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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异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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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劭严心思玲珑剔透,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态度糟糕的点在哪里,连忙说:“你是不是看到了昨天那些记者乱写的报道了?那些都是假的,你不要相信……”

“真的或者假的,对我来说不重要。”宋未晚不想听他解释,“事实上,顾氏现在的确需要蒋氏,而许总你和蒋小姐本来也是男女朋友,关系自然是要亲密点。”

“晚晚,我真的——”

“许总,你个人的绯闻,我想不大合适拿来跟我这个小员工探讨。如果方便的话,送我去西江路137号《娱时代》杂志社可以吗?”

她迅速截断了对方接下来想要解释的话,她不需要听,因为心里早就有了判断,蒋梦溪固然需要找记者来坐实自己和许劭严的关系,许劭严何尝不需要借助和蒋梦溪绯闻的炒作来提振顾氏的股价。所以,对于对方的行为,他更多是保持沉默、采取了配合的方式。

前面路口的灯迅速转换成了红灯,许劭严在车停下的间隙里转过头来看她,脸上的神情有几分焦虑。可是对方一脸淡漠,他只能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沈蓉害怕你生气,都不敢回家。”

“所以她一大早就拜托你来跟我说?”宋未晚却将手中的杂志丢给他,说:“堂堂顾氏集团的许总,放着那么多大牌的杂志不上,偏偏要接受小杂志的报道,你想从沈蓉那里获得什么呢?了解我的事情?”

“我只是问问她你过得好不好,并没有别的意思。”许劭严耸耸肩,“沈蓉是你的朋友,你一回来就住在她那里,我想了解,只能找她。”

“作为回报,所以你答应接受她的采访?许总,你有女朋友了,不要再从别人那里问我的消息了好吗?”

她的话刚说出口,许劭严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张了张口,想要再说什么,身后那辆车的喇叭突然嘀嘀响起,提醒他前面的红灯已经变绿。他只要转过头去,继续开车。

他一边开车一边说:“晚晚,你真的还因为四年前我没有留下你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许劭严,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她将头偏向一边,不肯看他,开始思考等下去见了沈蓉该怎么教训对方一顿。

可是,车在下一个路口,拐向了相反方向,等到宋未晚意识过来路两边的建筑物与平时不同时,才连忙转身提醒道:“喂,你走错了。”

许劭严恍若没有听到一般,车直接开上了去郊区的方向。

宋未晚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你到底要去哪里?喂——”

“等下到了你就知道了。”许劭严沉声回答他,宋未晚对他太熟悉,光从声音就已经听出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头。她不说话,只静静看着窗外的路牌和风景。

没过多久,车拐进了一个小小的山坡,沿着山坡公路盘旋向上。宋未晚远远看到“墓园”两个烫金的大字,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心里突然明白过来,他今天穿着这一套衣服,原来是要来拜祭什么人。

车停下,许劭严从车的后座抱出一束白菊,默不吭声地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沿着一层一层的台阶往上走。

台阶的两边是郁郁葱葱的苍天大树,远远听得见鸟叫声,越发显得安静。许劭严步履缓慢,大概走了十来分钟,才终于停下。他带着她穿过一排墓碑,走到其中一个前面。

许劭严将白菊轻轻放下,然后朝墓碑深深鞠了一个躬。朝墓碑上看过去,宋未晚看到一张小小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女人的脸庞。

女人看上去很年轻,神态安详从容,宋未晚忍不住轻声问:“这是谁?”

