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鸾(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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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从不喝粥，却跟着她来到餐厅。
他问“这是怎么做的”，上一世和这一世是相同的语气，只不过上一世的他，为了满足自己的食欲而让她给自己做粥，这一世的他却问她：“对你很差，为什么还给我做粥？”
楚凉看着那粥，看了很久，一直到热粥都变成了冷粥，不再往外冒热气。
时钟早已走过了十二点，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她说“生日快乐”，可是她看着那碗粥，觉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失落。
拿起碗来，一点一点地喝着。粥是凉的，心里却是暖的。
她喝完粥，将碗筷洗了，然后整齐地放到原来的位置，这才安心的回到房里。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这个别墅的某个房间里，一个俊逸如仙的少年低着头表情阴骛地看着桌子上的照片——
灌木丛旁，女孩的身体主动向男孩的身子倾过去，男孩双手枕在脑后，平躺在草地上，有些被动。因为拍摄的角度问题而看不见两人的表情，可那样子分明就是在温柔地接吻。
而另外一张照片上，男孩还是躺着的，但他的手被跪坐在身边的女孩握住，两人目光相对，好像在说着什么动情的誓言。
少年只觉脑袋嗡嗡作响，耳边似乎传来女孩那时的话：
「在后花园随便逛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划破了，走路不怎么方便，就坐在那里等着你们来找我……」
他仿佛看见了他十七岁生日的那一天，少女对他极尽挑逗之能事，他不予理睬，起身要走，她跪在床上，一只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腰，对他说：
“只有你！只有你！我只勾引了你……”
假的，都是假的。全部都是骗他的。
七澈一伸手便卷起铺放在桌子上的几张照片，在手心里用力地揉成了团。
而房间的另一边，七夜坐在床上，将手中七澈的手机扔到半空中，再接住。如此循环，视线追随着不断抛向半空又握在手里的手机。他的动作轻松，脸上还挂着笑容。
末了，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澈，我想你已经决定好了。”




、1919

热，好热……
现在是早上七点，这种不适感从几个小时之前就开始了。起初只是觉得头有点疼，慢慢的身上开始发热，身体发麻，最后在床上扭来扭去。
被下药了。昨天的粥有问题。
她在床上蜷缩着，蹬开了身上的被子，把睡裙扯开又拉下去。
屈辱。楚凉咬着下唇，虽在床上热得□起来，但头脑还算清楚。她重生之前，生活虽然黑暗**，常常被人强＇X＇迫做＇X＇爱，却从来都没有被下过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逼她，究竟将她的自尊置于何地？！她坚强地忍着，一点点地将自己的嘴唇咬破，红唇冒出几点血来。
她不能叫，她要等药效过去，大不了不过这个生日。
这时，门被人敲响了。
是他们？！来得真不是时候！楚凉缩成一团，拼命用手去拍自己的脸，想要清醒一些。
但来人不是他们。李玉清的声音自门外传过来：“小姐，先生刚刚出门了，说是有事情，让你安心在家等他回来。”
“我知道了。”她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平静。
门的那边静默了几秒钟，李玉清的声音接着响起：“小姐，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没有！滚！”她喊。
门外瞬间安静了。
此时的楚凉，无力地抓着被单，体内翻滚着的热浪让她快要受不了了。
水，她好想喝水，不只是身体，嗓子也是干干的，她已经□到出不了声音了。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她发现房间的桌子上没有水。
出去？外面一定有水。可是不能被看出来。这么想着，楚凉强忍着空虚，虚弱地整理起衣衫来。她现在的感觉就像要死掉一样。
当她终于挪步来到门前，手放在门的把手上，转动……楚凉一愣，再次转动门把手。
她反复试了好几次，把手只是发出声响，却不见门打开。
