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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鸾(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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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澈看向宝宝。
还很小啊……似乎,连话都说不出几句吧?是男孩还是女孩,在这里也看不清楚。有没有名字呢?没有父母陪在身边的时候,小孩子都是怎么过的?……
这么想着,七澈拍了拍楚凉的背:“等我一会。”
接着,他向前走了一步。
“姜一禾……”
“七澈哥。”姜一禾弯起嘴角,笑了一下。
然后,她将怀里的宝宝放到了一边的酒桶上,站于酒桶前,对男人说:“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她看了一眼楚凉,说:“我也知道,她在等你来。”
“把宝宝放了,我跟你谈谈。”他说,眼睛深黑深黑。
“等到你来就是想让你看看,楚凉现在的样子。”她出言打断他:“感觉如何?”
楚凉的脸上几道血痕触目惊心,已经深深伤害了白皙的皮肤。
即便是这样……即便,是这样。
“姜一禾,你误会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就算楚凉没有美貌,我爱她是不会改变的。”
「我爱她」
从来没有听过,七澈说爱一个人。
姜一禾和楚凉同时愣住。
他的声音,竟能让楚凉忘了脸上的疼痛!
姜一禾只是微微一怔,就又笑起来了:“你爱不爱她……实际上,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等一下!楚凉一惊。
这有些不对劲。
她看看姜一禾,她还是那张好看的脸,还是那个好听的声音,但是她的表情和语气却与之前同七澈讲话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转变?虽然在人癫狂的时候有变化是正常的,可是……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到底是什么……这么强烈的违和感……
接着,姜一禾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隔空丢给了七澈。
“因为啊,七澈哥。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存稿ING~~~ ^ ^




、7474

文件夹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七澈和楚凉的注意力都被那文件夹吸引了。七澈看了看楚凉;然后迟疑着蹲下来捡起文件夹。
股、份、转、让、书……
七澈的目光在这四个大字上停了一下。
楚凉也一样看到了。
只听姜一禾说:“我知道,你托人藏了百分之二的股份。当时听说你跟七夜每人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就有些怀疑了。七夜顽劣;七家公司的继承人本该是你;是你主动放弃继承权,但七锦辰在你放弃继承权的情况之下;仍然选择将股份平分;这不科学。”
事到如今;姜一禾也没必要跟他们客气了;不再叫七夜“七夜哥”而是直呼其名;连七锦辰也都是直接叫名字。她踱步,但步伐没有离开宝宝所在的酒桶。
“要不只给你一点股份意思意思;要么给你很多股份让你继承公司,却偏偏选择了平分……这只能说明,是你做了手脚。”
的确。
楚凉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细细的思考起来。
七夜跟七澈相比,确实不适合继承公司,那么七锦辰为什么不给七夜多一些股份?反而让他们各自百分之十五?
“七锦辰当时给你的股份更多。当然,你肯定不同意。我猜他给你的理由肯定是,让你制约着七夜,怕他会滥用股权,最终会毁掉公司。对吗?”
对的,理应是这样。
“可惜啊,七澈。”姜一禾露出一抹嘲弄之色,像看个可怜虫一样地看着七澈:“你算来算去,却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漏洞。在当初藏股份的时候,为什么不藏进去大部分只留下小部分呢?如果你那样做,就算是我,也无法找到破绽。”姜一禾如是说。
不对!
并不是像姜一禾说的那样。
心细如七澈,如果真的要将股份藏起来,不可能不考虑到这一点。但是,他却没有那样做……为什么不?答案很清明地出现在楚凉的脑子里。
为了七夜。
七夜自小有血友病,七澈觉得自己欠了他,什么都让着他,连股份也一样。而七夜最讨厌别人同情怜悯他,所以一定会不同意他彻底放弃股份!
所以……才藏起多余的百分之二的股份,造出跟七夜平分股份的假象啊。
不,或许,七澈还会为今天的局面留下一点余地,让七家可以在大部分股权不在手中的时候绝地反击!
听着姜一禾的推断,七澈闭上眼睛,似乎在调整呼吸。然后,他睁开眼睛,直视姜一禾:“你是什么时候跟李玉清勾结上的?”
