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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异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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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噤若寒蝉,不敢吭声,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惧意。又是这样的眼神,又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偏偏激起了他心头的火气!

“宋未晚,不准你这么看着我!”

“听到没有!你这是什么眼神?”

他怒了,低头噙住她的唇,碰上裂开的伤口,血的腥味混着酒精的刺激,像是激起了他体内深藏的兴奋因子,越发想要深入。

而她,无力地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却挡不住对方的强取豪夺——口舌之争,她注定败了阵。

光是舌吻,就已经炽烈缠绵到叫她气喘,意乱情迷足以致命。她此时已经无暇多想了,已然忘了,自己这声音在对方耳中听来,是多么容易惹来是非。

顾召南的□已经蠢蠢欲动多时了,这一声却顿时唤醒了蛰伏的凶兽。他也猛然喘了一口气,热热地渡过来,宋未晚顿时觉得口中的津液似乎都已经被对方汲取得尽了。

口干舌燥!

连身体都莫名其妙地兴奋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浑身都使不上力气,似乎还有些不由自主想要循着对方那具肉体而去。本能的吸引?还是酒精作怪?

“呵呵,听你发出来的声音,似乎也很享受呢。”顾召南终于放过对方的唇舌,轻笑着调侃她。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压抑中亟待释放的欲望早就胀得不行。挑起了他的怒火之后,又点起一把欲火,呵呵,今晚,她在劫难逃!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身下的女人,像是野兽在黑夜中望着自己的猎物,兴奋、笃定、危险、强势……

宋未晚又惊又怕,她今天穿的套裙并不长,在车里狭小的空间磨蹭挣扎了几下,已经高上去不少,几乎快要露出底裤的下边沿来。此时,顾召南的□高高地耸起,贴着她光裸在外的大腿,即使隔着薄薄一层裤料,也能感受到那刚硬强劲的威势。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身下,颤抖了……

“呜呜呜——不要——”她的双手被对方按住,完全没有任何威胁,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发出可怜的呜咽,“别,放开——啊!”

突然一声惊叫,破碎的祈求声在中途戛然而止!陡然的刺激让她突然仰起修长而好看的脖子,似乎要朝着车顶而去,因为太过用力,身体深深朝后面的坐垫里陷了进去。

顾召南冷笑着,看她情难自禁的模样,即使车里光线昏暗,依然可以看得清,那样勾人的模样!果然天生就是个勾引男人的尤物!只是看一眼,就想活活吞了!

他的手指不依不饶,似乎恶作剧一般,在顶端绕着圈,一圈,两圈。

她就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轻颤,一下,两下。

靠得那样近,他对她的敏感反应一清二楚,忍不住轻笑出声,调侃道:“呵呵——很敏感,我不过是手抖了一下,你就这样不淡定。”

“淡定!淡定你妹夫!”宋未晚红了脸,原本在心里吼着的话,就这样冲动地脱口而出。刚出口,忍不住又是一个哆嗦。

这一回,真不是因为顾召南碰了她。

是她自己。

她哆嗦着,看向对方的眼中满是忌惮与害怕,因为她冲动过后终于回想起对方说过的话。

“说一句,我撕一件!”对方像是提醒她一般,语气森寒,“你知道,我一向说一不二!”

而此时,她的身上,还能剩了什么?

那件短短的套裙?里面还有条底裤——如果也算的话……

“顾召南,你敢!”她又羞又怒,眼睛酸酸热热的几乎要让眼泪落下来。幸而她在他面前,维持的是一个将头仰起的姿势,所以才没有落下。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永远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便是连自尊都不留。

“呵,这句是要提醒我,连底裤也一起,撕了?”

“不要——”

她的声音再高,也来不及。

对方的膝盖早就蓄谋已久抵在她双腿之间,由不得双腿并拢,手腕灵活地从中间地带探入,一切,都在她的眼睁睁之间。

顾召南没有再撕她一件衣服。无疑,他有了更好的选择。指尖隔着她的底裤轻轻摸索,感受着对方急切想要避开却无法做到的挣扎,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分明很想要,还口是心非,我还没进去呢,你的那里都已经先湿了。”

她别过脸,不肯给他一点回应。可是那手指,隔着布料,来回一轻一重,一轻一重,简直折磨得她要发狂了。这个无耻的男人,用这样下流的方式逼她!

