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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by碧落浅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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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九点多,郝劲亲自当的司机将俩人送往季宅,没办法,顾绾宁自从车祸之后怎么都不敢再坐上驾驶座,而季薄川以手臂受伤为由,硬是要跟她一起挤在后座,身为最佳忠臣的表率,郝特助必须得硬着头皮上,虽然顾绾宁一直都对他没有好脸色,显然是记着他昨晚的“恶劣行径”。
车上。
“冷不冷?”今天顾绾宁穿的还是简单的薄绒衫加风衣,季薄川替她紧了紧围巾,靠近脸贴了贴她略带苍白的脸蛋,不算凉。
顾绾宁摇摇头说不冷,行动上并没表现出对他亲近的排斥,只是被他蹭得脸发痒,她瞥了眼驾驶座上目不斜视的郝劲,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便侧过脸躲了躲,季薄川却又继续蹭过来,她抬眸瞪他一眼,索性懒得跟他闹,开始摸出手机打游戏。
季薄川美滋滋抱着她,片刻就见得她注意力又转到手机上了,半点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他突然一把拿过她的手机,对上她不耐烦皱起的眉头时,说:“怎么老爱玩游戏,手机辐射大对眼睛不好,也会影响到宝宝的。”
顾绾宁一手摸了摸微凸的肚子,难得对他笑了一下,轻快地说:“没问题,我贴了防辐射贴膜,小潜说这个管用。”
季薄川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不喜欢她用这么轻快的语气提起季潜,便假装不经意地问:“原来还有这种东西?我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顾绾宁一边从他手里拿回手机开始点开游戏,一边顺着话就回他:“你当然没听说过,你对这些小事一概不感兴趣,就像我对你的工作半点不感兴趣一样。”
噗嗤,听到她闷头闷脑一句话,司机同志心中暗笑。
车子一个转拐,开车的郝劲从后视镜中观察到自家Boss一瞬间黑沉下去的脸色,差点没能憋住笑,他心里寻思,果然男人对女人的三大幻觉要不得啊——我比手机重要,她能体贴我劳累,她能理解我纠结。
这根本就是幻觉加妄想嘛,郝劲突然觉得,在自家Boss的家务事中掺和久了,他以后选对象的要求都会降低好多啊——甚至顾绾宁都快让他对婚姻退避三舍了。
这位小主儿根本就是个祸根,正常情况下就已经无理取闹,真闹起来又是鸡飞狗跳,拿刀子跳窗户轮番轰炸,哪个男人吃得消?也只有自家Boss这种神级人物,现在祸根肚里还孕育着小祸根,没准以后真能活活折腾死人——郝劲默默在心中给大无畏的上司点了一支蜡,眼观鼻鼻观心地专注开车。
别说,郝特助各种看不惯顾绾宁,却还始终坚持要她跟自家Boss终成眷属,江湖有句话说得好:您老婆脾气坏成这样,横竖这么多年都忍了,就像个男人点忍一辈子呗,将你家祸害藏好,别放出去害人害己,也算是造福世上广大男性同胞了。
季薄川是如了他的意的,鬼迷心窍他都认了,这么多年吵闹争执有错没错他如今都认了,现在,他对顾绾宁就只剩下四个字:死缠烂打。
她要胡说八道也好,胡搅蛮缠也好,各种精神病被害妄想症都好,反正他铁了心不会再让她离开他视线半步。
“绾宁,”在中国好助理的暗暗鄙视下,季薄川受不了顾绾宁光玩游戏半天都不看他一眼,他吸了一口气,蓦地沉着声音叫她一声,另一只手气不过地捂住她的手机屏幕,只听得游戏里哔哔两声,顾绾宁连挣扎扯开他手掌的动作都省了,横竖是死透了的了,抢回来也要回档重来了。
她眼神不满地盯着他,都懒得跟他吵。
季薄川败下阵来,将手机甩到一边,又蹭过去,捏着她暖和的双手,小声问:“绾宁,我知道你嫌我以前只顾着工作没时间陪你,我答应你,等咱们回了伦敦我就将一半的工作时间都分给你好不好?你别再跟我赌气了,老是皱着眉头,仔细以后生出的宝宝不好看。”