他藏股份的事情只有李玉清知道,因为李玉清在这方面很拿手,加上她对七锦辰的心思一直不单纯,他才利用这一点让李玉清为自己保密。李玉清也得以在离开七家之后还能再见到被软禁在疗养院中的七锦辰。
可是,她背叛了他。
是了,还是那个去见七锦辰的雪天。
中年男人用力地揪着她的领子,不顾形象地咆哮:“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张写有娟秀字迹的纸张被丢在一旁,男人整个眼圈都红了。
“水鸳已经不爱我了!她一辈子都恨我!还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她怎么会不爱你……”姜一禾的手轻轻地放在男人那双抓着自己领口的手上,温柔的笑着:“如果她不爱你,又怎么会让我来?”
男人愣住了。
半晌,才缓缓松了手,眼睛不敢离开姜一禾:“你说……是水鸳……让你来……”
姜一禾点头,拿出一张合同,放在了男人的床边。
她起身,俯在男人的耳边,说:“她说,她欠了对方太多的恩情。只要你肯让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钟家,她就算还清了。你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从此再也不问江湖往事……怎么样?考虑看看吧……”
时间转回现在。
“少说废话。”姜一禾笑笑,掏出一个打火机,朝着宝宝所在的酒桶比划了一下:“七澈哥,爱喝酒吗?这个打火机是我两块钱在路边摊买的,火苗也很小。但是你知道,这酒桶里放着上好的烈酒,是我专程从家里地下室的酒窖中搬出来的。现在,我只要轻轻一点,你们一家三口就天堂团聚吧。”
说完这句话,她莞尔一笑:“当然,你们不会孤独,黄泉路上有我陪着你们。”
七澈看着她,瞳仁里的光泽忽明忽暗。
“够了,这些无所谓。”他朝姜一禾伸出手:“笔给我,只要我在这签个字,这百分之二的股份就是你的了。”
“识相。”姜一禾拿出一支笔来,轻轻地放在了七澈的手心里。她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打火机。
她刚想要收回手,手就一把被七澈攥住。
姜一禾猛地一惊,抬眼看他,正看见他邪笑着,深邃的眼睛看着姜一禾:“就你这个智商,是怎么活这么长时间的。”
下一秒,他的手握着姜一禾的手腕用力一扭!她的整个身子都给扭偏了过去,另一只手上的打火机应声而落,掉在地上,那原本就苗头很小的火立刻熄了。
几乎是马上,七澈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酒桶旁边。看着那个小小的孩子,此时正用天真无邪的目光瞅着他,那么的……可爱……他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冒出汗了。这是他第一次知道,一个属于自己的幼小生命,会给做父母的带来多大的惊喜。
“宝宝……”他低喃着,忘了所有,伸出手抱住了孩子。
就在这时,只听“哗啦——”一声。七澈愣住了,缓缓回过头去。
楚凉只觉得脸上的伤口煽起了惊心的疼,那疼简直就像一个个银针在扎着她的脸,疼得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先意识到了疼,才意识到浑身在一瞬间湿透了。
酒的气味充斥在鼻间。
她恍惚地看着自己在洒了满地的酒中,姜一禾站在一旁,她的手上也有酒精。
她把酒桶推倒了——
打火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
“楚凉……你凭什么……”
姜一禾的眼睛红红的,不知是气愤,还是悲伤。
“凭什么,在把别人弄得遍体鳞伤之后……还指望……能跟丈夫孩子幸福快乐?”
她继续笑。
眼里有着扭曲的张狂。
楚凉的眼睛却被姜一禾的背后所吸引。
她亲眼看着这个露天仓库唯一的窗先是轻轻动了一动,然后被人蹑手蹑脚却很利索地卸了下来!
七夜轻手轻脚地探出头来,环视了一下窗口四周,最后目光锁定在姜一禾手中的打火机。
七澈当然也看到他了,他们对了一个眼色。只见七夜猛地一个箭步冲到了姜一禾的身后!被卸下的窗口没了一扇玻璃窗,感觉到一阵风从后面吹来,姜一禾刚要回头,便被七夜劈手一掌打掉了手中的打火机!