许劭严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墓碑上的泥巴,然后轻声告诉她:“这里面,葬着我妈。”

宋未晚惊讶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走上前也恭恭敬敬鞠了一个躬。她以前和许劭严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他妈,她一直以为,伯母可能只是没有和许劭严在一起生活,没想到……

“我没想到伯母这么年轻就……”

“是啊,服食大量安眠药去世的。她去世的时候,我才不过13岁。”许邵严背对着她,她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只能听见他低声说,“没有人知道她突然自杀的原因,可是我知道,她是为了让我能够堂堂正正进入顾家的门。”

宋未晚惊讶地问:“为什么?”需要用自杀的方式来让他进顾家大门?这是什么逻辑,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其实,我不姓许,许是我妈的姓,我真正应该姓的,是顾。”

这句话,吓了宋未晚一跳。她没想到许邵严会把自己带到自己母亲的墓前,更没有料到他会跟自己讲这样的话,可是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听到的可能是豪门秘辛,又觉得有些惊慌起来。她连忙想要制止他:“你别再往下说了,我不想知道……”

“可是我想告诉你。”许邵严转过身看她,即使隔着墨镜,仍然能感觉到他的凝视,由不得她挪开视线。宋未晚从没见过他流露出这样沉痛的表情,“我的名字,第二个字,是邵。从我踏进顾家大门的那一天起,爷爷就跟我说,永远只能是邵,而不是召,让我进家门,是他能做到的最大容忍,我永远都不要再奢求更多。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是一个私生子,永远比不上顾召南重要。”

“你是说……你和顾召南,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不错,当年我爸爱的是我妈,却因为家族商业联姻,不得不娶不喜欢的女人。老爷子不让他和顾召南的妈妈离婚,没想到后来他会因病去世。我妈不希望我没名没分地在外面流浪,可是,顾家有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在,有继承财产的孙子在,我们娘俩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外人。她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她相信,顾家就不可能任由自己家的血脉在外面流落,一定会接我回去。”许邵严的手搭在墓碑上端,石头粗糙不平,可是他的手指皮肤却白皙光洁,他大概很用力才能控制情绪,所以指尖都发白了。他说,“晚晚,你现在明白了吗,我必须要回到顾家去,必须要在顾家呆下去,不管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因为,这个机会是我妈用命换来的。”

宋未晚的心彻底乱了,她慢慢找回一些思绪,想通了许多事情:“你回到顾家,对外说是顾老爷子的外孙,实际上却是孙子,反正他的女儿当年嫁去国外,没有人会想得到……可是顾召南呢?他知道你是他父亲在外面的儿子,对不对?”

“对,尽管我叫顾召南表哥,叫她妈妈舅妈,可是他们还是觉得我来路可疑。舅妈(顾召南)娘家温家也是财力雄厚的名门望族,很轻易就能查出我的来历背景。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丈夫温柔体贴,疼爱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颠覆了,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发誓再也不会踏进顾家大门。所以,顾召南一直非常憎恶我,做什么都要跟我作对。”

许邵严伸出手,露出他的手给宋未晚看,有一条纵横贯穿整个手心的伤疤,歪歪扭扭,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他说:“还记得你以前问过我,这是怎么受伤的。我当时回答你,是不小心摔的。事实上,这是他妈妈知道实情之后大闹一场,差点用刀刺死我。我当时用手挡了一下,就添了这条疤。

老爷子说过,在这个家里,想要呆下去,就必须学会忍。

所以,我忍。

不能姓顾,我忍。

无法和顾召南一样公平地拥有继承财产的权力,拥有老爷子的疼爱,我也忍。

被舅妈差点刺死,被顾召南羞辱,我还是能够忍。

这些,都不算什么。当时我对自己说,只要我能留下来,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包括你。”

24争取

山上的风有些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他们所站的位置,正好被一棵树倾斜的阴影笼罩,宋未晚往后退了两步,终于有阳光照在她的手臂上。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觉得冷,那种山风吹进骨子里的阴冷。

“4年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老爷子很生气,对我说如果再见你,就不能留在顾家。在顾家和你之间,我选择顾家,放弃你。”

宋未晚今天听到了太多让她震撼的事情,后果是听到他说这句话时,只是微微失了个神:呐,原来曾经被许劭严放弃过,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他带着她来母亲坟前,就是为了告诉她,当初做出那样的决定有多么迫不得已吗?他是背负着母亲的性命走进顾家大门的,她宋未晚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怎么能和他身上背负的期望相提并论?

