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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救命稻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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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有点悲剧,细皮嫩肉的小少爷被砍来的树枝柴火尖划破了手背,鲜血直淌。好在姚爸爸是位中医,家里别的不多,唯独多的就是止血药。
晚饭吃的是苞米碴子煮的饭,就着东北的大锅炖菜,挑食的叶思辰吃了几口便坚持不吃,暗中又招了姚冉冉几个白眼。本来就吃不饱,还被人家瞪了一个晚上,叶思辰心情可不高兴了,他不想在这呆了。
其实,东北农村很适合好动淘气的孩子,但叶思辰虽然淘气,却有洁癖,不爱运动又挑食,根本不适应这里的生活,要是陆思凡来了,绝对会在农村这个天然的娱乐场玩的不亦乐乎。
炕被烧的暖暖的,叶思辰钻进被窝,发现被窝只铺了一层褥子,硬邦邦的,硌得他生疼。他本来就没吃饱,这下又睡不着,左右翻腾,便跳下高高的炕沿,钻进隔壁间里的姚冉冉那屋。姚冉冉正坐在屋里的小桌子便,在一盏不太明亮的台灯下写着什么。叶思辰走进才看见她正在认认真真地写着语文汉字。
姚冉冉在叶思辰进屋的时候就听见了,她没抬头,继续写着自己的作业。
叶思辰憋着一肚子气问:“姚冉冉,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北城?”语气霸道,态度极差,小脸气得鼓鼓的。
姚冉冉边写边说:“你明天就回去吧,我不会跟你回北城的。”头也没抬就想把叶思辰打发了。
“我爷爷说让你回去你就回去,你跟我拽什么拽?”叶大少爷的脾气终究上来了,扯着嗓门子跟姚冉冉喊。
姚冉冉说:“我不去,你爱哪去哪去!”
叶大少爷这下可不干了,嘴里不饶,语气一狠:“你说谁呢你?!”伸手就把姚冉冉面前的小桌子给掀翻了,桌子上的文具盒、书和本全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旧台灯也摔了个稀巴烂。
姚冉冉眼眶红红的,一脸怒气的瞪着叶思辰,一句话也不说。
叶思辰本来理直气壮,但见她红了眼睛,腰板一挺,语气蛮横:“我说你跟我回去,你就得跟我回去!”
两人吵闹的动静惊动了姚爸爸和姚副官,姚爸爸进门就听见叶思辰这句话,他想了想,转头问撅着嘴狠狠瞪着叶思辰的姚冉冉:“你想跟思辰他们去北城吗?那里是个大城市,跟我们这农村不一样,生活比这里好多了。”
姚冉冉依旧瞪着叶思辰,还是不说话。
叶思辰倒是吸了吸鼻子接口:“对啊,北城比这里好多了,有‘嗖’的一声就能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的飞机,还有轮子转啊转就能到家的车,不像你们这里,我和姚副官来,路途坎坷,坑坑哇哇,竟然有一段是还是马车!”说到这里他一脸惊悚的神情,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他们还逼我拿马鞭抽马赶车呢!”
姚冉冉又瞪了他一眼,转头问:“爸爸,你是让我去见我的亲爸亲妈吗?”
