是建立在某项小法则上的低等次元……到底是什么样的法则呢？】
摆棋子的这点时间，吴次奥拼命转起了大脑，可惜她并不是个擅长分析布局的人。战斗的时候靠的都是本能与经验，而且她大多数的战斗经验还是来自于云雀恭弥。
现在这种无法战斗、得要靠脑子的时候，吴次奥深深觉得自己真的很需要侠客。
“让你先手好了。”洛小洛很有余裕地说道，看她的样子，就好像她赢定了似的。
吴次奥心中焦急，但面上不显，她淡定地挪了一个兵往前一格，问：“像你这样的人，在原来的世界应该是个好好学生吧？父母老师都会夸赞的那种类型。”
洛小洛认为自己稳操胜券，也不介意陪吴次奥聊聊，就当听听她最后的遗言。没有正面回答吴次奥的话，而是用了同类问题反问吴次奥：“像你这样的人，在原来的世界恐怕是个问题学生吧？父母老师都会头疼的类型。”
“哎呀，很遗憾你猜错了，我以前也是个好学生来着。虽然成绩挤不进年级前三，起码也在一百名以内，总是很勤奋地当老师的小助手，长辈都对我赞不绝口哟！”说着，吴次奥又走了一步棋。
洛小洛显然不信，对她嗤之以鼻，“真是让人无法想象，像你这样没血没泪的家伙，竟然会是普通学生？我还以为你是哪来的孤儿，过着从小被人欺凌的日子，吃不饱穿不暖，从来没有被人爱过，所以一点也不懂爱！”
“这纯属你脑补过头的结果。”吴次奥平淡地反驳着，她有点被出口就是“爱”的洛小洛雷到了。
不过吴次奥也确实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变成像现在这样冷漠的人。按说她的背景很普通，衣食无忧、父母很疼爱她、老师对她也亲切，哪怕班上有关系不好的同学在，却也有更多和自己要好的朋友。
——话说，她以前是怎么想的？
曾经怀抱着的心情，吴次奥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她甚至无法回忆出，自己当初是怎么过着那种平淡的日常生活的。
“像你这样把杀人当成理所当然的家伙！我绝对不原谅！”洛小洛此时已经被吴次奥打开了话匣子，显然她有很多不满要说，“我并不是神的信徒，虽然莫名其妙被选为正义的使者，也从来不打算为神行使什么正义。一直以来都是别人攻击我，我才反击的。如果对方愿意跟我和平相处，我必然会答应。”
“但是！我不能放过像你这样的混球！若对你的那种残忍行为视而不见，我绝对会鄙视我自己！！你做的事，根本不是用一句‘苦衷’可以原谅的！”
“我不会找什么高尚的借口，只是为了贯彻我自己的正义，你一定要受到惩罚！！”

、244章

“我不会找什么高尚的借口；只是为了贯彻我自己的正义；你一定要受到惩罚！！”洛小洛说完这句话；重重地挪动了她的車，棋子落盘的声音；显得她的心那么坚定且无所畏惧。
——仿佛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
吴次奥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会有那样的念头，但是洛小洛还确实挺有女主范儿的。她看她的那种坦率眼神，就可以知道她这一路走来，并没有遇上什么太过艰辛的事。所以即使洛小洛要杀死谁；也依旧能看起来那么……正直。
——似乎连女主角该有的幸运值也有？
“哈、哈哈哈哈。”吴次奥本来只是想套洛小洛的话；从而得到些可以逃离这个空间的信息；她还觉得有这个空间技能的洛小洛很棘手。
现在，吴次奥却发现自己真是太高看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不要笑了！！”洛小洛对于吴次奥这种难以理喻的表现有点惧怕；因为这可是对于吴次奥来说绝对不利的状况啊，她却还能笑得这么欢乐，一点都看不出是做戏。
吴次奥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像你这样幼稚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当然是靠这个神赐技能。
洛小洛非常相信自己的能力，至今为止她都靠这个能力战无不胜。她遇到过不少自以为能反败为胜的对手，可惜，那些人都死了。
无论开头表现得多么强大、又或者多么有余裕，那些人还是在这个空间之中，输给了她。