在国外那样难熬的日子,她不断告诉自己,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不然不会这么狠心不见自己。如果这辈子有机会再见他,她一定要问清楚。

只要他肯说,她就会相信。只要是真的,她就愿意原谅。

现在,他真的说了,她也没有理由不信。心里纠结了这么久的不甘终于得到一个解答,宋未晚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如释重负。

尽管她知道,许劭严对自己不是完全没有感情,但她已经不能确定自己的感情。

她低声说:“既然放弃了,何必再费这么多心思打听我的事情呢?”

“那你呢?既然离开了,何必又回来?”许劭严的眉宇间皱出一道“川”字,“如果不是因为我,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你会再回来。晚晚,你也忘不了我,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为了你!”

“那是为了什么呢?”他的目光宛若实质,生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宋未晚,除了我,还有什么原因非要进顾氏?”

宋未晚步步后退,而他,不想和她再隔着这样生分的距离,一点点迫近。

墓地的小道并不大,她只好站住,厉声喝止他:“许劭严,你不要再过来——我,以后都和你无关了,你已经要和蒋梦溪订婚了,不要再在我身上花费心思。”

她只是没办法回答自己为什么回来的问题,又不想许劭严联想太多,所以只能搬出蒋梦溪。

果然,这个名字让许劭严瞬间冷静了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我,我宁愿你永远不要回来,你就看到如今这么不堪的我,这么软弱任人摆布的我。”许劭严的眼中闪过从不示于人前的挣扎与脆弱:“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想你,想见你……可是真的见到,我却如此怯懦。”

“邵严,蒋梦溪是顾老爷子中意的女子,而且,你们身上还肩负着顾蒋两个家族将来的利益大计,你应该多和她培养感情,不要费心来问你的前女友了。”宋未晚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劝说。

“可是,我现在后悔了。”许劭严说,“如果,我说我想要娶的是你,你愿意陪我一起忍下去吗?”

宋未晚被他的话惊到:“你什么意思?你既然选择了放弃我,那就好好听顾老爷子的话,不是挺好吗?”

“以前我活在顾召南的阴影里,每天小心翼翼,生怕有一天做得不好会被老爷子赶出顾家。可是如今——顾召南已经被赶出顾家了,老爷子身体又不好,只能倚重我……再加上顾氏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想要从蒋家获得支持,只能寄望我和蒋梦溪的婚事。”

“所以?”

“所以,我很重要。”他弯了一下嘴角,似乎是自嘲,“以前是可有可无,现在是前所未有的重要,就凭这点,难道我不能努力一把,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

“可是我不……”

“不要急着拒绝我。”他急急打断宋未晚的话,“你再考虑考虑,或者等等我,好吗?”

太阳渐渐高起,从松柏枝叶的间隙里摇曳出无数细碎的阴影,在他脸上晃动。面对这样认真的表情,她突然失去了一口拒绝的力气。

**********

宋未晚陪许劭严在墓园站了许久才下山,她出门本来是要找沈蓉兴师问罪的,现在,似乎没有了再去找她的必要,只好坐着许劭严的车回公司上班。

回到公司已经是将近中午时分,她在地下停车场与许劭严道别,匆匆坐另一部电梯回自己部门。

回去才知道,好巧不巧,廖凡出去办事了,办公室里氛围浓烈,大家趁着上司不在,正兴致勃勃地说八卦。有眼尖的同事看到宋未晚进来,连忙嚷道:“来了来了,刚说到她呢,就来了。”

宋未晚发现自己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她莫名其妙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某女同事亲密地揽住她的胳膊,热切地问:“未晚,刚刚小蜜说,你居然和许总一起去召南实业那边开会商讨合作事宜耶,是不是真的?”

小蜜本名叫刘密,是廖凡的秘书,所以经常能够从廖凡不小心漏出的口风中听到各种八卦,时不时带到部门众人这里共享,所以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她见同事这么轻易就把自己“卖了”,故作娇嗔道:“讨厌,我明明说了,一起去开会的有许总,还有各部门的经理。我们廖经理也去了呀,你为什么单单只说许总?”

