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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申请退货吗by贝啊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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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是前不久凯文翻唱的,正是最近网上很是流行的那首《化身孤岛的鲸》。
“好听吗?”温南温声问桑倪。
“好听啊……”桑倪点点头,手下不停摆弄着的是——俄罗斯方块大战。
“张嘴……你回头也唱给我听吧……”温南顺手喂给桑倪一个葡萄,随即说道。
“嗯……为什么?”桑倪头也不回地问。
温南捏起一个葡萄继续喂她,顺势还捏了捏她的脸蛋,感叹道:“多像告白啊……”
桑倪:“啊……游戏结束了。”
温南:“……”
桑倪正准备开始第二场游戏,忽然一阵铃声传来,温南摘下耳机,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愣了一下:“哥。”
手机里,温东低低的声音,桑倪听不真切,只觉得心里忽然有些慌乱。
“哦,好,那我现在过去一趟吧。”
“嗯……”
温南挂断电话,抬起头,便看到桑倪有些惊疑地眼神,正无声地询问着自己。
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头,安抚道:“没事,哥找我回家一趟,我晚上回来陪你吃饭,你考虑考虑我们去哪里吃哈?”
桑倪扯了扯嘴角,但还是乖巧地站起身来,温南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才起身去了更衣室。
而桑倪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冰凉,如坠冰窖。她不确定事实是不是如她想得那般,但是心里的恐惧还是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满心苦涩。
温南很快换好衣服,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用手简单地将短发随便地抓了几把,有几分凌乱的随意。
他微笑着吻了吻桑倪的嘴角,继续安她的心:“放心吧,有哥在呢,妈妈不会打我的哈……你乖乖在家等我吃饭哈。”
桑倪靠在他的怀里,只觉得满心满嘴都是苦涩,一句话也不敢说出口,她不知道要如何把那句到嘴角的话说出口。
你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她最终却还是只能微笑着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开门关门,离开他们一起住了好久的房子,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没有她的地方。
她只能在他看不到的身后,无声地哭泣,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太忙了,更新时间有点不固定,对不起大家了,但是下周应该会完结,我尽量每天都更新一些,今天先这样,明天见~~
那个……本文结局绝对是HE的,阿贝从来不写BE,真的!

、第五十六章
三日后。
温东缓步来到温南的房间门前;站定,静默了一瞬;然后伸手抚了抚铁灰色笔挺西装的衣角,然后点头示意一旁的保镖,保镖利落地打开了房门。他轻轻地走进去;来到温南的床边。
此时温南正平躺在床上,身上的绳索已经解开,手腕处裸‘露的地方留着被捆绑过的痕迹,红红的印子;一圈一圈的。
他侧着脸;平静地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窗外。蓝灰色的窗帘大开着,服帖地静立在墙边,中间露出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到窗户上,自外面横七竖八地钉着的木条。
窗外天气晴好,阳光温暖,透过窗子倾洒下的阳光在房间里稀稀松松地落下斑驳的影子,印在床上,被子上和地上,也是横七竖八的,有些凌乱,有些……压抑。
温东沉默地站了许久,终是叹了一口气,张开嘴舔了舔干涸的唇角,才轻轻地开口说话,声音沉沉的有些涩然:“她已经到A市了,皮特和阿奇跟着,我也另外派了人过去,你……放心。”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桑倪。
温南保持着侧目望着窗外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床上,不言不语,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是三天前那身浅灰色的休闲装,眉目淡淡的,拢了一抹暗淡,好似无忧无喜,只是他眼下浓浓的黑眼圈以及唇边的胡茬,多少让他显得有些落寞和悲伤。
温南自三天前便被关在这间房间里,里里外外都是母亲安排的人,他逃不出去,便一直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直到今天,桑倪到达A市的消息传来,温东才得以进来看他,可是……