顾绾宁莫名其妙,心想怎么又扯到工作上了,她也没要他自作多情来陪自己,可是她心里明白跟他说不清,索性懒得说,闷着脑袋将脸别到一边看风景,他不让她打游戏了她也不吵闹,可是却也不会憋屈自己迎合他。
顾绾宁心里暗暗觉得季潜教的方法蛮管用,不说话就不会出错。
她这态度,季薄川脸都绿了,喉咙像是堵了块石头,要不是想到车上还有他人在,他真能做出将手机给她乖乖塞回手中的事情来,指不定还要给她调回到刚才那个游戏页面,只要她好好跟他说两句话。
可是这种掉面子的事情,当着自己助理的面,他还是要点脸面,话到嘴边又堪堪忍了回去。
“到了。”车子停稳当,郝劲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一派上得会桌进得小轿的精英形象,全然当刚才车上看的笑话不存在似的,拉开车门出去。
“绾宁。”季薄川终于找到了跟她搭话的由头,伸手想将她从车上牵下来。
“我自己会走。”顾绾宁捏着手机,自己下了车。
外面下着小雨,两人才刚下车,等在季家大宅的前两名佣人已经撑着伞过来,季薄川取了一把伞,打发两人进去,自己则撑开伞遮住顾绾宁,两人一起上了台阶。
穿过门廊与花园,等两人抵达正厅的时候,大厅内已经坐着不少人,大家相互低声交头接耳,似乎小声议论着什么,也有撕破脸当众吵闹的,脸红脖子粗。
来接人的老管家通知说人到了,大厅内议论声渐渐消散,两道身影越来越近,进入正厅,季薄川收了伞,雨水打湿了他半个肩头,顾绾宁倒是头发丝儿都被沾一滴雨水,不顾众人或急切或愤怒的眼神,季薄川径自替顾绾宁顺了顺发,在她耳边小声说:“你等我一会儿,我跟长辈们有点事要交接,你先去楼上偏厅歇会儿好不好?”
顾绾宁心里惦记着游戏,这次乖乖点了点头,握着手机上楼。
顾绾宁慢吞吞踏上楼梯的时候,无意间回头向下方看了一眼,见到季薄川在那一大堆人群中落座,而季家该到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包括季潜,季唯则,还有他们那个久久称病未曾露面的父亲季东饶,和季家众叔伯。
季薄川心安理地越过父亲,落座在正位,一桌子的人表情都有些沉,各怀心思,却都没人主动吭声,只有坐在侧位的季潜显得与严肃的气氛格格不入,他懒洋洋地翘着腿,一手撑着侧脸搭在桌上,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划拉着手机,玩着那个被顾绾宁描述为“非常有趣”的无聊游戏。
他身边坐着的季唯则也表情淡淡,不怎么有兴趣的模样。
无论在哪里,总有出头鸟发声打破沉默的。
“大少爷好大的脾性,约了大家九点,自己却十点才姗姗来迟,不知道的还以为钻哪家姑娘被窝出不来了呢。”
开口的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微富态,说着他以为好笑的冷玩笑,并没有使气氛回暖半分。
“二叔觉得过分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反正今天也没你什么事。”季薄川挥手阻止了月嫂前来添茶的动作,目光谁都没看,他左手两根手指伸进茶杯中搅了搅,然后一不小心将茶杯碰到了地上,发出啪嗒地碎裂声,让桌上众人刚放松下来的神经蓦地又一紧。
成功集中了视线,季薄川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继承权存在的意义,就是保障人的合法继承权力,爷爷的遗嘱大家有目共睹,我是合理继承了季家名下所有产业,能者居之的道理,在座大都是我长辈,你们应该比我更明白。如今,我不过要将自己的私人财产转送给小潜而已,值得你们这么大阵仗?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皇帝退位,要经大臣们批准的。”
言下之意,老子的私人财产,想送谁就送谁,想扔茅坑也是可以的,你们大可不必眼红狗急跳墙。
“你!”被他一段话堵得脸色难看的中年男人大怒,随即将愤怒的眼神转向对面脸色阴沉的季东饶,怒说:“大哥,看看你的好儿子,你难道要由得他们这样胡闹!”