作者有话要说:赶马车吃苞米碴子那段是某伊梦的亲身经历4岁的时候跟爸爸妈妈回老家,那一段路可不好走了,后来记得是老家的舅爷他们赶着马车来接我们的,还把马鞭给我让我赶车,吓坏我了。快到老家时,下了马车从一片苞米地里继续走,苞米杆上的刮人的叶子把我胳膊刮得全是印子最悲催的是,小时候挑食,老家做饭竟然没大米,某伊梦饿了三天没吃饭,头晕眼花的写这段时突然想起小时候记忆犹新的这段记忆,就让我们的叶家小少爷体验一把吧!叶家小少:喂喂喂,你这个无良作者,你自己受罪为什么也让我受罪啊!某伊梦:谁让你皮娇肉嫩呢,噗~~~
、无关紧要的孩子
叶思辰对姚冉冉的初印象就是觉得这个媳妇儿太不乖了。不过那年,姚冉冉还是跟着叶思辰回到了北城参加顾爷爷的葬礼。
顾家爷爷出殡的那天,姚冉冉和叶思辰还在路上,并没有来得及赶回去,只是去了墓地祭拜。一路上叶思辰拼命的给闷闷不乐的姚冉冉讲北城的所见所闻,讲了高楼大厦,讲了夜晚霓虹灯,还承诺她一定带她游遍名胜古迹、吃尽名食美味,姚冉冉兴趣并不高。
到了北城,叶家爷爷激动的不得了,抱着姚冉冉就哭,把自己的心脏病哭得发作,不得不住院了。
叶家爸爸把姚冉冉安排在了叶思辰的房间的隔壁,让她先适应北城的生活。姚冉冉低着头,乖巧地对冷面的叶爸爸说:“叶叔叔,我只是来看看爷爷的,过几天我就回家了,还要回去上学呢。”
叶思辰本来带来一堆的玩具,要带着姚冉冉好好玩玩,等晚上吃过晚饭,就让陆小少把大院的那帮熊货们揪出来,让他们瞪大眼睛好好看看叶家的媳妇儿。可是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姚冉冉要走的消息,理都不愿意理她,“蹭蹭蹭”几大步爬上楼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得一声,狠狠摔上了门,摔得震天响。
叶家爸爸也不说什么,便出门去照顾叶家爷爷了。叶思辰年幼丧母,爸爸又工作繁忙,一年都头都不在家,他只好和爷爷相依为命,如今来了个乖巧的媳妇儿,说不高兴那是假的,即使叶家爷爷住院这样的消息也没把叶思辰对姚冉冉的热情招待念头打消掉。
叶思辰此时还在楼上生气闹别呢,姚冉冉一整个人坐在叶家空旷旷的客厅里,盯着窗外的天。她知道,这大院不远处的某栋房子里就住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胆大如叶家,也没有将姚冉冉直接送到她的亲生父母面前。
她伸手打开叶家的大门,走出了叶家的院子,在大院中慢慢闲逛。北城大院听起来是个神秘的地方,其实和农村的院落也有些相似之处,只不过照比农村来说,这院落的围墙更加规整精致,院落中不是农村的大瓦房,而是规整齐刷的二层小楼,挨家挨户看去,外表其实都一样,并不好区分,甚至模样还不如姚冉冉家对面的乔左安新盖的二层小楼洋气呢。
叶思辰的房间就在二楼朝阳的方向,每日的阳光都晒得正好,屋子里总是亮堂堂的,他的窗外右侧角落里还长了一棵野生樱桃树,每年都能结些纯天然的酸溜溜的樱桃,每年都被陆思凡一网打尽,然后咽下一大把樱桃,也不把樱桃果肉吮吸干净,就开始吐樱桃核欺负大院里的其他孩子。不论大的小的、男孩女孩,被他暗算了的人可不少,几乎没有一个人没中了他的埋伏,甚至还不止一次,尤其以顾家双胞胎中的妹妹顾思诺最为悲催,以至于以后的几年里,顾思诺都十分讨厌陆思凡。
姚冉冉在大院里逛了一圈,没遇到什么人。这个时候是正午十分,又恰逢周末,大部分孩子都被家里强行睡午觉,这是必备的习惯,你要是不睡,行啊,屁股撅过来,找打!
姚冉冉正准备转身往回叶思辰家里走,转头就看见个穿着淡绿色十分时髦的上衣,□穿了一条那年代还十分少见的牛仔裤的年轻女郎。那女郎一头乌黑的笔直的秀发,身后背着个大大的琴盒,模样唯美,气质高雅。
姚冉冉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盯着她看的眼睛都直了,不由的出声感叹:“好漂亮啊!”
那女人听见姚冉冉的声音,循声望来,盯着姚冉冉,笑得十分温柔:“你是谁家的小姑娘?长的和我们诺诺可真像!”
姚冉冉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指了指叶家露出的屋角,说:“我是来他家串门的。”
那女人抬头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她低头瞪着姚冉冉说:“你是坏人他家的!”语气是肯定句,没有半分疑问的音调。
姚冉冉被她眼神的突然变化吓了一跳。生活在农村,整个村子没有明显的界限,家长里短和人与人是什么样,看得一清二楚。从小看惯了村里各色各样的人的眼色,她知道她被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讨厌了。
她小声说了句:“对不起。”转身就要走,那女人突然拉住她,用力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语气诡异,眼睛瞪得溜圆,狠厉地说:“你是谁?你从哪里来?”
姚冉冉屁股着地,咯的生疼,手掌为了支撑身体被磨破了皮,她咬着嘴唇,说:“我叫姚冉冉!”
