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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良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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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心里翻江倒海,总有一天,他也是会翻船的吧。
“江山和美人你还是选择了前者。”这算不算失望?
其实两者都拥有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她愿意装傻,而他也愿意继续骗下去。但是这场游戏,他愿意继续演下去,她却不愿意。装傻,是她这辈子最学不会的。
“请求原谅的话我最不想和你说。”他和她并肩坐着,双眼微微合上。
“我也没打算要原谅你,这样最好。看来我们很有默契。”难怪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苏璟言和萧予墨之间堆积了太多的空白和裂痕,多到他们早已不愿意花精力去修复,连遮掩都懒得遮掩,只好放在暴露的空气中,任它发酵,挥发。
苏璟言一头栽进被子里,脑子里空白一片,她累得连根手指都不愿意动。
既然如此累,为何还不愿放开对方?
突然傻傻的笑了。
不是有首歌的歌词叫作,放弃你就等于放弃我自己么?
苏璟言依旧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水榭和流金之间来回穿梭。程序化的生活,比以前更加枯燥无味。
陆陆续续也经常看见萧颜和孟嫣然,可是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惊讶震撼,只是淡淡的扫过几眼,若无其事。
萧予墨最近似乎忙得很,两三天不着家也有可能。苏璟言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泡沫剧,空荡荡的房子回音有些大,往往一看就是小半天下来了,日子倒也不难熬,只是乏味的如同机械牵制住一举一动,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复制粘贴出来的。
顾海边也来过水榭一两次,最后一次来,顾海边只是脸色苍白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她说纪韫恒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苏璟言浑身都如置冬天结了冰的河水之中,她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今天她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萧予墨也一定会和纪韫恒一样杀了她的孩子,甚至是把她一同杀了。
后来再也没见过顾海边在纪韫恒身边出现过,顾海边这个人也成为了纪韫恒的禁忌品,谁都不敢再提起当初那个会躲在纪韫恒身后的小丫头。
苏璟言无缘无故的就失了一整夜的眠,不知道是不是太同情顾海边的关系,半夜竟然抑制不住的小声啜泣起来。萧予墨一惊,打开身旁的台灯,就看见苏璟言抱着肚子哭得越来越厉害。
萧予墨哪还顾得上什么尊严面子,缴械投降主动抱住她,紧张的问:“言言,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不等苏璟言说话,就抱起她往外走。
苏璟言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已经坐在了副驾驶上。
到了医院急诊,症断结果就是吃了生冷的东西,没什么大碍。
萧予墨重重的叹了口气,一颗心总算是从嗓子眼放回了肚子里。
苏璟言做完B超出来的时候,看见休息椅上的萧予墨双手掩面,颓唐的靠在那里,脚上还拖着棉拖鞋。他大概是真的太着急太担心,以至于连鞋子都忘了换。
萧予墨恢复过来以后,抬眼睨着她,“B超做完了?”
“恩。”她低着头站在他面前轻轻应了一声。
“那走吧,还愣着做什么。”
萧予墨起身,搂着她出了医院。外面风很大,二月晚风就像一把剪刀,划破心中柔软和不可倾吐的温柔。
“你当真着急到这个地步?”苏璟言低着头看着他的拖鞋,似调侃似试探的问。
“忘记换而已。”
而已。而已。
苏璟言听他这样回答反倒安心下来,现在以两个人的尴尬处境萧予墨如果说出什么肉麻兮兮的话来,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33、为我不能难得糊涂一次?

苏璟言继续在这场磕磕绊绊的婚姻里拧巴的活着,不苛求太多也就不会捅出娄子。
就像她和萧予墨,该爱的时候他们就像两只互相慰暖给予的兽,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感情流露。前一秒还红尘滚滚缠绵悱恻,却也可以在下一秒针尖对麦芒争锋相对。
就像两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在世界某个角落里寻找可以为自己疗伤的对象。
据说世上有三种爱,第一种最为下等,将对方牢牢锁在自己身边以慰藉自己。第二种乃是次等,一厢情愿的为对方付出无论接受与否,只是单纯的却也自以为是的对对方好。第三种是上等,彼此各取所需,互相慰藉。
苏璟言笑着问:“我和你属于第三种?”拿开那本有关爱情言论的宏伟巨著,勾着唇角看萧予墨。
“上等不好么?”
苏璟言扬眉,“好啊。那萧太太现在有所求,萧先生是否答应?”