七澈见机抱着小宝宝跑过来,扶起楚凉就往后撤,将她带离了酒桶周围。
接着,七夜单臂扣住姜一禾的双肩,往地上狠狠一扭——
姜一禾到底是个弱女子,从小就娇生惯养地长大,哪里是男人的对手。更何况是两个男人。
她闷声叫着,柳眉紧皱,跌倒在地上。
“哥!不用管她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陷阱,我们先出来。”七澈在门口喊。
七夜跨坐在姜一禾的身上,他回头看了一眼七澈和楚凉,以及他们怀中的小孩子,最终将目光落在楚凉的脸上。
她那张精致的脸此刻开了好几个血口子,他看到地上有一把尖刀,上面还有血迹。那之后的事,他不用问就已经知道了,想必姜一禾一定就是用那把刀子让楚凉自残的。
想到这里,七夜的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居高临下看着姜一禾,说:“女人,好可怕的嫉妒心。如果我把你这张不算好看的脸弄得更加不好看,你又会怎么样呢?”
“嫉……妒?”姜一禾捕捉这样一个关键词,她哈哈地笑起来,目光凛冽地看着七夜:“好啊,你就当我是嫉妒她吧,这张脸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便!但是,七夜……只要我还活着,她就别想好过……”
这句话,她说得何其理直气壮,七澈和楚凉在一旁都听得清清楚楚。
七夜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就要结起冰霜。
然后,他抬手,狠狠地给了姜一禾一巴掌。
这一掌力气之大,生生地把姜一禾的嘴角打出血来。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用力吸了一下鼻子,鼻血便也流了出来。
她的脸生疼生疼,如果是在平时,她早就哭了出来。可是现在,面对着七夜,想到过去的那些,姜一禾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她看着七夜,淡淡地说:“很疼……我说的是你,你的手现在……肯定很疼吧?不知道以你的肤质,能打我几下呢?”
七夜的表情变了变。
“继续呀。”她怂恿道:“我倒要看看,是姜一禾的脸先毁掉,还是血友病患者七夜先淌血身亡……”
“哦对了,到时新闻会把七家继承人是血友病患者这个事情挖出来大做文章。不知到时候的七家又会沦落何方?”
姜一禾最后一句话说完,包括楚凉在内的三个人都在一瞬间脸色煞白。
楚凉突然就明白了,很多年之前钟启生为什么能将自己带走。如果她猜得没错,八成会用七夜的病来威胁。
是啊,七夜既是血友病患者,对外界的保密措施未免也做得太好了。如果大家知道七夜是血友病的患者,必定会对他继承的公司产生怀疑,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证的人——随时都可能会死掉的人——他所管理的公司,该有多么不值得信任……这是楚凉难以想象的。这些年,七锦辰在背地里究竟花了多少工夫,才能保住七家的声誉?
“哥……”
像是预感到了七夜想要做什么似的,在七夜再度勾起嘴角的那一刻,七澈先出言叫道:“哥,别……”
“不、要?”七夜闻言,眼睛看着姜一禾,那眼神就像是要将她撕咬至死一样。他的话,却是对着七澈说的:“看到楚凉的脸了吗?多少,也要报复一下啊。”
七夜抬起手,高高扬起,借着露天仓库外的阳光看了看,只见他的手因刚才大力打了姜一禾而变得通红通红。他的手白皙如玉,此刻那凝在皮肤之内叫嚣着要涌出来的血丝便显得格外突兀。
七澈看到了,楚凉也看到了,姜一禾更看得清楚,笑得更加欢畅。
“打一巴掌……够吗?”他笑着,又抡圆了胳膊用力地打了姜一禾一巴掌!
她的整张脸被打偏过去,脸颊左侧迅速泛起淤青。
这一巴掌远比刚才那巴掌还要用力!
几乎是同时,七夜的手破了一个小口,接着就开始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来。
“夜,停下!不要这样!夜!”七澈喊道,他想要过去阻止七夜,奈何手中还抱着孩子,楚凉也在自己的身边。
“不够的。”他继续笑,任手心流血。
“打女人的男人很恶心?——”他勾着嘴角,一边抽那女人的巴掌,一边说:“没关系,恶心就恶心吧,与其脏了你们的手,不如让我来……”
终于,在打了她十多个巴掌之后,他将鲜血直流的手抬到眼前,很认真地瞧着:“看啊,已经这么脏了,对不对……”
楚凉慢慢地摸着自己的脸,摸了一手鲜血,还有刺心的疼。
可是此时七夜的样子,让她感觉到的疼痛却远比自己脸上的还要强烈。
就在这时。
空旷的仓库内响起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
笃笃,笃笃,笃笃……
姜一禾此刻已经鼻青脸肿,但听到那声响,像是突然活了过来,眼睛都在放光。她偏过头去,看着仓库的入口,眼泪就在眼睛里面打转。
是谁……?
