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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时不放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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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醉了,快睡,乖。”樊元初耐着性子哄她。

巫方园裹着床单,可怜兮兮地嘟了嘟嘴,“吹吹。”

樊元初摇了摇头,虽然十分心动,不过他可不想再一次引火烧身。

见他不为所动的样子,某个醉酒的女人嗲嗲地唤:“阿元~”

樊元初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她,她从来没有这样口叫过他啊。

见他微微发怔的样子,巫方园想起刚刚电话里那个软软甜甜的声音,又迷迷糊糊地记起那两个人相携而立的样子,一时间酒精冲脑,掀开床单站了起来,“可恶!”

“什么?”樊元初回过神,见她摇摇晃晃地站在床上,忙伸手去扶她。

“你是我的!我的!”醉酒的女人穿着一件蕾丝小内衣双手叉腰站在床上,嚷嚷着宣布自己的所有权,颇有当年小霸王的风采。

樊元初只觉得喉头发干,苦笑了一下,“好,你的,你先下来好不好?”

“哼!”某人还觉得自己威风八面,十分得意。

樊元初把一年份儿的气都叹光了,好不容易抱住了她,不让她乱动。怀里的某人还在挣扎,樊元初只觉得自己热得厉害,怀里更像是抱着一块烙铁,偏偏又舍不得放开。

被紧紧抱住的女人还是一刻不得安分,软软的唇凑到他的脖颈处。脖子上忽然微微一疼,樊元初不由自主地更加抱紧了她。

巫方园在他怀里蹭了蹭,愤愤地道:“咬死你,咬死你,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我也是女人啊……”

樊元初愣了一下,仿佛忽然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折腾,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煞有介事地点头,“嗯。”

看来果然是有竞争才有发展啊,不过樊元初很快就后悔了,因为这个竞争带来的发展实在太过劲爆……

巫方园显然不满足他的敷衍,直接扑进他怀里去剥他的衣服,争取早日坦诚相见。

默默忍受她在怀中不安分地上下其手,直到某个女人一屁股坐在了不该坐的地方,樊元初才咬牙轻哼了一声,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已经彻底不听自己使唤了。

“很痛吗?”虽然在醉酒中,某个女人显然良心未泯,听到他的哼声,以为自己弄伤了他,忙低头去查看“伤口”。

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我们樊元初还不是一只兔子。于是斯斯文文的樊元初终于抬手摘了眼镜,然后捉住某人不安分的手。

“园园……”他轻唤,声音低沉而沙哑。

巫方园被他抱住,疑惑地抬头看他。这一看,就望入了一双细长而美丽的眼眸之中,带着无尽的,隋欲色彩,美丽而危险。

她下意识地轻轻一颤。

“我是谁?”一手抚上她的脸,樊元初轻问。

“呃……”

“我是谁?”他凑近了她,轻声诱哄。

“区区……”某人的脑筋已经打结了,下意识地答。

“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樊元初满意地低头,吻上觊觎已久的红唇,尽情地品尝。

炽热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种下点点火苗。他怜惜地轻吻着她,“园园,给我,好不好……”

“嗯……”某人迷迷糊糊地回应,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樊元初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刚想有所行动,却忽然感觉自己手臂微微一沉,疑惑地低头看她,却见某人已经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臂弯里香甜地睡着了,还一脸满足的表情……

这……是什么情况?

樊元初瞪了她半晌。某个造孽的女人弯了弯。嘴角还在他的臂弯里蹭了蹭,“区区……”

……所有的憋屈被她这么轻轻一唤,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樊元初好笑地看了她一阵,拉过被单盖在她身上,然后起身走进浴室冲凉。

虽然真的很想……

不过……还是下次吧。

21倒追是门学问

巫方园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宿醉的感觉很不舒服,脑袋仿佛被几吨重的大卡车碾过一般,痛得吓人。

“吴阿姨……”巫方园抬手按住额头,皱着眉有气无力地哼哼,“帮我倒杯水……”?

一杯水适时出现,巫方园半坐起身,道了谢,接过来一口气喝光,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吴阿姨,几点了?”