先头被吴次奥笑得有些心慌的洛小洛这么一想，情绪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哼，你也就只能现在这么得意了。”洛小洛冷冷地看着她说道。
【她算是很有外在气场的人吧，表面看看还挺聪明的，估计她过去的对手都因此高看了她——就和我一样。】吴次奥心中思考着，状似随意地又走了一步兵，带着嘲讽的笑意说：“正义啊……你把自己杀人的行为正当化，冠上‘正义’的名头让你很满足吗？”
“就当是自我满足好了，我不管世人如何想，我只杀该杀之人。”洛小洛依旧满脸正直，这真的是非常神奇的一种表象。
【孤独英雄的角色扮演？】吴次奥很轻易便能理解洛小洛的那种感受，或者该说她曾经也是这类的人，所以即使做些自私自利的事，也完全被自己正当化了。将自己代入了某个孤独又正义的形象，如此一来什么坏事都可以说成“维护自己的正义”。
“什么叫该杀？”看着她吃了一个自己的前进中的兵，吴次奥也没慌张，又挪动了另一个兵，“照你这么说，西索也挺该死的。又变态又任性，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战斗欲，不知道杀了多少个无辜的人。”
“西索是不一样的！！”洛小洛听到西索的名字，反应便特别大，“他跟你完全不一样！他从来没有杀死过自己的同伴！！”
“他背叛了旅团，害死了窝金和派克诺坦……”
“背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洛小洛打断了吴次奥的话，极其鄙夷的看着她，“你根本只是个猎人伪粉，连剧情都记不清！！”
【我压根不是猎人粉丝。】吴次奥无所谓地想着。
不过让洛小洛误会了也不错，现在她比起下棋，更在意吴次奥对《全职猎人》的态度，她开始大谈起原著的剧情。
因为吴次奥最初是和侠客一起出现的，看他们两人的互动可以推出他们是恋人的结论。
洛小洛只当吴次奥是那种“自以为喜欢猎人实际上毫不了解”的伪粉，只喜欢原著人物的外貌，却不知道去好好理解人物的特性。这种认知让洛小洛反射性地擅自开始辩论。
听着洛小洛一边叙述剧情、一边鄙视吴次奥的话语，仿佛站在高处告知吴次奥，没有人比她洛小洛更爱《全职猎人》，只有她洛小洛知道的剧情最详细，只有她洛小洛对剧情的理解最深入最正确。
“……所以说，西索根本就没有背叛旅团！他从第一开始就不是旅团的人！”
吴次奥掏了掏耳朵，笑道：“那不是和我一样么？”
“什么……”“就像西索害的不是队友，所以你可以无视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杀的灯火也不是我的队友，你就放过我吧？”
“你闭嘴！”洛小洛显然对吴次奥这种，将自己和西索放到一起相提并论的说法感到火大，“你跟西索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西索他……”
“灯火是谁！！”吴次奥突然猛站起来，凑近洛小洛的脸吼道。
显然洛小洛被她的这种骤变的态度吓到了。
开始还一副轻描淡写的冷静模样，现在却变得狰狞起来。
杀意凝聚。
吴次奥紧紧捧着洛小洛的脸，因为这不算伤害行为，所以洛小洛根本无法靠空间的规则挣脱——光凭她的力气是比不上吴次奥。
“说啊！在你心目中的灯火是谁！！”
“穿、穿越者……”洛小洛被吴次奥那种长久杀戮而凝聚出来的杀意吓破了胆，无法正常思考之下，说出了自己潜意识里的认知。
吴次奥也没想到自己的杀意这么好用。
要知道能一路活下来的穿越者，杀的人肯定不在少数，用杀意去恐吓靠杀人活下来的人，根本就是个笑话。
这不只是吴次奥的认知，也是其他每个一路厮杀过来的穿越者的认知。
想必以前从来没有人故意最大化自己的杀意，来恐吓洛小洛吧——没人觉得这能有什么意义，甚至没往这方面想过。
哪怕是云雀贵子那么脑残的一个姑娘，都不是会被杀意吓到的胆小鬼。
洛小洛就不同了。因为她的神赐技能，无疑让她活得很轻松。她的内心就像被这个空间保护了起来一般，经历了那么多次“杀生”，她的心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与刺激，自然也不可能有变化。
——她始终只是个沉浸在象牙塔的普通少女。
吴次奥起初也是不知道的，可惜……谁让洛小洛自己露陷了呢？
——估计她还不知道自己露了什么馅。
“还有呢！！”吴次奥继续恐吓着洛小洛。
浓厚的杀意置于普通人来说，哪怕理智百分百确定自己处在有利地位、绝对不会被杀，感情也没办法克制恐惧。