季东饶握着茶杯的手发紧,岁月到底也没能饶过他,五十好几的年纪,他脸上已见衰颓之相,独有那双鹰隼般的利眼不服老,依旧有神,此刻堆满了暗流。
季薄川闻言抬眸看向父亲,唇角的笑意有些凉,关切说:“您身体好些了吧?作为您的儿子,要我说,既然年纪大了毛病多了,以后您出门时就得当心些,尤其是车子,最好多检查两遍,不然一不小心刹车坏了或者轮胎爆了,遇上个天灾*什么的,那可是要拿命去生受着的。”
“你怎么说话的呢!有你这样当儿子咒自己父亲的吗!”不等阴沉着脸的季东饶开口,倒是他身边穿着素雅旗袍的女人先出声了,开口就是责骂。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女人严厉的呵斥声刚落,季潜玩手机的动作一顿,他倏地抡起面前的白瓷杯,狠狠砸向女人的方向,杯子最后溅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后滚落在地,没碎。
“这里没你说话的位置。”季潜状似抱歉地对女人笑了笑,重新划开了手机,游戏读档重来。
“你、你——”女人身上的旗袍被溅满了茶叶渣,她含糊着吐出两个愤怒的字句,眼睛却不敢与季潜对上,脚下一阵发虚,最终颤抖着坐在了原位,她朝身边的季东饶使了好几个颜色,可惜对方只是皱眉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半点没替她出头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慢吞吞更新啦!小天使们看文愉快么么哒!
PS:不出意外的话,这篇文还有一万字的正文,三章,我尽量在今明两天之内完成,今天晚上还有更新!
PPS:谢谢猫猫小天使的手榴弹轰炸!捏捏你的猫尾巴!



、大结局

本就足够冷沉的气氛被季潜这样冷不防地一搅,愈发混乱不堪,起初原本还有几人看好他接任,可是现在见他这副完全街头混混的模样,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竟敢动起手来,拎杯子就砸人,还是对自己的后母,几名想支持他长辈纷纷不由自主摇了摇头,闭了嘴不再吭声。
季薄川环视一圈渐渐开始小声议论的众人,想到顾绾宁,他心思压根不在状态,第二次沉声道:“既然各位没有再发言,那就表示对我的私事不感兴趣了,如此的话,请以后多多协助小潜,他年纪小,处理生意往来必定不够各位纯熟,希望大家多担待。”
话是这么说得体恤,可也只有当事人才听得出来,他根本半点诚意都无,反而有蓄意鼓动桌上几位野心家的意思。
摆明了以退为进,以守为攻:挑事。
季潜凉凉地瞥了季薄川一眼,似乎早料到了季薄川会来这么一下,他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悠悠地收起了手机,清凉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对众人道:“交待完了吗?交代完了大家就散了吧,我下午还约了人,没时间陪各位长辈饮凉茶水。”
季潜一句话说完,桌上大多数人脸都黑了,季薄川依旧面无表情不吭声,似乎默许了他的胡闹,脸上的不耐烦倒是与季潜如出一辙。
不过显然有人不会这么罢手,譬如他们那位早已经脸黑如墨的父亲。
“你们闹得太过火了。”季东饶冷冷地瞥了眼对面唱双簧一般的两儿子,总算不再推人出来当炮筒,自己开了尊口:“家业不是儿戏,也不是随便谁说让就让、说接手就能接手的。”
他的一番话,掷地有声,当家人的气势犹在。
“爸,我对什么资产继承权都没兴趣,你们慢慢谈吧,我手上还有点事,失陪了。”一片严肃到冷寒的沉寂中,最先看清楚形势的,竟然是从头到尾都没吭声的季唯则,他比起几个月前似乎清瘦了很多,却依然一派温文公子好模样,说完今天的唯一一句话之后,季唯则干净利落地起身就离开,全然没多瞧一眼自己父亲难看的脸色。
季唯则不是没脑子,他也不是追求清静不为名利的艺术家,天上掉下的馅饼谁不想捡?他当然也希望能够什么都不用做就从老爷子那里得到继承权,也想跟季潜一样无端得到季薄川的“馈赠”,只是他更明白:什么东西能抢,并且能抢得到,而有些东西自己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也半点触碰不得。
顾绾宁便是后者,季唯则深知,时至今日,自己即使费尽心机也不可能再与她产生半点交集。
季唯则还恍惚想起五年前,那时候他执意要跟顾绾宁结婚,家里极力反对,老爷子老太太气得病都犯了好几次,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他一时脑热,竟然去找了季薄川,告诉自己的兄长他与绾宁是怎样的相爱,自己是怎样的非卿不取,可是却只得到那个男人冷冷的只言片语。
