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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警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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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一个已经锒铛入狱失去一切的老人,会有谁要杀他?
“我可以帮你查清楚这件事,”徐湛抽走她手中的纸,黑色眼眸里看不出情绪,“但前提是你的身份必须是我妻子。”
他近在咫尺的眼中倒映出自己已经麻木的模样,没有慌乱,没有不知所措,但她还是犹豫了。心中百转千回,无数激流交织成狂乱的汪洋不断席卷:父亲的死,相依为命的妹妹,无处可退的境地,趁人之危的陌生男人还有她最最微不足道的仅存的自尊。
她下意识摇了摇头,苍白的唇早已抿成一条无助的细线。
徐湛没有展露出意外或是愤怒,他拿出顾悠的手机,轻巧地放入她的手中,“你不需要考虑,因为你根本没有选择。”
他的沉着平静让顾悠不寒而栗,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几个来自同一个号码的未接来电,方娴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能再失去妹妹。
顾悠的犹豫和迟疑让徐湛眼中漫溯过转瞬即逝的光亮,很快又恢复平静,“害你父亲的人是否逍遥法外,你妹妹的安危,全在于你。”
被这句话触动,顾悠肩膀颤抖着抬起头,仿佛是想从他脸上看出绝望中唯一能攀附的希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即将陷入一场豪赌,即便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她也需要一个踏入赌局的交待。
“在我答应你前必须确认一件事。”
“可以。”
“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迟疑一闪而过,徐湛的眼中依旧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巧合。”
想从他口中知道任何事似乎都只是徒劳的行为,顾悠不再纠缠,更直接地发问:“你凭什么说能帮我?钱?权?”别墅豪车昭示了男人的背景,可是顾悠不信,父亲宦海沉浮多年,到头来也是如今的结局,他又是谁,凭什么让她相信。
徐湛沉默着从怀中取出一张名片,放入顾悠手中。
北方军事工业集团。
董事长,徐湛。
顾悠猛然抬起头迎上他志在必得目光的瞬间,脑海里闪过一幕幕过往,这个男人,或许真的可以。
“这算是交易吗?”顾悠被自己冷硬的声音刺痛,咬紧下唇。
徐湛皱眉,川字隐约浮现在英气的眉间,“你可以认为这是我的威逼利诱,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些。”
顾悠不再看他,低下头,凝视怀中的骨灰盒,片刻后缓缓开口:“重工路47号,3单元。”
这是她家的地址。
徐湛看着顾悠的脸,光线在他眼中折射出斑斓的涌动,却在触及那成串滚落的眼泪时,重归黯淡。他倾身靠近,动作缓慢仿佛极力隐忍,最终,唇落在她满是泪痕的眼角,手穿过发丝,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
没有任何挣扎的暧昧事实上不过就是种温柔的强迫,可他蓄谋已久,不想再等。
回家拿了证件和几套衣服,顾悠再次被带到别墅。
线路显然没有修好,夜晚,楼上楼下伸手不见五指,而这一切对于顾悠来说,都不重要。
她蜷缩在床上,在徐湛的怀里,在无边的黑暗里。
身后的男人臂膀有力怀抱温暖,手也规矩,一夜都没有从她的腰上离开过。
无眠之夜迎来一个灰霾的清晨,雨丝飘零中,车停在民政局门前。
大概并不是黄历上适宜婚嫁的好日子,民政局结婚登记处空空荡荡,徐湛很快就填好了表格。顾悠写得并不慢,只是签字时,笔尖沉重地垂在纸上,手指失去知觉,直到她看见徐湛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才决绝地落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一无所有的她,把最后能舍弃的全部出卖。
程序复杂,两人没有言语,只是偶尔的眼神交流里,融汇着完全不同的情绪。
民政局负责照相的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对新婚夫妻透着诡异,虽然男的英俊女的漂亮,看起来格外登对,可从始至终,两个人都没有笑过。
他最奇怪的还是,夫妇里妻子的眼中犹如死水,毫无波澜,而丈夫虽然没有笑,但他眼中却萦绕着喑哑的光芒,像是极力隐藏后却露出迷恋。
“这年头还有抢亲?”工作人员低头一笑,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行动派就是行动派啊~从这章起,两人开始步入神奇的婚姻生活……


、另类蜜月

没有婚礼,没有喧闹,顾悠的新婚蜜月在陌生别墅中悄然度过。
陪伴她的没有幸福,只有越陷越深的悲伤。
突如其来的噩耗仿佛抽走她部分灵魂,甚至徐湛的存在都再没有激起从前的恐惧与慌乱。
虽然他的存在感非常强大。
顾悠能感觉到,他在等自己从巨大的悲伤中走出来,这种通情达理与之前的咄咄逼人截然相反,可同时,他又近乎独裁地决定一切。
新婚当晚,疲惫不堪的顾悠蜷在床上,房门忽然打开,穿着家居长裤白衬衫的徐湛走入视线。他发梢犹滴着水珠,高大的身形在床前投下一片阴影。
“怎么在客房?”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悠,声音再温柔也难免有质问的错觉。
顾悠身心俱疲,只是低低地回道:“给我点时间。”
“什么时间?”
