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蔷薇都微醺(奢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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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事情。”
“什么事情。”
“为什么会喜欢你。”陈敬英很诚实，貌似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嗯……”张奈禾脖子又红了，这人真是的，第一次表白居然是这么说的，一点都不浪漫。良久，她发现某人低下了头，那张帅气非凡的俊脸离她越来越近，最终贴上了。
“嗯嗯……”张奈禾闭上了眼睛，心里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陈敬英好笑地扶正了张奈禾的后脑，感觉眼前的女孩变成了一枚圆圆的红苹果，充满诱惑力地冲他招手，于是，某人毫不犹豫地啃了下去，很甜，很软，很干净的感觉，这便是奈禾的味道？
“咳咳——”两个人在张妈妈受不了的咳嗽声中，急忙分开，张奈禾连胳臂都爬满了红晕。
一行人到家的时间是早晨七点，灰蒙蒙的天空逐渐亮了起来，张奈雯的心情却越来越糟糕。张蜀青的视线定格在张奈禾的身上，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还有那个陈敬英，他应该是个优质男人吧，整洁的西装，不卑不亢的言辞，凡事做的不若张蜀青那般明显，却始终是带着淡然中的优雅，让人回味无穷。凭什么，连他也喜欢张奈禾那个蠢蛋呢？这个世界的人都傻了吗？她一看张奈禾那幸福的笑容，气就不打一处来。
张奈雯有些坏心地看向了春风得意的张奈禾，故意似的娇柔道：“大家坐吧，我去倒水！”
张奈禾一愣，说不出哪里怪怪的，她拉着陈敬英坐到了沙发上，然后忍不住去凝望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冷漠的嘴角和清澈的目光。帅呀……她的男朋友，一想到这里，张奈禾整个人就觉得喜滋滋的，什么挨打啦、被骂啦，全被抛到脑后。
陈敬英看着张奈禾平静的笑容便会觉得心灵是宁静安详的。要说这丫头哪里最得他的心意，怕就是那份宽容的心态。如果不是这种随和，或许当初，他们也不会有第二次的见面。也只有张奈禾这种傻丫头，才会在对方明显不耐烦的时候还敢上前冲吧？
张奈雯换了条吊带裙，长长的裙摆没过了脚丫，纤细的吊带显着她的锁骨多了几分消瘦的性感。张奈禾诧异地看了她几眼，这是要干啥啊，打扮得那么漂亮。
张奈雯贤惠地给大家倒好了茶水，最后端到了陈敬英的面前，然后故意一歪，茶杯倒了，洒在了陈敬英的西装上。
“敬英！”张奈禾失声叫道，手足无措，“烫着没有。”
“没事。”陈敬英摇摇头，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去拿手巾！”张奈禾奔向厕所。
张奈雯见奈禾走了，立刻转头望着陈敬英歉意一笑，两条眉毛微微上翘，小嘴一抿，多了几分无辜的可怜劲，她急忙靠近陈敬英，轻声道：“我帮你擦吧。”
“不用。”陈敬英冷漠道。
张奈雯根本不搭理他的回绝，从餐盘上拿起了一块手绢，身子使劲地向前贴，冲着他就去了。
陈敬英眉头紧皱，冷淡地看着弯下腰意图趴在自己腿上的女孩子。
他刚想一脚踹开她，却又突然停住。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他抬头看向了张奈禾的方向，思索着：亲爱的，你所说的那些不在乎，那些习惯的底线是什么呢？有些事情，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想去争取，又如何让别人保护你？是不是对于你来说，什么都是可以让出的？
张奈禾飞奔回来，却突然呆住。她傻眼地看着亲手服侍着陈敬英的张奈雯，觉得眼睛特别疼，好像长了针眼似的，嗓子更是难过得仿佛吃了苍蝇屎似的说不出话来。
张奈雯的动作挑起了她所有的感官神经，她怎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去碰陈敬英！哪怕只是去擦那条西服裤子，她也觉得胸口堵得慌……而那个该死的陈敬英，你倒是推开她啊！
张奈雯看着大姐纠结的表情，心底稍微舒服了一会儿。
让你也体会一下我的感受吧……你用张蜀青恶心到我了，那么我便赖上陈敬英！她了解奈禾的脾气，她不信她会当场跟她翻脸，毕竟，她也没做什么，不是吗？