旁边立刻又有人插嘴:“哎,你们搞清楚重点好不好,许总和部门经理去是正常的,可是宋未晚为什么去呀?未晚,你平时不声不响的,背后是不是有哪位公司高层在挺你呀?”

宋未晚心里一跳,面上却微笑着回答:“你们想多了,我不过是公司一个普通小职员而已,哪来的背景后台支持?公司让我一起去参加会议,主要是因为这份合同是我花了很多时间和心思签下来的,因为我对召南实业做了很多功课,了解情况。在谈判的过程中,我旁听,说不定能够给高层决策提供意见。”

“就是,我就说嘛,你们太八卦了!”刘密听了也连连点头,“瞧瞧我们办公室都是些什么人,整天胡思乱想,不好好工作,小心业绩上不去,回头廖经理收拾你们。”

旁边一群人连忙卖乖,迅速把话题转移了。

“哎,未晚你真是太有本事了,要知道我们公司以前有不少人想要和召南实业谈合作,据说没有一个能够见到顾召南。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们公司”

“那当然了,你们想啊,当年顾氏本来就该是他顾总的,鬼知道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闹的什么失心疯,把顾总赶出家门,白白便宜了许总。”某同事眼睛瞪着圆圆,做出夸张的手势说,“这么大的顾氏集团,本来全都是人家顾总的,现在落入许总手里了,人家能高兴?”

“哎,豪门里的这档子事儿啊,说都说不清!据说当年顾总还在顾家的时候就很不待见咱许总,鬼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才被老爷子逼走。”

“喂,你怎么知道不是许总闹的?顾总一走,占尽便宜的可是许总。”

话题已经迅速切换到了顾召南与许劭严的恩恩怨怨上了,宋未晚这个传说中的许总前女友,自问对这些八卦都没有办公室的姑娘们了解得多。

两个同事正争论不下,刘密终于开口劝说:“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公司如今是个什么状况你们知道吗?说许总能因为顾总的离开占到什么便宜,那真是没有根据。就顾氏现在这样儿,搁谁手里都是烫手山芋。”

她的话刚说完,就有人立马听出了奥妙,连忙凑上来打听:“密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公司是不是又出什么漏子了?”

“呵呵,你们以为我们顾氏还是当年的光景吗?老爷子身子骨还硬朗的时候,咱们集团绝对是云城商圈的龙头老大,那时候什么鼎新集团,什么响巢国际,还只是二三流的小公司呢。这几年,老爷子不在,董事会里那帮老家伙整天忙着内斗,根本不把许总放在眼里,导致我们顾氏越来越衰败了。”

“是啊,董事会意见混乱是常有的事情,现在别说外面的合作方有意见,就我们公司内各部门之间,关系也很难融洽。”李佳琪似乎也有些感触,点头说,“长此以往,对公司发展肯定不利。”

“你们不说我还没觉得问题有这么严重,上次去吃饭,有个小姐妹在别的公司给老总当秘书,她说自己无意间听老总说,我们顾氏现在财务运转都不像以前那么自如了。你们说是不是真的呀?”

“啊——不会吧?一直没出什么问题呀!”

“谁说没问题?公司的股价今年一直低迷,要不是前几天许总和蒋家千金传绯闻,一下子反弹了三个点,鬼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

宋未晚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听说谁提了这么一句,手中一叠纸顿时掉在了地上,她忙不迭去捡,却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一边接听:“喂,你好?”

“宋小姐,还记得老头子吗?”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咳嗽声,宋未晚顿时脊背一僵,变了脸色。

对方的声音低沉而虚弱,却充满不容置辩的强势:“我身体不好,想请宋小姐过来一见,车半个小时后会到公司楼下等你。”

“啪——”手上的纸重新掉落,散得一地凌乱。

25老人

【23】

“宋小姐,老爷派我来接您过去。”司机低着头,为她开门的时候这样说。

依然是这句话,依然是以前这辆车,依然是这位司机,一切都让宋未晚觉得有些恍惚,她慢慢坐上车的后座,听着车门“哐当”一声关上,突然有想要立马下车逃跑的冲动。那个看似慈祥实则犀利的老人,给自己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炎热的中午,自己坐车去见他的情形。