“就、就是穿越者啊……”
“那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同伴么！！”
“她……她……”洛小洛颤抖着嘴唇，一反刚才的伶牙俐齿，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与杀气这种只要动了杀机多少会泄露的气息不同，杀意是一种意念，靠杀了无数人凝聚出来的。吴次奥大概是洛小洛遇到的所有穿越者里，杀戮最多的一个了。
她满意地看着被自己杀意笼罩的洛小洛，缓和了语气，“你自己也该明白自己的无理取闹吧，你只是害怕我而已，所以才想杀我。想想看西索，你嘴巴上说得多么喜欢他，其实你也害怕他。他和李然的战斗被打断时，你不就没敢跟过去么？”
“你说，我和西索之间有什么差别？”
洛小洛浑身都在发抖，她被迫直视着吴次奥的眼睛，漆黑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仿佛有着死亡的漩涡，逐渐席卷着洛小洛的心神。
“我和西索根本就没有差别，我们只是在杀人而已。就算理由不同，事情本质都没有任何差别。”吴次奥的声音堪称温柔，“像西索那样，我根本就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不是么？仅仅……拧断了灯火的脖子。”
随着话音落下，她原本捧着洛小洛脸的双手，缓缓握上了洛小洛的脖子。
“这……这是……不对……的。”感受着吴次奥冰凉的双手，洛小洛还下意识地反驳着，“杀人……是不对的……”但是空气中的尿骚气明确表达了她的怯懦。
“你自己也杀人，那你不是也错了？”
“我、我只是……正当防卫……是她们、先攻击我的……”
“但你杀人是事实啊，想想看被空间碾碎是什么样的，骨头被扭曲、内脏被压迫，血肉全部拧成一团。多么痛苦啊……你以这种方式杀人，还能说自己是正义吗？”
洛小洛这个时候已经眼睛翻白，意识模糊起来了。
“你所谓的正义，也不过是你自己的个人主义罢了。”吴次奥愉悦地在她耳边轻叹道，“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正义。”
“不……”洛小洛带着绝望，似乎仍然想要挣扎。
而吴次奥，因为洛小洛的关系，她又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吴次奥第一次知道，打破一个人的信念，压迫对方的精神，将对方逼到走投无路，竟然是这么有趣舒爽的事。
【果然只要活下去，就不断会有好事发生。】吴次奥在心中笑道，她想起当初弄死云雀贵子时的愉悦，还有此刻逼迫洛小洛的愉悦，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事，却都让吴次奥兴奋得浑身发颤。
——好想，永远继续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入V的第一更，感谢大家的支持！！
感谢！！和zero的地雷！！╭（╯3╰）╮
话说也要感谢岸本，如果不是因为回顾《火影》，我也想不起来杀意是这么好用的东西。
起初才确立大纲的时候，在写猎人之前是打算先写火影的。
但是后来回顾完火影，感觉那世界真他喵太操蛋了，所以将剧情移到了猎人。
说起洛小洛和吴次奥这两人，我觉得并不能断定她们谁对谁错。
就像有人会因为洛小洛一句“贯彻自己的正义”而被打动，相信也有人是比较赞同吴次奥的。
到头来，正义也好、个人主义也罢，还不是人定义的东西？
“个人主义”被认同的多了，也就成了正义。
“正义”一直被否定，最后也就只是个人主义。
还不是看人们的接受多寡？
洛小洛若不是双重标准对待吴次奥和西索，其实她的“正义”也确实挺正义的。
可惜，她还是太嫩了。
像她这样不亲手沾血、不拼死战斗、只有空口大话、自以为有觉悟的人，就算没遇上吴次奥，也总有被干掉的一天。
另外，我本来想表达的是——“会伤害人的正义不叫正义，只是个人主义罢了。”
并非这种想法就是对的，但这是我的三观所产生的认知，所以我想在自己的文章中体现一下。
可是这个理念写着写着，就在吴次奥身上歪了。
吴次奥一路走来所得到的结论是——“这个世上根本没有正义。”
好吧，败给她了，我也不好为了表达自己的观点，扭曲她的观点。