“你是顾思冉?!你还活着?!你竟然还活着?!你怎么不死了呢?!”那女子突然失态,惊恐地看着姚冉冉,好像看见什么怪物一般。
这时跑来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他一把将女子揽进怀中,用手把她的头靠在他的肩头上,轻轻地拍着女子的背,动作温柔。
姚冉冉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那男子领着女人走回一辆车边,顺手摘下她背上的琴盒,放在后车座上,好似跟女子讲了什么,女人的笑得温婉可亲,站在车边等着什么。
这时从前面的房子里,跑出两个七、八岁的孩子,男孩带着洋气的运动帽,女孩子则穿着姚冉冉从来没见过的蓬松公主裙。
男孩女孩一起扑向女人,欢声笑语乐成一片,那女人的表情一直温婉,完全没有刚才瞪着姚冉冉的惊悚。
女子带着两个孩子坐进了汽车的后车座,伸手跟车外的男人告别,司机将车开出了北城大院。
那男人见车子不见了踪影,转身快步地走向姚冉冉,面无表情地看着还在原地的姚冉冉,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还是回去吧?你也看见了,你妈妈刚才的状态有多不好,你对她来说便是一场噩梦,她见到你,就会想到那场噩梦。”
姚冉冉抬起头,盯着眼前的男子,他们眉眼间有些许相似,但终究没有别的什么,姚冉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双手紧张地不由自主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男人好像想说些什么,刚一开口,便听见车子开过来的声音,是刚才那女人坐走的车子又开回来了。车子停下,车窗打开,那个穿蓬松公主裙的小姑娘撒娇地喊着:“爸爸,妈妈说,让你和我们一起去!”
那女人也把头从女儿身边探出,对着男人说:“是你家小公主想让你陪,快来我们一起去!”她说完这话,伸了伸脖子问:“你身后的是谁呀?”像是完全忘记刚才她们曾经见过面似的。
男人一紧张,伸手一拨,直接将姚冉冉拨倒在地,脸上挂着笑容,边说便向车走去:“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
姚冉冉被男人大力地拨倒在地,原来跌倒时受伤的手掌又一次狠狠地摩挲在地面上,正巧咯上了一个玻璃碴子,手掌暖暖的,黏黏的,已经开始流血。
男人温柔地上车,带着妻子儿女一起离开。汽车启动时扬起一阵尘土,扑面而来,全打在姚冉冉的身上。
她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一个问她:“你怎么不死了呢?”一个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
姚冉冉颓废地跌坐在地上,不顾手掌的疼痛,仰着脖子努力看天,硬生生将眼泪压了回去。
她不知道那么坐了多久,直到叶思辰来找她。叶思辰见到她时,急忙跑到她身边,伸手就要把她拉起来,她乖巧的握着叶思辰的手站了起来,把受伤流血的手藏在了身后。
叶思辰埋怨道:“你干什么去了?在这坐着干嘛呢?”
姚冉冉看着叶思辰,突然问他:“你是来救我的吗?”
叶思辰眯着眼睛,小腰板挺得笔直,毫不在意地“切”了一声。
姚冉冉突然就笑了,心中默默地记着:他第二次来救我了。第一次,在她偷听了姚爸爸和姚副官对话那天,他跟她说:“谁敢欺负你我揍他!”
这便是十岁的叶思辰对姚冉冉的全部记忆。
那一天,他放学回家,还特意跑到西街那边的宠物市场,拿出自己的零花钱买了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猫,准备回去逗逗姚冉冉,猜想小姑娘都会喜欢的不得了。其实,他不知道,姚冉冉4岁的时候就在农村养过野猫。
可是,当他回家后,姚冉冉当天已经回东北去了。她没有提前跟他说过,也没有向他告别,甚至连当时小孩子之间流行的写告别信都没有写给他,在他完完全全没有准备的时候,姚冉冉突然就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了。
叶思辰气得直接将猫笼子摔在地上,哭着问叶家爷爷:“她走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啊?!”
叶家爷爷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孙子,最后意味深长地说:“思辰要是喜欢她,将来就把她娶回来做媳妇儿,那她再也不能走了。”
叶思辰才不管叶家爷爷说了什么,背着书包,气呼呼地跑回房里大哭,连晚饭都没有吃。
那只猫后来被陆小少拿去讨好顾思诺了。
姚冉冉的东西似乎从来都不是姚冉冉的,总是会阴差阳错属于别人,比如那只猫,比如叶思辰。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姚冉冉第一次不辞而别,叶小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才不去找她呢,说不去找我就不去找,切!某伊梦:这孩子傲娇了~~~
、你能借我钱吗?