7转身

路边的街灯又高又远,柔和的光斜照进车里,正有斜斜一线本该映入她眼底。可是,他整个的影子都将她笼罩在身下。车内光线越发昏暗,安静得让人莫名烦闷。

“里面很热呢,嗯,流出来好多,你听得见的。”狭小的空间里,他说话很慢很轻。

她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放开我,顾召南,你听见没有?”

他听不见似的,手指狠狠捅了进去,刺拉拉的疼痛。每一下,都顶得她疼痛而——难忍。

她悲哀地发现,自己身体的情欲早已被挑起,随着他手指的每一下冲撞都恨不得叫出声来。体内的血液都在燃烧了似的,不能控制,她知道,这是多羞耻的事情,可是她真的忍不住。

他邪恶地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如同他的舌头一般潮湿。

“滚——嗯嗯,啊!”再强硬的态度,也抵不过身体的成熟。指尖不小心顶在某处,她那一声决绝的“滚”字居然没能贯彻到底,尾音是那样绵软而颤抖,听着说不出的性感勾人。

他一听,就知道,自己不小心找到了关窍处,哪里还肯放过她,笑着问:“是这里?”手指再次点在那处,她的身体抖得不能自已,要不是牙关咬得死死,恐怕又要忍不住发出让自己不耻的声音。她羞愤交加,却瞥见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嘲讽的意味十足。

“你这个混蛋!住手——”

她摇着头,使劲喊:“混蛋,你是个混蛋!”

“混蛋!混蛋!”

“混蛋啊!”

……

只有这样大声骂,她才能逼得自己不会发出那么难堪的声音。

他知道,快了!

她也知道,脸色剧变,挣扎也顿时剧烈:“啊——不,不要——”

那样无力的抵抗,可是,身体的快感像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袭来。

□来临的那一刻,那么快,那么顺理成章,那么——势不可挡……

那一刻,他终于放开了双手,眼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剧烈抖动得不能自已。

而她,闭着眼,一串热泪从眼角滚落,羞愧而耻辱……

顾召南被打断了所有的动作,他原本还想……

可是,她的眼泪,落得这样突兀。

她的心里像是藏着一只骆驼,坚韧而忍耐,无论他怎样动作,都不肯示弱。偏偏最后这汹涌而来的□,成了压垮那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愣在那里,突然失去了所有逼迫她的兴致。懊恼与后悔交替,这一刻他陡然自省,刚刚的行为有多卑鄙下作,他居然,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

他一拳击打在方向盘上,语气恶劣:“哭什么?我让你这么high,你难道不该高兴?”

“啪——”回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宋未晚下手极重,连给自己的余地都没有留,打得对方懵了,她自己也不好过,那只手一下子就疼得麻木了。

“顾召南,你也算是个男人?”她脸上的泪珠尚未干,刻薄地讽刺他。

顾召南被打得散了的视线正慢慢集中,调回焦距,怒气积聚:“宋未晚,你小心说话,不然,我会让你后悔!”

“在车里强要了我?像你这样的禽兽,有什么做不出?”她傲然地扬起下巴,“你还有别的本事不成?我就当是被狗咬!”

“你——”

“可是,你再折腾,也不过是个丧家犬!”

“砰——”拳头狠狠砸在她头侧的坐垫上,力道大得将她身体一个反弹,惊了她一下。他被戳到了痛处,盛怒之下恨不得往死里揍那张恶毒的嘴。可是,偏偏是她,他的怒气再竭力控制,也终于狠狠落下,偏了几分没有打她脸上。

顾召南冷冷瞪着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戾气,他咬着牙,一字一字,慢慢地吐出来:“你,给,我,滚,下,去!滚!”

宋未晚被他的狂躁吓了一跳,突然意识过来对方这是放自己走,忙不迭转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下了车。

他的怒火更炽,摇下车窗道:“宋小姐,你可千万赶得回去才好。这里,可不好打车。”

她下车太急,不小心扭到了脚,火辣辣的疼,偏偏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对他反唇相讥:“滚!”