锁了……
竟然锁了……
她沉重的脑袋突然想到，今天是自己十五岁的生日。怎么这么大意，怎么……这么大意……！
她想大声地骂人，甚至是捶打房门，可是她没有力气了，她全身的力气都用来站立，终于支撑不住靠在了墙上。
就在这时，有人从外面把门打开了。
该来的，终于都来了。
推门而入的人，眼见着楚凉的身体软软地向着他倒过来，顺手扶住了她。
她双臂都搭在那人的肩上，虽是身体无力，却像极了拥着他脖子的暧昧姿势。
“澈，你看，她多主动。”耳边，是七夜的笑声，带着玩世不恭的语气。
楚凉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她从来都不曾想过，被人下药居然是这样昏昏沉沉的感觉。视线对不起焦来，只觉得眼里除了抱着自己的这个少年，还有一个人。那人黑色的碎发，安静地站在后面。
七夜只是稍一用力，就将她压在了床上，双手死死地按住她的胳膊，腿也顺势压住她的。七夜的手很凉，他抚摸她的脸颊时，她竟然想要更多！
楚凉头一次这样鄙视自己，对男人的触碰，她的身体竟不做抵抗和拒绝！
“看到了没有？澈。我们的妹妹现在小脸儿绯红，看起来很需要我呢。”他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同样冰凉的唇在她滚烫的脸颊附近游走，亲着她的鼻子，掠过她的嘴巴，噙着她的下巴。此般厮磨，她的身体开始主动迎合，想要更加贴近他。
几乎是同时，他侵犯、她附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楚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对上七夜的眼睛，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目光里带了些探究之色。
七澈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他的心似乎没有因她被侵犯而起波澜。
脑子里，一直在播映着她爬上他床的画面，妩媚的、小野猫一样的朝他靠近，她的吻是那样湿热，带着蛊惑，一点点向他侵袭。
她口口声声自己又活了一次，她在他十七岁生日的时候给他做粥喝……可是那一切，都是假的。她之所以那样对待自己，可能只是因为她想要在七家过得更好。所以，为了过得更好，她跟七夜接吻。为了过得更好，她接近父亲的禁脔。为了过得更好，她不惜放弃自尊，卑微地俯首称臣。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他本想就这样一直旁观，看着两人同时停下来的动作，接着是七夜狂风暴雨般的吻。那个他未曾碰过的嘴唇，正被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狠狠吸吮。七夜解开自己灰色衬衫上的纽扣，楚凉也露出白皙修长的腿，那旖旎的情景，如同一幅性感而漂亮的画。
他真的以为自己会这样一直看下去。
直到，听见她一边哭泣，一边低声喊着：
“帮帮我……”
他猛地一怔，视线再也无法从她精致的脸上移开。
被她哭着喊出来的这三个字，乍听来像是请求七夜解决她身体的需求，可是七澈知道，这是她在向他呼救。仔细看看，楚凉的脸红得不正常，她时不时地双腿相互磨蹭，那样子浪荡不已，极像是……七澈目光一动，上前几步握住了七夜的手：“哥！”
七夜没料到他会阻止自己，先是皱眉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笑了：“来吧，一起上，不用询问我的意见。因为你我之间，什么都可以共享，包括女人。”
然而，七澈并没有接过他的话茬，反而看着七夜黝黑的瞳仁，说：“你给她吃了春＇X＇药。”
七夜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些不耐地甩开了他的手：“要上就别扯别的！”
“哥！”他再次唤道，将七夜往后拉。
“你干什么！”正在兴头上的七夜很不爽被打扰，即便是自己的弟弟，也不可以坏自己的好事，他看着七澈，说：“她值得你来反抗我？”
“不。”七澈说：“不要跟吃了春＇X＇药的女人上床，我担心你身体会受影响。”
他牢牢抓住七夜的手臂，没打算放。七夜刚想说什么，开门声便从楼下传了上来，打破了这一室的惊恐和暧昧。
“该死，老头子回来了。”七夜骂了一句：“没兴致了！”
见此情景，七澈这才把手松开。七夜整理了一下衣服，冷冷地看了一眼床上扭来扭去的楚凉，那样的她，已然不是昔日吐了他一脸可乐的女孩。他又看了一眼七澈，勾起了嘴角：“澈，来日方长，我等你想通，然后——我们共享。”
说完这句话，他便出去了。