当时她低着头,死死攥着裙角的布料,心里不停想着该怎么回答老爷子的话,因为紧张,手心的汗浸衽了裙角一小块地方。

半个小时后,她攥着一张支票,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连对方礼貌地说要送她回去,都拒绝了。

她想,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那个老人了吧?那种人,明明对着你微笑,却会让你感觉到从头到脚像是泡在冰水里的寒意,明明是客客气气与你商量,却总是有种压迫感叫你无法招架。

如今,她已经比以前出息了太多,不会因为紧张把裙角的布料弄皱,可是,手心里还是出了好多汗。

因为她不知道顾老爷子为什么突然想见自己。

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顾老爷子幽居养病的医院,和上次在病床前探望顾老爷子不同,这次老爷子在病房的会客室等她。

她推开门的前一秒还在心里暗想,不愧是云城最好的医院,每个病房都配备了会客室,贵得有理。

下一秒,她就看见了顾老爷子,这个老人深深坐在椅子里,才多少天没见,他整个人似乎又瘦了一圈,脸上的皱纹蜿蜒出更多沟壑,病痛将他折磨得越来越憔悴。他的眼睛,暗沉、浑浊,深深凹陷在眼眶中,似乎下一秒就会阖上打个盹,可是她却感受到探究的意味。没有接触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厉害。

她恭恭敬敬鞠了个躬说:“顾老爷子,您找我?”

顾老爷子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就足以让她感到无形的压力。

就在宋未晚快被这种注视压得喘不过气来时,老爷子才突然开口说,“没有别的什么,只是想知道,宋小姐这次回到云城的目的,是什么?”

宋未晚心中一慌,忍不住反问:“老爷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宋小姐难道不承认?”顾老爷子的手原本一直笼在袖子里,这时候突然伸手,将一叠照片摔在桌上。

宋未晚只看了一眼最上面的几张,惊得脸色都变了:“老爷子,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最上面一张,是一个男人的背影,站在某个小区的路灯下,抬头望某幢楼上看。那楼,再眼熟不过,是她现在和沈蓉住的地方。

第二张,依然是同样的地点,穿着不同衣服的男人。

第三张……

每一张,都是……

前不久的某个晚上,宋未晚听情绪失控的许劭严说过,他曾经跑到自己住的楼下,彻夜都没等到自己回来。

她没想到,这种行为,居然会有这么多次。

她翻阅一张又一张照片的表情早已被坐在她对面的顾老爷子看得清清楚楚,确定这个女人没有说谎,可是他依然冷冷地说:“邵严这么多次跑到你家楼下去张望,你从来都不知道?宋未晚,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回来,结果却背弃诺言回来了,甚至进入我们顾氏集团工作。以为我老了病了,就不知道,你和召南实业顾召南牵扯不清的同时,还在干扰邵严的心神吗?”

“我没有!”

“如果没有,以邵严那么沉稳低调的性子,为什么会答应那种无聊八卦杂志的访问?如果没有,以召南如今对顾氏的不满,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答应签下合作合同?如果没有,今天上午邵严为什么要带你去他母亲的坟前?他以前从没带任何女人去过!”

宋未晚被老人陡然凌厉起来的气势吓了一跳,虽然她早就有思想准备,但是依然感到意外。

她没有想到,他会对这些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对方似乎知道她的疑问,神情傲慢道:“我并不在意你,我只是更关心邵严和顾氏的将来,你已经差点毁了他们的过去,为什么还要不识大体地出现?”

“你居然派人跟踪许劭严?”宋未晚终于在他的话里猜出了这些照片的来源,她往后又翻了几张,果然后面还有她与许劭严说话的照片,有她坐在许劭严车上的照片,最后一张就是她和许劭严站在他母亲坟前的镜头。她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你凭什么侵犯邵严的隐私?他干了什么,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我从来都给他自由!”顾老爷子肃然地否定了她的说法,“离开顾家,或者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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