“适应你的时间。”
“适应都是从接触开始的。”
说罢,徐湛径直走到床边,打横抱起顾悠,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顾悠没有力气反抗挣扎,听天由命的任他抱着自己走进主卧。主卧的灯光昏黄暧昧,显然被破坏的线路已经恢复,可破坏者此刻却无助地被摆放在床上,一动不动。
灯被关上,房间马上漆黑一片。
顾悠绝望地闭上眼,恐惧让身体本能的轻颤,但原本意料之中的掠夺不知所踪,温柔意外降临。
温暖的怀抱里,她被迫调整成一个舒适的姿势,被子里两个陌生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他轻抚她的脊背,用生涩的温柔无声安慰,再没半点多余的骚扰。
顾悠睁开眼,黑暗中她正对着徐湛的衬衫领口,他沉稳的心跳也近在咫尺。
或者说……快的很沉稳。
她心中竟然有一丝丝的感激,至少在目前的绝境中,她不会再承受一份痛苦。
日子在前进时碾过悲伤,一周后,徐湛带着顾悠来到选好的墓地为方铮下葬。墓园环境极好,墓碑简单肃穆,一切被安排地井井有序。
离开时,顾悠坐在车里,流干泪后的眼睛生涩疼痛,她紧闭双目,低声对徐湛说了句谢谢。
徐湛正准备换挡的手硬生生顿住,车开了好一会儿才平稳下来。
新婚第一月很快渡过,两人的生活无处不透着诡异,好像七年之痒的夫妻,彼此没有任何交流。
不过这段婚姻本来在顾悠心中就很荒唐,她全然不在意这些尴尬,每天只躲在自己的世界,唯一的交流就是与方娴的通话。
自从父亲出事后,方娴在国外的生活也受到影响,因为一回国就会纳入审查程序,顾悠坚持让方娴在国外完成学业。方娴成绩很好,出国也是全额奖学金,可方铮涉嫌贪污以及挪用公款的案子影响恶劣,学校方面为了维护名誉取消了她的全额奖金,这件事方娴一直瞒着顾悠,直到这两天才敢提及,她敢告诉顾悠的原因则是学费已经交齐,校方的解释是有人慷慨解囊赞助。
“姐,这件事太奇怪了,绝对有问题。”方娴在方铮出事后也算看尽世态炎凉,自然不会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当然有问题,这件事顾悠几乎肯定就是徐湛做的,但却不知道怎么跟妹妹解释这个突然闯入她生活的陌生人。
“还有,那天接我电话的男人是谁?姐你有男朋友了?”
方娴一连串的发问让顾悠应接不暇,她敷衍过去挂上电话,一个人呆呆陷入柔软的沙发里,直到电话再次响起才回过神来。
“喂,哪位?”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
顾悠一愣,没想到徐湛会打电话回家。
在她愣神的功夫,徐湛的声音陆续传来,“一会儿有人去取一份文件,就在书房桌子上,你拿给他。”
“嗯。”
沉默了一会儿,顾悠说道:“那我挂了。”
“好。”
顾悠第一次来到徐湛的书房前,发现门锁是密码的,无奈之下,她回拨电话,开门见山“我不知道密码。”
“825686。”
依次输入,门锁“咔哒”一声,红色光转为绿色。
“对了吗?”
“对了。”顾悠听见电话那边有低低的笑声,很低很低,但她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气息不寻常的响动。
扶着把手正准备推入的手毫无预兆地顿住,顾悠脑子里一闪,脸上登时红潮翻滚。
这串数字是她的三围。
最让人郁闷的是徐湛那句“对了吗”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她竟没反应过来。
不知如何应对,顾悠一时慌乱恼羞成怒,狠狠按掉电话。
这些天她噩梦渐少,睡得愈发死沉,一个月下来与徐湛安然无恙的相拥而眠让她放松警惕,甚至已经习惯他的存在,可这场闹剧终究是她心底的一根刺,即便适应,也难以接受。
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装潢简洁的书房里最多的东西不是书,而是一个个保险柜。
徐湛是军工企业的董事长,家中设施都很精密,连普通玻璃都是防弹材料,书房这样的地方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可顾悠没心情观察,她被刚才的话莫名气到,又想起自己的处境,心里难免有点发酸,径直走到桌前拿起文件,转身出屋锁门。
几乎同一时间,门铃声大作。
顾悠捏着文件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大大的笑脸。
“大嫂,好呀!”