到了这种地步，吴次奥已经不是我想怎么写就能怎么写的人物了。
在我这边，她已经丰满饱和，有了明确完整的形象。

、255章

洛小洛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周围空间扭曲了起来；吴次奥可以看见这个房间的墙壁变得透明；与外面的世界连接了起来。
——这就是一次赌博。
——生命是唯一的赌注。
——而且赌赢了。
如果吴次奥什么都不做，只是按照洛小洛的游戏规则来；她是肯定会输的，最后下场不过一个“死”字。
所以吴次奥赌了一把，她想看看作为空间主人的洛小洛失去意识后，这个空间会如何。
有一定几率是她可以离开这个空间；也有一定几率是空间护主将她给碾碎。
但总比百分百输给洛小洛；然后死掉的要好。
空间会不会阻隔自己的杀意；空间会不会在其他情况下攻击自己，空间会不会将自己抛到次元夹缝之类的地方……等等的可能不是没有。
换了以前的吴次奥；绝对是畏首畏尾不敢做多余的事，被圈在游戏规则中挣扎，然后像洛小洛以前的对手那般败北、死亡。
可惜，洛小洛的运气耗尽，她遇到的是现在的吴次奥。已经抛弃人类枷锁的吴次奥，在突破惧怕死亡的极限后，反而变得无所畏惧起来。
不管不顾地顺着自己的猜测赌了一把，而且她从中途开始，便不单只是赌命，更是在享受名为“摧毁”的愉悦。
吴次奥看着清晰起来的外界，心中有些遗憾不能继续玩洛小洛了，在踏出这个空间的那刻，她将会拧断洛小洛的脖子。
不过意外却突然发生。
原本不断透明化的墙壁瞬间恢复，再次将吴次奥与外面的世界阻隔。
她查看了一下依旧昏迷着的洛小洛，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随即她在墙壁上看到了熟悉的魔法阵出现。
“哟，一段时间不见，感觉你变化很大啊。”吴结草穿过了魔法阵，推开不省人事的洛小洛，在椅子上坐下。
吴次奥有些惊讶的看向吴结草，她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她，而且对方还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吴次奥便也坐回了先头坐的椅子上。
“要人不知鬼不觉地联系你，还真是困难呀。当初将你带进我的私人领域，还是因为你断气了，被系统处理掉的时候偷过来的。这回若不是有这个低等空间在，我也不能轻易到这个世界来，我观察你这边可久啦，一直都没找到机……”
“说重点。”眼见吴结草废话连篇，吴次奥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好吧，重点就是这个猎人世界不出三个月后，将会变成‘主战场’。”吴结草也不卖关子，干脆说出了她的情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立刻杀了剩下的两个玩家，转移到其他世界去；二、在这三个月内补全一百万个灵魂，然后伺机脱离这个游戏。”
“补全灵魂就可以脱离？”吴次奥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不杀了举办游戏的神，就没办法结束游戏。
吴结草凭空用能量线画了张结构图，解说道：“你体内的种子已经发芽，如果用RPG里的说法，等它茁壮成长起来之后，你也差不多满级了，自然有能力爆关。你看这里，若这个世界成为主战场，那三个傻逼为了亲身体验游戏的快感，不可能光看，他们也将会进入这个世界。也许是成为NPC，也许是假扮玩家，说不准。而这个世界也会因为外界神的介入，产生一个能量节点……”
“停。”吴次奥再次打断了吴结草，“能直接说结论么？”虽然她很努力地观察了吴结草画的图，但是完全没看懂，对于吴结草的解说也是云里雾里。
吴结草摸了摸下巴，神色莫名地有些诡异，“虽然我是学者派，你却似乎是野兽派？看来同一物种延伸，也不一定会有相同属性，我至今都没研究出那个东西以何种标准在选择啊……”
吴次奥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唔，对于法则之类的东西，你有感知吗？”
“多多少少有一点吧。”【喂喂，是不是歪楼了？】吴次奥总觉得吴结草说到别的地方去了，她有些受不了吴结草的发散性思维。