“九点二十。”,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却让巫方园的脑袋短路了好一会儿,然后她扭过头,看到一张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的脸。

“区区?!”迟钝半晌,她猛地大叫。

“嗯。”他应了一声,波澜不惊的样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巫方园惊讶不已。

“这是我的房间。”很平静的陈述。“啊?”巫方园瞪大眼睛,四下打量一番,果然不是她的房间。小心翼翼地觑了他一眼,她斟酌着换了个主语继续问|炫87book。сοм书…网|:“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樊元初看了她一眼,轻问。

巫方园傻乎乎地摇头。

“这样啊……”樊元初淡淡地点头。

明明他还是一脸温和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巫方园感觉得出来,他在生气!

樊元初在生气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区区……”巫方园难得怯怯地唤,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一副理亏的样子。

“什么事?”樊元初托了托眼镜,看向她。

什么事?巫方园纠结了,他为什么要用这种不咸不淡的语气跟她讲话呀……

张了张嘴,巫方园一手撑着床,坐起身,被子顺势滑了下来。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她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低头看去。

没……没穿衣服?!

巫方园失声尖叫。

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唇,挡住了恼人的噪音。

巫方园瞪圆了眼睛,要去拉开他的手。樊元初仿佛早就料到了她的动作,另一只大手早巳将她的双手握住。

姿势很暧昧。

更何况巫方园目前还处于几乎一丝不挂的状态……

“爸爸妈妈在楼下,你想把他们都喊上来吗?”樊元初笑盈盈地问。

巫方园立刻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忙不迭地摇头。樊元初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你你你……我我我……”他一松开手,巫方园慌忙拉高被子,防止春光外泄,然后瞪向樊元初,满脸通红。

“为什么没有穿衣服?”樊元初善解人意地帮她问出心底的疑惑。

巫方园咬牙点头。

“你喝醉了,自己脱的。”樊元初微笑着,继续善解人意地回答。

巫方园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然后犹豫了一下,“那个……我做了什么吗?”

“没什么。”

巫方园松了一口气。

“只是想脱我的衣服而已。”

而已?!巫方园吸气,这个家伙说话能不能不要这样大喘气啊!

巫方园忽然注意到樊元初的脖子上密密麻麻地都是小红点,因为他穿了一件圆领的T恤,所以一览无余。意识到那有可能是自己造的孽,巫方园的脸更烫了,莫非自己酒后兽性大发了?

“区区,刚刚是什么声音……”樊伯母推门进来,在看到红着脸坐在床上,双手揪着被单,肩膀还裸露在外面的巫方园时,愣了一下。

樊元初淡定地轻咳了一下,站起身替巫方园将被单裹好,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樊伯母的视线饶有兴趣地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然后落在樊元初脖颈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红点上。

巫方园已经在樊亓初怀里缩成了一只小鹌鹑,完全不敢面对现实。

“下来吃早餐吧。”樊伯母笑容满面。

直到樊伯母下了楼,巫方园才猛地省悟过来,“啊,上班要迟到了!”

“今天周末。”

“哦,对哦。”巫方园傻乎乎地点头,忽然想起被她丢在大街上的车子,又—惊一乍起来,“糟了,我的车……”

“已经帮你开回来了。”

“啊,谢谢!”巫方园简直要崇拜他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区区啊。

刚要下床,巫方园感觉脚踝一阵刺痛,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然后那些疼痛提醒了一些差点被她遗忘的事情,包括在“佳人有约”遇到许盘然后喝醉,包括之前……

“你是Yuan。”巫方园一手揪着被单,一手指向樊元初,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而且带着很浓的指控的味道,很有些秋后算账的意味。

“嗯。”

“嗯”?这算什么回答?巫方园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什么要跟我讲的吗?”