话刚落,那辆车像箭一般蹿了出去。那一刻,他愤怒地想:就让她在这前不着后不落的地方自生自灭去吧!这个点,在这里,几乎没有任何路过的车辆,她自找的!

大桥上路灯成双,每隔几米就铺设着,照得整座桥晕黄闪亮,四下的静寂倒也没有显得太可怕。

宋未晚被一个人丢在了高架桥上,她性子倔强,看见很难打到车就自己一个人往前走。

原本站着还不觉得,此时走了两步,她才发现脚踝处钻心的疼。路还这么长,她又喝了不少酒,此时酒力发散得更厉害,走得跌跌撞撞,背后也出了一层汗。酒意上涌,昏昏沉沉想要睡觉,可是,顾召南存心要整她,把她丢在这里,很难拦到回家的车。

沿着路像孤魂野鬼一样走了片刻,她终于失去了继续走下去的耐性,索性一拐一拐的朝着桥路边而去,今晚,也许只能吹着在这江边度过了。

今夜头顶有不少星子,还有皎洁的月光,可是,星月再亮,都照不亮她心里的悲凉凄怆。就在片刻之前,她曾经在那个恶魔的身下,发出那样淫荡的声音。

羞耻像黑洞一般,蚕食着她的自尊。

她趴在栏杆上,朝下面看去,隐隐还能听到江水潮响。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落,怎么也停不住,全部都要融进底下的江水中吧?

她捂着嘴巴也挡不住,终于豁出去,抱着栏杆放声大哭。也只有这样四下无人的空旷处,她才豁得出脸让眼泪这样肆意。

她多恨自己这样软弱,更恨为这样一个软弱的自己掉眼泪。

顾召南突然掉转车头的时候,车速已经飙到120,一个猛刹车,车头转得凶狠,发出的声响很刺耳。忘了直行的交通规则,忘了所有的原则立场,更忘了原本的怒火怨愤,这一刻他也特别恨自己,原本应该铁了心硬着性地开回家,可是,才跑了多远,又忍不住回转。

终于还是放不下!还是放不下!

他怎么就这么贱!

他一边暗骂自己,一边担心,这么晚,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车往后开了一段,同时各种胡思乱想几乎叫他焦躁的时候,他的视线突然落在了前方不远处,那个抱着桥边栏杆哭泣的,瘦削小巧的身影。

只是一个恍惚,他陡然回过神,猛踩刹车,又是一声刺耳的声音。他的车胎再高档,也经不起这样反复地糟践!

车身终究还是过了桥边那个人几米才停下。他狠狠的咒骂:“Shit!”来不及细想,又匆忙下车,头顶的灯光照着他匆忙的背影,明明西装笔挺,却有一丝莫名的狼狈仓皇。

这一刻,他忘了,自己是顾召南,是这个城里寥寥可数的站在最顶处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哪里需要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折腰回头?

他更忘了,自己是她最恨的男人,最不想见的男人。

他只是,舍不得丢下她一个人。

她的双肩因为哭泣而抖动,于是,他的心也就跟着抖动了。

他跑得那样快,那样急,好像晚一秒,就会错过。

等到了她身后,手指快要触及她,却像被电到一般突然停住。他听到她边哭边骂:“许劭严,你这个王八蛋!”

许劭严!又是许劭严!

他以为,她哭得这样惨,是因为自己欺负了她。

却原来,他从来都不是她爱的因由,甚至连恨的缘故都算不上。

这结果,有多悲哀。

一瞬间,所有的焦灼与怜惜,全部都散了。这一刻,他像是从自己的梦里陡然惊醒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放不下她。她遇到任何的不幸又怎么样呢?她需要的,从来都不是自己。

他的手颓然放下,声音低沉到连自己都听不到:“宋未晚。”

他有点懊恼,自己怎么还要开口说话?明明应该安静地转身离开,当做从来都没有来过,给自己留下点尊严。可是,偏偏做不到。

“邵严?”她转身,朝他看过来,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饶是如此,他依然能看到嘴角那一抹弧度,是甜蜜?是期冀?即使也恨着那个人,可是一想到仍然会笑,许劭严在她心中永远是不同的。

夜色深沉,这个名字,只是两个字,明明如此讨嫌,清清淡淡从她口中说出,瞬间就像是变得温柔了。

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江边的栏杆上,被夜风吹得长发都凌乱了。她张开双臂的动作,分明是以为另一个男人来到,在索要拥抱的姿态,似娇似嗔。

这画面多好看,可是为什么,他却从心底感到泛着寒意的残忍?