眼前的男人眼角眉梢都挂着笑,弯弯的唇更是把开心画在脸上。可顾悠却没那么好的心情,她一言不发将文件塞到男人手里,回手关门。
“等等!等等!大嫂我话还没说完!”男人挤进门缝儿,笑却没被挤没。
顾悠哭笑不得开着门,等他说完。
“我是徐湛的助理,叫于睿。”没等说完于睿就急不可耐地伸出手。
顾悠注意到,他是徐湛的下属,却自然的直呼其名,实在诡异。出于友好,她还是回握一下,两只手刚握在一起,顾悠便愣住。于睿的手上也有枪茧,这点和徐湛如出一辙,顾悠隐约感觉到两人关系不只是上司下属那么简单,收回手后,微微颔首。
然后再把门关上。
这几天她实在不想见任何人,如果可能,连徐湛都不想见,更别提和他有关系的人。每天来家中做饭打扫的佣人一直在怀疑女主人是个哑巴。
可她心中再清楚不过,既然做出选择,就要坦然接受现状,但这个选择偏偏是在她没有选择的时候被迫决定的。倒在沙发里,顾悠看着手上已经变薄的枪茧,烦躁地闭上了眼。
一叠文件扔在桌上,发出清脆声响。
“居然真被你找到了。”于睿的声音里夹杂着感叹和挪揄。
徐湛笑了笑,欣慰里却隐藏着忧愁,“郑安河还在找她?”
“那孙子还不知道人被你藏起来了,有点眼力的人都看出那天你是在和谁吃饭,这阳港的黑道可真拿不上台面。”虞睿夸张地叹了口气。
“方铮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徐湛翻开文件,眉头不自觉皱起。
“监狱管理局的人嘴太严,等风头过了再说?”
徐湛点了点头,“尸检报告连原始备份都没有,这么急于处理可能是因为外伤致命,方铮是单人隔离监,不大可能是犯人做的,查一查第一监狱有没有狱警突然出手大方的。”
“徐湛,”于睿收起笑,忽然正襟危坐,“反正人你已经弄到手了,我劝你别蹚浑水。”
“我是娶她不是骗她。”徐湛眼中闪过一丝飘忽,可很快又重回漆黑坚定。
于睿知道自己说什么都只徒劳无功,也不在意,大喇喇地站起来,“明天市里慈善晚宴,别忘了出席。”
徐湛处理完工作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顾悠早洗好澡躺在被窝里,几乎快要睡着。她听见卧室门的声响,顿时警惕坐起来,直勾勾看着徐湛。
白天的戏语犹言在耳,顾悠生着闷气不知怎么发泄,眼看徐湛走到床前坐下,一点点靠近自己,一双黑瞳盈着笑意,脸上的线条也放松舒缓。
“后天有个晚宴,我们一起去。”他伸手摸了摸顾悠的脸,又很快收回去,不给她躲闪的机会。
顾悠一愣,她本以为自己是被徐湛金屋藏娇关起来,虽然她全然不在意这些,但徐湛的决定还是令她意外。
“我不想去。”犹豫片刻,顾悠还是选择拒绝,她不喜欢喧闹和虚伪。
徐湛没有生气的意思,可眼中却渐渐暗沉,“郑安河一直在找你,我们一起出席,别人就会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他是在为她的安危考虑。
顾悠想起这一个月来的点点滴滴,徐湛虽然霸道,但无微不至,体谅她的感受还不忘照顾她的心情,特别是为方铮料理后事和暗中照应方娴。顾悠心头一软,从没想过徐湛在威逼利诱得到自己后会百般呵护。
颓丧莫名袭来。
她早就对今后的生活心灰意冷,方铮死因不明,她虽然遵守约定没再想过从徐湛手中逃跑,可到底心有不甘,抵触这段婚姻,忽视徐湛的积极,躲藏在自己封闭的世界里。顾悠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不懂什么是爱,更不知道所谓心动的感觉,她甚至没有想象过婚姻生活和未来丈夫的样子。然而无法改变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真的要这么抵触一辈子吗?