“没有。”樊元初摇头。

巫方园牙齿咬得“嘎嘣”响,终于发飙了,“你明明知道我在TW0上班,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Yuan?大家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樊元初看了她一眼,声音依然淡淡的。

虽然他的声音很轻,可是巫方园却语塞了。

是啊,她……从来没有问过他,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关于他的一切,她从来都没有主动问起过。

这就是传说中的四两拨千斤吗?巫方园该死的有了愧疚感。

“那个……”

“没关系。”樊元初依然垂着眼帘,“你也不要想太多,毕竟……我们只是青梅竹马而已。”

巫方园咬唇,心里有点不舒服。什么叫……只是青梅竹马……而已?

“嘁,都被我吃干抹净了,哪有这样的青梅竹马?”巫方园一时气不顺,脱口而出。

等到话出了口,巫方园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一红,心里一慌,她裹着被单匆匆忙忙站起身想要逃跑,结果再次忘记脚上有伤而直接飞扑到了地上。

“吃干抹净?”身后,有个略显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因为疼得厉害,巫方园立刻迁怒于某个始作俑者,于是她有些气恼的回头瞪他。结果她刚回头,便被抱入了某人的怀中。

“你确定……吃干抹净了?”他一手勾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声音略带沙哑。

对于昨夜,他的怨念可是很深呢。?

巫方园微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他,隔着薄薄的镜片,她看着那双细长的眼睛,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低头,覆上她的唇。

感觉到唇上的柔软,巫方园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昨天晚上的事,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他轻咬她的耳垂,似是有些不甘心般,喃喃地问。

“嗯……”感觉到他的呼吸热热地扫在她耳边,巫方园一下子红了脸,连耳垂都染了薄薄的一层红,看上去粉嫩嫩的,更诱人了。

“那么……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他轻声说着,薄薄的唇依依不舍地离开她嫣红的唇瓣,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细细地啃咬。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而来,巫方园几乎是有些仓皇失措地推开他。在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刹那,她被他眼中那炽烈的情欲色彩给吓住了。

不……不该是这样的!

樊元初没有松手,却也没有再做什么。

“为什么?”他问。

为什么推开他?他很想问,为什么每次他以为他可以离她更近一步的时候,她都会毫不留情地推开他?

“脚……脚疼。”坐在他膝上,她咬唇,有些难堪地别过脸。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许久,伸手拿过昨天被她甩到一旁的衣服。

“我……我自己穿。”她嗫嚅着,试图从他身上爬下去。

他没有理会她,兀自一件一件替她将衣服穿好。巫方园自觉有些理亏,没敢动弹。当然她也知道现在乱动,无疑是引火烧身。

一直到替她将衣服穿好,他似乎才压住了心头的燥热,然后他抱起她,下楼。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巫方园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在樊伯母无限关爱的眼神中战战兢兢地吃着早餐,巫方园小幅度地转过脑袋,偷偷看向坐在她一旁的樊元处。后者正低着头,极其认真的吃着早餐。

“那个……区区……”巫方园犹豫了一下,决定找个话题来驱散这有点诡异的气氛。

“食不言,寝不语。”樊元初目不斜视。

巫方园碰了一鼻子灰,噎住了。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樊伯母有些疑惑自家儿子的态度为何突然如此生硬,看不过眼,忙开口打抱不平,“跟园园道歉!”

“对不起。”樊元初从善如流,侧头微笑着道歉,然后顺手拿起桌边的牛奶,一口气喝光。

可怜的巫方园又被噎住了。

樊伯母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笑着摇了摇头,决定不瞠这浑水。。

于是巫方园再次尝到了自作孽的滋味,直到她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家客厅的沙发里时,她还在纠结一个问题……她到底是怎么爬到区区的床上去的啊?!

回想起刚才区区送她回家时一语不发的模样,她便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果然是生气了吧……

正在巫方园一个人纠结万分的时候,门铃响了,吴阿姨去买菜不在家,巫方园只能自力更生,站起身单脚跳到门边。

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时,巫方园有点惊讶,“晓雅?”这个一心宅在家里安胎,准备当单身妈妈的女人怎么舍得出门的?