楚凉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这个时候,会是谁……
七澈下意识地将楚凉护在身后。
然后,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先是一一看过每一个人的脸,接着慢慢地走到七夜的身边。
“手下留情吧。”
再后来。
男人将姜一禾抱了起来。
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出了仓库。
过了没两分钟,外面的警铃大作。
救护车、警车全都赶过来了。
女人被男人抱在怀里,感受着因走路而出现的起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心跳声。
十三岁的姜一禾在那个小洋楼读书,对少年一见钟情。
十三岁的钟爵对姜一禾说,装作不认识他,就是保护他。
十四岁的姜一禾对询问少年的女孩说,他是个大麻烦。
十七岁的姜一禾面对那个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少年,问:要怎么才能帮到你?
自始至终,她都是他的眼线。
她姜一禾不相信爱情有第二次,所以就为这一次的一见钟情,她要倾尽全部。
警车带走了姜一禾,救护车也带走了七夜和楚凉。
七澈抱着受惊之后睡着了的宝宝,坐在楚凉的旁边。
“好疼。”她挤了个笑容出来,指指自己已经经过简单包扎的脸:“不知道伤没伤到更深层的皮肤组织,不过我割的这么深,肯定会留疤吧。”
“不嫌弃你。”七澈摸了摸楚凉的头,用宠溺的眼神,说出的话像是一声长长的叹息:“都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结局
OTZ!!!埋线太多一下子扯出来感觉好突兀,这是我的第一篇长篇小说,很多我以前不注意的缺点都暴露了,感谢大家一直悉心的鼓励我、指导我,下一篇文我一定会更留心细节。




、7575

初春的早晨;监狱有位美丽的女子来探监。
她的美不似人间所有;就连看守犯人的警官都在她走后很久还私下讨论,她是多么的好看;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所要探望的也不是平常人;正是前些日子被逮捕入狱的前七氏公司的董事长、现钟氏公司的前任董事长。
七锦辰刚走到探监室就站住脚了。他的视线落在坐在不远处的女人身上。
她小小的瓜子脸上戴着一个巨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头发在脑后盘了个发髻;多了几分端庄。
根本不用问她是谁;七锦辰就已经知道了。
他的手不自然地颤抖;第一次连手该往哪放都拿不定主意。他心里忐忑得要命;步伐也缓慢起来。
女人的视线一直跟着他走;直到他来到自己的对面。两人隔着一扇玻璃窗,久久对视。末了;女人取下罩在眼睛上的墨镜,一瞬间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她的眉眼如画,虽已迈入中年,却仍是二十八'X'九岁的模样。
跟七锦辰记忆中一样。
夏,水鸳。
匆匆几载,盘尽心机。
都不过是为,有生之年,还能见你一面。
七锦辰动了动唇,最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女人先拿起连线两端的话筒,沉默片刻,开了口:“这些年,你老了。”
他低头,愧疚自心中生出,竟不敢抬头看女人的眼睛。
“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他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少年的人,仔细想想事情的来龙去脉,不需要别人给出真相,他就已经理清了那些不合理。
那一天,姜一禾带来了夏水鸳的手信。是一首他从未见过的情诗,确确实实是夏水鸳本人的字迹。于是她要他放弃股份,他便相信了。事到如今,他早已不奢望还能步步高升,人活到今天,什么都已经看淡了。唯有对夏水鸳的那份心意、那份歉疚,还久久萦绕在心头不能消散。
姜一禾究竟是跟钟家合作,还是跟李玉清合作?或许都是吧。李玉清跟夏水鸳有来往,此事七锦辰也早有察觉了。只是没有想到,在他决定抛下一切跟夏水鸳私奔的那天,出现在身边的却是李玉清。
其实好好考虑一下,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只是他当时内心处于崩溃状态,不够冷静,才以为跟夏水鸳还能有转机。
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夏水鸳的那封手信,大概也是无聊时的作品,她从以前就很爱写诗。
于是他推开了李玉清,下达了暗杀楚凉的命令。
一步错,步步错,最后只能在牢狱里度过余生。
很苍凉。可是能在这里看到她,已是死而无憾。
而姜一禾,听说也入狱了。绑架,杀人未遂,间接伤害……罪名很多。尽管钟爵尽力保她,楚凉他们也不再上诉追究,可没有四五年大概是出不来的。
夏水鸳就像是在满足他的愿望一样。出现在他的眼前,隔着一道玻璃窗,什么都不说,只是让他看着自己。
二十分钟过去了。
她终于决定离开,刚要挂断连线,话筒那边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她愣了一下,接过来。
“听说……夜让出了剩下的股份。他已经知道了钟爵是他的弟弟,是吗?”