她也不知道答案。
顾悠回过神,想点头应允,才发觉徐湛已经去洗澡了,屋里早就只剩她独自一人。
顺其自然四个字蹦入脑海,她钻回被窝,关上壁灯,不管不顾地闭上眼。半睡半醒间身上一暖,与往常一样,她早已习惯两人的亲昵相拥,打个呵欠陷入深眠。
顾悠很久都没再做梦,可这一次,梦里的事物格外清晰。身体发热,呼吸粗重,像是一只手顺着皮肤游走抚|摸,极尽挑|逗。徐湛的脸忽近忽远,两人的身体却交叠在一起,顾悠听见自己的哭声夹杂着呻|吟,双手不知是推搡还是勾住徐湛,滚烫炽热,还有点潮湿。
霍然睁眼,顾悠被这匪夷所思香艳旖旎的梦惊出一身冷汗。
刚一清醒,她便觉得手中火热,和梦里一样清晰真切,甚至连耳边燥热的呼吸都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打滚求收藏~打滚求包养~打滚打滚~


、解馋

她惊慌失措地抬头,正对上一双眼,黑暗中,熟悉的从容淡薄被□迷离取代,目光滚烫游走,紧贴自己。
一只手被他含在口中,舌尖刮过指尖指腹,吮|吸|舔|舐,濡|湿细痒从手上爬遍全身,另一只手则被掰开,强制握住他身|下的火|热……
顾悠惊呆了。
她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身子就被徐湛扣入怀中,压制禁锢她的臂膀一阵颤抖,他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紧接着,顾悠一手的指尖被咬痛,另一只手上,传来颤抖的粘|腻湿|热。
喘|息声敲打着顾悠的耳膜,徐湛松开手扣住她的后背,将头压在她的肩窝和头发里,急促呼吸。
顾悠没有过男人,更没经历过这样的体验。
她大脑一片空白,却清晰地感觉到手上,小臂上的粘稠一点点滑动……
说不清的抵触疯狂滋生。
一脚踢开缠着她品尝余韵的徐湛,咕咚的响声和闷哼声传来,顾悠灯都没开,跨过倒在地上的人,冲向洗手间。
感应灯随着她站在盥洗池前点亮,她一面咬牙忍泪一面冲洗手上的口水和白|浊。
洗手液用了快半瓶,她仍然觉得脏。
盥洗镜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影。
顾悠不想理他,继续低头猛搓,两只手都已泛红,被凉水冲得愈发火辣。
徐湛突然拧紧旁边的开关,拿过毛巾裹住她的手。
他一言不发理直气壮的样子激怒了顾悠,她试图挣脱。刚才得手是徐湛一时大意,现在她肘击加后挫都没法伤害身后男人分毫。
镜中闪过雪白,顾悠这才发觉睡衣胸前的扣子已被尽数解开,刚才的动作伴随着乍|泄|春|光,被人饱览眼中。
徐湛的喉头明显动了动,不等她伸手遮掩,一把捞起她扛在肩上,丢上了床。
到了床上顾悠还不老实,就算是夫妻也得尊重她的意愿,更别提是他们这种夫妻。她横下心今晚绝不让徐湛得逞,抬手就是一拳,快准狠,可惜还是被徐湛半路拦截捏在手中,又被他借力使力,将整个人拖入怀中,压回床上。
“别闹了,”他拍了拍顾悠的背,像是在哄不听话的孩子,“睡觉吧。”
徐湛给顾悠的感觉就像一个海绵,阴冷潮湿,不管你怎么发火,他都能软软吸进去,让你使不上半点力气。
顾悠怎么可能睡着!她一扫整月阴云颓唐,怒火满腔,却无处发泄,终于使出最凶残最普及的一项女性必备防身技能——咬。
徐湛小臂上肌肉紧实,还是被她咬出血来。血腥味弥漫开来,她仍不松口,将心中委屈尽数发泄在牙齿上。
最后,她又恢复了沮丧。因为从始至终,徐湛没吭一声没躲一下,就那么安静地抱着她,任她为所欲为的发泄。
而且,她似乎咬得有点重,血腥味在嘴里太浓了。
可顾悠不想管他,就像他根本不管自己的感受一样。
她心安理得的闭上眼,恨不得把刚才的一切都从脑海里抹去。
清晨顾悠醒的格外早,阳光透不过厚重的窗帘却仍然顺着缝隙洒下一圈金色光边,她揉了揉眼睛,才发觉自己还在徐湛怀中。
往常她醒了的时候徐湛早就离开去工作,顾悠拿起床头他的手表,发觉只有早晨五点。
徐湛似乎睡得很熟。
顾悠忽然想起昨晚的杰作,低头一看,急忙捂住嘴生怕叫出声音。
顺着牙印破口留下的一条条血迹已经干涸,暗红可怖。她算是第一次用咬人这方法,没有想到破坏力如此惊人。
现在,明明昨晚被占了便宜的人是她,但此刻愧疚的人竟然也是她。
顾悠小心翼翼起身,带着药箱回来。
她将徐湛的胳膊放在自己腿上,用棉签替他清理伤口。
似乎是他昨晚的隐忍让她有所触动,顾悠轻轻叹息,有点认命的意味。
既然都答应结婚,又何苦扭捏固执,只要父亲的事水落石出,方娴不必颠沛流离,她就算真的与这个男人共度一生,又有什么损失?