张晓雅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推门进来。

“天哪,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巫方园惊讶地捏了捏她的脸。张晓雅原本是她们当中最胖的一个,如今看起来竟成了最瘦的。

蒋烈还活着的时候,最热衷的事情就是养肥张晓雅,用蒋烈的话来说,就是有肉的女人才可爱。后来蒋烈过世了,张晓雅也坚决贯彻了这一点,她那点肉养得可不容易,忒辛酸。

“别提了,我吃什么吐什么,闹腾得厉害,晚上根本睡不着。”张晓雅苦着脸道。

“这么严重,有没有看医生?‘’巫方园有些紧张,随即想起来苏小小就是医生,”你问过小小了吗?”

“她又不是妇产科的,问她有什么用?”张晓雅一脸的沮丧,“再这么下去,我怕我挨不到宝宝出世就挂了。”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巫方园白了她一眼,“是你自己要当单亲妈妈的,孩子还没出世呢,说什么丧气话。”

张晓雅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巫方园单脚跳了过来,有些疑惑地道:“你的脚怎么了?”

巫方园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摇头叹气,也是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两人面面相觑,有一种同病相怜的诡异气氛在两人中间弥漫开来。

“什么,你就那样把他推开了?”听巫方园说了事情的经过,张晓雅瞪大眼睛,一脸恨不得她被吃干抹净的表情。

“啊啊啊……我不知道啊,我当时因为知道区区就是Yuan这个大家都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情在生气,然后路上扭伤脚,跑去‘佳人有约’喝咖啡……结果不知道怎么喝了酒,醒过来就在他床上了!”巫方园捂脸哀号,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他才好。

张晓雅“啧啧”有声,“他是不是男人啊,都那样了,居然还真的就放过你了。”

巫方园垮着脸,不吱声。

正说着,门开了。

是吴阿姨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小姐啊,我在门口遇到了姬先生,他说是樊先生托他来替你看看脚的。”,两人女人在看清站在门边的男人时,都惊了一下,姬……姬品?!

这才是无巧不成书,张晓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当口儿来了。

这下可好,撞上了吧。

张晓雅有点做贼心虚地拉了拉衣服,随手拿了一个抱枕搁在腹部,挡住微微隆起的肚子。巫方园却是呆呆地坐在一边,因为那句“樊先生托他来替你看看脚”而有些纠结。

姬品看到张晓雅时稍稍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过来,极自然地打招呼,“哟,你在也啊!”

张晓雅强自镇定地点头。

“小牙印,你的脚伤得怎么样了?”姬品换了鞋走进来,直奔主题。

“晤,还好。”巫方园支吾了一下。

“来,给我看看。”姬品在她们对面坐下。

吴阿姨利落地端了水果出来招呼客人。没有人注意到张晓雅在看见水果时,脸色突然变了。

巫方园转身叉了一块芒果给她,却在看到张晓雅略显青白的脸色是愣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连水果也不能吃?”

这话一出口,姬品的视线立刻扫向了张晓雅。

“哈……哈哈,我对芒果过敏。‘’张晓雅嘴角抽搐了一下,勉强笑道。

“这样啊。”姬品笑了一下,随手叉了一块苹果递到她唇边,“那吃这个吧。”

张晓雅的脸色更难看了。

“连苹果也过敏?”姬品挑眉。

“怎么会?‘’张晓雅笑了一下,张嘴咬下那块苹果。

只勉强咀嚼了一下,张晓雅的眉头便皱到了一起,然后匆匆起身,直奔卫生间,吐了个干净。漱了口一回头,张晓雅便看到姬晶正站在她身后,盯着她微隆腹部,面色阴晴不定。

“不关你的事。”张晓雅下意识地撇清。

“哦?”姬品似笑非笑地挑眉。

“孩子……是我男朋友的。‘’张晓雅扭过头不看他,”我们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我不想我男朋友知道那件事误会我。”

“这样阿。‘’姬品点头,”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蒋烈。”苍白的唇间吐出两个字。

站在门外的巫方园呆了一下,然后垂下头。

听到这个名字,姬品稍稍愣了一下,却没有再咄咄逼人,只是神色平静地替巫方园包扎了脚,然后问:“持续多久了?”