“说说看。”萧予墨握住她的脚,有一下没一下给她按摩。
苏璟言怕痒,抽回脚,表情严肃下来,“你是不是该把萧颜和孟嫣然的事详细解释给我听。”
萧予墨嘴角抿的深深的,“我还以为你都猜到了?”
苏璟言叹气,“萧太太没有那么聪明,我只是猜到萧先生利用了萧太太。”如此而已。
萧予墨的手指弯曲的抵在额头上,隐晦的说:“言言,你不需要知道。”
“我不想做一个糊涂的人。”连被人卖了还在给人数钱的那类人苏璟言一辈子都不想做。
萧予墨抬眸,眼中恢复清明,影影绰绰的含有苦笑,“为我不能难得糊涂一次?”
当初郑板桥写下难得糊涂四个字,豁达至极,苏璟言做不到他老人家的“一肩明月,两袖清风”,但求世事洞察,只求无错。
“这是迟早的事情,别人告诉我还不如你自己招了。你说呢?”
萧予墨点点头,“好,我告诉你。”
……
苏璟言讷讷的,目光呆滞,萧颜为了爱情为了萧予墨而选择毁灭。她一直以为那个姑娘不过是喜欢拥有权力荣耀的萧予墨,如果萧予墨一无所有,她会无情的甩甩手大踏步的潇洒离开。而事实证明,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孟嫣然为了得到而选择毁灭魏如霁。这样才算是真正得到吧。
“为什么孟嫣然要和萧颜合作?她们没有直接关系的……”
“我一直以为你会懂,没想到……”萧予墨淡笑着,像一个揭开谜底的局外人,“孟嫣然选择毁灭魏如霁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呢,无非是让他在乎的人都得不到幸福。”
“她太抬举我了,魏如霁最爱的是自己,而非我。”
究竟是不是,苏璟言心里有答案的,不是么?
“言言,如果你早知道真相的残酷,那么你还选择去知道么?”
苏璟言干笑了一声,“我现在已经后悔不了了不是么。”
所以坚强一点站在我身边,我的姑娘。
“我是脱不开身了么?一定要参与?”
“是。从你知道的这一刻起,你就已经被卷进来了。”
苏璟言咬着唇,现在才领会到想逃却逃不掉躲不开的无奈感,透明的天空布下铺天盖地的圈套,她已经身处其中,四处撞壁,头破血流,也挣不开。
日子不紧不慢的彷徨碾过生活的感动,孟嫣然一个电话就把苏璟言约了出去,苏璟言原本是不想见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的,可孟嫣然却把握十足的告诉她说:“你爱来不来,不过我觉得有个秘密你有权利知道。”
在茶餐厅里,孟嫣然似乎已经恭候已久,苏璟言还有一点惊讶孟嫣然这样的人竟然不是约她在咖啡厅见面而是茶餐厅这样中国式的聊天地方。
“来了啊,坐下陪我好好喝杯茶。”孟嫣然漫不经心的笑,一边斜眼看她几眼一边优雅的拎起紫砂壶向茶杯中倒茶。
“你找我什么事?我没时间和你耗。”苏璟言坐下来,眼神飘向别处,冷漠的说。
孟嫣然啧啧可惜了一下,“这么好的茶苏小姐竟然不喝一口?”
苏璟言端起面前的茶杯,平静的注视着她,然后一饮而尽,“说吧。”
孟嫣然唇边绽放妖娆笑意,像一只千年狐妖,“茶是要慢慢品尝的。”她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
“你不说那我走了。”
苏璟言拎着包起身,孟嫣然拿出一张类似于CD片的光碟,推至她眼前,慢悠悠的说:“不知道这个东西对你有没有用处。不过我想,苏小姐应该对你爸爸的死很感兴趣哦。”
苏璟言眼皮跳了一下,镇定下来说:“你怎么会有?”
“这不是重点吧。这张CD里面的人才是重点吧。”
她笑意嫣然的对着苏璟言。
苏璟言把CD放进拎包里,迅速离开了。
到了水榭楼底下,苏璟言打开包拿出CD,准备把光盘扔进垃圾桶,想想又收回手。
苏璟言,相信萧予墨。
按响门铃的时候,是赵阿姨过来开的门,见她脸色不对,赵阿姨就担心的问:“太太,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萧予墨呢?”她一边换鞋一边问道。
“萧先生还没回来呢。晚饭要不要等萧先生回来?”