张奈禾的心里特别失落，她失神地凝望着眼前的两个人，思考着什么。
“奈禾？”陈敬英轻唤着，如果那丫头依旧无所谓，那么只好，只好他自己踹开张奈雯了。
啪！
良久，一阵沉默，张妈妈咳嗽了一声，轻斥道：“干吗呢，你摔什么杯子呀！”
张奈禾也不知道哪根神经错乱了，她现在看陈敬英非常不顺眼，连带着看那个惹了祸的杯子也不顺眼，直接给卒瓦（Cei）了！
张奈雯愣了一会儿，心情反而大好，更加卖力地□□陈敬英的裤子了。这种效果让她觉得特别的爽！
“张奈雯，你再揉就该给他买条新裤子了……”
“好呀。”张奈雯妩媚一笑，身子蹭着陈敬英的胳臂，不痛不痒道，“陈大哥裤腰多少？”
张奈禾怔了一下，胸口好像有无数只蚂蚁不停地涌动着，磨呀磨，磨得她真想破了那个女人的相，天呀，她怎么会如此恶毒！那可是她的亲妹妹。
“二尺五。”陈敬英嘴角上扬，死死地盯着张奈禾的小脸看，效果不错哦，继续下着猛药。
张奈禾真的生气了。
她不仅气张奈雯，更气陈敬英，她把毛巾拽到了陈敬英的身子上，淡淡道：“自己擦！小雯，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张奈雯耸耸肩，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刚才张蜀青给她受的气，顷刻间消散了。
张奈禾把门关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奈雯叫进来，只是觉得有些话不说清楚，她也会憋死。
“什么事？”
“你是故意气我吗？”
“嗯？”张奈雯愣了一下，这么明显吗？
“张奈雯，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好歹是姐妹对吗？当初你说要张蜀青，我看他也喜欢你，才退出了那段感情的，但是现在你怎么又……陈敬英不喜欢你！”
“呵呵，你怎么知道他以后不会喜欢我呢？”
张奈禾觉得头很大，她不明白妹妹到底要的是什么，可一想到陈敬英要是喜欢上小妹，她就觉得心脏处疼得不得了，好像生生被什么扒开了似的。
“张蜀青？我现在不想要他了……”
“那你也别碰陈敬英啊！”张奈禾脱口而出，自己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跟妹妹抢男人。
“我没碰他啊！”
“但是你刚刚故意把茶水洒在他身上。”
“你从哪里看出我是故意的了。”张奈雯好笑地望着她，其实就算她是故意的，又能怎么样？
张奈禾无语地看着自己的亲妹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良久，淡淡道：“你真让我失望。”
张奈雯一怔，讽刺地瞥了她一眼，说：“我没让你对我有期望。”
“其实我是喜欢过张蜀青的。”
“那又怎样？”
“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难受，也有过犹豫。”张奈禾幽幽道，或许是因为她的逃避和容忍，事情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如果当初她也大闹一场，小雯还会觉得自己没错吗？
“我们彼此相爱。”
“是啊，你们的爱情是爱情，所以我退出了。”
“哦，怎样？”
“所以我真的对张蜀青没有一点念想了……”
“但是他对你有，不是吗？”张奈雯眯着眼睛，气愤道。这是她最不甘心的地方。张蜀青若是看上了别人，或许她还好受一点。
“那跟我有关系吗？小雯，你不觉得你真的很自私吗？我是你姐姐，姐妹两个人不应该亲近吗？为什么总是要比一个高低……”
“我有跟你比吗？你也配！”张奈雯突然大吼，她不想跟她比，因为她觉得张奈禾比不过她。可是实际上呢，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不如她的女人会过得比她幸福。
“张奈雯，别逼我。”
“逼你又怎样了，我就算去碰陈敬英，你又能怎样？我就是要抢你的东西，你能把我怎么样？”
张奈禾忍不住扬起了手，抿着嘴角，无语地凝望着她。
张奈雯笑了起来，伸着脖子，小脸主动地贴到了她的手心里，自嘲道：“你打啊？我的姐姐！”
啪！张奈禾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然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收拾行李。
“你……你真打我？”
“我是你姐，打你怎么了？”张奈禾声音冷冷的，收拾包裹。
“打完我就跑吗？”张奈雯吼叫道。