温东叹了一口气,回想起三天前的情形,心里替弟弟感到无奈的同时,不禁回想起这么多年的自己。
很多事,早已经命中注定。
这是母亲那天最后说的一句话。
透着深深的无奈,悲哀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惋。
***
三日前,温母一通电话将温东,温南两兄弟叫回了老宅,兄弟二人只当母亲是叫他们回去吃饭,并未多想便一起结伴回了温家老宅。
可是让温南没有想到的是,这是母亲特意为他设的局,为了让他不设防还特意将哥哥温东也一并叫回了家。
温南跟着温东一起来,走进老宅时虽然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但抬起头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哥哥笔直而宽阔的背影,还是微笑着摇了摇头,随着温东的步子一起走进了客厅。
只是两人一进入客厅,便忽然被几十名保镖团团围住,温东和温南心里俱是一惊,两人对视一眼,温东不动声色地缓缓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围住他们的保镖,为首的那人正是黑哥,他身材魁梧,面容冷峻,更衬得他身上深黑色的西装格外的冷漠而深沉。
他的身后是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温母——秦岚。
秦岚身上穿着一身纯黑色带暗红花纹的正统旗袍,肩上披了同色系的羊毛披肩,她缓缓从一众保镖身后走出来,步履淡然,雍容华贵,姣好的面庞上一派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可她嘴里说出话,却像是一把带着倒刺的利刀,一刀一刀直刺在温南的心上,一刀下去,再拔‘出来,便带着血肉,疼痛至极:“阿南,离开桑倪,你们不能在一起。”
浅淡的语气,恍惚间好像他们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不同的是,她的话不容任何人拒绝。
温南心里忽的一痛,想起桑倪时不时的反常,想起今天他出门时,她眼底的悲伤与不安,他好像忽然明白了许多,却又有些不敢相信:“妈……你要做什么?”
秦岚走到温南的身旁,儿子眼中的情绪汹涌却又分外沉寂,那样的澎湃,那样的对抗,她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忍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抚上他冰冷的脸颊,再次不容拒绝地说道:“阿南,你不能和妮妮在一起!当年你父亲为了帮助他们母女摆脱身份出国定居,冒了多大的风险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你父亲一直处处受人挟制,职位一降再降,东子也转而从商,继承了你外公留下的部分产业,我们温家几乎都要退出政坛,可是那帮人至今还是不肯放过,你父亲最近几年的身体越加不好了,你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即将退休的时候再被苏家在背后暗算吗?”
桑倪父亲出事之时,温南也只是比桑倪大两三岁,十几岁的男孩子,正是冲动又无知的年纪,温父和妻子商量过后,便一致决定瞒着兄弟二人安父出事的消息。
那时安文远身死不久,现场虽然死了不少毒贩,但是最大的头目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正当温父竭尽全力为好友奔走安排丧礼之时,警局却忽然接到一封匿名信——声称,安文远并非是为国牺牲的烈士,而是和毒枭早有联络,身死也是因为利益分摊不均和毒枭意见相左才发生不幸。
这样一封匿名信,落在在警局里瞬间便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安文远毕竟来到W市的时间尚短,有不少人在私下都开始怀疑,支持者有之,反对者亦有之。
安文远的身份也戏剧性地在一夜之间从人人称赞的“烈士”转瞬间变成了被人怀疑的“叛徒”。
温父知道之后虽然感到无比气愤之余却又无可奈何,安家这一辈里只得安文远一个独子,老爷子去了,如今安文远也去了,安家便也倒了。
温父虽然和安文远关系极好,却对着冷漠到了极点的温家大长辈无可奈何,可想起好友赴死前的嘱托,他最终还是选择搭上了半生的前途和安逸,决定力保安文远的清名。
匿名信终于在温父的坚持和施压下被强行压了下来,安文远也被冠以“烈士”之名,光荣下葬。
随后,温父迫于无奈之下,只得把桑倪母女托付给了对倪芮一见钟情的桑莫,在温父和桑莫的协力安排之下,终是将桑倪母女秘密地改名换姓后,由桑莫带着,远走美国。
正当温父以为一切都可以就此尘埃落定,轻轻松了一口气之时,匿名信却再次出现了,这一次,直指温家。
温南知道父亲这么多年来谨言慎行过得有多么辛苦,也明白他怀揣着满腹抱负入仕,却最终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一压再压的愤懑。
可是,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疼,想起桑倪那双澄澈的眸子,那双总是对他笑眯眯地弯成月牙一般好看的眸子,心里就疼得无以复加,仿佛心脏被人握在了手心里,一使劲便会鲜血四溢。
他张了张嘴,声音黯哑的不成样子:“所以,就可以牺牲了我们的感情吗?”