唯则,你跟顾绾宁不配——季薄川只是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句话。
季唯则至今都还记得,当时季薄川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就跟此刻他在谈判桌上的表情如出一辙,冷蔑到不可一世,却又嚣张地一锤定音,不容许任何反驳,完全明确地宣告结局,你可以选择的答案只有两个:接受,被迫接受。
季唯则此刻能看得清,知道季薄川是有备而来,他不想留下做无用功,平白给那个男人当跳梁小丑,像桌上大多数人一样,像他们一辈子精于算计的父亲一样,用滑稽的表演来取悦一个沉默的变态——对,就是变态,季唯则心中就是这么看自己兄长的,对季薄川,他恨到了极致。
季唯则恨季薄川,恨季薄川当初信誓旦旦说出他跟绾宁不合适,而自己却还愚蠢地反驳,反驳绾宁并非贪慕富贵,说绾宁绝对没有配不上季家,没有配不上自己——直到后来,季薄川与顾绾宁相携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视线,季唯则终于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看清季薄川目光中常年被隐藏的情愫,对顾绾宁引而不发的情愫。
那一刻,季唯则恍然大悟,多年前季薄川话中的意思,不是顾绾宁配不上他,而是他配不上顾绾宁,季家配不上顾绾宁。
季唯则的离开,并没有丝毫起到示范作用,季东饶终于不再稳坐如钟,刚要继续发难,季薄川却已经没给他机会: “爸,您和叔伯们都一把年纪,该是歇息养老的时候了,以后就别再插手集团的事徒增烦恼,集团要发展壮大,需要的是年轻的新鲜血液,我觉得小潜就很好。”
季东饶当场拍案而起,终于彻底与他撕破了脸:“就算你现在要撒手不管,就算你要让我们这群老家伙退下来,好,我也成全你!但那也是云云接管集团更合适,总不能由着一个神经病胡来!”
神经病?叫我?
玩手机玩到快睡着的人终于清醒了,季潜刷的一下将手机揣进包里,目光由下自上,似笑非笑地瞧着季东饶,半晌才语气诚恳地说:“父亲说得对,我一个神经病,自然比不得妹妹通透伶俐,况且众位长辈也都知道,我最疼爱的就是云云这个亲妹,既然是妹妹想要,又是父亲的意思,那我做哥哥的,将这份家业拱手相让又如何?”
说完,他目光戏剧性地转向季薄川:“你说是不是,大哥?”
季薄川抿了抿唇,看向方桌对面空置的一个位置,敛下的眸子中阴沉一片。
“哎呀,不说我都差点忘了问了,妹妹怎么还不来?她要是一直不来的话,该怎么办理签字交接手续?”话说到一半,季潜又像是突然发现什么似的,随意环顾四周,然后一拍大腿,朝着季东饶吃惊道:“父亲怎么也不跟妹妹知会一声,这种场合怎么能迟到,让众多长辈们等?”
季东饶瞧着他一脸故作惊讶的表情,心脏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当即给身边的姚曼使了个颜色,让她去一边打电话通知季云赶快过来,姚曼迅速照做,握着手机走到一边。
“云云究竟怎么回事!”姚曼打完电话过来的时候,面若死灰,季东饶终于彻底沉不住气,厉色质问。
姚曼今天早被吓破了胆,刚才的那一通电话,已经彻底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被丈夫狠声责问之下,她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会想起刚才电话中的厉声恐怖,忍不住失声痛哭:“云云……云云被……我们的女儿被绑架了!”
什么?
简直是荒谬!
“你胡说八道什么!”季东饶气急败坏地大吼,他决不允许自己多时的筹谋在今天功亏一篑。
“是真的。”姚曼泣不成声,将手机里传来的视频递给他看,里面,季家受尽尊宠的小小姐,正被无力地绑在一把椅子上,她浑身狼狈,衣服破烂,漂亮的脸蛋上多处淤青,姚曼心疼女儿,抱着丈夫的腿痛哭:“东饶,东饶,绑匪要五千万,五千万现金,说一个小时内收不到钱就砍掉云云一只手……你快想办法,快想想办法……”
五千万!
这根本就是摆明了要命不要钱!一个小时要他到哪里去凑五千万的现金?到底是自己疼爱已久的女儿,季东饶有些狠不下心眼瞧着她死,最重要的是他还要留着季云这个傀儡替他重掌大权,如今他自然舍不得她就这样丢掉小命,即便不丢命,缺胳膊少腿的,季云今后也是没希望了。
“报警!咱们现在立刻报警!”短暂的震撼与惊慌之后,季东饶阴狠的目光突然落在季潜身上,恶狠狠说:“这一定是某些有心之人蓄意为之,真正的绑匪不会这么没头脑,我倒要看看,一个小时之后,是不是真有绑匪会撕票!”