“我肚子饿了,先吃吧。”
苏璟言草草吃完了饭,就拎着包进了卧室,想过不要看那张CD,可是终究是忍不住。画面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晰,可有足足五秒钟,苏璟言连呼吸都忘记了。
整整半个小时,苏璟言的指尖像被寒冰凝结动弹不得。她想伸手关掉,告诉自己,只是一场梦,都是假的。
可她怎么也动不了,等到影像结束,只剩下蓝屏,她竟怔怔的从床沿*来坐在了地上。
里面的人是谁呀?一定不是萧予墨。
他说过爱她,他那么爱她,怎么会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来对付她父亲?
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不会真的对她父亲怎么样。他那么爱她,怎么舍得让她疼,让她恨他?
一定不是萧予墨。
呵,是谁的恶作剧?
她拿出CD,用力的折烂,拼命地告诉自己,假的,都是假的。
可那CD上倒映出来的女人,怎么会那样绝望憔悴?眼泪落在CD上,模糊一片,她的视线格外不清晰,哭着哭着,她唇边竟是绽放笑意,她笑着哽咽说:“苏璟言你要聪明一点。”
门铃响了,她慌张的擦干眼泪,努力挤出一抹明媚微笑,收拾好地板上被掰的弯弯曲曲的CD,走出卧室,对着从那扇门刚走进来的人,违心的笑。
萧予墨见她眼眶红红的,伸手欲抚上来,她却背过身轻易逃开,唇角挤着微笑说:“你还没吃饭吧?我刚刚吃过了先去洗澡。”
萧予墨回答说:“也好。”
等她裹着浴巾出来,萧予墨就靠在浴室门檐上,抱着双臂看着她,苏璟言打了个喷嚏,萧予墨拿了一双拖鞋过来,然后弯下腰给她穿上,皱着眉毛说:“怎么就不懂照顾自己?”
苏璟言扶着他的肩膀,低着头看他沉没在阴影下的脸,鼓足了勇气问:“我爸爸是不是心脏病突发而死?”
萧予墨的肩膀一僵,抿唇反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来了?”
苏璟言收回按着他肩膀的手,脸颊微微侧过去,无力的说:“没什么。午睡的时候做了一个噩梦。”
萧予墨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站起身,拿过浴室里的毛巾给她擦头发上的水渍,苏璟言的头发被揉得乱乱的,再加上面色苍白,就像一个被人冷落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萧予墨,我一直都想问你,你究竟是喜欢占有我还是真的用心爱我?”
“有区别么?”
苏璟言的头埋得很低,几乎要贴到大腿上,萧予墨看着她弯曲的厉害的纤细背脊,唇角紧绷着等她的下文。
“有很大的区别。”她抬起头来,伸出手臂缓缓抱住萧予墨的腰身,水渍蹭到他肩膀上,还是暖暖的温度,就像苏璟言的体温。
萧予墨回抱住她,唇贴着她光洁的额角,声线低哑模糊,“占有也是为了爱。”
占有欲何尝不是因为爱?即便手段过激也不可否认。禽兽也有想要保护的姑娘。何况,萧予墨不是禽兽。
苏璟言更紧的抱住他,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喃喃道:“萧予墨,永远别让我失望。”
苏璟言站在魏氏集团的分公司楼前,静穆不动的等待。
直觉告诉她,魏如霁和那盘CD有关。
她不能让萧予墨蒙受不白之冤,她更无法原谅自己连父亲的死因都不知晓。
孟嫣然从宾利商务车里走出来,看见站在冽冽寒风里的苏璟言时,心情颇好的挑了挑唇,“苏小姐在这儿等谁呢?”
苏璟言不想和她叫板,目光冷冽的看着面前这个妖娆的女人,“魏如霁在哪?”
孟嫣然沉吟半晌,素来的一派淡然,“如霁回美国了,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回不了A市。”
她打量苏璟言一番,目光如炬,“怎么,你找他有事儿?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家等着萧书记么?”
苏璟言冷冷盯住她含着媚笑的眼眸,“我说,魏如霁人究竟在哪里?”
“你觉得我在骗你?如果我说他做了亏心事没脸来见你呢?”
“你什么意思?”
孟嫣然歪着头,斜斜看她,“你说呢?苏小姐这样聪明还要我指点你?”
“CD是你给我的,你想把责任推到魏如霁身上?这就是你爱他的表现?”