顺其自然……
顾悠手上动作干净利落,偶尔一次不小心过重,她急忙去看,发觉徐湛没有任何苏醒的意思,才放下心来。
绕好最后一圈纱布,系紧,顾悠扣好药箱起身。
一直不动的手突然反握住她的手掌,原本紧闭的双眼也睁开落在她的脸上。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以徐湛的身手只怕早醒了,她还刻意小心轻手轻脚。
她不想道歉,昨晚的事就当一笔勾销,更何况她虽然心里不好受,却也没觉得自己有错。
“再睡一会儿吧,还没到……”
猝不及防,徐湛撑起身扣住她的后脑,用吻打断她的话。
口腔泛起的酸麻一路顺着脊背向下,激得四肢绵软。他吻得用力认真,仿佛要把她的口腔据为己有,再吞下她柔软的舌头。顾悠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细碎挣扎两下,无力得很,舌头被含住缠绕,水声交织低呜,暧昧火热。
不知是不是缺氧的前兆,顾悠的头开始发晕,这种从未有过的刺激让她无所适从,最后竟紧紧攀着徐湛的脖颈,绵软无助。
吻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放开她,两人都加速着喘息。顾悠睁眼便撞上意乱情迷的目光,晦暗柔软,原本儒雅俊逸的脸写满了沉醉,一双唇也微肿泛红。
顾悠慌忙避开徐湛的灼热目光,人却还在他怀中。
“昨晚……对不起。”他低下头,将吻印在她的额角。
顾悠一愣,缓缓开口:“算了。”
“你是我的妻子,这是再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也许觉得我的手段并不光彩,但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欺骗。”
他毋庸置疑的话语再配上柔和低沉的声音,让顾悠失笑摇头,坦荡的交易,诚实的占有欲,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只凭一眼,你就觉得我适合嫁给你?”顾悠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她很无力也很好奇,徐湛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她自问不是绝色,性格也不出众,又怎么偏偏勾起他非要不可的心来?
徐湛的食指稳稳压在她的唇上,“这是我的事,这个问题我们不用讨论,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我也不会抛弃你背叛你。”
顾悠一把甩开他的手。
“我什么时间能接受你也是我的事,”对他的蛮横霸道实在无语,她决定反击,“还有我爸的事,这两天我想明白了,我也要一起查清真相!”
“不行。”徐湛声音平平静静,拒绝地干脆。
“我爸的事,你凭什么说不行?”
“凭你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
顾悠不善言辞,抬头用怒目而视代替反驳,却看到他溢满笑意的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清晰、明亮。
徐湛笑得……有那么一丝幸福的感觉?
顾悠觉得这一定是错觉,急忙否定了自己荒谬的想法,从他怀里坐直,“你不去上班?”
“再睡会儿吧。”徐湛的手仿佛黏在了她的身上,抱着她一起倒了下去。
顾悠懒得挣扎,被他搂着,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一睁眼,空荡的床上只剩自己。
她反而松了口气。
床头有一张纸,顾悠拿起来端详,上面字迹力透纸背遒劲挺拔,一看就让人想起徐湛笔直的脊背和英挺的轮廓。
上面只写了几个字,落款都没有。
“我可以等,只是别太久。”
顾悠心底一动,想起早晨的对话。
这算是他的忍让还是体贴?或者只是……施舍?
顾悠有点烦躁,把纸揉成团,丢到马桶里冲掉。
直到晚上徐湛回到家,顾悠才想起明天还有宴会这档子事儿。
“试试。”徐湛抱着几个盒子放在沙发上,笑着看她。
顾悠依次打开,礼服、高跟鞋、手包、首饰……宴会装备一应俱全。
“你去买的?”她狐疑地打量徐湛。
他脸上忽然泛起一层诡异的粉红,声音却还不急不躁,平静得很,“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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