七澈最后看了一眼楚凉，她的眼睛闭了起来，已经顾不上身边是谁了。七澈走过去，来到她的床边，随手抚平了床单的皱褶。他看着楚凉长长的睫毛，伸出食指来轻轻地抚了一下她的额发，敏感的少女立刻哆嗦了一下。
他指背缓缓地蹭着她的脸，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目光也冷得要命。可是如果楚凉在这时睁开眼，就会发现，即便是那样冷漠的眼神里，也会有暗潮在温柔地涌动。
之后，他刚要收回手来，楚凉突然一把抓住他那只冰凉的手，眼睛睁开，直勾勾地看着七澈。
没料到她会突然抓住自己的手，七澈有点无措，跟她对视几秒，看见她水灵灵的眼睛现在已是迷离一片，听到她好听的声音在喃喃地说着：“帮帮我……不要他，我要你，我要你帮帮我……”
她的邀请让他心内一颤。
不要七夜，却要他……吗？
“告诉我，我是谁。”他问，声音冷沉。
楚凉眨眨迷蒙的双眼，轻轻地说：“七……澈。”
他目光一软，从她嘴里叫出的他的名字，竟像是有了魔力，让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滑过她优美的颈线，慢慢移到胸口处。
见他低头，楚凉的胳膊缠上来，抱住了他的脖子。
虽然下面起的反应让他有些难受，但她吃了春＇X＇药，不能对她太凶，否则药效过后她会很痛。
七澈这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他的生活不像七夜一样。眼前的少女只有十五岁，跟他的哥哥周围的那些莺莺燕燕不一样，即便是在被人下了药的情况之下，也全然没有那些女人的俗艳，毫无底线的献出自己。七澈想，在自己跟哥哥之间，这个少女选择了他。
这么想着，七澈吻住了她。
她先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七澈，随后就闭上了眼，专注地跟他亲吻起来。她的舌尖勾引着他，让这个吻更加炙热。
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跟吻一样火热的还有他的手指，此时正一路向下，先是揉捏着她的柔软，后又伸向了她全身最脆弱的地方。
楚凉全身一震。
他不急于深入，脑子里回忆着以前见过的七夜挑逗别的女人的场景，慢慢地揉着她的小珍珠。
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生涩的七澈。依着她从前对他的了解，以为他早已是床上阅人无数的高手，像他这样的相貌，不管是十七岁的他，还是二十七岁的他，都会有女人排着队等着上他的床。
他怎么还会……这样干净呢？
但七澈毕竟是七澈，他聪明地捕捉着楚凉的每一个反应，手指撩拨她的同时，也含住了她胸前的小樱桃。
七锦辰来到房门边的时候，恰巧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他没有进屋，负手而立，冷声对站在他身边同样看见了这一幕的李玉清说：“你现在进去，让他们停下来。然后，马上给楚凉收拾东西，给她清醒清醒，晚饭之前就让她滚。”




、2020

七锦辰说的给她清醒清醒，其实就是把她扔到浴室的大浴缸里。
偌大的浴缸里盛满了凉水，她坐在里面，屈膝，抱着自己的双腿，凉水便没过了她的小腿，只有她肩膀以上的部分和两个膝盖露出水面。
李玉清在一旁陪着，不知道是监视她，还是关心她。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她在凉水里已经泡了一个小时了。春＇X＇药的药效已过大半，头脑也渐渐清醒起来，只是身体还是很乏。
她睁着眼一动也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昨晚的粥是他让你做的吧，今早晨我屋的门也是你给锁上的。你一早来敲我房门，只是为了看看我的反应，以此确定我吃的春＇X＇药奏效了没有。”
是陈述的语气，李玉清立刻面无血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要帮他们？”楚凉问。
为什么李玉清要反复帮他们？这一世的她姑且还有些针对李玉清，可上一世的自己对李玉清这个保姆阿姨几乎是信任，最后却惨遭背叛，过完黑暗凄惨的一生。她一个七家的养女，虽被称为“小姐”，本质上却连下人都不如，下人尚且可以有自由，她的一生都将受七家的摆布，李玉清不该针对她。她们到底有什么仇？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让李玉清那么记恨她。
“小姐……”她刚想说什么，楚凉就打断她：“你不用辩解，就算辩解了，我也不会相信。我现在只想听你说一个原因。”
李玉清低头，想了一会儿，对楚凉说：“少爷说，只要我表现好，就……”