孟嫣然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自己的水晶指甲,叹息着说:“你觉得我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啊?魏如霁做的话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孟嫣然穿着一双大约十公分高的皮靴,高出苏璟言半个头,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冷若冰霜的苏璟言,带有目挑心招的笑意。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回美国?”
“笑话!是他做了亏心事,我何必要逃?相反的,我要留下来看你们每个人的每场戏。鲜血淋漓的话最好不过。”
“你简直疯了。我不相信萧予墨会做出那样的事。”
孟嫣然仿佛隔岸观火之人,洞悉她的一切,“你要是真信任他今天就不会来这里。每个人都是利益下的驱动者,你爸爸是被萧予墨送进监狱的,你不会以为你爸爸一点都不恨他吧?就算你爸爸没有任何被萧予墨诬陷的地方,那又怎么样?面对一个本将成为女婿的人,竟那么无情的将他送进监狱,他老人家能不恨么?”
“所以呢?”
“所以?我一直都以为苏璟言是个聪明的女人,原来我被你欺骗了。”她双手抱臂,以一个教导者的姿态说:“既然你爸爸恨他,自然不会答应你和他再在一起,萧予墨明知道如果没有你爸爸的同意,你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萧予墨无非是想得到你,那么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呢?这个阻碍从世界上消失……”
苏璟言哑口无言,她定定看着孟嫣然那双笑意丛生的媚眼,肌肤上无端起了一层栗子,她企望在这个女人眼中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亦或是撒谎的痕迹,可她找寻不到一鳞半爪,简直无懈可击。
瞧,多好的解释,多合理的动机。
顺理成章的可怕。
于是,她默默无言的转身,因为孟嫣然的下一句必然是揭开一个已定的事实,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更不会阻止活人的任何行为。
世界变得薄凉,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踽踽独行。
身后孟嫣然的声音渐行渐远,她向耳腔里灌满了水,听不见任何声响。
天色灰蒙蒙的一片,就像要压下来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想吐,也不知是怀孕的缘故还是胸口发闷的缘故。
怀孕?
这个孩子是要不要?
她曾失去过,曾心痛过,如今木形灰心,这个孩子于她来说是种负担,一个她或许背负不起的负担。
可是,她舍不得。
这是她的骨肉,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她口口声声说恨萧予墨,可到头来,才悲哀的的发现,她根本连恨都恨不起来。
因为那个人是萧予墨。
是她心脏里唯一的入住者。


、34、言言,别怕,等我。

苏璟言没回水榭,只是打电话给萧予墨借口去了华桐那里。事情发生得太快,她她还没来得及消化,在确定萧予墨是否做了那件事之前,她觉得有必要一个人静一静。而不是和萧予墨争锋相对,互相猜忌。
她很冷,即使裹紧了厚重的大衣也冷。
她一到华桐的公寓就把被子围了起来,坐在沙发的一角,如木雕泥塑一动不动。
“璟言,你是不是和萧书记之间有什么误会?”
她的眼神如死灰,讷然暗淡,她只是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什么话也不说。
华桐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六点整。于是说:“等你恢复过来再说也成,不过人总是要吃饭的吧。我煮面条给你吃要不要?”
她不饿,也没有食欲。可她仍旧是点了点头,因为,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八点钟的时候,萧予墨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里,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必然被萧予墨发现破绽,到时候更加不好解释。只好告诉他华桐家的地址让他过来接她。
她从窗边看下去,天空飘了一点小雪花,晶莹剔透的,像白色的眼泪。而萧予墨,站在漫天雪花里等她。
画面美好的不真切。
她走到楼下的时候,才发现地面上已有半化掉的脏雪铺了薄薄的一层。
他方看见她的人便已疾步走来倾身抱住她。
她被抱得喘不过气来,轻轻吁气说:“勒疼我了。”
明显感觉到他的僵硬,可也只是一瞬,“言言,和我回家。”
“好。”
她唇边绽放冶丽至极的笑,碎生生的如梦幻泡影。
逃不过。
一路上,她都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前方玻璃上落下的雪花因车内暖气的温度而逐渐融化,有薄薄的雾气,他单手开车,另一只手一直握着她的手,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一直到了水榭家里,他才按住她的手臂将她抵在墙上狠狠的吻住。她却安之若素,没有一点慌张和对他来得如此突然的热情而感到奇怪。他整个人都倾覆上来,她亦是半点没有逃避,定定的看着他意乱情迷而暗黑的双眸,眸底流转光彩。
她的脸颊苍白,却因暖气烘的有些酡红,赛若胭脂,更加诱惑,令人涌动。
他再度吻上去,她却避开,纤细指尖捧住他削瘦下巴,微笑着说:“萧予墨,你说我们孩子应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他慢慢抚顺她长长的有些纠结的发丝,沉吟了片刻,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无论男女,都叫萧念。”
她唇角轻轻一勾,“好。”
当晚,萧予墨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她动了动,说:“别压着孩子。”
他的笑容逐渐轻松,放缓了语速说:“孕妇是不是都反复无常的,以后别乱跑。”
她不说话,只是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后颈的温热气息绵延至耳垂,均匀的呼吸扑打在她耳边。
她细细摩挲着戒指良久,才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你爱不爱我?”