秦岚看着眼前的温南,这是她的小儿子,不比温东自小就被她要求严苛的成长,这个儿子她几乎是宠大的,以至于当年他说要去做明星,她也只是思考了两天便答应了他。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妮妮竟然在他心里仍然那么重要,甚至……他几乎从未放弃过她。
他眼底弥漫的悲伤,如残风一般,他疼,她心里更疼,两个都是她爱的孩子,可是她能怎么办呢?苏家已经逼迫至此,她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温家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看着她的丈夫日日消瘦,却不能还手吗?不!她不能!她决不能不战就对苏家妥协!
秦岚心里打定主意,眼神也越加冷漠起来,她尝试着扯了扯嘴角,笑容却比哭还难看:“苏青楚的要求只有一个——她要你娶她!我已经帮你答应了她,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这些天就好好在家里考虑考虑吧……小陈,送阿南回房间。”
话落,秦岚一挥手,身后的黑哥一个跨步,站出来走到温南身前,温南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反手控住,一旁的人顺势递过来一条结实的绳索,黑哥低低地道了一声:“得罪”。
便利落地将温南五花大绑起来,随即扛在肩膀上,步伐稳健,毫不迟疑地向着那间各处都早已经被封死的房间走去。
温南被毫不客气地扔在床上,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在黑哥关上房门之时淡淡地笑了一声:“呵,原来你叫小陈。”
温东和温南兄弟两人自小亲厚,为了防止温东暗地里帮助温南逃跑,温东自然也是要被母亲监视的。
可温东眼睁睁地看着弟弟被打包一般地关进了房间,却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反而沉默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起了桌上准备好的茶壶,自饮自酌起来。
秦岚看着大儿子,他如此平静,毫不反抗,她心里反而越加愧疚。
她知道他面上越平静,心里就越是难过,就如同当年,她要他放弃叶莞,放弃他喜欢的学术研究,转而去继承秦家的生意从商一般。他也是这样淡笑着答应她的一切要求,淡笑着说只想要一次旅行。
她答应了,温东便再没有让她失望过。旅行结束后便孤身一人回来接手家族企业,沉默地选择从商,这么多年,他一直做得很好。
秦岚心里忽然弥漫起无尽的苦涩,夹在着深深的愧疚,而且来势汹汹,势不可挡:“东子,你恨妈妈吗?”
温东听到母亲的叹息,身体忽然顿了顿,只一瞬间便又恢复常态,姿态随意地拿起手边另一只空茶杯,动作从容而优雅地开始倒茶,茶水缓缓注入空杯子里,伴随着淡淡的茶香,温润,宜人。
“不。”温东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我爱您……我只是有些悲伤……”
秦岚坐在沙发另一端,手指无意识地轻抚过茶杯上青花的边缘,热气缓缓蒸腾而上,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眼里渐渐地被这温润的热气熏得酸涩起来。
这就是她的儿子,即使悲伤,也如此平静的让人叹息。
“东子……”秦岚想说些什么,却被温东摆摆手制止了。
他低垂着眉眼,脸上的表情拢在些许淡淡的白气之中,看不真切:“妈……我知道您这么做必然有您的缘由,我知道您一定是最爱我们的,我知道……您这么做,只是为了逼桑倪走,您其实是想要保护她的吧……这些我都知道,阿南也知道,所以我们都不怪您。
可我只是……觉得自己没用,所以悲伤,或许我连悲伤的资格都没有……我曾经以为我的放弃可以成全很多人,我记得当年您答应过我,只要我做的好,便不会多苛责阿南,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努力,很努力地想要做到最好,可是今天看来,我大约还是做得不够好……所以,总是护不好身边的人……”
温东侧着脸,望向门外的院子,透过院子里的葡萄架,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叶家的院落,院子里大榕树下的秋千静止地垂着,仿若这么多年一切都不曾改变过一般,可是秋千上那个欢笑的女孩子到底还是看不到了……那个明媚的好像太阳花一样的姑娘,终究不是他的啊……
“爸爸知道吗?” 温东强忍着心里的苦涩,缓缓地收回目光,浅浅地品了一口手里的茶,叹息着问身旁的母亲。
秦岚低着头,即使被茶水的热气熏得眼眶酸涩依然固执地看着杯子里的茶水:“不,你爸爸那样光明磊落又护短的性子,宁愿自己被别人暗算,都不会多辩解一句,更何况……是难为阿南呢,所以我才会选了他出差的当口,把阿南看住,否则……”
温东眼里的悲伤与落寞,秦岚看得真切,当年也是她要求温东放弃叶莞的,放弃他偷偷喜欢了多年的,那个明媚如花的女孩子。
时至今日,她依然用了比当初还要残忍的方式去决定她另一个儿子的感情。
她真的不是一个好母亲啊!