明显是要将脏水往自己小儿子身上泼。
季潜笑着回视他,二话不说,摸出手机就打110,姚曼疯了般冲上去按住他的手,大喊:“不能报警!我不能拿云云的命来赌!绑匪要五千万我们就给他,东饶,云云是你亲女儿,你平日里最疼她,如今怎么可以这般无情无义!”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有支持报警的,有支持私了的,还有狠心想多分一杯羹的在心理巴不得季云别活着回来……季薄川冷冷地注视着各方,终于在适当的时候有了动作,他先是上前一步夺过了季潜的手机,中肯地对众人说:“父亲说得有道理,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蓄意捣鬼,可是云云到底是我亲妹,是父亲的亲女儿,如今她有性命危险,季家不缺这五千万,自然是该先将她赎回来再另作调查。”
他一开口,多数人都停止了争论,显然是接受了他提出的处理方法,姚曼感激涕零地看着他。
季东饶脸色阴沉,转身就走准备去提款,可是刚走到大厅门口,几十名身着统一黑服的高大保镖立刻堵了进来,无声地阻了去路。
“你什么意思!”季东饶转过身,怒吼。
季薄川走过来,说:“我一向没什么多余的意思,您是我父亲,既然出现了绑匪,我想还是保证您的人身安全重要些,与绑匪交接的事情我会安排。”然后,他大声向正厅内众人宣布:“今天,在云云没有安全归来前,谁都不准离开正厅一步。”
不准人走?那还怎么拿钱赎人?
眼看着季东饶气得脸都变了色,季薄川这才开始步入正题,“父亲不必担心妹妹,正好我前些天取了点小钱备用,几千万还是拿得出来的,现在云云情况紧急,暂时借给您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亲父子也得明算账,作为这五千万的谢礼,我希望您能将手上集团的股份转让出来,记到小潜名下,一股都不剩。”
语毕,两名等候已久的律师被放进正厅,西装革履的律师将股权转让书一张张条理清明地摆放在桌上,连笔都准备好了的。
“对了,”顿了一下,季薄川仿佛突然想起似的,朝一旁的众人道:“众位叔伯如果有需要转让股权的最好也一并签了吧,索性合同我让律师备了多份,大家撕咬着不放其实没什么意思,留着点闲钱急用或养老反而更实在,否则以后要是谁的亲儿子亲孙子出点什么意外,白发人送黑发人,难免诸多遗憾。”
议论声四起。
在场哪一个不是混迹商场多年的老油条,股权转让书一出,什么绑架,什么协商,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一个局。
所有人也都知道今天脱不了身,即使脱身也得先褪掉一层皮。
绑架,胁迫,逼人就范,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这些不入流的非法手段,被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使出来,竟然这样熟练利落。
退路,刚刚他已经给了,唯一选择退的人,是季唯则。
“你究竟想干什么!”季东饶气得浑身发抖,欲冲出门却被保镖毫不留情挡了回来,朝季薄川大吼:“你知不知道绑架谋杀是犯法的!你究竟有没有想过云云是你亲妹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季薄川像是听到了一个毫无笑点的笑话,阴沉的眼眸冷冷注视着眼前暴跳如雷的父亲,开口不带一丝感情:“原来您也知道什么是犯法,原来您也知道什么是谋杀,原来您还知道,什么是天打雷劈——”
他蓦地逼近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父亲,我最后叫您一声父亲,念在妈妈的份上,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要么,您乖乖签好字搬出季家颐养天年,要么,您怎么对待我妻子我孩子的,我会十倍百倍加诸在我的好妹妹身上,并且一定吸取您的教训——做得半点不留痕迹。”
他果然还是发现了,季东饶的心一瞬间沉到谷底。
季薄川继续说:“对了,早上警局突然来电话跟我说,萧迢那小子已经承认了蓄意杀人罪,虽然是未遂,但也够得他受的,不巧的是,他一心指证说是受人指使,说要向警方提供新的证据……”
季东饶彻底面若死灰,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他眸中最后一点挣扎的光芒渐渐熄灭,久久才翕合嘴巴说吐出两个字:“我签。”
律师立刻将准备整齐的转让书递过来,季东饶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颤抖的手握住钢笔,签下了名字。
“现在可以放过你妹妹了吧,她是无辜的。”到头来,失去钱权之后,他竟然只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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