他弯起食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笑说:“怎么净问这样的问题?”
“哪样?”她抓住他的手,认真的问。
“一些你知道答案却偏要问出口的问题。”
“女人是耳听动物,难道你不知道么?况且……你好像还没说过那三个字。”
他动容了一下,极为严肃的回答出一个字,“爱。”仿佛一个字花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重重叹息了一声。
她偎进他颈窝边,缄默不言,他却觉得有什么在颈边蔓延,温温热热的,又冰凉入骨。
是她的眼泪。
一直流进他的心脏,成为了无人潮涌动之地的唯一入住者。
华桐第二天打电话给苏璟言问她矛盾解决了没有,她有意避开,只是问了恒丰最近的情况。听说恒丰最近有一个公益性的采访,不过是去山区,上面名额还没定下来。不过看情形似乎是没有什么人愿意去。
苏璟言让华桐先帮她把简历递上去给娘娘腔审核,华桐尖着声音叫:“你疯啦!你还怀着孕哎!小姐,苏大小姐!是去山区哎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没有闹着玩儿。”
萧予墨每天只匆匆赶到市委,例行公事一般的走个形式,又匆匆赶回水榭陪苏璟言。
他开始像个不早朝的君王,不务朝政,一心陪在苏璟言身边。纣王也不过如此。
苏璟言慢条斯理的在喝汤,萧予墨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在思考究竟该怎么和萧予墨说想去山区采访的那件事儿。想来萧予墨这一关也不是这么好过的。
苏璟言喝完汤,舔舔嘴唇,咽了口口水说:“我现在整天憋在家里都快发霉了,我想去外面走走。”
“成,明天我陪你去外面逛逛。”萧予墨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头发,目光柔和的样子还真让苏璟言狠不下心来说接下来的话。
“可我想一个人去外面玩几天。”
她明显感觉到他抚着她头发的指尖有一瞬间的僵硬迟钝,可她仍旧是硬着头皮说:“我不想让你牺牲工作时间来陪我,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一下子都接受不过来了。感觉脑子里面被塞得满满特别难受。”
萧予墨放下手,抿着唇角,眸子深处像被墨迹氤氲,深得不见底。
“言言,你现在不是单独的一个人。”
“我知道。你放心,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会照顾自己。况且恒丰有同事会一起去的,他们会照顾我的。”
苏璟言的眼神太恳切,萧予墨都没法拒绝她。
“萧予墨,成么?”
她都这样低眉顺眼的对自己说话了,他能拒绝么?只好勉强笑说:“成。”怎么能不成?
恒丰的名单确定下来了,苏璟言在卧室收拾行李,萧予墨过来帮她。问说:“去几天?”
“大概也就四五天吧。别太想我。”苏璟言歪头对他痴痴的笑。
“工作不要抢着做,好好照顾自己。”
苏璟言抱住他的手臂,“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事儿妈啊,比我妈还唠叨。”
“以前?以前我什么样?”萧予墨一时来了兴趣,好笑的问。
苏璟言嗯了半天,对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下,然后说:“以前啊,你就是一冷冰冰的人。说话走路都不带感情的。”
“还有人走路能带感情?”
“不是啊,你走路周围能生出一种磁场。”
萧予墨继续问:“什么样的磁场?”
“能把人隔离开的磁场。”
“你这是拐着弯骂我身上写着生人勿近这几个字吧。”他的言言还真是伶牙俐齿,越发的说不过她了,只好无奈的笑笑。
苏璟言抱住他,突然没了笑意,闷声闷气的说:“我以后要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自己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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