“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们,可是叶家的姑娘,我们温家要不起啊!东子……。”
温东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翻腾的苦涩,淡淡地笑了:“我明白的,妈,都说旁观者清,可有时候就是看得太清楚,所以才会分外伤人。小丸子心里的人不是我,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她现在过得很好,我也不曾后悔过什么,只是,妈妈……阿南和桑倪是相爱的啊……如若他们不能在一起,那该何其残忍!……难道这一辈子都要被苏家威胁,被他们掣肘吗?我……实在是不甘心啊!”
***
这三天来外面发生了多少事情,温南统统不知道,也不想过问。他只是沉默又固执地侧目望向窗外,安静得好像一个木偶。
温东心里叹了叹气,坐在床边,疲惫地揉了揉眉间,缓缓开口道:“阿南,你真的就想这样了吗?……你不怕,桑倪还在等你吗?”
温东的声音低沉而轻浅,好似一声叹息轻轻拂过耳边,可温南却听得格外真切。
三天了,他一个人呆在这个房间里,整整三天,他努力地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日出日落,心里默默地数着时间,几乎过得渡秒如年,却又不舍得闭上眼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心里悄悄地猜测着桑倪此时此刻身在何方,在做什么?离开前说好陪她一起吃晚饭,终究是失约了,那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呢?……
这样的想法很可怕。
他一面不忍心桑倪去想他,怕她也会和他一样,一想起便会心疼的无以复加,可是又不敢祈祷她不想他,因为那样更让人害怕……
温南终于动了动,他抬起手臂,缓缓地举到面前,轻轻地盖在眼睛上,一出声才发觉喉咙早已经干涩的厉害,沙哑地好像干涸的沙地:“哥……我想她……”
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平生的力气。
温东没有出声,他静静地坐在床边,听着床上温南压‘抑着的,沙哑的呢喃,沉默地无言以对。
他知道温南没有哭,也不会哭。他只是太难受,心太疼,他只是把眼泪合着那抹心头血一起吞进肚子里。
过了好久,温南缓缓挪开盖着眼睛的手臂,缓缓坐起身,通红的眼眶里,满是血丝,果然一滴眼泪都没有。
他躺了太久,三天来又是滴水未进,不眠不休,一下子坐起来,颇有些不适,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可还是坚持着睁大眼睛,语气决绝地对温东说道:“哥,照顾好她……帮我。”
温东点点头,起身准备吩咐人给温南准备汤饭,温南却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角,一如儿时,那般信任,那般依赖,却又有些不同,那眉宇间已渐渐有了属于一个男人的狠戾。
他说:“哥,一定要保护好她,一定!”
他说:“哥,我要报仇,我要苏家把欠我们温、安两家的都还回来!我要一个一个地——给他们抽筋扒骨!”
温东摸了摸他蓬乱的头发,只淡笑着说:“好。”
我不问你要做什么,因为我都懂,我不问你要怎么做,因为我们是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温南(气愤):你终于滚回来码字拉!可是你为毛来虐我!
作者(揉眼睛):因为剧情需要!
温南(挥舞拳头):P!说说吧,你被谁虐了?
作者:QAQ嘤嘤嘤……
温南(瞪):说人话!
作者:考试失败算吗?不停地被人嫌弃算吗?过两天还有考试算吗?然后一激动就感冒发烧了算吗?
温南(默):算……但是和你虐我有半毛钱关系啊,刚刚甜蜜了一天就虐死我了!
作者(对手指):这个,人生嘛……就是这样子的~~
温南:你别跑,回来给我揍死你!