“不，我懒得再看见你。张奈雯，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你是我妹妹，但是现在看，你没救了。”
张奈雯讶异于张奈禾的冷漠，此时的奈禾死气沉沉的，平静的表情没有一丝喜怒哀乐。这样的大姐是陌生的，是让她有点发寒的女人。
“你要去哪儿？”
“跟你有关系吗？”张奈禾盖好行李箱，目光冷淡地看着她，低声道，“小雯，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我纵容你。你跟张蜀青彼此相爱，我可以成全你。我不至于去强迫一个不喜欢我的人来爱我。我心目中的感情是顺其自然的，但是不意味着我真的什么都无所谓。”
“你……”
“包括昨天晚上，你们吵，你们闹，你们骂我也好，都在我的忍耐范围以内。因为我们是亲人，爸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难免会生气、会难过、会无助。我当时想得不清楚，也没那个魄力拦住妈，所以我觉得你说得没错，我处理得不太好，我任你骂，对于面子这种事情我无所谓。但是，今天你的故意试探真的触及了我的底线……我很难过。”张奈禾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疼痛道，“这里真的很难过。而且我总觉得，亲姐妹争男人挺让人恶心的。如果继续任你如此下去，我都会无法原谅自己。”
“……”
“说实话，姐妹做成了这样可能我自己也有责任。你跟我不亲，我是一个后来者。你习惯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又懒得跟你争什么，让你性子变得越来越骄纵。骨子里不允许我的快乐我虽然不能理解，却可以谅解。我先搬出去了，以后我会回来看爸妈，但是不想见到你。你也没必要为了惹我生气做些无聊的事情，真的蛮幼稚的。”
张奈雯突然变得无语，她确实不喜欢这个大姐，除了觉得她的出现分散了母亲的注意力以外，更多的是讨厌别人总拿她和她比较，然后老人们就会夸大姐性子好，勤劳，孝顺父母。
她讨厌这种感觉，说得好像她除了漂亮什么都不会似的。
还有张蜀青，她真不明白他看上了大姐哪一点，都跟她在一起了居然还想着张奈禾这种女人。她看不上她，连带着别人看上她，她会觉得不公平，嫉妒，生气。
张奈禾拉着行李就出来了，浑身上下蔓延着沉重的失落感。其实小雯也没做什么，但是她却觉得天塌了似的难过。或许是因为真的有点喜欢上了陈敬英，喜欢上了他在她身边的感觉，所以她才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优秀的，如果有一天他被别人抢走了，她该怎么办？
张奈禾甩了甩头，恋爱真是件麻烦事……
如果不去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就不会难过了。
如果不去习惯一个人的在乎，是不是就不会因为失去而痛苦。
那么，她到底该如何去对待这份感情呢？凡事都是两面性，有快乐，便会有痛苦。
“奈禾？”张妈妈惊讶地站了起来，看到了疲惫不堪的张奈禾和红着眼睛的张奈雯。
“小雯，你……”
“姐打了我脸。”
“啊，小禾你怎么……”张妈妈终究是没说出责备的言语，因为她发现张奈禾的表情过于漠然。
张奈禾回头扫了一眼张奈雯，淡淡道：“不是你让我打你的吗？”
张奈雯愣了，大姐第一次当着外人面反驳她的话。张妈妈心里有谱，这两个女儿是天生的冤家，以前老大总是让着小的，倒也没出大的冲突，如今看来……
“妈，我回西山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
“啊，哦……”张妈妈支吾应声，她也觉得大女儿变得有点陌生。
“我送你。”陈敬英站了起来，去拿奈禾的行李。
张奈禾没松手，淡淡地看着他，略带疏离地轻声说：“陈敬英，你真的惹到我了。”
陈敬英微微一怔，深邃的目光暗了下来，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张奈禾垂下眼眸，拉着行李向门外走去。有些东西是可以碰触的，有些东西却是原则下限。不管陈敬英今天的举动是有意无意，都触及了她心底最为柔软脆弱的地方。
陈敬英没说话，安静地跟在后面。远处的天边泛起了淡淡的红光，倾洒而下，映衬在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影之上，泛着温暖的光芒。
“去我那里吧。”陈敬英轻声说，粗糙的手掌磨蹭着张奈禾白净的小脸。
“不。”张奈禾看向窗外，动了动身子。