女人听着,点了点头。
七锦辰看着她,小心地开口:“他……知道你还活着吗?”
女人摇头:“我正打算告诉他,想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日本,我也会想办法治好他的血友病。但是不想太突兀的出现,怕他会接受不了。所以应该会过一段时间再找他吧。我一定会试试的,因为这么多年,我欠他的太多太多了。”
“夜一定会很愿意跟你一起的,他不过是嘴上怨恨你,心里其实还是想着你。”七锦辰低头,若有所思的模样。
女人笑了:“希望如此呢。”
“那澈呢?”
“澈是个聪明的孩子,他早就打听出T夫人就是夏水鸳这个事实了,他也早就知道陈笑就是我当年的代号。”说到陈笑这个名字,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情绪。很显然,她还对这个名字有所芥蒂。
七锦辰看着她的脸,轻轻地说:“对不起。”
“过去了。”她对他说:“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而从现在开始到未来,才是他们的时代——”
一个崭新的,没有苦痛的时代。
刚走出看守所,女人就收到了一封来自七澈的彩信。
那是一张照片,画面里的男女在教堂,身着西服和婚纱依偎在一起,手捧格桑花,笑容比花儿美。
在女人的身边,一个短发女孩俏丽地摆出剪刀手的拍摄动作,这个女孩就是伴娘,夏水鸳听说过,她跟楚凉是同门师姐妹,同时也是大学时候就认识的好朋友。
而七澈的旁边,站着一个酷酷的男孩,嘴角邪邪地上扬,笑得慵懒而好看。这个人,长得跟七澈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是这场婚礼的伴郎,也是她的儿子。
在他们的中间,一个娃娃脸的小孩子开心的笑着,伸出两个小手,也想摆个好看的POSE,可爱极了。
女人看着那张照片,被画面里的幸福感所感染,接着就将它转发给了自己的丈夫和小儿子。
钟爵说过,如果有他们两人结婚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在转发的时候才发现这封彩信的主题文字:
“妈,祝福我们吧。现在,真的好幸福啊。”
*
终于有了这样的一天,这个世界上最平凡的一对恋人,结婚了。
男人是个钢琴手,虽然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很有名,却是这一天开始才算把弹琴当成真正的工作。因为此前,他极少在公众面前演出。
没了可以依靠的家族,他以后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来为这个幸福的家庭赚钱啦。
而女人,是名医生。
师出名门,医术精湛,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可。她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工作室,她的病人不分贵贱,医德可靠,大家都很信赖她。
不再仰仗任何人、在任何人的笼罩之下,现在的她,真真正正有了抬头挺胸的自信。
并不算豪华的婚礼,没什么气派的大场面。这个婚礼“简陋”到甚至没有双方父母的出席。
可是,很温馨。
伴郎伴娘站在一旁,小孩子则是睁着两个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爸爸和妈妈的婚礼。
神父庄重地问:“在仪式进行之前,新郎新娘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女人摇了摇头,此生想说的话,还有前世想说的话,已经全写进眼睛里。能走到这里,是多么的不容易。
男人却举起手来。
楚凉诧异,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他是不是临时反悔起来?她可不允许他临时喊“停”。
却见七澈微微笑着,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能多看你一眼,因为再多看你一眼,我就会沦陷。所以我把你当成一只小鸟,囚禁在我的心里,努力压抑着对你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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