嗯,咳,阿贝卖个萌,写个小对话,先向大家道歉,前几天去考试,考完心情很郁闷,还耽误了很多时间,然后直接感冒了,就什么精神都没有地躲了这些天,对不起各位看文的亲们,鞠躬。
另外再次说一下,本文结局HE哦~~
晚安

、第五十七章
桑倪静静地靠坐在演唱会后台休息室里的沙发上;她深深地低垂着眉眼,润白纤细的脖颈弯成一条柔美的弧度,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水晶蓝宝石色的鱼尾型长裙;顺滑的裙身贴合着腰线,闪亮的丝线在玲珑有致的曲线上交错缠绕,花纹繁复;一簇簇亮片加身;犹如星光的静思的美人鱼,在暗夜里散发着淡淡光辉;妩媚动人到了极致却犹不自知。
夏悠悠沉默地陪在桑倪的身旁,侧目担忧地望着她。
转眼间,他们已经离开B市已经近一年了;此次来到N市;正是桑倪全国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站,也是演唱会的倒数第二场,下一场便是要返回B市进行最后一场演唱会,同时也是为了这次演唱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演唱会到目前为止开得很成功,外界的赞誉之声很高,桑倪的人气也在迅速地不断攀升。
但老话说得好,福之祸之相依,娱乐圈里从来就不缺什么风言风语,甚至在前不久凌楚楚吸毒一事被彻查出来之时,因为夏悠悠曾是凌楚楚的助理,桑倪也曾被媒体中好事者拉出来好一番谈论猜测。
尽管外界如何褒贬不一,演唱会却仍是举办得如火如荼,几乎场场爆满。
而桑倪……却是越来越沉默。
她总是这样安静的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低垂着眉眼,静静地发呆,那双总是盈满笑意的漂亮眸子里的悲伤,夏悠悠作为她身边最亲近的旁观者总是看得无比清楚,心里也不由得同她一起悲伤。
***
一年前的B市,也是这样一个风高气爽的秋天。
半夜里,卫严忽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惊醒,本不想理会,奈何那电话铃声似乎有锲而不舍之势,睡在他怀里的夏悠悠不安地动了动,迷糊着似要转醒,她不开心地嘟了嘟嘴,卫严便轻轻在她唇上一啄,替她拢了拢被子,安抚好她,才不急不缓地拿过床边小柜上的手机,眯眼一看,竟然是皮特。
电话里皮特的语气难得的深沉,低低地仿佛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
“阿南被困温家……桑倪电话不通,我不方便……你带着夏悠悠去看看吧……别出事……”
他说得那样隐晦,卫严却是转瞬间便明了皮特的意思。
阿南一定是被温母困在了温家,温东甚至是皮特恐怕也已被人掣肘,而桑倪……
此时能去看她的恐怕也只有他和夏悠悠了。
卫严挂断电话,眯了眯双眸,一面轻轻摇着怀里的夏悠悠,一面脑袋里高速地运转思考。等夏悠悠醒了,他却并不多言,只说温南有事不在家,托我们去看桑倪。
夏悠悠心性单纯,卫严这样说她也就深信不疑,加上被人从睡梦里吵醒,更是没觉出半点在这大半夜里去找桑倪有什么不对劲儿。
可等到两人来到温南的公寓,夏悠悠见到桑倪,却是实实在在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大半夜的,桑倪几乎在他们敲门的下一秒就打开了房门,她赤着脚,身上整整齐齐地穿着一身淡薄的居家服,发丝都不见分毫凌乱,分明是一直等在门边不曾入睡的模样,而那双眸子里在开门一刹那所迸发出的神采却在看清楚门外人是她和卫严之后就一点点消散而去,直至余下满目的空洞与悲伤,渐渐涌上了泪意。
她一手扶着房门,微微仰着头,忍着眼里的泪光,目光透过他们二人直直地看向他们身后,等了好久才轻轻地,含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颤抖,小心翼翼地问出口:“他……不能回来了,是吗?”
夏悠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转过头便去看卫严。
卫严接收到她的目光,顿了一顿,迟疑而浅浅地点了点头,叹息着提醒道:“我们……进房间去说吧……”
那日夜里,桑倪蜷缩在温南的床上,睁着眼睛一直望着窗外,一夜未睡,此后两天也是如此,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不睡不动地蜷缩在被子里面,仿佛就要至此生根了一般,无论夏悠悠如何劝说,甚至威胁,她都不为所动,目光平静、直直地望着窗外,从始至终没有流下过一滴眼泪。
直到第三天,皮特一身风尘地自外面赶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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