这一刻,他捏紧了拳头,突然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臂,恨不得用力推过去。只要轻轻用力,她就会翻身从桥上坠落,见鬼去吧!

他真的有这样的冲动,可是下一秒,他却将她朝自己这边拉了过来。

小小的柔软的身躯撞进他怀里,那身子被夜风吹得冰凉了,可是,还有更凉的是他的心。他想,她一定又要在自己怀里撒野了,拳打脚踢、冷嘲热讽什么的,各种反抗与挣扎。

可是,出乎意料。

“你怎么才来?好困!”她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然后就没了其他声音。

他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压根不是对他说的。

而她,说完这句话,已经睡得昏沉。

8曾经

“这回的全年级第一是谁?”

“又是那个转校生,长得很帅的,许劭严。”

“啊——又是他呀?”

宋未晚站在成绩公告栏前,抬头看一眼榜单最高处的那个名字,自从转学过来一个月,连续四次都是第一,的确是实力强横的优等生呀!

“许邵严。”她喊住他的时候,上课的铃声已经响起了。学生的人潮往教学楼方向涌去,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因为下一课是数学。大家都知道,严厉的数学老师最恨学习不积极、不认真的学生。

可他,还是头也不回,逆着人潮往外走。

而她,蓄谋已久地跟着他,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开口。

少年回头看他,一脸清淡的神情,连语气都是淡淡的:“有事?”

宋未晚没有想到他真的会搭理自己,一时间愣住,呆呆地看着他。不过是与自己一般的年纪,他已经发育得身姿挺拔,配上简单的白色衬衫与黑色校裤,莫名就是比同龄的学生多出了些许贵气。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甚至都没有事先打听清楚,他家里究竟是干什么的,就这样临时凭着一腔冲动的热血,找上了。

或许,应该多了解点情况的……

他本来就有点不耐烦,见她呆呆傻傻站着的模样,心中莫名涌上烦躁的情绪,却因着良好的教养微微颔首,说:“我有事,先走了。”

“哎?等等,我还没说完……”

对方大步向前,压根没有理她。这一回,宋未晚的粗大神经终于受不了了。在人潮散得尽了的时候,她跟在他的身后,像个傻子似的一边追一边喊:“许劭严,你给我站住!喂,你有没有礼貌——”

对方理都不理她,甚至开始奔跑,宽大的校服被风吹得鼓鼓扬起,即使是背影,也如同白杨树一般俊秀挺立。

宋未晚一边追,一边恼火,可是见着那背影,好像什么脾气都渐渐得散了。

那一年,她追在他的身后,像一个甩都甩不掉的尾巴,穿过了篮球场与图书馆,最终在学校最边角的小树林追上了他。

许劭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难缠的女孩子,他转过身,铁青着脸说:“你究竟要干什么?”

“许,劭严——我,我——呼——”她喘着气,跑了这么远,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剧烈运动过,还是因为害羞。她脸颊上的红晕特别深,断断续续地说,“我,喜欢你!”

一句话破了几段,只有最后三个字,咬得特别坚定、清楚。

她仰起头来看他,心跳得那样快,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等待他的一句回答,似乎要鼓起全部的勇气,也挡不住那些惴惴不安的小心思。

那一天,她永远也忘不掉。她甚至记得,那天天气那样好,阳光从头顶的树缝中倾泻下来,将他整个脸都模糊在逆光里,刺得她睁不开眼。

那是她的17岁,她追过的男孩,有着最耀眼的光芒。

“你说——什么?”

“娭?”

宋未晚惊讶的抬起头,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但是,听得清楚声音。

他说:“喜欢?”

微微的不确定与小犹豫,仿佛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如果不是早就打听清楚,他换女朋友的频率可以以周计算,她大概要以为,这个男孩子单纯得听不懂自己的话。

她不容他逃避地重复说:“许劭严,我喜欢你。我知道,你听得懂。”

“嗤——”男孩嘲弄般的笑声是最直接的回应,他的语气冰冷又生硬,“你喜欢我什么呢?能喜欢我多久呢?”