“嗯，看来你就是那种用身体感受一切、用本能把握一切的类型呢。”吴结草自说自话地下了定论，“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吧。”
吴次奥有些不爽地看着吴结草，无论是她帮助自己的理由，还是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吴次奥都不明白。这种掌控不能的感觉让她很压抑，不过她现在除了相信吴结草，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选择二，留下。”虽然选择一离开这个世界很轻松，但吴次奥一想到留下的话可能会见到那三个混蛋神，她便不想走了，“你告诉我如何脱离这个游戏。”
似乎早就料到吴次奥会选择留下，吴结草一点都不意外，“这就是我刚才要说的，神是可以自己创造法则的存在。这整个厮杀游戏，就是那三个神共同创造的一个非自然轮回，里面组成了无数法则套在了你们这些玩家身上，比如说杀死对手得到技能点、杀光对手就会穿越什么的，不管你们是否愿意，这些都是法则，在达成条件后即会发动。”
听着吴结草大段大段的解说，吴次奥有点烦，她真的很想直接听结论，但显然这么专业性的东西，吴结草若直接结论她一定无法理解。
“因为神的介入会产生一些法则节点，你补全灵魂之后，就有足够力量打破节点，这样你就能脱离这个游戏法则的束缚，懂我的意思吧？”吴结草也努力简略了，也因为如此，她担心吴次奥听不明白。
“大概明白了，不过我要如何寻找你说的节点呢？”
“法则你都能感受得到，节点应该也没问题……嘛，如果你找不到的话，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告诉你的。”吴结草抹掉了空中的结构图，“你的才能真让人嫉妒，我当初为了学习这些东西，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啊。”
没有理吴结草的抱怨，吴次奥又问道：“你是怎么推断出还有三个月，这里将会成为主战场的？”
吴结草随即有些得意起来，“这所谓的‘三个月’，可不是指这个世界的时间哦！是另一个主战场世界的时间，我暗中观察分析出来的，那边快打完了，等完全结束后，傻逼们的重心绝对会转移到这来！”
“说了等于没说。”吴次奥毫不留情地吐槽道，“如果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逝不一样怎么办？”
“呃。”吴结草一下子噎住了，“好啦好啦，等我通知，你现在就先回去吧。记得把你的手机扔了。”
“喂！”一眨眼的功夫，吴次奥便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天台上，洛小洛就躺在她脚边，吴结草已经不见踪影。原本安静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姑且就当是三个月吧……】吴次奥没办法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查看，好几个未接电话与邮件，全是来自侠客。
【你在哪里？你没事吗？尽快回复我！】
【那个李然现在跟着我，我会想办法甩掉她的，你在哪里？有没有事？】
几封邮件都是这类似的内容，想来李然是想通过侠客来找到吴次奥，就算吴次奥死了，也好找到洛小洛。
【看来没有恢复力量之前，是不能回侠客身边了。】
她蹲□扭断了洛小洛的脖子，随即听到了系统音的提示。
………………
…………
……
另一边，侠客被李然跟得有些暴躁起来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吴次奥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吴次奥的手机被侠客偷偷改装过，上面装有定位信号，可是无论侠客怎么查都查不到吴次奥的信号，打电话在服务范围外，邮件也没有回音。
没在第二场猎人考试里杀了洛小洛，顿时被侠客放进了“人生后悔名单”的第一位。
这种时候李然还一脸淡然地跟在他身后，大有一找到吴次奥便动手的意思，实在可恶。他用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