“你累了。”
“所以要回家睡觉。”张奈禾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真的生气了，他可以骂她不争气，可以欺负她懦弱，甚至可以侮辱她白痴，但是怎么可以拿自己气她呢？难道他不明白，男女之间容不下一点沙子，尤其是对于她这种根本承受不起再一次伤害的女人。
“怎么了？”陈敬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探了探她的额头。
张奈禾吸了吸鼻子，喃喃道：“我想回家。”
“我家不可以是你家吗？”陈敬英怅然。
“别争了，我想回西山。”那里安静，她需要思考。
陈敬英愣了一会儿，今天的奈禾怎么了，如此坚持，不允许任何回绝。
“好。”
“谢谢。”
陈敬英身子一僵，不再说话。
车子内的气氛降至冰点，他烦躁地拍着方向盘，恨不得踩油门直接去撞树算了。张奈禾到底是怎么了？女人心实在是太难猜了。他原本想着哄哄她，却发现人家根本没有让他进门的打算。
陈敬英怅然若失地看着紧闭的大门，抽了几根烟，满脑子都是张奈禾落寞疲倦的容颜，胸口猛然一闷，好心疼，他有些无法思考，六神无主，使劲地甩上了车门，游荡在八达岭高速公路上。
良久，一个短信都没有，他真觉得慌了，急忙给孙嘉木去了电话：“喂，如果一个女人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变得不搭理人了，是为什么？”
孙嘉木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跳了起来，嚷嚷道：“不是吧，兄弟，她刚把你吃了就甩啦……”
孙嘉木八卦地问东问西，无奈陈敬英是个闷葫芦，说半天也没听出来张奈禾到底哪儿生气了。
两个人相约什刹海酒吧，孙嘉木打着陪哥们喝酒的准备，没开车。陈敬英难得有点情绪表现，孙嘉木跟喝高了似的，兴奋得不得了……真不明白兄弟失恋他有啥高兴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北京的酒吧区域很多，最有名的主要是什刹海、前海、后海一带。这里的胡同文化保留完善，没有被改革的风潮覆盖，不起眼的门帘里别有洞天，老外、跑车、美女，总会在不经意间让你眼前一亮。但是，那更多的局限于夜晚，午后的平安大道，十分安静，这种安静让陈敬英越发觉得心底空落落的，张奈禾那丫头怎么了？该死的……
他狠狠地拍了几下方向盘，他以为……他以为什么呢？
陈敬英搞不清楚自己失落的理由，张奈禾有无数个让他看不顺眼的缺点，但是他怎么就莫名其妙被她的傻气感染呢？喜欢看她羞怯真诚的微笑，即便气她恼她却忍着不对他发火。那张总是带着满足的容颜不时地浮现在他的眼前，折磨着他每一个细胞。
“英子！”孙嘉木穿了一条肥裤子，篮球上衣，青春年少中带着一点点痞劲。
陈敬英把车停好，跳了下来。他揪了揪领带，鼓着脸颊，大声地喘了一下气，好想将胸口的积郁发泄出来，线条柔美的下巴下面，是黝黑色的性感脖颈。
“怎么，张奈禾急了？”孙嘉木不怀好意地撇着嘴角傻乐，劝慰道，“女人嘛，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都会紧张无措，用生气掩饰……”
“嗯？”陈敬英沉默着，他不喜欢张奈禾死气沉沉的模样。
“你不要难过，她的生气肯定跟你的技术没关系。”孙嘉木笑呵呵地盯着陈敬英两腿之间猛看。
“哦？”
“女人，既然她愿意给你，说明她至少是喜欢你的，哄哄就好了。”
“呃？”
“你也不能太上赶着，否则适得其反。宠坏了也不好。走，跟哥们喝酒去。”孙嘉木越说越兴奋，在他的意识里一直以为陈敬英和张奈禾发生了什么JQ，奈禾一觉醒来发现失身大发雷霆……
“嘉木……”
孙嘉木一怔，看到了陈敬英欲言又止的神情，诧异道：“你们昨天没住一起？”
“住了。”
“……”
“没做？”
“做什么？”
“爱啊！”
“……”
“靠！”陈敬英非常无奈地把领带一揪，索性扔掉。他烦得有点喘不上气来，张奈禾那个窝囊女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进了他的记忆，他的心底，他的世界。陈敬英跟着孙嘉木兜兜转转，在一家立着三根老烟杆的门脸停下。
“就这吧，清朝时期的烟铺，现在是X楼酒吧。老板人有点意思。”
陈敬英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麻木地走了进去，叫了瓶嘉士伯，默不作声。
孙嘉木指着酒吧被装饰得琳琅满目的东墙，打岔道：“你看上面的万智牌，一万多种，全是老板自己收集的，价值不菲哦。”
“哦。”陈敬英挑了下眼眸，继续喝酒。