“我——”她想了片刻,为难地说,“我,也不知道喜欢你什么,可是就是喜欢。”

其实,她撒谎了。她最喜欢的不是他帅气英俊的样子,也不是杰出耀眼的成绩,而是,那倨傲冷漠的姿态。只是,这句话不能告诉他,不然,他一定会轻蔑地望着自己,用那薄薄的嘴唇吐出两个字:“变态!”

哦,天哪,她在心里狠狠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说,自己喜欢的是他这调调,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绝对不是正常人的行为。

她宋未晚这样阳光温暖的女孩子,喜欢上许劭严这样沉默孤独的男孩子,本来就不正常。

她不说,他也未必信。

“嗤——”又是一声冷笑,更糟糕的是,他显然把她当成了最浅薄无知的那种女孩子。

宋未晚有些手足无措,想要跟他说,不是你想的这样,可是,对方慢慢地朝她靠过来,叫她更加乱了。

那张脸,终于看得清了,帅气英俊,却也带着她看不明白的怒气。宋未晚吃了一惊,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已经轻轻捏上了她的下巴。

这一刻,她的脸与他靠得这样近,红得快要烧起来了,只是对方指尖的凉意提醒着她,眼前的状况,有些诡异。

许劭严冷冷地说:“现在喜欢我,以后可能就不喜欢了,是不是?”

“啊?”

“你们这些女人,都是这样浅薄的吧?”

连辩驳的机会都不给,他径自给她扣上了这样大的一顶帽子。宋未晚愣住了。

“你说你喜欢我?”许劭严叹口气,似乎遗憾,实则是恶毒地低声说,“可是怎么办?我不喜欢你,最讨厌你们这些女人,这副善变的嘴脸!”

这些女人……

嗖嗖的冷气从脚底窜了上来,她不知道,有哪些女人一再让他失望,以至于一棍子打死了全部。

顾召南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此时是夜色最深沉的时间。从50多层的高楼俯视下去,已经可以将城市最繁华的灯火夜景尽收眼底。

如今的他,即使离开了顾家自立门户,依然混得风生水起,俨然可以与那个人分庭抗礼,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寂寞?

身后的床上,睡着他曾经深爱的女人。她在甜蜜的梦里,哭着喊着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顾召南暴躁地掏出烟,点燃一根,深深吸了一口,才算是将怒气压了下去,可是,在对方第8次喊到许劭严名字的时候,他突然打断道:“宋未晚,你够了!”

“邵严——”

“再喊一次他的名字,我就再睡你一次!”

原本“熟睡”的女人,突然从床上弹坐起来,愤怒地瞪着他说:“顾召南,你不要脸!”

“我还可以更不要脸!”顾召南阴阴地说,“宋未晚,睡在我的床上喊别的男人的名字,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她突然噤声,因为深知这个男人的危险。

顾召南静静看着她从张牙舞爪的样子变回温柔无害的假象,仿佛刚刚的小冲突没有发生过。时隔四年,她再回来,变得越发难以捉摸了,他阅人无数,却看不穿她此时心中究竟想什么。

她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这么想着,不由自主也就问出了口:“为什么?”

“什么?”宋未晚惊疑不定地望着他,她的眼睛骨碌碌闪着光,一点都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顾召南也分辨不清,她是从什么时候醒来的。

他问:“为什么回来?”

“为了你呀。”

“我?”顾召南轻嘲道,“这个回答很有意思,虽然你一回来就爬上我的床,但是,归根到底还不是为了许劭严?”

她一个弱女子,刚进顾氏,没有他的帮助,怎么可能站得稳脚跟?只是,要想要他顾召南的帮助——

没有牺牲,怎么行?

在云城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谁都知道,他顾召南是个狠角色。想要占他便宜的人,下场都很凄惨。

宋未晚不知道他要什么,但是知道自己能给什么,她能依仗的,不过是三年前的一点孽缘,半分痴迷,哪怕不确定他如今是不是变性或者换了口味,她也不得不——

一根烟的时间那么短,不过短短几句对话,几个眼神,就烧到了头。

宋未晚看着顾召南将烟头熄灭,,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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