姚冉冉和叶思辰真正熟识是在五年后。
自从姚冉冉离开后,两个人五年都没有见面。叶思辰的生活中偶尔也会被爷爷提起这个名字,尤其是青春期叛逆正在长身体活蹦乱跳的男孩,谁有时间有精力去想十岁时见过的一个小女孩呢。
姚冉冉偶尔倒是能想起叶思辰,想起他得意洋洋、意气风发的样子,但是弟弟姚升起的病情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重,除了照顾弟弟和平日上学,她也没有什么精力去想在北城那个对她来说是梦幻一般的城市中的任何人和事。
姚升起的先天性心脏病又一次突然发作,村里的大人们帮助姚爸爸将孩子紧急地送到县里医院,医院医生倒是十分尽力将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姚升起救了过来,但是终究也无能为力,只是建议姚爸爸要把孩子送到大城市中,否则只能等死。
十五岁的姚冉冉,已经是个亭亭立立的大姑娘,从小懂事的她在听见医生和姚爸爸说这些话时,第一个就是想到最繁华的北城。
她跟爸爸说:“爸爸,我们求求姚副官帮个忙,带升起去北城看病吧。”
姚爸爸一脸颓废,抱着头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将自己整个人埋在其中,并没有回答姚冉冉的话。
姚冉冉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做些晚饭,晚上带过来给姚爸爸吃,顺便整理几件姚升起和姚爸爸的换洗衣物和其他的洗漱用品。
她刚走出医院不远,便见一辆救护车使劲医院,她往边上躲了躲,避开了救护车的行驶道路,正要离开时,便见到救护车上抬下个病人,后面跟着病人的家属,一个40岁左右的女人带着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姚冉冉转身就要出了医院大门,却眼尖地看见那个男孩就是她的同学乔左安。乔左安是姚冉冉现在同桌凌敏敏早恋对象,家就在姚冉冉家的对面街道,是村里唯一的一栋洋气的二层小楼。乔爸爸常年不在家,姚冉冉几乎没怎么见过他。
不知道乔家是什么人生了病。姚冉冉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出了医院大门回家做饭去了。她从坛子里捞出的腌黄瓜咸菜,洗净切成小块,拌上葱花、香油,煮好饭,就带着衣服和洗漱用品,抱着饭盒急忙往县里医院赶。好在村子虽然是个村子,但是离县里并不是特别远,还有直达的公车,比叶思辰当年来这里要坐马车的境况好多了。
五年,有很多事都翻天覆地的变化。敢于冒险赶个体经营的小本买卖的人,五年里生意越做越大,做成了许多中国驰名商标,销往海内外;老老实实在工厂呆了一辈子的人工厂经济效益不景气,开始陆陆续续下岗了,成了无业游民。
姚冉冉赶到县城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她刚爬到姚升起住院的心脏科,就在拐角处看见一个孤独挺立的背影。那背影高高瘦瘦的,腰板挺拔,音乐家的气质不言而喻。
有人说,如过你有孩子,那么一定要让孩子学一种乐器,不同乐器能给孩子带来不同的气质。
姚冉冉不知道学拉小提琴会让人产生什么气质,但是乔左安永远都是让人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子,优雅尊贵,渴望而不可及。
姚冉冉低着头当做没看见他,便往住院处里钻,乔左安却看见了姚冉冉,喊了声:“姚冉冉?”叫住了她。
姚冉冉很是意外,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单独说过话,她有些局促不安地看向乔左安,双臂把怀中的饭盒抱得越来越紧。
乔左安有些惊讶问:“你怎么在这?”
姚冉冉看着医院挂着大大“肃静”的警告牌,故意压低声音小声地答:“我弟弟生病了。”
乔左安知道姚冉冉家的情况,也不再多问,安慰了她两句,便不再说什么。
姚冉冉忍不住好奇心问:“你怎么也在这?”