“你不是也挺喜欢收集扑克的吗？”
“嗯？还好。”
“我说英子……”孙嘉木开始无语了，突然道，“张奈禾死哪儿去了？我给你把丫叫出来。”
“……”
“嗯？”
“不用。”陈敬英又叫了红茶，调了下，淡淡道，“她妹妹故意把茶倒在了我身上。”
“啊。”孙嘉木愣了，不知道该为丫肯开口说话高兴，还是为了这毫无头绪的解释悲哀。
“她妹妹？故意把茶倒你身上？然后呢？”
“擦。”陈敬英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
“嗯？”
“擦哪儿？”
“我身上。”
“靠，难怪小奈禾不干了！”
“怎么说？”陈敬英来了兴致，探了下身子。
“这么说吧，我要是拿块抹布擦张奈禾你受得了吗？”
陈敬英一怔，皱紧眉头，冷淡道：“你想死吗？”
“我是说假如……”
“假如你想死吗？”陈敬英抿着嘴角，锐利的视线仿佛把孙嘉木一身膘肉□□好几遍。
“不至于吧，我说英子……”
“滚！”陈敬英无法佯装不介意，他很介意，即便那是假如，他也一点都听不下去。谁也别想碰张奈禾，他的脑子里只有这样一种想法。
“所以说，你们家奈禾会急啊，将心比心。”孙嘉木发现恋爱中的男人都是白痴，他懒得跟丫计较，什么人嘛，有异性没人性。
陈敬英沉默不语，将酒水一饮而尽，思索了片刻，一双黑曜石办明亮的眼睛深不见底，荡漾着阵阵涟漪，他拿起钥匙，淡淡道：“我欠你个人情，先走了。”
“啥？”孙嘉木还没反应过来呢，某人已经如一阵风般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陈家人真是行动派！这也太狠了吧。
陈敬英总算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早知道他的无意识试探是这样的结局，打死他也不敢玩这套。
他闷得要死，把西服脱了搭在肩膀上，钥匙打开车门，再次关上。她记得奈禾说过，酒后不能驾车，于是转身走回来了酒吧，闷闷道：“你开车。”
孙嘉木无语了，违法的事情就让我干呀？
张奈禾在家里眯瞪了一个小觉，拿着书包回学校了。考试她倒不怕，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她唯一担心的就是选修课的两分，毕竟这种不要求考试的科目对于出勤率看得较重。
陈敬英在路边买了一大束红玫瑰，左手拿花，右手插兜，高大的身姿映衬在阳光下留下了一道道帅气挺拔的影子。孙嘉木趁机溜了，他不瞎掺和了，恋爱中的男人都是有异性没人性的。
陈敬英在别墅门口站了一会儿，按了门铃。
无人接听……
再按
依旧无人……
他打开手机，拨了奈禾的电话，关机。
真的，那么生气吗？陈敬英有点泄气，直到后面传来的汽车嘀嘀声。
“喂，屋里没人吗？”一个爽快的男声让陈敬英觉得异常刺耳。
“你也是来找小禾的呀。”孟昊大大咧咧地跟陈敬英打招呼，按了几下门铃，无奈地冲后面喊道，“瑶瑶，奈禾貌似已经去学校了。”
“不是吧。”王瑶瑶郁闷了，视线落在了陈敬英身上，不由得轻笑出声。这人挺帅的，但是怎么那么二啊，凌乱的发丝贴在耳朵上，领带没了，脖领开了，西服还搭在肩膀上，衣冠也不整，而且他还拿着一大束捧花……跟这身犀利哥的风范十分不搭。
“你是来找小禾的？”
“嗯。”陈敬英闷闷的，心底五味具杂。这男人是谁呢？他怎么叫张奈禾小禾……
“瑶瑶，别跟别人废话了，咱们走吧。”孟昊凭着直觉，本能地认为这男人不是啥好东西。哪里有人穿成这样大早上守人家门口的。最主要的是，他太帅了，又是一个张蜀青风格的小白脸，让孟家大哥无比嫉妒。
陈敬英顿了一下追了上去，淡淡道：“你们是去找奈禾？”
“嗯，她应该在学校呢。”
“哦，那我跟你们走吧。”
“喂。”孟昊烦了，不快道，“我凭什么捎你呀。”潜在的情敌，该死的还那么拽。
陈敬英沉默了一会儿，冲着王瑶瑶道：“帮忙开下我的车吧。”
王瑶瑶矜持了一会儿，有点受不了美男的诱惑，二话不说接过钥匙就上车了。
陈敬英微微一笑，淡淡地瞥了一眼孟昊。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催促他，一定要尽快见到张奈禾，否则以那个女人钻牛角尖的执着劲，搞不好整出啥错乱的决定……
张奈禾回到学校赶上午饭时间，她和室友吃晚饭就去上自习了。还是学校的环境好，可以让她忘记所有，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去。她想清楚了，什么情不情爱不爱的，都不如自己开心就好。单身女人多了，不都活得挺自在的。
张奈禾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