“就考虑接纳你成为七锦辰的女人。”她接过李玉清下面要说的话。
只是看一眼李玉清听完之后的表情，楚凉就知道，她猜对了。重生后的她，目睹了李玉清跟七锦辰的亲密关系之后，大胆猜测，当时自己耍的小聪明让李玉清穿上为楚凉量身定做的礼服，却反而让七锦辰对李玉清动了想法，或胁迫，或自愿，总之以那件事为契机，二人发生了关系。现在，李玉清果然如同预料中一样的帮助双胞胎，也是因为想讨好他们，妄想以后成为他们的母亲。
楚凉觉得自己有些自作自受。
又听李玉清激动地说：“小姐，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对不对？我，我不是故意要伤害小姐……但是，小姐跟两位少爷其中之一发生关系，以后也可以借此上位……”
听着她的话，楚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李玉清，我告诉你，七家的女主人不可能会是你。至少未来十年，绝对不会。”
是的，绝对不会。心存恶念的女人，无论爬得再高，灵魂也还是一只低贱的狗。
楚凉从浴室走出来，她让李玉清滚出去，又从衣柜里找了件新衣服换上，当然，这件新衣服也是七锦辰买给她的。楚凉想，从这里离开以后，她就要把七家赐给她的全部丢弃。
她的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行李放在地上。楚凉安静地坐在床边等消息，脑子里把事情从头捋了一遍。
七锦辰今天并不是偶然地出去，也不是偶然的回来。应该是钟启生联系了他，楚凉盼星星盼月亮，赶巧就是在这个紧要关头的日子里盼到了钟启生。随后，七锦辰回来，打断了七夜对她的侵犯，也打断了她跟七澈的**。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她抬头，正对上七澈黝黑的眼睛。
“别走。”他站在那里，没有动：“你留下来，我保护你。”
楚凉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温和地笑了，接着就站了起来，向着他走过去。
现在她已经不是一年之前那个单薄的身体了，她长个子了，一米七的身高，他也长高了，少年的身高总是长得很快的，以至于即便是现在，高挑的自己也依然要仰视着他。
“你为什么觉得我需要这种保护？你以为我喜欢你？七澈……你，配吗？”
又是这句“你配吗”。曾何几时，他用这句话伤透了她的心，而现在，她也要亲自将这句话还给七澈。让李玉清利用她对他不太明朗的依恋，在粥里下药，用他们之间美好的回忆来伤害她……他做得太过分了，这样的过分足以让她对他给的温柔死心。
七澈的瞳孔倏地放大，似乎不能相信，就在一个小时之前还跟自己在这张床上温柔缠绵的少女，此时的态度却和那时是天壤之别。
也许觉得这样还不够狠，还不够无情，楚凉摸了摸自己已经长了很多的头发，微笑着说出绝情的话来：“之前那种情况要你帮我，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现在救我的人来了，我终于可以告别你们了，不是还要跟七夜一起共享我？有能耐，那就试试吧。”
因为刚在凉水里泡过，头发还没全干。她一边挑着自己的黑发，一边贴近他，没有与他对视，轻轻踮脚，在他的耳边低语：“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就此一别再不见面，从此江湖两不相逢。”
她说完，转身拉起行李，一边说着“我到楼下等”，一边准备离开房间。
就在她快要走掉的时候，七澈猛地攥住楚凉的手，力道大得足以让她出声喊痛。
可是她忍住了。她就是不要示弱！
“拖延时间。”他低低地笑，眼神却露出厉色：“楚凉，你居然敢这么说。原来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我。”
她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心慌，不由得挣扎起来：“七澈，你放开我！”
“好，我让你走。”
他又突然放了手。
她奋力向前努力挣脱他钳制的身子因惯性往前一晃，好不容易站定，听见他在身后说：“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让你为你的利用付出代价。楚凉，你之后的几年里就一直记住我这句话，然后心怀恐惧的等着我吧。”
再看他的眼神，已经很冷很静，像是在北极结冰的湖面，凉凉的，让她寒至彻骨。
楚凉低着头，默默地拖着行李，在他的视线中一步一步地走出房间。
别回头，楚凉。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就这么离开七家，虽然是在别人的羽翼之下，但她已经满足了，未来还很长，她可以努力变得更加强大，再也不要回来。