他干笑了两声,有些自嘲的说:“我爸在别的女人家突发心脏病了。”
这句话虽然没几个字,但是蕴藏了无尽的秘密,即使姚冉冉不是个爱八卦的人,也知道的乔爸爸的状况。
两个人分别后,姚冉冉直接去了姚升起病房,姚升起还在打着点滴,并没有醒来。姚冉冉给姚爸爸准备好碗筷,就催促姚爸爸让他多吃点。
姚爸爸胃口并不好,自从到了医院就少言寡语,木木呆呆地,有点像个木头人。
夜晚,姚冉冉也留在医院陪床了。因为正赶上学校放暑假,再加上来回时间花费太多,姚爸爸也就同意姚冉冉留在医院陪护一夜。这一晚,姚升起的状况很好,让姚爸爸和姚冉冉放心了不少。
第二天早上,姚冉冉去医院打了早饭,喂姚升起喝了点粥,又逼着上火发愁的姚爸爸吃了一张饼,才放心的走出病房去问医生姚升起的病情。打听完了以后,姚冉冉心情很是低落,医生说要到大医院去才有希望,最好就是北城,那里有着名的医生,也许可以就姚升起一命,否则他就是等死。
愁来愁去,一切还是钱的问题。姚家并没有什么固定的生活来源,除了自家那块不大的菜地自给自足外,也就靠姚爸爸这个村里唯一的中医平时给乡里乡亲看看病,稍微赚点钱。这点钱除了给生活和姚冉冉交学费,剩下所有都被姚升起的病耗没了。
她有些烦躁,想走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走着走着就走到的医院后门的花园中。一抬头,就在树下的长木椅上看见垂头坐着的乔左安。说不出为什么,她就是能感觉到他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悲伤。
她想了想,终于走到长木椅旁,坐在了乔左安身边。
乔左安抬起头看见是姚冉冉,也没说什么就低下头,继续盯着医院花园中的石子路。医院院子中间是个喷水池,水池中有满满的池水,中间挺立着几根细细喷水的铁管,孤零零地立着,并没有喷水。估计这个喷水池子也就是象征的摆摆样子,已经好久不喷水了,铁管子都锈得铁剂斑斑的,只等着某一天上级领导来视察,它才会真正的名副其实。
姚冉冉沉默了许久,终于问:“乔左安,你家是不是很有钱?你有钱吗?你能借我钱吗?我想带着弟弟到北城去看病。”语气有些急切,眼中带着哀求和希冀。
乔左安颇有些惊讶姚冉冉会来找他,他说:“你想要多少?”
姚冉冉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恳求地说:“三万?不,就两万好吗?”
乔左安看着姚冉冉焦操不安的神情,安抚她说:“你想借多少都行,明天到我家来拿吧,我给你准备。”说完他便起身向以后的后门走,姚冉冉连道谢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第二天,姚冉冉也没有告诉姚爸爸她要去做什么,便一个人踏上公车回到村里,直接去了乔左安家。
乔左安家的二层小洋楼姚冉冉是第一次来,她看着外表华丽的小楼,便想起叶思辰家规规整整的楼房,以及北城大院清一色的那种二层小楼。
乔左安面色蜡黄,神情憔悴,他打开门,请姚冉冉进屋。姚冉冉一进屋便吓一跳,乔左安家像是遭遇了暴风雨一般,一切东西都被摔得稀巴烂,餐桌,茶几,沙发都被掀翻,那时刚刚流行的24寸大电视的屏幕也被砸裂缝了。
乔左安看着惊讶地合不拢嘴的姚冉冉,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我妈情绪不好,发泄一下。”
姚冉冉跟着乔左安上了楼进了他的房间,坐在了乔左安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床,有些紧张。平时上学时,姚冉冉就知道乔左安是个有洁癖的人,没想到他的房间竟然这么整齐,比以前见过的叶思辰的房间还要整齐。他拿出个牛皮纸档案袋,里面鼓鼓的。他把档案袋递给姚冉冉说:“里面有3万块钱,你拿去用,不用着急还,不够了再和我说。”
姚冉冉垂着头,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钱,声音颤抖着,向乔左安道谢:“谢谢你,我……”
乔左安说:“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要那些钱都没有用。”他双手插进裤兜,扭过脸看向别处,声音忧伤地说:“从小我就总见不到我爸,我知道他在忙着挣钱养我,给我优越的生活,可是我一年都头都见不到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顿了顿又说:“我家是有钱了,我和我妈过上了别人羡慕的生活,我爸除了忙生意也有了别的消遣,他背着我妈在城里养了个女人。要不是这次暑假,我妈带我进县城去参加小提琴比赛,临时去我爸在县城里的家,我们两个还被蒙在鼓里。我们进门时,他们两个人连衣服都没穿,我爸直接吓出来心脏病……”
姚冉冉不知道乔左安给她讲这些的原因,也许他也是想发泄一下吧!
乔左安说:“有钱没有用,还真不如拿钱去救命,所以,你就安心用吧,我家啥都没有,就是只有钱。”
作者有话要说:某伊梦弱弱的请个假:五一期间因为要外出,没有时间更文了,五一节后就能正常更新了,请等我呦!
、北城如梦,无处可逃
乔左安说:“我家啥都没有,就是只有钱。”
姚冉冉仰头望着他微微垂头的侧影,他的身影单薄让人怜惜。姚冉冉不知道哪里来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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