“什么?我的脚?‘’巫方园呆呆地问,有点不能接受忽然变得正经的姬品,正如她不能接受对她生气的樊元初一样。

只是醉过一回而已,为什么好像每个人都变了?

“妊娠反应,,‘姬品看向坐在一边的张晓雅,”持续多久了?”

意识到自己已经化身为路人甲,巫方园自觉地闭嘴。

张晓雅没理他。

“你这样的情况一般只出现在妊辰早期,通常在十二周之后会恢复正常。我想你需要到医院检查一下。”

巫方园连连点头。

“你男朋友呢?他不管你吗?”话锋一转,姬品又道。

张晓雅瞪他,“他才不是不管我,他是……”

“嗯?”姬品等她继续说。

张晓雅却说不下去了。如果蒋烈还活着,自然不会不管她,可是……

姬品当然不会真的想要得到她的回答,因为他是明知故问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蒋烈是谁。关于张晓雅的一切,他早就已经查得很清楚了,在她的人生中,“蒋烈”这个名字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介意张晓雅的事情,并且在她放出话来,说那一晚的事让他别放在心上之后,还特意查了她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天亮说分手的事情也不稀奇,他姬品也算是百花丛中过的人o:可是……他竟然一直放不下她。

眯着眼睛瞄了瞄她微隆的腹部,他勾了勾唇。

最终还是巫方园插了嘴,建议张晓雅去姬品的私人诊所。送走了那一对冤家,巫方园才得耳根清静。

窝在沙发上,巫方园望着自己被包扎好的脚发呆。恼人的门铃再次响起,吴阿姨去开门,巫方园继续窝在沙发上,没动弹o“你来干什么?!”门口,忽然传来吴阿姨略显愤怒的声音。

“吴阿姨,是谁?”巫方园有点好奇,是谁那么大本事,能够让吴阿姨那样好脾气的人发这么大的火?

吴阿姨支吾了一下,没有回答她。巫方园更奇怪了,索性单脚跳了过去,伸长脖子一看,再一次呆住。

真是稀客。

那个站在门口,戴着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的男人,不是尹宣又是谁?难怪吴阿姨那么大火气。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呀……

“园园!”尹宣匆匆摘了眼镜,伸手阻止吴阿姨关门。

“你来干什么?”巫方园皱眉,不过依然跳到门边,让他能够看到她,方便他读他的唇语,顺便还往他身后看了看,唯恐跟着一堆记者。

“我……”她长了张嘴巴,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将一直放在身后的手递到巫方园面前,他的手里握着一束玫瑰。

“干吗?”巫方园吃惊不小。

“送给你”

瞪着那一束惹眼的玫瑰,巫方园满头黑线,终于想起他说过要追她的话,原来不是在开玩笑阿……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又俗话说,礼多人不怪。人家都已经跑到她家门口了,把他撵出去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可是……巫方园犹豫了一下,“你快走吧,我哥一会儿要回来了。”

尹宣定定地看着她,没有挪步。

“快走快走,还忤在门口干什么?‘’见巫方园松口赶人,吴阿姨忙不迭地挥手,一副恨不得拿扫把扫他出门的样子。

说着,门“咣”的一声关上了,吃了闭门羹的尹宣呆呆地站在门外摸了摸鼻子都说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尹宣现在就和巫方园隔了一座山。虽然放下了豪言壮语,可是追人这种事情,尹宣着实是没有经验,毕竟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追求一个女人。

长了一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俊美脸蛋,曾经的冰山王子何曾尝过倒追女人的滋味。

生平第一次,吃了闭门羹。

将花放在门口,戴回墨镜,尹宣只得转身离开。

遍寻不着尹宣正急得团团转的欧文忽然见尹宣回来,松了一口气。只是见他又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些担心,问清了前因后果之后,欧文轻咳了一下,道:“什么年代了,居然还送花,难怪追不到女人,老土。”

“我没追过。”尹宣有点烦躁地皱眉。

“喏,别说兄弟我不帮你。”欧文嘻嘻地捶了他一拳,塞给他一本书。

“这是什么?”尹宣好奇地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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