多年以后，楚凉仍能记起那一天。
钟启生来接她的时候，就泰然自若地坐在车子里，拉下车窗朝她挥手。
她的脚好得差不多了，至少不用再打石膏了，只不过步子还不是很稳。钟爵扶着她，他们一起向着光明走过去，从别墅门前到钟启生的车子的距离不算太远，然，他们的每一步都那么沉重。
七家除了七澈之外的人都站在门口目送他们，七锦辰抿着嘴不出一言，李玉清也垂着头站在七锦辰的旁边。
只有七夜。
他脸上挂着漂亮的笑容，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楚凉。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七夜轻声宣布：“我会找到你的，楚凉。然后把今天没有做成的事情继续做下去。”
“我会找到你”。这句话，她在短短的时间内，听到了两次。一次是七澈说的，一次是七夜说的。
楚凉硬着头皮离开了七家，跟钟爵一起进到钟启生的车里。
车缓缓向前开去，见车子启动，七锦辰就扭头回到了别墅里。李玉清刚要跟着回去，七夜便开口说道：“你的粥似乎做的很好喝，调料下得也够劲儿。”
李玉清身体一震，惊恐地看着七夜。
七夜单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只是让你做一锅粥放在桌子上，并没有让你往里面下春＇X＇药。知道不听我的话会有什么下场吗？李、阿、姨。”
最后的三个字被他一字一顿地念出来，颇有些威胁的味道。他笑着，是更放肆的弧度：“想让我把你不要脸地舔着爸下面的照片发扬光大吗？”
李玉清被他扼住了脖子，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勉强开口：“我……我想帮少爷……”
“多此一举！”七夜眯起眼来看着她：“我七夜，没有得不到的女人。”
这才放手，恶狠狠地对她吼：“滚！”
钟启生的车上，钟爵因疲惫而睡了过去，后座上只有楚凉跟钟启生还醒着。
“是用了什么办法？”她问。
钟启生轻轻一笑，英俊的脸上是成年人的自信：“我先派了人潜进了七家，找到了藏匿他的地方。的确，那里很隐蔽，但还是被我找到了。我托人给他带信，并给他看了那份亲子鉴定，让他耐心等我。然后跟七锦辰沟通。”
潜进了七家！楚凉吃了一惊。
要知道，七家不比寻常人家，七锦辰生性多疑，一般人没有他的允许绝对靠近不了七家半步。可是这个人……却能找到那样的高手，直接潜进了七家，还发现了她找了很久的密室？太不可思议了。他不像是一个有钱的制药商，反倒像是社会上的黑道人士。
短暂的吃惊过后，楚凉碎碎念道：“七锦辰把您的儿子掳到自己家来，一藏就藏了十几年，久到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儿子，单凭这一点，您只要一通电话告诉他您知道了真相，他就会放人。”
钟启生但笑不语。
楚凉的目光对上他的：“可是我呢？您是怎么做到的，将我也一并带了出来？”
“光明正大问他要人。”他回答。
“不可能。”她一口否决。她太清楚七锦辰的为人，他不可能平白无故送给钟启生一个人。尤其还是，他精心在孤儿院挑选的，整个孤儿院最漂亮的女孩。楚凉想，七锦辰认定了她是未来作为他的工具而待在七家的女人，所以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
钟启生淡淡地笑，他似乎不打算多说，无论他刚才给出的这个答案她信是不信。
之后，他便跟她讨论起另外一个话题：“小公主，虽然你现在已经不是七家的小公主了，但是在我这里，我一样会把你当做小公主来看待，你就是我的半个女儿。接下来，我打算带着阿爵去日本，我在那里新开了一个公司，生意需要照料。你呢？跟着我们一起去日本吧。”
钟启生在日本的那个公司，三年之内便会有享誉亚洲的成就，他也进一步成为制药方面的领军人物。去日本，投靠钟启生，以后她会有一片不错的前程。可是，依赖使人没有安全感。
“我记得您的公司总部设在伦敦，不仅如此，您之前也是定居那里很少回国的。”楚凉说。
钟启生点头：“的确是。”
他看了她一眼，接着说：“你想去伦敦？不是不可以，但是那里太危险了。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我跟七锦辰全然不是你想的那样陌生的关系，我们熟悉到连对方的老窝都能捅个底朝天，把你放在伦敦，我不太放心。”
“不，短期内不会的。”她断言：“我相信您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不敢不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